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誠之諾也
? 誠之信者,言之諾也。
微風吹佛,耀眼的陽光照在身上,為這銀裝素裹的天地披上了一層金色披風,迷人中祥和。
家家戶戶都開門做生意,其中夾雜着說話的聲音。“哎,這雜貨店的書生真大方,今早來我這兒買面條蔥餅,都沒有要零錢。”說話的是小巷裏在浮川舍左邊的賣着面條的趙大娘。
浮川舍是正對着遙遠看不見頭的街頭,左右兩邊都是一條街的小店鋪。可以說,浮川舍的位置就是小巷長街的尾部,最後的終結。
繡衣服的裁縫馬大娘用銀針搔了搔頭皮,“還真是。剛剛我還看見瑰酒那小丫頭提着一大堆燈節用的東西。那個小臉啊,別提多高興了。”
“是呀,這花燈節的節目已經很多年不曾開過了,好不容易今年聖上開恩,準許了一年一度,可不得往瘋了玩啊。”說話的是附近的神算子宋老六。
“哎,好久不開這樣的慶典,都不知道該準備什麽了。那殺千刀的帝王,憑啥不讓咱們有自己的休息。真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陶英是個壯實漢子,很年輕,說話沒個準頭,竟然把那個忌諱的人提了出來。趙大娘趕緊打斷他,“小陶,不該說的話別說,今晚就是花燈節了,別給自己找不自在。”說完,還往四周看了看。
陶英點了點頭,可那臉上的憤恨和厭惡的表情充分的表達了他對這個前任帝王的恨和不滿。
對前任帝王不滿的,當然也包括趙大娘他們,更包括這天下百姓。
因為,在陶英提到前任帝王後,空氣都凝固了般。可見這個前任帝王是多麽的不得民心,多麽的不受歡迎。
“好了,要來生意了,都去照看吧。”
“好的,晚上花燈節見啊。”
“恩。”
紛紛忙于生意的衆人,并不知道在一條偏僻的小角落裏,有一個人将他們的話全部聽了進去。
“綠蕪牆繞青苔院,中庭回淡芭蕉卷。額...”今晚就要迎來花燈節了,浮川舍裏的衆人也是十分的期待。這不,瑰酒一邊念着詩,一邊做着花燈。
“素無啊,後面兩句是什麽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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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興的瑰酒,素無和魅采頓時怒火燒盡。
原來先生答應是有條件的,在去花燈錢,将浮川舍裏裏外外都大掃除一遍。瑰酒一聽這話,非常有骨氣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倒黴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真是夠悲催的了。為毛線啊,為啥是我們啊!有本事讓虛離去啊。哦,虛離一天到晚的不見蹤影,找不着。
素無揉了揉幹了一天活,發酸的腰,有氣無力道,“蝴蝶上階飛,烘簾自在垂。”別說這詩還挺應景。唯一不同的是天氣。
瑰酒将做好的花燈收集起來,見他們兩個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心下好笑,但口中仍是贊美,“不愧是書生,讀萬卷書對素無來說很簡單的啊。可惜行萬裏路,啧啧......你的體力跟不上啊。包括采兒。”
兩人一聽,火頓時又上來了,“不要小看人,這點活保證晚飯前幹完。”說完不再搭理還要煽風點火的瑰酒,加快速度大掃除。
太好激了。看着幹活飛速的兩人,瑰酒心中咋舌。
“請問.......”猛地一聽到聲音,瑰酒回頭,随即有些失神。
站在門口的女子見她猛地回頭,反倒給自己吓了一跳。右手緊緊的扣着門框,好久才呼出一口氣。
“請問,這裏收古物不?”聲音糯糯的,但是很滄桑。
瑰酒揉了揉眼睛,看着這類似乞丐裝的女子,真沒看出是個妹子。
回過神,連忙将女子請進屋,“收。浮川舍是雜貨鋪,什麽都收。來,快請坐,喝點什麽?”別看瑰酒才十二多歲,人家的真實年歲說出來吓死你喲。
正在打掃的素無和魅采兩人相視一眼:為啥她這麽勤快?看了一眼身旁受寵若驚的乞丐女,兩人将之推為:同向相吸。
