52 一回,餘韬居然沒有上樓去

前經常無緣無故的就想站在家門口,有時候一站就是幾個小時。

她一直等待的是那個每個月固定時間會休假回來看她的男人。

哪怕不知道他的長相,說不出他的名字。

那種期待的感覺,就像情窦初開。

對,現在她終于明白那種感覺,是喜歡。

只是當初她內心裏的執念讓她忽視了這一點。

固定時間?

江浩城眯着眼眸,樸敏孝說過蕭天玮的房間裏有她在鄉下的照片。

不說話,是因為怕她聽出聲音來吧。

“小敏,追尋自己的心吧。”

“呵呵,沒有資格的,浩城,幫我拍張照吧。”夏敏将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江浩城接過,點開相機。

夏敏側着身子,嘴角帶着微笑,會i心的笑意。

咔嚓,相機将這一慕定格在照片上。

江浩城想走過去将手機還給她,夏敏卻突然說:“浩城,沒有人可以得到你的愛。”

忽然她一個翻身,一只腳越過護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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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城瞳孔放大,沖過去想要抓住她:“不要。”

他的吼聲響徹整個校園。

他伸出的手終究只抓住夏敏的一片衣角。

江浩城看着她的身體*,夏敏是仰着倒下去的,他甚至看到她臉上解脫的神情。

她有要守護的東西,要守護的人。

而如今她用這種方式保護着她的愛。

“我只是遺憾沒見過他的樣子,沒有告訴他,我愛他。”風中飄來夏敏憂傷的話語。

砰,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江浩城瘋了一樣的沖下樓,将她抱起來。

在他懷裏的夏敏還有呼吸,她滿臉的血流,虛弱的微張着眼睛。

幻想着江浩城的模樣,可是十年過去了,那個少年的樣子已經慢慢的在她腦海裏變得模糊。

失去意識以前,她聽江浩城在喊,那個人的名字叫蕭天玮。

蕭天玮,是她這輩子最後聽見的話。

她想帶着這個名字走到奈何橋,不喝孟婆湯,經歷三生三世的煉獄,來世記住這個名字,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他。

告訴他,嗨,蕭天玮……

夏敏的頭很重,後面的話已經無力再想。

她……究竟要跟蕭天玮說什麽。

醫院裏,醫生推着車子将她送進搶救室,江浩城跟在一邊走着。

蕭天玮來的時候一拳砸在江浩城的臉上。

搶救室的門口一片混亂,樸敏孝拼命的阻隔開兩個人。

江浩城沒有還手,十年前未曾保護得了她,而如今亦沒有保護住她。

愧疚在心中蔓延開來。

夏敏最終有自己的生命守護着她要守護的東西,将這個秘密變成了永遠的秘密。

搶救室的燈從早上一直亮到下午,幾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守着。

他們都希望夏敏能夠活下來。

真的沒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

蕭天玮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一些,他目光癡呆的看着搶救室,希望門打開,可也害怕門打開。

“你知道這些年她過的多苦嗎?她自己将一對眼角膜捐獻出去,她寧願永世都不得以見到光明。

斷了想念你的念頭,可最終還是如此凄慘的收場。”蕭天玮冷着聲音說。

江浩城心頭抽痛,不曾想過會是這樣的經過。

她說了兩次沒有人能得到你的愛!

難道他是被詛咒過的人嗎?跟着他都不會有好下場?

“一直每月固定去看她,從來不說話的人是你嗎?今天她跟我說,很遺憾,沒有見過他的樣子,沒有跟他告白。”江浩城将她的話複述給他。

蕭天玮僵直着背,咻的轉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親口說的。”江浩城看着他。

如果早些表白,也許夏敏就不會回來,不回來他不會追查線索。

現在突然想,如果沒查到線索多好。

顧墨塵沒把夏敏的事情告訴他是對的。

因為最後徒留下的只有悲傷。

晚上搶救室的燈熄滅,所有人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

醫生疲憊的揭開面罩,蕭天玮立刻激動的沖上去:“醫生,怎麽樣?”

