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10)

她終于輸給了自己的心和身體的本能,他好像能夠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一樣。

立刻将她抱得更緊,将她帶入一陣狂風驟雨中,她的雙臂終于失去力氣,頹然從他身上落下,陷入柔軟的床被中,随後又被他撈起,纏到他的脖子上,他雙手順着向下,環住她的腰,将她抱起,自己坐起來,天旋地轉之下,她驚得抱住他的身體,像藤蔓一樣糾纏在他的身上,夜色闌珊之中,就像攀援着他盛開的花,慢慢地在他身上綻放。

他強硬而不容抗拒的侵入讓她顫栗不已,雲開霧散,一室旖旎。她一頭黑發不知道怎麽散開,披散在肩上,如瀑般垂下,在雪白的身軀上蜿蜒,随着他的動作搖曳迤逦,又撲洩到他的身上,将兩人纏在一起。

她微微睜開眼,坐在他的腿上,突然想起什麽,伸手去摸他的膝蓋……他驀地全身一僵,卻沒有阻止她的動作。畸形扭曲的膝蓋并沒有失去靈活,反而穩穩地拖住她,讓她在他身上糾纏起伏。她停下動作,從他身上下來,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慢慢地俯身,親吻在他左膝蓋上。

他呼吸一滞,雙眸立刻變得深沉。

随後,她的吻慢慢地移動,從膝蓋,到小腿胫骨。那裏,有無法消退的傷痕,那是為她而留。她一一吻過,那些傷痕,就像是她留在他身上的印記,變得不同,變得銘刻。她匍匐進他的懷中,将他抱緊,他扣住她的腰,将她輕輕一擡,再一次與她結合……

葳蕤旖旎,為他而綻放……

……

暗香浮動,溫軟滿身。窗簾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拉開一小半,窗外淡然光線流淌進來,勾勒出室內輕柔模糊的輪廓。

秦展顏在這樣安靜绮麗中醒過來,慵懶的雙眼惺忪困倦,微微的眯了眯又閉上,翻了個身,背對着窗。她睡覺的習慣,不喜歡太亮,一點點亮都不行。

身邊又窸窣的聲音,床微微一輕,有人起身下床,将窗簾拉攏,晦澀的光線随之消失,只留下室內一片朦胧綽約,所有的線條和輪廓,都變得暧昧模糊起來。

随後又有溫熱的身軀覆上來,從背後抱住了她,兩人如契合的一對勺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她忽然覺得心裏滿滿的,像是被什麽東西裝滿,不再那麽空虛了。

頭發被他笨拙的攏在手裏,他像是要為她綁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她的頭繩,輕輕地給她綁好,十指成梳,從發根一直到發梢,雖然輕柔,卻因為不熟練依舊扯斷她幾根頭發。她疼得“嘶”一聲。

他幹脆放下頭繩,任由她的頭發肆意披散,糾纏着兩人的身軀。

“你壓到我頭發了。”她睡意闌珊地呢喃道,然後伸手去撈自己的頭發,推了推他,他微微擡了擡身體,她趁機将自己的頭發從他身下抽出去。微微眯了眯眼,轉頭看了看他,又閉上了眼睛。

睡意朦胧中,她覺得手癢癢的,她醒過來,睜開眼,看見楚弈深躺在床上,把玩着她的手,輕輕地撫過她的十根手指,摩挲着她均勻修長如玉的指節,然後又如往常一樣,開始順着她掌心的紋理勾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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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閉着眼睛,也不去看她的手,竟然也能清晰熟練的順着她的掌紋畫下去,一根一根,一條一條,竟然不會畫錯。她睡意消了大半,驚訝于他怎麽能将她手心的紋理記得那麽清楚。

她突然想起他為救她而受傷昏迷的那段時間,她沒事的時候,也這樣畫過他的掌紋,也将他掌心的紋理記了下來。可是事情過去了,她就不再去畫過他的掌紋,于是那些原本清晰的好看的線條,就變得模糊起來了。

☆、他的展顏,為他綻放吧

她彎了彎手指,十指收緊,将他勾畫的手指握住。

他睜開眼睛,對她對視。然後,在她的注視下,将她的手指含進口中。

她心頭一顫,睜大了雙眼,下意識就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他含着她的手指,用舌頭輕輕地攪動着,舔舐過她纖細柔軟的手指。她感覺自己的手指和臉都在他的注視下變得滾燙起來。迎上他的目光,又覺得更加的尴尬局促,于是将臉埋在枕頭裏,帶着幾分懶散偏着頭看他。

夜色朦胧,光線疏淡,他的輪廓朦胧又好看,起伏精致的側顏,深邃立體。薄薄的唇輕輕地吻着她的手指,十分的魅惑。他高大的身軀被薄毯蓋住,卻露出大片好看的胸膛。于是她抽出一只手,指尖還殘留着淡淡的濕意,撫上他的胸膛。

她怎麽都不會忘記他對她發火時的樣子。十分的可惡,不同意她放過寧氏,所以用刺激譏諷的話奚落她,諷刺她,還威脅她,嘴上憤怒地說着讓她走,手卻死死地扣住她,不讓她離開。明明讓她不要再出現,卻偏偏私藏着她的抹胸?還恬不知恥地說是他自己的!

