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等到宋溪亭再次挽起馬車簾布進去的時候,就見梅雪嫣在擺弄着棋盤上的棋子。
宋溪亭一開始以為梅雪嫣在下棋,結果湊近一看,卻見梅雪嫣擺了一個“貓臉”出來。
梅雪嫣到底內裏是個女子,現正在給貓耳朵上擺小花花,不過棋盤上的棋子不太夠,梅雪嫣的貓爪又無法從棋罐裏捏起小棋子,此時正對着自己差幾步就完成的小花花流露出些許遺憾的神情。
梅雪嫣自是注意到宋溪亭進來,她跳到宋溪亭懷裏,準備舍了棋子畫跟宋溪亭出去。
不過,宋溪亭卻沒立時往外走,而是手指從棋罐裏輕輕拾起幾枚棋子,放在貓耳朵邊上,補齊了那朵小花花。
梅雪嫣微怔,繼而貓眼露出明顯的喜悅,轉頭抱住宋溪亭的脖頸,下意識又是貓貓頭蹭蹭。
【宋溪亭真聰明!】
自從上次梅雪嫣解鎖了貓貓頭貼貼後,她沒事就拿這招來對付宋溪亭。
想要什麽東西,貼貼。
宋溪亭不高興,貼貼。
哄宋溪亭開心,貼貼。
獎勵宋溪亭,也貼貼。
宋溪亭一開始并不怎麽習慣毛茸茸的貓毛掃過脖頸的癢意,但見梅雪嫣執着,久而久之似乎也漸漸習慣了。
梅雪嫣前幾日剛沐浴過,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混着一點點奶香。
有些奇異又有些好聞的味道。
宋溪亭不由低頭,鼻尖緩緩湊近了些。
卻見剛剛還同宋溪亭親近貼貼的梅雪嫣突然瞪大了眼,貓爪快速捂住宋溪亭的鼻和唇。
【不可以!吸貓那是另外的價錢!】
【啊呸,我初吻還在呢!】
宋溪亭頓了頓,見着滿臉防備他甚至往後退的梅雪嫣,他微微擰了擰眉,大手攔住她想後退的貓貓頭,往前帶了帶,湊到他面前。
一人一貓離得極近,宋溪亭甚至能感受到梅雪嫣略顯緊張的呼吸。
而梅雪嫣看着近在咫尺的宋溪亭,貓貓眼越瞪越大。
【不是,給錢我也不從的,我、我賣萌不賣身!】
梅雪嫣想用貓爪爪去阻擋兩人靠近,未曾想,她貓爪剛擡,就被宋溪亭鎖住,梅雪嫣貓臉倏而皺起,瞬間将貓唇抿成了沒牙的老太太唇。
而宋溪亭還在緩緩靠近。
就在梅雪嫣花容失色到考慮要不要用頭敲暈宋溪亭時,他卻在距離梅雪嫣不過一個指甲蓋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松開了梅雪嫣的貓爪,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輕“嗤”了一聲。
“胡思亂想些什麽。”
其後,宋溪亭後撤,再次将梅雪嫣抱在了懷裏。
虛驚一場的梅雪嫣驟而松了口氣,貓爪爪環胸,沒好氣想着。
【誰知道是不是胡思亂想呢,指不定哪天你還想偷親我呢。】
宋溪亭不置可否,只覺此女想法甚是荒誕。
***
宋溪亭下馬車的地方是一條狹窄的山道,接着他抱着梅雪嫣進了山,但很奇怪的是,他并沒有爬山,而是繞着這個山腳走了一圈,等梅雪嫣視線裏出現一道背巷時,宋溪亭才停下了腳步,其後步入了背巷裏的一個冷清宅子。
宅子明顯是一個荒廢的廢宅,而宋溪亭的目的地也不是這處廢宅,而是穿過了廢宅,從後門走了出來,又走了幾條羊腸小道,這才有了真正的駐足停留。
梅雪嫣一開始看着眼前的黃牆黑瓦只覺有些眼熟,等宋溪亭真正帶她步入,當然這個時候的宋溪亭已然二次戴上了他的雀羽面具,梅雪嫣才驚覺發現這裏來往的都是人穿着的都是僧袍。
梅雪嫣眨眨眼,這才恍然驚覺。
敢情這不還在上京嗎?!
