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執秋戲歌
? 寂寥淺淺,相思淺淺,明月淺淺,寄放天邊;落葉淺淺,泣花淺淺,熟悉淺淺,相逢無期。
秋天的夜晚,無限悲涼。
虛離坐在房檐上,安靜的擦拭着長劍,面具下的容顏穩如泰山。一絲一毫,吹起衣衫,風波将起。
就在不遠處,三個黑衣人快速向着浮川舍的方向奔逃,三人不遠處的身後火把通亮。猛然看見前方端坐着一個人,手中暗器瞬間發出。
“叮!咔!”三個黑衣人連暗器是怎麽被打飛的都不知道,但顯然也沒有機會看見,對着虛離就沖了上去。
三個黑衣人顯然訓練有素,直逼虛離頭部、脖子、心髒等主要部位。三人默契無間,但還是比不上虛離。
虛離沒有和三個黑衣人打鬥,安靜的端坐房檐擦拭長劍,順便躲着三人的攻擊。直到!
“噗呲!”武器進入身體的聲音。受傷的黑衣人看着房檐下衆多士兵,知道逃跑無望,擡手就要割喉自殺。
“叮叮叮。”“砰砰砰。”“嘩啦嘩啦。”一連串的聲音響起,接着就是有人叫士兵将三人綁起,順便檢查他們口中有無毒素。一身铠甲威武的林劍寒看着被押走的三個黑衣人,随後擡頭看向房檐上木頭人的虛離。“在下林劍寒,三更半夜的,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房檐上。”英氣沉穩,林劍寒長了一臉忠臣神将的臉。總之是那種忠心耿耿的好人。
虛離擦拭劍的手頓住,随後若無其事,當林劍寒的話是放屁。
林劍寒皺眉,“天色已晚,還是不要......”
“你管呢。捉完你要捉的人,趕緊滾回去睡覺。三更半夜的,吵人睡覺是要折壽的知不知道。”一身亵衣的瑰酒和魅采還有素無揉着雙眼,瞪着林劍寒。
林劍寒寒着臉,而手下的小兵剛要說話,就被阻止了。“抱歉。”看了眼虛離後,帶着人撤離。
瑰酒冷眼看着遠去的林劍寒,一個閃身來到了虛離身邊,拉起他道,“天晚了,回去休息吧。”虛離點頭,跟在她身後。
魅采看着空氣中的塵埃,随手一拂,歸于平靜。素無張着嘴,轉身關門。只是眼角看向了小巷盡頭,冷笑一聲。
“呀!!!”一聲高分貝的尖叫震醒了浮川舍包括流離巷的所有人。素無剛打開門就垮了臉。只見浮川舍門口倒着一個滿身鮮血已經死去的男人。而發出高分貝尖叫的則是個小姑娘,大約是賣花的,哆哆嗦嗦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各家各戶看見有兇案發生,也是不敢出來,但還是有人去報官了。而且,從他們那眼神都可以看出,驚恐和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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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無無奈,直接關上了門。
瑰酒和魅采也是臉色發白,“怎麽回事?”一個晚上而已,這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素無無奈嘆氣,“這家夥一個是個逗比,死哪兒不好,非要死在有見證人的浮川舍外面。這不是暴露自己嗎?尤其,還死在了浮、川、舍外面,我都想替這家夥的某某人悲哀了。”打了個哈欠,問着走出來的先生和虛離,“這個冬天過完,我們是去游歷天下還是繼續宅在長安?”看樣子是一點都沒有那外面的死人當回事。
先生轉了轉眼間,問道瑰酒等人,“你們看呢?”瑰酒和魅采一聽要去游歷天下,一個勁的點頭。虛離沒有拒絕。先生點頭拍磚,“冬天過去就離開長安,不過.......”看着推門而入的林劍寒和一名灰衣青年,還有幾名進屋,直言道,“要等這件事完事後才可以咯。”瑰酒等人掃興了然。
一身便衣的林劍寒圍繞屋子,看了幾眼,沒有說話。一旁的灰衣青年正是裴硯,他看着那屍體,說道,“喉嚨一擊,鮮血是在死後流出。沒有掙紮,是熟人。”說着看着瑰酒等人,問道,“昨夜你們可曾看見有可疑人物流連四周?”
瑰酒點頭,“昨夜這位帶領着手下好像在追人,來到了浮川舍。其餘的人嘛,沒有了。”指着林劍寒道。
裴硯點頭,“昨夜你們可曾出過門?”
魅采道,“出了啊。在這位。”又指着林劍寒道,“在這位面前,拉回了半夜不睡覺的虛離。”
“虛離?”裴硯看着幾人,在魅采的指引下找到了站在角落的虛離。“半夜不睡覺?何故?”
