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暗戀日記(完) (2)
張白淨的臉上好看的雙眸似鑲嵌在上面,眉毛恰到好處的彎曲着,兩片薄薄的唇片翹起一美麗的弧度,一抹微笑挂在好看的臉面上。
這樣清清淺淺的裝束,樸素卻不失美觀,清新而又失大雅,似有傾國傾城勝莫愁的味道,跟仙女似的,和紀鈞荀倒是挺相配的。
要不是小說塑造的女主不是将軍而是某個妃子,這個璃妃一定是女主,唉...可惜了。
還好紀鈞荀不是她的冬菇,不然她得被醋淹死。今早和他打照面的時候,單言看了他的眼睛,不是她熟悉的,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身上是龍涎香的味道,也不是她熟悉的,想來只是性格有些相像罷了。
她們送禮的送禮,送湯的送湯,被這麽多個‘兒媳婦’孝敬單言是頭一次,只是她有點無福消受,主要是她們唧唧咋咋的太吵了,她覺得頭痛。
璃妃不愧是最受寵的,察言觀色的能力不一般,看到單言的眉頭皺起,便說道“太後娘娘剛喝了藥想必會有些乏困,臣妾們就不多叨擾了。”
單言笑着點點頭“哀家是有些乏了。”
再次福了福身後,璃妃帶着衆人離開,室內瞬間安靜下來,單言想道,以後還是不要亂吃東西了,害人害己。
☆、第一女将軍(三)
單言其實也就是吃錯東西腸胃不适,可在太醫看來卻沒那麽簡單,各種藥湯下肚,一喝就是大半個月。
由于養病,在房裏悶了挺久的,她擔心悶着悶着會像原主那樣悶一輩子,于是帶着衆宮女太監出門賞花。現在四月份,宮裏的桃花開得正旺,想到桃花,她就感覺莫名的親切。
單言用手接着紛落的粉色花瓣,想起曾經缭繞在趙君延周圍的花瓣,可惜,這一大片的桃花園,不是獨有的那一棵,不知道她的冬菇在哪裏?
“太後娘娘,兩天後就是您的生辰了,是舉國同慶的日子,您該多笑笑。”
單言奇怪的看着身旁的人“生辰?”她怎麽沒這記憶?
“娘娘莫不是忘了吧?”跻身為貼身宮女的曉蕪說道“過幾天是仇将軍得勝歸來的日子,皇上說了,慶功宴和您的生辰一塊兒辦了。”
紀鈞荀在慶功宴的時候把女主封為‘第一女将軍’,然後第二天把女主召進宮說要迎她為妃的,這些她倒是有些印象,只是她的生辰?有這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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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言翻了一下原主前世的記憶,發現當天還真的是她的生日,只是沒有人幫她慶祝,只有安若給她煮了一碗長壽面。想到安若,她又難受了,她做夢都沒有想,一頓水煮魚就炮灰了她......
“真巧,母後也來桃園賞花?”後邊傳來的清冷聲音打斷了單言的思路。
單言身旁的宮女太監見到紀鈞荀,跪下來行禮“皇上聖安。”
單言轉過身去,看到面冠如玉,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朝着她走來的紀鈞荀。
興許兩人都想着休閑來了,所以都沒有穿正規的宮裝,他沒有穿龍袍,只着了一襲鑲金邊月牙錦袍,她沒有穿太後的黑色外袍,只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
來到她的面前,紀鈞荀伸出手“母後應該不介意和朕一起走走吧?”
他的嘴角雖然勾着,但單言知道他并沒有在笑,因為他的眼裏依然是淡漠的。
單言伸出沒戴甲套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笑笑“能和皇上一起賞花是哀家的福氣。”亦是笑意不達眼底。(摻着哀家)
身後帶着一大串尾巴,兩人一步作兩步的在桃園裏散起心來。
根據小說尿性,桃花園、禦花園等地都是偶遇皇帝的最佳地點,怎麽這個世界的宮妃不知道嗎?這裏居然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妃子。
紀鈞荀撥開擋路的桃枝,眼角掃了一眼單言,見她正在發呆,便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母後在想些什麽?”
“哀家不明白皇上為何突然想幫哀家過生辰?”她是撒謊小能手,不要問她為什麽,習慣成自然。
紀鈞荀停下了腳步,單言只好跟着停下“母後是在責怪朕前兩年沒幫您過生辰?”
