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進來的兩道身影,其中之一正是這個劇本中的男主角,娶了姐姐又放不下妹妹的多情男江洛。

客觀的說,對方能引誘一家兩姐妹,讓原主這等外表優秀的人從小傾心,條件自然是非常不錯的。

畢竟這裏可是武俠世界,江湖兒女時常在外行走,不拘一格,男女大防這套是不适用于此的。

所有原主從小見過的青年才俊實在不算少,那麽江洛仍舊能夠脫穎而出,除了近水樓臺的緣故,便是他生了一張難得的臉了。

只見對方一身白衣,如同畫卷裏走出來的謙謙君子,與一般的江湖中人相比少了幾分莽氣,一身氣度缥缈出塵,又無尋常書生的羸弱。

這些年在外行走,不知惹得多少江湖女俠芳心暗許,實乃年輕一輩俠士中的佼佼者了。

而跟在他後面一身黑衣,雖容貌七分相似,但氣質陰沉的少年便是江洛的庶弟江淮,有江洛氣質斐然,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風。

同樣俊美優秀卻沉默陰沉的江淮便讓人容易忽略了。

只不過兩兄弟年紀相近,幼時都被送到白岩山莊經白莊主指導,比起別處,江淮與白岩山莊的走動要多得多。

原主雖與他私交不深,但一來有從小一起習武的情分,二來對方是未來夫君的親弟,自然時時格外關照幾分的。

兄弟倆因要事來到白岩山莊的地界,自然得上門拜見,卻一來就聽見白绮墜崖負傷的消息,便直接往後院來了。

因對方身份是未來姑爺,江湖兒女自己給自己定親都不算出格,更莫說兩家早有默契,未婚夫妻是可以光明正大來往的,所以并未有人阻攔。

只是江洛一進院子,便看見語師妹的姨娘面向绮師妹的閨房長跪不起,語師妹跟着跪在一旁楚楚可憐。

周圍來往的下人不但視而不見,還時不時提醒餘姨娘的跪姿,着實讓人血氣上沖。

想餘姨娘是何等溫柔可親之人?當初在白岩山莊習武,沒少吃對方做的點心湯藥,自然情分不低,當人是長輩敬着的。

可短短數月不見,竟發生如此荒唐之事,白岩山莊何時出了如此刻薄的小人了?

江洛一臉怒意和疑惑來到母女倆面前:“語師妹,餘姨,這是怎麽回事?你二人為何跪在绮師妹門前?”

白語頓時跟被欺負的小狗見了主人似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透着希望和依賴的光芒,随即又暗淡下去,嘟囔道:“是我犯了錯,害姨娘受罰了。”

白語那眼神雖收斂得快,但如此明顯,江洛哪會讀不懂?心中憐意頓生,一股責任感支配着他。

連忙道:“既然犯錯,道歉責罰總歸有正經章程,作甚折辱你們母女二人?是誰出的下作主意?”

“绮師妹定是還沒醒,否則不會放任下人如此無禮。”

他身後的江淮聞言,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他這兄長每每喜歡自說自話,即便是绮師姐未醒,看當前的架勢,绮師姐的傷也與白語脫不了幹系。

有白莊主護着,能動母女倆的也只有白夫人了,兩人既然跪在這裏,便說明責任劃分已然蓋棺定論。

兄長張口就是折辱下作,全不了解來龍去脈,莫不是下白夫人的面子?

果然他的話讓周圍的丫鬟有些不舒服,卻因未來姑爺年輕有為,老爺夫人小姐舉家沒有不喜愛的,也無法反駁。

白語聞言卻可憐巴巴道:“沒,沒有,姐姐已經醒了,就是她讓姨娘跪在這裏的,說是姨娘跪着她好一點。”

明明是餘姨娘惺惺作态被反将一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在白語這形容裏,倒像是白绮有意刻薄遷怒一般。

