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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秀把手上的匕首橫在了胸前,戒備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趙瑾汌!
從趙瑾汌一開始請求豐慶帝要和他一起守着驿館的時候,他心裏就有些疑惑,尤其後來他整日混在刑部,并不怎麽來驿館,就讓人更加的奇怪。
今天上午的消息,是他故意讓吳斌在那個時間點說出來的,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就把人給炸出來了。
趙瑾汌看着趙瑾雨出去之後,才繞過衆人的視線走進了屋裏,他沒有想到趙瑾秀和元華兩個小孩,竟然把他的面巾給扯了下來,讓他的身份這麽快就暴露了。
他眸光兇狠的盯着眼前的兩人,深吸了一口氣才對着趙瑾秀解釋道:“小六,我只是不能讓康恒醒來,你為什麽一定要攔着呢?康恒死了,對咱們南華不是更好嗎?你為什麽一定要攔着呢?”
說到這裏,他的眸子裏浮現出了一抹血紅之色,整個人也變得焦躁了起來。
他只是想殺康恒,并不想對小六動手,小六幫過他。
只是小六看到了他的臉!
趙瑾秀看着趙瑾汌有些瘋魔的模樣,心中暗道不好,趙瑾汌平時也不是這般的人,今天的他有些失常,尤其是眼眸裏的血絲,加上額頭上的青筋,讓人看着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仿佛被人給下藥了一樣。
只是他在南華生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有能讓人這樣的藥?
或許這才是趙瑾汌的本性?
上輩子,他也沒有聽說趙瑾汌如何?
想到這裏,他的眉頭緊鎖,黝黑的眸子裏快速的劃過了一抹暗色,然後對着趙瑾汌勸說道:“二哥,康恒一旦死了,燕國就有足夠的理由對咱們南華開戰,而北齊的皇帝又承蒙康恒多年的照顧,他也會打着複仇的旗號進攻咱們南華,饒是南華兵強馬壯,也不是這兩國合力的對手,難道你就忍心為了一己之私,把整個南華葬送了?!”
說到這裏,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平靜,他對着趙瑾汌道:“二哥,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康恒沒有死,燕國和北齊就沒有理由對他們南華同時開戰,現在趙瑾汌收手的話,就還是原來的二皇子。
趙瑾汌聽到這裏,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片刻之後他仿佛下了決定一般。擡眸掃了一眼窗外,從腰間抽出佩劍,對着趙瑾秀的面門刺了過去,招式之狠辣比剛剛有過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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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秀在趙瑾汌攻過來的一瞬間,人往後一退,手裏的匕首擋在胸前。
只是他畢竟只有七歲,不管是內力還是力道上面都比不過趙瑾汌,哪怕他招式精妙,輕功卓越。
也是被打的節節敗退。
眼看着趙瑾秀被逼到了床前,元華被一腳踢開。
這會兒門被從外面倏地一下撞開,趙瑾雨手裏拿着染血的長劍趕了過來。
他在看到趙瑾汌的一瞬間,臉色微微的一滞,在看趙瑾秀那狼狽的模樣,提着劍就刺了過去,能在這裏對着小六動手的人,就是要殺康恒的人,所以不管是趙瑾汌還是其他的人,他都不會讓他離開這裏。
趙瑾雨的功夫是他們兄弟六人當中最為厲害一個。
沖過來就打的趙瑾汌有些措手不及,兩人對打了四五十個回合之後,趙瑾汌就被趙瑾雨一腳踹到了胸口上。
元華趁着兩人打鬥,扶着牆挪到了趙瑾秀的身邊,他擦了嘴角的一抹血跡,對着他問道:“殿下,你沒事把?!”
