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一回,餘韬居然沒有上樓去

的碰瓷聲音。

“怎麽,把人弄失蹤了,不甘心,還要讓葉家的公司從此在世間消失?”容睿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

江浩城微眯着眸,一會就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有人在動葉家的東西,而且跟江家有關。

“沒有時間跟你說這些無聊的話,真那麽閑就去找找人。”江浩城站起來要走。

現在他不想理跟葉沁沒有關系的任何人和事。

“若有一天她回來,你也沒機會。”容睿坐在原地。

江浩城将西裝外套挂在手臂上,穩健的步子離開。

若有一天她回來,他定要緊緊的将她抱在懷裏,再也不讓她離開。

夏敏的葬禮江浩城是去的。

她在大好的年華逝去,帶走所有的秘密。

或許她也是滿足的,畢竟守住了自己想要的。

蕭天玮從夏敏墜樓之後就再也不曾跟他說過半句話。

葬禮上更是未曾看他一眼。

兩人的兄弟之情,或許就此了斷了吧。

小敏,願你一路走好,來世尋一人,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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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眼已經過去半月。

唯一不變的是沒有葉沁的一點消息。

江浩城在各大電視臺發布照片尋人,可終石沉大海一般。

每晚他都回到留園,屋裏早已沒有她的味道。

打開衣櫃,裏面擺放着她的衣衫。

江浩城躺在*上,拿出攝像機。

現在每晚他都要看一遍。

裏面是他圍着圍裙做飯,葉沁擺好攝像機,就過去,她一邊翻着書,一邊跟他說話。

其實他知道,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她也在默默的學。

因為後來攝像機裏有一段是葉沁懊惱下廚的錄影。

她想做一道宮保雞丁,嗯,那是他愛吃的其中一道菜。

她笨,她在廚藝方面真的沒有什麽天分。

可卻能在葉子上雕刻出那麽精致美麗的畫面。

可惜上次的比賽,因為他們結婚而沒有參加成功。

如果她參賽,想必定能拿第一名。

錄像裏,她偶爾會回頭朝攝像機做鬼臉,有時吐着小粉舌,有時嘟着嘴翻個白眼。

做菜嘗試失敗的時候,回頭看着鏡頭苦着臉。

噗,江浩城不禁笑出聲來。

當時怎麽沒有發現這段錄像。

如果……

如果時光倒流,他還會選擇用那種方式來保護她嗎?

這個問題萦繞在江浩城的腦海裏很多天。

他會如何選擇?

思來想去,他還是會那麽做,只不過在這之前,他不會再心軟的對趙卿卿。

手機傳來鈴聲,被打斷江浩城有些不悅。

樸敏孝打來的電話。

“城哥,報告已經做好,真的要這麽做嗎?”樸敏孝再一次确定。

“早該如此。”

“好,明天就開庭了。”開弓便沒有回頭箭。

“嗯。”小沁,我給你們報仇了。

攝像機一直放着,江浩城躺着,慢慢的睡去。

第二日法庭上。

江浩城的律師告趙卿卿謀害罪成立。

并出示趙卿卿有精神病的病例。

趙卿卿在法庭上瘋了一樣說自己沒有病。

可終究免不了被送去精神病院。

再後來,聽說趙卿卿真的瘋了,她逢人就說我沒有瘋,我真的沒有精神病。

每天都要扯壞好幾個枕頭。

唐若華淚如雨下的看着趙卿卿真的跟一個精神病樣,她的餘生是要在此度過。

唐若華将這件事情有歸算在葉沁的頭上。

葉家的公司最後支持不住,為能保住最後的家園,讓葉沁那天回家能找到家,葉擎奕選擇賣掉公司。

原本收購葉氏的是另外一家公司。

後來不知為何被江浩城截胡收購了。

江浩城要把公司還給葉擎奕,但是被拒絕。

葉擎奕也不願意見他。

容睿被聘請到國外做CEO。

時光茬然,一晃便過去五年。

江浩城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行事上比以往更是冷冽幾分。

素有不講人情的名號,公司裏的員工也好,客戶也罷。

現在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因為江浩城不會再給一次機會。

在他的字典裏沒有情面。

管理葉氏的總裁,每月都會給他彙報一次公司的情況。

“江總,現在葉氏的發展平穩,一切良好,不過,昨天有人要收購葉氏。”現葉氏總裁孟良微蹙着眉頭說。

江浩城終于擡眸看他:“什麽人?”

