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暗戀是一杯愁緒(3)

? 不知為什麽,這一刻,晴天竟然從蕭朗盛怒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無奈、一點哀傷。

或許是她聽錯了吧?

沒有或許,一定是她聽錯了!

“沒錯,我是有躲你,可是我真的沒有怪你。我只是、只是……”

晴天的聲音細若蚊鳴,帶着那麽一絲哽咽的味道,狠狠地揪痛了蕭朗的心。

他不再如方才那般淩厲,軟化了聲線,引導似的問她:“只是什麽?”

她像是被他的聲音所蠱惑,竟不小心說了實話:“我只是怪我自己……”

“怪自己什麽呢?”此刻的蕭朗,溫柔得不像話。

這樣的他,是晴天從來未敢企及的模樣。

蕭朗的淡淡溫柔,輕而易舉就勾出了晴天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心酸。

一滴眼淚不期然從眼眶中滾落,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這剔透的淚,沿着肌膚的紋理緩緩滑落,逐漸濡濕了白皙的指尖。

她哽咽着,承認了那份最不該承認的愛情:“怪我自己,愛上了一個最不該愛的人。”

回答她的,唯有滿室寂靜。

蕭朗沉默良久,終究無言以對。

聰穎如他,并不是全然不懂晴天的意思。只是,如果連心跳都亂了節奏,他又如何能夠冷靜思考、沉着以對呢?

Advertisement

彼此對峙了很久,蕭朗終于給出了他的答案。那是目前為止他能想到的、最妥當的答案,名叫--不了了之。

他其實很想上前一步,替她擦幹眼淚。

但最終,他只是疲憊地目送她頹然離開。

蕭朗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确認一些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

比如,何為心痛;

比如,何為心動;

再比如,何為心有千結。

平安夜前夕,運維部在A城最著名的荷風酒吧預定了最為寬敞豪華的C舞廳,今年的年會便要在這燈紅酒綠、色彩斑斓的地方高調上演。

及至下班時分,蕭朗從自己的辦公室裏走出來,才發現E座四層的辦公區已經是空空蕩蕩,不由得暗自苦笑。

上午明明是他親自發了一封全員郵件,批準員工今天提早下班趕往荷風酒吧,可是一直忙到這個時間,他竟完全忘記了還有這麽一件重要的事情。

蕭朗一邊加快步子出了門,一邊祈禱着不要遲到太多。

至少,不要錯過了重要環節。

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重要環節”,和沈晴天有關。幾天前,蕭朗破天荒地“濫用職權”,提早看到了這次年會的節目安排,以及演員名單。從那天起,他便開始心有期待。

銀灰色奔馳商務車在稍嫌擁堵的馬路上穩穩地行駛了一段時間,然後停在一個十字路口前。蕭朗盯着不遠處的紅燈,心頭竟有些焦躁。待到黃燈閃爍時,他一秒鐘都沒有遲疑,踩了油門,敏捷迅速地繞過堵在前面的車,繼續往荷風的方向駛去。

即便是這樣風風火火地趕路,當蕭朗抵達荷風時,年會還是已經進行了過半。

等在門口的禮儀人員見蕭朗匆匆趕來,自然不曉得他為何這麽着急,只以為蕭大總監在百忙之中還惦記着年會的情況。他禮貌地對着禮儀人員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卻不知這陌生的小姑娘心中已是溢滿了各種滋味,又是敬仰,又是感動,又是害羞。

當然他更不會知道,這位陌生的禮儀小姑娘,恰巧就是與沈晴天一起入職的大學校友,林琳。

沿路行至C舞廳正門外,蕭朗想了想,還是轉身沿着走廊繞到側門,選擇盡量以這種不引人注意的方式,低調加入氣氛正盛的年會現場。

“風維好聲音”節目剛剛告一段落,趁着主持人報幕的空當,蕭朗已經在靠近舞臺的位置找到了為他提前預留的VIP席位。

舞臺上的燈光暗了又亮,然後,爵士舞開場。

偌大的臺上只有五個衣着性感的女人,領舞的S型女人雖然站在舞臺上最亮眼的位置,卻是背對着臺下衆人。

節奏感極強的jazz音樂漸起,伴舞已經随音樂起舞,領舞依然擺着最初的pose。

但不知怎的,衆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領舞的身上,就連蕭朗亦是如此。仿佛臺上四個面容姣好的女人翩翩起舞,也敵不過燈光下那一抹漫不經心的背影。

五秒鐘之後,伴随着一聲強勁而震撼的電音,領舞的女人華麗轉身,嬌笑宴宴,媚眼如絲,舉手投足間盡是道不盡的俏麗與魅惑。

這女人,竟就是沈晴天。

短短三分鐘時間,音樂越來越High,舞者随之漸入佳境,C舞廳早已全場沸騰!