剛剛的打鬥實在驚險,完全不是他這個學武一個月的人能夠參與的。他沒有被二皇子給用劍捅個窟窿,已經是他家主子攻擊及時的結果了。
趙瑾秀聞言,一雙眸子盯着打鬥中的趙瑾汌和趙瑾雨,微微搖了搖頭:“沒事,你感覺怎麽樣?”他身上并沒有被趙瑾汌給傷到,趙瑾汌是厲害,但是和他上輩子比還差的多。
這一時半會的想要傷了他,也有點難度。
元華用手捂着胸口道:“應該沒事,胸口被踹了一腳,這會兒有點疼。”
這會兒趙瑾汌的身上已經受傷,他接着趙瑾雨的一腳,整個人朝着窗外飛去。
趙瑾雨看着破爛的窗戶,轉頭對着趙瑾秀他關切的問道:“小六,沒事吧?”
趙瑾秀聞言,對着他微微的搖頭,笑道:“沒事,三哥來的時間剛剛好。”
趙瑾雨聽了趙瑾秀的話,哈哈一笑道:“沒事就好,今天我一定會把趙瑾汌給抓住的。你別亂跑,外面還挺亂的。”
說完他腳尖一點,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整個驿館喊殺聲慢慢的消失殆盡。
吳斌渾身是血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對着趙瑾秀微微的躬身板着臉道:“殿下,外面的人基本全部抓住,但是也有個別的漏網之魚逃了出去,三皇子已經帶着人去追了,想必很快就有結果了。”
說着他看了一眼屋裏淩亂的陳設問道:“您這邊沒事吧?”
趙瑾秀聞言,看着吳斌身上的血跡,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他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剛剛三哥來的很及時。”
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往前走了一步,關切的問道:“吳總管,你怎麽也受傷了?”
趙瑾汌到底帶了什麽人過來的,竟然讓吳斌也受了傷,按照吳斌的功夫,他不應該受傷的。
吳斌聽了趙瑾秀的話,轉頭看了一眼胳膊上的血跡,對着趙瑾秀道:“沒事的,只是一點皮外傷,剛剛進來的人,可有抓住?”
趙瑾秀聞言,微微的搖頭,然後看着吳斌道:“來殺康恒的人是我二哥,我和元華扯下了他臉上的面巾,我三哥也看到了。”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繼續道:“現在就準備馬車,我們帶着康恒立刻回宮,要是一次不成恐怕還會有第二次的。”
吳斌聞言,瞳孔微微的一縮,明白趙瑾秀話裏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道:“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說完轉身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帶着康恒上了馬車,緩緩的駛離了驿館。
等人都離開之後,燕茴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身邊站着一名穿着黑袍的人。他看着馬車消失在黑暗之中,才輕笑着開口道:“高明,就是不知道你怎麽說動二皇子明知道這裏早就戒備森嚴,還跟着他們來刺殺我師父的?”
黑袍人的下巴微微的抖動,一道嘶啞的聲音道:“因為從一開始下毒的人就是他,完全不需要我去說動。”
說完,他腳尖輕點,悄無聲息的朝着外面飛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趙瑾秀一回到皇宮裏,就直奔雲霄宮。
雲霄宮早就燈火通明,豐慶帝懶懶散散的斜躺在椅子上,手邊還放着一杯茶水,覃青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趙瑾秀撩起簾子,發出一陣叮鈴鈴的聲音,他擡腳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着豐慶帝有些不好的臉色,關切的問道:“爹爹,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豐慶帝聞言,聊起眼皮看了趙瑾秀一眼,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道:“小六來了,來到爹爹這裏來。”
他的內心此刻是疲憊的,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也不少,但是他卻記得清楚,絕對沒有康恒中毒,他又派人跑到北齊取藥,還讓小六冒險去驿館護着康恒。不管是哪個都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那他上輩子的那些經歷,還能當做先知的資本嗎?
