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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摁下幾個膈應人的,白绮的修養生活便平靜而悠閑。
白莊主因她的強勢拿她沒辦法,又護不了愛妾愛女,只能眼不見為淨。
畢竟這事白绮占理,以前是因為白绮不追究,一旦較真,白莊主還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委屈嫡女。
餘氏和白語更是被白绮收拾怕了,最近都謹小慎微,餘氏連跪了兩三天,人都差點脫相了,白語得照顧親娘,又忙着在父親那裏博同情分,自然沒多少時間來膈應白绮。
并且那天白绮硬生生的逼江洛表态偏頗,讓白語大受打擊,她有些明白最近靠裝瘋賣傻在姐姐面前是讨不了好了。
不但讨不了好,多半可能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于是前所未有的消停,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至于白小弟,那天被白绮刺破三觀,毫不留情扒出小孩兒性格裏的卑劣和趨利避害,讓小孩兒羞于見她,據說最近練功倒是勤勉,根本不用人督促。
只有白夫人因女兒認真發起火來,竟然将那對母女打得七零八落,高興不已,滿以為女兒終于醒過味來,知道跟親娘一條心。
雖說教訓弟弟的話有些太嚴重了,但不妨礙她的好心情,見天的過來伺候閨女,噓寒問暖。
白绮雖看不上白夫人這簡單遲鈍的脾氣智慧,但對于自己的孩子,白夫人是真沒得說的。
至少比偏心偏到咯吱窩的白莊主要好到哪裏去,且白绮在這個世界能夠借的最大的勢,還是來自于白夫人以及她的身後。
自然得多些耐心的,在養病期間便巧言令色的給對方洗腦,初步達成了以後一切聽她的共識。
索性白夫人雖然脾氣耿直沖動,也并非霸道專制,尤其見閨女擡手就能輕松收拾那倆母女,還堵得她爹都沒法偏幫,自覺女兒比自己能幹,當然是沒有不同意的。
就這樣,白绮的傷勢很快痊愈,待傷好後第一件事,她便是迫不及待的到了演武場,想要試一試傳說中身負武功是什麽樣子。
白绮養病這幾天也沒有閑着,白岩山莊傳承百年,底子自然是深厚的。
她讓人搬來了家裏的武學秘籍,這玩意兒如果給現實中的她看或許只是段晦澀難懂的文言文。
可現在的她卻可以輕易的領悟并融會貫通,并且根據身體記憶,白绮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內力運轉。
她讓系統掃描了那些功法秘籍記錄下來,雖說不一定每個世界都能用,可一旦涉及到能夠解鎖的世界,那便是她可以盡情挖掘的資本。
白岩山莊的家傳絕學是白岩劍法,相傳開山掌門僅憑一劍就可以劈開丈高的白色花崗岩,其功法核心講究的便是一個快和利。
白绮來到演武場時,弟子們練完一小節正在休息,見她到來紛紛向師姐問好。
此時江洛和江淮也在此處,兩人最近一直在追查采花賊的下落,今天才稍有空隙,便立馬被山莊的師弟們捉了,鼓動他們來練武場指導一番。
白岩山莊這一輩天賦卓絕的子弟不多,最出挑的竟然是白绮這個女孩子。但江家則不同,雖然江掌門一蹶不振,可他兩個兒子倒真是同輩中一等一的天才。
江洛在白家人緣好,前幾天一直繁忙,難得有空自然不掃師弟們的興。
正跟師弟們喂招,便看見白绮過了來,一身紅色勁裝,襯着她明麗驚豔的容貌,整個人英姿飒爽,讓人移不開眼。
便是江洛的審美其實更偏向活潑伶俐,楚楚可愛的女子,此刻也不由得被绮師妹的美貌晃得一時恍惚。
原本在一旁替他們加油叫好的白語,一見他這幅模樣便心裏酸澀了,尤其是連叫了好幾聲才讓他回神。
只江洛回過神來卻直接沖白绮走過去:“師妹,怎麽到武場來了?身體可還好?還是多休息幾天吧。”
白绮沖他笑了笑,又略過他看了眼江淮道:“淮師弟最近是不是長高了?”
