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7)
,這兩個人都被排除了?”他問道。
“可惜的是,休息室是你們公司的私人空間,沒有監控。”她深吸一口氣,“而且,你們休息室的門,都是刷卡才能進入的,門卡也是一人一張,兇手是怎麽進入房間的呢?”她蹙眉沉思,突然擡頭看着他,問道:“如果是一個IT高手,有沒有可能,只聽一下刷卡時發出來的聲音,就能夠制造出一張能夠進入房門的房卡?”
“能。”他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
“你們公司,誰有這樣的本事?或者,曾經是這個專業畢業的?”
“我需要調查。”他說道。
“好。”她肅然地看着他,“我需要盡快結案。”
他臉色一凝,“為什麽這麽心急?你就這麽想要快點離開?”
她抿了抿唇,“我只是為了盡早破案,盡早給死者一個交代而已。”
“顏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願意留在恒遠?”他一雙敏銳深邃的眼睛,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是。”
他目光一凜,突然伸手抓住她,任由她掙紮,也不放開她,“為什麽?你難道就這麽厭惡?”
她擡頭看着他,深深地凝睇,目光如刀子一般,“難道你覺得我不該嗎?只是厭惡,只是方案,已經是對我自己的殘忍!”她恨恨的開口,“楚弈深,你不要忘記惜顏的死!”
“那你想要怎麽樣?”他靠近她,高大的身軀将她籠罩在一片陰影中,“你想要報複我?還是報複林家?”
“我沒那麽無聊。”她偏開頭,下巴卻突然一痛。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突然感覺身體猛地一騰空,腰部一緊,竟然是他打橫抱了起來,他力道極大,因為怒極動作及其的粗魯暴怒,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她,讓她渾身疼痛!她驚得尖叫,雙手雙腿不斷的踢打,想要開口尖叫,溫熱的唇已經狠狠地壓下來,懲罰性的重重地壓住了她的牙關,同時也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和呼吸!
背部一軟,她被他重重地壓在沙發上,他沉重高大的身軀覆壓下來,禁锢住了她所有的力量和行動。慌亂之中,她伸出雙手想要将他推開,卻被他重重地扣住,壓在頭頂!
“楚弈深,你瘋了嗎?”她模糊急促地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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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中燃燒着熊熊的烈火,“我是瘋了才會又一次愛上你!”
她心裏猛地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突然輕笑一聲,帶着無比的落寞和嘲諷,“不是又一次愛上你,而是,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顏顏。”
她的心驀地一片冰涼,猶如被冰冷的利劍刺過,眼中的怒火,也慢慢的覆上了冰霜。
☆、下屬
顏顏,他每次叫她這個名字,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叫誰。
到底是惜顏,還是展顏。有時候,她甚至自己都混淆了,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他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只是靜靜地看着她,面對着她眼眸中的嘲諷和輕蔑,還有更多更多更深他看不懂的情緒,他的眼眸之中,卻依舊是深邃一片。她不安地看着他,發現他緊緊地看着她的掌心,他的目光就像是镌刻的刀筆一樣,一筆一筆,深深地镌刻着她的掌心,好像要見她的掌心印刻下去一般。
她疑惑地看着他,想要握起拳頭,他卻覆上她的手,強行讓她攤開掌心,随後他用他修長幹淨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她的掌紋,摩挲描繪,就像是一支畫筆,被藝術家拿在手中,熟練無比的描繪着精美的畫作。
他到底在看什麽?她不安的看着他。自從遇到他之後,他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動作,而每一次,都讓她覺得不安和惶恐。
“你……”她剛想開口,他卻突然俯下身來,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裏,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浮在她的耳畔,□□又顫栗。
“顏顏……”他輕笑一聲,“既然如此,如你所願。”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着,她聽不懂,想要問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問。于是,她只好選擇沉默。
寂靜的房間中,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在溫柔又靜谧的氛圍中,互相交融,互相糾纏,似無數千絲萬縷,纏綿悱恻,竟然讓她狠不下心去将他推開。
因為她先,他這個時候,就像一只被人遺棄的小孩子,需要溫暖和慰藉。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就這樣一直躺下去的,只知道楚弈深走了,原本想找季明成和李強來談談的,可惜心裏太亂,恐怕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幹脆就這樣呆在辦公室裏,一呆就呆了一個下午。
寧沛然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有些恍惚,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讓他知道自己在恒遠上班。但是她卻不能告訴他自己在恒遠的原因。畢竟警方辦案也是需要保密的。
所以寧沛然氣急敗壞地沖到恒遠來,不顧一切地就跑進她的辦公室,要将她帶走!
