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回頭,曉栩咧開嘴
的很值。
十二花魁原本每個月一人上臺表演,并且一個月只有那麽一次。
今天,十二花魁輪番上陣,勢必要将氣氛炒到最□□。
此刻,曉栩在後臺被人伺候着化妝,全然不顧前面幾乎要把屋頂掀翻的鬧騰勁兒。
替曉栩化妝的人每次擡頭都要愣上幾分鐘。
她們老板長的也太……
蹬蹬蹬——
“老板!那位小公子上臺了!”
曉栩點了點頭,手指劃過豔麗的唇瓣。
“很好。”
衣袖一甩,少女婀娜的身姿消失在人前,留下一衆流着口水發呆的人。
臺上。
燕舞絲毫沒有懷疑自己為什麽那麽容易就被人放上來。
他此刻很得意,非常得意。
連指揮一旁樂隊時也沒有發現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得意容易忘形啊。
當然,來尋歡作樂的客人可不會管上臺的是誰,只要是美人就可以了。
更何況這個美人,比他們見過的任何一個都要美上三分。
而且,明明是谪仙之姿,卻分外妖嬈。
果然……就是适合做伎的!
曉栩在拐角處看着他,嘴邊溢出一聲諷笑。
捧你上去,自然也能摔你下來。
到時候,可別疼哭了喲。
燕舞一身白衣,面色淡淡,長袖掃過便如流雲過眼,眉目清澈,似畫中谪仙。
“呵。”
一聲輕笑響起。
竟壓過了樂聲與歡呼聲。
“燕舞公子怎麽到我這兒來奔喪了?可是在風雅頌混不下去了?嗯?”
尾音繞梁,旋之不去。
現場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燕舞一頓,似乎還想要繼續跳完這支舞。
“寡淡如水,贻笑大方!”
鋪天蓋地的黑。
黑色綢緞從四面八方向燕舞襲去。
燕舞沒法再隐藏武功,腳步一踏便躍上綢緞。
“呵。”
再一聲靡靡之音。
晶瑩玉潤的腳踩在黑稠上,皙白的腳背襯着黑色格外顯眼。
曉栩攏了攏鬓邊的發絲,朝燕舞露出一抹笑。
“風雅頌混不下去,皇宮也混不下去……不好意思,我這六藝六經,也沒有你的位置。”
黑色長發無風自動,瞬間纏上燕舞的腳踝。
下一刻,他整個人被倒提。
“在座的,哪位對望舒國第一舞妓燕舞公子感興趣?……不要錢,白送。”
燕舞咬着牙,出手試圖劈斷曉栩的長發。
奈何,輸進內力的發比精鐵還要堅硬,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燕舞的名聲,從皇城裏傳出來是這樣的。
想要勾搭冷夷國君,未果。
想要勾搭太後,未……應該是果了吧?
不是被封為太平候了麽?
不過現在太後都和永樂侯雙宿雙栖了,燕舞該是失寵了吧?
失寵之後,他又試圖勾搭烈昭國君和秦暮國君。
果不果還未知,因為還在勾搭中。
但是在衆人眼裏,這麽個勾搭法,就算勾搭上了,燕舞也和一般伶人男寵別無二致。
難不成還是真愛?
那麽多真愛?
并且真愛還在增加。
這樣的愛,誰敢要?
知道了燕舞的“英勇事跡”,再看看他那張脫俗的臉蛋。
別說什麽反差萌,那就是虛僞的令人作嘔!
話又說回來,不要錢白嫖……不嫖白不嫖啊!好歹那張臉世間僅有啊!
曉栩見着下面蠢蠢欲動的人,摩挲着下颚。
“看起來……你們對這位很感興趣啊。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分享美人了。”
曉栩将人往臺上一甩,轉身就要走。
唉喲喲!美人你別走啊!那只不要臉的小蹄子怎麽能和你比呢!
臺下所有人都對曉栩伸出了爾康手,連個眼角都沒分給摔得七葷八素的燕舞。
曉栩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
燕舞嘴角的弧度竟也在上揚。
曉栩看到了,她依然在笑。
然後,衆目睽睽之下,曉栩的外衣自中間分開,迅速從肩膀滑落。
嘶溜。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盯着那片風景,并且恨不得将視線化為實質,将那衣服統統撕碎!
