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暗戀日記(完) (1)

好吧,他比較偏執,對待什麽事都是極端的,不是喜歡,就是讨厭“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以後見到唐墨白我就繞道走,你覺得呢?”怎麽像在哄孩子一樣?

“這才差不多。”他滿意的勾起嘴角,眼角撇到單言領口不小心洩出來的春.光後,眼神暗了暗問道“我穿了你幫我買的內.褲,要不要看?”如果她看了,順理成章的...呵呵...

她微笑着說“不用。”少年郎,這麽調.戲阿姨就素你的不對了。

“你不看怎麽知道我合不合适?”一般男女幫對方買衣服不都是想看對方穿起來的樣子麽?(錯了,是想親自幫對方脫下來)

“你可以外穿,不過建議不要嘗試,因為不好搭配,而且有兩位知名人物已經诠釋了經典,再怎麽努力也是難以超越的。”在這麽多世界做過夫妻,她還不了解什麽适合他麽?真是。

唐墨淺:“......”

額...她剛才好像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猥.瑣的內心。

他堅持“可是我只想讓你看。”

她亦堅持“真心不用。”不就是男士內.褲麽,有啥好看的?

“我想吻你。”他還清楚的記得機場的約定。

“這個可以有。”

他一個激動,又要開始凹造型,單言無奈搖頭,直接把他壓在床上,主動給他一個熱吻。(總有人想把各種文風都變成1對1肉.文...)

......

即使單言回國了也不見得悠閑,她忘了大賽拿獎後會帶來的一大串連鎖反應,為她舉辦的鋼琴演奏會,電視臺的訪問,各種知名節目的邀請,還有國內一些音樂學院的勵志講座...雖然她能拒絕的盡量拒絕,但還是很忙。

單母樂呵呵的給她當經紀人,陪她上電視跑節目,整個人都年輕了幾歲。

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有點兒小空,單言跑到隔壁去,看能不能見到唐墨淺。

Advertisement

一走進客廳,看到唐墨白和一人陌生的女子坐在那,唐父板着臉,還有唐母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空氣中流轉着一種名曰尴尬的氣氛。

她倒是忘了今天是唐墨白帶餘巧巧回家見父母的日子,看來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啊。單言轉身,想悄無聲息地離開。

“言言,你來啦?”客廳響起唐母的聲音,然後所有人都看向她。

單言懊惱的咬唇,只好勾起淑女式的微笑轉身打招呼“唐爸唐媽下午好,我是來借醬油的。”心裏默默給自己點了32個贊,她真是一個機智的贊。

唐母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眯眯的說道“快來唐媽這裏坐。”萬萬沒想到她就要失去這個讓她引以為傲的兒媳婦了...她心裏苦,但是她不說...

單言趕忙擺手“不用,不用,拿了醬油我就得回去,我媽還等着炒菜呢!”開玩笑,那得多尴尬啊,單言不好意思的瞟了唐墨白一眼,表示抱歉。

唐母無奈的進廚房拿醬油給她,單言道謝後馬不停蹄地滾了。

走出門口,正好遇到回來的唐墨淺。他穿着一身紅色球服,身後背着籃球,流海濕濕的,一看就是剛和朋友打完球賽回來。

“你怎麽了?慌慌張張的?”

單言神經兮兮的指了指後面說道“唐墨白帶女朋友回來了,氣氛挺尴尬的。”

“哦”他倒覺得這樣挺好,免得每天聽他老媽念叨唐墨白和單言結婚的事,聽到他都郁悶。

“你趕緊去洗個澡,我在房間等你。”單言給了他一個媚.眼後,拿着醬油君離開。

聽到她的話後,唐墨淺臉紅心跳的跑進客廳,連招呼都沒打,長腿兩三步的跨上樓梯,哼着歌洗了個戰鬥澡。

當他跑下樓梯的時候,唐母問道“小淺,剛回來侬又要去哪兒?要吃晚飯了。”

“找我媳婦兒去,不用等我吃飯了。”聲音還沒消失,人就不見了。

???唐父唐母久久沒回過神。

唐墨白倒是能猜到一些,他握着身旁餘巧巧的手,給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爸媽一定會同意他們的。

一打開門唐墨淺就直接抱起單言往床上扔去,可想死他了。

單言抱住埋在她胸.部裏腦袋,問道“你幹嘛?”