醫生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這個病人,幾次心髒停跳。

“病人很危險,暫時只能這樣,有一周的危險期,她如果能挺過去應該就沒問題,但是……活下的幾率很少。”

“你說什麽幾率很少,你給我救,救不活,你們醫院就別開了。”蕭天玮激動的大吼着。

樸敏孝抱住他:“天玮,醫生已經盡力了,不是只有一周的危險期嗎,過去就好了,你好好照顧夏敏,啊,你千萬別激動,她還需要你照顧。”

樸敏孝知道現在只有夏敏能讓他平靜。

蕭天玮果然慢慢平靜下來,護士将夏敏推出來的時候,他就跟着去了。

“城哥……”樸敏孝本想說點什麽,可最後什麽也說不出口。

因為說什麽都不合适。

江浩城漸漸遠去的人,說到底不管夏敏如何選擇都是因為他。

可她不說,這個人就一直存在。

那個人不除,就沒辦法安生。

他只能繼續尋找線索。

江浩城回到家,躺在*上,想不出一點的頭緒。

期望夏敏不要出事。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三天,夏敏并沒有脫離危險。

倒是葉沁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

如今她跟餘韬在意大利那邊,聽說玩的很開心。

坐在辦公室裏,江浩城打開手機,裏面有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樸敏孝正好進來跟他彙報工作,看見他把玩着竊聽器。

“什麽時候裝進去的?”

“應該是夏敏回來就裝了。”其實開始他并不知道。

而是那次徐嬌嬌打電話說葉沁做噩夢,可是沒過一會夏敏就從樓梯上摔下來。

雖然說是骨折,但其實就是輕微的扭到,以為他不知道他們買通了醫生。

不然沒幾天怎麽就能走路?

“這個人應該是沖我來的。”這枚竊聽器現在已經作廢。

“那嫂子不是有危險?”

“這三天都沒有動,不知那個人意欲何為。”江浩城現在也是猜不透。

“但是,我想現在他的棋子沒有了,應該暫時不會動。”

“不對,我覺得以後都不會再動了。”樸敏孝納悶說。

江浩城挑眉看着他:“他動,就顯露出來,我就會揪住他,如今幾乎搭上一條人命,我定然不會放過他。”

“是的,我想他也不會那麽笨,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是誰?”樸敏孝問他。

江浩城擡眸睐他一眼,沒有搭話,可他心裏是有人選的,而且這個人選的可能性很高。

“不管是誰,冒頭就爆他頭。”

江浩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找葉沁,可夏敏是死是活還沒有結果,他暫時不能走。

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夏敏有人走茶涼的感覺。

而且現在也并不确定那個人是否不會動手,不敢貿然行事。

……

“小敏,醫生說還有兩天你要是醒不來就不能再醒來了,你別睡了,醒來,我帶你出去玩,以前不是總說想出去走走,有很多地方的風景想去看看。

以後我帶你去好不好?

我們把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走遍。

你不是說想聽聽我的聲音嗎?你醒來,我說給你聽。

你想聽什麽,我就說什麽。”蕭天玮聲音有些哽咽。

你說,你後悔沒跟我告白,只是說給他聽的吧。

不管你遭受了多少苦難,我聽過最多的名字就是他。

你念着他,卻告訴他已經不愛他,只是想讓他安心罷了。

可是你若死了,他豈能安心。

所以只有你活着他才能安心。

蕭天玮的眼中閃着狠厲,冷光似冰。

江浩城站在門外,從玻璃櫥窗看着裏面的情景,如果夏敏醒來,跟蕭天玮在一起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站着看了一會,江浩城轉身離開。

在電梯口的時候遇見來看她的趙卿卿。

兩人見面,趙卿卿有些尴尬的垂下眼眸。

江浩城面無表情的并沒有看她。

若不是母親求情,婚禮上的事情他是不會原諒她的。

可她偏偏還給葉沁寄那種髒東西,明知道她身體碰不得那種東西。

“浩城。”趙卿卿輕聲喊一聲。

江浩城沒有應她,等着她從電梯裏出來,他好下樓。

可趙卿卿好似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電梯門快要重新合上的時候,她又給按開。

“我也下去,你進來吧。”

江浩城沉着臉不語,看另外一部電梯到此,便進了另外一部。

趙卿卿氣的全身身子都在發抖。

她幹脆按了下降。

在江浩城即将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扯住他的胳膊:“浩城。”

