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完結章

她要期末考試, 章疏臨暫時也不想打擾她,等她期末考試結束再打算和她好好談一談,實則他心裏也沒底, 他們的關系就像是個死結, 這些日子說是不打擾她,也是給他一些時間。

好不容易等清大放假了,章疏臨聯系紀筠的時候就已經聯系不上了, 他才意識到問題, 紀筠的定位一直是在清大,他去清大, 發現她早就已經不在了, 早就離開好幾天了。她應該是換了手機和號碼。

章疏臨查了機場,她沒有從機場走,不得已聯絡到齊卉。

齊卉一開始什麽也不肯說, 語氣冷淡,挂了他好幾次。

章疏臨堅持不懈:“齊小姐,我很擔心筠筠,你告訴我她去了哪裏,我知道她安全的我就放心了。”

齊卉還是心軟了,松了口:“那天你讓她哭得那麽傷心, 哎,她去支教了,在四川,和學校的團隊一起去的, 應該是安全的。”

紀筠放假前把手機電話卡都換了,報了學校組織的社會實踐,去四川支教,和紀父紀母說了一聲晚些日子回家就跟着學校一起出發了。

清大的學生管理網就有社會實踐的消息,章疏臨得知支教的地點,二話不說買了一張機票。

“哇,紀老師好厲害!”小孩子用星星眼崇拜地看着紀筠寥寥幾分鐘就畫出了一個人。

紀筠笑着把Q版的簡筆畫遞給她畫的小孩,道:“拿好噢~”

“紀老師,可以畫個我嗎?”

“老師,我也要,我也要!”

紀筠點點頭,看了看人數,道:“人有點多哦,老師不能一下子畫這麽多,不然這樣吧,一會兒大家要上課了,誰上課表現好,我就先給誰畫,好不好?”

“老師我會乖乖的!”

紀筠在這邊負責的是美術,小孩子們還挺積極的,但上其他的課就不是很積極了,別說什麽窮人的孩子懂事早,再懂事心智上也是孩子,尤其這樣的生長環境,這邊大部分人的學歷是中學,很多人就辍學出去打工賺錢了。

一起來社會實踐的同學頗為苦惱,原以為希望小學的孩子們上課會很認真,實際上也并沒有,這邊的教學進度很慢。

Advertisement

“紀筠,還是你有辦法,呼,還好我以後不做小學老師。”

紀筠笑着說:“他們比較還是孩子,得給他們點獎勵誘惑一點。”

上課的時候,紀筠就把那些孩子的簡筆畫都畫好了,等下課了,她交給上課的夥伴,讓她像發獎品一樣發給小朋友。

下午只上一會兒課就結束了,因為這兒不少孩子要走很遠的路才能走到這兒,所以學校三點多就放學了。

紀筠來這邊支教也有好幾天了,他們的團隊分成了幾個小分隊,分別負責幾個項目。

其實這麽久過去了,紀筠心也平靜了,她仍是不知道用何種态度面對章疏臨,在不知道他回來以前,她承認她很喜歡那樣的章疏臨,這一世發生的一些事情,也讓她看到自己的內心。

可得知了他還是從前的那個他,那個掌控欲強烈的他,紀筠憤怒過後,又是恐慌、矛盾。

來這兒也是希望有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讓自己有幾分喘息的空間。

學生們放了學,紀筠她們打掃了一下教室,她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寫生寫到吃飯的時間,他們的晚飯是由這邊一戶人家負責的,團隊協商過給錢的,那家的老太婆看女孩子居多,給得量很少,還振振有詞女孩子吃不了那麽多。

她們在這兒待不久,也就忍了,不想有太多的沖突,就是可憐了和她們一起的男同學,所以女同學們會主動少吃一點,餓一餓當減肥,讓給男同學,他們幹的大部分都是體力活。

山村信號不好,還時不時停電,大家晚上會一起看提前下載的電影電視劇,大概□□點都進入了睡夢。

第二天是周六,學生們不用上學,他們需要坐車去另一個團隊那邊一起做社會實踐,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們走到村口上,說好了六點半,但因為下雨,負責老師安排的車七點才到。

紀筠他們前腳剛走沒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村口。

章疏臨走進去,找到一戶人家,問道:“老人家,你們這兒有沒有來大學生?”