曉栩嘴角的弧度定格,腳下一踏。
臺上瞬間一片淩亂的黑。
曉栩原本穿的衣服成了碎片,掉落一地。
混亂中,燕舞惡意的笑毫不掩飾。
直到臺下有人擡着一張金鑲玉軟榻上來。
所有的黑塵埃落定。
被黑稠包裹的女子慵懶而閑适的斜倚在榻上,素白的手勾纏自己的長發。
以曉栩為中心,黑稠鋪散了一地。
香肩半露,細長的小腿堪堪挂在榻邊。
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那人肌膚賽雪,遺世獨立。
美人一笑,吹盡浮世繁華。
“好看麽?”
沒有反應。
是……完全做不出反應了。
這樣沖擊性的畫面,是任何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曉栩的手搭上膝蓋,指尖沿着大腿滑動。
所有人的眼珠子就跟着她的手指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曉栩掩唇輕笑。
“這看……可不能白看。要錢的。”
衆人情不自禁的咽口水。
給給給!你要什麽都給!
曉栩手一擡,黑稠順着手臂滑下,露出一截白如玉的藕臂。
下面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們可是要我獻藝?”
衆人恍恍惚惚的點頭。
曉栩的手指點上嘴角,微微擰了眉,“可是,怎麽辦呢……我什麽都不會啊。”
嘶溜。
口若丹朱,豔若芳華。
這嘴嘗起來……該是多麽銷魂蝕骨啊!
曉栩眼眸半阖,翹起嘴角。
“不過,我不就是最好的藝?你們可曾見過……比我更美的藝術品?”
搖頭搖頭搖頭!
美人你說什麽是什麽!
就算你說太陽是方的月亮是扁的我們也會點頭!
曉栩滿意了,毫不吝啬令人神魂颠倒的魅惑笑意。
然後,她一根手指伸出,指着角落裏的燕舞。
“這個人啊……總是欺負我呢。我很不喜歡他,你們說……怎麽辦呢?”
衆人立馬對燕舞怒目而視!
什麽!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惹咱們的美人生氣!要不要命了!
燕舞猛的噴出一口血!
他實在是低估了那個女人不要臉的程度!
“各位客官……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啊……我呢,最喜歡被人捧在手心,事事依着我由着我寵着我……哎,你們可會認為我太任性了?”
搖頭搖頭搖頭!
美人你就應該任性啊!你不任性誰任性!你有本錢任性!盡管任性!
曉栩緩緩支起身子,漆黑如墨的及膝長發暈開,散了一身一地。
美若近乎妖。
“那麽,就給我記住了。往後,見着燕舞公子,該擺出什麽态度……你們懂的。”
眉眼一擡,鳳眸霎時間淩厲如寒冰,王八之氣頓時席卷全場!
衆人:嗷嗷嗷嗷~!!!!!!!女王大人請容許我們跪舔!!!!!!!
曉栩揮了揮手,下頭立刻有人上臺收拾殘局,又給曉栩披上新衣。
妖冷的眸子略微掃過角落裏的喪家之犬,笑意盎然。
“我還有個愛好,就是數錢。六藝六經準備了會員卡,等級不同,價格也不同。另外,你們若舍得錢,我便親自為你們題字留念。價高者得,上不封頂。……你們懂的。”
衆人表示,美人!咱願意把身家性命統統交給你!求回頭看一眼!哪怕冷眼也可以!
曉栩斂眸一笑,招了招手。
下人們會意,擡起軟榻,穩穩的把人擡走了。
衆人:別呀!!!!美人你再我們多看一眼!!!!就一眼!!!!!
曉栩舒坦了。
給六藝六經做了廣告,提了身價和知名度,又打了燕舞的臉。
燕舞就不舒坦了。
還在一口一口往外噴血!
他深以為,自己竟然沒有被那女人氣的腦中風,實在是太身殘志堅了!
另外就是,看了全場的幾位男主大人!
好感度再次刷屏!
刷的他簡直想要找塊豆腐渣一頭撞死!
燕舞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也不至于,不就是一個誰都能上的小倌嘛!
不過人六藝六經的老板表明态度了,燕舞是她讨厭的人,誰沾了,誰就是和她過不去。
燕舞再美,也不過一張臉。
能和那位美人相提并論?
笑話呢!