“是A城的龍頭企業。”他也是納悶呢,這A城離C城十萬八千裏,他們是怎麽扯上關系的,而且他粗略的打聽過,那家跟葉家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我已經跟她說過,不賣公司,她說今天要來親自跟你談。”

這說什麽來什麽,此時李楠的內線電話正好打進來:“總裁,有一位……”

題外話:

七千字更新完畢拉,麽麽噠,月票,月票腫麽都不漲呢,好桑心啊。

114:你一直在我心裏,別來無恙

“總裁,有一位……”嘟嘟,李楠話還沒說完,電話裏已經傳來忙音,接着就是江浩城辦公室的門打開。

然後一陣風刮過,江浩城的身影在眼前一閃,就已經進了電梯。

葉氏代理總裁嘴角抽了抽,收拾一下文件,他該走了。

李楠咋舌的看着關上的電梯門,怔怔的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如今能讓他有些反應的不過是那個人吧!

可……

李楠垂下眸子,而後繼續手上的工作。

江浩城站在電梯裏,看着數字緩慢的一層一層的變換,恨不得能夠坐上火箭,0.000001秒就到大廳。

心髒怦怦的跳的劇烈,右手捂住左邊的胸口。

這裏,已經很久沒跳的這麽狂熱。

再見她,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她變樣子了嗎?

是不是還跟以前那樣可愛,輕輕逗一下就會跳腳。

她肯定是生氣的,會不會冷漠的連一個眼神也不給他!

對,她是來收購葉氏的,現在一定有一些成就。

以前的時候沒看出來她會在職場上有發揮,總以為她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如今想必已經在職場上混的風生水起。

要知道葉氏跟以前并無多大的變化,産值依舊很高。

想要收購下來,是需要很龐大的資金的。

想到這裏江浩城眸色黯然,不知她會變成什麽樣?

随即便想,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她都是他的妻。

江浩城第一次覺得電梯下降的速度是如此的慢。

馬上就要見到她,江浩城的心裏一邊是蜂蜜,一邊是黃蓮。

電梯數字終于停在一樓,江浩城一只腳踏出電梯的時候居然有些畏縮,有些害怕。

她會如無數次夢中一樣欣喜若狂的朝着他跑來,抱着他說,浩城我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有,我很想你!

無數次在夢中,江浩城都會重複着一句話:你在我心裏,別來無恙!

可不管如何,他只有踏出這裏便能見到她。

江浩城嘴角上揚,邁着長腿走出去。

眼神最先落在前臺,可那裏只站着幾個陌生人,并沒有他熟悉的人兒。

目光在大廳裏掃視了一圈,一顆心似乎要随着眼神從眼眶裏蹦出來。

可,空蕩的心,卻沒有被填滿。

葉沁的人影他未瞧見,倒是收到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呢?

沒回來嗎?

會收購葉氏的除了她還會有誰?

這時李楠已經下來站在他的身後,其實有些不忍打破他的美好幻想,可終究還是開口:“總裁,駱氏執行總裁駱拉小姐來談收購葉氏的事情。”

李楠的手伸成掌朝駱拉站着的地方。

江浩城掃了一眼駱拉,眼簾垂下,顯然沒有興趣。

除了她,誰也不會賣。

江浩城準備轉身上樓,不打算理會駱拉。

可眼前已經站着一個女人,她濃妝豔抹的,好像要把自己打扮成一只妖精似的,那煙熏妝根本都看不出原本眼睛的輪廓來。

穿的也不像個公司總裁,見過那個總裁來談業務穿着小皮衣,短皮褲來的。

她倒是更像要去哪個夜總會。

江浩城條件反射的有些厭惡的感覺。

駱拉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浩城,明知道他要轉身離去,可偏要往自己臉上貼金:“真是受*若驚,勞江總親自下來迎接。”

江浩城淡撇她一眼,并沒有理會,緊抿的唇沉默一會問:“她呢?”

“她?”駱拉疑惑的挑眉問:“不知江總說的是誰,她是哪位?”

