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因太子直接換了郭昭訓身邊的貼身親信, 沒人能及時傳信去長春宮,所以, 淑妃得到的消息就是太子故意散布到外面想讓她知道的消息——昨兒太子妃不在東宮, 郭昭訓在太子書房外站了一夜, 太子竟然連面都不見一個。
郭昭訓受了凍,生病了,發燒燒得很厲害。可太子呢?不但沒有去探望她,反而還将她蒹葭殿裏伺候的人來了個大換血。
太子從前雖說日漸冷落了長春宮,但至少還會有表面上的客氣。如今倒是好,直接不給她任何臉面,竟這般磋磨侮辱郭昭訓……淑妃聽了素霜外頭打探來的消息後, 也忍不住了,氣得渾身發抖。
淑妃是很能忍的性子,即便再氣, 她也不會把這火發出來。忍着, 憋在心裏,直到有一天憋不住為止。
素霜細細打量主子臉色, 小聲說:“娘娘, 奴婢親自去向太醫打探過消息,說是昭訓娘娘病得很厲害。太子不但對此不管不問,反而還把蒹葭殿的人換了一批,當真是夠絕情的。”
淑妃到底還是有些理智的,她知道太子的性子,一般來說, 太子不會動這麽大的火,下這麽狠的手。莫非……是珑兒做了什麽事惹到他了?
想到這個,淑妃忙又問素霜:“可探得太子為何無故這般嚴懲珑兒。”
素霜自然是打探得了确切消息,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來回話。素霜說:“奴婢打探到了,說是皇後娘娘恩赦太子妃,讓她回娘家小住了幾日。因太子妃不在東宮,太子一應飲食起居無人照看,所以,昭訓便想去照看太子。”
“可太子當時在忙,拒不肯見,直接讓昭訓回去。昭訓心裏是愛慘了太子殿下的,就寧可候在外面挨凍也不肯回。後來太子忙完了,見昭訓沒聽他的話,竟然還沒走,就隐隐動了怒意。”
“東宮的人都說……昭訓娘娘她……”素霜說了一半,倒是猶豫了。
“她怎麽?”淑妃冷着臉,“你說便是!”又嚴肅叮囑,“把你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都告訴本宮,不許因為怕本宮不高興而有所隐瞞。”
“是。”素霜應聲後,“奴婢聽東宮的人都在說這事兒,說昭訓她……她醜人多作怪,太子都已經拒絕她了,她還賴着不肯走。如此惹得太子生氣也是活該,活該生病,活該挨罰。”
“放肆!”淑妃縱然再能忍,也是忍不了了,狠狠一巴掌拍在案幾上,臉冷得陰森可怖。
淑妃發了火,殿內宮婢都匆忙跪了下來。素霜也跪了下來。
“娘娘,東宮……東宮可當真是無情啊。”素霜說,“想當年,太子和皇後母子不和,可是娘娘您日夜不眠照顧他的。如今,他竟這般待娘娘您,當真是叫人心寒。”
淑妃顫着唇道:“畢竟長大了!”
Advertisement
淑妃言語中“長大了”的意思是,他怕是看出了她一開始就別有用心,所以才會這般狠絕不留情面。但素霜卻沒聽懂這層,只以為主子是說太子長大了,也知道親近誰能有好處。
皇後是世家貴女,她家娘娘不過是小戶出身,自然是親皇後疏淑妃對他來說是好的。
素霜真替自己主子不值:“早知如此,娘娘當初真不必管他的。”
淑妃沒說話,片刻後,她去了皇上的勤政殿。皇上自然也聽到了宮裏傳來傳去的那些瘋言瘋語,正覺得對不住淑妃呢。
“愛妃來得正好。”皇上見淑妃來了,主動攬住人,面容冷肅道,“朕已經差人去東宮喚了太子過來了,你既來了,就坐在這裏先別走。朕倒要問問,太子這是何意。”
淑妃眼圈紅紅的,但卻沒哭。在皇上面前沒哭,但眼圈紅着,說明她來勤政殿前已經哭過。
淑妃倒是體貼:“皇上可莫要為了珑兒而生分了而太子的關系,說起來,這次的事兒,也是珑兒不對。太子乃儲君,是要替皇上分憂的,她不本本分分好好呆在自己屋裏,竟去打攪太子。太子又要陪着皇上一起關心國政,又要打理東宮內院之事,難免會心煩。”
又說:“其實說來也是巧了,要是太子妃在東宮,這事兒有太子妃在中間調和緩解,太子許也不會動這麽大的怒火。”
皇上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怎麽,太子妃不在東宮?”