“來,沒有關系的。你這樣站着,我們沒有辦法交易啊。”拉着乞丐女坐了下來,“姑娘莫怕,我們這裏正在大掃除,多少有些灰塵,望你不要介意。”乞丐女搖頭,四處看看後,将頭低的很低。
“姑娘,你是要交易什麽?我們的浮川舍什麽都收的,所以不必過于擔心啊。”瑰酒觀察到女子的不安,但人家不說,自己也不好問,只好将自己弄的更加微笑。
“姑娘,你是店主嗎?能做主?”乞丐女直言,叫準備說話的瑰酒頓時失去了語言。
就在兩人無言時,從內屋傳來一人的聲音。
“酒兒,你先帶這位姑娘去洗漱一番,然後将其帶至“泣雲”。我随後就來。”瑰酒點頭,請乞丐女随自己離開。
“剛剛說話的人是我們的老板,一般我們都叫他先生。”女子愣了下,跟上前去。“一會由先生接待你,有什麽話可以跟先生說。”将女子帶至洗漱房後,瑰酒側身讓其通過。
“...你很堅強。最後,希望我們會談成一筆好買賣。”關上門,瑰酒轉身離開。...“哎,對了,新的衣服我去給你買來,至于錢嘛,若是姑娘一會交易的東西高于衣服錢那我就不收了。姑娘可以多泡會,時間還很長。”瑰酒的聲音遠去,乞丐女這才放了心下來。
但随即慌亂不安的表情撤下,随之而來的卻是滿臉苦意。
堅強?是的,現在的她,也只剩下堅強了。哪怕是僞裝的堅強。
正在洗漱的乞丐女,安靜的将自己暫時安放在水裏,平靜着奔波許久的身心,忽然聽見身側響起了木頭扭轉的聲音,忽的睜開雙眼。
“姑娘不必驚慌,那木盤上面是衣服,換好後我們就可以去見先生了。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瑰酒的聲音在門外, 而那下來的東西也确實是衣服。竟是如此的送衣服法,倒是第一次見呢。
泣雲,是先生接待客人時準備的小雅堂。四周除了鳥林人煙,草木青翠,假山水亭外,便是分布廣大的院中水流了。叮叮咚咚的泉水,似是有人在敲打一樣,動聽迷人。
端情思多情,渡情念無情。散如鴛鴦末,碧落淚長宮。
“先生,人帶到了。”瑰酒帶着女子來到了泣雲。
女子在瑰酒身後,被這的布景驚豔了一番,但也僅僅是匆匆的看了眼後,便低下頭去。
“恩,酒兒,你先下去吧。”先生煮着茶,将夜雪香點燃,擡手請女子落座。
女子知道這家店不簡單,也不再多說什麽,安靜的坐下。
先生将茶放在女子的面前,輕聲說道,“來到本店,只有一個規矩,說出前因後果。哪怕是只有一方說出,那麽,這場交易也算是正式開始了。”
女子低頭,随後點頭。
先生喝着茶,“那麽,請講吧。秀兒姑娘。”
花燈節,夜幕降臨,各家各戶上互相連接着紅線,并在紅線上系着各式花燈。偶爾有放鞭炮的,但更多的則是做花詩,游花船,賞花燈了。
瑰酒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般熱鬧的帝都了,雖然是冬天,看她同樣是第一次見到冬天裏的花燈節,依然樂的嘴都合不攏,包括那雙忙的不亦樂乎的雙手。魅采皺眉苦着臉道,“酒姑娘,酒大娘,酒娘娘的祖宗啊,這一路走來,您老買的東西也忒多了點吧。不能什麽都買啊,工資錢都花的沒有了好嗎。還有啊,這些東西你讓素無和虛離拿不行嗎?我好累啊.......”
正拿着一盞金魚燈的瑰酒回頭,滿臉冰霜,“誰讓你弄壞我辛苦做好的花燈了。作為懲罰,這些東西你給我拎到游花船的時候。”轉頭就走,不理魅采的哀嚎。
相對瑰酒的興高采烈,魅采的苦逼無奈,虛離和素無兩個大人的花燈節卻也是熱火朝天。當然,素無在熱火朝天,虛離則是冷若寒冰。
可饒是如此,虛離和素無的身邊也是“人才濟濟”。
“哇!這是哪家的俊才子啊,好生眼熟啊.......”圍繞在兩人身邊的都是一大群大膽而妩媚的女子。
“啧!這小臉,溫柔白皙,深處也不似一般書生孱弱,甚至還有些許的肌肉,哎呦,真是迷死個人喲。”一女子圍着素無轉,胭脂味道湧入素無鼻子中,很給面子的打了個噴嚏。
“這位雖左臉戴着半截面具,雙目閉合,一身黑衣仿佛與夜色融合,卻也是久見的悶騷小相公。”手指撫摸着虛離,口随着視線一點一點的移動。
“是啊,要不是新皇重新召開了一年一度的節日,這等絕色男子怕是要無聲無息的錯過了。”
“新皇仁德,看不得我們老百姓受苦,便重新召開了節日,讓我們可以盡情休息一番,真是收複民心的絕好機會.......”