見她裝蒜,江浩城轉身就走。

駱拉臉上的笑意放的更大,緊追其後跟上他:“江總,我是來跟你談談葉氏的收購計劃。”

“叫她來。”江浩城淡漠的說着。

駱家跟葉家八竿子打不着,為什麽要收購葉氏?

定然是跟葉沁有關系的。

駱拉突然輕笑出聲,納悶的問:“江總您說,希望誰來,就算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我也要找來。”

江浩城眉頭微蹙,在總裁專屬電梯前停住:“葉沁不來,葉氏就不會賣。”

駱拉臉上的笑意慢慢的龜裂,眸色緩緩的變得暗淡,苦着一張臉說:“江總真會為難人,我收購葉氏,肯定是做過調查的,自然是知道葉家大小姐現在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四個字戳在江浩城的心上。

李楠按了電梯,門開的時候江浩城走進去,轉身面無表情的站着。

駱拉想要跟進去,可被李楠伸出胳膊擋住:“駱小姐,抱歉,您請回吧。”

老板的思想已經明确,這個收購計劃是不可能實現的。

李楠跟着走進電梯,電梯的門關上的時候,江浩城無意掃到駱拉的眼神,心頭莫名的緊了一下。

她為什麽不自己來?

葉氏,他一直都為她保存中。

駱拉站在電梯前,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眼中的趣味越來越濃。

“阿漾,真是好玩呢。”

一直沉默站在駱拉身後的男子緊抿着唇,面無表情的沒有回答。

駱拉轉身淡笑着,扭臀擺腰的離去。

門外司機已經将賓利開過來,駱拉此時的喘息有些急促,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差點站不穩。

黎漾強勁有力的手臂攔住她的腰扶她上車,面上一臉無關緊要的樣子,可攬着她上車的時候卻是溫柔的。

駱拉朝他笑了笑撒嬌的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還是我家阿漾最好,哎,老了,走兩步都喘上了。”

你總是在我最狼狽站不住的時候讓我站的穩。

黎漾耳根子轟的一下就紅了起來,臉頰上感覺火辣辣的。

司機似乎已經習慣兩人的親密,視而不見的樣子。

“小姐回酒店?”司機輕聲問。

駱拉歪着小腦袋,一臉的苦惱:“我暫時不想回去,想到處轉轉。”

“回去。”黎漾惜字如金的蹦出兩個字。

駱拉癟着嘴看他一眼:“聽阿漾的。”

賓利緩緩的開動,駱拉靠在黎漾的肩膀上抱怨:“阿漾,我能不能不做這個什麽總裁啊,我們就在某個深山老林裏蓋個房子住好嗎?”

“不能。”千篇一律的回答。

駱拉其實早就知道答案,只是每次都還是帶着希翼的問一問,也許某天他就同意了。

“哎,做什麽總裁啊,我都不想活了。”駱拉光打雷不下雨的幹嚎。

司機嘴角抽抽的,對于這個大小姐不予理會。

“公司頂樓68層。”黎漾端坐着,說完唇就抿上。

駱拉嘴角抽了抽,若不是認得他的聲音,肯定會以為他一直沒說過話。

“阿漾,你會說冷笑話了,有進步,不過68層太高了,我恐高,要不然我站在你肩膀上跳下去,看看能摔死麽!”駱拉好像很認真的在計算着這個高度,她會以什麽樣的姿勢摔在地上。

落地的時候是仰面,還是跌個狗吃屎。

嗯,不管哪樣都是難受的,她這麽美,肯定是不能死的太難看。

黎漾都沒撇她一眼,雙手放在大腿上捏握起又松開。

司機嘴角抽抽,這麽個不靠譜的大小姐怎麽就坐上總裁的位置,難怪家裏的其他兩位小姐要把她拉下位。

到酒店的時候,駱拉已經睡着,黎漾輕輕的抱起她,讓她的頭窩在自己懷裏。

抱着她,黎漾溫柔的看着她,只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才敢如此望着她。

其實也想跟你去深山老林。

駱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黎漾就坐在套房裏的沙發上,她穿拖鞋下地的時候,他就已經打開房門。

“阿漾,我好餓,想吃媽媽做的飯。”駱拉的眼中閃過痛色,随即立刻就揮去。

“阿漾,我帶你去個地方吧,你去幫我讨一些飯菜來,真的很想吃。”