他邊扒她的衣服邊說“你剛才的眼神不就是約.炮的意思?”為了打持久戰,他連晚飯都不打算吃了。

“想歪了吧你?我只是想單純的見面聊天。”這個少年狼總是想把老娘撲倒。

他撐起身子看她“那你叫我洗澡又是幾個意思?”

“你全身都是臭汗,不洗澡你以為還能像現在這樣?”真心無語了。

他可憐兮兮的說道“可是我已經想你了。”一見到她,他就‘沖動’。

他說的想你絕壁不簡單,察覺到抵在自己腿間的某物,單言氣得捏了一下他的腰“小小年紀,想都別想。”他才十九歲,怎麽都是不可能的。

最後在他的極力要求懇求和乞求下,單言用手幫他解決了,場面實在太污,不做細節描寫。

唐墨淺親了親她手上的戒指,然後是手背,手心,最後含住了她的指間輕輕吸允。她的指間由于常彈鋼琴的關系,帶着薄繭,但他還是覺得很漂亮。

單言害羞的收回手,不讓他亂來。雖然已經洗過手了,但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們也去見父母。”他想兩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要總是在她父母不在家的時候跑到她的房間見面。

“......”單言是有點遲疑的,雖然家裏人都很開明,但還是有點擔心他們不能接受姐弟戀。

他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你不願意?”和唐墨白在一起的時候她倒是很快就公布了。

“也不能這麽說,主要是怕他們不能接受。”

“沒什麽是不能接受的。”他敢賭家長們會很高興,比唐墨白帶那個女人回來還高興。(喵賭一包辣條,他賭對了)

“好吧,聽你的。”就算接受不了,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唐墨淺果然賭對了,家長們比誰都樂意見到他們在一起,主要是唐墨白和單言分手了,本來還擔心兩家人的關系會弄僵,現在來了一個好消息,差點就想讓他們結婚了,可惜唐墨淺年齡不夠。(來來來,辣條拿來)

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秀恩愛了,唐墨淺拉着單言到自家後院,把她圈在牆和自己之間(壁咚),幾年前他在這裏看到唐墨白這樣對她,就一直夢到這樣做的是自己,現在是圓夢時刻。

這不是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和唐墨白演對手戲的位置麽?單言莫名其妙的問道“你這是想幹嘛?”

他低頭看着她的臉,清清淡淡的說道“就想這樣和你講話。”

單言嗔道“怪癖。”還是有點懂他的想法的,不就是對四年前的事耿耿于懷麽。

唐墨淺覺得這樣吻她的感覺一定很好,他把她壓在牆上,低頭不由份的開始吻她,這一次,不再像第一次那麽輕柔了,而是帶着肆意的侵略。

少年狼的吻技進步得太飛速了,單言被他吻得暈乎乎的,腦袋一片空白。

一吻終,單言環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輕.喘,眼神迷茫,已經忘記了今夕是何年。

“小淺,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他也許是她沒來之前就喜歡上原主了,也許是她來了之後才喜歡的,她想知道答案。

唐墨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喜歡她了。他以前覺得她沒脾氣,每天都是溫溫柔柔的笑,輕輕柔柔的說話,就像一個沒有脾氣的布娃娃,沒什麽特別的。

突然就在四年前的那一天,他牽着阿撸出來散步,站在那看到唐墨白對着她說甜言蜜語,她的眼神,她的笑容,莫名就觸動了他的心。當看到唐墨白要吻她時,她緊張卻又不知道怎麽拒絕,他鬼使神差的出聲打斷。

就是那一天開始,他每天都在想着她,夢見她。為了見到她,甚至在唐墨白和她視頻的時候,偷偷地開門把阿撸放進去,然後在帶走阿撸的時候趁機看她一眼。

聽了他的話後,單言很開心,因為他喜歡的一直只有她。

唐墨淺牽起單言的手說道“去我房間,我給你看樣東西。”

擋在牆上的布簾被唐墨淺拉開後,巨幅海報顯現在單言面前。

白色的翅膀,白色的長裙,白色的鋼琴,藍色的天空,單言猶如天使般的在空中彈着鋼琴,綠色草地上,一名穿着簡單t恤的少年,擡頭仰望,眼裏滿是渴望。

雖然很唯美,但這種畫面在不少校園小說中出現過,她覺得,如果少年穿着西裝,倒像是婚紗照。

單言還是要給面子的感動一下的“你p的?”

