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趙婉聽了趙瑾秀的話,看着他微微翹起來的發梢,試探性的伸出手,輕輕的撫平,然後垂眸看着他笑着點頭道:“好,我等着你。”

兩人說到這裏,相互對視一笑,在這一刻,都從彼此的眸光中看到了那一抹的真誠。

轉天趙婉就跟着燕國使臣的隊伍,離開了華京,那日下着絲絲的細雨。

平樂宮裏。

平妃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細雨,眼前一片朦胧之色,腦子裏卻還想着,她女兒臨走之前對她的交代。

讓她多和辰妃走動,秦王殿下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

只是這偌大的宮殿裏,沒了她女兒的溫聲細語,讓她覺得格外的冷清。

元華撐着傘,打在趙瑾秀的頭上,朝着平樂宮走去,臉上卻帶着一抹不解:“主子,你都把二公主送去和親了,這會兒又來平樂宮看望平妃娘娘,您不怕被她給攆出來啊?”

哪怕二公主走的心甘情願,但是也架不住是他家主子給送出去的啊。

走了進來,他看着平妃頭上突然冒出來的白發,心情有些複雜。

趙瑾秀聞言,掃了一眼元華,平靜的道:“不會的,二姐姐既然去和親了,我給二姐姐在燕國鋪路,她定然也會把平妃的事情給解決了。所以不存在平妃把我攆出去的事情。”

說完,他擡腳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平妃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到趙瑾秀的一瞬間,手忙腳亂的擦着臉上的淚水,片刻之後才揚起了一抹難看的笑容道:“不知道秦王殿下過來,實在是,失禮了。”

說着她招手讓春晚給趙瑾秀倒茶。

趙瑾秀看着平妃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平靜的道:“平妃娘娘,你不用這樣,二姐姐離開的時候讓我好好的照顧你,正好我也閑着無事,就弄了一些胭脂水粉,你要不幫我看看?”

平妃聽了趙瑾秀的話,心中有些差異,她微微的擡頭看着他稚嫩而真誠的小臉,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對着他微微的點頭道:“好,只是不知道殿下怎麽想起來研究胭脂水粉了?等辰妃娘娘回來,您怕是少不得一頓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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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看着趙瑾秀的臉,眸光中帶着試探。

她女兒臨走前雖然說秦王殿下可以信任,但是她和他從來沒有過交集,唯一的一次,卻還是因為婉兒殺郝婕妤那次。

按說她應該相信婉兒的,但是她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趙瑾秀聞言,看着平妃眸子中的光芒,心裏明白她的想法,呲牙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後小腦袋微微的揚起道:“到時候平妃娘娘你可要幫我啊。”

平妃聽了趙瑾秀的話,看着他那搞怪的模樣,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或許他可以試着信任他,畢竟要是沒有他的話,婉兒在燕國是什麽日子不用想也知道。

而她也從昭儀升為了平妃,這都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想到這裏,她眸光中的戒備慢慢的散去了不少,笑道:“好,到時候你躲在我身後,絕對讓宸妃姐姐動不了你的。”說完,她伸手把元華遞過來的胭脂打開看了兩眼,用手試了一下質感,才感嘆道:“秦王殿下這胭脂做的好啊,在宮裏的大師傅都不一定做到這麽的細膩,油潤。”

趙瑾秀聽了平妃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起來,他對着平妃微微的颔首道:“真的啊?要是我拿出去賣的話,能賣個好價格嗎?”

說着他走到了平妃的跟前,猶豫的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擺道:“你是二姐姐的母妃,也是我的長輩,以後娘娘叫我小六就行,別秦王秦王的叫,叫的多生分啊?”

平妃聞言,微微的垂眸看着趙瑾秀那明亮的眸子,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嗯。”

說着她眼眶一熱,在這一刻她覺得她的女兒還是有眼光的,小六真的是個好孩子,當初是她的婉兒對不起他。

春晚捂着臉,眼眸裏噙着淚水,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她對着平妃道:“娘娘,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怡冬過來了,她……”

她話還沒有說完,怡冬就一手把人給推到了一旁,走了進來。

她看到趙瑾秀的瞬間,臉上的神色微微的一怔,片刻之後才帶上了笑容親昵的道:“秦王殿下也在啊,皇後娘娘前些天還和奴婢說,想您了呢,平妃娘娘這宮裏的宮女就是牙尖嘴利的,殿下還是不要來的好,免得污了殿下的眼,讓您受委屈。”