“多情卻似總無情,猜一字。”
素無滿臉無奈的望着手中的花謎,從其臉上就可以看出這定是某個姑娘趁人多的時候,塞進他手裏的。
搖頭,素無将花謎放在一邊,快速閃人了。
躲着衆多美人的糾纏,素無不知不覺間已是遠離了人群,來到了一處僻靜院落。讓他驚訝的是,這院落裏竟端坐着一位姑娘,正安靜的在桌上寫些什麽。而這四周除了普通小房外,就只有一顆桃花樹,就在桌邊開的極其豔盛。
“姑娘怎麽不一起去逛花燈,反倒一個人躲在荒涼地方?”素無緩慢走上前,不遠不近。
那女子身着碎花小布衣,紮着雙馬尾小辮,眨了眨雙眼,迷茫的點頭,随後猛地跳了起來,“今天是花燈節?!”
素無點頭,被瞪着沒有關系,對方還是個孩子。
女孩子愣愣的看着手中已經做好的桃花燈,又看了看桌上的紙頁,忽而笑了。
“原來,是花燈節到了呀......”聲未落,女孩子竟似雲煙般消散。
素無沒有動作,安靜的看着對方消散,随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側。他的身側站在一個妙齡女子,正是長大後的小姑娘。此時的她正看向桃花樹的方向,那裏有一座牆,但現在那牆卻似透明般,可以讓人看個透徹,另一邊的世界。那邊的世界與牆連接着一座橋,在那橋與河水的另一邊,土地上有兩個孩子。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
“小虎哥,我好累啊,休息會.......”小女孩玩累了,皺着眉坐到一邊去了。
“哈哈哈,語兒好嬌氣。行,休息就休息會。”
“大洪十六年間,巳時兩刻,兩個人一起回家吃飯。”
素無看着再度變化的場景,聽着身邊女子的訴讀與記錄,不曾出聲打擾。
“大洪二十年間,兩人成親,生活美滿,那時,我十二歲,而他們已是二十多歲,正是大好年華。”
“大洪三十七年間,他們有了孫子,兒孫滿堂。”
“大洪五十九年間,小虎哥已經不再人世五年,語兒也搬走了。如今,我已是七十一歲。”
素無再看女子時,幻化成了四十多歲的模樣。而随着女子的幻化,荒涼的小房子也變成了高峭的山崖。
“小虎哥他就是在這裏去世的。那年他來這裏采藥,只是繩子斷了,他便再也沒有回來過。”聲音清冷,但無限蒼涼。
女子将桃花放在山崖上,無聲站立。随後,再次消散。
這次,是最後了吧。
眼前的女子已是白發蒼蒼的老婆婆了,她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着樹外的桃花飄落,身旁總是伴着一盞桃花燈。
“這桃樹是在初遇小虎哥時,我自己偷偷種下的。那時知道小虎哥很喜歡桃花酒,也一起埋在了樹下,可惜沒有機會送給他。而這桃花燈,是小虎哥不小心遺落的,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将其還給他,此後,無盡歲月,我都沒有機會了。”
老婆婆一個人述說着,一點都不在意身邊還有個人。
“當歸五克,桂心苦參各二十克........”奶聲奶氣的聲音再度從牆的那邊傳來,聽聲音似乎是那名叫語兒的小女孩。
素無向牆的方向望去,那邊不止小女孩語兒,還有...小虎哥。
“為什麽...不去說,這一世,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素無轉頭看向身邊的老婆婆,或者說是...靈。
執念不散,流連心願的...靈。
老婆婆安靜的坐着,微微眨眼,随後消散天地。
牆的那邊,小虎哥和語兒一起收拾藥材,歡聲笑語的走回家。兩只小手緊緊的牽着。此情此景,此人此心,一如當年。
是啊,從一開始,他們本就是過客。機會,哈,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此生,本就是兩條平行線,即使相交,轉身也會各回個人的航道,不曾更改,亦不會再有相遇的那一天。
隔世春雨落題夜,陌路相逢誰過問。
這算是什麽呢?素無走出小院落時,仍然沒有想明白。
千裏孤墳,無處話凄涼?不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不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不知道....
不曾言說,無法表達,獨自暗戀,默然無聲。這樣的愛,絕望、孤單、痛苦......