“嗯,喜歡嗎?”大賽那天她穿的是黑色禮服,其實他覺得白色更适合她,就做了這一張海報。

單言踮腳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說道“很喜歡,謝謝你。”真特麽毫無ps痕跡,少年郎,夠可以的,成功撩到了老娘的少女心。

......

這個世界的單言沒能等到和唐墨淺結婚生娃,就脫離了。回到系統空間的單言模樣又恢複成現實世界的模樣。

系統君嘆息“唉...氣質沒見增啊!”浪費時間。

單言像在那個世界一樣勾唇淺笑“我倒覺得自己顏好氣質佳。”這麽淑女的笑容,她給滿分,不怕自己驕傲。

顯然她太妖.豔的長相這樣笑相當于抛媚眼勾引男人,她還自認為有氣質。

系統君知道,但是它不說,讓她在那裏自我感覺良好。

單言“怎麽背後有一股冷風呢,算了不管了……找冬茹去”

☆、第一女将軍(一)

“叮,準備進入小說世界《第一女将軍》,倒計時開始,十,九,八......三,二,一,叮,進入成功。”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倒茶的水聲過後,鼻尖滿是淡淡的茶香。

單言睜開眼睛,她的手撐着頭,斜卧在榻子上,眼前是一個山水屏風,隔着的另一頭有個人影在動作着,應該是在喝茶。

室內很安靜,除了人影喝茶時衣袖摩擦的聲音,再無別的。

然後,人影說話了“母後這宮裏的茶倒是比朕那的好上幾分。”

他的聲音很清冷,有種讓人置身于冷風的感覺,單言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趕緊凝神接收記憶。

“皇上興許是換了個地方,感覺有所不同。”單言的意思是說,那是你的錯覺。

這茶葉是原主爹派人送進來的,如果比皇帝宮裏的好,單言大概知道他的意思。

皇帝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垂頭,看着執起的白玉茶杯。單言可以看到屏風那頭正在在冒着煙的茶水。

這貨什麽時候才走?她擺這個‘美人卧’的pose真心辛苦。

不遂她願的是,皇帝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單言看到影子慢慢的啜着茶,似乎很是享受這寧靜的午後。

他不說話,單言樂得如此,趁機在腦海裏将劇情捋了一下。

本文的女主與以往的女主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她是一名護國将軍,那是比女漢子還漢子的女漢子。以一句話概括劇情,那就是‘女漢子也有春天’。

女主仇一清一不會女紅刺繡,二不會彈琴寫詩,她喜歡讀兵法謀略,還喜歡刀槍劍戟狂舞在手肆意揮灑血汗的那種快感。

大越國皇帝意要迎她為妃,她毅然決然的拒絕了,聲稱如果和那些宮妃一樣困在這黃金牢籠,不如戰死沙場。

□□厥可汗阿史那赤意要娶她為妻,她剛開始也是拒絕的。後來兩人在戰場上鬥智鬥勇生出感情來了,便自願卸下将軍頭銜,遠嫁突厥,而阿史那赤為了她,承諾五十年不犯大越邊境。

其實單言看到女主拒絕皇帝紀鈞荀的時候,她只想說,被拒絕的原因是紀鈞荀長得太俊美,女主由于常年在邊疆生活,風吹雨打的,跟個假小子似的,和膚白俊美的紀鈞荀站在一起她倒是更像男人。

女主在拒絕紀鈞荀時說了‘此生不嫁人,沙場葬孤魂’,最後女主嫁給了的阿史那赤,究其原因還不是紀鈞荀征服不了她?想想突厥大漢,身材高大長相粗犷,男人味十足,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征服女主。

故事情節大部分都是講女主在沙場怎麽演兵法,怎麽搞謀略,怎麽殺敵,除了一些感情戲,其它的她都是跳着看的,主要是她不懂什麽謀略,什麽兵法,即使小說裏寫得多詳細,場面多壯觀,她只能一臉懵逼。(瑪德智障)

