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翌日清晨,趙瑾秀猛然間從坐了起來,他用手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雙目無神的看着窗外的綠色,好半晌才清醒了過來,就在剛剛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趙瑾汌在給他死了之後,給他風光大葬,哭的不能自己。

只是他也要抽時間去看看他二哥了。

趙瑾汌他是和趙瑾承是不一樣的,他還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殺康恒呢。

趙珏撩起簾子,氣呼呼的邁過門檻走了進來,她的腰間挂着一把斷刃,一進屋就看着趙瑾秀,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小六,你給皇後灌了什麽迷魂湯了?今天一早去請安的時候,你不知道皇後有多麽的賣力的誇你,讓淑妃的臉都氣的都綠了。”

說着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過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打的喝完,用手擦了一下嘴才繼續道:“淑妃你有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麽樣子,皇後這麽的誇你,絕對沒有什麽好事?沒準要借刀殺人呢!”

這會兒宸妃從外面走了進來,擡手就敲在了趙珏的腦袋上,笑罵道:“胡說什麽呢?也不怕被人聽到了。”

趙珏被宸妃敲的用手捂着腦袋,有些不滿的嘟囔道:“我說的是事實啊,淑妃反正不是什麽好人,最是背後使勁,要不是她德妃娘娘和小五哪裏能差點沒了?”

宸妃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看着趙珏的眸光帶着一絲的壓迫,她冷冷的道:“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說着她有些氣惱的擡手捏了一下趙珏的胳膊道:“看着你比你弟弟聰明的多啊,怎麽這會兒也犯起傻來了?淑妃能在背後使勁,那是得了皇後娘娘的準許,要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麽上趕着做這樣的事情?聞太師提攜了淑妃的母族,三皇子又是心直口快之人,自然是不可能和太子去争,皇後拉攏淑妃,把她當做刀來使。她也樂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呢?”

說完她又想起趙珏的話,有些氣不過的繼續道:“珏兒,這裏是皇宮,人多眼雜的,你這話要是傳出去,皇後能輕饒了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巴,別給自己添麻煩,雖然你的婚事,為娘的能給你做主,但是這需要皇後的點頭。你就不怕她給你使絆子嗎?”

趙珏被宸妃說的眼眶通紅,淚水在眼睛裏打轉。

趙瑾秀趕緊掀起來被子,趿拉着鞋朝着宸妃走了過去,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放在了她的手裏,笑眯眯的道:“娘,你別生姐姐的氣,她只是有些氣不順罷了,你看姐姐都知道錯了,以後也不這樣了,您就別說她了,好不好?”

趙瑾秀知道宸妃做事一向是謹慎,這也是她那麽得寵,皇後卻對她無可奈何的原因。她抓不住宸妃的任何把柄。

宸妃聽了趙瑾秀的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點了點他的腦袋有些無奈的道:“你啊,還給你姐姐求情,你也不看看你做的什麽事情?為娘的平時也沒有虧待你啊,你怎麽跑到皇後的宮裏去要頭面了?還給我要?要不是皇後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問我六兒給娘要的黃金頭面,怎麽沒帶,我都不知道這事呢。”

趙瑾秀聽了宸妃的話,趕緊的把平妃的事情給宸妃說了一遍,然後對着她說道:“一開始燕茴那厮竟然要六姐姐和親,我哪裏能同意啊,自然要想辦法了,所以就找了二姐姐幫忙。正好二姐姐得罪了皇後,也就順勢和我做了個交易,就是她去和親,我幫着照顧她娘。”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道:“本來我是想着,讓平妃來咱們芳華殿裏的,結果父皇封了她妃位,給了她一個獨處的宮殿,這樣也好,省的咱們還要擔心她會不會為了二姐姐對咱們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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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人之心不可無,平妃再是表現的無害,他都不可能相信她的,尤其是在趙婉和親了之後。要是再一個宮殿裏,她受到皇後威脅的話,平妃為了趙婉,還真的有可能對她們下手。

與其到那個時候,和平妃撕破臉,倒不如像現在這樣保持距離。

宸妃聽到這裏,心下滿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讓在桌子上,點頭道:“你做的挺好,只是我聽說你被郝婕妤推下水,昏迷了兩天,這會兒可還有那麽不舒服嗎?”

