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逼宮分家
“屋裏的,往年存的紅豆啥的,”林覓道:“土豆新鮮,後山挖的。”
胡氏這人向來糊塗,聽了也沒疑心,笑道:“大狗子天天在外淘的很,是大狗子挖的吧?!他也心疼他爹了,知道到處尋摸東西給延亭吃呢!”
林覓含糊的應了一聲,又道:“別出去瞎說,要是村裏人聽見了多心,還以為大狗子挖了他們家的菜地,引起誤會,更不好!”
“唉。”胡氏應了一聲。林覓也不算白叮囑,這胡氏,與村人走動的時候,是真的嘴上沒把門,炫耀兒子與丈夫這事,實在是引人誤會。這世上,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的事多了去了,以她這智商,就沒白叮囑的。
“午飯給做了家裏吃,看看味兒可還行。”林覓道。
“我知道了,娘。”胡氏應下了。林覓出了廚房,正準備回屋,王氏就出來了,手上拿着上次分的布料呢,端了個凳子到了屋門口,看到林覓便喊道:“娘,我坐屋門口借日光做點子針線,估摸着等做好了,大哥的腿也好了,家裏也穿上新衣熱鬧熱鬧。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林覓應了一聲,心中呵呵笑,哪裏沒光能借了做針線?偏偏端個凳子坐在屋門口,說是做針線,只怕是盯着自個兒的屋吧?!
果不其然,王氏心不在焉的,一分心,可不就紮手了?!嘶了一聲,在那撕心裂肺的叫疼呢。
林覓瞧的真真的呢,這貨的眼睛一溜不錯的盯着自個兒的屋,呵呵,紮手了,該!
想罷,心裏也不得勁,得快些安排分家了,這日子,誰受得了?!
王氏見林覓眼皮掃過來,便讪讪的,道:“娘,看我粗手粗腳的,真是不中用,給延壽做個新衣也做不好!”
她本是自謙讨好,哪知道林覓也不依着她,道:“別做了,就你這手藝,翠兒果兒也比你強。”
王氏一聽,便是一怔,委屈上了,她不做,誰給延壽做衣裳去?!
“看你這笨,翠兒果兒也沒法與你學,學了以後也不能見人,”林覓瞧她這做派,心裏就不舒服,也不慣着她,說的話就難聽了,聽在王氏的耳裏,她就心裏嗡了一聲,腦子也炸了,一時惱了,道:“我是沒三弟妹做的好,既認字,繡工又好,我呢,既不認字,連繡活也做不好,我便是那做粗活的命。”
說這話噎誰呢?!噎她還是老三媳婦?婆婆說兩句,自己還嗆上了,喘上了是吧?!
林覓更不可能慣着她了,淡淡的道:“那是!你也是在我老李家還有個媳婦的樣子,要在別人家,繡活做的你眼瞎,我看你現在眼睛還挺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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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別一副在我李家委屈了似的,至少嫁進來,也沒叫你受氣,也沒把你當牛使,當馬使,不使白不使!
結果倒好嘛,便以為胡老太好欺了不是?!盯在這,盯誰呢?!
林覓可不饒她,刺的她心肝脾肺疼,王氏眼淚就包包的下來了,将針線和衣服丢在凳子上,哭道:“娘這話實在紮人心,我是處處不如老三媳婦,可是老三媳婦家門第是高些不能比,但是我姓王的嫁進來,嫁妝也不少,哪裏就比老三媳婦不好了?!她就比我強些?在娘心裏,我就這麽見不得人,連女兒也跟着老三媳婦學針線,不跟我學?!”
王氏這一嗓子哭,家裏全都聽見了。
果兒正在拌豬草呢,一聽王氏哭便要來勸,翠兒忙拉住了她,斂下了眉,對着果兒搖了搖頭,這小丫頭不知道,這個時候湊上去,包管王氏一個大嘴巴子。這個時候他心裏恨,惱,不拿她撒氣,拿誰撒氣?!
果兒一臉擔憂,還一派天真,看不出機鋒。
可是翠兒懂事了,這件事,也怪不得奶說話刺人,誰叫她天天防這個,盯那個,一大早的找不自在,就杵在門口盯誰呢?!
翠兒心裏也怪不自在的,便是她親娘,她也不能厚着臉皮,黑着心肝的向着王氏說話。
別攪和進去就成,像奶說的,小孩子懂什麽?!吃吃喝喝就罷了,其它的別湊熱鬧。湊的不對,便是一身騷。只是這個被王氏看在眼裏,怕是得認為她是明哲保身,讨不了好了。
林覓一聽火氣也上來了,道:“怎麽?讓你女兒跟老三媳婦學點本事,你還不高興了?!老三媳婦為了兩個孩子的前程,還得把二狗子三狗子送去娘家呢,你怎麽就不能學學她?!王氏,你別說你委屈,就你,不光本事比她差,連心胸都比針眼小,比什麽輸什麽!?比嫁妝,比銀子,就能贏了?!”
