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跟秦始皇借的!

林覓樂了,聽他這樣說, 反倒心裏舒坦了。

老四再小心眼, 對她不耍心眼就行了,真把她當傻子來蒙,這關系也好不了。

不過她是真見識到了, 皇帝啊, 沒一個好家夥!

瞧他說的話, 字裏行間的意思就是:雖然你是始皇帝, 但你當皇帝不行,你一死,江山沒了,你再牛又咋的, 傳承沒傳上,沒用。當老子呢,更不行,看你幹的事兒,你兒子都不相信你,做人用人呢, 更不行, 看你一死, 茶還沒涼呢, 馬上就矯诏了,呵呵呵!

始皇沒被氣死,就真的是個狼人!

林覓倒有點擔心始皇會不會一下子受刺激受不住了。本來有點怕他的, 現在突然同情!

哎!

看出來了,老四也蔫壞的,但他也暗藏着霸道啊,對這個空間,他也有另一種排斥始皇的念頭,也是,當皇帝的,哪個沒獨占欲。不過,能做到不會讓人心裏不舒服,他這個人,就算做的極好了。

反正大佬打架,與她不搭界。她只是個聊天背景板!

雍正就又開始訴苦了,迅速的拉近關系啊,道:“這些天可把我擔心壞了,先前沒見到老太,還以為出什麽事了。還好沒事!”

這麽一說話,林覓心裏多熨帖,便笑道:“真沒事,我跟始皇帝解決這個事了,也說了,以後我們私聊,他不幹涉,便是說他壞話,他也不許幹涉!”

說壞話?雍正樂了,小老太一向有話說話,始皇帝那人,你要是悄悄的在背後說他壞話,他不知道會有多恨,但是坦然告訴他了,我要跟別人私聊說你壞話,說不定,他還真不當回事。雍正也是皇帝,很了解當皇帝的人的心思的。

其實放一般人身上也一樣。說開了,反倒不是大事,最怕的就是偷偷摸摸的說了,鬼崇似的,跟小人一樣,難看!被始皇逮住了也難堪。

這樣說開了好,萬一以後始皇再霸屏,聽到了不該聽的,他們還能理直氣壯的反駁呢,就說你壞話了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說我們說壞話是小事,你偷聽,也是小人,大家都一個樣兒,誰也別鄙視誰不是?!

真別說,這種事,始皇這人,可真會幹得出來?!他這人,能講理麽?!就不會為人着想,沒他不能去的地兒,沒他不能參與的話兒……

這性子,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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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笑道:“老人家坦蕩!”

兩人竟一樂,然後林覓對着一堆古玉發呆了,道:“這東西……種地裏?!哎,只能當觀賞品了,難道還能帶出去啊,村人哪敢擁有至寶?!”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要不,老四,給你吧,你拿着觀賞觀賞,鑒玩一二,這東西留我手裏燙手……”林覓一面嫌燙手,一面還樂的吐糟贏政呢,“他這人,真不是我說,人情世故,為人方面,真的不及格,也是,始皇帝嘛,牛轟轟的,哪會想這個,先前你也看到了,他堆了一堆什麽金啊銀的玉的,我是真的差點噎死,這一次呢,我就跟他說了,你看着給點普通的,結果給了這麽多,可是這一次,我還能拂他面子嗎?!事不過三,再不要,就招人恨了,以為是故意難他呢……”

雍正聽的挺樂,也樂得附和,道:“是呢是呢,他那是不會做人,老人家也知道那個秦漢的樣子,百姓是什麽啊?沒人當回事,做皇帝的,哪會考慮到小老百姓的心思?!他那人,啧啧,不行!”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誇自個兒會做人呗。

林覓都聽笑了。得,擱着不知道是誰說誰壞話了。

其實要她說,雍正也是十分忌憚和敬重始皇的,就是人嘛,便是崇拜,也不會服輸,當皇帝的,自然要比一比高低,誰能誰服啊?!

雍正笑道:“不過秦攻伐天下,後世無人能比,這也是事實!”呵呵,反正要他承認始皇別的方面比自己強,那是不可能的!

林覓聽的都樂的不行。

她将古玉都堆放到雍正這邊的貨架上,道:“給你賞玩,我也欣賞不了這個!”