在燕舞恨得咬牙切齒的當口,一只修長寬大的手出現在面前。
燕舞一愣,擡頭望去。
謙譽那張标準君子臉出現在視野中。
“還站得起來麽?我送你回去。”
這一刻,燕舞是真的,淪陷了。
于絕望中滋生的希望,如同飲鸩止渴,令人彌足深陷,不可自拔。
但,你又怎知,那不是新一輪的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_→蘇公子好可憐→_→咦?→_→蘇公子還會繼續可憐下去的→_→嗯。
☆、妖孽教主
謙譽将燕舞送回房,正要轉身離去,卻被身後的人攔腰抱住了。
燕舞的聲音哽咽,手不斷收緊,“謙譽,你會不會嫌棄我?”
謙譽蹙着眉,想要把對方的手扯開,“你先放開。”
燕舞眨了眨眼,淚水一顆一顆掉下來,“我是小倌,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髒。”
→_→難道不髒嘛?
謙譽嘆了口氣,“你別妄自菲薄。你的出身我并不在意。”
燕舞眼睛一亮,“那……那你願意……願意讓我跟着你麽?就算只是做一個下人也可以……”
謙譽擡頭,正好和窗外的某人四目相對。
曉栩撩了撩發,嘴唇開合。
——答應他。
謙譽神情無奈,“若是你沒有地方可去,便留在武林盟吧。”
窗外的人笑了笑,笑容促狹。
燕舞眷戀的将臉貼在男人背上,“你果然還是看不上我。不過,能留在離你這麽近的地方……也好。”
窗外的人直接翻了個白眼。
謙譽的神色不自覺就柔和了下來,嘴角上揚的弧度連自己都沒有發覺。
然而下一刻,他瞬間面無表情。
一只屬于男人的手橫空出世,把那個女孩的腰身攬了個滿懷。
曉栩扭頭,“幽靈?”
闌尋咧着嘴笑了,一個媚眼抛給窗戶裏的人看,“人家親親熱熱的,你看個什麽勁?若是羨慕他們……我們也可以啊。”
說着就把嘴往前湊。
曉栩再次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上男人的臉,“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啊。命還要不要了?”
闌尋笑眯眯的,挑釁的目光和謙譽直直對上,“要啊。不過,若是能死在你手上,這條命也算是值了。大官人,可否賞奴家一個香吻?”
曉栩撫額,轉身捧住男人的臉蛋,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把那張絕色的臉擠扁了。
“老娘調戲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穿兜裆褲呢!邊兒玩去!”
闌尋被揍被罵也不惱,笑的那叫一個見牙不見眼。
沒有了所謂國仇家恨的煩惱,他可以盡情的游戲人間。
更可以追求……自己想追求的人。
“謙譽?”
燕舞似乎發現某人的晃神,猶豫着喚了一聲。
謙譽拍了拍他的手,“你受傷需要靜養。我先去把窗戶關上,省得着涼。”
燕舞心中甜滋滋的,松了手之後一直垂着頭作嬌羞狀。
謙譽的背影把窗口的景象擋得嚴嚴實實,燕舞當真一點異樣都沒察覺。
窗戶緩緩閉合,謙譽的手僵硬的不像話。
闌尋作為男人&情敵的直覺告訴他,現在謙譽心情很不好。
嗯,那麽他就心情好了。
偷襲某人的動作也渾然不怕死。
窗戶合上的一剎那,謙譽眼中最後的景象,便是闌尋的唇印上了少女的臉頰。
曉栩之于謙譽,是什麽樣的存在?
也許曉栩是不在乎的。
童年,十二歲那年。
過去在魔教的五年謙譽從來沒注意過其他人,但是那三天對他來說……恐怕是這一生最難忘的時光。
對別人來說,魔教教主焰歌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可是在謙譽的記憶裏,那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女孩始終萦繞不去。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如果他們一直都生活在那個叢林裏,抛棄俗世的一切,那麽如今站在她身邊的,有資格擁抱親吻她的人……就只能是自己了吧。
如果。
這是世間最殘忍也最無奈的詞彙啊。
這些年,他身邊來來往往多少人,他都完全無法把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見過了最好的,那些人……在他眼裏都與路邊草石無甚區別。
不是看不上。
而是……根本看不見。
莫名成了別人心頭的朱砂痣、夢中的白月光的某人,正揪着一只白玉般的耳朵,笑容溫柔的一塌糊塗。
“長能耐了啊?都懂的在別人面前宣誓主權了啊?”