趙瑾秀聽了豐慶帝的話,擡腳朝着他跑了過去,一會兒就跑到了他的身邊,他伸出小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眉心,把他緊鎖的眉頭給撫平。壓低了聲音道:“爹爹,剛剛康恒在驿館遭遇刺殺,好多刺客都被吳總管給抓住了,還有一部分被殺了,還有極個別的逃走了,三哥派人去追擊還沒有回來,吳總管那邊也要處理那些被抓住的刺客。我擔心會有第二波,就擅自做主帶着康恒進了宮。”
說完他看着豐慶帝平靜的面孔,問道:“爹爹,一點也不奇怪嗎?”
不奇怪趙瑾汌為什麽執着的要殺康恒嗎?
豐慶帝聞言,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發梢,對着覃青擺了擺手,看着他帶着人下去,才對着趙瑾秀道:“秀兒,吳斌給爹爹送了消息,爹爹已經知道你遭遇了的事件,你人沒事就好,康恒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看着趙瑾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道:“只是爹爹想知道秀兒是怎麽打算的?”
秀兒這段時間的轉變,他十分的欣慰,只是他現在還小,明白奪嫡要付出什麽嗎?
趙瑾秀聽了豐佚?慶帝的話,微微的垂首看着地面,臉上的神色帶着掙紮道:“我不知道,當我看到那個刺客是我二哥的臉的時候,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着他的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然後對着豐慶帝問道:“那爹爹,我該怎麽辦?二哥對我挺好的,這次……”
說到這裏,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對趙瑾汌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首先他護着他的時候,就是真的在護着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對他出手,也是絕不留情。
這才是皇家兄弟的真實寫照吧。
豐慶帝聽了趙瑾秀的話,眸光微微的閃爍,片刻之後才開口道:“秀兒,趙瑾汌的母妃是娴貴妃,娴貴妃的父親是仇太保,仇太保在朝中多年,手上的勢力和聞太師旗鼓相當,爹爹之所以留着這兩人在,就是讓他們二人相互制衡。陳太傅是中立一黨,他不參與任何的黨争,卻又能完美的牽制兩方的勢力。整個朝堂上也就呈現三足鼎立的狀态。”
說着他微微的一頓,看着趙瑾秀認真的問道:“秀兒,你懂爹爹的意思嗎?”
趙瑾秀聞言,半知半解的點頭道:“爹爹的意思是現在還不能動二哥,要是動了二哥就會打破平衡,讓聞太師一方獨大,到時候陳太傅就不是聞太師的對手了?”
豐慶帝聽了趙瑾秀的話,心中十分的欣慰,他笑着點了點頭道:“也可以這麽說,最主要的是你年紀小,要是再大一點,爹爹就能趁着這個由頭,就能把他貶為庶民,可惜了。”
說到最後,他滿臉的遺憾。
趙瑾秀聽到這裏,心髒咚咚的劇烈跳動,他現在終于明白,他覺得怪異之處是什麽了,是豐慶帝從一開始就在教導他朝堂之争,給他劃分出來勢力範圍,讓他明白朝中各種勢力的關系。
還不止一次的提醒他,讓他小心太子,不要和他的哥哥們走的太近。
豐慶帝,他的爹爹和上輩子一樣,想讓他做皇帝。
只是這個想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卻猜不出來。
而且他也不能确定,豐慶帝是不是和他一樣,都是從未來回來的。
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一個人會經歷了一輩子之後,又重生了的事實。哪怕他知道即将發生的事情,卻也不敢冒險。
萬一豐慶帝和他想的不一樣,那他可能會被當成怪物對待,哪怕現在他的爹爹對他那麽好,三番五次的暗示想要他取代趙瑾承的太子之位。