他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有抹胸?除非有特殊癖好!她想着想着,心跳開始悸動,腦海中浮現幻想,想象着,他平時到底拿着她的抹胸幹什麽?

這樣想着,于是就這樣問了。

他猛地抓住她在他身上作亂的手,輕輕地瞪了她一眼。明顯是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她冷哼一聲,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頭卻有些得意。覺得,也許在他的心裏,自己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她拉起毯子,裹住自己的身體,起身,也不管因為自己的動作,他身上的毯子被她帶走,所以露出他大部分軀體。她下床,腳剛剛沾地,又被他攬住腰,抱了回去。

“去哪兒?”他問道,順勢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就輕輕地浮在她的耳畔,她縮了縮脖子,拉起毯子,将兩人都蓋住。

“找東西。”她說道。

原來不是要離開?他松了一口氣,用手圈住她的身體,“找什麽?”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找什麽?”他勾了勾唇,別有深意地看着她。

“我的抹胸。”她偏開頭,不去看他熾熱的眼神。

“哦,”他懶懶的應聲,躺下身體,将頭枕在了枕頭上。

見他不再說話,她又開始找抹胸,其實是找衣服穿。她實在有些不習慣,這樣不着一縷的……

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覺得不對勁,回頭盯着他。他挑眉,凝睇着她。

“我的……衣服呢?”她問道。

“浴室裏。”他理所當然地說道,“洗了。”

“洗了?”她驚愕,還有些憤怒,“我記得你的洗衣機可以烘幹衣服的,現在也幹了吧?”她伸手去推他,“你把衣服給我拿過來!”

他又勾了勾唇,笑了笑,“我洗了,但是沒烘幹。”

她愣了愣,“你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的衣服弄濕,卻不給她烘幹!

“沒錯。”他點點頭。

她看了他幾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好拖着酸軟疼痛的身軀躺下去,背對着他。

他轉過身來,抱緊她,抓住她的手探進枕頭底下。她摸到了什麽東西,拉出來看,果然是她的抹胸,還是兩件!

可惜在她下手收好之前,他快速地将那白色的和杏黃色的抹胸一收,放進了床頭櫃裏,鎖好。

“真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惡趣味!”她咬牙切齒。

他也不生氣,笑道:“留個證據。”

“證據?”她挑眉,“我怎麽感覺,這一幕,好像西門慶和潘金蓮?”

他一愣,臉色一沉,“胡說什麽!?”

她也意識到自己口誤,不過是一時氣憤說的話,卻偏偏與現實的她和他那麽的相似。她的心也沉了沉,有些窒息沉悶。

他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別想那麽多。”

她沉默,只是輕輕地點點頭。好像他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讓她去相信,此時,兩人到了這一步,她除了相信他以外,其他的一切叛逆和推拒,都是矯情!

既然決定抛開一切,那麽就好好的接受一切。

“明天搬過來和我住吧。”他扣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纏,說道。

她愣了愣,“搬到哪兒?”她想起了那處高牆朱門的四合院。

他說了個地方,果然是那處四合院。為什麽偏偏要她搬到那裏住?她雖然不解,卻沒有反對。

“天亮我就去把你現在租的房子退了。”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我住哪兒?”她驚怒,好歹她現在的住處,是她回國之後的第一個安身的地方,她舍不得。

他狠狠地挖了她一眼,“不是住我那兒嗎?”

