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錯月心燈
? 相辭墨拿起眼前的香囊,異常俊美的臉龐笑的溫柔,可以看出他非常喜愛這香囊,“這香囊多少錢?”聲音溫柔,可見此人定也是個溫柔的好人。
坐在相辭墨面前的是虛離。他正在安靜的拭劍,當上門的客人是路人。其實這也不怪他。他不能說話,又不愛睜開雙眼,除了和他“日久生情”的長劍外,浮川舍裏的衆人都沒有聽過他說話,更何況是這場旅程中不過賣東西而糊口的路人呢。當然,也還有一件事情,讓今日的虛離有些不精神。這件事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浮川舍一行人玩猜拳,輸的人負責養家糊口。結果無論是一局定輸贏還是三局兩勝,虛離都是倒黴的。于是,這半個月來,虛離就開始了漫長的倒黴糊口。不過,虛離也不是傻的,他選擇了賣香囊,而且只負責半個月的時間,剩下的半個月再重新選擇負責糊口的人。雖然,浮川舍裏真正的人,很少,就連虛離...也只曾是...人罷了。
虛離不會說話,也不睜開雙眼,安靜的賣香囊,無論有沒有人,他都會擦拭手中劍,但也正是因為他手中劍,被客人看到後都不敢過來買了。所以,浮川舍衆人的生活可想而知,那是多麽的貧苦了。而且不僅僅是這樣,在半個月內,浮川舍的衆人已經炸過好幾回了。讓虛離去賣香囊,結果,不僅沒有賣出去香囊,還被一個名叫蓬萊子的老道士看成了入世販賣的妖精,一天兩頭的跑到虛離的香囊攤子上搗亂。瑰酒知道後,和那個臭道士說了幾句,沒想到,蓬萊子那個臭道士居然弄出化身,一個繼續搗亂虛離的攤子,一個居然跑到浮川舍衆人面前,一會的之乎者也,一會的天地靈靈,真是監視的沒完沒了的。
反正,蓬萊子那個臭道士就是認準了浮川舍的衆人都是妖精變化的了。
這不,在相辭墨剛把香囊拿在手裏,一個穿着補丁的道袍老頭一把抓過那香囊,扔在地上一個勁的踩啊踩,嘴裏還念叨着什麽“無量天尊,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之類的咒語,那模樣,那動作,仿佛腳底下踩着的不是香囊而是他恨之入骨的什麽人似的。
相辭墨伸手卻不敢攔住,十分尴尬的站在那裏。“啊...道長.......”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蓬萊子那個臭道士一把抓住了手,相辭墨眼睜睜的看着蓬萊子靠近自己,仿佛瘋癫了一般對自己說道,“不可以觸碰那裏的東西哦,會出大事的......絕對不能觸碰,代價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這家夥,已經瘋了。
相辭墨這樣想着,再轉頭,虛離和賣香囊的攤子已經消失無蹤了,只留下被蓬萊子糾纏住的自己和圍觀的路人們。
憑空出現的浮川舍,好像從未離開過又好像一直跟随着先生等人。
“先生,來賭一賭吧?”瑰酒喝着自己釀的花酒,眼睛一個勁的眨啊,大張旗鼓的告訴衆人,她在賄賂先生。
一襲水墨丹青的旗袍,胸前挂着碧綠色長佛珠的先生笑的雲淡風輕,“賭什麽?”
吃酥餅的無涯猛然睜大了雙眼,先生居然答應了,還打算和瑰酒一起胡鬧!這個世界走得太快,讓吾先去冷靜一下。
瑰酒望着舍外人群,歪頭滿臉興奮,“那還用說。就賭最後虛離會不會賣出去一個香囊,哪怕只賣出去一個,就算我贏。若是沒有賣出去過,先生你贏。如何啊?”
擦拭着瓷器的先生面不改色,順手将一旁魅采之前破損的偃甲接過,打算一會修補一下。“賭什麽呢?酒兒?”