“啥麽子哦?*……%?”老人家說這一口方言,章疏臨一句也沒聽懂。

章疏臨正準備放棄,餘光瞥見坐在一旁做作業的小孩子,轉向小孩子:“小朋友,你們學校是不是新來了老師?”

小孩子有些害怕地瞥了一眼,盯着書本點了點頭。

“有會畫畫的嗎?”章疏臨問道,他看了看助理,助理拿出幾百元遞給小孩子,旁邊的老人眼睛都亮了。

小孩子雖然小,但也知道錢是很重要的,結結巴巴地說道:“有,紀老師會畫畫。”

助理都松了口氣,總算是找對了。

章疏臨又問了希望小學的位置,找過去又撲了個空,小學裏的人告訴他今天剛去另一個地方做社會實踐,也剛走沒多久。

助理猶豫了一下說道:“章總,我們要不就在這兒等吧,既然紀小姐晚上還會回來,現在追過去也幫不上什麽忙。”

章疏臨雖然很想見她,但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時。

他參觀了一下希望小學,黑板報上還有着她的畫,章疏臨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們住的是希望小學的宿舍,是給來這邊上課的老師的,但因為窮鄉僻壤,基本上沒什麽老師願意過來,也就空了出來。

環境很差,章疏臨得出這個結論。

希望小學很小,幾分鐘就逛到了頭,學校裏只有三個老師,年紀最大的是校長,和他們攀談起來。

提起紀筠,老校長道:“這個姑娘好!這個姑娘很溫柔啊,畫畫特別好,小朋友們都很喜歡她的。”

聽別人誇她,比誇自己還高興。

“校長!校長!不好了,那邊山路滑坡了,大學生們在路上被堵住了!”

章疏臨唰地站起來,厲聲問道:“怎麽回事?他們在哪裏?”

報消息的老師有點被吓到了,讷讷道:“在,在公路上,他們的路被擋住了,去不了,車好像壞了,被困住了。”

章疏臨和助理立即開車趕了過去,在路上,他調了一架直升機,在這種地方,車子還是沒有飛機好用。

今天下雨,山路又窄,很不好開,開到一段路,路中不少碎石還有泥土,這邊應該就是山體滑坡的地段。

拐過一個抖彎,章疏臨就看到了往回走的一群人,車子立即停住了。

其他人都不敢認是不是希望小學派來的,這車看上去就不像是屬于這邊的,紀筠卻一眼認出來了,非常篤定是章疏臨。

人從這上下來的一瞬間,果然。

大家都看着那兩人,還有人以為他是要往那邊去,道:“兄弟,那邊過不去,這邊很危險,趕緊回去吧!”

“我們是來接你們的,分兩批走。”章疏臨的目光是看着紀筠。

紀筠看向自己的夥伴,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就說話的幾分鐘,山上的小石塊不斷地滾下來,她說道:“你們先走,他是我朋友,先送到安全的地方。”

男生立即道:“你們女孩子先走,我們男生跑得快。”

紀筠朝章疏臨道:“你先帶一批走吧。”

章疏臨突然間把外套脫了下來,走向她披在她身上,看向帶隊的老師,道:“女生都先擠一擠,先送去安全的地方,我第二批走,快點。”

大家都忙往車裏鑽,最多也只能送七個人走,剩下還有三個男生,兩個女生,和帶隊的老師,他們趕緊往那邊走,山上的小石頭不斷滾下來,男生也主動拉着女孩子跑。

紀筠喘息着問道:“你為什麽過來?”

章疏臨沒有回答,忽然在她面前彎下腰:“上來,我背你。”

紀筠拽着他的胳膊往前跑,小石塊砸過她的腿肚,焦急道:“快走!你來這兒做什麽!這麽危險!背着我更慢!”

