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貝凡是一只水鬼,自有靈識起,他就在歸鏡湖裏生活了。

歸鏡湖是一個被群山環抱的高山湖,湖面如其名,像一塊平整無邊的鏡子,無色的水面波瀾不驚,天水一線相連,甚至難以分辨出其中邊界。

這一片奇景,足以成為省區知名的旅游景點,引來各地觀光游客絡繹不絕,但與常理相反的是……這裏幾乎是方圓數裏杳無人煙,幾近于萬籁俱靜。

這裏過于安靜了,靜得連一絲風聲都聽不到,停滞的水面宛如一塊凝固的鏡璧。

這裏沒有人聲,沒有蟲鳴,沒有鳥啼,只有山上終年不變的濃霧,天上從不消散的烏雲,将這一方山湖與世長絕。

此時靜止的湖水之下,突然出現了一條細長的陰影,那陰影如一道閃電般來去穿梭,将凝滞的水面攪起些許起伏,卻很快又重歸寧靜。

那水蛇一般的細長暗影突然停了下來,水面之下的影子向湖面快速上升。片刻後,鏡面般紋絲不動湖水被擾亂,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顆靈活的腦袋。

貝凡披着一頭長到可以蓋住身體的烏發,在水波上輕盈漂浮,而他長發之下的身體卻保持着捕食者獨有的警覺,那是一種随時準備出擊的姿态。

往日裏的貝凡很少會主動浮出水面,他并不喜歡水面之上的空氣,會把白白嫩嫩的皮膚弄得幹燥疼痛,所以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在冰冷幽暗的水域活動。

但這并不代表,他這個深水區的捕食者,就一定不會到水面上來。

湖中魚蝦紛紛躲開上浮到水面的大魔王,一時間撤得幹幹淨淨,只留得他一個在湖面上飄着,長發肆意披散,如衣服般覆在他的身體上,只在正臉前分開了一條小縫,露出了他的小鼻子。

貝凡正直直地面向着群山中的一個方向,似乎是發覺了什麽不對的地方,還用鼻子輕輕嗅了嗅。

今天……注定有什麽東西不一樣。

在貝凡成為鬼後,他并不記得關于自己的生前事,他是誰、叫什麽、年紀多大之類的問題,他統統都一概毫無印象。就連“貝凡”這兩個字,都是根據他在湖底撿到的一塊碎片上面刻着的字,随手給自己取來的名字。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死的,也不怎麽想去弄清楚這件事。人和鬼的追求是不一樣的,如今身為水鬼的他心思簡單追求直接,每天都想吃好吃的,每天都想吃得飽飽的。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裏,唯一讓他感到有些煩惱的事……就是每天都肚子餓,吃不飽。

如今的貝凡早以食物鏈頂層的位置,穩坐了歸鏡湖一霸的交椅。這名頭說來威風,但說出來卻是沒有人會相信——自貝凡有記憶起,他就沒吃到過一頓飽飯。

鬼物喜歡蘊含靈氣的東西,對力量有本能的追逐,每多獲得一點靈力,就可以使他變得更為強大。

可是對于貝凡來說,這湖裏的東西來來去去不外乎就是魚、蝦、蟹、貝幾樣,單調的食譜種類和貧瘠的營養成分讓貝凡十分嫌棄,這些小活物蘊含的一點點靈氣實在是太過稀薄,無論貝凡吃多少,都還是吃不飽。

浮在水面的貝凡動了動鼻子,雙瞳警覺地眯成了一條線,遙遙望着群山的方向。

山中霧氣不散,從半山腰上彌漫開的模樣如竹筐中傾倒舒展的柔軟白紗。但在那一片那積年不變的濃霧中,傳來了一股極細微清淡的,卻又很不一樣的氣息。

貝凡的感覺是對的,那籠罩山間從不散去的濃霧裏,破天荒地出現了奇怪的能量波動,遠遠看去,竟像是水霧如波浪般在半空中輕顫。

水鬼悄無聲息的沒入水中,湖面蕩開細小的水紋,漣漪向外接連擴散。他藏在水下以狩獵者的姿态,隐蔽地監視着岸上的情況。

大霧那邊有一個隐隐約約的身影,正緩緩從在霧中行記走。

那個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貝凡眯着眼發現,那從霧裏走出來的的闖入者……竟然是一個人類。

他姿态悠閑随适,腿長人又帥,個子還很高,看上去差不多就是個大學生的年紀,整個人都顯得年輕挺拔,但他的周身氣場又與那象牙塔中的大學生很不一樣,舉止神态中透露一種不經意的尊貴威嚴感,即使是獨身一人走在這樣的大霧裏,他卻仍能有一種仿若郊游踏青的氣定神閑。

他終于走出濃霧,看到了眼前平整如鏡面的湖,又回頭看了看周圍群山環抱的走勢,神情似乎是在思索什麽。

在這樣連一個活人都看不見的奇詭之境,他卻依然有着不動聲色的沉穩,便足以看出他的心性定力遠非常人所及。他又是這樣的年輕,未來更是不知能走得多遠。

此時在水下暗中觀察的貝凡,滿腦子想的卻都是……這東西是什麽,人類嗎?