果然,江洛聞言便是一噎,臉上閃過一絲尴尬。

這個時候的兩人,雖有暧昧,倒也沒有挑明,江洛對于白绮這個未婚妻是很滿意的,親疏劃分之間,這會兒白绮終歸要優先于白語。

聽到是未婚妻的吩咐,倒是一時間為剛才說的話尴尬。

此時白語默默的從懷裏拿出兩顆青棗,捧到江洛面前:“師兄,我看見那顆棗樹,上面結的果子脆生生的,肯定味道好,當時就想摘給你嘗嘗。”

“誰料前天下了雨,樹皮滑,我一不小心就差點摔下去,還好姐姐反應快,拉我上來,自己卻不小心被我連累了。”

“師兄,姐姐這次受了大罪,我受什麽懲罰都毫無怨言,只要姐姐快點好起來。可姨娘無辜,還請師兄幫我跟姐姐說說,讓她免了姨娘受罰吧?大不了姨娘那份責罰由我來。”

餘姨娘連忙摟着她:“瞎說,若大小姐能快點好起來,這番祈福怎能叫受罪?”

母女倆舔犢情深的樣子自是讓江洛感動異常,并且在得知語師妹不惜涉嫌竟是為了他,不由更覺得這件事他也有責任了。

他笑道:“你這丫頭,從小有什麽好東西都念着師兄,師兄自是明白的,可下次不可如此了。”

說着竟将白绮受傷這一環的重要性挪後面了。

若不是長兄未動,他一個外男不好直接進女子閨房,江淮都想自己進去了。他心中閃過一絲譏诮,從小到大白語類似如此的道歉有過多少次?兄長和绮師姐竟然還次次相信。

索性是三人你情我願,他即便心裏明白也只得冷眼旁觀了。

江洛終于帶着一身豪氣和使命進入了白绮的閨房,正巧白绮剛醒。

又小睡一會兒讓她腦子輕松不少,正小口喝着藥,就看到兩個俊美少年進來。

饒是白绮見慣美男無數,這會兒也不得不稱贊一聲好風采。

單是長相當然不至于生平所見,像何嘉奈,算起來也不會比兩人差。

不過現實中從未見過的俠武之風,卻是讓人新鮮不已的。

像白绮這種會玩的有錢人,以前交往過一任巨星前男友,對方有次接古裝劇,那扮相也是讓人眼饞。

白绮有次秘密探班,要求對方穿着戲服陪她。

縱然戲服精良,前男友也氣質卓然,可到底少了那份真正肆意灑脫的韻味。說白了就是仍有一股違和感,無法真正把她帶入那個世界。

眼前這兩兄弟倒是和白绮當初的設想不謀而合,如果這二人在她生前出現在她眼前,她說什麽也要把兄弟倆全包了。

那江洛比起上個世界的157,渣雖說也是渣,但跟157自己分明本事有限,全靠PUA套路蠢貨的low逼還是不同的。

至少這貨是真的條件優越,知情識趣,讨女人喜歡。

他見白绮已經醒了,連忙上去扶了一把,給她腰間塞了個枕頭,又接過湯藥,細心的喂她。

白绮自然不嫌棄帥哥伺候,便順勢受用了,邊喝藥邊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江洛嗔了她一眼道:“我未婚妻從山崖上摔下來人事不省,你說我為什麽在這兒?”

白绮似笑非笑:“那就恭賀師兄輕功大成,竟較數月前強兩倍不止了。”

江洛一噎,通常他這般說話,绮師妹只會感動不已,臉頰羞紅,哪裏會抓他話裏的漏洞刺他?

千山派江家離白岩山莊,就是快馬加鞭也要大半天,除非是白绮方一墜崖,遠在數百裏外的江家就心有靈犀,不然怎麽也不可能這麽快。

江洛讪讪一笑:“說明我與師妹心有靈犀啊,昨日似有所感,就立馬出發了。”

見白绮還是那副表情,江洛嘆口氣,只好老實道:“本來此時不便說出來污師妹的耳朵。”

“此前江家境內出現一采花賊,對方武力高強,來無影去無蹤,坑害了不少良家女子,父親命我與淮弟追蹤捉拿,這兩天得到消息,那采花賊流竄至白岩山莊附近城鎮了。”