闌尋滿臉無辜,沖曉栩谄媚的笑,“奴家心悅你,奴家根本把持不住嘛!”
曉栩眯起眼,“呵呵。”
闌尋眼珠子一轉,伸手摟住她的腰,“你願意讓奴家跟着你麽?就算只是做一個下人也可以。”
曉栩鄙視的睨着他,“明知道我讨厭那貨,你還來惡心我?滾滾滾,滾遠點。”
闌尋抿唇一笑,将頭擱在少女肩上,“我是認真的。”
曾幾何時,他也說過這句話。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
過去的,沒有必要再追回。
“闌尋。我給不了。也不想給。”
長袖一掃,男人的懷抱頓時就空了。
“若是,我比冷夷更早追求你……”
曉栩站在幾米之外,淺笑嫣然。
“不會。”
她捋了捋發,目光悠遠。
“這輩子都不會。”
因為你的假設,早就成立過了。
你有過善果。
冷夷卻沒有。
哪怕那個人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她都不會再接受闌尋。
這是她的罪業。
回到房間,冷笑爬上了曉栩的嘴角。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手端茶杯,一手叩擊桌面。
“系統,侵入燕舞系統,投放病毒。”
【是,曉栩大人。】
好感度查詢這種東西,真的是如作弊器一樣的存在。
更何況,燕舞的系統還能查詢到別人對焰歌的好感。
如今,曉栩不想讓他知道,他身邊的男人,對他已是如何厭棄,又是如何珍惜她。
那個山寨系統,曉栩完全可以遠程調控幹擾他。
只讓燕舞看到,她想讓他看的。
“謙譽好感加上。”
【是,曉栩大人。】
曉栩摩挲着下颚,不懷好意的眯起眼,“燕舞是不是很想抹去那些人對他的記憶?告訴他,強行删除記憶也是可以的。只需要……男主們的精和血。”
【是,曉栩大人。】
系統默默給蘇公子點了一排蠟。
平時用武力解決對手的曉栩大人其實是仁慈的。
如果哪個人讓她想用腦力解決了……呵呵。
另一邊,躺在床上恢複身體的燕舞聽到了系統提示音。
謙譽好感+50!
燕舞立刻綻放出如花兒般的笑容。
這時候山寨系統又投出一個誘餌。
它可以大面積修改記憶,但是因為這麽做會影響這個世界的運轉,所以需要用到支撐世界的男女主的力量。
精,血,靈魂。
很誘人,不是麽?
燕舞名聲臭了,他想洗白自己太不容易了。
可是,如果有系統幫忙,他還有什麽做不到的呢?
貪欲可以将人的膽子無限放大,去做平時根本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要謙譽的精,其他人的血,還有焰歌的靈魂!
那麽問題來了。
他的武功是所有人之中最低的,更別說身為魔教教主的焰歌。
怎麽把他們一網打盡?
武林盟。
魔教。
明着不行,那就暗着來。
只要殺了他們,他就可以得到謙譽,還可以名動天下。
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少女臉上挂着漫不經心的笑容。
“魚兒上鈎了。”
一個月後。
燕舞與謙譽同進同出的消息已是人盡皆知。
六藝六經的顏老板将羲和國星辰國國君納入裙下也被人津津樂道。
很多人為謙譽不值,誰不好選,偏偏選上這麽個小倌。
同時也為謙譽的人品贊頌,能對小倌都那麽一視同仁,盟主真是菩薩心腸!
武林盟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為毛?
顏老板在裏面啊!
所有人基本上都抱着“看一眼是一眼”的心态,整天在大門口圍追堵截。
古代人追星也是辣麽瘋狂的嘛?
咱們的顏老板彼時正嗑着瓜子,面對長籲短嘆的兩位國君,只想狠狠敲上一個爆栗子!
“秦暮國君,蘇公子你還要麽?”
秦暮面色有點僵,“他是我弟弟。”
曉栩輕笑,“他是國恥。”
好吧,你說得對,他沒話可說。
烈昭煩躁的拍了拍扶手,“你到底什麽時候放我們走!”
曉栩斜睨他,“本座又沒綁了你們的手腳,你們想什麽時候走……與本座何幹?”
烈昭一口血堵在喉嚨口,“若是我們真走了呢?”