怡冬和平妃兩人,都是從聞太師府上出來的,平妃比怡冬長的好看,說話也是溫聲細語,一副好拿捏的模樣。也正是如此皇後才會在有孕的時候擡舉了還是大宮女的平妃。

但是怡冬為此卻記恨了平妃好多年,這些年來她沒少在皇後的身邊說平妃的壞話,這也是導致皇後對平妃幾乎是恨之入骨的原因,

趙瑾秀聽了怡冬的話,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她道:“怡冬,我看你才是牙尖嘴利呢,見了平妃娘娘不行禮就算了,還在這裏污蔑人。我有不是傻子,有眼睛,能看見發生什麽事情,不用你在這裏颠倒黑白。”

說着他看了一眼春晚臉上那鮮紅的五指印,擰着眉頭呵斥道:“而且無緣無故的對春晚動手,真當這皇宮是你家的不成?!”

怡冬聽了趙瑾秀的話,臉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她看了一眼平妃,然後對着趕緊的福身行禮道:“秦王殿下息怒,奴婢只是被春晚給氣的失了禮數,還望殿下贖罪。”

說着她擡眸看了一眼平妃道:“皇後娘娘差奴婢來請平妃去鳳羽宮一敘,而春晚卻攔着奴婢不讓奴婢進門,奴婢也是一時心急才闖了進來,還望殿下贖罪。”

這段時間秦王殿下的風頭正盛,太子殿下因為訓斥他而被關了禁閉,皇後娘娘因此責備了太子殿下一頓,但是也求情讓皇上把太子殿下放了出來。

這也讓她明白秦王殿下別看年紀小,但是卻不好惹,也不是那等可以糊弄的人。

前段時間平妃得罪了秦王,被皇上責罰降職,但是日子卻也過得凄慘,這讓她的心裏好受了不少。

誰知道二公主和親,竟然讓平妃收益了。讓她從一個昭儀一下子升為了平妃,成了主子。也她們兩人有了雲泥之別。

這讓她如何的忍受?

所以在趙婉一離開京城,她就和皇後進言,讓皇後拿捏一下平妃,免得她因為自己的分位,而趾高氣昂起來。

誰知道這麽的倒黴,竟然遇到了秦王。

趙瑾秀聽了怡冬的話,看了一眼平妃,然後笑道:“平妃娘娘,皇後娘娘現在請您去鳳羽宮,正好我手上的胭脂也想送給皇後娘娘一些,咱們一道過去吧?”

上輩子他對皇後的手段再是了解,要是這次讓平妃一人去鳳羽宮,到時候不定要被定什麽罪呢,皇後可是和趙瑾承不一樣,她的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哪怕是對趙瑾承這個親生兒子,也是用盡心機。

趙瑾承從小耳濡目染的,學了個七八分相似。

平妃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春晚臉上的手掌印,轉頭看着趙瑾秀微微的點頭道:“好,那就一道過去吧。”

此刻她的臉上已經不複剛剛的哀傷,仿佛在這一刻變得鬥志高昂起來,之前婉兒在宮裏,她不敢對皇後有所動作,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沒有了弱點,皇後又能奈她如何?

只是小六這會兒跟着她去的話,會不會連累到他?

怡冬聽了趙瑾秀的話,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但是她卻不能給秦王說他現在不能去鳳羽宮。

皇後娘娘要是今天想要拿捏平妃的話,可能不行了。

鳳羽宮是南華歷代皇後住的地方,也是距離雲霄宮最近的一個宮殿,裏面任何擺設都是和雲霄宮相互對應,彰顯着皇後那至高無上的地位。

一走進鳳羽宮,趙瑾秀看着整個院子裏都是花卉,顯得清新雅致,他的眸光微微的一閃,落在了那雕龍附鳳的柱子上,然後若無其事的邁着小短腿朝着裏面跑去,邊跑邊喊道:“皇後娘娘,小六來看你了,你想小六了沒有?”

上輩子他可是經常這樣跑來的,在他落水之前,皇後還對他喜歡的不行,她可知道落水之後的他,早就換成了那個恨她入骨的人?