他在歸鏡湖裏待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人類。

他悄悄的、悄悄的仰着頭,湖水輕輕蕩開一個水波,貝凡把鼻子浮出水面,然後只輕輕的嗅了嗅,頓時陷入震驚。

雖然剛才已經有所察覺,但在人類走出迷霧後,他身上的香氣猶如熱氣騰騰的大包子被掐破了皮,裏面鮮美的肉餡香味“騰”的一下子翻湧而出,四處留香。

……這是什麽味道?怎麽會這麽香!

那個從霧裏走出來的男人,幾乎是一個行走的靈氣散發體,隔着這麽遠,貝凡都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散發出清冽醉人的靈香。

貝凡眼睛都瞪得溜圓的——他從來都沒見到過靈氣這麽精純的活物,比起面前的人類,原本湖裏那些勉強尚能入口的小魚小蝦,在一瞬間黯然失色,被貝凡直接打進了餐飲意願清單的最底層。

面前的大型口糧堪稱稀世絕味,在貝凡的認知裏,只要進了他地盤的就都是他的東西,此時見這樣香噴噴的一只自動送上門來改善夥食,他激動得不知該怎樣表達才好。

他不敢像往日裏那樣在水裏撒歡,怕弄出太大動靜讓口糧起了警覺,一會就不好得手了。貝凡忍了半天沒忍住,只好在水裏小幅度地扭起了尾巴。

左搖一下右扭一下,貝凡好高興啊,聞一口都這麽香了,若是能咬一口吃到肚子裏,那該有多美味啊!

那緩緩向湖邊靠近的年輕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一雙英華內斂明亮眸子驟然看向湖面。

眼前歸鏡湖的湖面依然平整如鏡,唯有随着水波推到岸邊的最後一絲細微波瀾,在岸邊無聲地消弭于無形。

年輕男人走到湖邊,伸手掬了一些湖中冰冷的湖水,側頭看了看湖中心的方向,又收回了目光。

他從自己的衣領裏,沿着脖子上帶着的繩子拽出了一小截用冰玉雕成的玉飾,那玉飾是一只小巧玲珑的毛筆,卻在落在年輕男人的手心時,瞬間就變成了一只正常大小的玉筆,通體散發着絕非凡物的幽幽白光。

岸上的人類拿着手裏的玉筆,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貝凡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卻敏銳的感受到了湖底深處的水流,似乎在剛才的那一個瞬間發生了改變。

貝凡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但卻一點都不感到害怕,在這一片湖水中,貝凡就是唯一所向披靡的王,沒有任何活物能與他為敵。

他很高興地笑了起來,兩只尖尖的獠牙露出來,在湖水中亮出寒冷的光芒。這只是一只弱小而脆弱的人類,連鋒利的門牙都沒有,能拿什麽打敗他?

發出了王之藐視的貝凡呲着牙,眼神熱烈地鎖定了岸上的人類——別管這個人類是怎麽進來的,但只要來到了這裏,一口咬下死了,那就是他的食物。

他勢在必得。

岸上的男人站在湖邊稍作準備,把外套和背包記一同放到了湖邊的樹下,脫下了自己的長袖外套。

水底的貝凡看着弱小的人類一步步走下水來,眯起來的眼睛亮了起來,無聲地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入水後,那男人的香味濃郁到沁人心脾,就連流淌的水流間,都能感受到那馥郁香氣撲面而至。

貝凡期待已久的口糧,已經近在嘴邊了。

年輕男人入水後,卻十分出人意料的能在水中自如呼吸,那人類的身體雙腿一瞪,就像一尾大魚一樣靈活有力地沖向湖底。

貝凡愣了一下,迅速跟了上去。他常年在水中游動,極為熟悉周遭環境,便悄悄地跟在了男人的後面。

他們一人一鬼迅速沉入湖底,只是這湖水不知到底有多深,竟然半天都摸不到底,越往下走,越是感到刺骨的寒冷。

等到達光線難以穿入水中的深度時,人類的眼睛就什麽都看不見了,在這漆黑的寒冷水底,就是水鬼貝凡的天下。

貝凡一直跟在年輕男人身後游了很久,他覺得時機已至,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多麽适合殺人吃肉啊。