江浩城有些厭惡的甩開她的手臂,後退幾步保持距離。

“你還在埋怨我嗎?我只是不希望你被那個女人騙了。”趙卿卿覺得自己真委屈,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施了什麽法術讓江浩城如此的癡迷。

醫院人來人往,他們一對俊男靓女站在此處已經吸引不少目光。

江浩城徑自朝停車場走去。

趙卿卿不甘心的追了過去,如今夏敏已經除掉,還有一個葉沁。

不過想必葉沁也已經不會再回頭,婚已經離了,葉沁也跟餘韬結婚。

如今最大的威脅不過是葉沁肚子裏的孩子。

但,這件事情太好處理。

只要他們都不會再跟江浩城,那她……

停車場上沒有人。

江浩城頓住腳步,回頭目光深谙的看着她:“你變了,變得如此的歹毒,那麽的不可理喻,是我自己做的選擇,她是什麽樣的女人,我心裏最清楚。

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我不想變得仇人分外眼紅,你好自為之。

若還有下次,我不會再留半分情面。

這是你死去父母的最後幾分情面。”

他的話,句句紮在趙卿卿的心上,若是此時把她的心拿出來給江浩城看,他一定能看見她千瘡百孔且血淋淋的心髒。

他們二十幾年的感情卻敵不過一個認識短短數月的女人。

難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因為跟那個女人睡過。

身體上得到愉悅,所以心裏也就滿足?

哪怕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

趙卿卿攔住要上車的江浩城,聲聲凄涼的問:“難道只因為你跟她在一起,她懷上你的孩子?我些我也可以做。”

江浩城眼中折射出濃烈的厭惡,他第一次對趙卿卿動手,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推開。

趙卿卿一個不穩後退幾步,若不是扶住後面的車子,差點跌倒。

“你現在怎麽變得這般沒有廉恥。”江浩城不再理會她,發動車子離開。

“浩城。”趙卿卿站着起來追着江浩城的車子,她怎麽沒有廉恥了?

因為愛他,她什麽都可以不要,什麽事情都可以做。

追了幾步,江浩城徒留下一車的尾氣給她。

趙卿卿淚眼婆娑的看着他離去,心頭總是不能理解,以前明明江浩城對她很照顧。

或許他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只不過被夏敏搶先表白。

她一直想如果當初表白的是她,江浩城會不會也是跟她在一起的?

趙卿卿抹掉眼淚,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喂,幫我做掉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我們誰也別想得到。

趙卿卿眼中的狠毒籠罩下來,似乎晴朗的天氣也跟着她的心情變成陰霾。

今天沒叫劉志彥跟着,江浩城一個人開着車去吃飯。

舌頭這兩天已經差不多好,吃飯不再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吃飯途中接到爺爺的電話,爺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什麽時候把我曾孫子接回來?”

江浩城用筷子夾一口飯送進嘴裏,慢慢的嚼着。

最着急的是他。

他最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暫時不能。”

江天一太陽穴突突的跳着,他配合着他,可不是想真的把孫媳婦跟曾孫弄丢的。

“我覺得可以吧,那個人暫時不敢再動,他潛伏了這麽多年,不可能想要現在暴露出來。”江天一是經過刀山火海的人。

早就洞視一切,在夏敏去野營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夏敏有問題。

他能猜到,江浩城自然能猜到。

夏敏目前出這麽大的事情,他出來不就是找死。

江浩城也是這麽想的,現在爺爺這麽說,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女人孩子還是接到自己身邊的好。

“好。”挂掉電話,江浩城直接打電話給李楠,将最近所有的行程都取消。

馬上定一張今天去意大利的機票。

付賬,江浩城沉着臉,回到留園,簡單的收拾幾件衣服,就趕往機場。

想到要見到心愛的女人,江浩城忍住這麽多天的思戀如泉水般湧來。

恨不得此刻能長一雙翅膀飛到葉沁的身邊。

坐在候機室,猶如坐針氈。

想給她打個電話,解解相思之苦,但又想給她一個驚喜。

四百四十病,相思最苦啊。

飛往羅馬的航班準備登機。

大廳裏播着廣播,若是以前,江浩城都要等最後才進去。

可今天迫不及待提上行李就走。

坐上飛機,很快就可以見到她了。

飛機快要起飛的時候,他接到樸敏孝的電話。

“城哥,你快下飛機,嫂子他們已經回來了。”樸敏孝聲音裏有些焦色。

江浩城眉頭緊蹙,行李都顧不得要,就下飛機。

“怎麽回事?”

