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情敵出沒
? 宋思除了面癱,還有一個缺點就是記性差。
她知道身邊的女子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正在她冥思苦想之際,只聽砰的一記重錘,那名女子給月老生生磕了一個響頭。
宋思光是聽那聲音,就為該名女子感到肉痛,暗想,這姑娘也忒誠心了吧,月老不顯靈,可真對不起姑娘那一記砸頭啊。
等了片刻,那姑娘也沒将腦袋擡起來,宋思覺得有些不對勁,便伸手輕輕推了推她:“哎,姑娘,你沒事……”那個吧字,被她硬生生地吞進了口中。
入目所及處,女子半歪着倒在了地上,額頭好大一個窟窿,鮮血正汨汨地流出。
有人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帶着哭腔地喊:“嗚嗚,小姐,你醒醒啊,不要吓我啊。”
也許是侍女的哭聲太過凄慘,不一會兒,便有三三兩兩的人圍了過來。
小道士也被吸引了過來,待看到了女子額頭的鮮血,連連念了好幾聲罪過罪過,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思有些無語,陸榮那厮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看了看抱着女子哭的肝腸寸斷的丫鬟,又瞅了瞅冷眼旁觀的路人,算了,她還是做一回好人吧。
她捋了捋袖口,走到了丫鬟身邊,正要從丫鬟手裏背起女子,卻不料那名丫鬟忽然停止了哭聲,漲紅着臉尖聲大叫:“你要幹什麽?”
這一句嘶喊,跟被惡霸欺負的小媳婦似得,饒是宋思面癱,也忍不住抽搐了下嘴巴。
“你家小姐受傷了,我背她去看大夫。”
“你不要以為我沒有看到,剛剛就是你推了我家小姐,小姐她才會受傷昏迷的!”
丫鬟的話說的擲地有聲,人群中初時沒有反應,漸漸地,你一句我一句,大家夥化身為正義的戰士,紛紛開始用譴責的目光看着宋思。
這下子,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宋思也不管陸榮去了哪裏,起身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那個丫鬟卻不依不饒,伸手拽住她的包裹,硬是不讓她離開。
沒辦法,她只好停下腳步,梗着脖子解釋說:“你家小姐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大家夥評評理啊,明明是她推的我家小姐,她還想狡辯。”丫鬟扯着嗓子嚎叫。
有人看不過眼了,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姑娘,我也看到是你推的她,你可不能不認賬啊。”
“是啊,這年頭,世風日下,這姑娘怎麽能這樣呢!”
“月老公公在天上看着呢,你就不怕月老發怒嗎?”
……
宋思這才明白了什麽叫做百口莫辯。
反正現在她一張嘴是說不清楚了,她也不想跟這幫人廢話,只冷冷地對丫鬟說:“放手。”
她平時面部表情雖然僵硬,但一雙眼還是暖的,可眼下,她整個人從頭到尾像一塊冰,冷的透徹。那丫鬟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被宋思這麽一瞪,吓得手一抖,那只包裹就被扯開了一個口子。
嘩啦啦——
宋思來不及挽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剛買的紅棗桂圓從那個口子裏争先恐後地掉落下來,砸到地上,蹦了三蹦,才徹底消停。
她的早生貴子就這麽沒了。
女人盯着地上的子子孫孫看了很久,約莫是被她周身散發的低氣壓所影響,衆人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一時間,正中央,除了她跟那丫鬟還帶一昏迷不醒的小姐外,沒有其他的身影了。
丫鬟抱着她家小姐,虛張聲勢地挺直了腰板。宋思懶得看她,将她的布包拉開,右手一指,地上的紅棗桂圓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飄到了空中。
“啊?鬼啊!”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衆人吓得抱頭就蹿,有些人甚至都顧不得他(她)的心上人。
這就是考驗真愛的時候了,不少人沒有經受住考驗,一出月老廟就宣告分手了。
而丫鬟這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麽人,她也想跑,可她家小姐還在這兒,如果她家小姐死了,她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女……女俠,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丫鬟抖着腿,不停地給宋思磕頭。
女人懶懶地瞥了丫鬟一眼,加緊手裏的動作,等到将地上的紅棗桂圓都收進了包裏,她系緊了袋子,将布包別在了腰上。
“別跪了,你家小姐耽誤不得,再拖下去,可真要死了。”
宋思繞過丫鬟,就想離開這是非之地,那丫鬟不知怎的突然大叫一聲。
又發生什麽事了?
宋思無奈地轉過身,卻見那丫鬟一臉驚喜地看着躺在地上之人,“小姐,你總算醒了,你剛剛可吓死我了。”
宋思又将目光投射到地上的那名弱質纖纖的美人身上。
第一眼,嗯,果然是個美人。
第二眼,額,還是很眼熟。
第三眼,沒來得及看,就被陸榮那獨特的軟綿嗓音給吸引注意力。
“宋姑娘,救兵來了。”
陸榮跑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白胖的臉脹成了豬肝色,而一旁的小厮也直喘氣,可見兩人跑了不少路。
宋思将目光放到了兩人身後,目不轉睛地望着來人。
她的那些夜明珠沒有白給啊,陸榮将阿斐給帶過來了。
只是,阿斐來的不是時候,那些圍觀觀衆已經被她給吓跑了,阿斐怎麽英雄救美啊。
宋思扼腕嘆息了一聲,張了張嘴,還沒容她醞釀好感情,一個女聲趕在她前頭叫了蘇斐的名字。
“斐哥哥,我好想你,你……是來看我來了嗎?”