她昨天剛剛回來,這宮裏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死了個郝婕妤,升了個平妃,和親了一個二公主。當然還進來了一個燕國公主。現在皇上還沒有說怎麽處理這個燕國公主,怕是要給某位皇子賜婚了。

趙瑾秀聽了宸妃那關心的問話,站起身來轉了一圈道:“早就沒事了,那會兒就是得了風寒,實際上郝婕妤把我推進的禦魚池裏,那裏去年才清理了的,還要不了我的命的。娘親放心就是。”

宸妃聽了趙瑾秀的話,拉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心疼的道:“那也挺難受的,禦魚池的水多髒啊,要不然你怎麽會昏迷的?早知道就帶着你一起去了,你姐姐在那邊都玩瘋了。”

說着她用手捏了捏趙瑾秀的有些尖的下巴,皺眉道:“你看看,瘦了那麽多,我聽你父皇說,你現在是秦王了。”

趙瑾秀聽着宸妃那溫柔的嗓音,點了點頭道:“父皇硬塞給我的,還專門讓我接待燕國使臣,那些使臣是真的難纏,好在現在一切順利。”

宸妃聞言,用手揉了揉他的發梢,忍不住的嘆息道:“秀兒,你雖然只有七歲,但是你的封位卻是你的哥哥們當中最高的那個。你二哥現在刑部大牢裏,你三哥跟着你外公身邊辦差事,你表哥現在也去了戶部,這看似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這卻不是什麽好的兆頭。”

說到這裏,她看着趙瑾秀道:“你那麽聰明,是懂得娘親話裏的意思,對吧。”

趙瑾秀聞言,微微的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弄了一些副業,來麻痹他們的視聽。娘親,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宸妃聞言,用手揉了揉他的頭頂,然後把人攬在了懷裏道:“娘親相信小六能夠做的很好。”

她一走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的時間裏,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而小六也變得額更加懂事了。懂事的讓她有些心疼。

趙珏看着倆人黏糊糊的樣子,忍不住扯了扯宸妃的袖子,可憐巴巴的道:“娘親見到小六,就不喜歡珏兒了,珏兒也想娘錢誇誇我的。”

說着她伸手抱住了趙瑾秀和宸妃的脖子,然後在她的臉上蹭了蹭。

趙珏猛然間發現,之前比她矮了一頭的趙瑾秀突然和他一般的高了,她站直了身子看着趙瑾秀問道:“小六,你吃什麽東西了?怎麽突然長了那麽多?”說着她比劃了一下。

趙瑾秀聞言,轉頭看向趙珏,猛然間發現他這段時間真的長了不少,只是沒有參照物的話,他還真的沒有發現呢。

說着他故意站在了趙珏的身邊,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有些差異的喊道:“真的,娘親,你看看我現在都追上六姐了,要是我吃的再多一點,是不是就超過她了?。”

趙珏一聽,臉上一黑,掐着腰道:“趙瑾秀,你皮癢了是不是?”

說着擡腳就朝着她踹去,趙瑾秀一個閃身多開,沖着她辦了個鬼臉,然後躲在了宸妃的身後。

一時間整個芳華殿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接下來的日子,趙瑾秀就開始忙了起來,秦王府的修建,加上他找人弄的專賣胭脂水粉的店鋪,又專門讓找城裏的一些婦人,開始制作胭脂水粉,胭脂的制作他分了三步,一步是原材料的制作,另一步是研磨,第三部 才是合成組裝。

這就極大的加快了制作的速度。

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就做出來了五千份口脂,散粉,還有眉筆,當然也有一些現代的修容用的東西,只是份量極少。被當做了鎮店之寶。

皇後那邊也是賣力的推薦,經過三次的會見命婦之後,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皇後娘娘的妝容精致,所用的東西全部都是出自一個即将開業的叫雅魅坊的胭脂水粉鋪子,聽皇後娘娘的意思,說是那雅魅坊能讓人脫胎換骨。