115:眼裏的恨和狠

“準備好粥,吃。”黎漾按了電話。

駱拉嘴角抽抽,太沒情趣了,跟他簡直沒有辦法溝通。

“好吧,那我先卸妝再吃。”駱拉語重深長的說,而後起身去卸妝。

等臉上的濃妝都卸下,一張精致的臉呈現在鏡子裏。

大大的眼睛,高蜓的鼻梁,精致小嘴,其實五官長得都偏上,可是組合在一起偏偏就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葉沁嘴角揚起一抹笑,今天江浩城并沒有認出她來。

看着他着急的下來,而後掃視整個大廳,卻不見她的影子,那種失望之色,葉沁看着很可笑。

當初什麽事情傷的深,他就對她做什麽。

如今她知道夏敏在她失蹤後不久已經死掉。

說她小肚雞腸也罷,歹毒心思也行。

反正對她的死沒有半分的憐憫,究竟為何要跳樓的原因,她也不想追究。

葉氏,她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堂堂正正的拿回來。

叩叩!

黎漾站在門外說:“駱小姐的電話。”

葉沁咽一口唾沫,抽幾張紙将臉擦幹淨。

拉開門,接過手機:“喂。”

葉沁聲音清冷,面上都是沉重之色。

“小葉子,你快回來吧,我好害怕啊。”真正的駱拉說話聲音都在抖。

葉沁皺眉,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肅冷跟白天玩世不恭的模樣完全不一樣:“怕什麽,她們動手才好,正好一網打盡。”

“可是你不在,我真怕。”駱拉現在都不敢睡覺,自從她做了總裁之後日子就沒消停過。

“行了,別裝了,我又不是男的你作給誰看呢,我這邊暫時不确定多久才能回去,你自己小心點。”說白了,葉沁就是駱拉的幕後軍師。

“哎,小葉子,你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你該哄哄人家的嘛,你自己要小心,你假扮我,現在那些人一股腦都奔你去了。

我現在在家很安全。”駱拉坐直,手中搖晃着一杯紅酒。

葉沁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駱拉跟她長的有五分像,身材也差不多,所以她偶爾會假扮她,從來沒被認出來過。

“嗯,你守住家裏就好,我會盡快回去的,咳咳。”葉沁捂住嘴巴幹咳幾聲。

駱拉皺着眉頭:“不适應C城的天氣麽,叫阿漾多備些衣服。”

“我又不打擺子,要那麽多衣服做什麽。”葉沁頓了一下:“等我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你把那兩貨鏟除,我就要隐居山林了。”

“你要住大海我也沒意見,但你別總是慫恿我的阿漾跟你一起啊。”駱拉沒好氣的說。

“姐姐就看上他了,怎麽的,人家願意跟我走,你管不着。”葉沁翻了個白眼。

她覺得緣分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茫茫人海,隔着幾千公裏地,她就跟駱拉相遇了。

遇見的那一剎那,他們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恨,還有狠。

很快的就一拍即合,狼狽為殲,一起打天下。

黎漾對兩個女人讨論他何去何從的話題,從來不插話,抱着無語問蒼天的神情。

“其實我覺得江浩城還不錯呢,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駱拉知道這三個字是葉沁的禁詞,可還是想他們能有個機會。

哎,就當她自私吧,怕她真的把黎漾拐到深山老林去。

“駱拉你如果想一拍兩散,你盡管提他。”

“好好,我不提,你注意着身子,少折騰點,我可不想去給你收屍。”她話音剛落那邊葉沁又咳了幾聲。

“我挂了。”葉沁将電話挂掉。

這秋天早晚的溫差太大,她有些吃不消。

叫的皺到了之後,黎漾等她吃好。

“阿漾,我好想出去走走。”葉沁帶着祈求的目光。

“不能。”

葉沁抓一只抱緊砸過去,黎漾都不曾躲。

“跟你沒法聊天,不去就不去,我睡覺,哼。”葉沁氣急敗壞的進房間重重的把門摔上。

黎漾眸光黯然,外面風大,不能吹。

葉沁坐在*上,從包裏拿出A4紙,還有一支鉛筆。

筆尖落下,慢慢的一副肖像畫就躍然紙上。

那是父親的樣子,五年了,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又多了一些白發,肯定每時每刻都在想念她。