原本以為他動靜鬧得這麽大,楚弈深一定會知道。可是她等了許久,楚弈深都沒有出現。她突然覺得失落。又覺得嘲諷,覺得自己好矯情,又希望他此時出現,阻止寧沛然将她帶走,又希望自己不要和他有太多的糾纏。
“寧沛然,你放手。”她被他抓着手腕,只能看見他挺拔的背影,僵直的身軀,似乎氤氲着巨大的怒意。她知道他生氣,但是她卻不能對他解釋。
“秦展顏,你瘋了嗎?”他将她拉到恒遠附樓的一處休閑咖啡館,一把将她按在牆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當然知道。”她冷聲說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他雙眸一眯,原本一直風輕雲淡的眸子暗沉冰涼下去,帶着無比的怒氣,“秦展顏你把我當成什麽?就算你不考慮我,不考慮自己,你能不能為你的舅舅着想,能不能為去世的惜顏想一想?你接近楚弈深,無異于是飛蛾撲火!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自有我的打算和想法。”她直視着他的眼睛,絲毫沒有畏怯和躲避,“寧沛然,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她頓了頓,加深了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而且,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多管。”
他一怔,眼中露出無比的失落和自嘲,“是,我是管不了你,因為我無論做什麽你都不會在意,也不會放在心上。”他俯下身,慢慢地靠近她,她偏頭,似乎是想要躲開他突然靠近的氣息,他卻不讓,扣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與他對視,“展顏,我只希望你好,我所做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非要得到你的回應。”他輕聲冷嘲一聲,聲音低沉落寞,“我已經失去惜顏了,我不希望,我再失去你。”
她擡頭,勾了勾唇,冷冷地淡笑一聲,“所以,你把我當成惜顏了嗎?”
他全身一僵,随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确定了什麽似的,說道:“不,我很清楚你不是。”他深吸一口氣,“我早就已經接受了惜顏去世的事實,我不會自欺欺人。”
她心裏一顫,緊緊地看着他,發現他眼眸中的情愫變得灼熱、滾燙、熾烈,心,不由得,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一樣,一種莫名的疼痛和愧疚,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竟然讓她不敢去看寧沛然的眼睛。
“沛然,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她十分堅定又篤定地看着他,“所以,我也不會自欺欺人,我會守護好自己的心。”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靜靜地凝睇着她,突然輕聲說道:“你讓我怎麽相信?”
她茫然地看着他,不解。相信就相信,但是如何才能做到讓他相信呢?
他在害怕,她知道。她其實也怕,怕自己就像惜顏一樣,再一次陷入楚弈深的圈套中,不可自拔。
“嗯?我怎麽樣才能相信?你不會走惜顏的老路?”他突然又靠近她。
她一擡頭,剛想伸手推開他,卻不想,他突然猝不及防地低頭,快速又準确地含住了她的唇,深深地吻住了她。她驀地瞪大了眼睛,擡手摸在他的臉上。
他心頭一喜,感受着她掌心的細膩和柔軟,一瞬間心神蕩漾。
而下一秒,她卻是狠狠地用力,将他的臉推開!
“呸呸呸!”她拼命的擦自己的嘴,不斷的吐氣,似乎要将他的氣息和溫度全部都消除幹淨似的!
他臉色沉沉地在一旁看着,心裏有個巨大的洞,随着她嫌棄的動作慢慢地擴張,慢慢的被撕扯開。
“爺給你一個香吻,你竟然嫌棄,秦展顏你真的是不識趣!”他冷哼。
“爺?我去你大爺!”她猛地擡頭狠狠地瞪着他,“寧沛然你少用你那張吻過千萬女人的嘴來吻我!”她惡狠狠地咬牙說道。
“我刷過牙了。”他十分誠懇地說道。
“……”不準你再這樣對我,否則我敲了你得牙!”她憤怒地地吼道!