“哀家沒有這麽想,只是簡單的有疑問。”跟他說話好累,感覺快要愛不起了。
他的語氣依然是冷冷的“朕也只是簡單的想幫您過個生辰。”
“那,謝謝。”
“不用。”兩人繼續向前走。
“朕可否問母後一個非常失禮的問題?”聽紀鈞荀的語氣,就算單言不讓他問,他估計也是會問的。
“皇上請問。”其實單言只想安安靜靜地走,不想和他講話。
“如果朕想迎你為朕的皇後,你覺得如何?”他問得雲淡風輕,好似在問‘你吃飯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單言的耳邊就響起了《鳳求凰》的琴音,單言心裏感覺是大寫加粗的懵逼,一來是因為他問的問題,二來是因為他作為男配居然還能自帶bgm?
努力的忽略背景音樂,單言笑着說道“皇上把哀家逗樂了。”
他不說話,眼眸認真的凝着她。
看這架勢,單言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咽了咽口水,問道“皇上是認真的?”
如果他是認真的,那她就不明白了,老皇帝提前把她迎進宮,就是不讓她有機會做紀鈞荀的皇後,他明明比誰都清楚,那麽現在又是鬧哪般?
“你說呢?”
如果他是冬菇,她一定會開心的蹦起來,可惜他不是“我覺得當太後挺好的。”意思就是拒絕他了。
“朕明了。”好似他真的只是問一個問題,而不在乎答案如何,他的眼神不變,嘴角勾起的笑意不變,就連聲音,也沒有任何起伏。
琴音是從桃園深處傳來的,紀鈞荀帶着單言循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立在桃園的亭子上,一攏紅衣,玄紋雲袖,男子低垂着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長長的睫毛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動。
原來桃園還真能豔.遇啊!單言和紀鈞荀就靜靜地站在那,聽他彈琴。
《鳳求凰》這首琴曲早已被穿越小說的女主用爛了,如今配上桃花、襯上清風、再加上美男,簡直是活脫脫的美人思.春圖!
一曲畢,美男的眼眸還凝在琴弦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時,單言身旁的紀鈞荀鼓了鼓掌,說道“滄衍的琴藝又精進了不少。”
聞聲擡頭,美男淡淡的掃了一眼來人,起身行禮“臣參見皇上。”
紀鈞荀趕忙上前把他扶起來“滄衍不必多禮。”見到一同上前的單言,他介紹道“這是太後,你一定沒見過。”由于一直處于深宮,很多人知道有單言這個太後,卻極少有人真正的見過她。
單言覺得紀鈞荀跟這美男站在一起也是蠻配的,眯起笑眼看着他們。
美男正好轉頭看向她,兩人的目光就那樣撞上,剎那間,眼裏只有彼此。單言收起笑,她突然覺得自己和他更配,紀鈞荀退居小.三。
“我叫單言。”
“我叫梁滄衍。”
“見到你我很歡喜。”
“我也是。”
不喜歡這種被人忽略的感覺,紀鈞荀只手握拳,靠在嘴邊咳了一聲,成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兩人齊齊看向他。
紀鈞荀勾着嘴角說道“桃園裏風大,朕的喉嚨有些不舒服。”
“桃園風大,不宜久待,皇上乃九五之尊,要保重身子才好。”單言其實是叫他趕緊回宮看太醫,別在這裏當電燈炮。
紀鈞荀裝做聽不懂的樣子,說道“朕突然好多了。”然後率先坐在石凳上“這裏的風景甚好,我們就在這品茶賞花吧!”
很快的,熱茶就沏上了,三人也不說話,靜靜地啜着茶。
單言偶爾偷瞄一下對面的人,感覺咽進喉嚨的茶水甘甜了許多。
“滄衍可是宮裏的琴師?”如果是,可以...嘿嘿嘿...你懂得。
她的話讓兩人愣了一會兒...
紀鈞荀撿了單言曾說過的話“母後把朕逗樂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向亭子外面的,好似在自言自語。
梁滄衍清清淡淡的答道“啓禀太後,臣在朝擔職右相。”
好吧,她忘了有左相就有右相,可是,小說根本沒提過好伐!