豐慶帝看着趙瑾秀陷入沉思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趙瑾汌刺殺康恒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麽的輕易的饒了他,你舅舅去年不是已經在戶部任職了嗎?那就撸了戶部侍郎,讓你舅舅頂上。讓他在那裏幹幾年,等你差不多大了,就能上任戶部尚書了。”
戶部是個挺肥的差事,一般人根本進不去的,而趙瑾秀的舅舅之所以能進去,就是早年他去了風華書院學習,幾乎傾盡了他爹的家底。
而他也是争氣,風華書院名列前茅。
趙瑾秀聽着豐慶帝的話,心裏千思百慮,但是身體上的疲累,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眼眸裏瞬間爬上了一層的水光。
豐慶帝微微的垂眸,就看到趙瑾秀那滿臉疲憊的模樣,他笑着揉了揉他的頭,有些心疼的道:“別想了,你現在還小,等你大大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去睡覺,等明天康恒醒來之後,你看爹爹如何的做。”
說完,直接把人給提溜了起來,對着門口的人喊道:“覃青,伺候秦王休息。”
覃青聽到聲音,從外面邁着小碎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端着水的宮女,他們在趙瑾秀沒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會兒給他收拾妥當,片刻的功夫就只有一身裏衣的被按在了床上。
趙瑾秀仰頭看着豐慶帝,嘴裏抗議道:“我不困的爹爹。”
接下來的事情,他要是不參與其中,不在跟前看着,他擔心事情會發生變故。
豐慶帝坐在床前,用手揉了揉他的小臉,躺在他的身邊,溫聲道:“睡吧,爹爹看着呢。”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然後笑道:“秀兒,你要學會冷靜,既然你知道是你二哥帶着人過去刺殺的,那定然還有別人知道,你三哥雖然和你大哥不合,但是他的外家可是聞太師的人,他們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所以等他們相互鬥起來,就是你漁翁得利的時候。”
“所以該着急的是他們,該緊張的也是他們,你安心的陪着爹爹睡覺就行了。”
趙瑾秀聽到這裏,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聞着身邊的龍涎香味道,他覺得自己會睡不着,結果躺下就陷入了黑甜的夢想。
翌日一早,鳥兒在窗外叽叽喳喳的鳴叫。趙瑾秀才睡眼朦胧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頭頂上明黃色的床幔上繡着的龍紋,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一轉頭就看到覃青站在旁邊侯着了。
覃青聽到動靜,就走了過來,他撩起床幔,笑眯眯的道:“殿下,皇上上朝去了,臨走前讓奴才不要叫您,說您正在正身體的時候,需要多睡覺才行。”
說着他拿起一早準備好的秦王朝服,給趙瑾秀穿了起來。
趙瑾秀看到身上的衣服,微微的一頓,然後對着覃青問道:“這衣服怎麽看着像朝服?爹爹什麽時候給我做的?”
朝服是做起來比較麻煩,尤其是他年紀小,身量也小,完全沒有參照性,上面的紋路和秀圖,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出來的。
而現在他被封為秦王才多久,按照宮裏繡娘的速度,是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能做出來的。
所以覃青拿的這身衣服,是一早就做好的。
那豐慶帝又是如何的知道,他會被封為秦王的?還是說他從做衣服的時候,就有了打算?
覃青聽了趙瑾秀的話,手上的動作不變道:“皇上在燕國的使臣來之前,就讓宮裏的繡娘開始做了,那會兒奴才還納悶呢,現在看來您正好用上,還是皇上想的周全。”
趙瑾秀聞言,心髒發出劇烈的跳動,他的眸子裏的光芒,明亮的吓人,看着手裏的東西嘴角不受控制的揚了起來。他昨天才剛剛朝着那個方向想,難道說他父皇真的和他一樣重生了嗎?