他無奈地笑了笑,“好好好,算你厲害。”他拿出紙巾,遞給她,她拿着紙在嘴上一陣猛擦。
“對了,”她突然想到什麽,“我在恒遠地事情,你不要告訴舅舅。”她說道。
“我當然知道分寸。”他冷哼一聲,“如果被舅舅知道了,肯定打斷你的腿!”
“你放心,”她淡淡一笑,“我很快就會離開恒遠了。”
……
恒遠大廈,這座坐落在這座繁華城市中黃金路段的大廈,巍峨聳立,現代化獨特的線條設計,讓人望而生畏,又讓人生出無比的向往和憧憬。這裏是許多年輕人夢想的地方,這裏流傳着無數的商業的傳奇,還有,還有那些令人好奇又崇敬的風雲人物和豪門家族。
寧沛然走後,秦展顏獨自一人站在附樓的落地窗前,眺望着這座在恒遠大廈腳下的城市,蔚為壯觀繁華無比的都市,阡陌交通,車水馬龍,芸芸奔波,盡收眼底一覽無遺。居高臨下的視角,讓人生出高處不勝寒的敬畏,同時又生出一覽衆山小的淩然。
大多數生在高層的人,都喜歡這樣高而開闊的視野的,一般這樣的人,從骨血之中,便與常人多了對權勢的駕馭,多了更高的身份地位。她擡頭看着主樓的最高層,那裏,是楚弈深的辦公室。鋼化玻璃如同厚厚的城牆,看不透,看不穿,如同他本人一樣,神秘莫測,深不可究。
她和寧沛然剛才鬧的那一出,已經在恒遠內部引起了不小的非議,她已經能夠感覺到那些落在她身上異樣又探究的目光,就像低聲的議論八卦的流言蜚語。
“秦總監。”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秦展顏微微一愣,随即挑眉,靜靜地看着自己身前的落地窗。
落地窗上,映出一個陌生又高大的男人的影子。男人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挺拔,西裝革履,氣質不凡,不長不短的頭發梳得整齊妥帖。他那張臉雖然說不上太過帥氣,卻也有了成熟男人的氣息和沉穩。尤其是那雙眼睛,總是讓人覺得,那眼中似乎有太多的故事。
秦展顏對他那雙眼睛挺感興趣。
她慢慢的轉過身去,男人遞過來一份資料,“這是您想要的恒遠客戶部的資料。”
“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卻并沒有伸手去接。
男人微微一愣,探究一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秦總監?”
雙眼微眯,臉部表情不對稱,嘴角傾斜而笑,那是一個輕蔑的表情。
人,最自然的表情,面部動作一定是對稱的,而不對稱的面部表情,自然也預示着此人不好的心理活動。
比如他此時看秦展顏的表情,明顯是蔑視和嘲諷,甚至是,鄙夷!
☆、試探
這個男人蔑視鄙夷秦展顏,在秦展顏看來,也是應該的。她一個剛剛進入恒遠的連身份都不明了的女人,明擺着靠和楚弈深的關系坐到了客戶部總監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順,本來就讓人浮想聯翩和不服氣,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在恒遠打拼多年,最有資格升職的男人——季明成!
季明成,死者王佳曼的丈夫。雖然兩人的關系已經破裂,卻不知為何,兩人依舊沒有斷絕法律上的夫妻關系。
“季先生很看不起我?”秦展顏直視他,直白又明了地直接問道。
季明成微微一愣,有些驚訝。他的确十分厭惡秦展顏,甚至是更加的鄙夷!但是這種情緒,一般人都會隐藏起來,就算不小心表現出來了,大多數人也是裝作不知道,也不會像她那樣直接說出來。他驚愕于她的精明!明明看起來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單純女人,卻不想,眼睛那麽毒,單單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将他的心思猜了出來,而且,猜得那麽準!