“滄衍可有娶妻?”介不介意家裏多一個太後?
“并無。”
紀鈞荀插話“怎麽,母後想給他賜婚?”
“是有此意。”把自己賜給他,呵呵呵......
梁滄衍眼神暗了暗,說道“臣沒有娶妻的打算,不勞太後費心了。”
單言嘆氣“唉...可惜了,哀家覺得有家千金小姐與你甚是相配。”單家千金,左相之女,單言是也。
梁滄衍垂頭凝着手裏的茶杯,沒有說話。
......
品茶賞花在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氣氛下結束。紀鈞荀像來時那樣摻着單言離開。走出不遠,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亭子裏的梁滄衍,見他也在看自己,嫣然一笑,揮了揮手道別。
直到他們走遠,梁滄衍低垂着眼眸凝着琴弦,手指撫上,桃園再次傳出悠揚的琴音。
......
很快就到了慶功宴的時間。
花了點時間在裝扮上,弄完後,她滿意的看着銅鏡裏那個威嚴的女人,這,才像一個真正的太後。
不得不說曉蕪很會化妝,為了配上她身上的大紅宮裝,曉蕪特意把她的眉毛畫粗,提起的眼角處染上紅色的眼影,頭绾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鬓裏插着鳳簪。
她左看看右看看,再一次滿意的點點頭,就喜歡這種看起來很霸氣的感覺,咋一看還有點像魔教的女魔頭。
單言學電視劇裏的那些反派一樣,誇張的仰天長笑,整個天下都将是哀家的...哈哈哈哈...
系統君:“你別這樣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滾你丫的,哀家自娛自樂一下你冒出來幹嘛?看你這樣就是要搶戲。”
系統君捂臉奔走...它不認識這貨...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
尖細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喧鬧的大殿瞬間靜得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紀鈞荀頭戴冠冕,一襲明黃的飛龍錦袍,腰系鑲嵌寶石的玉帶,腳蹬描金邊長靴,讓人覺得甚是英氣傲然,他手挽着一襲大紅錦袍的單言,雲髻高挽,風華絕代,甚為高貴。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人在踏入大殿的那一刻,震耳欲聾的呼聲傳來,所有人都跪下來行禮。
走到龍椅後,紀鈞荀坐下手一揮,冷然道“衆卿平身。”
衆人才敢起身,紛紛落座。
☆、第一女将軍(四)
“此番愛卿大敗敵軍,保得邊疆百姓一方安寧,揚我國威......”像小說描寫的慶功宴一樣,女主威風凜凜的出場,站在大殿中接受紀鈞荀的犒賞。(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嫁給高富帥,走上人生巅峰)
單言坐在一旁,嘴角是僵硬的假笑,眼睛看着身子直挺挺站在那的仇一清,心裏感嘆,這女主的畫風不一般吶,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個漫畫風格的,如果說他們是日漫風的唯美系,那她就是港漫風裏的古惑仔。
濃粗的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小麥色的皮膚,上面還有一道疤痕,簡單束起的長發,一身銀色的铠甲,似乎手臂還有肌肉,如果不知道她是女主,單言一定以為她是個男人,全身滿是攻氣有木有?
紀鈞荀說了一大段誇贊的話後,說道“來人,斟酒,朕要好好的敬仇将軍一杯。”
仇一清在萬千矚目下端起酒樽,後退一步後,雙手拱起,微鞠躬,道“末将代衆軍謝陛下擡愛。”說完擡頭一飲而盡。
犒賞完三軍,就是單言的生辰了,當然又是一大段的講話,不過這次是她講,單言表示,還好她有背稿子,哈哈哈......
她先是贊揚了一番女主各種骁勇善戰,各種牛掰咔擦,然後才把話題轉到自己的生辰,讓大家盡興就好,不必拘束等,舉起酒杯敬衆人,結束了領導講話。
宴會正式開始,絲竹聲起,紅袖添香,單言吃着面前的水果,很感興趣的看着大殿中的美女跳舞。
五彩霓裙,揮袖揚袍,翩然起舞,最美的當屬領舞的女子,千嬌百媚的笑容,蓮步輕移,身若蒲柳。只是似乎在哪見過?
