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在一起啦
?晚上八點,飽餐一頓後,兩人從店裏出來,看見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子,穆原給他們兩人一人買了一個。
“我上次吃糖葫蘆還是十五歲的時候。”袁茉說,“我跟我媽吵架,鬧離家出走,走到小區門口看見賣糖葫蘆的就買了五串,邊走邊吃,等糖葫蘆吃完了氣也消了,然後我就回家了。”
“你小時候挺可愛的。”穆原笑說,“我十五歲的時候也鬧過離家出走,從這兒走到了上海,呆了一個月才回來。”
袁茉驚詫:“靠腳啊?”
“當然是靠車輪子了。”
袁茉笑笑:“十五歲你到上海生活了一個月才回來?你在那邊怎麽生活?”
“我參加數學競賽認識了一個上海的朋友,就跑到他們家去了,而且我平時的零花錢挺多的,我都存下來了,正好做生活費。”穆原吃完了糖葫蘆把棍兒丢在垃圾桶裏,“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确實不懂事,我爺爺要我跟着我父母去德國,我不願意,他就說‘我不要你了’,我心想你不要我了,那我就走好了,然後就跑了一個月,等我回家的時候,我爺爺已經住院一個月了,就是被我氣病的。”
“青春年少嘛,那個時候做的事現在想起來全都是不理解的,所以才叫年少無知。你現在過得好,你爺爺也應該很欣慰了。”
要說袁茉哪點好,就是善解人意,說的話總能說到他的心坎裏,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千千萬萬的人中能找到這樣一個人很不容易,穆原不想放手。
“就到這兒吧,我到前面去坐車。”袁茉指向不遠處的車站,“你回醫院吧,你大哥那裏肯定需要你。”
穆原突然拉住她的手,聲音裏有着很明顯的緊張和忐忑:“你說你需要考慮,要考慮多久?”
袁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抿嘴笑:“怎麽,等不及了?”
“嗯,等不及了,怕你被搶走。”
她哈哈大笑:“哪兒有什麽人會搶走我。”
這話怎麽有些不對勁……沒等穆原開口,她說:“如果我沒考慮好的話,你以為我會單獨跟你吃飯嗎?”說完,正好有一輛車來了,袁茉沖他咧開嘴一笑,順勢跑上車。
兩人隔窗相望,笑得像個傻子。穆原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意思是到家給他打電話報平安,袁茉點點頭。
其實,昨晚她就想好了,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麽放不下的,忘不掉的都應該随着她的重生而消失,她現在是一個全新的袁茉,就應該過全新的生活。惜取眼前人的道理,她懂。
她和穆原在一起這件事,袁茉第一個告訴了李優,李優也回以一個好消息——她和周繼為要結婚了,要袁茉做伴娘。這一點和重生前可不一樣,那一次李優沒有請她做伴娘,袁茉自然是一口答應。
這是袁茉第一次做伴娘,她抱起順順,轉了個圈,興奮地說:“我們家一號鏟屎官要結婚了!我要做伴娘!”
順順不樂意被她抱,後腿一蹬,從她身上跳下去,蹲在它的碗旁邊,小爪子碰了碰碗,袁茉不覺好笑,它這意思是要給它加罐頭了。
其實這也是她和李優不好,她們倆總是一高興就給順順加餐,弄得它都條件反射了,只要一見她們高興就以為要加餐。
“對不起啊,今天你吃得太多了,沒有小魚幹也沒有罐頭。”
順順:騙紙!
第二天,袁茉下班後被劉可可和唐桑一同接走,找了一家湯包店吃晚飯。這家湯包店在Y市很有些名氣,以皮薄,肉多,湯鮮出名,配上店裏的南瓜粥最合适了。劉可可又戴上了那副超大號的墨鏡,都不知道她是想低調還是想高調。
“你們幫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記者,店外面有沒有SUV或者面包車。”劉可可緊張兮兮的,只稍微拉下墨鏡。
袁茉和唐桑對視一眼,覺得好笑,但還是很仔細地四下查看一番,确認什麽都沒有,劉可可才取下墨鏡。
袁茉說:“我還以為你被人打了,不能見人呢。”
劉可可吐吐舌頭,給她們倒了兩杯茶:“我這是有特殊原因。”說着,她壓低了聲音,勾勾手指示意她們附耳過來,“我,談戀愛了。”
“……”袁茉呵呵地笑,“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在做間諜。”
“比間諜還隐秘。”劉可可非常認真地說,“我……跟沈潇在一起了。”
唐桑驚呼:“沈潇!”她的聲音太大,店裏的人紛紛望過來,劉可可急忙捂住她的嘴,恨聲說:“別叫!別叫!”