想到這裏,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捂住了,他的劇烈跳動的心髒,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覃青不知道趙瑾秀笑的什麽,但是他看着他笑的如此燦爛,抿嘴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元華撩起門簾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一抹漲紅,他跑兩步的走到了趙瑾秀的身邊,對着他急切的道:“殿下,康恒醒了,确定了給他下毒的人就是二皇子,現在二皇子直接被打入了天牢,四皇子倒是放了出來。”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一張小臉上興奮的道:“還有就是皇上竟然撸了戶部侍郎的差事,讓咱們舅爺去任職了。至于仇太保則是罰俸祿一年,并且官降一級,變成仇少保了。”
“三皇子因為抓住二皇子有功,皇上準許他去刑部任職,但是只是觀看,具體的還是要看刑部侍郎的。”
趙瑾秀聽到這裏,他的心髒已經開始咚咚的跳個不停,他父皇真的是在他為鋪路,三皇子入了刑部,就不再受到太子的鉗制,也算是分化了太子黨。
就這麽短短的一個朝會的功夫,就把太子黨和二皇子黨分化瓦解,同時卻又保留着他們,讓他們相互牽制。這才是豐慶帝的手段啊。
等忙完這段時間,他要試探一下他的爹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和他一樣,一樣的重生。
想到這裏,他對着元華問道:“二哥可說是為了什麽要刺殺康恒的了嗎?我父皇說什麽時候面見使臣了嗎?”
元華聞言,對着趙瑾秀微微的搖頭道:“奴才去打聽了,天牢戒備森嚴,奴才打聽不到任何的消息,只是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二皇子怕是什麽都沒有說。至于面見使臣,皇上今天在朝會上書說了,就是後天。”
趙瑾秀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後天面見燕國使臣,到時候他倒是想要看看康恒知道他被燕茴賣了之後,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還有燕茴他這幾天的時間裏,湊到了多少的銀子,不過北齊的國主倒是挺想要讓康恒去北齊的。
想到這裏,他對着元華繼續問道:“元華,我之前讓你派人在北齊那邊散播的消息,可傳回來什麽消息了嗎?”
元華聽了趙瑾秀的話,擡眸看了一眼覃青,然後道:“回殿下的話,北齊那邊果然如殿下想的那樣,在知道您和燕茴的賭約之後,派人出使南華,算算日子應該快到了。”
趙瑾秀聞言,微微的點頭,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等北齊的人到了,那才有好戲看呢。
趙瑾秀在雲霄宮待了三天,甭管外面多麽的血雨腥風,雲霄宮裏都是歲月靜好。
轉眼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豐慶帝在雲霄宮裏接待燕國使臣。
雲霄宮的大殿之上,豐慶帝端坐在首座的龍椅之上。趙瑾秀因為被封為秦王,則坐在了豐慶帝的右邊。
本來右邊應該是太子的位置,但是太子趙瑾承卻被關了禁閉,而二皇子趙瑾汌也是被打入了天牢。
一時間六位皇子,也就到了四位。
康恒則是坐在趙瑾秀的下手,他的臉色因為中毒還有些蒼白,嘴唇泛着淡淡的青黑。
而康恒的下手則是燕茴,和南華朝中的重臣。
燕茴掃了一眼趙瑾秀,站起身來對着豐慶帝微微的拱手道:“皇上也知道我們和親的目的,這次我們帶來了燕國的公主燕瓊,她今年已經十八歲,想要嫁給南華最為英武的帝王,求皇上能夠應允。”
說到這裏,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一抹陰鸷的笑容道:“同時,我父皇聽聞六公主聰慧過人,文韬武略,所以我父皇想讓貴國的六公主前去和親,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燕茴的話音一落,整個雲霄殿裏都陷入了寂靜,所有人的眸光都看向了豐慶帝。
這段時間豐慶帝對六皇子的偏愛,是有目共睹的。
先是冊封了秦王,又接了接待使臣的任務,瞎貓碰見死老鼠的把康大儒的算術題給解決了。
更是和燕茴打賭,為他們南華贏了康大儒。
一時間整個華京城裏,秦王的聲望是最高的,甚至比太子有過之不及。只是現在燕國的使臣提出要六公主來和親,而六公主和秦王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而且現在還在和宸妃娘娘為南華祈福沒有回來。
趙瑾秀看着所有人的眸光都隐晦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仰頭沖着燕茴呲牙露出了一抹毫無溫度的笑容,然後對着豐慶帝問道:“爹爹,六姐姐才十二,只我比大五歲,就要成婚了嗎?可是大姐還沒有成婚呢?二姐姐和三姐姐都沒有訂婚呢。她們不是比六姐姐更加的賢惠嗎?”