這熱情,其實她看出來了,雍正想看看呢,就是不好意思,待林覓送上來了,他才道:“那我跟老人家借着看看先秦的東西,等賞玩了,再還給老人家,這是他給老人家的,我還能不講究的霸占了?既是對他不尊重,也是欺負老人家。這個東西,老人家不方便拿出去,就擱在那裏放着,以後萬一有事了,這也是個應付。這個值錢還是另外的,它是一種家底和身份的象征。”

“行。”林覓笑應了,借就借吧,反正她是看不懂。

雍正還是很高興的,他可不像始皇和林覓一樣随意,而是小心翼翼的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的一個個的拿了下去,哪像始皇随手一抓,一扔,不當回事,也不像林覓往土裏一放,還想種地裏?!

雍正一向是個精細人,若論賞玩,他這人是不輸于任何一個名家的,只是皇帝的愛好再多,也不能讓它們占用了太多的精力。以免誤了正事。但若說他眼力沒有?!你說笑呢,當皇帝的沒眼力,還有誰有眼力?!

也不是說就在乎古董,主要還是想看看先秦的工藝之類的。值錢的,珍貴的未必就是古董。

就像林覓丢在始皇那的碗吧?!若是換一種方式擱那了,始皇還能當回事?!瓷在先秦是真沒有,但是始皇也未必能将這沒見過的東西當回事了,說實話,這世上沒見過沒用過的多了去了,始皇也未必事事都要來用用。

這工藝,是沒見過,但以絕世審美的始皇來說,他能将一個破碗放在眼裏?!再沒見過,那也是平民之物,一看就是。

獻到皇帝眼前的,都是審美,潤色,空間感,都是極品的。始皇之所以能将那碗放起來存着,純粹是因為林覓這個人,而不是一個破碗。哪怕是沒見過的工藝,他也不會放在眼裏。

就像在現代,有些古董錢幣是真不值錢。就是這個問題。

不是越古越值錢,也不是沒見過的就一定珍惜,這是悖論!

但是雍正識貨啊,小心的一瞅,在燭火下,還與小老太嘆呢,道:“先秦多數是玉鈎,玉帶,玉盤,老人家瞧瞧,這成色,這透潤,這美,若是擱點梅花,光一照,兩相交映就是美……”

林覓也聽不懂啊,就是會欣賞,她也得會配色,村裏還沒見過梅花呢……

輸給你了,老四,我雖是後世之人,但審美方面,是真不如你,不如你。

說來也是怪,審美這玩意兒,也不一定就是貴族或有錢人的專例,比如說一些有錢人穿衣品味吧,土的……啧啧,還有乾隆那貨的審美,啧啧……

這麽一想,林覓覺得自己不上不下的,也沒那麽差勁啊,頓時樂了,笑道:“你拿着賞玩呗,等你琢磨透了,不還也行!”

雍正卻想要是不還,可不講究,朕是皇帝,還能貪小老太的東西了?!這可不行。他這是跟小老太熟才會不客氣。若是真這樣人,以後到大臣家裏去了,看見什麽好的,就說嗨,借我玩玩呗,大臣面上獻上來,心裏還不得抽抽啊,未必是舍不得東西,主要還是鄙視他這個皇帝吧,沒見過好東西的鄉巴佬似的。這事他就做不出來。

但是對小老太嘛,他是真的不客氣。聽了便笑,道:“成……”

說罷先放下玉堆,去翻箱子裏扒拉了,将上次的銀子拿了出來,放到了貨架上,一面放一面還說呢,“這幾天本來就換好準備給老人家了,結果被始皇瞎耽擱了幾天,愣是到今天,這些天我是擔心的睡不着覺啊,還好老人家沒事,我還以為出啥事,弄的我心神不寧的,除了上次的,我還又換了點碎銀子,放到一塊一起給老人家吧,老人家若是嫌多,就放在裏面,用的時候,帶點碎銀子出去用,也不紮眼,還能救急。”

“行,”林覓笑道:“剛分家,家裏确實挺窮的,多點錢多點底氣,反正你給了我就不客氣了。”

雍正笑道:“家裏都還好嗎,分家鬧了嗎?!”

“沒大鬧,有點小磕絆,但也順當的分了,現在快活了我,”林覓還挺樂呵,細說了分家的過程,雍正也洗耳恭聽,半點不耐煩也沒有,聽了還笑呢,道:“以後老人家含饴弄孫,日子可不比以前還快活。”

“正是呢,現在這日子,美!”林覓笑着将銀子接下來,還真的是一大包,用錦布包紮了的,雍正是真的很用心,布是好布料紮着的,但是花樣卻十分不顯眼,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好東西。

這低調的奢華,不賴!