皇後一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就忍不住的一個激靈,她轉頭掃了一眼一旁的趙瑾承,臉上快速的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對着還沒有進屋的趙瑾秀笑道:“想了,能不想小六啊,小六這麽乖。”

皇上特別喜歡六皇子,她身為皇後自然也不可能表現出其他的态度。而小六也确實讨人喜歡。長的沒的說,那一雙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整天都是笑眯眯的,見人都親熱的打招呼。

讓人想不喜歡也難,只是現在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從太子的嘴裏知道,他變得有些鋒芒畢露。現在被封為了秦王,又贏了燕國兩座城,整個華京城的聲望都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

太子都要暫避他的鋒芒。

只是太子被她養壞了,想的不夠遠大,這樣的秦王收複起來不是比那個六皇子有用的多?

他要是真的和太子說的那樣,那兩座城就不會給趙婉陪嫁了。

想到這裏,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起來。

趙瑾秀一進屋,就看到了一旁的冷着臉的趙瑾承,然後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他耷拉着腦袋,就把手裏的胭脂遞了過去,然後眼巴巴的看着她道:“皇後娘娘,您看看小六研究的胭脂好不好用,要是好用的話我想開個店,您幫我宣傳宣傳嘛。”

本身要是怡冬沒有去找平妃的話,他也是要來皇後的鳳羽宮的,而現在正好撞上怡冬來找平妃,這兩件事就一起辦好了。

皇後聽了趙瑾秀的話,笑得有些牙不見眼,她轉頭嗔怪的看了一眼趙瑾承道:“你看看小六,再看看你,你一天到晚的都不知道忙些啥事,也不說來陪陪母後,好不容易來一次,也就幹坐着不說話,就一杯接着一杯喝茶。”

說完,她轉頭看着趙瑾秀笑道:“小六啊,你別和你大哥一般見識,他這人實在是太憂國憂民,生怕兩國開戰,造成生靈塗炭,這才想着委屈你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好不好?他都給本宮說了,以後都會護着小六的,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

趙瑾承聽了皇後的話,對着她點了點頭道:“是的,小六不要生哥哥的氣了,哥哥以後會護着小六的。”

趙瑾秀聽了皇後的話,又看了看趙瑾承,然後點了點頭道:“好,我就說太子哥哥不可能讓我受委屈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啊。等回頭我給爹爹說,讓爹爹也不要生氣了。”

皇後一聽,嘴角微微的一抽,然後瞪了一眼趙瑾承笑着轉移話題:“小六,快把你手裏的胭脂拿來,讓本宮看看,你父皇本身日理萬機,這等小事還是不要給他說了。一會兒本宮讓怡冬給你拿蜂蜜水喝。”

趙瑾秀把手上的胭脂放在了皇後的手裏,有些氣呼呼的告狀道:“皇後娘娘,你不知道怡冬可沒有規矩了。今天二姐姐不是離開京城嗎?爹爹擔心平妃娘娘心中難受,就讓我去陪她聊聊天的,結果怡冬過去了,二話不說先打了春晚的臉,然後也不給平妃娘娘行禮,這還就算了,她還欺負我。”

說到這裏,他有些可憐兮兮的道:“皇後娘娘不知道她有多兇,等會兒我去給爹爹說,讓他打她板子。”

皇後聽了趙瑾秀的話,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她擡眸掃了一眼剛剛進門的怡冬,然後冷冷的道:“五十大板!自己出去領了。”

說完轉頭對着趙瑾秀笑道:“小六還小,不知道怎麽回事,本宮讓怡冬去請平妃,就是擔心她一個人傷心,既然皇上過問這件事了,還讓小六過去陪平妃,那平妃的心情應該好了許多了,她可曾過來了?”

趙瑾秀聞言,點了點頭道:“在外面等着您呢,我自己等不及跑進來了,皇後娘娘會不會因為這個不喜歡我了?”

趙瑾秀說這麽多,就是想讓怡冬挨揍,她打春晚的時候多用力,這會兒就讓她有多疼。五十大板怎麽也要十天半個月的下不拉床。那些打板子的人不會對她多手下留情。皇後就是做樣子也要做全套才行。

皇後聽了趙瑾秀的話,趕緊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不會的,本宮最喜歡小六了。”

說完,對着一旁站在一旁的宮女怡夏道:“怡夏,你去把平妃娘娘請進來,本宮之前準備好的幾套頭面,你去拿來,給平妃娘娘,她從入宮到現在除了皇上賞賜給她的那些東西,手裏怕是沒有像樣的首飾呢,這會兒正好給她。等明天來請安的時候帶着,也能體面些。”