“暫時也不确定,我們的人在羅馬給他們甩掉了,然後查到他們已經回國,此時應該正要下飛機。”

江浩城挂掉電話,立刻去出口找人。

可當他跑過去的時候,看見葉沁跟餘韬正好上車離開。

江浩城立刻去停車場開車。

車上葉沁心裏總覺得不踏實:“韬子,是不是懷孕的人都比較敏感啊?”

餘韬嘴角輕抽,他又沒懷過怎麽會知道。

“應該是吧,不是說懷孕的人容易得抑郁症,應該就是胡思亂想造成的。”餘韬這愉快的假期突然打斷,心裏也是不舒服。

可葉沁一直說心裏不踏實,要回來,他也是沒有辦法。

“我打個電話給爸爸。”葉沁撥父親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又撥徐嬌嬌的,關機。

她眉頭緊鎖,心裏更是胡思亂想起來。

“韬子,電話都打不通啊,怎麽辦?”

“啊,你別瞎想,叔叔每天那麽多業務,肯定電話多,阿姨可能沒電呗,還有一會到家了,你被胡想。”

餘韬的話音剛落,砰,車子尾部被撞了一下。

葉沁驚得,餘韬從倒車鏡中看到一輛車故意撞他。

tmd剛回來就找事,可他知道這麽撞下去不行,葉沁的身體吃不消。

“小沁,一會我把車停到一邊,你朝着有房子有人的地方跑,我攔住他們。”

“你怎麽辦?”

“我身手你還不放心,只要你走了,我就不啊,打不死他們。”餘韬說的霸氣側漏,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

葉沁雖然驚慌,但也知道她現在的狀态留下就是拖餘韬後退。

于是點頭。

餘韬找一個路口放葉沁下去。

葉沁回頭跟他說:“韬子你小心點。”

“你快跑。”

葉沁小跑着,不敢跑太快,她看看四周,哪裏有警察局,只要她進了警察局就安全了。

那些人見葉沁下車,他們也停下車,車上下來四五個人。

餘韬忍不住爆粗口,也下車,沖過去一拳就揍到一個人。

他們愣了一下,随即上去三個人跟餘韬糾纏,另外一個也不戀戰直接去追葉沁。

餘韬要過去攔住他,可對方也都是練家子,他放到一個,被另外兩個纏住。

葉沁已經跑的沒影。

這時她一回頭,見一個男人朝她跑來,她吓得躲到一輛轎車後面,也不知道那個人看到她沒有。

葉沁感覺小腹有一股熱流。

男人剛剛明明看到她再這裏,現在居然不見?

他們回來了正好,本來外國那批人準備動手,讓她客死異鄉。

葉沁蹲着不敢起來,手捂住肚子。

那個男人沒看見她便往前面去一些。

葉沁趁機就跑。

可是跑了幾步她感覺全身都沒力氣,還想有熱流從兩腿之間流出。

肚子也越來越不适。

男人一回頭就看到她,立刻追過來。

葉沁顧不得那麽多,捂着肚子跑,可是跑着跑着她摔倒在地上。

不能,我不能有事,一定要跑掉。

葉沁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趴在地上往前跑。

追她的男人皮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她感覺危險的氣息朝她襲來。

絕望,心裏一股強烈的絕望。

誰來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還沒有看過這大好的世界,她不想她就這麽沒有了。

葉沁倔強的忍住不讓自己哭,想跑起來,滿頭的冷汗,卻讓她一次次的跌倒。

此時一雙铮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眼前,她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

順着皮鞋往上看,這人的個子太高,她趴在他的腳下,仰着頭,看不到他的樣子。

“救救我。”說完這三個字葉沁就感覺眼前發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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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如果時光倒流,還愛嗎?