林覓心情有點美,還打開看了看呢,道:“真別說,大清的銀子與我這的真一樣。”

雍正一聽就樂了,笑道:“銀子還能不一樣,只恐是始皇那裏的錢,老人家才用不上……”

“可不是,所以我叫他下次別給了,再給點金珠寶玉的,我也真受不起。怪吓人的!”林覓笑道。

雍正還從箱子裏掏了東西出來呢,道:“還準備了點糖果,給老人家準備了點不紮眼的布料,老人家做衣裳也好,另外呢,還有幾段女娃兒的布料,都不是什麽精貴的,老人家給孫女做了穿吧,還有這個,給大孫子也做了穿,這一盒,給兩個孫女戴着玩,不是什麽金啊珠的,就是宮裏的絨花,勝在精細,但是在民間也不算紮眼,可以戴的,這個呢,是筆墨紙硯,給老人家二孫子三孫子用吧,書我就不給了,就怕不一樣,拿出去不太好。這文房四寶也不是多好的,是我叫蘇培盛出宮買的百姓人家用得上的普通品,也是圖個心意,沒別的,老人家別多心,用着就好……”

竟是拿了一堆出來,這周到周全的,什麽都為她想到了。

便是林覓,心裏也是感動的不行的,語氣都放軟了,道:“難為你想來,老四啊,你真是貼心啊。”

“想老人家了,也是白吩咐一句的事,跑腿卻是身邊宮人辦的,”雍正哪是肯誇功的人啊,可越是如此,越叫林覓心裏感動。

“你說說你這當皇帝的,能替我想到方方面面,想的如此周到,叫我……”林覓怪感動的,卻沒拒絕。

弄的雍正心裏也是挺酸澀的,其實東西真不是多少好東西。就這些,拿到後宮去,哪怕賞個小答應,人家包管嫌寒碜,可是這小老太啊,真的,像他的長輩一樣,從來不貪心,從來不嫌寒碜的……

雍正笑道:“值個什麽?不過是白吩咐一句的事,這裏還有呢,是糕點,是叫禦膳房做的好克化的,老人家嘗嘗味兒,要是喜歡的,再跟我說,我再叫他們做,反正他們也是白養着,我不叫他們閑,他們還高興呢。這個,還是茶葉,上次還沒問老人家覺着哪個好呢,這次就又給了點兒,宮裏茶葉的種類多,各省啊,都會定時獻上來,因此上,倒不知道哪種偏好了,老人家要是覺得好,告訴我……”

“都好,都好,農家喝茶哪有那講究,就是喝個香,”林覓心裏高興的很,笑道:“多謝你了。”

“老人家與我客氣什麽?!”雍正道,“咱倆別見外!”

“也是,咱倆誰跟誰啊?!”林覓就笑了,心裏親近了不少,這些日子沒見,也沒生疏,反倒更親近了,主要雍正這人,是特別的會照顧人的情緒,相處着是真舒服,她也不糾結了,更是唠磕上了,道:“你的水喝完了沒啊?!這麽多天了,我再給你一壺,反正最近他不會霸屏了,等喝完了,我再給你。還有土豆吃完了沒?我再給點兒,對了,你說這地裏,該再種點子啥?!我這不是分家了嗎,沒啥事了,想再種點什麽,這老吃土豆也不像樣啊……”

雍正一聽,眼睛都亮了,他早惦記着能種點別的吃吃了。這滿京城都是土豆味的了,也确實是夠夠的,因此便笑道:“老人家莫愁,若是沒種子,我想法子弄點來給老人家種!這裏的東西特別好吃,多種點,以後多給我點,好吃着呢……”

林覓一聽就樂,也不見外,道:“行,你出種子,種成了,我多分你。”

雍正喜的不成,道:“那可好,我那壺水都喝的差不多了,不過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老人家,所以沒舍得喝完,這兩天都沒怎麽喝,土豆也吃的差不多了,綠豆湯倒喝完了,解暑下火啊,好東西,紅豆呢,我叫禦廚做了紅豆糕子吃了,真別說,是真好吃,午後餓了,正好與大臣們議事的時候一起吃,能搶的打起來……”

瞧他形容的,她還不信了,那些大臣們敢在皇帝面前搶東西打起來。不過這誇大的修辭手法,是真的叫她想笑。

因為林覓樂的不行了,道:“行,我再給你點,等你種子到了,第二天就能吃好吃的了,到時候我再給你多多的,你多分分呗,包管夠分的,打不起來。”

第二天就能吃!這神奇的。

雍正心裏尋思着,面上卻不露,道:“嗯嗯,老人家,好的,好的。”

林覓便去又弄了一大壺來了,放到了貨架了,還對雍正說了,道:“你把那兩空壺給我呗,我這壺不夠呢……”

雍正當下把那沒喝完的當水豪放的喝了,然後将兩空壺放貨架了,那一滿壺拿下去了,又道:“下次朕再弄點別的壺來,包管老人家夠用!”