江淮原本對白绮印象就不錯,最近幾天住白家又得她處處照顧,吃食方面竟是這輩子前所未有的契合,因此連日來心情不錯,對于師姐的照顧也感念。
此刻見師姐詢問,忙到:“是,師姐如何得知?”
白绮若無其事道:“這種事一看就知道了吧?”
但這得對一個人多細心才能注意到?
江洛直覺上覺得不對,未婚妻最近對他庶弟好像格外關照,但要說出格之處,倒也不至于,從來都一副坦蕩光明的樣子。
反倒讓多想的人覺得自己內心龌龊。
又聽白绮問:“剛才我旁觀一會兒,淮師弟的劍法又精進了不少,想來練功時刻不曾懈怠。”
“正好,我好幾天沒活動筋骨了,師弟陪我過過招。”
江洛聞言連忙笑道:“何須勞煩淮弟?我來陪師妹過招吧。”
白绮卻直接道:“你不行,你雜念太多,對普通切磋從不實在,我又不是過來玩的,還是淮師弟來的好。”
江淮聞言心裏一動,他的性格是不如兄長八面圓融長袖善舞的,尤其于武學一道,總是太過較真。
這點家裏人時常訓斥過他,讓他很多時候見機行事點到即止。
他每每沉默,對此卻是嗤之以鼻的,若只是想作秀或者成全情面,何必來找他?
他們江湖中人,苦練武藝難道是為了交際應酬不成?還得看地位處境考慮是否藏拙。
對于這點,兄長便靈活得多,從來不會讓人難堪,于是每每受人贊譽,相對而言他便是對照組了。
卻不料在绮師姐口中,竟像是對外面盛贊的兄長的所謂“分寸”嗤之以鼻,更欣賞他一樣。
江洛被未婚妻如此不客氣的下面子,自然心中不爽,卻也記着前幾天的事。
挽尊道:“胡說,你莫非以為師兄是花拳繡腿?再說淮弟一向沒分寸,師妹你剛剛大好,要是再傷着了如何是好?”
白绮這會兒本就是正經想試探武藝的,壓根不耐跟小白臉糾纏。
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師兄倒是有分寸,只是跟白語那等三腳貓都能纏鬥大半個時辰,想來也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也不是輕視師兄,只是師兄這種沒有固定基準的五五開,确實達不到我想自我檢測的目的啊。”
江洛一噎,不料平時讓着白語的事這會兒被用來說嘴,通常這種事別人不都說他謙讓師妹,不讓女孩子難堪嗎?
怎麽到了白绮這裏,反倒是成了他實力發揮不穩了?
即便他心裏對白語好感深重,唯獨對武功的自負,在這方面和白語相提并論,是對他大大的冒犯的。
而白語更憤懑了,這簡直是躺着都中槍,她這幾天已經沒在姐姐面前惹麻煩了,可她居然張口就是蔑視之語,和以往的體貼截然不同了。
與此同時,白绮已經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指着江淮道:“淮師弟,來了。”
江淮也升起一股快意,從小一起練功,江淮自是明白師姐乃天縱奇才的。
只是兄長喜女性溫婉和順,所以她從不在自己兄弟面前露鋒芒,且師傅考核功課時,每每也有意藏拙,落後他們兄弟一線。
江淮一直以來是覺得可惜的,如今看到師姐徹底露出鋒芒的一面,整個人戰意籠罩,刺激着每個神經末梢。
一時間偌大的演武場雖然人數衆多圍成一圈,卻沒有剛才的喧鬧頑笑了,只有一黑一紅兩個鋒利的身影糾纏。
大師姐仿佛是大病初愈,一開始動作還有些生疏,淮師兄也等她适應節奏。
一炷香之後,兩邊便認真起來了,淮師兄還好,他的風格利落果決,這是人人都知道的。
只是大師姐卻和往常給人氣勢大不相同了,招式還是那些招式,可卻不同以往的婉轉寬和,整個人突然淩厲如錐,又狡猾如蛇,充滿了危險性和攻擊性。
光是他們圍觀的,就感覺危險得起雞皮疙瘩,更遑論身在戰鬥中的淮師兄。
有人搓了搓胳膊:“師姐,是今天心情不好嗎?”