“沈潇?是那個沈潇?”唐桑扒掉她的手,也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激動和詫異。
劉可可一臉幸福和得意,又有些羞澀,點頭:“嗯,就是他。”
沈潇是近幾年當紅的男演員,袁茉記得在她重生前一年,沈潇和一個當紅女演員結婚了,不過,現在嘛,萬事皆有可能,袁茉很真誠地恭喜劉可可。
劉可可假裝淡定地擡擡手:“其實也沒什麽,不就是男人嘛,沈潇又怎麽樣,還不是兩只眼睛一張嘴,本小姐出手從不失手。”
“啧啧。”唐桑一只手擱到她肩膀上,“你什麽時候行動的,我們倆住一起我都沒發現,你這行動夠隐秘的。”
劉可可突然臉垮下來,有些喪氣地說:“必須得隐秘,他不願意公開。”
“地下戀啊。”袁茉說,“這不好吧。”
劉可可給她們倆各夾了一只湯包:“沒辦法啊,誰叫他是當紅炸子雞,我是無名小卒,起碼也得等我有點小名氣了才行,不然他的壓力也很大的,明星談戀愛之後掉粉的事情多了去了,反正我也不在乎這些,只要他人是我的就行。”
袁茉和唐桑沒有再多說什麽,默默地吃。她們有一個共同的感覺,劉可可這一次認真了。
女人果然沒辦法只談一場玩玩的戀愛。
袁茉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現在是2015年12月31日晚上七點,此時此刻,她坐在穆原家客廳的沙發上,電視裏在播放着新聞聯播,從廚房飄來了誘人的香味,穆原正在做飯。
“需要我做什麽?”袁茉不想幹坐着等,決定要幫幫忙。
穆原家裏的廚房同他店裏的廚房一樣,各種廚具餐具擺放得整整齊齊,水池邊放了一小盆洗好的生菜,碧綠的菜葉上挂着水珠,就在生菜旁邊又放了一盤切好的土豆片、蘿蔔片、木耳和豆腐。竈上坐了一個大砂鍋,鍋裏雲霧一樣的水汽盤旋而上,直到鍋蓋打開,它們才依依不舍地緩緩散去。
穆原朝她伸手,袁茉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裏,“幫忙……嘗嘗味道吧。”
這是一鍋酸蘿蔔老鴨湯,湯色是清涼的蛋黃色,表面浮了一層鴨油,穆原把油打開,舀了一小勺鴨湯,吹吹氣,送到袁茉唇邊。
“我自己來。”袁茉接過勺子,咂一口,一個字就能評價:鮮!
有句老話叫做無雞不鮮,無鴨不香,無肚不白,無蹄不濃,鴨子獨有的香味都融到了湯裏,酸蘿蔔的那股子酸辣開胃的味道同鴨肉混合在一起,讓這道湯變得令人簡直欲罷不能,味覺在湯汁入口的一瞬間舒展開了。
直到鴨湯上桌,穆原都沒讓袁茉幫忙做什麽。
鴨肉被炖得酥爛,入口即化,肥瘦兼得,挑開鴨皮袁茉才發現一整只鴨子的骨頭全都被取走了。
“為什麽沒骨頭?”
穆原把鴨腿肉放到她碗裏:“你不是不喜歡骨頭嘛。”
“嘿?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
“你忘了,我會觀察。”穆原笑,“我以前做過糖醋排骨,你一塊都沒吃,我還以為是我手藝不好,後來做了辣子雞,你也不吃,我就在想會不會你不喜歡吃帶骨頭的東西,事實證明,我猜對了。”
袁茉确實不喜歡吃帶骨頭的,沒別的原因,就是懶。
“那你怎麽不猜是你手藝不好,我不喜歡吃呢?”
“不會有這種可能。”穆原很有信心,“我對我自己的手藝很有把握。”
袁茉做了個鬼臉:“真是自信。”
“當然了。”穆原說,“如果我連做菜的自信都沒有,我還開什麽餐館。”
這倒也是,袁茉問:“你就沒有不自信的時候嗎?”
“當然。我跟你表白的時候就很沒有自信,那是我做過的最沒有把握的一件事。”
袁茉不禁想到自己,如果是她喜歡上一個人,就算很想要和對方在一起,或許根本就不會表白,畢竟,萬一表白失敗了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那你就沒想過我不會答應?”
穆原點頭,放下筷子,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說:“我想過你會直截了當地拒絕我或者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但是相比于告白之後有形同陌路的可能性,我更想把我的心意完完全全地告訴你,不想兜圈子,也不想玩暧昧。”
這一刻,袁茉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她很感激自己做出的決定。
“好了,吃飯了。”袁茉抽抽鼻子,“真是的,非要惹我哭。”
“我看看哪兒哭了。”穆原湊到她面前,袁茉嗔怪地推開他的臉,“走開,你醜到我了。”
穆原在她臉頰上吻了一記:“晚了。貨已發出,概不收回,再醜你也只能收下了。”
臨近淩晨,窗外的煙花綻放,爆裂的轟鳴聲占據了整個夜空,袁茉站在穆原家落地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絢爛的煙火,穆原從身後擁住她,在這個跨年的夜晚,他們彼此相守,共同度過這個平凡的一夜,一起迎來新的一年。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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