也可以讓你高雅,更可以讓你充滿魅力,還可以留住自己夫君的心,一時間京城的那些貴婦們都期盼着雅魅坊開業了。

趙瑾秀在小工廠做着胭脂的空擋,還專門定做了一批鑲金的掐絲胭脂盒子,盒子包裝精美,還有雅魅坊的特有的标志。只要一拿出去,就能讓人知道這是雅魅坊出産的化妝品。

等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之後,趙瑾秀給他在宮裏的每一位娘娘都送了一份,甚至後宮裏的那些太妃也都有,一時間整個皇宮裏都是對趙瑾秀的稱贊聲。

雲霄宮裏,豐慶帝聽到趙瑾秀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有些坐不住了,他本身只是想要小六裝裝樣子的,現在好了,他竟然弄得整個皇宮都知道了。

就是一向不管事的太後都專門叫他去了一趟慈安宮裏,對着他誇獎了一通,到最後他才知道是說秀兒的胭脂水粉好用。

想到這裏,他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看着手裏的折子也有些心煩意亂。

吳斌看了一眼豐慶帝擰着的眉頭,把手上的茶水小心的捧了上去。

豐慶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些氣不順的道:“吳斌,你這段時間天天去教小六習武,可曾有發現他的不同之處?朕讓他裝裝樣子就行,他竟然給朕大張旗鼓的去開胭脂水粉鋪子了?還讓皇後給他做招牌?宮裏的宮妃和太妃人手送一份他鋪子裏的胭脂水粉?”

說到這裏,他把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啪的響聲,然後看着吳斌道:“好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王不務正業,去賣胭脂水粉了。”

吳斌聽了豐慶帝的話,低眉順眼的不敢往下接,他更不敢告訴他,今個兒秦王殿下的三層樓的胭脂水粉鋪子就要開業了。

華京城最為繁華的一條商業街上,一座三層樓的雅魅坊就在這一刻準備妥當,門口的鞭炮聲劈哩叭啦的響起,在門口一早就守着的人,就開始往店裏湧去。

趙瑾秀看着擁擠的衆人,站在樓梯上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銅鑼,使勁一敲,哐的一聲,整個亂哄哄的大廳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趙瑾秀拿着先做的喇叭,對着衆人喊道:“大家安靜一下,今天是開業的第一天,咱們來個開業大酬賓活動,但凡在咱們店裏買胭脂水粉十兩者,送小樣一件,百兩以上者,送小樣一套,超過千兩的送皇後娘娘親自賞賜的黃金頭面上的一件,集齊黃金頭面可以進宮面見皇後娘娘一次。”

說着他讓元華把分割好的黃金頭面,放在了托盤上,圍繞着衆人轉了一圈,黃金頭面上面的東西,被趙瑾秀拆開,本身只有五件套的,現在變成了十二件。

就好像能夠集齊十二件黃金頭面,就能召喚皇後娘娘一次一般。

一時間整個大廳裏的人都變得議論紛紛。

來這裏的人基本上都是都是能夠面見皇後娘娘的命婦的家眷,當然也有一些消息靈通的商人女眷,這會兒聽到趙瑾秀的話,臉上的神色就變得通紅,面見皇後娘娘,那是多大的榮耀啊?

趙瑾秀看到他想要的效果達到了,然後繼續銅鑼一敲,示意衆人安靜下來:“當然,也可以辦會員卡,單次存銀百兩,可讓咱們這邊彩妝師給化妝一次,千兩可得上門十五次,五千兩可得□□兩個月,萬兩者教化妝技術,并且可得修容一支。”

說着他在人群裏找了一個長相普通但是底子還不錯的女子,他示意元華把人拉過來,然後說道:“這人的長相大家也看到了,一會兒就在這裏讓彩妝師給她化妝,大家都可以看着在這裏做個見證,确定是同一個人為止。”

說完,女子就坐在了椅子上,讓彩妝師開始為她化妝。

趙瑾秀在衆人的眸光都落在彩妝師和衆人身上的時候,悄悄的上了三樓。

一上去,他就癱在了椅子上,伸手端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等一壺水下肚,他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趙瑾雨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趙瑾秀那張小臉上紅彤彤的模樣笑道:“我剛剛在下面可是看的清楚,小六的口才真是厲害,三言兩語的就讓那些人為之瘋狂。”

說到這裏,他輕笑了一聲繼續道:“不過你這個黃金頭面是不是有些俗氣啊?還是皇後娘娘的,要是真有人集齊了怎麽辦?”