葉沁的意識漸漸的模糊,眼前黑成一片,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這個人能夠大發慈悲救救她……跟孩子。

餘韬一手鎖喉,将其中一個人撂倒在地上,心中擔心不已,已經有一個人追了過去。

此時江浩城開着車追過來,看到幾人在路邊扭打,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慌。

難道她出事了?

不!

此時哪裏還顧得路邊能不能停車的事情,江浩城下車,揪住一個人的後領,那人扭頭過來。

江浩城一拳就砸過去。

餘韬見他來便大喊:“快去找小沁,有個人追過去了。”

江浩城邁着長腿就跑過去。

此時追葉沁的那個人已經被打趴在地上,他看到江浩城跑過來,眼裏出現驚慌,将臉撇開,希望他看不到他。

本想着在國外動手,那樣江浩城的人不多,比較受限制。

誰知道葉沁突然要回過,要知道這裏江浩城派了很多人,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要不是今天江浩城也湊巧要出國,機場這邊沒有人,他們根本就沒機會下手。

只得逼着在這裏下手。

男人爬起來想跑,江浩城淩厲的目光掃過去,眨眼功夫就到男人的跟前揪住他的衣領。

“人呢?”江浩城的聲音裏透着徹骨的涼。

男人驚慌的看着他,此時已經沒有掙紮的必要,于是蹙着眉頭說:“不知道被誰帶走了。”

江浩城眯着眼眸森冷的說:“最好說實話。”

“我追過來的時候,還沒看清楚來人,就被打的不知東西南北。”男人現在擔心 的不是這個。

而是……

他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江浩城馬上就印證了他心中的想法。

“回去告訴趙卿卿,我會送她一份大禮。”将他推到在地上。

男人心頭一驚,立刻爬起來驚慌失措道:“不關她的事情,是我自己要這麽做的,從頭到尾她都不知情。”

江浩城沒有理會他,步子往前走兩步,目光凄凄的看着地上的血跡。

血跡足足有三四米長度,一點一點的蔓延,他眼前似乎都能看到葉沁從腿上低落的血跡。

這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下來,陷入一片的黑暗。

那個男人在他耳邊叽叽喳喳的說了半天,他充耳不聞。

地上的血就想淌在他的心頭。

葉沁呢,她去哪裏了?

她怎麽會消失不見?

不,一定是在生他的氣。

餘韬後來跑過來跟他說話,說了些什麽,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腦子裏嗡嗡的,都是葉沁難受的場面。

江浩城甩了甩頭,馬上打電話給顧墨塵,讓他查查這個位置的監控。

可是三分鐘之後,給他的回複,卻涼了他的心。

這一片的監控都被木馬侵入,全部删除掉了。

所以,葉沁就如此這般的憑空消失。

她流着血,江浩城不願意想,可卻也不可否認,葉沁十有*已經流産。

流産那一定要去醫院。

江浩城立刻讓所有人醫院,診所,包括黑診所都全部找人。

C城所有有醫療條件的地方短短兩天內都被人找過。

可葉沁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信。

江浩城不眠不休的尋找任何有可能找到她的線索。

他重金懸賞有線索的消息,馬上肯定那麽多人,應該有人看見,或許還拍照。

短短兩天接到無數說有可能是葉沁的消息。

從最開始的期待,到後來每一條都是假的。

可江浩城一直都不肯放棄,整整兩天的時間不曾合眼。

此時他布滿血絲的雙眼盯着屏幕上,開始看C城周邊的監控信息。

可都顯示沒有可疑的車輛出入,更沒有看到葉沁。

他也想過會有僞裝,可都沒有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他知道,人,肯定不是趙卿卿帶走的,她或許只是想讓葉沁肚子裏的孩子沒有。

那帶走葉沁的這個人,到底有何居心?

難道會跟夏敏一樣?

真的跟夏敏說的一樣,因為他愛着她,卻沒有人能得到他的愛。

江浩城不肯放棄。

樸敏孝給他端進來熱粥:“城哥,你吃一點再看。”

這次的事情樸敏孝聽到消息也是吃驚,跟當年一樣的情景。

夏敏是失去雙眼,那葉沁呢?