這邊石塊越掉越多,老師在前面喊:“快點快點!”

章疏臨忽然抗起她,快步往前跑,颠得紀筠胃都疼,跑了一陣,那邊看上去安全了一點,紀筠拍着章疏臨的背:“放我下來。”

見他仍往前跑,紀筠道:“這樣我要吐了。”

章疏臨終于把她放下來了,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紀筠心還是軟了,拉着他往前走,速度比之前慢了點。

“你這又是何必呢。”

章疏臨輕聲道:“筠筠,我怕我們沒有來世了……”

紀筠眼睛酸澀,甚至自暴自棄地想,要不就這樣吧,都糾纏了兩世了……

她剛想張口,章疏臨突然把她摟進懷裏,紀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周圍同伴們的尖叫聲,她被章疏臨護在了身下。

石塊和泥土一起蓋下來,就在幾秒鐘的時間,他們就被壓在了下面,他們看似倒黴又似乎運氣還不錯,幾個大一點的石塊給他們撐起了一點呼吸的空間,如果被土給埋了,怕是沒有任何活路了。

章疏臨想給她留出更多的空間,但他一動,土也下來了。

紀筠不敢抽噎,這樣會呼吸不過來,但眼淚就這樣流了出來:“你別動,別動了,章疏臨,你怎麽樣了?”

章疏臨忍着背上巨大的疼痛,故作輕松:“我沒事,真的,別怕,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筠筠,別哭。”

紀筠沒法動,他護在她的上方,除了倒在地上的時候感覺有點疼,她并沒有受傷,但她不确定章疏臨究竟怎麽樣,石頭肯定砸到他了。

“我沒哭,你還好嗎?”

章疏臨知道自己不能說太多,道:“我很好,現在我們都不要說話,等他們來救我們。”

兩個人的呼吸很清晰,空氣很稀薄,他們得撐到別人來救。

紀筠覺得自己手那邊有些濕漉漉的,她慌了神:“章疏臨。”

章疏臨已經有些虛弱了,低沉道:“我在。”

“你是不是受傷了?你別吓我!”紀筠內心的恐懼抑制不住了。

章疏臨趴在她身上,紀筠能感受到上面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因為章疏臨頂不住了,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噓了一聲,又長嘆一聲:“噓,別說話。筠筠,我這回護住你了,你別生氣。”

紀筠眼睛疼,酸脹得不行,她知道他是在說上一世她死在別人的車下,哽咽道:“我沒怪過你,是我自己……”

“如果你又走了,我哪裏再去求一個來世……”章疏臨的聲音微弱。

紀筠推他,泥沙又掉下來:“不許睡不許睡,章疏臨,如果你就這樣走了,我會恨你的,你別睡,再堅持一下!”

章疏臨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

紀筠用臉蹭他的臉,她哭得不能自已,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用力呼吸也不行,心想,一起死在這兒也好,可是她又想到她爸媽……

紀筠聽見上空像是有直升飛機的聲音,她有些昏沉。

紀筠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一片白色,第一反應就是他們得救了,然後則是章疏臨。

她坐起來,牽動了手上的點滴,看護她的同學高興道:“紀筠,你醒了啊!”

紀筠忙問道:“章疏臨呢?就是,和我在一起的男的。”

同學說道:“他救出來的時候渾身是傷,是進重症監護的,現在不知道怎麽樣……”

她話還沒說完,紀筠已經拔了針,一下床腿都是軟的,她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跑,她同學趕緊扶住她:“我幫你去問問吧,你躺着吧。”

“我自己去看。”紀筠堅持道。

她們現在是在一家市醫院,直升機緊急送他們過來的,她的傷勢是最輕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傷了,但幸運的是沒有生命安全。

章疏臨受傷比較嚴重,多處骨折,腦震蕩,就在剛剛出了重症監護室。

紀筠去看了他,他還在昏迷,渾身都被包成了木乃伊,紀筠想哭又想笑。

發生這樣的事情,學校被吓壞了,社會實踐緊急暫停,其他的小分隊趕緊撤離,帶隊的幾個老師留在醫院要等傷員恢複。

章疏臨在第二天醒來,他身體不能動彈,頸部微微旋轉,看到旁邊坐着的女孩子托着腮幫子在紙上描描畫畫,他腦海裏的思緒清晰了一點。

紀筠再擡頭看他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眼睛,她心裏猛得一驚,鉛筆也掉了,“你醒了怎麽不說一聲!”