趙瑾秀聞言,撩起眼皮掃了他一眼道:“集不齊的,除非他們所有人合起夥來,花高價錢從別人的手裏買過來這黃金頭面的碎片,要不然根本就集齊不了的。”

命婦或許不在意這黃金頭面,能不能見到皇後娘娘,但是商人在意啊,既然商人重利,那誰又舍得放棄這個機會呢?當大家都不放棄的時候,就沒有人能夠集齊了。

趙瑾涚這會兒也從下面上來了,他用手扇了扇風,然後心有餘悸的道:“小六,你這是打算把這胭脂水粉一天就賣完嗎?這下面的人太可怕了,想要進來都不容易啊,你不知道你那個彩妝師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把那麽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化腐朽為神奇,變成了一個光彩照人的女子,下面的那些人都瘋了,好像銀子不要錢似的,拿着銀票要充值呢。”

說着他徑直的坐在了趙瑾秀的身邊,端起一旁的茶水就往嘴裏灌,灌了兩口才繼續道:“彩妝師說了,只有一天的效果,用水一清洗就沒了,結果那些人還是蜂擁而上。”

趙瑾雨聽到這裏,走到窗戶跟前,看着外面的熱鬧,然後朝着趙瑾秀快走了兩步,幾乎是撲倒在他的身上,有些狗腿的給他捏着腿道:“秀兒,你這一天能掙多少銀子啊?要不哥哥也加入怎麽樣?你還卻跑腿的,打手不?這哥哥都熟悉?”

趙瑾涚被趙瑾雨那不要臉的樣子給驚到了,好半晌才開口道:“三哥,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就你這樣能做什麽?請你看家護院,會不會太貴了?”

說着他轉頭用那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道:“要不,你還是請我吧,我雖然小,功夫也可以,價格也便宜,還能陪着你聊天解悶。”

趙瑾秀左右看了看倆人,沉默了片刻道:“要不然五哥看二樓,三哥看一樓,然後得來的銀子,分你們一成,不能再多了,再多就不讓你們來了。”

按照今天的情況,一成的銀子也不少了,這倆人完全就是白得的。

只是趙瑾雨得到了好處,淑妃将來才能倒頭,最少不會給他娘錢添堵,也會在他六姐談婚論嫁的時候想幫。

至于趙瑾涚,他本身就是和他一夥的,給他一成銀子又何妨呢?

趙瑾雨聞言,生怕他反悔似的,趕緊的點頭。

趙瑾秀看着倆人臉上的笑容道:“那三哥、五哥,現在就開始工作吧,等晚上算出來成本之後,就給你們分錢。”

倆人聽了之後,猶如打了雞血一般,擡腳噔噔的餓就下樓了,等他倆下去,元華才擦着額頭上的汗水道:“瘋了,真的瘋了,那些東西都不要錢嗎,都瘋狂的買,現在已經把半個月的量賣完了,有的人還因為這個打起來了。”

趙瑾秀聽了之後,對着元華道:“你現在就下去,告訴所有人,今天的貨物已經賣完,還有會員充值,就除了今天充值的之外,以後每日只能有十個名額,那些彩妝用的東西,每人限購一套,會員的話,可以兩套。”

要是現在全部賣完,等明天就沒得賣了,而且所有人都有了,很長一段時間也就沒人過來了,現在會員卡辦理的也不少,就頭一天敞開了辦,以後每日裏都只能辦十張,這應該屬于饑餓營銷吧。

上上輩子,距離他是在太遠了,讓他基本上忘記了那個世界的一些東西和套路。

元華一聽,趕緊的點了點頭道:“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元華下樓之後,一宣布趙瑾秀的話,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趙瑾秀在樓上聽着,眉頭擰了起來,他從樓上走了下來,踩在樓梯上的聲音讓衆人不自覺的停下了說話。