“你看不起我,是因為我是一個女人?”她微微挑眉,繼續問道:“亦或者,你覺得,我是一個靠不正當手段上位的女人?”
他全身一僵,額頭上滲出冷汗,心裏也跳了幾跳。
秦展顏依舊神色自若,目光清澈又深沉,季明成總覺得她的眼睛就像一把劍一樣鋒利,讓人無處可逃。
“你恨恨靠不正當上位的女人?所以你也恨我?”她繼續說道,“因為你曾經被這樣的女人背叛過!對嗎?”
季明成全身一僵,随即放下手,冷笑一聲,“秦總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現在是工作時間,你跟我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妥當?”
“怎麽會?”秦展顏勾了勾唇,“你是我的下屬,我想要了解你的情況和心理,這樣才能在今後的工作中更好的合作,不是嗎?”
季明成微微一梗,無言以對!
“哦,對了。”秦展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道:“客戶部還有一個叫王佳曼的人,她是你的妻子,可是我這幾天卻沒有看到她,你知道她去什麽地方了嗎?”
他蹙了蹙眉,眼中明顯流露出憤怒和厭惡,咬牙說道:“不知道!”
她嘆口氣,“怎麽會呢?她和那個前客戶部總監一起不見了。他們……該不會是背着你,私奔了嗎?”
“秦總監,請注意你的言辭!”季明成勃然大怒!
“我的言辭有什麽不對嗎?”秦展顏微微瞪了瞪眼睛,迷茫又無辜的看着他,“季先生,我是為你好啊,我來客戶部之前,就聽說了,你的妻子,似乎和很多男職員都有不正當的關系,尤其是男性高層。”她啧啧兩聲,嘆口氣,看着季明成滿臉的怒意,臉部肌肉扭曲顫抖,目光如火,好像要吃人一樣,拳頭緊握,全身僵硬,似乎已經将情緒忍耐到極致。
不夠,但是還不夠!還沒有達到秦展顏想要的那種效果!
“季先生,如果我是你,我的老婆給我戴了那麽大一頂綠帽子,我一定親手殺了她!”
她的聲音如鐵一般沉重,铿锵如鐵,沉沉的打在了季明成的身上!
季明成一愣,沉默不語。
“季先生,你知道嗎?”她又繼續說道:“我曾經看過一則新聞,說是一個男人,發現了自己的老婆與奸夫通情,于是便設計在他們兩人通情的時候迷昏了兩人,将奸夫綁起來,并且狠毒地将他閹割了,讓他在痛苦中親眼看着自己與自己的老婆親熱,宣示自己對妻子的絕對主權!而那個男人,卻在淩虐了自己的妻子之後,将其毒殺了。你覺得,如果是你,你能狠心到殺妻的地步嗎?”
季明成蹙眉厭惡憤怒地看着她,冷哼一愣,偏過臉去,不再看她!
視覺阻斷!
他臉色蒼白,神色十分的不自然,視覺阻斷很正常,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被人揭穿自己呆綠帽子之後,還神色如常的。而這個揭穿他的人是秦展顏,在她面前丢了男人的尊嚴和面子,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直視秦展顏的眼睛的。
又或者,他聽到了王佳曼的真正死法,感到心虛畏懼!
季明成鐵青着臉,全身僵直,憤怒到極致,眼中的恨意和怒火也越來越濃烈!
“季先生,”秦展顏微微蹙眉,最終嘆口氣。這個男人憤怒到這樣的地步,都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行動,可見其實是個自控力極強的人。
她将季明成手中的文件拿過來,說了聲“謝謝,”便請他出去。
季明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笑道:“秦總監,你是專程讓我來聽你的羞辱的嗎?”他目光如刀一般,狠狠地剜在她的身上,輕笑一聲,“其實現在,恒遠的笑柄不是我,人們私底下的談資也不是我,而是你!”他輕蔑地看着她,“其實在我眼裏,你才是那個值得厭惡鄙視的人。”他嘴角的笑容嘲諷又鄙夷,“作為一個上司,靠着身體和姿色坐到總監的位置,出賣自己的尊嚴得來的東西,才最肮髒!”