單言凝神看了許久,才想起,她不是紀鈞荀最chong愛的璃妃嗎?偶買噶,判若兩人簡直了。
雖說她這樣豔麗的打扮也很好看,可是仙氣全無,哪還能是她那個嬌嬌弱弱惹人憐的‘兒媳婦’啊!
單言眼角斜了一下旁邊的紀鈞荀,那貨正在喝酒,眼睛盯着殿中的璃妃,眉頭不悅的皺起。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轉頭看向她這邊,單言趕緊正眼看着大殿。
紀鈞荀飲了一口酒,對單言說道“母後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似乎好看了幾分。”
單言笑着說“用心了些。”
其實她是打扮給某人看的,單言的眼睛掃過座下的衆人,一下就掃到了紀鈞荀那邊的第一排,梁滄衍正捏着一塊點心優雅的吃着,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擡起頭來,正好與她撞上。
他今天沒穿紅衣,而是一身銀白色裏衣外加透明白衫,裏衣領子高高的遮住脖子,白衫上有一朵朵描邊的白雲,系着銀邊白色束腰帶,怎麽看怎麽美膩。單言微笑着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梁滄衍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而後轉過頭去,修長的手指掩在嘴前,繼續吃手裏的點心,看似淡定,其實耳尖已經微微發紅。
單言急急地喝了一口酒,內心開始os,這貨吃甜點的樣子怎麽能這麽可愛,突然覺得好熱怎麽破?現在就想撲倒他又怎麽破?
紀鈞荀眯着眼看着兩人,嘴角雖然勾着,心裏的想法卻是複雜的,他摸了摸胸口,擡頭喝了一口酒。
單言收回那邊目光後,又與坐在自己前邊不遠的單懷仁撞上,他正笑着看她,再怎麽說也是原主爹,她也朝他笑了笑後,低頭吃東西。
衣袂飄飛,一舞畢,纖細不失豐滿的身影已然立于大殿正中。璃妃朝着單言福了福身,櫻唇輕啓,聲音嬌柔,道“臣妾祝太後生辰快樂,身體健康。”
“好好好,璃妃有心了。”單言笑眯眯的看着璃妃,特地為她跳了這支舞,心意十足啊有木有?
而後就是送禮環節了,本來單言還很開心的,但是聽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念出那一件件的禮品名後,她就不太好了,嘴角都垮了下來。
什麽親手摘抄的經書,什麽黑神木佛珠,什麽玉觀音等等,都是些出家人的東西,你們說說,她能笑得出來嗎?能嗎?
怪不得原主後來會吃齋念佛呢,合着是他們逼的,這是不是所謂的為後面的劇情發展埋下伏筆?
禮品名報完後,單言勾起僵硬的嘴角說道“你們都有心了,哀家甚悅,甚悅...呵呵...噠”
......
宴會終于結束,單言回到仁壽宮的時候,腹部已經發脹,喝了酒又吃了太多東西,她擔心大半夜的又要找太醫,趕緊讓人給她熬了一碗大柴胡湯,喝完後出去散散步。
“巧了,母後也出來消食?”
單言在仁壽宮逛了一圈,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清冷聲,她擡頭看了一眼仁壽宮的主殿牌匾,頓時無語了,巧泥煤,這貨散步散到仁壽宮來了。
她轉身眯眼看着直挺挺站在那裏的紀鈞荀,咬牙說道“真是‘好巧’啊,皇上。”仁壽宮和乾清宮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這貨到底想幹嘛?“皇上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散步才走錯方向?”
紀鈞荀手撫額,揉了揉太陽穴,眼神迷茫的說道“朕确實有些暈了。”而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對着身後的衆太監宮女清淡的斥道“朕說要去永和宮,為何會到了仁壽宮?你們該當何罪?”
衆太監宮女一臉懵逼,不敢多說什麽,都跪下來直呼‘皇上恕罪。’明明是他說要擺駕仁壽宮的,怎麽怪上他們了?
單言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他裝比,永和宮為璃妃居住,方向還是相反的,再怎麽走錯他不會不知道。
“算了,今天是母後生辰,朕就饒了你們的小命。”自編自導完這一出後,紀鈞荀勾起嘴角,看着單言“朕既然來了,就順便在母後這喝點茶醒醒酒再走吧!”