上京城門外不足五裏,連京郊都算不上的地界,有一處香火極為鼎盛的朝靈寺。
上回崔躍去的文殊廟只保文才功名,而這朝靈寺卻是上京最大的寺廟,什麽都能求,所以平素這裏來往的人群衆多。
梅雪嫣仰頭看向遮的嚴嚴實實的宋溪亭,有些納悶。
宋溪亭來朝靈寺,為什麽不想讓別人知道呢?
宋溪亭抱着梅雪嫣在朝靈寺裏穿梭,熟悉的模樣,像是經常來此,沒過多會,他便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推門而入的時候,裏頭傳來一道年邁的聲音。
“施主,您今年又準時來此。”
宋溪亭應着聲,推開門,同來人微微颔首:“見過思悟大師。”
本是被宋溪亭掩在墨色錦氅裏的梅雪嫣貓耳朵一豎,快速朝院子裏的那人看去。
【欸?思悟大師?!】
【這就是原書中德高望重的思悟大師?】
原書裏的思悟大師可是頗負有盛名,普渡衆生,愛好講學,早些年戰亂之時,大開寺門,救下了不少婦孺老幼。
後又因救下的老幼體弱,思悟大師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允了大家在寺廟的廚房用肉類來補身。
幾年後,戰亂平息,那群婦孺老幼感念思悟大師的恩德,還想集錢給思悟大師塑個金身,思悟大師得知後,趕去攔下,讓這些婦孺老幼省下金錢多為自己打算。
其中一個老人拄着拐杖問詢,那她們該如何還思悟大師的恩情。
思悟大師只是縷了縷發白的胡須笑道:“佛家講究緣分,貧僧與諸位施主的相遇,興許在諸位眼中是貧僧給予了你們恩惠,但在貧僧眼裏,諸位施主才是來渡我修行的菩薩,所以何為恩,何為惠?有時,給予便是收獲。”
“如若大家還是執意要還這份情,那就請諸位以後過好當下的每一日,這便是能讓貧僧最為欣慰感懷之事。”
思悟大師在原書中屬于邊緣人物,沒有任何立場,不屬于男女主一派,也不屬于大反派一派,甚至因為沒多少推動劇情的作用,顯得有些工具人。
但當時介紹他背景時,思悟大師說的這番話卻讓梅雪嫣頗有幾分觸動,只覺如果世上真有思悟大師這樣的人,那定然是一個有了不得大智慧的人。
所以,梅雪嫣探出貓貓頭去看思悟大師的時候,目光裏顯然透出幾分敬仰。
思悟大師注意到梅雪嫣,發白的胡須抖了抖,持着佛珠笑道。
“今年施主還帶了一位小客人。”
宋溪亭輕撫貓貓頭,淡淡道:“還請思悟大師替我照看一番。”
思悟大師了然,長眉微展道:“施主放心,這七日貧僧定會好好替您照看這位貓施主。”
思悟大師又道:“北面的禪院,已照施主往年一般準備,待您焚香沐浴之後便可前去。”
之後,宋溪亭便将梅雪嫣交給思悟大師,臨別時倒也沒多囑咐她什麽,想來是覺得思悟大師鎮得住她。
還別說,雖然梅雪嫣有些好奇宋溪亭來這裏的目的,以及宋溪亭同思悟大師之間打的啞謎,但梅雪嫣見着慈眉善目的思悟大師還真是生不起半點調皮的心思,在他跟前只敢乖乖的。
思悟大師住的院子不大,且在朝靈寺內算是偏僻的地界,但好在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都有。
就是…沒有辣椒。
宋溪亭走之前同思悟大師交代過,說梅雪嫣不同尋常的貓,可以食人食。
但也如同宋溪亭所言,這裏沒有辣味菜。
梅雪嫣承認齋菜很好吃,可是天天吃,她逐漸開始無精打采起來。
就像現在,午後斜陽,陽光中沐浴着催眠的味道,她聽着思悟大師在主屋內對着佛像敲木魚念經,她感覺自己也快變成那個被敲的木魚了。
梅雪嫣也不是沒想過找個角落貓着睡會,可每當思悟大師眉眼微彎,笑笑看她,她就覺得大好時光怎麽能拿來睡覺呢!