秦展顏全身一顫,臉色驀地蒼白,雙腿一軟,險些趔趄。她扶住身後冰冷的牆面,才讓自己沒能倒下去,才沒讓自己露出狼狽。
季明成已經離開,而他的話,卻如鋼針一樣,深深地紮在了她的心頭!
……
秦展顏回到辦公室,打開剛才調出來的監控,認真地看着。一遍又一遍,幾乎把季明成的話,還有季明成的動作,都記得一清二楚了。不斷地下結論,又不斷的推翻!
這個案子撲朔迷離,而王佳曼和那個男人的死,也隐瞞不住多久了。必須盡快結案。可是現在線索依舊不夠。
世界漸漸被黑暗吞噬,城市各個角落漸漸華燈初上,秦展顏看着視頻,眼睛也有些酸澀了,困倦來襲,便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這一眯,再次醒過來,竟然已經快到十點。往辦公室外一看,竟然已經空無一人,外面的格子間,只剩下走廊上的燈光稀稀落落的照進來。
她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突然撞到什麽東西,有些硬,又有些彈性,似乎還有些溫熱。剛剛撞上去,一只有力的手臂便環到她的身後,摟住她的腰,将她抱緊。
她全身一僵,下意識要掙脫,卻不想那人的手臂微微加了力道,讓她的身體貼了上去。
氣息是熟悉的,卻讓她莫名的排斥。她一擡頭,就迎上了楚弈深的眼眸,深切又灼熱,仿佛随時可以讓人溺斃在他的眼中。
她微微退了退,離他遠了一些。
“我睡了這麽久?”她蹙了蹙眉,“你怎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他說道。
她有些不悅,可是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又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又悸動,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她惶恐不安,便更想離他遠一些。
“楚先生,你是不是應該先放開我?”她笑道。
他卻沒有放手,而是将她摟得更緊了一些,“現在才想起讓我放開,晚了。”
她蹙眉,“什麽意思,我可沒有讓你抱着我。”
“是嗎?”他伸手輕輕地撫過她的臉,修長的手指如同最細膩的畫筆,“可是剛才你睡覺的時候,明明是自己撲到在我懷中的。”
她一愣,“不可能!”她蹙眉,深思,努力回憶剛才自己睡着了到底做了什麽,可是使勁想之後,發現自己連夢都沒有做一個,又怎麽可能主動撲在他的懷中。
她冷笑一聲,“不可能!我才不會那麽做。”
“不可能嗎?”他低沉一笑,聲音清淺低潤,帶着深邃莫測的笑意,那樣的笑意讓人心裏聽了犯突突,怎麽都要懷疑剛才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一樣。
她擡頭看見楚弈深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裏一緊!難道剛才自己真的睡迷糊了,主動撲到人家的懷中了?
她輕咳一聲,決定不再糾結這個事情。這種事情,越糾結,越糾纏不清楚,就越難理清誰是誰非。所以幹脆不談了,就當她是逃避吧。
而她這樣逃避的态度讓楚弈深不滿,他唇角微微壓抑着,看着她慢慢的起身,理了理剛才睡得零亂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臉上有些印子,悄悄地拿出鏡子照了照,發現那種印子有些奇怪,不像是沙發上的印子,她看了看楚弈深的衣服,覺得臉上的印子,似乎是楚弈深西裝上清晰的紋路,不由得一怔,難道自己剛才真的睡在他的懷中?
就算睡在他的懷裏,那也不是她主動睡進去的。她想。
她暗自沉了沉心緒,壓抑住有些淩亂不堪的心情。
他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頓了頓,又問道:“你還沒吃晚飯,想吃什麽?”
她這才覺得肚子空空的,忙了一天口幹舌燥,還真的想吃點什麽。于是點點頭,“可以,不過……我想先去上洗手間。”
三有三急啊,上廁所,解決生理問題,可是為什麽說出來怪怪的?
她都有點不敢去看楚弈深的臉了。
☆、黑暗中的偷襲者!