趙瑾秀對着衆人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擺了擺手道:“大家也知道咱們今天剛剛開業,你們都是客人,有的是為自己,也有的是為了自家的主子來的。有的人來一套,有的人來兩套,甚至還有三套的,充值會員就算了,但是一個人買那麽多,能用的完嗎?咱們京城就這麽的大,好東西以後還會有的,要是你們這會兒都買了,後來出新品了,你們還要不要啊?沒用完的扔不舍得扔,用也不想用,怎麽都是吃虧。既然把錢都存進去了,還擔心買不到東西嗎?所以大家只挑選自己需要的,也給那些沒有來得及來的人,留下一下。”

這會兒帶頭的人,聽了趙瑾秀的話,對着他拱手道:“秦王殿下仁義,這次我是服了。”

說完他拿着手上的東西,帶頭離開了。

趙瑾雨看着那人的背影,對着趙瑾秀道:“他啊,是鎮國公的小兒子,本事也厲害,就是懼內,這會兒過來一準是想要給他婦人華陽郡主買的。他夫人華陽郡主曾經可是京城裏最為漂亮的人之一。”

這也是哪怕有趙瑾雨坐鎮,他一點也不露怯的原因,在南華他們雖然貴為皇子,但是也是靠本事吃飯的,手上沒權,也沒有錢的小皇子,那個真的打心裏怯呢?

趙瑾秀聽了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懼內有什麽不好?最少能夫妻和睦,比那些三妻四妾的強吧?家裏亂糟糟的,兄弟阋牆要好得多吧?”說着他輕嘆了一聲道:“等将來我就娶一個秦王妃,許她一生一雙人。”

趙瑾雨聽了,嘴角抽了抽,片刻之後才道:“你還小,現在還不懂,等你大了就知道其中的樂趣了,只是這一聲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還是別說。許諾的話說出去,就要一言九鼎的。”

說完,他不等趙瑾秀開口,就去站在櫃臺跟前去了,那裏可是放着白花花的銀子的啊,他怎麽也要守着才行。

一天的忙碌總算是結束了,趙瑾雨和趙瑾汌兩人,眼巴巴的看着箱子裏的銀子,等着趙瑾秀算出來賬目。

趙瑾秀手上的算盤撥打的飛快,一頁頁的記錄被翻過去,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答案,很快,他的賬目出來了,抛出成本,和會員上的賬目,竟然自愛開業的第一天,就盈利了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是什麽概念?在這個時代的購買力,相當于一個縣城一年的稅收。

想到這裏,他用毛筆在上面寫了一個字,做标記,然後站起身來道:“今天咱們都做的很好,每人獎勵一兩銀子,從明天開始,就按照我今天說的,每天十張會員卡,不管是誰都不能打破規則,要是真的是宮裏的,讓他們直接找我就是。”

衆人聞言,對着趙瑾秀躬身道:“是。”

說到這裏他擺了擺手道:“好了,今天辛苦大家了,都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等人離開之後,他才對着趙瑾雨和趙瑾涚道:“這是你們今天的盈利,差不多五千兩吧,等以後的盈利還會不少,只要三哥和五哥來一天就有一天的銀子拿。”

趙瑾雨看着手裏的銀票,一下子紅了眼眶,他手指顫抖的把銀票那在了手裏,然後一個飛撲抱住趙瑾秀道:“秀兒,哥哥真的是太愛你了,你怎麽能那麽的聰明啊,還那麽的大方,讓我一天竟然掙了五千兩,要是每日都五千兩,我還去上什麽朝啊,父皇給的那些銀子我都看不上了。”

說着用手抱住他的臉,啪叽就是親了兩口,又抱住銀票親了兩口。

趙瑾秀用手使勁的擦了一下臉上的口水,嫌棄的道:“你上班才有銀子拿的,不上班別指望我會給你銀子,再說了,就今天會員卡辦的多,加上東西賣的多,等明天開始就有限購了,盈利也就沒有那麽多了。”

趙瑾雨聽了,笑得牙不見眼道:“那也沒關系,不是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嗎?我争取天天來,父皇哪裏我有的是辦法。”

趙瑾涚看着手上的銀票,笑得有些合不攏嘴道:“秀兒,回頭你在京城遇到什麽事情,就知會我一聲。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他看了一眼趙瑾雨。