畢竟他只是個弱小的人類,連牙都沒有,只有自己把他輕松咬穿的命運……貝凡在心中悄悄鄙視了他一下,便撒了歡地沖向自己早就盯上的口糧。

貝凡全速沖擊的力量不容小觑,他從幾十米外沖到男人身便也不過是短短數秒的光景,幾乎不留給這人類任何反應的時間。

但那男人竟然已早有防備,在周遭細微的水流聲突然變大時,他手中的玉筆在水中驟然爆出強光,一瞬間光芒大盛地包住了男人,也照亮了附近這片水域。

本來洋洋得意想提前慶祝勝利的貝凡,頓時感到驚訝,這家夥裝得不動聲色,居然一直知道他的存在嗎?

貝凡向前疾沖的力太大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沒能及時停下來,“嘭”地一下子撞上膨脹的光符,發出好大的一聲響,反作用力将他整個鬼都彈出了十數米遠。

湖水中的男人毫不慌張地轉過身,準确的捕捉到了貝凡在黑暗中藏身的地方,手中玉筆的筆尖正對着他的方向,無聲的表達了自己的态度。

黑暗中,貝凡對着這人類男人呲出了自己所有的獠牙,又兇相畢露地亮出了自己爪子上的寒芒。剛才撞的那一下很疼,但疼痛反而激發了貝凡的戾氣,在與這個人類分出死活前,貝凡絕不會主動退縮。

他見自己的方位已經暴露,便立刻離開原地,同時開始醞釀第二次的襲擊。

那男人的聲音在水中幾乎是沒有任何阻擋的傳了出來,字字清晰而明亮:“你是什麽東西,是妖是鬼?”

既然已經沒有繼續隐匿的必要了,貝凡就迅速游遠拉開距離,再掉頭全力沖刺,借着速度産生巨大的沖力,再一次地發動正面撞擊。

水鬼的頭發将他整個身體包住,整個鬼看上去就像一顆巨大的黑色彈丸,在穿過湖水的阻力後重重擊在了人類的防護符咒上。

那一瞬間的産生的沖力,讓那原本無懈可擊的光符頃刻間蕩漾開層層細密的蛛網裂痕,并在下一刻轟然碎裂。

在那其中的人類終于露出驚訝的神色,因為從他的角度,他只看到了巨大一團在水中游動的……頭發。

在光符破碎後,那頭發更是四散開,見縫插針地從每一個角度向他襲擊而來,仿佛每一根都有自己的意志,從四面八方将他置于死地。

前後左右到處都是亂飄的頭發,這樣的場景格外驚悚,但那男人卻依然面不改色,不露出一點驚慌失措的模樣,他手持的玉筆在水中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不知道畫了什麽,貝凡本來正要弄死這個人類,卻突然發覺自己面前完全不合常理地憑空生出一股巨大的沖力,與他轟然相撞。

這東西正好撞在貝凡的腦門上,貝凡腦袋記“嗡”地一下子就暈了——他這輩子都從沒撞過這麽硬的東西!

作威作福的水鬼終于慢了下來,左搖右晃游了幾拍,呱唧一下四仰八叉的摔倒了。

他一頭摔進水裏漂浮起來,頭發在水中四散開。他的發絲極長,那人類初步估算,至少超過兩米,足以将他全身都嚴嚴實實的蓋住。

在貝凡整個鬼還迷迷糊糊,不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的時候,那個“弱小的人類”已經游了過來。

“在這生斷氣絕、七煞鎖魂的兇地,居然還有能在陣外自由活動的邪祟,看來下面的陣不是尋常的七煞陣。”到了這個地步,年輕男人的聲音依然是不疾不徐的,他身上的衣服發絲甚至一點都沒能沾上水,他當場就伸出雙手,把這一團頭發像翻煎餅一樣翻了個個兒。

只是沒想到這水鬼發量驚人,都翻了個面,入眼的還是一團頭發,簡直讓人分不出正反面。

年輕男人用玉筆畫了個護體符,便親自動手去扒他的頭發,“打妖的路數不管用,打鬼的術法對你也沒效果,最後還是我以力制蠻,請來了一座山才把你壓制……你這小東西是有幾百年的功力?這都要刀槍不入了。”

年輕男人把這烏黑濃密的頭發扒着扒着,突然摸到了什麽尖尖的東西,他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正是水鬼的一對小獠牙。他手下微微一個停頓,便把獠牙附近的頭發給刨開了。

他對這罕見的物種充滿好奇,手中玉筆再一次光華流轉充當防水手電筒,男人的語氣中還帶着不甚明顯的好奇:“我今天就要冒昧看一看,你到底是個什麽品……種……”