怡夏聞言,對着皇後微微的躬身,然後擡腳就吵着外面走去。

皇後看着怡夏出去之後,才對着趙瑾秀問道:“小六怎麽想到開店的事情了?還想讓本宮給你推廣,你這胭脂可要上等才行,要不然就是本宮給你推薦,那些貴婦人也是不買賬的。”

說着她打開了手上的胭脂盒,那帶着淡淡的獨特的花香味,上面還有一層橘紅色,在這個時代裏,橘紅色的口脂十分的難得,基本上都是紅色接近花的顏色。

而現在竟然有個橘紅色的口脂。

她擡頭看着趙瑾秀問道:“小六是怎麽做到的?這口脂的顏色真的好獨特啊?”

趙瑾秀聽了之後,一張小臉笑得天真爛漫,他仰起頭一臉得意的看着皇後道:“秘密。”

說完就問道:“那皇後娘娘,這個顏色好不好賣?這口脂我讓給宮裏做這個的師傅看了,他說是上等貨,能賣不少的銀子呢。”

皇後聽了趙瑾秀的話,試用了一下,贊不絕口道:“确實不錯,等明天一早,正好要接待命婦,到時候本宮就用你送的這個口脂如何?”

趙瑾秀聽了皇後的話,開心的笑道:“好,那小六就先謝過皇後娘娘了,以後皇後娘娘的胭脂水粉,小六都包了。”

說着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皇後聽了趙瑾秀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盛。

說話的功夫,平妃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怡夏也端着托盤進來,她對着皇後微微的躬身道:“皇後娘娘頭面拿來了。”

平妃對着皇後行禮道:“奴才叩見皇後娘娘。”

皇後聞言,趕緊的笑着站起身來,親自把人扶了起來道:“你看看你,都是平妃了,還如此的客氣,給本宮行如此大的禮,這要是讓皇上知道,還以為本宮苛責你呢,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說着她拉着人,往回走,讓她坐下之後才滿臉笑容的道:“讓你來,只是覺得婉兒離開了南華,怕你一個人寂寞,想着讓你來着鳳羽宮小住呢,說着到怡冬這不長眼的奴才,竟然如此的沒有禮數,無端的打了春晚一巴掌,還兇了小六,這不本宮已經去懲罰她了。你可別往心裏去。”

平妃聞言,低垂着眉眼,對着皇後道:“皇後娘娘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自小跟在皇後娘娘的身邊,這麽多年了也是很得皇後娘娘的拂照,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往心裏去呢?”

平妃知道怡冬挨打,完全是因為怡冬打了春晚,就因為婉兒臨走前的囑托,他連春晚都護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她自然也不能讓皇後因為這個而記恨小六。

皇後聽了平妃的話,見她并沒有因為升為平妃了,而變得傲氣起來,心中想象的敲打,也就淡了不少。看着平妃的眸光也變得和善了不少,她看着平妃那一如既往的低眉順眼的模樣,輕笑了一聲道:“怡夏,還不把那頭面給平妃。”

怡夏聽了皇後的話,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端着托盤走了過去。

這會兒趙瑾秀才看到托盤上的東西,三套頭面,其中兩套都是黃金打造的,上面鑲嵌着珍珠,顯得金碧輝煌,其中一套則是紅寶石的,上面恰金素銀,美麗的張狂,這三套頭面看着漂亮,但是卻不适合平妃。

平妃的剛剛晉升妃位,正是讓諸多的人心中不滿的時候,要是帶着這三套中的其中一個,怕是要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本身只是對她酸言酸語的,就會上升到暗害了。

皇後的手段果然是高,上輩子因為和趙瑾承的關系好,他和她接觸的時候不少,每次見到她都是眉目祥和,嘴角帶笑,唯一的見到她哭的時候,還是平妃死的時候。

那會兒他還覺得她重感情呢,現在想想,真是搞笑,她哪裏是重感情,分明是開心的落淚。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總算是沒了。

趙瑾秀朝着怡夏走去,用手拿起來一塊金燦燦的簪子道:“哇,這都是黃金的嗎?皇後娘娘好大方啊,我娘都沒有這樣金燦燦的首飾,等我有錢了,我一定給我娘也做幾套這樣的,看起來就貴重的多了。”

皇後聽了趙瑾秀的話,臉上的神色微微的一滞,仔細的打量着他臉上那豔羨的表情,并不像是含沙射影,這才緩緩的舒展開了眉頭道:“這有何難,要是秀兒喜歡的話,這幾套可以先給秀兒,到時候本宮再給平妃做幾套就是。”

只是她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今天發生的事情,怎麽都是對着平妃有利的?好像從一開始趙瑾秀就向着平妃的,可是她沒有證據。

趙瑾秀聽了皇後的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燦爛了起來,他對着皇後拱手道:“謝謝皇後娘娘。”

說着就把托盤遞給一旁的元華道:“你先放起來,等我娘回來,咱們送給她一個驚喜。”

趙瑾承看着趙瑾秀手上的動作,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道:“小六不是要開胭脂水粉的鋪子嗎?手上有銀子嗎?要不要大哥給你點?”