指腹摩挲在父親的臉上:“爸,我好想你,可這五年發生太多的事情,真的好多好多,我都無法跟你細數。”

這五年,她只記得四年的記憶,她那天受傷之後一年的記憶不管她如何都記不起來。

那一年究竟發生過些什麽事情,當初誰救的她?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片段。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被……

“吃藥。”葉沁的回憶被黎漾打斷。

葉沁将素描紙藏在被子底下,不讓他發現。

穿上拖鞋,葉沁收起眼中的悲傷,哪怕在黎漾的面前她從來不顯出自己的悲傷。

“阿漾,你別再猶豫了,跟着我去深山裏種地放羊吧。”葉沁接過水杯,黎漾将瓶蓋裏的藥都倒到她手心。

葉沁将藥全部倒進嘴裏,喝一口水咽下去。

黎漾緊抿着唇,不搭理她,随後将門給她拉上。

葉沁将門反鎖住。

一溜煙跑去窗邊從被子底下摸出素描。

“爸爸,我很快就可以回來看你,我答應過她要幫她的,等她穩定我就回來。”葉沁用打火機将紙張點燃,不敢留下任何關于父親的東西。

她的身份只有駱拉跟黎漾知道。

洗澡睡下,葉沁閉上眼睛閃過江浩城今天的樣子。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漸漸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葉沁站在鏡子前化着濃妝,嗯,今天不穿皮衣皮褲,穿件時髦的小吊帶就好。

“阿漾,約了江浩城了嗎?”

“約,不見。”

葉沁畫眉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上揚,不見,挺有本事的啊。

她見招拆招,不見她,那她去見他好了。

與此同時,江浩城剛坐進辦公室,李楠就走了進來将一個文件袋給他:“總裁,這是查到的。”

“嗯。”江浩城沉着眸子打開袋子。

看着上面是駱拉的資料,當看到她的照片時,江浩城心頭震驚。

乍一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葉沁,仔細一看,兩人竟有四五分的像。

江浩城眸色陰沉的看着照片,懷疑是不是就是葉沁,但調查員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的猜測。

在下面備注了一行小字:她從小就長這樣,沒有整容。

江浩城剛沸騰起來的心,一下又涼了半截。

下面駱拉的資料具無細致,寫的清楚,一眼就能看明白。

回想起昨天駱拉穿着跟說話,确實不是葉沁的風格。

後面有很多張駱拉的照片,确确實實都是火辣的裝束。

那眼神跟葉沁也不同,比較狂野,葉沁的眼神比較清澈。

但是她的資料上沒有任何關于葉沁的信息。

但江浩城有感覺,這個駱拉肯定跟葉沁有關系。

收購葉氏就是證據。

江浩城嘴角揚起一抹獵人般的笑意。

逃不掉的。

李楠一直站在旁邊,看總裁笑,頓時背脊都發麻,五年了,第一次見他笑。

“今晚約駱氏總裁談合約的事情。”

“好的。”

葉沁正準備殺到公司來就接到江浩城秘書的電話,今晚談合約。

葉沁挑了一下眉,手撫了一下額際的發,想必駱拉的資料已經到了江浩城的手中。

其實她真不想頂着這般濃重的妝,實在太累。

可裝也要裝的像。

那麽今晚就拭目以待!

晚上葉沁将時間卡的剛剛好,兩人都是比較守時,在餐廳門口相遇。

葉沁看着他的輕笑,眼裏的野讓江浩城眸色黯然,真不習慣跟葉沁一樣的臉,會有這種眼神。

116: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

“江總……”葉沁帶着些妖嬈慵懶的聲音,若此時再用手搭在江浩城的肩膀上,那畫面一定很風媚。

江浩城淡看她一眼,徑直朝包間走去。

葉沁也不惱,駱拉在A城就是以厚臉皮不要臉臭名昭著的,所以以前那兩個姐姐一直她沒有威脅。

只是沒想到,老頭子宣布繼承權的時候居然是落在駱拉的手上。

江浩城這次帶着樸敏孝,不過他是随後才來的。

葉沁帶着黎漾,他端坐在葉沁的身邊,一直不言不語。

樸敏孝進來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說話,葉沁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浩城。