聲音極富有感情,音顫的恰到好處,華麗麗地搶鏡了。
蘇斐的目光淡淡地瞥了那名女子一眼,随後便收回了目光,快步走到了宋思面前,滿臉擔心地查探了一番,才輕聲問道:“阿姐,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自從她的腦袋開花之後,阿斐就時不時擔心她再次受傷。
眼下,宋思是瞞着蘇斐下的山,卻被他當場抓住,她不由地有些讪讪:“阿斐,我沒那麽脆弱,該擔心的是他們。”
蘇斐搖了搖頭:“你啊……”
這兩個字,三分無奈,七分寵溺,念得百轉千回,宛轉悠揚。
宋思咧了咧嘴,剛要接過話頭,某個喜歡搶鏡的小姐又開始戚戚訴苦了。
“斐哥哥,我一直在等你啊,你怎麽那麽狠心,一直沒有……回來看過我。”
這話一落,沒等蘇斐說話,宋思利索地開了口:“阿斐,她是誰?”
叫她的阿斐為斐哥哥,一個姑娘家,叫的那麽親熱也不害臊。
蘇斐伸手拂過了宋思臉頰邊的一縷發絲,眉眼溫和而純粹:“我不是跟你提過,以前跟一個叫孟心慈的姑娘有過婚約。”
陸老板及時在旁邊提醒道:“你在我的店裏見過她的。”
宋思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難怪那麽眼熟,原來是她的前情敵啊。
瞧她木木呆呆的愣怔樣兒,男子眼裏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将宋思腰上的布包取下,收在懷中,然後俯身湊到宋思耳邊,悄聲詢問:“阿姐,你可是醋了?”
耳邊溫熱的氣息讓她覺得有些癢,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嗡嗡地說:“沒有。”
蘇斐沒有繼續追問,轉而牽起了她的手。
十指相握,掌心相貼,恩愛的模樣印入了孟心慈的眼裏,讓她大受打擊。
“啊!”孟心慈凄慘地叫了一聲,豆大的眼淚瞬間蹦了出來,還沒容她叫第二聲,她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美人昏死的場景也是美的,透明的淚,殷紅的血,凄豔絕美的畫面。
小道士正好悠悠轉醒,猝然看到這幅凄美的畫面,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
宋思憑空生起憐香惜玉之心,用空餘的那只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美人,“阿斐,我們要不要送她去醫館?”
“不用。”蘇斐淡聲拒絕,回頭跟陸榮點點頭 :“陸老板,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跟阿姐先走了。”
陸老板滿臉堆笑,說了聲好,然後,目送着兩人手牽手,離開了月老廟。
這下,他是徹底确信了一件事:宋思,果然是蘇老板的真愛啊。
***
回去的路上,蘇斐并沒有放開她的手,也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只在禦風飛行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給她擋了擋風。
到了淩雲峰,蘇斐放開了她的手,遙遙走在了前頭。
宋思咬了咬牙,邁開小短腿,小跑到了蘇斐的身邊,“阿斐,你是不是生氣了?”
剛剛在外人面前沒有發作,現在兩人獨處了,他卻不理她了。
蘇斐聞言,停下了腳步,纖長的睫毛微微垂下,盯着地面道:“我不是生氣,我只是擔心你,剛剛陸老板過來找我的時候,我很害怕你出事。”
宋思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私自下山,她木着個臉,聲音放的很輕:“阿斐,我不該瞞着你下山的,我知道錯了。”
“嗯,你下次要下山,記得告訴我,我好陪着你。”
蘇斐面色稍霁,側過頭瞟了一眼低着頭的宋思,發現了什麽似地,他将宋思的那只布包拿在手裏,左右端詳,末了,他嘴角微翹:“你下山,不會是為了這裏面的東西吧。”
音質圓潤,流水叮咚似得清澈。
女人臉兒一紅,頭埋的更低了,她張了張口,聲音如蟻吶地“嗯”了一聲。
“我倒要看看,你興師動衆地下山一趟,到底為了買什麽東西。”
蘇斐一邊說,一邊動手打開了包上的袋子,宋思阻止不及,只能看着那些零碎的東西露了出來。
由于剛剛掉在了地上,那些桂圓跟紅棗的皮上沾了一層灰,只有那一袋瓜子另外裝着,才能幸免于難。
男子愣愣地盯着手裏的東西,嘴唇微動,沒有出聲。
宋思以為他有些介意,便稍顯急切地解釋道:“剛剛跟人發生争執,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不髒的,洗洗就幹淨了。”
蘇斐輕輕點了點頭,将布包的袋子系好,交給了宋思。
宋思将布包抱在胸口,見他沒什麽反應,以為他不曉得成親的禮節,便絮絮叨叨着:“阿斐,我看話本子上,新郎新娘結婚時,都要準備這些東西,寓意早生貴子,不知道我們将來生的寶寶,會是什麽樣子的。”
說到将來的孩子,女人兩眼放光。
蘇斐笑笑:“如果是個女孩,最好像你。”
宋思聽言,搖了搖頭:“不要,我長得沒有你好看,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最好長得都像你。”
“在我心裏,阿姐是最美的。”
宋思臉紅,趕緊轉移話題,“阿斐,萬一我倆生出個蛋怎麽辦?”她跟阿斐都不是正常人,還真有可能生出個蛋來。
男人似乎也被這個話題給難住了,眉頭輕皺,思考了半晌,“如果生出了個蛋,我們輪流孵蛋?”
噗——
宋思一想到阿斐孵蛋的場景,就忍不住直樂,五官歪斜的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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