“大概是的吧?沒見剛剛連洛師兄和語師姐都沒給好臉色嗎?”
“這哪裏是切磋,說這是決鬥我都信。”
“要不要把師傅叫來,可別出事了。”
周圍看得心驚膽戰,便是江洛也心裏七上八下,弟弟和未婚妻全力交鋒之下的勢力讓他心驚。
他知道弟弟武學天賦奇高,每每給他壓力,卻不知道居然連未婚妻認真起來也如此聲勢。
或許是白绮從小到大在他面前都是小女兒姿态,他從未意識到對方的武學進益有多強,下意識的就将她看做自己的附庸所屬。
更有白語這個對照組,便以為所謂白绮的天賦資質好,是以白語為對比基礎的,那麽江湖泰半俠士都當得起這個說法了。
可現在的狀況來看,他顯然對自己的狀況太樂觀,之前的優越感也太強了。
那邊切磋已經到了尾聲,最終白绮以一招之勢輸給了江淮,倒退數米才止住了退勢。
江淮忙收劍抱拳:“師姐,承讓了。”
江洛連忙上前扶住白绮,對對面的弟弟皺眉道:“你又不知收斂了。”
白绮卻一把推開他:“要的就是如此,指望別人相讓的廢物趁早別和人切磋比試了,花錢雇幾個專門放水溜須拍馬的多幹脆?”
又對江淮笑道:“痛快,下次再找師弟。”
江淮聞言,陰沉冷漠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是,師姐。”
這下周圍的人越發确定是洛師兄惹師姐生氣了,江洛連着被未婚妻戳得下不來臺,只得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讓周圍順勢以為然的替自己挽尊。
白绮這會兒渾身舒泰,生物渴望強大的本能,在一朝擁有此等遠超常識的力量,敏捷和速度的認知下得到巨大滿足。
別說像現在這般飛檐走壁,便是以前,在健身房裏多比別跑幾公裏,或者馬拉松名次靠前,也是讓人驕傲的事。
不管是為了自我滿足感還是替自己以後的副本任務積攢資本,白绮都打算在這個世界,盡可能的積攢資本。
既然白绮好了,白語便提議幾人下山透透氣。
最近白绮養病,她也相當于被禁足,是把她憋壞了的。
白绮也沒有反對,正好她也想下山看看古代的城鎮面貌。
白小弟倒是也想去,不過被白绮回頭看了一眼後,便畏懼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像以往一樣撒潑打滾要跟着去了。
雖說白绮向系統放下豪言,不過來這裏好幾天了,卻也沒有發現誰有源力碎片的端倪。
一般來說,既然選擇的副本在這裏,那麽碎片的宿主便一定在此局中,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碎片宿主才是這裏的氣運之子。
白绮最懷疑的人當然是白語,畢竟這家夥運氣也太好了,坑死全家自己一個人倒是一路鹹魚成為贏家,且江家吞并白家這每一步也太順利了。
老實說,即便白绮死亡,白家也輪不到江家惦記,畢竟人家是有正統繼承人的。
可現實白夫人病故,以白绮看來,白夫人的身體素質和武功,就這麽因為閨女的死一命嗚呼還真有點邪門。
說得現實點,畢竟她又不是什麽病秧子,性格也不是鑽牛角尖到死的類型,更重要的是還有個繼承家業的兒子在呢,可她就是病了一場便沒挺過來。
還有轟天門,這般勢力的一個門派,雖說遭到重創,也不是說沒落就沒落,但就是運氣背到那份上,門內人才濟濟,居然一夜之前全死于魔教打擊。
像是攔在江家吞并白家路上的絆腳石,全都一個個自己倒下了,并且是最完美的時機。
如果轟天門早沒落,那江家勢必也會在那一戰中受牽連,正好是人家将魔教消耗大半,江家撿了便宜。
白绮就覺得邪門了,一度猜測這個世界的碎片表現形式是氣運相關的能力,而碎片的宿主,必然是在江家利益一方之間。
當然,白語這個吃裏扒外的戀愛腦自然可能性也不小。
那麽接下來就剩下具體弄清碎片的表現形式,好對症下藥了。
下山後,白語果然如同出籠小鳥,一路上叽叽喳喳纏着江洛笑鬧不停。
要是以往,江洛自然是毫無顧忌的,不過最近給白绮收拾得危機感大起,便也不敢放肆了。
每每白語找他說幾句,他總會回頭關心未婚妻一句的,務必不會讓白绮感受到被冷落。
惹得白語頻頻撇嘴。
城鎮繁華,街邊都是規劃整齊的店鋪攤販,地面是整齊幹淨的青石路,來往商販吆喝聲此起彼伏,想來有白岩山莊維護,這裏治安良好,自然發展繁榮。
白語一出來已經吃了好幾串糖葫蘆了,有些鬧肚子,便要去上茅房。
本想纏着白绮一起,去,不過白绮直接嫌棄茅廁太臭,不肯陪她。這種事又不可能拜托男人,只得委委屈屈的自己去了。
江洛實在有些擔心:“采花賊很有可能已經流竄至此,讓語師妹一個人好嗎?”