其實小說以紀鈞荀的角度來寫的話會更精彩一些。因為這個皇帝不簡單。面上一直清清淡淡的,其實內裏黑心肝,心機頗重,為了登上皇位,把自己的十幾個兄弟一一收拾了。

而小說中寫紀鈞荀想娶女主是因為欣賞她喜歡她,其實不然,他只是想拿回她握在手裏的兵權還有軍中威望。

別問她是怎麽知道的,因為有原主前世的記憶,小說裏沒有女配,但炮灰卻是很多的,原主就是最大的一個。

小說主要描寫的是戰場,而原主生活在深宮,所以劇情沒她的事。可是跳到記憶又是另一回事了。

原主是大越jian臣左相唯一的寶貝女兒,十六歲嫁給了五十三歲的老皇帝,還沒來得及侍.寝老皇帝就駕崩了,當了三天皇後的她直接升職為太後。

紀鈞荀即位,對她這個太後還是很尊重的,只是表面而已,因為忌憚左相朝中勢力,他不得不‘尊重’她這個‘母後’。

後來紀鈞荀用計除掉左相,沒有老爹這個後臺,原主在宮裏過得并不如意,每天只能窩在佛堂裏吃齋念佛,以聊此生。

媽蛋,原主還是個少女就被逼過上了老年人的生活,這命運豈是‘悲慘’二字能概括的?單言嫌棄的撇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高襟的黑色寬袖外袍,綴以殷紅繡紋,一看就是老阿嫲的裝束。

原主自進宮來做人做事低調的很,宮門都沒怎麽踏出去過。20歲之前是悶在宮裏彈彈琴繡繡花,20歲之後是念念佛,抄抄經,這一生算是白走了一趟。

如今是她當太後的第二年,也是紀鈞荀即位的第二年,左相被除是在她當太後的第四年,她還有兩年的時間脫離這個牢籠。

話說,這皇上不忙嗎?怎麽還有閑情逸致在她這喝茶?每次他一來,仁壽宮裏的宮女太監都是緊張兮兮的,連原主也不例外,還好都屏風隔着,否則得吓哭。現在她得想辦法把這厮弄走。

單言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也足夠讓對方知道了。

紀鈞荀仍然是悠閑的喝着茶,似乎還拿着書看了起來。

哎呀,我擦。單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以前他也沒這習慣啊!

“皇上想必國事繁忙,怎會想着在哀家這看書?”

“不忙。”他的兩個字話讓單言心裏所有的想法都狗帶。

“母後如若是乏了,可進裏間休息,朕不會吵您。”

馬勒戈壁,連逐客令都聽不懂,你在這能睡得着才有鬼。

單言的手肘實在太痛,也不顧什麽形象威儀了,直接坐起身來,揉了揉已經發紅的手肘。

紀鈞荀似乎沒注意到她一般,翻了一頁書,繼續看。

“母後可讀過《呂氏春秋》?”突然,他又說話了。

單言回憶了一下,說“并無。”

他淡淡的說道“可惜了。”室內又靜下來,只剩下翻書的聲音。

他是在暗示什麽嗎?單言煩惱的皺着眉,她最讨厭穿古了,古人說話總喜歡拐彎抹角的。

在仁壽宮待了半個時辰後,紀鈞荀終于說道“朕突然想起禦書房還有奏折沒批完,就不多叨擾了。”

看着屏風那頭漸漸消失的人影,單言松了一口氣。

一個灰藍色宮裝的宮女從屏風那頭走過來,福身後說道“娘娘,陛下可算是走了。”她是原主的陪嫁丫鬟安若,是原主在這宮裏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

“嗯”單言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說道“把屏風收了吧!”