駱拉有個小習慣,那就是要等菜上來,吃飽,才會談事,所以葉沁也不說話,他們進來不到三分鐘,服務員就陸續的開始送菜進來。

駱家是A城的龍頭企業,即便駱拉上臺之後一直這麽橫,合作夥伴心裏不爽,卻也不敢多言半分。

駱拉平時像個小太妹,但是吃飯的時候很優雅,屬于食不言寝不語那一類型。

江浩城眸色沉了沉,調查的資料上有寫她這一點,今天還真是大開眼見。

他甚至有些想看到她卸妝時候的樣子。

江浩城眼底閃着狡黠,他們長相五分像,身形幾乎一樣,那眼前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葉沁?

葉沁自然接受到他的眼神,喝下最後一口湯,拿着手帕擦擦嘴。

“江總,眼神那麽炙熱,不會是想潛規則吧?”葉沁眼底閃着輕佻的笑意。

“下不去口。”江浩城清冷的說道,本就沒胃口,也只是禮貌的吃了幾口。

“那我就放心了,原本想着江總這麽優秀,帥氣逼人的男人要找我潛規則,我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葉沁一臉懊惱的樣子。

黎漾早就習慣她不按常理出牌,她說出這般大膽的言論,也是見怪不怪。

駱拉一直在A城做生意的,也沒人敢潛規則她。

江浩城未曾見過說話這樣露骨的女人,眉頭微微的蹙着。

若葉沁變成這個樣子,他真的要回去好好的教育教育。

“收購葉氏的理由。”江浩城輕啜一口毛尖說。

“緣分吧,我就是在想失蹤的葉小姐會不會是我失散多年親姐妹。”葉沁話說的不鹹不淡,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江浩城未從她眼中看到一絲的波動。

如果真是葉沁,心裏肯定是恨他的吧,就算藏的再好,也會流露出那種恨的他的神色。

“理由。”江浩城難得耐心的又說了一遍。

樸敏孝其實很想看看這個叫駱拉的卸下那濃妝豔抹會是什麽樣子。

“嗯,江總,你可真會為難人,不會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力吧,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啊。

理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只是緣分罷了,也許某某人是我爸爸呢。”葉沁帶着自嘲的樣子。

黎漾眼眸沉了一下,她學駱拉自嘲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不管是神色還是氣質都一模一樣。

“那你把你跟某某的親子鑒定拿過來,再談。”

葉沁心裏都畫圈圈詛咒他,可面上卻不動聲色。

學着駱拉撅嘴皺眉的樣子:“江總一點誠意都沒有,談不下去拉。”

江浩城嘴角輕扯,她倒是會颠倒是非黑白,這點是跟葉沁有些像。

“除了葉沁,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江浩城已經起身,他想,那個人,很快就會來了。

他要走,葉沁也不留,看着他偉岸的背影離去,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滋生。

樸敏孝出門之前回頭看一眼葉沁,見她坐在那裏無動于衷的樣子,如果她真的是葉沁就好了。

卡擦,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葉沁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阿漾,我們回家吧。”葉沁對這個結果似乎并不意外。

……

車裏,樸敏孝忍不住問:“你覺得她是嫂子嗎?”

一個大男人說心疼似乎有些矯情,可樸敏孝确實是心疼江浩城。

這幾年他胃口一直差,今天卻吃下一小碗米飯,破天荒頭一遭。

“不管是不是,葉氏在我手上,她都會回來的。”江浩城阖眼閉目養神。

“我覺得她不是。”

江浩城眼珠轉動一下,并沒有睜開眼睛。

“五年了,如果她還在,肯定會回來看她父親的。”樸敏孝淡淡的說着。

“她還在。”盡管這些年一直沒有她的音信,很多人勸他說,葉沁已經不在了,可他不信,他相信她還活着。

“盯好她。”江浩城說完,就不願意說話的樣子。

樸敏孝也不再說話,轉頭看着門外。

唐若華打電話來,讓江浩城回家說有重要的事情。

劉志彥将車開到江家大宅,而後等着。

五年來即便每次回留園都是一室清冷,江浩城還是每天都回去。

“浩城,聽說有人要收購葉氏,是小沁回來了嗎?”唐若華有些急。

江浩城轉頭涼涼的看着母親:“你不希望他回來?”