白绮特別篤定道:“不至于,那采花賊知情調識情趣又講究儀式感,不會行茅廁蹲點這種龌龊事的,就算抓到了人,肯定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江洛和江淮一驚:“你這是什麽說法?”
白绮道:“我根據你們現有的線索總結的。”
“首先,你們對采花賊的真容至今未知,從受害人那裏得到的外貌描述信息各有不同,僅能憑作案手法和交手路數确認是同一個人。”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一個人作案,受害人看到的容顏卻不相同呢?”
“要麽對方易容術爐火純青,要麽受害人撒謊了。”
“我閑來無聊翻過受害人的證詞,雖然是在指正,但以一個女人的角度,在某些關鍵細節處,卻有刻意包庇,胡亂引導之嫌。資料上也寫明了部分受害人甚至根本不願指正那采花賊,在事情敗露不是出于名聲考慮的前提下是為了什麽?”
“說明對于不少受害者來說,那根本就不是災難,而是一場難得的豔遇。”
兄弟倆一驚,沒料到還有這個說法。
江洛立馬反駁道:“不,不可能,女子重名聲,已婚婦女也就罷了,這麽多未婚少女,怎可能個個如此淫蕩?”
江淮卻回憶了一翻調查細節,對兄長道:“我倒是覺得,師姐的猜測并非沒這可能。”
“大哥你想想,确實好多女子聽我們要逮捕對方的時候,一臉敵意和警惕,當初我們以為那些女子清白受辱,對外男警惕敵視。但現在回想,好像根本——”
兩人到底年輕,之前壓根沒往這個可能想,可一旦抓住端倪,很多細節便細思極恐了。
白绮又道:“據說你們還從現場搜出不少信物,玉石香囊,珠翠環釵,若真是污自己清白的賊人,那些女子緣何個個都留着對方作案後的炫耀信物?”
“還有你們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那些女子閨房幹淨,并有同一種淡雅香料,現場也絕不狼狽。”
說着白绮看向臉色越來越僵的兄弟倆:“叫我說,你們也別查什麽采花賊了。”
“這是采花賊嗎?根本就是懷春少女和情郎共度春宵。”
“可,可,可那淫賊玷污女子清白又不負責任,甚至名字身份都沒留下只言片語,害了無數女子一生,豈能放任這種毒瘤為禍世間?”
白绮攤了攤手:“這就是人家女郎自己的意願了~~”
“你們調查上寫着所有女子,無一人身上有施暴痕跡,那說明是人家自願的吧?”
“我想那采花賊定是生了張颠倒衆生的臉,又溫柔多情風度翩翩。世上男子本就肮髒龌龊居多,那些女郎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如此風流的俊美男子,錯過了這次機會,那可是抱憾終身的。”
白绮自然是理解萬分的,睡帥哥總是不吃虧的。能讓這個時代的女子不顧一世名聲和前途都要冒險一睡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帥。
可江洛就直接被白绮這番言論震得五雷轟頂了,他指了指白绮,你你我我半天。
覺得她推理的好像很符合邏輯,但又好像暴露了什麽。
此時白語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在旁邊聽了他們說話,立馬不贊同道:“姐姐,照你這麽說,那些無恥蕩婦還情有可原了?”