宮女太監把屏風都收好後,她看到紀鈞荀剛剛喝茶的桌上倒扣着一本書,恰恰是他提到的《呂氏春秋》,他說的話絕壁沒那麽簡單“安若,你替哀家把書拿來。”

單言就着他扣的那面掃了一眼,也沒什麽特別的,難道是她智商不夠?她無奈的把書頁折起來,“安若,想辦法聯系爹爹,哀家想見他一面。”單懷仁既然是一個大jian臣,一定會看得懂。

“娘娘,您終于肯原諒相爺了!”安若有些小激動。

想想也是,原主自從進宮後就沒肯見單懷仁,可以說是怨恨的,如若不是他位高權重,讓老皇帝忌憚,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把她接進宮裏,無非是讓她當人質罷了。

老皇帝還是蠻聰明的,你看哦,如果是讓新皇娶原主當皇後,單懷仁一定會想辦法讓原主生下皇嗣,然後捧皇嗣上位,以他在朝中的勢力,這江山遲早歸單家。

而老皇帝不想讓這事有發生的可能,自己娶了,過幾天去世,原主當太後,在宮裏最多只是個擺設,還能當威脅單懷仁的人質,簡直一舉兩得。

單言裝作難受的低頭“以前的事不必提了,你盡快聯絡吧。”

“是”安若笑着福身。

單言毫無形象的倒在榻上,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冬菇是個什麽職位?如若兩人能在宮裏見到的,不是皇帝就是太監。

她噌的坐起來,有可能是紀鈞荀嗎?她想根據原主的記憶了解他的性格,可是兩人見面的時候都有屏風遮着,就算見到了也是在宮宴上,兩人隔着一米多遠,沒怎麽近身過。

不過小說裏的描述有點像,不管怎樣,等他下次來的時候,她得試探一下。如果真是,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這時,站在一旁的安若說話了“娘娘可是餓了,是否傳膳?”

單言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确實是餓了“現在幾時了?”

“申時,也該是晚膳時間了。”

單言曾經背過古代時間表,申時是15:00-16:59這段時間,現在吃飯有點早,不過古人一般都是在16:00吃晚餐“傳吧!”

唉...單言吃了兩口就不想再動手了,即使她現在很餓。這吃的什麽鬼?十幾道菜都是一樣,寡淡無味,還有一股藥味。

安若看到單言放下了筷子,跟着停止布菜,不解的問道“娘娘為何?”

單言嫌棄的撇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抿着嘴說“難吃。”她這是被逼着提前進入老年人的生活啊!

“這是藥膳,娘娘不是已經吃習慣了麽?”

就是吃多了才難吃,這藥膳偶爾吃還好,天天吃,豬都受不了,她現在只想吃辣辣的水煮魚。單言兩眼放光的看着安若“我們自己做吧!”

“這...”安若為難的皺着眉,“張太醫說過娘娘的身子嬌貴,最好吃藥膳。”

“別管這麽多啦,你現在就去派人從禦膳房拿材料過來,我們在小廚房自己做。”

“是。”安若福了福身,走出去吩咐宮女太監準備。

單言站起來摩拳擦掌,她最喜歡自己做菜了。

吃了一頓滿意的飯後,單言洗去身上的油煙味,坐在銅鏡前讓安若為她絞幹長發。

原主的長相挺好看的,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而微微向上提起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自然上揚的唇角,才十八歲,青春得很呢。

安若拿着木梳幫單言梳頭,說道“娘娘做的魚真好吃,一點腥味都沒有,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安若還不知道娘娘會做菜呢!”

單言對自己的廚藝是最自豪的“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以後哀家給你做更好吃的。”

“謝娘娘,安若真是好福氣!”安若開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第一女将軍(二)

夜深人靜的時候,單言躬身捂着肚子,額頭冷汗直冒,頭發也汗濕貼在臉頰上,一陣陣絞痛再次傳來,她終于難耐的哼出了聲,肚子真特麽痛,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聽到有動靜,靠着卧室門睡覺的安若瞬間清醒,趕忙跑到床邊輕聲叫道“娘娘?”

單言痛苦的咬着唇,費力吐出兩個字“好...痛...”然後就沒動靜了。

安若趕緊掀開床幔查看情況,當看到已經暈過去的單言,吓得臉都白了,忙跑出去吩咐值夜差的太監去請太醫。

張太醫把完脈後向安若詢問“太後娘娘吃了什麽?”

安若的眼淚如斷線珠子一般不停地滾落“水...水煮魚,娘娘...說...說是這麽叫的。”娘娘您可不能有事啊!

“水煮魚?”張太醫疑惑的問道“怎麽做的?”