這劇本,有點過時啊?采花賊這種劇情早八百年沒什麽時髦值了。

不過本着副本難易程度的劃分,一開始是這種套路泛濫的地方也不出奇。

知道兄弟倆的來意後,白绮便吩咐旁邊的丫鬟:“替洛師兄和淮師弟安排房間。”

又看着江淮道:“我記得淮師弟喜歡吃辣?晚膳讓廚房留意點,多做幾個川菜。”

江淮聞言一愣,他吃辣也不算什麽秘密,但不管是白家還是江家,口味都偏向清淡,也不會有人特意遷就他的口味。

平常無非是餐桌上辣物他多伸兩筷子而已,并沒有會多在意,不料绮師姐竟然心裏有數?

又聽她特意吩咐,江淮連忙道:“不必麻煩的,師姐。”

白绮擺了擺手:“哪有什麽麻煩,自家人,怎麽舒坦怎麽來,哪有那麽多互相遷就的。”

江淮只得客随主便,但明顯心情好了不少。

江洛就覺着有些不對了,通常未婚妻的事無巨細都是對他的,今天怎麽對他一句沒有特別交代,反倒是特意點了弟弟?

但見白绮那副樣子太過理所當然,又心道可能是自己的喜好白家上下已然熟記于心,倒是弟弟常被忽略,許是突然意識不妥,所有特別交代。

因此下一瞬江洛就将此事掠開,沒再多想。

想着餘姨還在外面跪着,回頭看,果然語師妹探頭探腦小心翼翼的進來,想是在盼着他早點替餘姨求情。

江洛便放下空了的藥碗,又替未婚妻擦了擦手,這才道:“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餘姨跪在外面,這如何使得?”

“莫說餘姨是長輩,咱們小輩本就不該受禮。便是真當受罰,也不至于如此折辱。再說語師妹也是一片心意,縱然犯錯,這份赤誠卻是難得的。”

白绮不知道是不是古代背景的緣故,就她目前為止接觸到的兩個男人,一個白莊主一個江洛,貌似都挺沒有逼數的。

理所當然的一副誰對我好,你若跟我一條心,自然應該理解這份心意一般。

要換了現代,哪個男朋友未婚夫敢說xx女生對我真的太有心了,你也得對她包容一點之類的話,早被削成爛羊頭踹了,還附贈朋友圈奇葩共賞一套。

人家繞過親姐姐讨好未來姐夫,圖什麽真沒有逼數呢?

白绮笑了笑,沖江洛攤了攤手。

江洛見狀有些茫然,白绮道:“不是說一片心意嗎?那心意呢?”

“啊?哦!”江洛下意識的把青棗掏了出來,遞給白绮。

他倒也沒覺出山雨欲來,畢竟白語對他的依賴讨好,随時的撒嬌賣癡,大夥兒早視之為常态,白绮自己從來也只認為妹妹年紀小嬌蠻随性罷了。

白語見那倆棗子到了白绮手裏,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對,可這會兒沒人注意力在她身上。

白绮打量了一眼手裏的青棗,接着便用幹淨的濕帕擦了擦,然後漫不經心的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白語見狀差點叫出來,江洛也是一臉詫異。

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語師妹剛才那情真意切,寶貝似的給他,因這棗子鬧出的禍事這麽大,只覺得重愈千金,被未婚妻這麽漫不經心嘗了,未免有些別扭。

随即又想吃就吃了,為這青棗,绮師妹好歹也是受了大罪,怎麽就吃不得了?