曉栩彎起眉眼,笑的無比純良,“傾之正在練兵。”
烈昭都要維持不住國君的教養了,“你分明就是軟禁我們!是怕本君與秦暮國君聯合起來攻打你們望舒國吧!”
曉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本座只是太過仁慈,不忍心看到生靈塗炭啊。兩位國君難道希望看到自己的國家血流成海、寸草不生麽?沒辦法,本座就是這麽悲天憫人普度衆生,不用太感謝我。”
烈昭氣的直接掰斷了扶手,“你不要太得意了!若是本君與秦暮國君在此地殉國,羲和國與星辰國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曉栩屈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在桌面。
“你和秦暮不能死。若是你們死了,本座即刻帶兵将兩國全部踏平。本座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你們不會想嘗試的。到時候,你們便是千古罪人,說什麽殉國?也要看你們的子民是不是稀罕。”
烈昭聞言,捂着自己的頭,差點就要腦淤血了。
秦暮滿臉憂郁,“姑娘到底想做什麽?你當真不願發動戰争,我們有話可以好商量。”
曉栩勾了勾嘴角,“很簡單。你弟弟,咱們的燕舞公子對本座說,希望本座不動用武力,讓你們心甘情願的把國家送給本座。本座答應了,那就不動吧。本座有的是時間,跟你們這樣耗着。不過,若是國家易主,那麽,本座的承諾便不作數了。你們應該聽得明白。”
嗯,讓我們來捋一捋思路。
曉栩說,是燕舞讓她“逼”兩位國君交出國家的。
既然不能動用武力,那就把兩位國君扣在身邊,等他們什麽時候願意給了再放回去。
期間,若是兩位國君暴斃,或者因為他們長時間失蹤導致國家選出新的主人了,那麽契約作廢。
為什麽作廢?
因為約定的條件裏,重點在“烈昭和秦暮”,而不是“羲和國與星辰國”。
若是兩國的國君不再是他們,曉栩便可以毫無顧忌的揮軍踏平他們!
你們看,她多明主啊。
又沒有威逼又沒有利誘,只不過把合約進行到底。
有錯麽?
錯在哪裏?
嗯?
所以說,其實烈昭和秦暮是沒有選擇的。
降,只不過讓國家改個姓。
不降,他們死,國家死,歷史上将再無羲和國星辰國的痕跡。
你确定這真的不是威脅?!
曉栩表示,當然不是,她又沒有說過“你們不把國家交出來我就滅了你們全國”。
咱們是在商量嘛!大家都不用死啊!
╮(╯_╰)╭
曉栩以袖掩唇,低低笑了幾聲,“你們不用這般焦慮的。本座說過,等得起。你們看啊,你們可以跟本座耗着,等到我們都七老八十了,萬一本座比你們先登極樂,你們的國家不就保住了?”
聞言,兩位國君的面色就跟吃了X似的!
這絕壁是威脅吧啊喂!
秦暮恍恍惚惚的扶住額頭,“那麽敢問姑娘,我們若是投降,你準備拿兩國怎麽辦?”
曉栩攤手,“該如何就如何呀。本就是獨立的國家,雖然改了姓、換了君主,但其他一切都不會變。而且,若是你們願意的話,你們依舊可以留下來,不做國君,做貴族……怎麽樣?”
秦暮本就不是做國君的料子,只不過怕愧對皇家愧對國民。
你說,這會有人“逼他退位”,他是“無可奈何”的,那就沒有人能指責他什麽了吧?
秦暮果斷同意了。
烈昭對于秦暮的決定十分吃驚。
他還沒開口,曉栩便一手支着下颚,笑吟吟的看着他,“烈昭,你喜歡的不過是鮮血帶來的快感,不一定要坐在那個位置上。反而,卸去了國君的職務,會有更多時間讓你征戰沙場。往後,若是哪裏有戰争,本座便讓你去哪裏,這樣不好麽?”
早就說過,三個國家都有弊端,合在一起才能成為一個強國。
烈昭和秦暮,包括曾經的國君冷瑞都不是合适的皇帝料子。
只要能讓他們同心,在冷夷的領導下,別說統一中原,統一全世界都沒問題啊。
然後烈昭也點頭了。
曉栩滿意的笑了笑,起身撣了撣衣袖,“那就麻煩兩位告訴燕舞,你們是心甘情願的,可不是本座脅迫的。”
兩人難得保持表情一致,面癱着唾棄她。
你還真有臉說!