趙瑾雨聽了,也趕緊的點頭道:“還有我,別的不行,但是功夫還是很好的,比如幫你打個架什麽的,貼身保镖,完全不在話下的。”

趙瑾秀聽了微微的點了點頭,他伸了個懶腰對着他倆道:“走,回宮去。給父皇報告這個好消息去。”

他今天掙了那麽多的銀子,他父皇絕對會開心的不行,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讓他也開心一下。

趙瑾雨聽了趙瑾秀的話,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滞,然後認真的看着他道:“秀兒,哥哥勸你最好不要去父皇那裏,要是父皇知道你擺弄這些胭脂水粉的話,絕對會揍你的。”

他記得小時候他和姐姐們一起玩耍,頭拿出來他娘的胭脂塗了個滿臉,結果他父皇給了她一個到現在都難忘的童年。

秀兒現在比他那會兒還要大一點的,只是賣胭脂水粉,應該問題不大。

他心裏是這樣想着,但是卻沒有底氣,萬一被挨揍了?

趙瑾秀聞言,看着趙瑾雨臉上的表情,好半晌才對着他點了點頭道:“好,我聽三哥的。”

他三哥別的不行,在這方面還是十分敏感的,尤其是他小時候可是沒少調皮搗蛋,挨揍的次數想必也是不少的。現在聽他的準沒錯。

趙瑾雨的府邸就在外面,雖然還沒有正式入住,但是裏面也早就收拾好了,今天他有種預感,他父皇要是知道了小六開胭脂鋪子的事情,宮裏絕對是要雞飛狗跳的。他還是在外面湊合一晚上吧。

趙瑾雨下車之後,馬車裏只餘下了趙瑾涚和趙瑾秀兩人,馬車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往宮裏走,走到宮門口的時候,趙瑾說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臨走前對着趙瑾秀笑道:“小六這麽乖,還這麽的可愛,哥哥要看好你的。”

說完,微微的一頓道:“大哥二哥都大了,已經開始露出奪嫡的苗頭,小六這麽聰明,懂得哥哥的意思對吧?”

說完,擡腳就朝着另一邊走去。

趙瑾秀看着趙瑾雨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淡淡,片刻之後才放下了簾子朝着宮裏走去。

人還沒有走到芳華殿,就被吳斌攔住了去路。

吳斌對着趙瑾秀微微的躬身道:“秦王殿下,皇上讓奴才在這裏等着您,說您一回來,就讓你去雲霄宮的。”

趙瑾秀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他三哥說的是真的?只是他去賣胭脂水粉的事情,他爹是知道的,他可是經過他的首肯才去賣的?難道反悔了?

想到這裏,他對着吳斌問道:“吳總管,我爹爹有說什麽事情嗎?”

吳斌聞言,看着趙瑾秀那坎坷的小眼神,微微的搖頭道:“這倒是沒有說,不過宸妃娘娘也在的。”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的一頓,然後提點道:“反正不管皇上說什麽,你就乖巧的認錯就行了。”

有了吳斌的話,趙瑾秀的心裏更是沒底了,兩人一路走到了雲霄宮。

一進門豐慶帝就端着茶水輕咳了兩聲,對着他使眼色,然後把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響,然後怒道:“小六,你說說你,堂堂一個皇子,竟然去賣一些胭脂水粉,你知道錯了嗎?”

宸妃聽了豐慶帝的話,掃了一眼趙瑾秀,擡頭道:“小六,你做胭脂水粉,在宮裏做做就可以了,怎麽還跑到城裏去開鋪子了?這下好了。整個華京城裏,的人,都知道秦王殿下是個賣胭脂水粉的商人了。”

她的兒子,她不期望他多麽的優秀,但是一定不能被人說是商人。士農工商,商在最末。

趙瑾秀一聽,對着宸妃讨好的道:“娘親,那我賣胭脂水粉,不讓人知道還怎麽賣啊?”

說着他話鋒一轉,拉着宸妃的胳膊,有些可憐兮兮的道:“這可是經過我爹爹的允許的,我一開始說要賣胭脂水粉的時候,我爹爹同意了的。”

豐慶帝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的一滞,他瞪了趙瑾秀一眼辯解道:“爹讓你賣,沒讓你真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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