說完,他忽閃着大眼睛,看着豐慶帝。
他六姐姐上輩子沒有去和親,這輩子也不可能去,要是按照他的猜測,他父皇絕對是不可能答應的。
而且他已經和趙婉商議好了。
豐慶帝聽了趙瑾秀的話,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掃了一圈等着他裁決的人,确切的說,等着看秀兒笑話的人道:“四皇子說的對,只是朕聽說,你們這次來的公主燕瓊今年十八歲,長相一般,完全不能和朕的六公主相比。”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繼續道:“既然四皇子這麽說了,朕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但是朕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為過吧?”
秀兒還是太小,心裏藏不住,這小小的一點場面,就開始有點着急,他抽時間還要好好的教導一下才行。
等以後他遇到這樣的場面,能面不改色的談條件的時候,他也就能夠做個合格的帝王了。
燕茴聽了豐慶帝的話,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滞,看着他臉上胸有成竹的笑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轉頭看了一眼康恒。
康恒在豐慶帝開口的一瞬間,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麽,他則是站起身來,對着他微微的拱手道:“皇上,這話不是這麽說的,我們的公主是整個燕國最為漂亮賢惠的,我們聽說六公主也是整個南華最好的,只有這樣才能讓咱們燕國和南華的關系更加的根深蒂固不是嗎?”
趙瑾秀聽到這裏,眉頭擰在了一起,他實在有些忍不住,猛然間站起身來,他臉上的神色冰冷的看着康恒道:“康大儒,那是我姐姐,是南華最為尊貴的公主,不是要置換的對象,更不是你們燕國說和親就能和親的,就是這次你們出使南華的任務失敗,燕帝還能因為這個率先對我們動手”
說完,他臉上緊繃的神色慢慢的放松了下來,然後看着康恒道:“既然康大儒覺得公主的和親能夠促進南華和燕國之間的和平,我覺得康大儒留下的話,比燕國的那個公主更加的讓人覺得安心呢。”
他上輩子在這個時候是沒有在這裏的,那會兒他雖然想要看戲,但是卻被他娘宸妃關在了芳華殿,還專門派他六姐姐看着他的。
正好那會兒他六姐姐身上出疹子,身邊也需要人,他就沒能參與這場接待的宴會。
當然上輩子的時候他不是秦王,更沒有資格接待使臣。
康恒聽了趙瑾秀的話,氣的臉色有些扭曲,他的手指顫抖的指着他,臉色漲紅的道:“你!你!”
燕茴聽到這裏,深深地看了一眼趙瑾秀,然後對着豐慶帝道:“皇上,我父皇說了,要是皇上不同意的話,還是可以維持原本的方法的。”
他絲毫不提剛剛趙瑾秀說康恒是和他的姐姐一樣的位置的話,這話他接了不對,不接也不對,反正都是他的錯處。
最主要的是他心虛,康恒醒來到現在也有兩天多了,但是他不敢把他和趙瑾秀的賭約的事情告訴他。
尤其是現在趙瑾秀一提把康恒留下,他就覺得心虛不止。生怕他說漏嘴了。
豐慶帝聽到這裏,有些遺憾的道:“那真是遺憾,朕聽人說的是,四皇子的姐姐,那是風華絕代,和朕的六公主一樣的年紀,本來還想着讓她過來這邊呢,沒有想到四皇子竟然改口了,真是可惜了。”
燕茴聽了豐慶帝的話,有些陰柔的臉上,變得有些扭曲,但是卻也不敢如何,只能心中清醒,還好他改口的比較快,要不然的話,他四姐不得撕了他。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神色變得輕松了不少。
康恒也知道豐慶帝是不可能讓六公主和親的,剛剛他的話也算是引起了所有人對豐慶帝寵愛六皇子的另外一個認識。
等他走了之後,這六皇子的日子要是能夠好過的話,他就算是白活這麽大年紀了。