嗷!王氏炸了鍋,一聽就嚎起來了,哭道:“娘欺負人,我哪裏就比不上老三家的了?!娘處處拿她壓我一頭,娘這麽做,是逼着我去跳河,我這麽入不得娘的的眼,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林覓被她氣的指着她說不出話來。她啥時候逼她去死了?!
老二李延壽跑了進來,道:“咋了?咋了?!娘,婆娘咋吵起來了!?”
王氏是不能在老太面前拿着李延壽怎麽樣,但不妨礙她一肚子邪氣要發洩,跳起腳來便往翠兒果兒旁邊沖來了。翠兒将果兒拉到了身後,微擰了一下眉,早預料到了,倒也不妨礙她接受現實。
她将果兒護住,臉卻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啪的一聲,打的翠兒倒在一邊,呆住了,連果兒也呆住了,扶着姐姐,呆呆的看着王氏,仿佛看見了鬼似的抖了起來,要哭不哭的樣子。
這速度太快了,快的家裏人都沒來得及阻止!
王氏還罵呢,指着翠兒的鼻子道:“沒良心的蹄子!吃裏扒外的東西,從娘肚子裏爬出來的,嫌棄娘的手藝了,一門心思的巴結人家秀才的門第了,你便是學了秀才女兒的手藝,以後也嫁不了秀才,你們就是屠戶家的俺髒貨,想脫胎換骨,做夢!”
翠兒臉都白了,果兒哇的一聲哭了。王氏還要再打,老二李延壽忙去将她拉住,喝罵道:“你在娘面前撒什麽潑呢?!你再這樣,我休你回娘家去吧。咱們散夥,也別過了!”
林覓氣炸了,眼眶一紅,道:“你也別在我面前發瘋,指桑罵槐 ,好,好啊!行,行,省得你惦記,早分早好,早分了,你們全滾出去,老娘不想看見你們!”
“娘!”李延壽哭道:“娘,婆娘一時撒潑,你別與她一般見識……”
說罷罵王氏,道:“丫頭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想怎麽樣?!與娘道歉,這事就完了!”
王氏氣性上來,一時哭道:“分明是娘千萬分的瞧不上我入眼,我還道歉,道歉娘就能原諒我了?!”
李延壽還拉着她勸,王氏幹脆躲進屋裏哭去了,一哭那聲音還怕人聽不見似的,嗷嗷的。
李延壽也不哄兩丫頭,仿佛被打了,也是活該似的。
林覓氣的說不出話來,老二咋也這麽寸呢,婆娘作就作呗,孩子被打了也不知道哄一哄!林覓心疼的呀。
高氏已經過去扶着翠兒起來了,帶着二人來到林覓身邊,哭道:“娘,是我不好……”
“與你有啥關系?!”林覓摸了摸翠兒,道:“委屈了翠兒,翠兒不哭,以後跟着三嬸學本事,跟着奶過日子,這家不管怎麽分,奶都管你和果兒!乖,不哭……你老子和娘不管你,奶都管,管!”
翠兒的眼淚掉的呀。但她不能大聲哭,哭了就是對王氏不孝。
高氏知道她處境難,幹脆帶着二人進林覓屋躲着去了。
這個事,高氏還能與王氏吵嗎?!吵啥呀,這個家,已經散了,心散了,馬上也就要解體了!
老三走了過來,道:“娘!”
林覓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胡氏也過來了,道:“娘,老二媳婦就是撒潑,你別與她一般見識!”
這是撒潑嗎?!這根本不是,根子還是在分家這事上,不早分了,這事就定不下。得早分早好。這事跟胡氏整不明白,她也不說什麽。但是老三清楚,但老三這個時候可機靈了,不吱聲了。
林覓這心寒的呀,朝大房一看,李延亭支着腦袋擔憂的往她這邊看呢,她心裏一暖,好歹還有個孝敬的大兒子。大狗子被李延亭支出來了,林覓狠狠的抱住,道:“還是奶的大狗子最孝順,都是群沒良心的,分,早點分,也不等你爹好了,早點分,早散早好,早分早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分!等把你們全分出去,奶帶着大狗子,翠兒果兒單過,你們,全給我滾蛋!”
她發着狠,對着王氏屋裏罵道:“你也別叫,別嚎,如你的意,今天就分!”
王氏不哭了,李延壽出來了,紅着眼睛道:“娘說這話,叫兒子心裏可怎麽受得住!擔得起!被人知道了,得罵死自個兒,娘,大哥還沒好,別分了吧……改日也是一樣的。”
呵呵,管你們怎麽被罵,夫妻一體,且受着吧!
林覓沒理他。
高氏出來了,道:“娘,今日我們要帶二狗子三狗子回我娘家,要不改日吧!?”
老三李延治卻是瞪了高氏一眼。高氏沒理他。她是想給娘臺階下呢,這是被老二媳婦逼宮,下不來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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