“哦,他有心事,而且也習慣了夜下無人時去房檐上一坐一天。那個,不管你是誰,請盡快查清楚這家夥是誰。另外,我們除了和這位見過面外,都在睡覺。尤其,我們和這家夥不認識,不知道他怎麽會死在浮川舍。好了,還有什麽想問的嗎?”瑰酒直言。
裴硯點頭,“你們...這麽激動?”
“唉,因為煩你們這些官場的人,所以激動。看着你們在眼前晃,心都碎成渣渣了。所以,你們快些離開,我已承受不來!!!”素無炸了。
裴硯看着素無很久,轉身吩咐暫時監控浮川舍衆人,并叫人走訪流離巷各處,最後擡着屍體離開。
素無看着遠去的裴硯,無奈道,“我都知道兇手在哪了,要不要這麽費勁,好想快點結束去游歷天下啊。”瑰酒和魅采點頭。虛離閉目無聲,依舊角落。先生安然喝着茶。
大理市,裴硯、大理寺卿張墨心、刑部洛邰看着三名黑衣人。
“你們受何人指示,前來刺殺我們?”大理寺卿張墨心輕聲問道。他的身上戾氣很少,倒是很溫柔,應該去做文職之類的。
三名黑衣人冷笑,不回答。
洛邰皺眉,猛地拍桌子,“說話,當自己是啞巴啊。”
裴硯緩慢走到三名黑衣人面前,“你們的主子太着急了。”三名黑衣人頓時一愣。裴硯依舊說道,“司馬,已經說明了你們只是棄子。”三名黑衣人頓時氣勢萎靡,低頭了。
裴硯看着三名黑衣人,眼裏閃過不忍。
張墨心拍了拍裴硯的肩膀。不愧是朝廷上面癱的丞相,不過還好,沒有戾氣和沉悶的感覺。不然,那不叫上朝,那叫上刑。
洛邰沖着裴硯豎起大拇指。
裴硯沒有表情,“那屍體如何?”
張墨心搖頭,“沒有任何線索。”
裴硯皺眉,轉身離開。
張墨心和洛邰看着遠去的裴硯,尋思要不要派給侍衛貼身保護呢。出了事情,他家那口子不會放過他們的。一想到那人,久沉溺案件的兩人都打了個激靈。最後決定,不管,沒看見。
“夢回莺啭,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華美花旦唱着婉轉昆曲。“炷盡沉煙,抛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水袖一舞,留情無情。“曉來望斷梅關,宿妝殘。你側着宜春髻子恰憑闌。翦不斷,理還亂,悶無端。已分付催花莺燕借春看。”...小生流連花旦身後,笑容溫情。“袅晴絲吹來閑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
一曲戲終,執秋戲歌,看的衆人拍手叫好。
小溪旁,花樹下,卸下花旦服裝的月瑾看着翻飛的花朵,笑的苦情。“你,不會來了對面?”輕聲詢問,無人回答。
“既然沒有人來,為何你還要等?”一身水藍色白發美豔的琴姬婀娜來到月瑾身邊,笑呵呵問道。
月瑾被琴姬妖嬈美豔震撼,好一會才說道,“我...入戲了。”
琴姬點頭,食指劃過雙唇,“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入戲也好,怎樣都好,但是要懂得出戲。這樣,對大家都好。對嗎,月瑾姑娘?”拉過月瑾的下巴,輕輕扣在其雙唇上。月瑾瞬間僵硬,呼吸為之一凝。琴姬擡頭呵呵笑着,“你本是棄子,就不需要再去賣命了。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看着月瑾散開的雙眸,琴姬邪魅一笑,轉身婀娜離開。
花落下,留着已經自由的月瑾。
裴硯看着不受影響的浮川舍衆人,問道,“昨夜,你們看見那個人了。”瑰酒等人疑惑搖頭,除了正在喝水的素無。
素無打着哈欠,“我說。”裴硯看着素無。“殺中年人的兇手還在長安城裏,今晚他會去宜春院,你們去那裏抓他吧。話就說這麽多,趕緊抓人。愛信不信。”
裴硯沉默後,轉身離開。
素無冷哼,“過完年,就去游歷天下。等的我急不可耐了都。”
瑰酒和魅采好奇道,“你什麽時候看見的?”
素無神秘道,“昨夜關門的時候,看見小巷子的盡頭有人影鬼鬼祟祟的。再說了,當浮川舍是什麽地方,你們還給我裝傻,當真胡鬧。”一人拍了腦袋瓜子一下。瑰酒和魅采吐舌頭,各自幹活去了。
三天後,案件偵破。搶劫殺人。
江南小鎮,月瑾微笑着生活着。她一直都記得,她曾在花樹下,遇見了美人。雖然不記得美人跟她說了什麽話,但,那是她演了一輩子戲都比不上來的婀娜,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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