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成為爐鼎的第三天
男人看着絕望躺平的陸舟,一向雖然五官濃墨重彩卻表情寡淡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真正的笑意,雖然很快就被主人掩去。
“想到理由了嗎?”
“沒有。”
陸舟一臉喪氣:“要殺要剮随便你。”
“殺?剮?”男人搖了搖頭,“我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精力對付你,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直接把你交給碧海閣了,相信他們會替我問出答案的。”
交給碧海閣?
這一下子陸舟坐不住了。
他是看過原著的,知道男主雖然心狠手辣,但并不喜歡折磨敵人或者炮灰,畢竟是名門正派出來的,又是龍傲天流男主,行事就講究一個幹脆利落不留後患,所以死在他手上也能得個痛快的死法。
但碧海閣……陸舟對他們的節操是真的沒有信心。
陸舟急的不行,烏溜溜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卻突然發現了一個破綻:“你不能把我交給碧海閣,也不會把我交給碧海閣的!”
“哦?原因。”
因為怕壓迫到傷勢,厲燃本就坐的不算太正,說了這一會兒的話,仿佛有些放飛天性,更是直接斜躺着了。
而他這一躺不要緊,身上更多值得讓人矚目的位置卻就被這麽不經意的展示了出來。
比如那兩條優越大長腿,還有那雖然在衣衫包裹下但仍然很明顯的挺翹臀部。
陸舟只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眼珠子就差點粘在上面沒能下來,不得不感慨這位男主确實是自己理想中最完美的類型。
如果欣賞美人的同時沒有性命之憂就更好了。
“仙師既然沒有把中毒這件事情告訴碧海閣,就說明您也不是完全的信任他們。”陸舟說着,下意識的用手在自己鼻子底下抹了一把,發現沒血之後,思路反而莫名的更加清晰了,“很顯然對于這件事情您是有自己的規劃的,我只是個普通人,對比我身上這點秘密和您的計劃成功之後所能得到的利益,如果您跟我計較了才是得不償失。”
厲燃聲音裏的笑意愈發清晰,可這笑容卻不達眼底:“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不少。”
當然了,我是看過原劇情的人,能不知道麽?
修真界很大,頂尖的宗門就那麽有數的幾個,但是這一流宗門聽着尊貴,數量卻是不少的,起碼這一片地界就至少有三四個,為什麽厲燃偏偏選擇碧海閣呢?
因為碧海閣的傳承方式就和其他宗門不同,他們的宗主不是從門下的優秀弟子中來選,而是一家一姓的世襲,說來不像是修仙界的宗門,反而像凡人的王朝。
并且他們這一家一姓還都是世代單傳,原因就是因為碧海閣閣主這一脈,本身的血脈就不凡,有一種世代傳承的體質,可以幫助雙修的對象恢複傷勢和增加修為,說起來像爐鼎,但是這種體質的好處是雙向的,兩方的修為都增加,這也是那位少閣主能在厲燃的後宮裏那麽受寵的原因。
碧海閣的人可能覺得自己瞞的很好,但是在真正的大能眼裏這些事情都不是秘密,只看他們用不用得到。
而很顯然,厲燃的師傅也就是當今天衍宗的宗主,覺得自己徒弟需要這份資源,所以厲燃才會來。
說不定重傷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只有那毒是個意外。
要不然也不需要原主這個炮灰了。
陸舟迅速想通了這一切,不由得感慨這修真界果然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那麽既然還有解毒這一項,書中的男主就應該知道了少閣主根本不是原主,但是卻裝作了不知道。
不愧是男主,就是心狠手辣。
陸舟這邊分神的想着劇情,卻沒有注意到厲燃黑沉沉的眼珠一直死死地盯着他,裏面全然沒有和他對話時表現出來的輕松,反而探究和暴虐更多。
“所以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厲燃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出言打斷了陸舟的神游天外。
陸舟剛想說什麽,卻又被厲燃截斷了話語:“別想着獅子大開口提那些不可能的要求,必須是合理範圍內的。”
“您放心,我自然知道分寸。”陸舟聳了聳肩,對這位男主的沒耐心表示了無奈:“我只需要您把我帶出碧海閣的地界,之後您不論把我扔哪兒,我是生是死都和您沒有關系,您看這個要求過分嗎?”
“可以。”厲燃答應的非常幹脆。
他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站起身來走向裏間,随意的把外袍裹好,遮住又有些向外滲血的傷口。
“你怎麽還不過來?”
男人站在裏間門口,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呵斥着正盯着他背影發呆的陸舟。
“啊?說我嗎?”陸舟打了個激靈。
“這裏還有第三個人嗎?”厲燃眉目之間的煩躁愈加嚴重。
陸舟趕緊從榻上爬起來。
躺了這小半天,他半邊身子都已經麻了,站起來的時候還踉跄了一下,不得不扶着旁邊的東西才能往厲燃的方向挪。
厲燃看着他這副模樣,眼裏的嫌棄愈發明顯,一句低低的“廢物”也順着風傳進了陸舟的耳朵。
陸舟臉憋的有點發紅,但也不敢在厲燃面前造次,只得認了這一句,直到被厲燃拉到床上,他遲鈍的神經才恍然回歸:“仙師!你這是幹什麽!”
陸舟一臉驚恐,雙手抵着正要往他身上壓的厲燃的身子,偏偏對方的傷口又正在胸前,他的手還只能撐在厲燃的肩膀上。
“啧。”厲燃感覺自己在碰到陸舟之後就一直在不順心,心裏的火愈發大了,嘴上也不饒人,“你以為就憑你這兩句話就能換你的自由?你是被碧海閣送來給我療傷的,自己也知道我中毒了,當然是要完成自己的任務才行。”
所以,他最終還是逃脫不了被男主上的命運嗎?