趙瑾秀聽了眼睛微微的一亮,然後看着趙瑾承笑得牙不見眼道:“真的嗎?大哥,你給我多少?我想着給父皇要銀子的,但是父皇說我不務正業,還想打我板子,虧的我跑的快,要不然可能要被打手心了。”

說着他走到趙瑾承的跟前道:“剛剛皇後娘娘都說了,這東西能掙錢,有了皇後娘娘的支持,我一定能掙大錢的。”

那小臉上說着這話,帶着熠熠生輝光芒。

皇後聽了趙瑾秀的話,用帕子捂住嘴輕笑了一下道:“小六想要多少銀子?要是實在缺少的話,本宮也可以給小六一點的,畢竟本宮以後的胭脂水粉,小六都包了不是。”

趙瑾秀聞言,露出了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他對着皇後甜甜的道:“真的嗎?我還想要幾套這樣的黃金頭面,到時候我放在店裏做鎮店之寶。”

說完,他眼巴巴的看着皇後。

皇後聽了趙瑾秀的話,臉上的笑容差點挂不住,這樣的黃金頭面看着金碧輝煌,但是卻實在不适合在宮裏用。要是趙瑾秀拿着這些東西說是皇後給的,那她的臉可是丢到宮外了。

想到這裏,她看了一眼平妃,有些艱難的道:“這個東西做鎮店之寶,有些寒碜,不如等回頭本宮給你打造兩套更好點的?”

一旁的平妃端坐在椅子上,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要說剛剛和她聊天的小六是個擔心她身子的乖巧的孩子,那麽現在的小六就是一只小狐貍,在皇後面前撒嬌賣萌,得了便宜還賣乖。

只是他臉上的笑容真摯,眼眸中的光芒幹淨清澈,讓人不自覺的淪陷其中。

趙瑾承聽了趙瑾秀的話,實在有些繃不住,然後一如既往的溫聲道:“小六可不要拿這個做鎮店之寶,到時候會讓京城裏的人恥笑母後的,等回頭哥哥讓母後開了私庫,讓你去尋找幾套就是,母後的私庫裏,可是有比這個好看的多的呢。”

他這段時間總是有些疑惑,小六看着天真無邪,可是真的天真無邪?他能把康恒氣的吐血,也能讓父皇對他寵愛有加,就是小三那個憨憨好像也被他給收買了一樣。

這樣下去對他有什麽好處嗎?

可是現在他突然要弄胭脂水粉來掙銀子,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但是他心裏也明白,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和趙瑾秀的關系已經不可能像之前那樣了。

皇後聽了趙瑾承的話,忍不住的笑道:“好好,等兩天本宮就讓怡夏給你送過去。”

說完,她掃了一眼低眉順眼的平妃,擺了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也是累了。”

平妃聽了皇後的話,瞬間如蒙大赦,她站起身來,對着皇後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趙瑾秀也是對着皇後躬身,邁着小短腿跑了出去。

等人離開之後,皇後才對着趙瑾承冷聲道:“你看看小六,都比你和本宮親,你才是本宮親生的兒子,怎麽能胳膊肘往外拐?”

說着她臉上的冷色更盛道:“過幾天三皇子開府,你親自過去一趟,宸妃這一走就是三個月,應該快回來了。回頭我讓你妹妹也過去,曲太傅的長孫女和你三弟同歲。”

趙瑾承聽了皇後的話,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他看着皇後道:“母後想讓三弟娶曲太傅的嫡孫女?三弟能同意嗎?”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母後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從來沒有和他商議過的,都是告知,是命令。

皇後聽了趙瑾承的話,冷笑一聲:“他同意不同意有什麽關系?到最後的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就像當年他不想習武一樣?!”