雖然不明白他有什麽目的,但她似乎聞到陰謀的味道,便說道“時辰不早了,哀家想歇息,皇上還是明個兒再來吧!”
“朕不會坐太久,喝完茶自會離開,定不會打擾母後歇息。”說完這句話後紀鈞荀率先走進主殿。
單言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站在門口真心不想進去了。
“太後娘娘。”跟在紀鈞荀身邊的宮女從殿裏小碎步出來,半屈膝在單言身旁,也不多說什麽。
明顯就是在催她進去的。唉...單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擡腳走進去。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飄在空氣中,久久不散,紀鈞荀盤腿坐在榻上,頭輕微低垂,握着茶杯啜了一口,咽下後他勾起嘴角,對坐在對面的單言說道“還是母後宮裏的茶好。”
單言笑了笑“皇上喜歡可以帶些茶葉回去,何時喝都方便。”說完眼神示意曉蕪去打包茶葉,反正她也不懂品茶,他喜歡就給他吧,免得以後有事沒事的來她這瞎晃。
紀鈞荀深邃的眸子閃了閃,随後凝視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母後曾說過朕興許是換了個地方,感覺有所不同,今日朕才有所體會。”
意思就是喜歡在這喝咯?這位皇帝陛下到底想幹啥?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單言躲開他的眼神,低頭端起茶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沉默許久...紀鈞荀從懷裏拿出一個細長盒子放在單言面前,平淡的說道“這是朕給母後的生辰禮物。”
單言拿起盒子交給曉蕪,笑着道謝“謝謝,皇上有心了。”她突然發現‘有心了’這三個字是萬能的。
紀鈞荀眼睛看着曉蕪手裏的盒子,而後問道“怎麽?母後不打開看看是什麽?”
單言疑惑地問道“現在打開?”又不是在國外,古人的禮儀不是不可以當面打開禮物的嗎?
看到他點點頭,單言只好重新接過盒子,打開後一支金光閃閃的鳳釵顯現在眼前,與別的鳳釵沒什麽大的區別,只是造型有些奇特,她不解的看着他。
“只是一只普通的鳳釵。”紀鈞荀啜了一口茶後,伸手拿過鳳釵,聲音清冷的說道“朕幫母後戴上。”
單言緊皺着眉不說話,即使她兩商低,可是她清楚男子送女子鳳釵代表着什麽,她無奈的說道“皇上,哀家拒絕過你了。”
鳳釵是一種寄情的信物,只有夫妻間才會贈送,如果真的讓他幫她戴上了,很多事情都會拎不清。
“母後說過當太後挺好的,朕讓你當着,但是不代表你不能是朕的女人。”他的語氣裏帶着不容拒絕的篤定。
單言真的氣笑了“皇上你醉了。”她現在真的很想罷演,這場戲到底是個什麽鬼?
“朕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紀鈞荀站起身來,拿出鳳釵走到單言身旁“朕心悅于你,朕要你做朕的女人。”為了今天這句話,他在心裏默默排練了許久,就連這鳳釵也是他親手設計,讓工匠連夜趕制出來的。
不想讓他把鳳釵戴在自己的頭上,單言不管什麽雅不雅了,腳踩在榻上直接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直白的拒絕“我不願意。”她最讨厭那些脫離劇情的事,可是偏偏有人喜歡脫離劇情。
他眯着眼睛看她,威脅意味很重的說“你敢抗旨?”
單言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接受的“如果你的喜歡造成別人的困擾,那還是喜歡嗎?”跟霸道總裁文裏的總裁告白一樣,簡直了。
紀鈞荀不喜歡這樣和她說話,他一步踏上去,低頭冷笑的看着她“你拒絕朕不就是為了滄衍麽?”他心裏都清楚得很,不過...他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你難道不怕朕對他如何?”
單言挺着胸膛直視他“你就算殺了他我也不會喜歡你。”如果梁滄衍怎樣了,大不了她自殺,反正除了冬菇她誰都不要。
他勾着嘴角邪魅的說道“那,朕就看看,你所謂的‘不喜歡’會撐到何時?”轉過身後,他的眼裏閃過一抹殺意,袖子一甩,紀鈞荀帶着衆太監宮女離開仁壽宮。
他一走,單言整個身子開始發軟,直接癱坐在榻子上。馬勒戈壁,剛剛發生了什麽?她是不是闖禍了?