在溫柔冷光點亮寂靜的黑暗時,年輕的人類天師在頃刻間失去了所有語言。他甚至忘記了呼吸,只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讓他一生難忘的景象。

在暗色的水中失重的黑發像一張漂浮的網,編織了這一場荒誕鬼蜮裏最迷離的空相,讓撲面而來的光怪陸離都黯然褪色,所有虛假的破碎,都在這一刻被真實的潮氣沖散。

水中烏影分拂,宛若稀世古卷在眼前緩緩鋪開,再巧奪天工的畫師也難描蘊藏其中的萬千精妙,只留下黑暗中唯一輝華奪目的蚌珠,在寂靜死地如靜夜昙花般悄然盛放。

那并不是他想象中會看見的一張青面獠牙猙獰浮腫的死人臉,而是一張被撞暈後懵懂酣然的稚氣睡顏。而此時貝凡昏睡的模樣宛若一個溫順的小孩子,瓷白的側臉上似乎還有一點酣睡的暈紅,乖覺好看得讓人怦然心動。

剛剛被撞暈的貝凡依然懵着,也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牙沒收好,微微張開的淡色唇外便露出了一對迷你型獠牙,年輕的天師不知道這對看起來奶兇奶兇的小牙,剛才還對着他兇相畢露地呲了半天,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的這對小牙看上去不僅沒什麽威脅,反而還很可愛。

年輕天師的眼神落在貝凡沉睡的眉眼上,剛剛在無意間觸碰過那無暇肌膚的手指,如今垂着手放在身側撚了撚,似乎還在回味那冰涼柔軟的細膩觸感,他仿佛碰到了一件年代悠久的珍貴瓷陶器,還帶着剛剛破土而出的濕涼,卻已經無法掩藏它的價值連城。

過了很久,男人才如大夢初醒般猛地搖了搖頭,不知為何他在見到這只水鬼的那個瞬間,心中就近乎于本能地生出親密眷戀。這樣強烈而陌生的情緒如浪潮般反複沖刷着他的魂魄,讓他感到十分困擾。

他喃喃道:“……你到底是什麽?”

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注定沒有答案,湖中意外遭遇的水鬼美貌驚人,叫人很難挪開眼,人類天師原是想重新定一定心,不被眼前的美色迷惑心魂。

可是這湖底陰森無光,只有面前這個美人熠熠生輝地驅散了所有的黑暗,年輕的天師不由自主得靠近了些,看到他額前的發被水波缭亂,便伸出手将那一縷亂發順着額角溫柔地記捋好,又生怕打擾到他沉眠似的小心翼翼的縮回手。

可是在他放下手時,才發現那漂浮在水中沉睡的美人……已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睜開了眼。

一人一鬼,在萬籁俱寂的湖中直直對視,年輕天師頓時醒悟過來什麽,可是已經晚了。

狡猾的捕食者沒有放過獵物此時的魂不守舍,準确逮到了稍縱即逝卻可以一擊制勝的良機。

水鬼睜開的眼睛亮極了,卻也野極了,那眼神裏沒有人類善于隐藏的複雜情感,只有一種純粹到極致的原始本能,那是猛獸捕捉到心儀獵物的歡愉。

貝凡很高興,因為他終于能開飯了!

男人心中一凜,當即持咒防身,可他剛才被美色迷惑,出手終究是慢了半拍。

手中半符未成,人類天師便聽到自己腦後傳來兇猛嘈雜的水聲,他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就感到後腦傳來一擊重擊,整個人陷入了沉沉昏暗。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只作者負責任,認真寫文不跑路,寶貝們可以放心跳坑。

———————————————

推薦一下基友“微風幾許”的ABO幻耽甜文《小行星》!

[受視角文案]:

許棠舟失憶了,他總是做一個令人面紅耳赤的夢,夢裏A到腿軟的Alpha他不認識。

有天他在電視上看見了夢裏的Alpha,原來對方是個叫淩澈的超級大明星。

沒多久他出道了,經紀人說要找人帶帶他。

見到淩澈後。

許棠舟冷漠臉:“哦。”

許棠舟內心O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

[攻視角文案]:

四年前,淩澈的Omega一夜消失,與他徹底分手。

四年後,淩澈已是歌壇天王,派對上見到公司新分給他的捆綁CP。

那個新人叫許棠舟。

經紀人賠笑臉:“我們舟舟看上去是冷美人,其實骨子裏特別單純。”

淩澈冷笑:“想我帶他?下輩子吧。”

當晚,骨子裏特別單純的冷美人出現在淩澈房間門口。

他洗得幹幹淨淨,身上只松松垮垮穿了一件領口大開的浴衣。

第二天,娛樂圈史上最甜CP營業了。記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