強打起精神同思悟大師一起念經。
不過梅雪嫣心裏念着念着,目光就飄離到門口去了,還是忍不住想着宋溪亭到底去哪裏了,他來找思悟大師難不成是為了消減自己作為反派的孽力嗎?
梅雪嫣念頭劃過的時候,冷不丁瞧着身旁的思悟大師正在看她。
梅雪嫣趕忙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被佛祖感化的虔誠貓的模樣。
一旁的思悟大師捏着木質佛珠,一顆一顆撥弄着,過了會,思悟大師放下了手中的犍稚,轉身同梅雪嫣道。
“雪胖胖?”
梅雪嫣慢慢睜開一只貓眼,見思悟大師似有話同她說,她倏而起身,調轉了方向,正對着思悟大師,擺出仔細聆聽的模樣。
思悟大師臉上挂着慈祥的笑,他捏着佛珠道。
“貧僧見你無聊,又好似能聽懂人言,不如貧僧同你講個故事可好?”
梅雪嫣貓耳豎起,頓時有了精神,點點頭。
講故事好啊,雖然大師講的可能多半都是佛家的故事,但也總比敲木魚強。
顯然,梅雪嫣并不是一個能靜下來的性子。
思悟大師餘光掃了眼還緊閉的大門,又撥弄了下佛珠,眸光似有些莫測,過了會,他笑道。
“那今日貧僧便同你講一個關于真相的故事。”
“從前,楚國有一個大将軍,骁勇善戰,在戰場上頗有威名,且有情有義,在軍中威望極高,也受楚國百姓愛戴,這位大将軍的威名在敵國也就是魏國也有所耳聞,所以,當魏國一個年輕的主帥設計殺了這位大将軍時,兩國均是嘩然,雖然覺得不可置信,震驚無比,但戰場生死,怨不得任何人,可這位魏國主帥卻做了一件被戳脊梁骨的事,他割下了那位楚國大将軍的頭顱,懸于城牆之上,暴曬七日七夜。”
“那位将軍的威名,在兩國都有不小的聲望,魏國雖然同楚國是敵對,但魏國大部分文士抛開戰争立場,對于那位将軍多是嘆服,楚國這位将軍已死,文士們覺得合該給他留個體面才是,那位楚國将軍不至于落得頭身分離的下場。”
“所以,其後當魏國滅了楚國後,兩國合并,便隐隐有一股文士就着當年這位楚國将軍的下場一事,聲讨魏國這位主帥,只覺他年少輕狂,為了炫耀軍功,斷人後路,不留底線,文士們講究中庸有度,但魏國主帥當年卻把事情做成了死路,這才引得後續無數文士不喜聲讨。”
梅雪嫣聽完,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中間的發愣呆住,再到現在整個貓貓眼已然全然震驚。
或是說在聽到中段,甚至更早,當她發現故事的主人公是…宋溪亭時,她已然震驚。
這件事她是知道的,同時也是宋溪亭出名的那幾件瘋批行徑之一。
思悟大師故事裏的魏國主帥指的是宋溪亭,而楚國那位将軍則是當時另一股起義軍勢力裏在軍中頗有威望,也極受百姓愛戴的一位大将軍,閩成,閩大将軍。
當年先帝突然駕崩,北梁開始內部戰亂,各個皇子紛紛由着背後的勢力支撐,割據占地,閩大将軍原本就是北梁的名将,但在那一場內亂中,他支持的是另外一位三皇子,并不是宋溪亭。
于此,兩股勢力之間勢必會有沖突。
中間有一次戰役最為出名,也是宋溪亭的成名戰,史稱——
【雍城之戰】
閩大将軍當時在圍攻宋溪亭勢力下的雍城,當時閩大将軍有十萬兵力駐紮,雍城守将不過一萬,幸而宋溪亭帶着兩萬精兵就在附近,得以快速趕去支援,但三萬對十萬依舊是天壤之別。
而宋溪亭在大軍踏入雍城邊界時,将己方大軍身後唯一的吊橋砍斷,又只給大軍留了三日糧食。
當時的宋溪亭身穿黑羽精甲,于墨黑的馬匹上舉起長劍,神色冷肅道。
“此戰,不勝則死。”
宋溪亭這是在告訴衆人,他們的身後路已然沒有,除了滅掉閩大将軍的軍隊,別無出路。
帶着這種非贏則死的覺悟,雖只有三萬将士,卻都被宋溪亭激發出了十二分血性,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以一敵十。
宋溪亭更是騎着黑馬拎起長劍直直殺入敵人內部,在與閩大将軍纏鬥數十個來回後,一擊擊殺。