才剛這麽想,便見白绮眉頭一皺,直接把嘴裏的果肉啐了出來,手裏剩下那半個更是随意往桌邊一扔,圓滾滾的滾下來掉地上。

“姐姐你——”

白绮漫不經心的接過機靈丫頭遞過來的茶,漱了漱口,這才道:“這心意,可真難吃。”

白語眼淚都出來了,一臉心意被踐踏的樣子看着江洛。

這下連江洛都不滿了:“绮師妹,你若是哪裏不滿直說便是,此次語師妹連累你受了大罪,合該她反省,可也用不着如此糟蹋人家心意。”

白绮擦了擦嘴角,看着江洛:“從進來開始,你就弄錯了三件事。”

“第一,餘姨娘不過是我爹的妾室,妾通買賣,說句不好聽的,要是這會兒我爹遭遇不測,白岩山莊就此敗落,我把她賣了換糧食都不會惹人非議。這樣的人你樂意奉為長輩,可別帶上我。”

“第二,跪地祈福是她大清早哭着喊着要為女折罪的,托她的福,我身體果然輕松幾分,便讓她再接再厲,這會兒說什麽折辱。做出如此姿态,那麽當初何必巴巴的跑來?莫不是只為作秀而已?”

“第三,你這好師妹的赤誠心意,是你未婚妻差點用命換來的,你即便是感動,怕也拜錯了山頭吧?”

江洛聞言眉頭越發緊皺,未婚妻在他面前從來都是百依百順,哪裏如此乖戾尖銳過?

雖說能體諒她受傷遷怒,可如此刻薄也未免讓人失望。

于是便嚴肅道:“師妹,我不是不體諒你所受的苦楚,師兄看你在病榻上也心疼。”

“可我了解你,你寬和大度,善良正直,凡事是非分明,定不會學那些個狹隘尖刻的女子。”

“我這麽說并不是替語師妹和餘姨娘說話,而是在讨論我的未婚妻,我千山派江家未來的主母。”

“我從未有一刻懷疑過自己的眼光,懷疑過你定能與我攜手并肩,以後打理得我江家蒸蒸日上。”

這小嘴,簡直說的比唱的好聽,但也恰好戳中原主七寸。

以原主對江洛的真心,對婚姻的滿意和期盼,便是再多不滿,江洛祭出這些話,也是手到擒來了。

這也是白語認定江洛出馬手到擒來的原因。

畢竟哪個女子,願意在心儀的人面前,落下個刻薄狹隘,刁鑽跋扈的印象?

可白绮卻對江洛露出一個散漫的笑:“謝師兄誇獎,我也覺得我才德兼備,優秀出挑,誰家娶了我,定會蒸蒸日上。”

江洛一喜,以為白绮這是順着他給的臺階下了,正準備再接再厲。

便聽白绮又接着道:“不過師兄對我滿意,我卻是要好好考慮一下師兄是否真的是我的良配了。”

江洛一驚,屋子裏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無非就是仗着自己是被偏愛那個有恃無恐?

白绮看了眼江洛,又看了眼白語,面上不掩譏诮:“我找男人,圖的是關鍵的時候能夠替我出頭攬事,偏幫護短的。”

“不過照現在看來,對師兄來說,好像我做一個寬和大度,絕不記仇的活菩薩比我這個未婚妻具體受到的委屈更重要。”

“不但不能對我的苦惱感同身受,還慷我之慨成全自己的感動,不愧是江湖盛贊的仁義俠士。”

江洛被她刺得臉色發青:“師妹,你大可不必如此刺我——”

“這就不舒服了?”白绮嗤笑:“前幾日我随管家下山收租,看到兩戶農家吵架。”

“一戶有理,一戶純屬胡攪蠻纏。但無理那戶漢子始終偏幫妻子,維護其左右,有理那戶的漢子也是像師兄一樣,外人指責還不夠,自己也站岸邊嫌棄婆娘潑辣呢。最後果真有理的向無理妥協。”

“師兄,那時候我突然就明白,這男人要不能偏幫自己,再高的本事于妻子來說也是個廢物呢。”

白绮擡眼,直視着江洛,仿佛在看她口中那不看場合幫着外人指責妻子的無能漢子一般。

那眼神讓江洛面紅耳赤,突然無地自容,接着聽白绮道:“所以問題來了,我要一個只知道要求我,卻無法回應我期望的廢物幹什麽呢?”

“你——”

“姐姐,你說什麽呢?我難道是二話不說該一致針對的外人嗎?”