想想他都感覺驚心膽顫的。

江浩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目光灼灼的盯着屏幕。

樸敏孝眼中都是擔憂,他已經兩天沒睡覺,也粒米未進,只是偶爾喝一口水。

葉沁就像當年的夏敏一樣,突然就這般消失。

做了那麽多,想要護她周全,可最終還是讓趙卿卿給破壞掉。

樸敏孝将手擋在屏幕上,忍不住低吼:“你這樣不吃不喝,找到她你也死了。”

江浩城淩厲的看他一眼,将他的手扯開。

“江浩城,你如果想死,你就別找她,不然她會讨厭你,如果看到你這樣,難道她不會內疚嗎?”樸敏孝這兩天什麽話都說盡,可他一直無動于衷。

江浩城身子僵住,他不想葉沁讨厭他。

修長的手指比兩天前又枯瘦不少,他端起粥碗,一骨碌的就把一整碗都喝光。

而後繼續找線索。

樸敏孝張張嘴,欲言又止。

終是什麽也沒說,轉身出去。

現在公司的事情大多都是他在管理。

每當這個時候江志遠就會出來,不過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倒是更加的小心翼翼。

目前還沒出什麽岔子。

直到第三天,江浩城終于發現,葉沁不見了,他徹底的弄丢了她。

這晚,江浩城坐在留園屬于他們的屋子,一坐就到天明。

他睜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或許是葉沁自己不想回來。

她還不知道他為何會說那些傷人的話。

她一定是在生他的氣。

他怎麽會舍得他們的孩子給別人養。

江浩城一直有些寡言,哪怕是跟夏敏在一起的時候,夏敏經常嘟着嘴埋怨,他怎麽就不能多說說話。

總是指着別人的情侶說,你看那個男人總是會哄女生呢。

可此時的江浩城,他覺得自己有滿腹的話想說。

想跟葉沁說明白一切。

不要生他的氣。

因為說那樣的話傷她,他的心也在滴血。

張張口,眼前出現她的幻影,伸手時卻發現那不過是一抹空氣。

想喊住她,可不過是留下一室的清冷。

樸敏孝在留園找到他的時候,看着地板上堆成小山似的煙頭,眸色沉了沉。

他去倒一杯水給他。

江浩城沒有接,他就放在茶幾上。

樸敏孝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刺鼻的煙味讓他眉頭緊蹙。

“小敏昨天晚上走了。”樸敏孝有些哽咽,眼眶有些溫熱。

她算是走的很安靜,昔日的好友,如今在自己的眼前離去,心頭還是有些悲傷。

她受過太多的苦。

看着蕭天玮跟他此時如出一轍的模樣,有時候想,以後他一定不要喜歡上一個女人。

找一個合适過日子的女人結婚就好。

不愛,就不會難受。

沒有愛,也許也就不會給他們帶來不幸。

江浩城眸子輕閃一下,鼻音嗯了一聲。

他不責怪夏敏用如此極端的手段去守護她心裏的東西。

可如果她說出來那個人是誰,他至少能為她做些什麽。

屋裏沉默許久。

“趙……”江浩城想說話,卻發現嗓子沙啞的已經發不出聲來。

端過茶幾上的水喝一口,潤桑之後,江浩城說:“起訴趙卿卿,蓄意謀害。”

“好,我會盡快去辦。”樸敏孝點頭。

江浩城站起來,坐一晚腳有些嘛。

此時江天一正好打電話讓他回去。

江浩城跟樸敏孝交代一些事情就回大宅。

他剛進門,江天一便沉着臉問:“找到沒有。”

“沒有。”可他不會放棄的。

江天一眸色黯然,他一直配合着孫子,就是希望這一幕不要發生。

可終究還是發生了。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容睿。”江浩城輕聲說出口。

江天一皺眉:“此話怎講?”

“如果是想害葉沁的,不會帶走人,他抹掉視頻,直接可以讓她死,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他。”

原本他并未懷疑到他,昨晚僵坐在客廳裏,猛然之間想到。

叮咚,江浩城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他點開看,眼色更加的陰沉,江天一睐他一眼。

“查到容睿這幾天并沒有異樣,一直也在尋找葉沁。”如果真是容睿救走的人,他一定會守在身邊。

江浩城沉着眸。

不一會唐若華匆匆忙忙的趕回來,看見江浩城就說:“浩城,你要起訴卿卿嗎?”