當時原書還重點描寫了這個畫面。
那是少年宋溪亭第一次渾身染血,風卷黃沙,沙粒拂過少年白皙的脖頸,他将長劍插入地底,手重重壓在劍柄上,脊背挺如幽靜的松柏,便是失了力氣,喘上粗氣,少年宋溪亭帶着鮮血的冷峭面容依舊平靜,平靜地看着自己殺了閩成,看着閩成死在自己跟前,正如當年他看着純貴妃死在自己面前一樣平靜。
宋溪亭殺掉闵成,是這場戰役勝利的關鍵,主将一死,軍心渙散,沒過多久宋溪亭方便徹底扭轉了戰局,贏下他的成名戰。
其後,也是如同思悟大師所言,宋溪亭親手割下了闵成的頭顱,懸于雍城城門之外,七日七夜暴曬。
後面先帝聖旨一出,各路起義被平複鎮壓整合,本身敵對的各方勢力又都成了北梁臣子,同侍一主,而閩大将軍的部下也好,受過閩大将軍恩惠的百姓也好,當年閩大将軍背後的勢力,也就是曾經的三皇子一派下的文臣墨客也好,卻簡直恨透了宋溪亭。
起義平複,闵成依舊是北梁的臣,曾經的名将,北梁好些文人墨客也因此事十分厭惡宋溪亭。
覺得宋溪亭殺戮成瘋,殺了闵成,是戰場的事,生死有命,除了閩大将軍部下和三皇子勢力無人會對宋溪亭怨憎,但闵成身為名将和良将,宋溪亭卻沒給他留個體面,此事到底做的太絕。
梅雪嫣回憶至此,忍不住貓唇緊抿。
心情倏而複雜了很多。
戰場之上的事,她不懂,只感覺沒有絕對的黑白。
但宋溪亭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确實……也不像她所認識的宋溪亭。
方才思悟大師說他要同她講一個關于“真相”的事,難不成……這件事還有什麽旁的隐秘嗎?
梅雪嫣倏而擡頭,有些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迫切,她看向思悟大師。
好在思悟大師并沒有賣關子。
“貧僧同你這只小貓咪一樣,也不懂戰場上這些事,貧僧只同你說這個故事後來發生的事。”
“楚國因為這位大将軍被殺,還被割了頭顱懸于城門外,此後,楚魏交戰之時,楚國兵将幾乎個個直沖這位魏國主帥而來,但沖動莽撞,被仇恨沖昏頭腦的楚國兵将并不能殺死這位魏國主帥,反而會自亂陣腳,被魏國這位主帥以及麾下軍隊尋得破綻,之後所遇的楚國兵将大多如此,楚魏交戰,魏國再無敗績,長驅直入,遙指勝利的旌旗。”
梅雪嫣愣了愣,原書裏并沒有說這件事的後續,只說了宋溪亭年少時不知是嚣張還是發瘋,割了良将闵成的頭顱,再然後跳轉,就是他被文人墨客戳着脊梁骨,唾罵他當年行事兇戾成性。
梅雪嫣回味着思悟大師的話,忽然,她貓眼快速顫動,難不成……
身前,思悟大師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雪胖胖,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魏國當年這位年輕的主帥,他并不是為了炫耀軍功,并不是少年輕狂,而是——”
“他有着更長遠的認知和卓見。”思悟大師語調一沉。
“他深知,楚國兵力強盛,魏國想一直立于不敗之地,不僅是要将主将擊殺,還是要将這宛若楚國定海神針一般的大将軍的尊嚴和體面徹底碾碎,這才有可能讓楚國兵将瘋魔沖動,在集中兵力擊殺他之時,疏漏正常的兵陣布局,這樣魏國才能在之後的一次次戰役中窺到破綻,贏得勝利。”
梅雪嫣瞪大了眼,頭皮瞬時發麻。
所、所以——
當初的宋溪亭并不是犯了瘋病,或是年少輕狂,而是為了一舉擊潰閩大将軍那一方勢力。
這個梅雪嫣從不知道的設想,此時正沖擊着她的內心,宛如翻江倒海。
可如若是這樣,他…後來為何不解釋,甘願受萬人唾罵。
而思悟大師的話亦然響起。
“兩國合并之後,魏國這位主帥該是能有解釋的機會的,可他并沒有為這件事解釋過任何,反而決口不提,任由世人唾罵,就連……”
思悟大師輕嘆了一口氣。
“就連每年他都特地負着荊條,供奉這位楚國大将軍的長明燈以此贖他當年的冒犯之罪一事,他也從不對人言。”