趙瑾承聽了皇後的話,臉上驀然一白,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當年趙瑾雨和他關系還挺好,兩人一起學習功課,甚至趙瑾雨的功課比他的還要好一點,腦子簡單沒有那麽多的心思,都花在了讀書上,他的父皇不止一次的誇獎趙瑾雨。

他只是在他母後面前抱怨了一次,當時他真的只是發牢騷的,可是她母後不知道怎麽就說動了淑妃,讓趙瑾雨去學武了。

也或許趙瑾雨天生就是習武的料,功夫一日千裏,可是和他的距離也邊遠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叫他的人了。

皇後說完看也沒看趙瑾承一眼,扶着怡夏的手,擡腳就朝着後面走去。

平妃出了鳳羽宮,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才看到趙瑾秀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她對着趙瑾秀,壓低了聲音笑道:“今天多謝你了。”

趙瑾秀今天為她做的事情,她都知道,也是心生感激。她沒有想過這麽多年以來,還能在一個孩子的身上感受到親情的存在。

趙瑾秀聽了平妃的話,笑着擺了擺手道:“沒事的,二姐姐走的時候,讓我照顧你的。”

說完,他帶着元華,就朝着芳華殿走去。

一進門就看到了宸妃,一身淡青色的袍子,眉目如黛的坐在椅子上,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燦爛了起來,開心的朝着宸妃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腹,凝噎的道:“娘親,我好想你啊,你怎麽才回來啊。”

上輩子他就是死的時候,也沒能見到宸妃一面,只從元華的嘴裏知道他母妃暴斃了。

他母妃身體一項健康,又是如何暴斃的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再結合他中毒的事情,這就完全有了結論,他母妃也是和他一樣被人殺了而已。

宸妃聽到趙瑾秀的話,臉上的笑容燦爛了不少,她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柔的道:“這才三個月不見,怎麽感覺咱們秀兒長高了不少啊,來讓娘親看看,胖了沒有?”

說着她用手拉了拉趙瑾秀的身子,看着他臉上的淚痕,一下子不淡定了:“秀兒乖,別哭,娘親以後都不離開秀兒了,好不好?”

說着拿着帕子溫柔的給他擦拭臉上的淚水。

一旁坐着吃東西的趙珏看着趙瑾秀的樣子,站起身來,用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耳朵,惡狠狠的道:“你是男子漢,都七歲了,怎麽還能哭鼻子?不知道流血不流淚嗎?你真是丢咱們南華的臉!”

趙瑾秀被趙珏扭着耳朵,心裏的悲傷一下子就淡了起來,他跳着腳,趁着她沒有注意,跑到了宸妃的身後,對着她反駁道:“那你看看你有個公主的樣子嗎?整天舞刀弄棒的,這會兒還掐着腰,就是女漢子一個!”

趙珏一聽,眉頭一挑:“好哇,我這才走了三月,你就敢造反了是吧?!”

說着就兩人就圍着宸妃轉了起來,打打鬧鬧的聲音傳出芳華殿很遠。

在這一刻趙瑾秀心裏是輕松的,真好,都還活着呢,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說:

周五夾子,明天的更新,今天發了,明天就不更新了。後天的時候晚上十點左右更新。

愛你們,比心。

推薦一下自己的預收《四阿哥造反日常(清)》

胤禛一睜眼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候,他兢兢業業的努力了一輩子,到最後還是早早的累死在了案桌上,這輩子說什麽他都不想努力了。

他的兄弟在努力上課,他趴在桌子上睡覺,康熙的龍床他敢尿。上輩子他大哥巫蠱,他二哥造反,都只是軟禁。他這小打小鬧也是死不了。

後來:皇上,四阿哥上課的時候睡覺睡的太沉,從椅子上摔下來了。

康熙扶着額角:請太醫。

皇上,四阿哥把夫子的胡子給拔了,夫子請您過去一趟。

康熙忍着怒氣去了上書房。

皇上,四阿哥帶着衆阿哥在禦花園裏燒烤,把太皇太後養的花給霍霍沒了。

康熙:沒事,花沒了再種就是,魚沒事就好。

皇上,烤的就是您養的錦鯉。

康熙一下子站起身來:家法,給我請家法,看我這次不揍死他!

然而等到了禦花園,看着一臉黑,卻開心到飛的衆皇子,他下不去手了。

康熙看着被胤禛送到嘴邊黑漆漆的烤魚,張嘴咬了一口。

終究是我抗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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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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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