“可是……”

他堵住她的唇,“沒有可是。”

兩人再一次糾纏在一起,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妖媚,身上薄薄的毯子根本就蓋不住什麽,漆黑淩亂的長發随着她的動作搖曳傾瀉,有些輕輕地貼在微微汗濕的肌膚上,絲絲縷縷,蜿蜒糾纏,悱恻溫存。

她又一次為他而綻放。

他俯身與她相貼,粗重的喘息與她相互相融。這一次不如上一次那樣的癫狂,而是溫柔了許多,甚至帶着憐惜,他慢慢的吻過她身體上因他而盛開的痕跡,一邊輕輕地喊着她的名字——

“顏顏……顏顏……”不是秦展顏,不是冷漠疏遠的連名帶姓地叫她。

她伸手抱住他,算是回應他的呼喊,然後放開自己,接納他,讓他再一次帶着自己進入癫狂。

身下的床帏蕩漾起漣漪,層層疊疊的流淌開去,泛泛粼粼,折疊出绮麗葳蕤的浪痕,垂在地上的床單輕輕地搖曳。一只柔軟纖細的手将床單緊緊地拽住,抓出褶皺,一只骨節分明單着淡淡汗濕的大手覆上來,将那只小手握住,那只小手就像觸碰到了浮木,立刻反手握住他,與他交纏握緊!

載浮載沉之中,她偏頭,用那雙水汽蒙蒙的眼睛看着窗外,看見天光清淡,流岚雲散,絲絲縷縷淡光從窗簾縫隙中溜進來,偷偷地看着她。再細細地看,竟然是細細的雨絲,交織輕盈落下,那麽的溫柔,那麽的纏綿,那麽的脈脈含情。

身下的床單皺巴巴的,還被汗水浸濕,躺着十分的不舒服,她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感覺他将她抱起來,再次躺下的時候,身下已經幹燥溫暖,十分舒适了。

“再睡會兒吧。”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順便将她的頭發攏起來,以免被他壓住。

她睡去之前,低聲的呢喃了句“抹胸”什麽的,他靜靜地聽着,忍不住溫柔一笑。

……

也不知道事情怎麽反轉成這樣。她醒過來時,首先感慨自己在感情和身體上的失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懶得連一根手指的不想動,眼皮也不怎麽睜得開,很沉。

身邊已經沒有人,環視了四周,接着朦胧模糊的光線看清楚了之後,才意識到這裏是楚弈深在恒遠的休息室。

過了一會兒,想起了敲門聲,她趕緊将自己縮進被子裏,嚴嚴實實地裹住。

門被打開,李茜提着兩個袋子走了進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将袋子放在枕頭邊,“楚先生在開會,一時回不來,讓我給你送衣服。”她指了指那兩個袋子,“一個袋子裏是衣服,另外一個袋子裏是吃的。”

她點點頭,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看着李茜。不難看出,李茜臉上的神色是落寞的,還有幾分淡淡的探究。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問什麽,可是最終什麽都沒有說,轉身走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秦展顏揉了揉腦袋,笑了笑。她知道李茜想問什麽。她不過是想弄清楚,為什麽昨天楚弈深還當中宣布林舒和是他的妻子,并且還壞了他的孩子,而轉眼,她就在楚弈深床上了。

連她自己都想不通……

躺了一會兒,發了會兒呆,楚弈深就回來了。

他已經神清氣爽,含笑着向她走過來,難得還能看見他笑,她從被子裏露出雙眼,惺忪地看着他。

“醒了?”他在床邊坐下,溫柔地看着她,她沉默了一會兒,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

“怎麽?”他有些不悅,原本以為她會嬌嗔的做些什麽說些什麽,至少在他的認知裏,許多女人在經歷了從女孩兒蛻變到女人之後,會那樣。

但是她沒有,她将手機放下之後,說道:“這段時間好幾個案子都沒有偵破,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多,一定會很累。”

他心疼地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輕地将她的頭發攏起來。漆黑的頭發柔順輕軟,就像一團雲,帶着淡淡的清香躺在他的手心。他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情形,她在他身下,随着他的動作和狂熱,一頭如瀑頭發旖旎蕩漾,讓人沉醉。

“累得話就請假吧。”他說道,“剛好可以搬到我那裏住,趁機休息。”

她乜了他一眼,突然想起昨晚他說的話,他果然是希望她搬到那個院子裏去的。“你想要金屋藏嬌嗎?”

“不行嗎?”

“你是怕我和你的關系被別人知道吧?”她眼中露出落寞,“怕被林舒和知道?怕她傷心動了胎氣?”