“魚和幹辣椒放在一起煮。”她看到娘娘就是這麽做的。

張太醫一聽到辣椒,氣得白胡子都飛起來“胡鬧。”要是太後娘娘出事,左相不得扒了他的皮,他明明寫了幾張藥膳的單子給禦膳房照顧太後娘娘的飲食,居然會出現辣椒這名目“太後娘娘身子金貴,不能亂吃東西,你這個做下人的不知道嗎?”

安若噌的跪下去,哭着說道“奴婢是聽娘娘的吩咐做事,不敢違逆啊,張太醫,您快救救娘娘吧!”

當時她就有想到的,可是娘娘一直說沒事,她也只能依她,沒想到真的出事了,嗚嗚嗚...她對不起娘娘,她沒照顧好她,嗚嗚嗚...

“哼,要是太後娘娘出了什麽事,你也別活了。”張太醫氣呼呼的說完,再次把了把脈,随後寫了一張藥方“按這個去藥房抓藥,一日兩副,不可斷。”

安若起身擦了擦眼淚,接過藥方......

單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床邊坐着一個眼角微微向上提起,留着胡子的帥大叔,看他這雙眼睛就知道是原主爹。

“爹爹。”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極了。

單懷仁完全沒有平常那副奸臣的狡猾樣,握着單言的手,滿眼的心疼“言兒,爹爹的心肝,你這是在折騰我啊!”

他今早下朝就趕過來了,看到他從小捧在心間間的寶貝女兒臉上毫無血色的躺在那,他就像被人剜了心似的,比誰都難受。

單言也沒想到原主的身體會這麽弱,吃點水煮魚就把她痛暈過去了,往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難道真的每天吃藥膳?

單言掃了一圈,沒看到安若,便問道“安若呢?”她也吃了,不知道有沒有事?

單懷仁說道“照顧主子不周,已經讓人絞了。”他說得很平靜,好似踩死了一只螞蟻。

單言難以置信的坐起身來“絞了?”她又沒犯錯?為什麽要絞了?他一個大臣,可以随随便便懲罰宮女的麽?她的眼睛緊盯着單懷仁,确定的問道“絞了?”

“言兒,你快躺着,坐起來作甚?”單懷仁坐起身來要扶她躺下,“一個小小宮女而已,沒必要...”

他還沒說完,單言直接推開他“讓開,我要去救安若。”說完掀起被子下床。

如果安若真的出了事,錯全在她,都是她說要吃水煮魚的,安若什麽都不懂,只知道聽吩咐辦事。

“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留步......”

單言還沒走到門口,宮女太監全都低頭站在前方攔住她,不讓她繼續走。

她鼻涕眼淚齊飛,氣極的吼道“全給哀家滾蛋,滾...”

宮女太監們全都吓得跪了下去。

這時單懷仁提着她的鞋子從卧室走出來“言兒,別任性,你還沒穿鞋。”光着腳容易生病,他的寶貝可不能再受罪了。

單言身着一件素錦色長衣,及腰長發披散着,一張毫無血色滿是淚痕的小臉,小腳丫就那樣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把單懷仁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突然,太監尖細的聲音唱報“皇上駕到!”

單言才不管什麽皇不皇上的,轉身指着單懷仁說道“哀家命你把安若放了。”

“言兒......”單懷仁一臉的無奈,人已經沒了,要他怎麽放?

見他還站在那,沒有動身的打算,單言是又氣又急“你快去啊!”

這時紀鈞荀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他一進來,就看到單言背對着他和單懷仁對峙着,一個不梳妝,一個提着繡花鞋滿臉的擔憂,他沒見過這樣的單言,也沒見過這樣的單懷仁,他感興趣的勾起嘴角,最喜歡看戲了。

見到他,單懷仁忙跪下來行禮“老臣恭請皇上聖安。”

這個單懷仁,名字取錯了,不對,是取對了,懷仁=壞人。單言氣得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轉身越過身着明黃色的男人,跑了出去。

“言...”見皇上在這,單懷仁趕緊改口,“太後娘娘,仔細着腳下。”哎喲喂,小祖宗,可心疼死他了,這光腳踩在地上得多痛啊!

單言跑出仁壽宮的時候,站在石磚路中間很是迷茫“系統君,幫我定位安若。”

“叮,定位中...嘀嘀嘀...定位失敗。”

“為什麽?”