“也曾有像貧僧一樣的人問過這位魏國的年輕主帥,為何不說,他只淡淡回應,世人唾罵也好,負荊贖罪也罷,本就該是他受的,他替魏國布下常勝局勢是真,他利用冒犯了楚國這位大将軍的屍體,也是真。”
梅雪嫣聽完,整個人宛若被雷劈中一般。
許久許久,無法言語。
她只感覺,自己曾經知道的那個宋溪亭,好像…并不是真的。
作者有話說:
今天入V,當天至少三更~~~入V前四天27-30,每天掉落一百個紅包,希望大家這幾天千萬不要養肥我哦~~~這幾天的訂閱對知知來說真的很重要~
另全訂讀者抽50個,有10000晉江幣抽獎活動,系統抽的,随機分配數額,中獎幾率超級大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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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又名《兩個戀愛腦的雙向暗戀和奔赴》
【兩個表面高嶺之花,實則都是戀愛腦的雙向暗戀的故事,開篇就是成親】
玉胭慕是上京第一名門貴女,貌若谪仙,才識無雙,引無數世家子弟王孫貴胄折腰追捧,但她由來性子冷淡,常年同青燈古佛相伴,似是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
姬無傾是上京第一世家麒麟子,風光霁月,出将入相,引無數世家貴女公主皇親暗送秋波,但他由來性子疏冷,常年在道觀醉心修道,似是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
兩個上京最為有名的高嶺之花坐得住,兩家父母包括皇.帝都坐不住了。
一道聖.旨,将兩人綁在了一起。
不過兩家父母怕兩人叛逆到連聖.旨都不聽,小心交代忤逆聖.旨的下場。
卻未曾想兩人均是冷淡認下,表示任憑父母和聖.上做主。
一日後,上京最為有名的佛寺收到一筆天大的巨款金銀。
匿名施主稱:信女已得償所願,願這些錢財能助菩薩重塑金身。
而與此同時,上京最為有名的道觀也收到了價值千金的數百藏書。
匿名施主稱:信徒已得償所願,願這些薄禮藏書都助貴道觀更為充盈。
***
玉胭慕和姬無傾成親當夜。
玉胭慕坐在床邊,餘光瞄着神情疏冷的姬無傾,壓下眸光閃爍,學着冷淡道:“雖我二人毫無情意,但聖.旨當前,有些事也不得違抗。譬如…今夜之事。”
姬無傾看着燭光下玉胭慕令人心悸的玉容,漆眸微斂,輕輕點頭:“言之有理。”
燭火熄滅,夜色中,玉胭慕和姬無傾同時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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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意累了只想遠離這一切。
卻未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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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那位一直嚷嚷着說是她親哥的新晉頂流。
後來,方雪意恢複前世記憶後才發現,她前世的家人們跟着她一起穿書了,且……個個都穿成了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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