秦展顏在楚弈深的注視之下,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尴尬和窘迫接踵而來。可是,她真的有些急啊。
楚弈深輕咳一聲,說道:“要不要我送你洗手間?”畢竟從辦公室到洗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
“不用不用!”她扯出微笑,連連擺手,“怎麽好意思讓楚先生陪我去洗手間呢?”
他挑眉,她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太不合适。但是已經說出口了,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吧。
于是她轉身,就像兔子奔跑一樣,飛快地朝着洗手間跑去,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身後,楚弈深別有深意地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眼底難得噙着溫柔的笑意,那是一種,久違的笑意和滿足。
……
秦展顏慌慌張張的跑出辦公室,走在走廊上,覺得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陰冷的風一個勁兒的往脖子裏灌。這個時候恒遠的人都下班了,整座大樓空無一人,死寂無聲,唯有她的腳步聲,在走廊中不斷地空響回蕩,這寂然的聲音聽着,總是讓人有些發憷。
遠遠地,看見洗手間的燈光慘白慘白的,她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走進去。
走進空無一人的洗手間,她心裏微微一滞,那種恐慌又生了出來。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也讓她莫名的害怕起來。
她快速地解決了問題,便準備飛快地跑回楚弈深身邊,卻不想,剛剛打算推開洗手間的門,眼前陡然一黑!
世界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停電了!
她驀地停在原地,倉皇失措,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死寂讓她害怕又絕望,想要開口喊叫,卻發現自己惶恐的情緒讓自己發不出聲音。直覺,讓她覺得,害怕,恐慌,畏懼,還有,莫名的危險!
自從進了恒遠之後,她便一直有這樣的感覺,總覺得,黑暗裏的某處,有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着她!
或許就在身後!
她全身僵硬,不敢往後看!
仿佛身後有一個恐怖的東西,正慢慢的靠近她!
腳步聲,果然在她身後響起,她尖叫一聲,剛剛張口,突然被什麽東西勒住脖子,捂住口鼻!整個人的身體就像一塊抹布一樣,陡然被人扣住,全身死死地被箍着,無法動彈!
心裏絕望一片,開始拼命地掙紮,而身後的人力道很大,輕而易舉的就擒拿住了她,扣住她的手臂,随即将她往某處拖!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快速地拖到了某個小房間的角落,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随即,巨大的力量壓住她的全身,讓她不能動彈,口鼻被人狠狠地按住,完全不能呼吸!
這個人要捂死她!這是她在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萌出的恐懼的念頭!
死也要死得明白!這是她最後的一個念頭,于是她伸手就朝着上頭抓過去,至少抓到這個的臉,指甲裏帶出他的皮屑或者DNA,到時候驗屍的時候,可以驗出來。
卻不知,一手抓出去,只抓到一個奇形怪狀的冷硬的東西,還沒有抓住,臉上就挨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差點昏過去!
這一巴掌,将她的意識全部打散,她整個人癱倒在地,腦袋中一片混沌,全身已經使不上任何力氣。胸腔中缺氧,肺部已經疼痛難忍,痛苦的是,模模糊糊中,她感覺這個人竟然放開了她!
心裏驀地升出幾分希望,雖然渺茫,但是她卻希望這個人最終良心發現,不殺她了。卻不想,這個想法還沒想完,身上的衣服被人粗魯狠戾的撕開,裂帛的聲音刺痛了她的耳朵,衣服被拉扯的動作,也撕扯痛了她的皮膚!她莫名明白了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麽,也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力氣,開始拼了命的掙紮!
但是她此時的力量無異于蚍蜉撼樹!
衣服被撕開之後,一具沉重的身軀壓了下來,随後光裸的肩膀被什麽溫熱濕溺的東西舔過咬過,她心頭一陣惡心想吐!
接着,她的腿被擡起來,她一驚,下意識就想擡腿踢人,卻不想那人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樣,熟練又快速地扣住她的腿,然後粗魯的分開!
她絕望不已,嗚咽地哭出聲,口中有淚水的苦澀,還有嘴角滲出血液的腥甜。
為什麽,她看不見,為什麽眼前依舊黑暗,如果可以,至少讓她看見這個人的嘴臉,就算是下地獄,她也要看清他的臉,在閻王面前告他一狀!