這貼心的,真是叫人心裏暖。

林覓樂的不行了,連連點頭道:“那趕情好,你那內務府的東西肯定好。”

她又扒拉了點土豆啊,紅豆綠豆的放袋子裏給他了。雍正美滋滋的拿過去了,當寶貝似的藏到了箱子裏,那樣子,活脫脫的倉鼠君。

林覓心裏冏了冏,不過這生活的勁頭,認真,較真的樣子,林覓是真的很有親切感。

人大概都喜歡相處得來,好說話,相處着舒服,不別扭的人吧,尤其在生活認真方面還有很多相似之類的人,所以她對老四是真的印象極好。

人性本來就複雜,當皇帝的更甚,所以林覓也不糾結他對始皇的怨念了,也是,哪個沒有小心眼的時候,被霸屏這麽久,雍正再能忍,也生氣!

還不興人家生氣了?!

“我這地裏,還是種類少了啊,就這麽幾樣也吃的煩了,等種上了就有好的了,”林覓叨叨叨的,又道:“哎,忘了也給始皇一點,他那張臉,怪吓人的,我都吓忘了。”

雍正多小心眼啊,還補刀子呢,道:“給他做什麽?!他那人,能當回事?!怕是五谷不分,六畜不認的一人,他能當回事?!哪如我,自己造了小廚房,自己弄的小菜地,老人家可別給他,給他也是糟塌了!”

林覓樂的不行了,雖然這小心思真是,但是說的也在理。也是!給了始皇,始皇連是什麽都不知道,他能做還是能吃?!

反正給了靈泉水就行了。

林覓看他這樣兒,便笑道:“大晚上的不睡,穿這麽厚重,幹嘛呢?!專門等着他上來掐架啊?!”

雍正美的很呢,笑道:“那是!我可不會輕饒了他,輸人不輸陣!他是皇帝,我也是皇帝,還能輸了他咋的?!老人家,看看我這一身,可能壓始皇一頭,要不我說秦朝的朝服悶呢,黑金,嘿,哪及這明晃晃的黃色顯眼,亮眼……”

林覓樂的不成了,笑着不住點頭,道:“那是,那是,黃色都搶眼,你和他站一塊,絕對是先看到你……”

雍正這下是真的舒坦了,那得意勁,沒法說。

林覓也是無話可說,要不說,這人掐架的勁是天生的呢,瞧瞧,線下不輸的人,線上也死不認輸。連穿着衣,連着氣勢,也得壓人一頭。行叭!

反正你們當皇帝的,我也不懂,以後你們再掐架,反正不關我事,不殃及我這池魚,我樂得看笑話。

林覓跟他唠磕上了,道:“最近你好吧?!”

“好,好着呢……”雍正多久沒與小老太見了,每天都能積累一籮筐的話要與小老太唠啊,現在可不全給倒出來了,說兒子們的,說狗子的,說蘇培盛,說後妃,內務府的,還有說大臣們,以及京城的土豆官司,那是唠上了瘾了,這不聊着,天就亮了嘛!

跟那跳廣場舞的老年人似的,越說越來勁兒,還不累呢。

聊天這事吧,也真的是越說越想說,說也說不完,因此直到聊到天亮,這才結束了。

可雍正還意猶未盡呢。

林覓是帶着雍正給的一堆的東西,還有銀子出空間了,老四是真的會來事,給的東西,還有銀子,都不紮眼,以她的家境是能馬上用的東西,這布料,既不會太差,也不會太豪,剛剛好的程度,都是細棉,但是花色雖普通,卻也真的是用了心了。

林覓這心裏是真的很美,将東西都給放起來了。

其實這個秘密,想瞞翠兒,怕是瞞不了太久的。她的東西,這丫頭心裏門兒清,又管着賬,心特別細。但是嘴嚴。所以這個事,林覓不打算瞞她。

人活着,若是連一兩個信任的人都沒,就太可憐了。哪怕是老四呢,身邊還有腹心呢。

若是弄的跟始皇似的,光自負了,高高在上了,結果到最後……随着他死,全部飛灰煙滅,其實特別可惜。

老四那樣說始皇,其實不也是在提點始皇嗎?!然而恐怕現在的始皇一時是悟不出來了,一是難受,難以接受,二呢,則是恨雍正戳傷口,敵意重,以為老四狠着弄他傷口呢。恐要很久以後,慢慢的消除敵意了,才能悟出來。