他的手一頓,“別胡說。”

于是她不再胡說,坐起身,穿好衣服,徑自到浴室裏洗澡。洗完澡之後出來,他已經不在了。出去問了李茜,才知道他已經離開公司。恒遠的危機還沒有完全過去,他想要力挽狂瀾挽回恒遠的頹勢,一定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而他的時間,一直以來,都不是單獨屬于她的。

……

☆、回首,那人在闌珊深處

秦展顏第一時間了解了恒遠和寧氏的情況,楚弈深果然沒有對寧氏下手。他遵守了對她的承諾。回到住處,看到房東張貼出房屋出租的廣告,她有些錯愕。

“房東太太,您這是……”她指了指房東太太手中的房屋出租的廣告信息。

“哦,小秦啊,”房東太太跟着她進了屋,說道:“昨天你先生給我說了情況了,你要搬到你先生那裏去住了。你啊,什麽時候結的婚,我怎麽不知道?”她樂呵呵的,“其實我也挺舍不得将這房子租給別人的。”

那是,秦展顏眯了眯眼。她出的租金其實還挺高的。

她将房間環視一周,發現自己的東西都已經被搬走了,連牆上她的那張巨幅照片也沒有了。

“昨天你先生找了人來,将你的東西給你搬走了,我還沒有見過這麽貼心的先生,對你可真好,什麽事情都不用你操心。”她走過來,對着秦展顏說道:“你看,小秦啊,你已經不住這裏了,這房子的鑰匙……”

鑰匙?秦展顏原本就愣愣的,明白過來之後,不得不将鑰匙還給了房東太太。

和房東太太寒暄了一會兒之後,房東太太親自将她送出去,還讓她多給她宣傳宣傳,可以把房子介紹給她認識的朋友。她敷衍着答應了,走出這裏之後,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兒。

住進這裏一年多,從來沒有想過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她其實挺喜歡這裏的瓊花的。去年她剛來時,瓊花漫天,紛紛揚揚,而如今,瓊花花謝葉落,涼涼的風裏,遒勁的枝桠如墨蜿蜒,高高的,遠遠地,還看不見是否長出了新芽嫩葉。

楚弈深打來電話,問她是不是已經回家了。她怔了怔,才明白他說的“家”是哪裏。在瓊花樹下徘徊了一會兒之後,就打車去了那個院子。

院子坐落在古城區,大部分地方保存了舊街道,舊城牆,老院落。所以車子是不允許開進去的,住在這裏的居民,都只能将車子停在專門指定的停車的地方。當然,能夠住得起這裏的人,也就是楚弈深那樣的人了。

她下車之後,進入一條巷道,古老的高牆依次排開,在頭頂拉出一條高而深的天空。四周院落錯落林立,檐牙高啄,古韻盎然。只是走進去之後,難免就像是走迷宮一樣。如同上次她走出來一樣,繞來繞去,竟然繞昏了頭,也不知道自己在圍着哪個院子打轉,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原地。

她有些焦急,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陣法似的,非得要找到陣眼才能出去。可惜天公不作美,偏偏在這個時候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纏纏綿綿,交織如絲,比針尖還細的雨絲,密密的落下,很快就濕了頭發。

她立刻加快了腳步,可惜只是加快了迷路的腳步而已。想要找地方躲雨,高牆院落,只有院落正門朱門前一方小小的屋檐……

咬了咬牙,只好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楚弈深。心裏也有些不确定他到底回去沒有,如果他沒有回去,那麽她打電話給他,也不過是無濟于事。

剛拿出手機,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雨中傳來。她一愣,聞聲看去,細雨霖霖中,一道挺拔清俊的身影,撐着黑傘走來。高牆院落,雨巷深深,他的腳步沉穩急促,濺起地上積水,古老的石板路面泛起漣漪,倒映着他穿雨破風而來的身影。

恍惚中,好像有幅畫面與此時此景重合。那是瓊花樹下,細雨綿綿,他矗立樹下,靜靜等候她的身影。只不過,那時候送傘的人是她,而現在,卻變成了他。

他走過來,将她攬入他的一方天地裏,沒有風雨。

“笨。”他一手為她撐傘,一手為她輕輕拂去發絲和臉上的雨水。

她任由他為自己擦雨水,微微低頭才發現他其實也有些狼狽。褲管濕了,幹淨的皮鞋上沾着灰塵和雨水,風衣衣角也浸着濕意。原本紛亂的心微微一暖,她靠近了些,伸手挽住他的臂彎,“你要是不來,我就找不到家了。”

他全身微微一僵,帶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去,“沒關系,家總在那裏,我也在那裏,如果找不到,我就來接你。”

斜風細雨,高牆之下,他的傘也随着風雨傾斜,傘下有她,他的衣衫,卻濕了大半。

……

回到家中之後,楚弈深還是将那院子的确切地址告訴了她,以免她再次走丢。晚上入睡前,她先上了床,在床上東摸摸西摸摸,将床單都掀了起來。

“你在找什麽?”他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她滿床找東西的樣子。說是要把床掀了都不為過。

她停下動作,跪在床上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找東西。”

“找什麽東西?”他挑眉,探究地看着她。

她走下床來,圍着他打量了幾下,“我上次被你關在這裏,換了一整套的衣服,你不會把我其他的衣服私藏了吧?”