“人沒了。”

單言腳一軟,攤在地上,眼淚靜靜地淌了出來。

“親,人死不能複生。”

單懷仁走出仁壽宮宮門的時候,看到單言坐在地上,斥道“你們這群蠢貨,還不快把太後娘娘扶起來,小心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果然是大奸臣。單言被宮女扶起來後,走到單懷仁面前,面容平靜地問道“爹爹,不知您有沒有聽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單懷仁在她面前少有的臉色嚴肅“言兒,不許這樣對爹爹說話。”

“做您的女兒很悲哀您知道嗎?”單言說出了原主的心聲。

“閉嘴。”單懷仁低聲呵斥道,他的臉色鐵青,眼裏流露出寒光,配上那雙眼睛很是滲人“太後娘娘身體不舒服,把她帶回宮好好休息。”

單言站定直視着單懷仁的眼睛,就是不肯走。

“娘娘,請不要為難奴婢。”扶着她的宮女害怕的小聲說道。

單言苦笑,也對,這個左相就是連皇上都忌憚人,殺一個小小的宮女算什麽?說不定把他逼急了,連她都不放過,她認命的讓宮女扶回去。

走進宮門,正好和走出來的紀鈞荀打了個照面,單言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便垂下眼眸,和他擦肩而過。

紀鈞荀愣了一下,轉身看着單言單薄的背影,眼裏閃爍着複雜的暗光。

還站在門外的單懷仁見到紀鈞荀走出來,忙跪了下去“皇上恕罪,老臣...”大臣是沒有資格處罰宮女太監,他卻犯了規,怎麽說都是要給皇上一個交代的。

“誒,左相也是愛女心切,朕不怪你。”嘴上是這麽說,紀鈞荀的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這個單懷仁,在宮裏還敢這麽放肆,他遲早得收拾他,只是那個太後......

紀鈞荀來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一下單言有沒有事,現在一切安好他也不再久留,禦書房還有事處理便離開了。

單言側身躺着,背對坐在床邊的單懷仁,不肯理他。單懷仁也靜靜坐着,他只要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心就像被人拿針一下一下紮般刺痛。

他只有這麽一個女兒,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現在女兒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怨恨他,他心裏苦啊!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靜默了好一會兒,背對着他的單言出聲了,不過下的卻是逐客令

他好不容易見到他的寶貝,怎麽可能這麽快就離開“爹爹不出聲,就這樣坐着,不會打擾你的。”其實他心裏清楚,這一別,再見已無他日。

“曉蕪,你把書拿給他,讓他走。”

“是”站在一旁的綠衣宮女垂眼福了福身,走到書架旁拿書,交給單懷仁,卻是不敢開口請他出去的。

單懷仁就着折起來的書頁掃了一眼,《呂氏春秋》朝內沒有哪位大臣不是熟讀的,他也不例外,只一眼,他就知道內容“你怎麽會想着給爹爹這本書?”

“你自己明白。”

‘全則必缺,極則必反,盈則必虧。’不過是在告訴他,物極必反罷了。誰還不明白這麽個道理?可是又有誰能真正做到停下向前的腳步?

“唉...爹爹走了,你不要虧了自己的身子。”終于,單懷仁站起身來,把書放在剛坐着的椅子上,“安若爹爹會派人在宮外把她厚葬了,你不用擔心。”

單言翻身看着單懷仁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眼眶又開始發紅,他不是一個好人,卻是一個好父親。

......

剛喝完宮女端來的藥,門口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只見一群穿着青春靓麗的女孩子(炮灰)走進來,福了福身給她行禮,帶頭的白色宮衣的女子聲音柔柔的說道“聞說太後娘娘病了,臣妾帶着衆姐妹前來探望。”

單言只比她們長兩歲,卻裝得年紀很大的說道“哀家無礙,難為你們這些孩子擔心了。”

如果她們不來,單言倒忘了紀鈞荀的後宮還養着幾個妃子。這些妃子中,最受寵愛的就是帶頭的璃妃,單言裝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她身着白色長裙,腰上系一條純淨色腰帶,挽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發簪,插一支碧玉銀琅簪,垂下好看的吊飾。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