白绮卻并不理會她,只對江洛道:“如果師兄覺得我說的話不在理的話,現在便可手書一封,和老夫人重新商量一下婚事。”

“無妨,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即便做不成夫妻,師兄妹的情分也是在的。我也絕無可能因此心生怨怼,影響白江兩家的關系。”

“只是婚前已經出現了苗頭,讓師妹我對這樁婚事實在生不起信心,為免婚後反成怨侶,師兄還是細細考慮,以免傷了兩家情分。”

白語聞言,震驚的臉色閃過一絲喜悅,她知道姐姐有多喜歡洛師兄,卻沒料到她居然會主動提出退婚。

洛師兄和她兩人的事雖然沒有挑明,可訂婚當日,師兄也是暗示過他們生不逢時的。

如果姐姐主動退出的話——

想到這裏,她眉目含春的看向洛師兄,頓時心裏拔涼。

因為江洛此刻的臉色如同調色盤,驚慌難堪憤怒不可置信都有,唯獨沒有一絲欣喜和雀躍,甚至都沒回頭看她一眼。

江洛艱澀道:“绮,绮妹,我并沒有不顧你的委屈偏幫外人的意思,咱倆正經的未婚夫妻,你是我江洛今生唯一的正妻人選,休要再說這樣的話。”

“好了,你若是不高興,我便什麽也不提,但你下次再說退婚這樣的話,師兄也是會難過的。”

“是師兄一時糊塗了,只覺得你平日裏對語師妹諸多縱容,便自以為是,你要是不喜歡師兄可以改,師兄絕不是護不住妻子的人。”

一連串的解釋,讓白語更是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

為什麽?師兄不是說如果她是嫡長的話,那麽這樁婚事再也無一絲遺憾了嗎?不正是說明與姐姐訂婚是迫于無奈,內心更喜歡的是自己嗎?

那麽為什麽明明姐姐都退步了,他還反倒苦苦讨好?

是了,都出在嫡長這兩個字。

白語低頭,将眼神裏的扭曲掩蓋下去。

白绮聽着江洛與之前毫無原則的讨好,心裏冷笑。

她就說,哪有那麽湊巧的事?全天下的好事都讓他江家占了。這是憑空受益,白绮頭擰下來給系統踢。

看來江家籌謀白家遠比她想的還要早,白绮一開始還以為是婚後,現在看到江洛的反應她确定了。

江洛就是個自我感動型的僞君子,對于別人的道德要求挺高,這樣一個人讓他突然放低身段,總不可能是對原主情深不悔到未婚妻一怒就下跪。

要真這樣,也不會處處撩撥小姨子了。

這時候的江家對白家不是必須的,但白家卻是江家必須拉攏的盟友。

江家家主,也就是江洛兩兄弟的父親在數年前與人決戰之時落下重傷,當時兩兄弟還未長成,所以立馬将人送到白家習武,以此鞏固關系。

将江家與白家,以及白家的姻親,更勢頭顯赫的轟天門綁在了一起,這才避免了其他勢力趁火打劫。

如今江家兩兄弟雖說已經開始獨當一面,但到底羽翼未豐。

說白了,以白绮的身世地位,容資天賦,沒了江洛,照樣可以許以更顯赫的世家少年。

但江洛可就不一定了,雖說他在這一輩中江湖名聲顯赫,戀慕他的女俠不計其數,可真正堪配江家主母,能幫助江家擺脫頹勢的可沒有比白绮更好的人選。

更何況人家還所圖不小。

因此原主的小意讨好大可不必,別說給未婚夫留下刻薄跋扈的印象,就算她真的如此且長相如夜叉,估計江洛都會捏着鼻子求娶。

白語打着用江洛拿捏白绮的算盤,那是真的想多了。

在江洛的一片溫言讨好中,倆未婚夫妻看似矛盾消弭,白語灰溜溜的出門,看着親娘還軟趴趴的跪那裏,頓時也心生煩躁。

江家兩兄弟又在白绮這裏逗留了一會兒,便有白莊主那邊的人來請。

白绮自然不留他們,只在他們出門前又指了指地上那枚青棗——

“哦對了,雖然滋味不好,但好歹也是妹妹心意,又累得我受此重傷才摘來,浪費到底不好。”

她對江洛道:“你拿出去讓妹妹吃了吧。”

“這——”江洛下意識想說什麽,擡眼看見白绮的眼神,似乎明白未婚妻是真的要修理妹妹了。

雖然不免心疼,可這會兒哪裏還敢違背?