想到這裏,他的神色恢複正常,對着豐慶帝道:“皇上也知道我們燕國是依文治國,尤其是在算術方面,還算是在三國之巅。而南華則是以武治國,是咱們三國當中,武力最為強盛的一國。”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然後對着豐慶帝道:“外臣前些年得了一座千斤巨鼎,用無數的人力才把他運到了京城,後來偶然間得到了一位力士,能夠不用內力舉動這千斤巨鼎。這次外臣出使貴國,就把這巨鼎謹獻給皇上。”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有些遺憾的道:“只是現在這千斤巨鼎怕是沒辦法從驿館給拉到這裏來了,我們的燕國的力士被秦王殿下給用比武的法子給殺了。”
趙瑾秀聽到這裏,臉上的笑容瞬間燦爛了起來,他轉頭看着燕茴問道:“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一件有趣的事情,前幾日我和康大儒說的這個千斤比武的時候,和燕國四皇子的定了一個有趣的賭約,賭約的內容就是我贏了,讓康大儒留在南華開辦學院,要我的輸了,就去燕國為質子。只是我好像贏了呢。”
說到這裏,他看着燕茴問道:“不知道四皇子和燕帝商議的如何?準備拿多少東西來換康大儒回燕國呢?”
燕茴沒有想到趙瑾秀竟然在這裏等着他,前面任他怎麽說話,都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現在竟然放着康恒的面說了出來,他不怕把康恒給氣死嗎?
康恒聽到這裏,臉上的神色瞬間蒼白,他的嘴唇微微的顫抖,看着燕茴的眸光帶着不敢置信,片刻之後才聲音發抖的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那剛剛他如此的維護燕茴這個徒弟,這會兒卻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巴掌,他的徒弟趁着他中毒昏迷的時候,竟然把他當成了賭約?還輸給了南華?!
燕茴聽了康恒的話,腦袋耷拉的更加的低了,好半晌才用蚊子一般的聲音道:“師父,你也知道千斤的功夫,趙瑾秀再怎麽厲害也就學了一個月的功夫罷了。他和千斤比試,絕對是千斤贏的局面,我本身是覺得千斤能贏的,才和他打了這個賭。也不知道這個秦王如此的邪性,竟然贏得了比賽,還殺了千斤。”
說到這裏,他對着康恒道:“對不起師父,我本身不想這樣的,我只是想讓秦王去燕國為質子的。”
說完,他耷拉着腦袋,一副認錯的模樣。
康恒聽了燕茴的話,擡眸看着他那稚嫩的臉上,滿是羞愧,他才深吸了一口氣道:“秦王既然給你打賭,就不可能輸,你這是喜大好功了。以後莫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說着他擡頭揚聲對着趙瑾秀道:“既然燕茴輸了擂臺,老夫留在南華就是。”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看着豐慶帝道:“就是不知道皇上打算留我在這裏幾年?還是直到外臣老死才能歸國呢?”
他就是賭豐慶帝不可能留他在這裏一輩子,一個風華書院罷了,他留下幾年有又何妨呢?
豐慶帝聞言,笑着搖了搖頭道:“這是四皇子和秦王的賭約,朕就不參與其中了,不過朕剛剛接到消息,北齊那邊有人來了,目前已經在進宮的路上。”
說着他看了一眼趙瑾秀那張小臉上燦爛的笑容,擡手抿了一口就酒水,心滿意足的道:“不過北齊的皇帝已經托人帶話來了,說是願意用一座邊城來換取康大儒去北齊呢。”
趙瑾秀一聽,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忍不住的笑道:“真的啊?爹爹我沒有想到這康大儒這麽的值錢,竟然值一座城池呢!”
康恒聽了趙瑾秀的話,猛然間站起身來,胸口劇烈的起伏,他看着一唱一和的父子倆,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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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