“在約定時,燕舞不希望本座動用武力。那麽,也就是說,本座賭贏了,便可以拿武力來對付他了?這句話,也請兩位轉告蘇公子。本座……迫不及待想要将他抽筋剝皮、削肉剔骨了呢。呵呵……”
嘶——
饒是見慣生死的人……也會被這變态吓得尿失禁的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 →_→劇情快進了→_→話說小妖精們→_→你們的讀後感呢!你們的拳拳愛意呢!老子要罷工(╯‵□′)╯︵┴─┴
☆、妖孽教主
曉栩又替燕舞妥妥的拉了仇恨。
燕舞纏的謙譽更緊了。
可是,別人以為他是謙譽的情人,他卻知道,謙譽連根手指頭都不碰他。
不行,這個現狀必須改變!
下藥?
是的,下藥。
曉栩接到系統提示,默默的笑了。
然後她跑到謙譽面前,上下左右的打量他。
謙譽一頭的霧水,“怎麽了?”
曉栩眯起眼,“你家蘇公子準備給你下藥呢!”
謙譽臉色一僵,“為何要我牽制他?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拿他做什麽?”
曉栩湊近他,勾唇一笑,“怎麽?你舍不得了?蘇公子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長的的确是好。對麽?”
謙譽看着她,目光複雜晦澀,“你希望我怎麽做?”
曉栩假裝沒看懂他的眼神,伸手撫平男人的領口,“很簡單。等藥性發作時,推開他,到我房裏來。”
到我房裏來……
謙譽整個人都懵了。
“你……”出口的嗓音竟是說不出的暗啞艱澀,“你名聲不要了麽?”
曉栩挑眉,“敢問盟主大人,魔教教主,還要什麽名聲?”
謙譽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裏握緊,“焰歌……”
他鮮少叫她的名字,哪怕這個名字在心裏默念了千萬遍。
“謙譽。”
曉栩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
“記住你的身份。”
當頭一盆冷水潑下。
她一直如此狠心,如此殘忍。
可是卻叫人,不想逃離。
月上柳梢頭。
萬物寂靜。
燕舞将親手做的糕點遞到謙譽嘴邊,“我特意給你做的。”
謙譽的心跳的厲害。
不為眼前這人。
他的心早已飛向另一個院子。
身份。
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
不可以在一起麽?
不,應該問,她想和他在一起麽?
燕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謙譽把東西咽下肚,笑着端了杯茶給他。
藥效發揮的極快。
謙譽喝杯茶的功夫,全身上下都滾燙了起來。
啪——
茶杯落地。
燕舞急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我扶你去床上。”
謙譽擡頭,痛心疾首般的看着他,“你為何如此作踐自己?竟用了此等下三濫的手段!”
燕舞心頭狂跳,又是期待又是緊張,還有一絲愧疚,“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謙譽做了幾下深呼吸,一掌将人拍開。
待燕舞穩住身形,謙譽已奪門而出。
去哪裏?
燕舞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有一個地方,是他根本不敢踏足的。
曉栩的房間。
可是他依舊跟在謙譽身後,想要趕在他進門之前将人攔下。
可惜,謙譽的武功是曉栩教的,他如何比得上?
待到站在門口,便聽見了少女的驚呼聲。
“謙譽?你怎麽了?”
随後的發展他已經不敢去想。
他不能進去,否則就是主動認罪,那個女人不會放過他。
明天……是的!只要他明天一早帶人來此,便可以将罪名全部都推到這個女人身上!
只不過……那就要委屈謙譽,與這女人共度一晚了。
燕舞雙眼赤紅,握緊的拳頭顫抖不已。
站了好半晌,才轉身離去。
房裏。
曉栩一手抓住男人的兩只手腕,眼睛望着門外。
“嘁,玩的都什麽小兒科的東西。”
謙譽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女孩,她瑰麗的臉龐,溫暖的身軀,魅惑的香氣……無一不讓他的理智全部破碎。
曉栩轉頭,對上男人如野獸般的雙眼。
果然,不管什麽樣的男人在床上都是這副德行。
揉了揉額頭,曉栩伸手點了他周身大穴。
謙譽盯着她,眼中竟然流露出了委屈的控訴。
卧槽!
他不會真以為她叫他來是為了替他解毒吧?
想太多!
