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拉個墊背的
拉個墊背的
面壁,直到我出嫁,這仿佛是一個好辦法,可知面壁期間,我死了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絕對不行,到時候恐怕連青兒也保不住。
老夫人看起來對我有些不忍,惹怒了不好,以後說不定還能是一個靠山,我沉默良久,終于橫下心,決定豁出去了,于是我把矛頭轉而指向韓氏,“既然母親認為我有罪,那麽,芸兒有幾點疑問,不知母親可否解釋清楚明白,好讓我心甘情願的但這個罪責。”我清冽的聲調,仿佛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小爺死也要拉你一個墊背的!
見洛無夜和老夫人沒有反對,韓氏只得同意,“哼,我就給你個心服口服。”
“為何克扣我生母的銀碳?”
“什麽?”韓氏似乎沒反應過來。
“母親死的凄慘,身邊除了鳳姨娘關懷之外,再無他人,您明知母親身體不好,為何要克扣銀碳,使得母親寒冬臘月的雪天也要出去覓柴做碳?”我似動了真怒,現在必須把跟老夫人的矛盾扳道韓氏身上,否則我一旦被囚禁,她又這般厭惡我,必定将我生吞活剝平,溫情牌要打,反咬一口也不能少。
“她只是一個侍妾,我身為當家主母,日日的事情千頭萬緒,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韓氏辯駁道。
“是嗎?不周到?”我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父親一共只有四個孩子,劉氏所出二姐時,不過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戶人家女兒,怎麽母親不覺她身份低微,反倒将她擡為側妃呢?”
“她為老爺誕育子女有功,這恐怕不是你該管的事吧!”
“誕育子女有功?”我反譏道,看着韓氏的臉色刷的變白,我覺得翻身有望了,就算翻不了,這些個舊賬,憑着洛無夜對夢雪的愧疚,總夠她鬧心一陣子了。
“為何我母親生了我,卻依然只是侍妾,還要親自劈柴?”我冷冷道:“看來您這一疏忽的恐怕也太大了!”
洛莘忽然跳出來,憋紅了大叫:“洛芸,虧我處處為你求情,你用這種語氣同母親說話,母親豈容你如此僭越!”
我眸色波瀾不變,求情,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處處設套,處處緊閉,以前的洛芸傻,信了你是一個好姐姐,我到相府可看明白了,你這個人前人樣人後□□!
“母親做事這般不當心,定時家中事務繁忙,何不找人分憂呢?”一聽我要分她手裏的權利,她立刻氣的跳起來,指着我的鼻子說道:“洛芸,你不要扯開話題!”
“我沒有扯開,處處為難我母親的是你,而不是奶奶!”我一字一字的說道:“奶奶待我有大恩,若不是她,我如何能平安降世,反倒是你步步緊逼,我如何不去你的輕紗院放火,反倒去害一個待我有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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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聞言死死地看着韓氏,我叫她奶奶,一是表示親近,二還是表示親近,韓輕紗,這下我看你怎麽解釋!
只見韓氏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離開了我挖的坑,“呵,我怎知你是怎麽想的,證據在此,你休要抵賴!”
唉,好可惜,差點就掉坑裏了,韓氏在相府浸淫多年,一直獨大,還真不能小看她,好,說手帕,那咱麽就扯手帕,我舉着手帕,費力起身,其實也沒多費力,只是現在我給自己的設定是一個很虛弱的病人。
青兒扶着我走到韓氏面前,我舉着手帕問她:“單單一個帕子想要把整個永和堂燒成灰燼恐怕很難,我聞着手帕,怕是浸了火油。”我看了一眼鳳姨娘,她立刻會意道:“這浸了火油的帕子,啧啧,我還沒見過燒起來會是什麽樣呢!”
說着她掏出自己的手帕,啓齒粲然道:“允兒,你拿一個火盆來,順便把我這帕子給淋上火油。”
韓氏的心猛地一沉,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不一會兒,允兒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将淋上火油的帕子放到火盆裏,然後站起來離了些距離,将手中的的火折子吹着,丢入盆中,火苗嘩的一下串起很高,吓得允兒往後退了一步,閃動的火光在衆人眼裏晃動不已,韓氏的指甲已經狠狠地扣進肉裏,不消一刻,帕子已經燃成灰燼。
鳳姨娘拍手道:“原來這浸了火油的帕子燒起來這樣好看,比那煙花要好看多了。”她對着洛無夜嬌嗔道:“可惜了我的一個錦緞帕子,老爺你可得賠我一個新的。”
看着這樣的情形也不許要在多言了,浸了火油的帕子居然燒的還剩一節,又恰好燒到“芸”字,這其中的道理,想想便知。
我嘴角的弧度浮起一個幽涼的冷笑:“母親可真是在意我啊,總是能恰好的發現我的東西。”
韓氏帶着淺薄的笑意,依舊不依不饒:“事發突然,有許多未可知,那你解釋一下,緣何是你的手帕掉在那裏,而不是我的或者鳳姨娘的!”
卧槽,我怎麽知道為什麽會掉在那裏!
“老天有眼,未将手帕燃盡,定要揪出你惡毒的心腸。”韓氏似抓到了我的絞頭繩,費力的拽着。
我正憂心該怎麽接下去,忽然聽的一陣笑聲,聲音清冷,卻如同飄在雲端,空靈而飄渺,我轉身看去,是蕭定橋,他又想幹什麽,落井下石嗎?
只見他走向前來,他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銀色發帶束着一半以上的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劍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他饒有興趣的颔首道:“我還以為夫人能拿出什麽決定性的證據呢,原還是在說帕子,算不得什麽。”
“王爺,這個帕子便是所有的罪證。”洛莘出聲道解釋,略展了昳麗容顏,華色精妙唇線綻蔓嫣然笑意,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蕭定橋的眼睛,你這是勾引嗎?我瞧着他眼睛就恨不得能黏在蕭定橋身上,不由得鄙視起來,大姐,你要不要臉啊,你這是明目張膽的觊觎自己妹妹的夫君啊!
蕭定橋對她禮貌的回應一個淺笑,居然讓她面帶潮紅的低下了頭。他走到韓氏面前,将韓氏舉在手裏的手帕殘片一把扯過,慢悠悠的說道:“這帕子原是三小姐送我的定情信物,夫人當物歸原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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