☆、第一女将軍(五)
“娘娘,夜深了。”
“哀家不困,你們累了,就先去歇着吧”單言雙手撐着下巴坐在榻上,煩惱的皺着眉,腦子裏環繞着紀鈞荀的話......
如果紀鈞荀真的殺了梁滄衍咋辦?她怎麽這麽沖動呢,應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務必把他勸好了才對,現在這局面真是...唉...
要不,他們私.奔?單言眼睛一亮,雙手一拍,趕緊走去衣櫃前收拾行李。
“娘娘,您這是作何?”曉蕪站在一旁滿臉的不解。
單言從衣櫃裏拿出衣服往chuang上丢,說“跑路。”見曉蕪還站在那不知所雲,她無奈的擺擺手“哎呀,你不懂的,趕緊睡覺去。”
“娘娘您告訴奴婢怎麽做,讓奴婢幫您吧!”
單言靜下心想想,也對,與其自己在這裏胡亂的收拾,不如讓曉蕪幫她“你幫我找兩套簡樸的衣裳,可以出宮穿的那種,再準備一些銀兩,哦,還有幹糧什麽的都要有。”她仔細想了想那些女主跑路時需要準備的東西“還要一套太監的衣服。”出宮必須僞裝,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
“這...”曉蕪遲疑的看着她“娘娘是想出宮?”
“這還用問?”單言着急的拍着手“趕緊的趕緊的,現在就給哀家收拾好。”她得趁着天亮之前出宮,誰特麽知道明早紀鈞荀會鬧出什麽事來?
“是。”曉蕪福了福身後,動作利落的開始幫她收拾行李。
果然還是曉蕪厲害,很快就把單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走出仁壽宮後她回頭看了一眼,一般女主逃出宮都會放火燒宮做出已死的假象,她要不要也這麽做?
仔細思考了一番,呀席八...算了,裏邊還有一群宮女太監呢,就不做這缺德事了,再說了,又不是一支蠟燭就能燒光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兒找東西燒宮不是?
“什麽人?”
單言還沒走到宮門,就被一大波巡邏的侍衛攔了下來。她早就料到會這樣,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她低頭彎腰,學着太監的聲音戰戰兢兢地說道“侍衛大哥饒命,小的是被太後娘娘派出宮辦事的。”
帶頭的侍衛明顯不相信她的話,冷哼道“哼,現在是寅時(淩晨3點到5點),辦何事需要這麽着急?”
麻痹,不是說小說裏除了主角其他人都是笨蛋嗎?這個侍衛居然不相信她?“這位大哥,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小的也不知為何娘娘如此焦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別忘了你也不是主角)
“看你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定不是什麽好人,來人啊,先把他壓下去,待明早禀告了皇上再做定度。”
靠...單言在心裏默默地問候了他們全家,然後把帽子摘下來,直起腰威嚴的說道“大膽,誰敢碰哀家?”
“太後娘娘。”看清楚單言的臉後,全部侍衛單膝跪下,低頭不敢說話了。
“哀家偶有失眠,無事出來散散步,見你們這麽辛苦便來逗逗,無礙。”她裝作很困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哀家乏了,就回去睡了,你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單言眯着眼睛想了想,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她不能大搖大擺的走了,免得還沒走到宮城門口就被抓住。
她沿着宮牆小心翼翼的走着,見到火光就躲在石獅、門、盆景等的後面,一波周折後她終于安全抵達宮門。
“什麽人?”
唉...單言依然是從懷裏掏出令牌,不過這次她是裝得特牛掰特神氣的樣子。如她所想,這些侍衛都是欺軟怕硬的,很快就把她放了出去。
“系統君,幫我定位梁滄衍。”
“叮,定位成功。”
單言按照地圖七拐八拐,走了大概一個時辰才來到右相府的大門前。單言又煩惱了,大門關着,她怎麽進去啊?“有沒有狗洞什麽的?”