“就賭...他會不會穿過第五道門?賭...一個月的糖葫蘆哦。”瑰酒說的第五道門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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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賭了。”手中破損的偃甲已經恢複如初了。
但,衆人都知道,無論怎麽修複,偃甲都已經不是熟悉的當初了。
夜晚的河岸邊,華燈初上中,河裏已經滿是燈火輝煌的船只了。而在岸邊一處桃花樹下,虛離依舊做着工作,賣他的香囊,等待有緣人。
“你...你好,請問...我可以買這個香囊嗎?”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虛離卻無動于衷。
相辭墨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腦袋,剛要拿的瞬間,他四周看了幾眼,見沒有多日前的蓬萊子老道士後,才敢拿。也就是那一刻,一只繡着骷髅的香囊袋進入了相辭墨的手裏。吓得他一個激靈,差點把香囊扔掉。
“...額,請問這香囊有什麽含義嗎?”相辭墨壓驚,将香囊把玩在手裏。
虛離沒有說話,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一旁的桌案上出現了板子,上面寫着:尋找香囊的有緣人。
相辭墨輕哦了一聲,要拆開看看,卻見板子上又浮現一行字:三日後,再看,若你是此香囊的有緣人。
意思是他現在沒有資格。
“哈...哈哈哈...真有趣,也算是人生的轉折點嗎?哈,那就聽從攤主的意見吧。哦,還賣嗎?不介意一起去吃完陽春面吧?”相辭墨雖然看上去有些不善言辭,但熟悉了後則是非常的熟稔的。這不,直接邀請虛離了。
虛離沒有理他,直接起身離開了。顯然,他只要賣出今日的第一個香囊,工作就結束了。
“啧...真是...不善言辭的家夥.......”相辭墨輕啧一聲,快速跟随過去。“我知道哪裏的陽春面好吃哦,一起去吧~~~”
而在兩人消失的對面房屋裏,沒有出現的蓬萊子老道士現在正在經歷一場厮殺...或者說,應該是即将死亡。
蓬萊子的心髒被長劍狠狠釘穿在柱子上,他的面前,站着一個穿着黑色兜帽披風看不到容顏的男子。鮮血流了一小灘,滴答滴答的聲音在牆內明顯但卻被牆外的人群覆蓋無聲無息。
“你...你是...噗....咳咳咳......”蓬萊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體內肆意翻轉的利刃打斷,胸口和口中的鮮血再度噴湧而出。
兜帽人沒有說話,甚至一直都低着頭,但饒是如此,手中劍卻是穩穩的刺在蓬萊子的體內。
蓬萊子抽搐了幾下,混濁的雙眼忽然清明了起來,一如...當初。他的手緩緩擡起,在就要觸碰的那一刻停下了,憑空撫摸,就好像...無數次的熟悉、安慰與...與什麽呢?
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笑的輕松,“我...額......”
體內的長劍猛然抽出,打斷了蓬萊子未說完的話語,而他也再無法說出了。
我...我們曾遇見過對嗎?雖然不記得你是誰了?會生氣嗎?
如果可以從頭來的話,無怨無恨的初相遇,可好?
到那時候,我會記得你的。
你...還好嗎?
我有一個摯友,他死了,此後千山萬水,再也不能相見,無法重逢了。
我有一個大徒弟,他死了,此後千山萬水,再也不能相見,無法重逢了。
我有一個...
最後的話,還是沒有說出。
最後的大火,焚燒了一切,也葬送了一切。
一個月後的浮川舍,吃的滿嘴都是糖葫蘆的瑰酒心情大好,連今日工作沒有賣出一袋茶葉的郁悶心情都破空了。
“酒兒,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的虛離很少出現啊。”終于從偃甲堆裏出來的魅采開口詢問。
瑰酒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虛離不是都在房頂上嗎。”
“哎呀,我說的話,虛離最近都待在他的房間裏,一個月都沒有上過房頂上去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是嗎。
瑰酒想到了之前買香囊的那個小書生,笑的豪爽,“放心,虛離的心結要解開了哦。”然後被糖葫蘆給酸到了。
魅采一聽虛離的心結可以解開,之前的疑問一下子就飛到爪窪國去了。
暗無天日的森林裏,一處水塘邊,緩緩冒出了一具骷髅,那骷髅好像是活的,自己上岸後穿上了屬于它的皮,然後是一身的衣服,最後出現人前的人...是一名書生,為名...
相辭墨。
是書生,也是...豔鬼。
這便是香囊裏的有緣人嗎?
相辭墨望着圓月,笑的風情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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