這話不可謂不歹毒,白绮一旦承認,自己便也是她口中的“無恥蕩婦”,沒有一個男人會認同自己的未婚妻抱着這種對俊美男人不睡白不睡的想法,勢必膈應到江洛。
可白绮何許人也,這輩子說過的話就沒有不敢認的。如果她不認,必然是撒謊有好處。
但這倆賤人卻是不配的。
她嗤笑一聲,看了眼江洛:“你洛師兄應該慶幸自己長了一張俊俏的好臉。”
然後下面就什麽也沒說了。
慶幸什麽?莫不是如果洛師兄歪瓜裂棗,你為了不留遺憾,也得找個俊美采花賊睡一番?
白語生氣了,她心裏為洛師兄不值,覺得姐姐的任性根本就不配洛師兄的深情。
于是憤憤的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姐姐,你說這麽大話,也不怕風閃了舌頭。”
白绮橫豎這會兒沒事閑逛,自然是有空跟她打嘴炮的。
可才一張嘴,一股涼風灌進來,激得白绮一陣嗆咳,這會兒正好一個扛着糖葫蘆的小販跟人打招呼,插滿糖葫蘆草木棒子差點打到白绮的腦袋。
她整個人被空氣嗆着反應不及,對面的江洛江淮見狀想拉她也猝不及防。
眼看白绮腦袋又要被砸到,一只胳膊伸了過來,将她往後一拉。
白绮險險跌進一個懷抱裏,聞到一股花草香氣,如果不是這個懷抱寬闊偉岸,白绮都要以為身後的人是個優雅精致的女子。
對方幫她重新找回重心,帶着笑意的性感嗓音輕聲道:“姑娘,小心。”
白绮回頭,一時間只覺得這個世界福利深厚啊,這還沒出白岩山莊範圍呢,莊內俊美年輕的各個師弟師兄暫且不提。
讓她都動容的絕頂帥哥就已經見識了仨。
只見眼前的男子俊美風流,一雙桃花眼帶着鈎子,看得人春心蕩漾,額前一縷長發散落,衣着華貴卻不羁,有一股恰到好處的放蕩。
至于對方之俊美,看江洛江淮頓時充滿警惕的眼神,以及白語突然的安靜就明白了。
江洛連忙上前:“多謝兄臺及時出手。”
對方卻理都沒有理會他,根本無視他這個人。只不過也沒有多做糾纏。
他看着白绮,臉上笑意溫柔多情,眼神深邃,單方面的就将人拉進了暧昧氣場。
不知道路過的還以為他跟白绮才是一起的,江洛對此人便越發不耐。
“姑娘,後會有期!”對方只留下這句,便轉身潇灑離去。
沒有互通姓名的意思,卻對此很篤定似的。
這讓江洛即不爽,又無從發作,便對白绮道:“師妹,你沒事吧?”
白绮這會兒腦子裏的念頭卻多了。
一方面這個帥哥出現的時機實在巧妙,另一個方面對方的長相确實足夠引起她的興趣。
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卻不掩贊賞,對方想必是理解的,所以痛快離開,并不與江洛糾纏。
但這些都是小事,帥哥雖好,但也只是副本裏的調劑。
就像出差上班,能邊游玩邊工作,自然是勝過純公務纏身的。
只不過,她這幾天一直琢磨的事情,好像剛剛露出了苗頭,雖然還需要确認。
白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過頭,看向白語。
白語吃了一驚:“姐,姐姐你看我幹什麽?”
白绮笑了笑:“沒什麽,只覺得你這烏鴉嘴可真靈,說什麽來什麽。”
白語臉色有那麽一瞬間的驚慌,但也可以理解為害怕姐姐遷怒,她笑得讪讪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巧啊,姐姐你不會因為巧合就怪我身上吧?”
白绮:“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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