章疏臨還沒來得及張口,紀筠就按了病房裏的鈴,這邊是VIP病房,護士很快就來了,得知病人醒了,然後幾個醫生趕了過來,圍着他做了一堆檢查。

檢查過後,醫生們再交代紀筠一些事項,紀筠記下了,所有人都走了之後,病房瞬間就空了。

章疏臨神色不快,紀筠把注意事項都記錄在備忘錄上才回過頭來看他。

“怎麽了?要喝水嗎?醫生說你這幾天只能吃點流質食物。”紀筠坐回病床邊上的椅子上。

章疏臨兩天沒有進水,喉嚨口很幹澀,醫生問他的時候都只能點頭或者搖頭,隧點點頭。

紀筠倒了點水在一次性紙杯中,再混了點她的涼水,感覺溫度差不多,在他脖子那兒墊了幾張紙,他腦袋上都綁着紗布,也不能托起來,只能躺着。

喝了點水,他感覺舒服了一點,紀筠也不敢給他多喝。

紀筠看着他這副模樣,道:“等你的傷好一點,可以移動了,就跟我回H市,我爸媽知道你是為了救我很感謝你,過幾天會過來一起接你回去。”

章疏臨望着她,沙啞地說道:“我是自願的,沒有想要要挾你……”

紀筠臉色淡淡:“以後不許追蹤我的定位。”

章疏臨眼睛一亮。

“不許禁锢我,不許派人查我,我想告訴你我自然會告訴你……”

章疏臨一口應道:“好,好!”

他臉上的驚喜太過明顯,紀筠頗為不甘心,可如今他被綁成了木乃伊,她也不能報複。

章疏臨覺得再讓他骨折多少次他都樂意,像是個傻子一樣地笑,再配合如今的造景,怎麽看都辣眼睛,“筠筠,謝謝你。”

紀父紀母過來的那天,章疏臨已經可以移動了,他的左半邊骨折處較多,如今已經可以坐起來了。

因為紀父紀母過來,章疏臨頗為重視,派助理去接,還像換一身像樣的衣服,紀筠翻着白眼讓他消停點。

“你家沒人照顧你,爸媽說讓你住我家,哦對了,我爸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紀筠話語剛落音,章疏臨差點掉下床,更加緊張了。

紀父紀母雖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男朋友很震驚,但聽聞他救了女兒身上都骨折了,對他也增添了幾分好感。

回H市的飛機是紀父訂的,章疏臨原本是想包一架專機,但他怕紀父紀母多想,也沒敢太過顯露自己的財富,介紹自己的時候也只說自己創業,開了一家公司。

紀父紀母還是滿意的,沒有父母不希望自己女兒嫁個有能力的丈夫,雖然憑借他們也能給女兒很好的生活,但他們總會老去。

他們唯一比較擔心的是章疏臨這麽有錢人又不差,會不會變心,但目前看來是女兒把他吃的死死的。

紀父紀母還有一點很心動,章疏臨的父母都不在了,他說以後希望和他們二老住一起,紀父紀母不在意這些,可也是他的心意。

章疏臨就在紀家住下了,小區裏都知道紀家那個清大上學的女兒帶回來了一個女婿,一開始小區都議論紛紛,哪有這麽早就帶男人回來的,還是個斷了胳膊和腿的,讀書讀壞了吧,即便紀父紀母再三強調章疏臨是為了救紀筠受傷的。