唐若華有些心虛的抿抿唇,支吾着說:“我當然是希望她回來的。”

只要她回來,去求求她,讓她跟江浩城說說放過趙卿卿。

上次不就是葉沁的一句話,兒子就不計較趙卿卿了。

“媽,如果只是說這件事情,那我回家了,她一個人在家會怕。”江浩城轉身。

每次他這麽說唐若華後背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兒子雖從來沒正面提過她暗中搞葉氏的事情,可從他冷漠的态度中卻能感受的出來。

唐若華這幾年都有些心虛,一直不敢跟兒子說過多的話。

江天一沉默不語的看着孫子,自從曾孫子不在的那天起,他已經五年沒跟唐若華說過話。

孫子一走,他也轉身上樓。

江浩城上車之後突然說:“今晚,我自己開。”

“啊?你不能開車,你要哪裏我送你去。”劉志彥握緊方向盤,一副抵死抗争的模樣。

江浩城也不跟他争執:“去假日皇冠酒店。”

“好。”這是葉家的酒店,駱拉住這裏其實他是有些意外的。

駱拉隔壁的房間已經定下。

葉沁并沒有馬上回酒店,她現在有一個地方更想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葉沁嘴角噙着詭異的笑意:“阿漾,這些人跟蹤技術真差,還是顧墨塵的人呢,第一偵探的名號估計要砸了,下個路口甩掉吧。”

黎漾不動聲色,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沒聽到,可是下一秒車子就加速,這個點路上的車流不多。

葉沁的車七拐八拐的,不消五分鐘就把他們甩掉。

“阿漾的車技越來越棒了。”

車子停在郊區的一座大院子前。

院子裏有五層樓房,裏面此時燈火通明。

大門口的牌匾上寫着:C城精神病院。

葉沁進去暢通無阻,黎漾已經侵入監控系統将所有攝像頭關掉。

葉沁換上白大褂,戴上口罩,戴上帽子,只露出一雙濃濃的眼睛。

她徑直往頂樓去,站在電梯裏,到五樓開門。

葉沁嘴角噙着笑,頂樓有一邊被一扇大鐵門鎖着,所有窗戶都會防盜窗包裹着。

黎漾輕易的就破解了密碼鎖。

滴答,走進去的那一剎那。

地獄?

趙卿卿,你的人生從此刻才是開始,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的地獄。

一命抵一命,為我失去的孩子讨回公道。

走過長長的走廊,黎漾感覺一股濃烈的殺氣,是從葉沁身上散發出來的。

腳步停在一間407的房間門口。

開門的一剎那,葉沁的目光對上趙卿卿的目光。

趙卿卿目光渾濁,看到葉沁的時候愣住。

葉沁扯下口罩:“好久不見。”

趙卿卿看不出來她是誰,皺了一下眉:“你是誰?”因為沒有人跟她講話,所以聲音有些沙啞。

五年了,她第一次見到人進來,連吃的都像喂狗一樣的放在門口。

“我是葉沁啊,怎麽,裝不認識啊?”葉沁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

“你……”趙卿卿突然害怕的捂住雙耳喊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向我索命。

“我怎麽舍得要你的命,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阿漾,快給趙小姐拿過來禮物。”

題外話:

親親們,三這兩天搬家把腰傷了,下午去打了點滴,一直躺着,躺着寫了一更。

117:是她回來了嗎?

趙卿卿神志雖不及以前清醒,可卻對葉沁這兩個字記得深刻。

她覺得是葉沁要回來向她索命,還帶着一個小鬼。

趙卿卿雙手撐在身後,坐在*上緩緩的往後縮:“你不是葉沁,她已經死了,她流了好多血,一定是血崩死了,你不要過來。”

葉沁看着拼命搖頭的趙卿卿笑的有些陰郁,原來她都知道這些啊。

知道當時她懷着孩子,不能那般折騰,也知道她流了一地的血。

當時她想着就算爬,也要保住性命。

看到那雙铮亮的皮鞋,卻還是沒有看清楚是誰。

根據後來的遭遇她能斷定那個人并不是來救她的,有可能就是趙卿卿派的人把她抓走,現在還抵死不承認。

剛進來的時候,這間病房保護的這麽好,趙卿卿并沒有跟那些真的瘋子在一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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