聽到這個名字江浩城的眸色微涼。

“浩城。”唐若華懊惱的喊一聲兒子。

“如果不是她,小沁就不會失蹤,是她派的人撞餘韬的車子。”江浩城眼中的猩紅看的唐若華心頭一驚。

唐若話皺着眉頭,心中腹诽趙卿卿何時變得這般的不懂事。

可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浩城,你就再原諒她一次,媽媽保證以後她再也不會出來搗亂,啊,就饒她一次。”唐若華扯着兒子的胳膊,祈求的看着他。

江浩城微微的側過頭,眼如劍霜:“誰饒過我的小沁,誰又饒過我的孩子。”

唐若華本就不喜歡葉沁,雖也可惜江家的骨血就此淹沒,可對于葉沁的失蹤倒沒有什麽傷感之說。

可此時兒子的話,卻讓她有股難受在心裏亂竄。

但是趙卿卿的母親當年救過她一命,她無論如何也要護着趙卿卿的。

“浩城,我知道你難過,我也難過,那也是我們江家的孩子,可你姨姨以前救過媽媽的命,現在就這麽一個女兒我……”

“我們一家人已經替你還清這個恩情,一命抵一命,還不夠還嗎?”江浩城站的筆直。

唐若華看着有水珠劃過兒子的臉頰,滴在地板上。

他,哭了!

“若華,該清醒了。”他們一家待趙卿卿也不薄,可她卻是如何對待他們的。

謀害了葉沁,江家的骨血就此流掉。

“爸……”

“閉嘴。”江天一忍不住發火。

都什麽時候,她居然還幫着那個狠毒的女人求情。

這次他支持孫子做任何的決定。

唐若華見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掩面哭着離去,嘴裏還說着:“等以後到了地底下,我該如何面對他。”

江浩城嘲諷的笑了一下,等到地底下他如何面對,那還未成形便夭折的孩子。

……

容睿這幾天一直都在尋找葉沁的下落。

本想瞞着父母,可江浩城大肆的懸賞消息,怎能再瞞的住。

葉擎奕這段時間本就被公司的事情弄的心力交瘁,聽到女兒遇害的訊息,兩眼一抹黑,直接暈厥過去。

徐嬌嬌吓得手足無措。

将葉擎奕 送到醫院,可兩天都不見他醒來。

醫院診斷說有中風的跡象,徐嬌嬌頓時六神無主。

容睿拖着疲憊的身子到醫院看父親。

看着他一直不醒,不醒也許是好事。

搬一張凳子坐在病*邊:“爸,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累了,就好好休息,但休息夠了要醒來,等你醒來,小沁就回家了。”

徐嬌嬌這些天都以淚洗面,才止住就被兒子說的又哭了起來。

“媽,你別哭壞身子,以後誰照顧爸爸,我去處理公司的事情。”容睿拇指跟食之揉着眉心。

徐嬌嬌止住哭聲,這幾天兒子既要照顧公司,又要尋找葉沁。

她不能再讓他是擔心。

容睿回到公司,發現公司除了宣布破産,只能被收購。

因為現在所有的供貨商幾乎都不與公司合作。

現在公司手上的訂單量很大,可沒有原材料根本就沒法開工。

有些願意高價合作的,質量卻很差。

葉擎奕做一輩子生意都本本分分,一直以口碑為主。

他并不願意以次充好。

這麽明顯容睿自然是知道有人故意跟葉家作對,他能猜到葉擎奕自然也明白。

所以劣質材料他是定然不會啓用。

容睿聯系了幾個朋友的,他們願意提供一些原材料,可手上的貨都不多。

看着訂單數,跟能生産的數,這簡直是冰山一角。

容睿本不願意見江浩城,可最後還是約了他。

兩人坐在咖啡廳,神色都很憔悴,可都把背挺的很直。

江浩城緊抿着唇不語。

容睿輕啜一口咖啡,将咖啡杯放在墊盤上,發怵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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