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 離開貓婆婆的居所,他們來到了泷之國邊界的一個偏僻小鎮,找到一家旅店暫時歇腳,把葵放在榻榻米上,佐助讓小隊成員出去打聽消息。
水月和重吾倒是很聽話的出門了,香磷站在房間裏,臉紅的看着佐助,“別管他們了,我們一起吧去吧。”
“你也去吧。”佐助斜着看了一眼香磷,眼中是不容拒絕的厲光。
香磷往後退了一步,她清晰的感覺到佐助查克拉的氣息變得有些冰冷,膽戰心驚的點點頭迅速從房間裏消失了。
瞬間只剩下葵和佐助兩個人。
氣氛沉默的有些尴尬,葵覺得有些不自然,便開口打破沉默,“佐助不去嗎?”
“我有事問你。”佐助站在她旁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中帶着一絲冷冽。
“……怎麽了?”葵覺得現在的佐助有點可怕。
“葵,你的父母叫什麽。”
葵的心猛地一沉,她最初醒來的時候,宇智波家就已經被滅族了,到現在能叫出名字的只有佐助和鼬,以及他們提過的那些宇智波族人。
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叫什麽。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葵微笑着,雖然不知道佐助想知道什麽,但是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突然想知道而已,畢竟你的父母也是被鼬殺了吧。”
“這個……我的父母已經死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吧。”
察覺到葵閃爍的言辭和目光,佐助的眼神變得冰冷,右手快速拔劍,草薙劍的劍鋒已經指向了葵的喉嚨,“你到底是誰?”
對她如此明顯的表現出敵意,葵反而迅速的冷靜了下來,佐助會這麽問,說明他已經察覺到了,應該說,佐助每天和她這麽親近的生活在一起,卻過了這麽久才察覺,因為他從沒想過懷疑自己吧。
“我是葵。”她沒有說謊,她的名字就是葵。
“宇智波葵的母親難産死了,父親宇智波名久死在任務中,她是寄養在宇智波名奈家的孤兒。”佐助眼睛向下看着她,劍往前遞了遞,尖端已經貼上她的皮膚。
居然調查到這麽詳細的地步,葵苦笑,“如果我不是宇智波的人,你要殺了我嗎?”
“我只是想知道事實真相而已。”
“我沒有說謊。”無視佐助眼中變得暴虐的情緒,葵垂下頭,“最初遇到你的時候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家人,那句話,我沒有開玩笑。”
佐助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擊了一拳,酸澀的痛。
“我确實是葵,不知道你認為我應該是誰,可能你猜想的是我騙了你,确實,我隐瞞了一些事,但那都是為了不傷害你。”
葵知道打着為他好的旗號瞞着他的自己有些自私,但是葵從沒後悔自己這樣做。
“我确實對我的父母一無所知,不僅如此,我對這個世界都是一無所知的。”思考着怎麽說自己的事,葵有些苦惱的皺起臉,“這麽說吧,我有一些記憶是在別的世界的,這個世界的記憶都是從九歲開始的,九歲之前的事,我确實什麽都不知道。”
這種像天方夜譚一樣的東西,真的能夠輕易說服別人嗎,葵不知道。
“如果你不信任我,盡可以對我用寫輪眼讓我說出來,我不會抵抗。”說着,葵擡起頭,直直的看向佐助的眼睛。
佐助沒有收回劍,也沒有動,幽黑的眼眸中幾乎沒有感情波動,葵根本揣測不出他在想什麽。
“你在鼬那裏呆了兩年,為什麽不說。”
“因為你恨他,如果我說了,你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他複仇吧。”
“多管閑事!”語氣陡然變得憤怒起來,劍也往前進了一分,鋒利的尖端已經劃破喉嚨的皮膚,血液緩慢的流了出來。葵有些吃痛的皺了下眉,卻沒有躲避。
“你明明有萬花筒,為什麽不說!”聲音變得陰狠,佐助看着她,“說啊!你不是挺能說的麽!”