可能會改變他們所在的史實吧,但看樣子,應都只是平行世界。變了就變了吧。

這個事兒,得叫翠兒知道,老大也知道。以後也能遮掩一二,其它人就不說了。翠兒別看她小,真的特別的機靈懂事。同樣的,能擔大任,承受得住擔子和信任,還有秘密!

反正老太也沒什麽可被圖的,真不行了,她以後往空間一躲。她也試過了,人是可以全進空間的。這就夠了。

而雍正呢,剛也似有所悟。經過始皇這個事,他也确信了,小老太恐怕知道他死以後的狀況,雖未亡國,不至于,但也比始皇好不到哪兒去,聽老太的提點,恐怕與外族有關……怕是有大後患的意思了。

而小老太死都不跟始皇說大秦亡的事實,就說明,她也不想說自己的。

可是雍正能追問嗎?!不會的。

始皇經過今天,會追問過程和後果嗎?!也不會的!

始皇與雍正都是皇帝,經過這一次提點,就已經明白了。若是當皇帝,只要別人提點,還當什麽皇帝?!将死亡之時,是漸失去掌控,是沒辦法。

可是現在,以後,他們不是還活着嗎?!既然活着,那麽一切,就已經改變了!

而之前死了以後的事,都不會發生了!

始皇和雍正能叫這些再發生,才是不夠格當一個皇帝。

所以雍正突然明白了,小老太,是比他與始皇都要後世的人……

但是,沒必要刨根問底了。小老太是不願意說太多。而始皇與他呢,是自信只要自己活着,有所警醒,一定不會再發生那些糟糕事的,只會兢兢業業的讓他們的社稷更好……

想到這,雍正便是一笑。

現在他防備的倒不是被始皇追問大秦和扶蘇,以及過程的事情,而是要防備始皇逼問小老太關于自己的事了。

這麽大的仇,那贏政可是出了名的霸氣,能不想方設法的報回來才怪。

也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對自己一無所知,自然無處下手,所以,他一定會找自己的弱點。

但是,爺能叫你逼問小老太嗎?!呵呵……

爺要是能叫你探出底細來,爺就跟你姓贏……呵呵,呵呵……

反正小老太那,是每天都要見一面的了。不然不放心吶。

始皇可不好對付!

皇帝是想掌控一切,擺布一切的。但是皇帝想擺布皇帝,怕是難!

雍正不可能問小老太大清的事了,一是不想逼小老太,二呢,也是對自己有自信,只要自己活着,會掌控一切,不會叫那些事發生。

而始皇呢,當然也不會問他和小老太關于大秦的事了,始皇更為自負,被雍正這麽狠戳一下子,已經痛恨,還能再問?!他當然更會掌控一切,改變一切,不會叫那些發生……

但是雍正得防着始皇逼問小老太,或是套話小老太關于自己的事兒,他也不能叫小老太在中間難做人啊……不能自己解了氣,倒叫小老太背鍋。這可不地道。所以以後互掐是少不了了。

蘇培盛身邊的心腹都知道,皇上有一個寶箱子,不定期的藏點東西進去,然後不見了,然後,空了的,吃掉的東西,都會再填滿。這是他們打死也要守的秘密了,不然不用雍正發話,蘇培盛都能将他們打死。

但是今天,蘇培盛是真的又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看着一堆玉都快哭了,這些他全沒見過,他發誓皇上身邊的物件他都是門兒清的,可是,這,這……

“皇上,這……”蘇培盛的臉是真綠。

雍正一看他這樣兒就想逗,一本正經的道:“這些呀,朕跟秦始皇借來把玩的,等玩夠了,再還給他……”

蘇培盛撲嗵一聲真跪了。

雍正惡趣味的哈哈大笑,一面又得意,始皇啊始皇,朕身邊好歹有個蘇培盛,一等一的忠心,朕死了活着都忠心,你嘞?你用的那趙高是啥玩意兒……可見你這人眼力不行,用人更是不如朕……哈哈哈……放在身邊的人,得像這樣的,才能放心!哈哈哈,好想教他去用人!以後有的掐了,開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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