“請右轉,靠左行駛三百米。”系統君開啓導航模式,連聲音都變成了女聲“三叉路口向右轉,直行一百米......目的地已到達,本次導航結束,親記得給好評哦。”
“行,全五星好評,愛你。”
單言用手量了量牆角的狗洞,肯定的點點頭,她這小身板能行。
從狗洞鑽進去後,單言再一次左拐右拐的來到了梁滄衍的房間,當然是從後窗爬進去的,門口有人守着呢,雖然他們已經閉眼睡着了,可她不敢冒這個風險。
“滄衍,醒醒,快醒醒。”單言用手拍着他的臉頰,小聲的叫道。
看到他白皙的臉頰上沾了不知什麽東西,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湊近鼻子聞了一下,咦...這味道不會是狗屎吧她嫌棄的把手放遠。
想着時間來不及了,顧不了什麽衛生不衛生的,她抓起袍子的下擺随便擦掉,當然,不忘擦掉梁滄衍臉上的,才繼續叫人。
媽蛋,睡得這麽香,她也是醉了。單言捏住他的鼻子,他因為呼吸不了終于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後,瞬間精神,坐起身來警惕的看着她“你是誰?怎麽進來的?”因為剛睡醒,他的聲音還帶着沙啞。
單言指着自己說道“我啊我,單言。”
“太後?”
“嗯”她狂點頭,然後着急的說道“出事了,我們趕緊跑路。”
黑直的長發垂下來,披散在肩上,他漂亮的眼睛凝着單言,淡淡問道“出了何事?”
眼前的美男太誘人,單言咽了咽口水“紀鈞荀想殺了你。”他離開的時候渾身散發的氣息太恐怖,一看就是要做什麽壞事。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比親兄弟還親,他怎可能會殺了他?梁滄衍明顯不信的淡淡說道“太後娘娘是否受了刺激?”
刺激泥煤,說的好像她是神經病一樣“你得信我啊,紀鈞荀不會放過你的。”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憑什麽相信你?我們不熟不是?”
“就憑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信我你還能信誰?”這個冬菇怎麽了?怎麽性格有些出入?
梁滄衍一臉‘你是神經病,我要報警了’的看着她“我何時說過喜歡你了?”他們也就見過兩面,他有做出什麽讓她誤會的事嗎?
哎呀,我嘟...單言臉上是微軟雅黑外加下劃線的懵逼“你不喜歡我?”開什麽國際玩笑?
“談不上喜歡。”因為紀鈞荀喜歡她,他就多看了兩眼,也沒覺得多特別。
“那你在桃花園的時候...”
梁滄衍打斷她的話“娘娘興許誤會了,臣只是看您和皇上一起出現,便多看了你幾眼,并無它意。”
他知道那天紀鈞荀會去桃花園散心,他才去的,只是想制造偶遇,沒想到她會和他一同出現,而且,他看出紀鈞荀對她不一般,與對後宮裏的那些妃子完全不一樣。
“可是你說過見到我很開心,還依依不舍的目送我離開。”
說見到她很開心是說給皇上聽的,至于目送...“臣送的是皇上,不是您。”當時他還奇怪她為什麽會回頭揮手,原來是誤會了。
“那昨晚宴會的時候呢,當時我們還深情對視了,你害羞的轉過頭去,我...”
他再次打斷她“皇上在看臣,臣才會害羞的。”
“你丫的幹嘛老提他,是不是喜歡他?”
“對。”他從小就喜歡紀鈞荀,甚至告白過,卻被他拒絕了,為了讓他死心,紀鈞荀甚至迎了幾個女子入宮假裝chong幸。
晴天霹靂,單言臉色蒼白難以置信的看着他,本來她問那個問題是無意的,沒想到會聽到這麽讓人心碎的答案,慘了慘了,真彎了,真彎了......
單言還是不敢相信,想着也許他是逗自己的,便說道“滄衍,不要開玩笑了,你只會喜歡我,怎麽可能喜歡一個男人呢?”
梁滄衍冷冷的看着她“娘娘,自作多情理應有個度不是?”他知道這個社會看不起有斷袖之癖的人,可那是他自己的事,不允許別人置喙“喜歡男人怎麽了?憑什麽就不能喜歡男人了?我想喜歡誰就喜歡誰?關你什麽事?”
再一次晴天霹靂,他說得太認真,看她的眼神又太冷,容不得她不相信。心很痛,呼吸不上來,眼睛開始發酸......
單言抓着胸口的衣服,努力讓自己冷靜,掙紮說道“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們多相處相處你就會喜歡我了。”欲哭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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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