陸舟驚恐的不行,拼命的推拒着。
雖然之前他也是做0的,但是是那時候壓他的起碼都是地球上的正常男人,尺寸和體力也都不會太過分,可厲燃是後宮流的龍傲天男主啊,不論是那巨物還是體力都是他遠遠不能承受的啊!
會死人的!
他今天要是真跟厲燃上了床,恐怕都撐不到厲燃把他帶出碧海閣的時候。
“你鬧夠了沒有?”
厲燃身上本來就帶着重傷,又帶着情毒,強撐着精神跟陸舟折騰了這麽半天已經是精疲力盡,眼看着陸舟又對早該有心理準備的事這麽不配合,簡直氣的想要直接把他掐死得了。
厲燃可從來不只是個幻想派,他是個絕對的行動派,就是這會兒想着的功夫,手已經放在了陸舟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陸舟這會兒是真沒法子了,只得閉上眼破罐子破摔的大喊了一句:“仙師,不是我不想配合你,只是我也是上面那個,咱倆屬性不合啊!”
死就死吧,被掐死總比被/操/死強。
然而就在喊出這句話之後,陸舟反而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放松了,他睜開眼,卻看到了厲燃無比複雜的神情。
“你是……上面那個?”
“是啊!不像嗎?”
陸舟現在滿腦子都是不能被上,又被人質疑屬性,立刻理直氣壯的反駁。
厲燃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掃視了一遍,才有些勉強的回答:“呃,還行吧。”
厲燃已經是努力在給陸舟留面子了。
原主雖然是在當仆役,也沒有修煉過,但他的體質本身就決定了他不會太黑,皮膚也不會很粗糙,身上的傷疤也留不長久,還剛剛被法術治愈過,除了積年累月的幹活攢下的一點兒薄薄的肌肉之外,幾乎就是個純種的小白臉,在高大強壯的厲燃手底下就更像一只白斬雞了。
趁着厲燃呆愣的功夫,陸舟終于成功的推開了他并且從他身子底下鑽了出去。
厲燃并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只是看着陸舟的眼神更加詭秘莫測了。
陸舟被他看得瑟瑟發抖,團成一團,努力提高聲音給自己壯膽:“你,你看什麽!我告訴你,就算你能給我自由我也絕對不會在下面的!”
厲燃看着他這副強撐鎮定的樣子,反而笑了起來,并且笑聲越來越大,甚至牽動了傷口。
“哎——”
陸舟的眼睛一直忍不住盯着厲燃,看着他傷口又開始滲血,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去阻止一下。
“那你來吧。”
厲燃的下一句話,直接把陸舟吓得虎軀一震。
“啊?”
陸舟能想到的的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他讓自己滾,從來沒想過竟然還有這麽大一個驚喜等着他,直接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懵了。
“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來。”
男人已經極不耐煩的躺下了,玄色的外袍被随意的脫下來扔在了地上,墨發則被撩到靠近床沿的一邊。
“仙師,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脫了外袍之後他下半身還穿着亵褲,上半身卻只剩下繃帶遮掩了,有力的臂膀,強壯的腹肌和勁瘦的腰就這麽直接全都坦蕩的暴露在了陸舟的眼前,以至于陸舟話雖這麽說着,身子卻已經不由自主的在向着厲燃的方向靠近,甚至覺得要是能上這人一次,哪怕上完讓他立刻就死也值了。
直到他的手都已經不自覺的想要摸到男人的身上時,陸舟全被眼前美景牽扯的腦子才勉強分出一點來留給了理智。
都不用說真的進入,只要他的手放上去,是不是他就會死?
陸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龍傲天後宮流總攻文的男主哎,怎麽可能真的讓他玷污了?
但是這個手啊,它已經不是理智能控制的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陸舟的手指已經悄無聲息的攀上了男人的腰,直直的沖着他的腹肌就去了。
厲燃的膚色并不算白,但也不黑,是很健康的小麥色,修仙之人除非致命的傷口否則身上很少能留什麽傷疤,所以厲燃的皮膚是非常光滑的,他身上有肌肉,卻不誇張,也不很堅硬,只是非常的有韌性,讓人的手放上去就不想再挪開。
陸舟吞了吞口水,觀察着厲燃沒有要生氣的意思,于是那只手就愈發放肆起來,而另外一只手也同樣爬上了厲燃的身體,只不過并沒有沖着任何更不應該的地方,而是直接握住了厲燃的大手,和他十指相扣。
厲燃對于腰上的手并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在被迫和陸舟十指相扣之後卻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但他沒動。
他能察覺到現在陸舟的精神還處于緊繃狀态,貿然移動恐怕會把對方吓得什麽都不敢再做。
難得有在他面前敢标榜自己是上位而不用他被迫上位的比靈獸都少見,可得好好珍惜。
是的,誰能猜道名冠整個修真界的第一天才厲燃竟然更喜歡下位呢?
所有人都知道厲燃是個男女不忌的,但是哪怕有比厲燃修為高的想通過雙修的方式在厲燃身上得到些好處的也都會自覺的躺下來。
大家好像都有志一同的覺得如果讓厲燃這種人在下位,哪怕只是想一想,也是對他的一種亵渎,哪怕有些格外喜歡侮辱人的魔修變态也這麽覺得。
于是,厲燃就慘了。
一個明明不喜歡勞累熱愛躺平的下位每次都被迫勞心勞力的做上位,簡直要瘋了。
雖然這麽多年來他也已經有了些詭異的習慣,但是能做回自己喜歡的自然是更好的。
陸舟并不知道,就是這一句話,直接讓他失去了往後下半輩子的自由,直接就和這個人綁定了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其實是一個強取豪奪的故事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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