“只要他不知道我愛他,那麽我的愛便是幸福的。”消散的老婆婆這樣述說着。大約,是幸福的吧。
哦,她叫夢瑤。很好聽的名字。
一陣清風舊游,轉眼院落已成荒地,唯留片片花瓣随風飄零。
我叫秀兒,是前朝的一個宮女。在皇宮中,正如外面說的那樣,這是羊入虎口,這是一座永世囚籠,這是一生的終點。這裏的無情有帝王、嫔妃、大臣還可以是仆人。但這裏同樣是許多青春年華夢寐以求的世界。
我十八歲入宮當宮女,本以為就這樣孤獨終老。卻在二十二歲時,帶着一個人的承諾,逃離那皇宮,而這一逃就是一年。一年後,我沒有等來那個人的召回,而是身亡的消息和被通緝的自己的畫像。在那一刻,我連忙帶着懷着的物什和一世都無法完成的承諾逃走了。在逃的途中,我忽然覺得這樣很累。那人已經不在了,這物什在自己這裏也是保不住的,不如...為它找個好人家吧。
物什共三件:一朵小小的翠綠花朵,九國的□□璧和一冊書簡。
吹散浮葉,先生問道,“因已經有了,但果,姑娘可願說?”
秀兒知道他所問的是什麽,但仍然将自己的話說完,“這物什希望先生能照顧好,并留存後世。其他的,秀兒不敢奢求。只望其不會再四處奔波。”
先生點頭答應。秀兒含笑起身,“若是無人來取,那...便是無用之物,任憑先生處置。”
遠去的背影,一如散去的花雨。此行一去,零落塵埃。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好孩子,髒了你的眼了吧。咳咳咳.....”
“秀兒?很好聽的名字。這些個夜晚,打擾你休眠了。”
“..東風難見無情計,豔粉嬌紅吹...滿地。秀兒的這首詩...倒是...咳,非常配吾的場景...咳咳...”
“秀兒,吾可信任你?”
“...罷了,汝随吾來。...咳,這三件物什,汝帶着出宮。沒有吾的召見,...永世都不準踏入皇宮。咳...記住,這三件物什至關重要,但若是無用了,便随汝任意處置。...明白嗎?”
一年前的秀兒帶着物什離開了皇宮,她不知道這一去便再也無法回來。
“喂!姑娘,你怎麽了?”二十歲的乞丐女看着倒在自己地盤裏的秀兒,出聲詢問。
一年前的乞丐窩,重病的秀兒向乞丐女說了這件事。
“我知道自己的狀況,不敢奢求姑娘再為我奔波勞累,只求姑娘幫我一個忙。咳...完成這個承諾,讓這物什随風而逝吧,...秀兒求姑娘成全。”
“下輩子,一生報答姑娘,會有好報的,秀兒謝過姑娘了......”
誰也不知道,乞丐女有了一個名字,叫做秀兒。她完成了一個人的囑托。
我是乞丐,沒有名字。但現在起,我叫秀兒。和那人的名字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身份。所以,最後的承諾,由我來完成。
承諾,誠諾。兩個字,換來的多少人一生甚至生生世世的責任與糾纏。誠信兩字,又有多少人會為之做到,哪怕不惜代價,失去生命甚至犧牲所有,亦是不後悔。
風無言,花無語。芳華醉夢話不語,旅途千涯誠君諾。
“啊!累死......玩的好高興啊!就是時間短了些,為什麽不能玩到通宵呢?”回到浮川舍的瑰酒累癱的倒在桌子上,嘴裏卻是意猶未盡。
随後進來的魅采苦着臉,幾乎哭出來:饒命啊,我要睡覺,不要來找我啊!!!
“虛離呢?”收拾好物什的先生看了眼大廳裏的三人,皺眉問道。
“哦,他在後面,一會就回來。”素無坐在椅子上,有些許愣神,看着一盞花燈。
先生點頭,“那姑娘離開了,今夜你們都玩的很累了,就不營業了,早點休息吧。”說着,轉身離開。
三人對視一眼,收拾好屋子,轉身回房睡覺。
花燈結束,午夜的集市驟然冷清。高高挂起的花燈,映着一條巷口的人影。那是醫館和客棧之間的小巷口,偶爾有乞丐在這兒乞讨,但今天沒有。
虛離站在巷口很久,久到想起某些往事時,一更的敲鑼響起。随後,他離開了,無人知曉地離開了這空無一人的巷口。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遠遠的人影,一遍遍的敲着銅鑼,一如往常。
天氣晴好,關于秀兒的交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瑰酒還在時不時的問到,直到聽到一個消息。
說是一年前從皇宮裏偷盜的宮女,終于在南陲的一個邊緣小鎮找到了。可惜的是,還未上前詢問,那宮女便已經自殺身亡。而被那宮女偷盜的珍寶至此再無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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