“展顏!展顏!”恍惚混沌之中,似乎聽到有誰在叫她,聲音焦急惶恐,仿佛跨越了千年一般,沖破重重的阻礙,沖入她的耳中,将她僅剩的幾分意識拉回來。
“唔……”她開始試圖呼救,而壓在她身上的人,也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遠處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秦展顏突然感覺頭部一陣鈍痛,接着便失去了意識。
……
再一次醒過來,入眼的是朦胧綽約的燈光,溫暖又心碎,不是很刺眼,恍惚朦胧得就像是在做夢。她微微動了動,便覺得全身一陣鈍痛,頭部尖銳的疼痛拉扯得眼睛也有些睜不開。
有只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她聽到溫柔又憐惜的聲音,“醒了?”
她循聲看過去,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很高大,很熟悉,讓她莫名的安心,也莫名的感覺心裏更加的酸澀。
她不知道自己從哪裏生出來的力氣,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撲進了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他!直到他也将手臂環住自己,兩人嚴絲合縫,沒有了任何距離,她才落下淚來。
她自從做了法醫起,大大小小的危險也遇到過不少,在國外,甚至遇到過食人腦髓的變态殺手,可是就算再瀕臨危險,卻沒有像剛才那樣絕望過。
就像墜入黑暗,沒有任何希望,瀕臨崩潰,甚至在死亡的前一秒,尊嚴還受到□□。
“沒事,沒事,有我在。”他的聲音浮在她的耳邊,沉穩溫柔,有力清晰,對她來說,是最大的慰藉和安撫。
她埋頭在他胸膛中,淚眼模糊,意識裏,也覺得自己這樣哭是很沒用的,很丢面子的,可是此時她的心,最後的防線似乎已經崩潰,變得柔軟又濕潤,怎麽都控制不住自己。
兩人相擁的身影交纏相織,夜色燈光之中,落地窗外,萬家燈火闌珊,交相輝映,靜谧流岚。知道她呼吸慢慢地變得平靜,意識也漸漸地清醒,她才緩緩地直起身體,離他遠一些。
她有些難為情地偏開臉,想要伸手擦臉上的淚水,卻不想修長的手指已經先她一步,撫上她的臉,順着她臉部的輪廓,輕輕地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世界仿佛靜谧無聲,只能聽見彼此相互交纏的呼吸聲,還有靜谧流轉相聞的氣息。她未幹的淚水氤氲在她的睫毛上,濕噠噠的睫毛密密的,氤氲着楚楚動人。
他一時間看得有些發怔,思緒就像是沉浸在水中一樣溫柔蕩漾,就像是要溺斃在某個溫柔溫暖的空間裏。他恍惚覺得,好像與她相見之後,她從來不曾流露出柔軟的一面。平時的她,都是冷漠的,強硬的,甚至喜歡笑的,就算她平時對他的笑容是虛假的。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完完全全的展現出真實的自己。
難能可貴。他又無奈,又心疼,又憐惜地看着她,恨不得緊緊地抱着她,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讓她與自己骨血相融!
她低了低頭,躲開了他的觸碰,轉身抽出茶幾上的紙,擦臉擦淚水擦鼻涕,随即趁機站起身,躲開了他的懷抱。
一時間,兩人都感覺身體一空,心裏也微微一冷,說不出的落寞和失望。
轉眼,她就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四處環顧着這個地方。
很大,仿佛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空中樓閣,柔軟的地毯從腳下鋪展,延伸到視線無法觸及的盡頭,盡頭交接的,是落地窗倒影與窗外霓虹斑斓的景色,這座城市繁華的夜景,一覽無餘盡收眼底,此時此刻,她才感覺出身在高處的淩勢,恢宏的氣度,巍峨的姿态,清傲絕倫!這就是身為高位者的位置和視角了吧。
一般人,無法駕馭這樣的空間。能夠駕馭這樣宏闊的空間和高度的人,一般有着絕對強大的權勢、野心、企圖心還有執行能力!如同古代萬人之上的帝王!
她快速地打量完畢,已經猜出這裏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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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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