淑妃一愣,裝着自己失言的樣子,忙找補說:“臣妾是說……是說珑兒也有錯。既然已經差了太醫去瞧過了,這事倒可以就這樣過去。臣妾此番過來,也不是求皇上給公道的,臣妾只是想去看看珑兒,請皇上下個口谕,準臣妾去東宮。”
淑妃越是這樣,皇上便越是憐惜她。淑妃這樣一番說辭,更讓皇上覺得她可憐無助。
所以,皇上擰着眉心說:“你也不必再護着他,錯了就是錯了,就算是太子也得正視自己的錯。還有,朕現在就給你口谕,日後若想去東宮探望郭昭訓,無需再來請示朕,直接去就行。”
淑妃十分高興的要跪下來謝恩,卻被皇上扶起。
與此同時,外面報說太子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皇上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太子進來後,先給皇上請安:“兒臣參見父皇。”直起身子後,又和淑妃打招呼,“淑妃娘娘。”
淑妃倒還好,面色算是和悅的。但皇上就不一樣了,沉着張臉就質問太子:“朕尋思着東宮裏也沒幾個姬妾,怎麽還能鬧成這樣?郭昭訓是淑妃的侄女,也是朕親自點入東宮去的,你再不喜歡,也不能糟踐!”
太子磊落,忙抱手說:“兒臣沒有。”
“還沒有?”皇上生氣,狠狠拍了下龍案,“你自己瞧瞧現在宮裏傳的,都成什麽樣了?連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說沒有?”
看了眼淑妃,皇上又連着問:“朕問你,太子妃何故昨夜徹夜不歸?”
太子如實道:“太子妃近日來都跟着母後學習打理後宮一應事宜,着實辛勞。兒臣心疼,故而求了母後開恩,讓她回娘家小住了一日。母後仁厚,答應了兒臣的請求,故而太子妃昨夜不在東宮。”
皇上冷哼:“你們母子如今倒是母慈子孝,一家親親熱熱的。難道你忘了,你小的時候是誰養的你?”
太子偏沒提淑妃,只說:“自然是天家養育的兒臣,兒臣定不會忘父母之恩。”
皇上又看了眼淑妃,見她失落的垂了腦袋,皇上倒是越發氣了。
“你荒唐!忘恩負義!”皇上斥責太子,“雖說吃的是天家口糧,穿的是天家衣裳,可若是沒有淑妃盡職盡責照看你,你能好好的長到今日?朕平時怎麽教你的,太子太傅又是怎麽教你的?太子,你如今倒是越發叫朕失望。”
太子說:“淑妃娘娘于兒臣有幾年的撫育之恩,兒臣心中自然一直記得。正因為一直心中牢記淑妃的恩情,所以,那日圍場狩獵,兒臣才會不顧生死本能的舍命去救淑妃。”
太子一提獵場上的事兒,皇上倒是一時答不上話來。
要說太子對淑妃不好,卻也沒有,他不
過就是近年來不太常去長春宮了。但一旦淑妃有危險,他還是會拼死去救。
皇上有些詞窮理虧,一時倒說不上什麽話來。
淑妃從中調和道:“皇上您別生氣了,其實不是多大的事兒,倒不值當您氣着龍體。太子是儲君,東宮的一宮之主,珑兒既去了東宮,就是東宮的人了。太子怎麽做,皇上和臣妾其實都管不着的。”
皇上哼道:“東宮也是朕的東宮,朕還沒老!”
“是是是,皇上說的是。好了,您別氣了。”淑妃親自拍皇上胸口幫他順氣。
太子看了淑妃一眼,開了口道:“郭昭訓有害兒臣之心,兒臣這才動了怒。如若不然,就憑她是淑妃侄女的身份,兒臣自然也會善待着。”
“什麽意思?”皇上問。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