她看見他臉色一沉,還想說什麽,他已經一把将她抱起來仍在床上,來不及驚呼反抗,他壓上來,輕笑,“我已經把你私藏了,還需要私藏其他的物證嗎?”

說道“物證”她想起了她的兩件抹胸,都被他私藏了,頓時臉上火辣辣的,冷哼一聲,将自己埋進被子中。

……

秦展顏到到警局辦公室時,看到一個自己不想看見的人——夏瓊昭。

夏瓊昭看見她,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只是礙于要得知自己弟弟夏珏晗的死因以及案件的情況,她不得不耐着性子和秦展顏坐在一個辦公室裏,聽警察說話。

秦展顏慢慢的走進去,看了她一眼,有些驚訝。沒想到才短短幾天,夏瓊昭看上去有些憔悴了,雖然皮膚保養得很好,但是精致的妝容也難以掩飾她的憔悴和倦容了。

“林夫人,”秦辰遠冷着一張臉,一板一眼,不帶任何表情地說道:“夏先生畫展現場的火災十分的嚴重,現場安排的監控已經被大火毀了。如今我們也只希望你能夠配合警方的調查,給我們更多的線索,幫助我們結案。”

“我弟弟和弟媳死去那麽多天,你們就只查到這麽一點點線索嗎?你們到底有沒有調查?”夏瓊昭有些憤怒。

“我們對現場進行的勘查,以及對死者的屍體進行了檢驗,能夠确定死者是屬于他殺死亡。你可以告訴我們死者平時接觸過哪些人,死前遇到過哪些特殊的事情,這樣有利于我們破案。”秦辰遠根本就沒有看到夏瓊昭的憤怒似的,依舊不冷不淡地說道。

“要說遇到過什麽人。”夏瓊昭冷笑一聲,看向秦展顏,“我只知道,我弟弟喜歡在家裏畫畫,并不經常接觸外人,朋友也不多。但是在他出事之前,倒是見過一個人。”

“誰?”秦辰遠微微眯了眯眼。

“就是她!”夏瓊昭擡手指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秦展顏。

秦展顏蹙眉。秦辰遠也蹙眉,只不過明顯有些驚訝。

這麽一說,秦展顏想起來,過年的時候,去過林家莊園別墅,她曾經散步散到夏珏晗的家門口,還和他說了好多的話。當時的自己看到他,為他感到驚豔欣喜,覺得他是污濁的林家中唯一幹淨純澈的人,所以對他十分有好感。他邀請她進屋坐,她還擅自參觀了他的畫室,把人家的畫全部推倒……

如今往事歷歷在目,卻物是人非。她從來沒有想過,夏珏晗的死與自己有什麽關系,但是突然回憶起來,再加上夏瓊昭的指控,突然覺得,好像,有關聯。

“姐?你見過死者?”秦辰遠擔憂又驚訝。

“是。”秦展顏點點頭,“那是差不多在死者遇害前半個多月,我去過林家,在林家見過他。”

“你……”秦辰遠心裏一沉,欲言又止。想了想,問道:“你和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沒說什麽,他只是邀請我去看他的畫展,我……我還進了他的畫室參觀了一會兒。”她說道,目光深深地看着夏瓊昭。

果然,夏瓊昭臉色大變,豁然起身,“參觀畫室!?你憑什麽去參觀他的畫室?你知不知道,我弟弟生平有一個規矩,就是不準任何人進入他的畫室。你去他的畫室幹什麽?”

不準任何人進入畫室?難道夏珏晗的畫室中有什麽不可讓人發現的秘密,或者,對于他這樣古怪的畫家,都有這樣古怪的規定?

她突然想起那幅人物畫,那幅唯一畫了面孔,但是她又沒有看清畫的是誰的人物畫。

當時她原本是想看清楚的,可是夏珏晗推了她一掌,她不小心把畫碰到,夏珏晗瘋狂地将那幅畫扶住了,沒讓畫倒下去。難道,那幅畫有問題?

她思索了一會兒,這些疑問她不并打算當着夏瓊昭的面說出來。

“這些事情我沒有必要對你交代。”她說道。

“沒有必要?”夏瓊昭陡然大怒,“秦展顏,你到底要不要臉?你回來不就是想報複林家嗎?怎麽,你想搶走楚弈深還不夠,你現在害死我弟弟,你還想逃避責任?我告訴你,不要讓我找到線索和證據,否則我會讓你償命!”

“你別胡說!”秦辰遠厲聲說道,“林夫人,如果你是來警局鬧事的,請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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