“原來佐助都知道啊。”葵自嘲的笑着,“這麽看來,自以為是隐瞞着你的我,才是笨蛋吧。”
佐助一直試圖維持平靜的臉開始漸漸崩塌,臉上出現了葵曾經見過的,可以稱之為憎恨的表情。
“也就是說,你一直在騙我。”聲音沙啞,像是硬生生從喉嚨擠出來的,一個字一個字,都像刺進她心髒的刀刃,生生的痛。
“是嗎,你覺得我一直在騙你。”葵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她怕她不逼自己笑,馬上就快要哭出來了。
兩個人對峙了好一會,佐助拿着劍的手漸漸的垂下了,草薙劍被他收了回去,劍插入鞘中發出摩擦的聲音,轉過身背對着她,佐助的聲音低的幾乎要聽不清。
“再見。”
他的身影就這麽從房間裏消失了,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胸口憋悶的難受,嗓子也卡的難受,她寧願自己沒聽清那句話,這樣起碼她可以期盼,期盼佐助還會回來。
但是她知道,佐助不會回來了。
像是自暴自棄一樣,葵有些陰暗的想,為什麽自己非要跟着佐助不可,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有他的複仇之路,自己完全可以丢棄宇智波之名隐性埋名就這樣生活啊,堅持要跟着他的自己才可笑吧。
無力的倒在榻榻米上,葵摸了一下喉嚨上的傷口,手上沾了鮮紅的血液,刺眼的顏色讓她更加抑郁,大概哭出來會好一些吧,葵這樣想着,但是眼睛就是酸痛幹澀的什麽都流不出來。
窗外的天空也開始應景的下起了雨,噼裏啪啦的嘈雜雨聲讓葵心煩意亂,腦袋裏的思緒亂的像一鍋粥。
沉重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把自己從這個世界隔絕出去,處于黑暗中的大腦反而更混亂了。
夠了,夠了,不要想了。
葵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忘了他吧,忘了宇智波的一切吧。
只不過是一切都回到□□而已,有什麽困難的。
手從眼睛上拿來,怔怔的茫然的看着前方,眼淚就這麽毫無預兆的流了出來。
如果能夠這麽幹脆的忘記不愉快的回憶,人的情緒就不會變得複雜難懂了吧,葵無神的盯着榻榻米上的一點,那時候如果真的死了就好了,為什麽要這麽費力的救活她,還花了三年。
不要管她不就好了,死了的話一切都結束了,不會傷心也不會難過。
剛才也是,殺了她不就好了,明明可以輕易的殺了自己不是麽。
真的是……笨蛋。
自己也是,佐助也是。
意識漸漸的陷入黑暗中,葵垂下眼睑,蜷曲着身體想睡一會。
不要離開我……
心中清晰的響起稚嫩的聲音。
什麽,葵動了動手指,這是誰說的……
漆黑的夜晚,年幼的佐助緊緊抱着她,頭埋在她肩窩悶悶的說,“姐姐,不要離開我……”
葵睜大眼,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
她想起來了,做了噩夢的佐助醒來後一直哭泣,她抱着佐助輕聲安慰時,佐助哀求她不要離開。
“笨蛋,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她記得自己是這麽回應的。
猛地從榻榻米上坐起來,葵深吸一口氣,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
自作多情也好,被拒絕也好,她必須要去。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跡,葵握緊了拳頭,扶着牆慢慢站了起來。
在旅店老板帶着憐憫的眼神中用木棍支撐着慢慢走了出去,葵知道,佐助沒有跟鷹隊的其他人聯系就直接走了,那麽他一定會在附近尋找他們,集合後直接離開。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葵卻沒有辦法去遮擋,應該說,她能夠靠雙手撐着木棍扶着牆走動就不錯了,根本沒有多餘的手來撐傘。周圍路過的行人都對她投來好奇或者不忍的目光,但是始終沒有人想要幫她一把。
這個小鎮實在不大,只有兩條縱橫交叉的街道,要找到他們其實不難,酒館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西街的盡頭有一家熱鬧的酒館,葵記得佐助當時的氣息确實是往西方去了,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但是除了那裏,她也不知道還能去哪裏找。
身體還沒複原,葵的腿早已酸痛無力,現在連邁步都有些困難了。
沒事的,沒問題的。葵自己跟自己說着,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前挪着。
雨水順着她濕漉漉的頭發滴下來,自己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了,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渾身都是冰冷的。
踏入酒館的時候,葵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她要找的人。
幸好,她的猜想沒錯,葵在這種時候居然有點感謝自己還能冷靜分析的大腦來,熟悉的黑發少年背對着她坐在二樓,即使是在亂哄哄的酒館裏,佐助也足夠顯眼,他的身邊,是緊緊依偎着他的香磷。
“她進來了。”察覺到葵的查克拉,香磷對身邊散發着冷漠氣息的人說。
“恩。”應了一聲,聲音毫無情緒可言。
香磷貼的更緊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吵架了還是鬧翻了,總之現在的佐助沒有拒絕她的靠近,正是好機會不是嗎,而且還能甩掉一個對手,真是再好不過了,最好水月和重吾也不要回來了,就讓她和佐助單獨相處吧。
葵微微喘着氣踏上最後一個臺階,既然香磷也在,那麽早在她還沒進入這個酒館的時候,她就被發現了,但是佐助沒有直接離開,說明還有希望。
越是靠近,就越是緊張,暗暗給自己鼓着氣,葵往前邁步,慢慢走到了佐助對面坐了下來。
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去尋找了,如果佐助還是堅持要走,她就真的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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