還是章疏臨的助理開了輛賓利來給他送文件,小區裏的人轉換了話題,紀家的女兒找了個金龜婿。

章疏臨自小缺少親情,一開始對紀父紀母的念叨和相處方式不是很習慣,他獨來獨往慣了,不知尋常人家是怎麽樣,但漸漸的,他也能感受到紀父紀母是真的把他當半個兒子。

在紀家住了一個暑假,他要和紀筠一道回首都的時候,紀父紀母還想留他,說傷經動骨一百天,章疏臨以公司的事情回絕了。

紀筠暗笑不已。

大二開始,紀筠在藝術領域全面開花,送出去參展的畫作基本上都得了獎,黃成餘也時常帶她出去參加各種畫協的活動,她在油畫圈也小有名氣。

今年過年,因為章疏臨也在紀家過年,紀父請N市那邊的親戚都到H市來,章疏臨當然知道紀筠家和N市的親戚關系一般,而紀父顯然也是想顯擺一下自己未來的女婿。

章疏臨心領神會,過年的酒席他忙前忙後,一切都按最高規格的來,讓紀家、張家在H市住下,他也不安排酒店,就把他在H市的臨江別墅安排出來,紀父紀母才知道原來女兒曾經去畫的那家是章疏臨的。

紀母說道:“這還真是天注定的緣分。”

在紀筠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章疏臨摸了摸鼻子。

紀家人當然震驚極了,在H市有這麽大的別墅,這是得多有錢。

紀小姑從來H市開始,嘴巴裏的酸味就沒消過,章疏臨忙前忙後,接送的車都是豪車,紀父介紹的時候是說在首都開了一家公司,父母都不在了,紀小姑雖然酸也覺得只是個有點小錢的年輕人。

可看到這麽大的別墅,她那酸氣都壓制不住了。

“齊大非偶,這小章這麽有錢,人也不差,也不是我說我們家筠筠不好哦,就是也得看現實條件啊……”

紀母心底不愉,面上笑着說:“阿臨對我們家筠筠是真心好,原本我們知道的時候也是不放心,但那孩子,暑假的時候去四川找筠筠,山體滑坡的時候護着筠筠,他身上都是骨折,筠筠一點事都沒有,這孩子對我和老紀比筠筠還上心,你說我們做父母的還有什麽理由反對。”

章疏臨的姿态也擺得特別低,對紀父紀母言聽計從,嘴還格外的甜:“原本這房子只是買來做個落腳點,現在肯定是為了我和筠筠的未來打算,我在H市有分公司,以後可以把總部搬到H市來,這樣也能照顧叔叔阿姨,以後叔叔阿姨肯定是要和我們一起住的,筠筠離不得你們,我又沒有爸媽。”

紀大姑對他很有好感:“這孩子很孝順,筠筠的眼光好。”

紀小姑就很難受了,今年思悅藝考、高考都失利了,只上了一個二本學校的傳媒學院,對比紀筠,花了那麽多錢和時間,根本沒達到紀小姑的心理預期。

她對女兒恨鐵不成鋼:“你看看紀筠多會,考得好進好的大學,周圍都是優秀的男生,找對象标準都能高一點。你看她多聰明,當畫家能有多少錢,就先找了個這麽有錢的男朋友,難怪這麽巴巴地帶回家……”

夜裏,紀筠和章疏臨在花房裏剪花枝,紀筠抿着嘴笑,瞥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還挺會說的啊,我爸媽都快把你當親兒子了。”

章疏臨從背後摟着她的腰,頭靠在她肩膀上,惹得她癢癢的,“我也想快點叫爸媽。”

紀筠嗔了他,笑意融融地把花朵一直一直插進花瓶裏。

政府放的煙花開始了,這兒離得遠,聲音不大,但卻能看得見五光十色的煙火在天邊綻放。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正式完結了,原本這本文是單元劇文,肯定不會是百八十章的寫,寫到五十章左右也頂天了。

文章不是很完美,因為我現在一直在忙畢業以及明年工作的事情,中間斷更還是感到抱歉,但我不坑絕對是不會坑的,謝謝大家一路相伴。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