曉栩順手把人拎起來扔到床上。
“魔教教主的确不需要名聲。可是……”
曉栩笑着摸了一把男人的臉。
“我男人會吃醋。”
這次換成萬年寒冰臨頭澆下了!
謙譽好像感受不到藥力了,卻由心頭開始,一陣一陣的發冷。
她在做的事情,并不會損壞她自己的名聲。
但是,為什麽武林盟主中了藥,會往她房裏跑?
利用的……如此徹底。
曉栩眼瞅着男人哀莫大于心死的閉上了眼,她不過是涼薄的扯了扯嘴角,直接将人捆上了。
“別忘了你的身份。”
花開富貴,飄香萬裏。
下雨了。
曉栩靠在一棵大樹上,手掌攤開。
斑駁的雨水落在手心,慢慢滑落。
少女微微側過頭,伸手将一側的發絲攬回耳後。
小臉淨白,面容沉靜時,絲毫不見妖嬈。
精致如玉雕,華美如畫卷。
周圍路過的人都不自覺的放慢腳步,放輕動作,深怕驚擾這位精靈般的人物。
獨立于世外,叫人不敢亵渎。
此等良辰,此等美景。
使人恍然驚覺,世間最幹淨最澄澈的色彩,是最極致的黑。
在夜色的籠罩下,少女一身黑衣一頭墨發,竟襯得肌膚驚心動魄的白。
泛着微光的、晶瑩剔透的、仿佛虛幻一般的白。
她在這裏做什麽?
她真的是人類麽?
少女睫毛一顫,無焦距的瞳眸望向一處,眼中慢慢彙聚了光。
如同滿天星鬥承載在她眼中,閃耀且奪目。
未經點綴的唇有些泛白,笑起來卻依舊美到驚豔了整個世界。
“傾之。”
來人的腳步看似不急不緩,須臾間便來到他面前。
手指一松,頭頂的傘被主人毫不猶豫的遺棄。
珍而重之的将人抱起,轉身踏入雨中。
方才看到她的一剎那,他心頭湧上的是無限的恐懼。
雨中的身影太過夢幻,好似下一秒就會徹底消失。
他什麽都不怕,只怕失去她。
少女順從的将頭靠在男人胸膛,語調輕軟。
“你怎麽來了?”
這才一個多月。
“我等不了。”
多一秒都是煎熬,何況一個月。
曉栩垂下眼,輕聲笑了笑。
“傻瓜。”
行宮,浴池。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粘膩而冰冷。
冷夷将人放入池中,細致而緩慢的解開她的腰帶。
曉栩的頭抵在男人肩頭,“傾之。”
冷夷手一抖,淡淡應了一聲。
曉栩的手搭上男人的腰,“傾之。”
冷夷的呼吸陡然錯亂,深吸一口氣,再次應了一聲。
曉栩擡起頭,迷離的眼望着他,靠近的距離使得彼此呼吸交錯相聞,“傾之……”
男人的回答是他按在少女腦後的手掌,和灼熱的幾乎要将她燃燒殆盡的唇。
他想要溫柔,卻漸漸力不從心。
打濕的衣服很難除去,他卻不敢用上內力。
這是他守護了兩輩子的珍寶。
連一根頭發絲,他都舍不得傷害。
少女彎起了眉眼,雙手滑入男人衣領,貼身的衣物如同第二層皮膚,被她緩緩剝離開。
冷夷把人摟在懷裏,壓在池邊,雙手依舊慢條斯理、依舊溫柔細致。
他急麽?
他不急麽?
這個人是他的,還需要急麽?
等了百年之久,難道不該急麽?
怎麽辦呢?
一遇到她,他的理智他的思考,全都化為烏有了。
浮在池面的衣服十分礙眼,壟斷了男人往下窺探的視線。
曉栩輕聲一笑,雙腿自然而然往上攀爬,夾住了男人的腰胯。
冷夷不由身子一顫。
曉栩抱住男人的肩頭,輕咬他的耳垂,“傾之,我下面沒穿褲子呢。”
冷夷的腦子嗡的一聲,鬼使神差的把手下移,摸上了少女修長滑膩的大腿。
曉栩抱緊他,吃吃的笑,“急色。”
池水很燙,整個殿裏熱氣環繞,很容易使人頭腦充血。
冷夷略顯無奈的用唇磨了磨少女的臉頰,将人的衣服全數剝幹淨了。
“先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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