只得出門,在語師妹似怨似慕的眼神中,将青棗遞給她:“師妹,你,這棗子采摘不易,你吃了吧,別浪費你阿姐受的這份罪過。”

白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最終還是只得哭哭啼啼的接過青棗,哇的一聲哭着跑走了。

唯有縱觀全程的江淮,看了眼那棗子,又回頭看了看绮師姐,心裏一個念頭閃過——

是錯覺嗎?他突然覺得,那枚被師姐咬過又非要白語收好的青棗,好像暗示了什麽。

同類推薦

九轉道經

九轉道經

少年殺手,偶得九大道祖留下九轉道經一部,接受驅魔斬妖,修複天地大任,上天入地,無往不利,觀此道經,修我天地極道,願早日成就道祖。
心存天地,與世皆敵,少年古臻生于小品位九流域之中,不介意仇家滿天下,願踏腳之石,鋪滿成長道路。身世古怪,上古道祖後裔,更為九天大陸天尾家族外戚。
事關定數,變數之争,方知天下本為棋局,人人皆在局中。無限劇情,無限争鬥。
小說關鍵詞:九轉道經無彈窗,九轉道經,九轉道經最新章節閱讀

玄幻 天茗
1047.1萬字
九陽絕神

九陽絕神

最強殺手,逆天重修。
為報前世滅族之仇,修至尊神訣,握無上神兵,掌混沌之氣,噬天地,斬蒼穹,誅神滅魔,踏破乾坤!
以殺戮之名,成就更古至尊!
這一世,我要只手遮天,翻手滅世!
九天在下,唯我在上!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

大陸傳奇,一戰成名;鳳凰聖女,風火流星神界刀法;雙升融合,金陽藍月,雷霆之怒,這裏沒有魔法,沒有鬥氣,沒有武術,卻有武魂。唐門創立萬年之後的鬥羅大陸上,唐門式微。一代天驕橫空出世,新一代史萊克七怪能否重振唐門,譜寫一曲絕世唐門之歌?
百萬年魂獸,手握日月摘星辰的死靈聖法神,導致唐門衰落的全新魂導器體系。一切的神奇都将一一展現。
唐門暗器能否重振雄風,唐門能否重現輝煌,一切盡在《鬥羅大陸》第二部——《絕世唐門》!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無彈窗,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鬥羅大陸II絕世唐門最新章節閱讀

萬骨天梯

萬骨天梯

天庭被血洗,上到昊天,下到普通天兵盡皆被殺,神格和法寶散落一到三十三重天各處。
每一重天都降下了通天階梯,任何普通人爬天梯都可以進一重到三十三重天探險尋寶,神仙的神格、法寶等等,誰搶到就是誰的。
兩年前,昊天的神格被神秘人找到,帶出了天庭,那人将昊天神格烙印在身體上,變成了妖魔。
葉靈,一個普通莊戶銀,兩年前跟父母在莊稼地裏收麥子,突然一個妖魔出現。小說關鍵詞:萬骨天梯無彈窗,萬骨天梯,萬骨天梯最新章節閱讀

傳承鑄造師

傳承鑄造師

經歷具現化,一個神奇的能力。
周墨,這個神奇能力的擁有者。
別人搞不到的絕密情報?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過去的經歷,一個人的過去無法撒謊。
從不示人的珍貴傳承?
短暫的接觸,複制他曾經的經歷,就能獲得他所知所會的全部。
以經歷為材料,智慧為爐火,鑄造的每件裝備都獨一無二,值得百代傳承。
“賺錢吧,學習吧,修行吧,歷練吧,然後當你遇見了我,你的,就是我的!”
——周墨
新書《世界救贖者》,求支持!小說關鍵詞:傳承鑄造師無彈窗,傳承鑄造師,傳承鑄造師最新章節閱讀

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