然而,就在周遭都變得喧嚷熱鬧的時候,卻有一人沉靜依舊,顯得那麽格格不入,卻又那麽卓爾不群。這人,便是蕭朗。

蕭朗既沒有起身鼓掌,也沒有尖叫喝彩。他只是一如平常般,優雅地坐在離她最近的地方,默不作聲地仰望着舞臺之上的沈晴天。

她的身姿近在眼前,卻不同于以往。這大概是晴天第一次以如此媚人心魄的模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在此之前,從沒有人告訴過蕭朗,她竟可以這樣美,并非職場新人所特有的青澀的美,而是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更勝一籌的,妖嬈的美。

有那麽一瞬間,蕭朗的眼裏只有她,心裏也是。

他甚至暗暗猜想,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她的妖嬈才是與生俱來的。

蕭朗明明很在意這個女人,可是那天,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裏,他卻還是惹得她傷心落淚了吧。

想到這裏,蕭朗心下不由得一陣鈍鈍的疼痛。

他扯回越跑越遠的思緒,專心地看她跳舞,不敢繼續思量更多。

直到舞曲結束時蕭朗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竟然從始至終一瞬不瞬地凝視着舞姿潇灑的沈晴天,一直沒舍得移開視線。

舞臺上的晴天原本全心全意地将自己與爵士舞融為一體,并未給自己留下一絲空閑去尋找蕭朗坐在何處,然而當她擺定了最後的Pose,從容自信地掃視全場時,卻忽然撞上了蕭朗的灼灼目光。

他看着她,沒有微笑,眸光裏卻寫滿了晴天未曾見過的驚豔。

沒錯,是驚豔,他驚豔于今晚的她。

這一刻,晴天心頭驀地一跳,指尖不經意間有些顫抖,仿佛演出之前被她刻意忽略的緊張感覺,此時全都一股腦地湧了回來。

她急急地移開視線,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深深呼吸、強自鎮定,穩着步子走下了舞臺。

在距離VIP席位不遠的演員休息區,沈晴天尋了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

主持人站在舞臺上,似乎是在慷慨激昂地介紹着接下來的精彩節目,可是晴天卻傻傻地坐在燈光昏暗的角落裏,望着蕭朗的背影發呆。

她覺得心緒難平,卻又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她覺得心裏有些揪痛,卻又道不明這份揪痛到底是為何而起。

如果這些淩駕于理智之上的情緒還不能被稱為愛情,那麽,她大概不會再遇見愛情了吧。

自從她下了舞臺,蕭朗就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

這段日子沒有見到他,今天在這種特殊的情形下再次相見,晴天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像是從記憶裏直接走出來的。

他依然英俊優雅,依然從容篤定,依然沒有對她表現出鮮明的熱忱,也依然令她一邊抗拒、一邊瘋了似的着迷。

她曾在書中看到這樣一句話--喜歡一個人,就是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

如今,她才終于懂得其中的奧義。

晴天苦笑着搖搖頭,笑自己明明已經将最出色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卻還是心有卑微。

這份難言的卑微,也許就是晴天迄今為止所遇見的最真實的愛情。

“你是這個公司的還是請來的?”耳邊突然傳來全然陌生的男聲。

咦,誰在跟她講話?

沈晴天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諸多糾結中沒有走出來,她茫茫然地循聲轉頭,然後猛地醒了神。

她左手邊那個原本空着的座位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更确切地說,是多出了一個男人,一個陌生的男人。

晴天禁不住暗罵自己糊塗,怪自己方才只顧胡思亂想,竟然沒有注意到這麽值得警惕的情況!

“公司的。”她簡明扼要地回答了陌生男人的問題,然後謹慎地往座椅的右側移了移,妖冶的濃妝剛巧遮住了她打心底裏湧出的一陣反感。

男人卻不識相,又往晴天身邊挪了挪,繼續追問:“剛才看你爵士跳得不錯呢,不如留個電話吧?”

晴天的視線依然停留在蕭朗所在的方向,她甚至不需要瞥一眼左手邊的座位,就足以想像那個陌生男人此刻應該擺着怎樣倒胃口的表情。

很顯然,她對陌生男人的搭讪完全沒興趣,更別說還是如此劣質的搭讪。

“抱歉。”她不想與他多說一個字。

男人不死心,使出利益誘惑的招數:“我是荷風的調酒師,你留個電話,以後過來可以直接找我,雞尾酒打八五折。”

晴天抿緊了唇,不為所動,心中的厭煩更勝方才。

調酒師見她無動于衷地繃着臉,霎時惱了起來。

他猛地伸手捏住晴天的下巴,蠻橫地逼迫她轉頭面對他,言語是毫不遮掩的粗魯和威脅:“我告訴你,這個酒吧就是我哥開的,你這小丫頭片子別他媽的不是擡舉!在我地盤上就乖乖識趣點,不然的話……”

“放手!”晴天偷瞄了一眼蕭朗,怕他發覺異樣替自己擔心,于是刻意壓低了聲音斥責這個惡心的光頭男人,

“哼,”光頭調酒師冷哼一聲,然後迫近她的耳邊,低聲恐吓道,“不然,今天晚上哥哥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哦不,□□的滋味。聽懂了麽?!”

直到這時,晴天才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她還沒有傻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她知道光頭男人說的“生不如死”是指什麽。

即便周圍都是風維的同事,但晴天還是出于本能地覺得害怕,連指尖都有些發抖。

她不想在這麽個流氓的地盤上惹出事端,亦不想就這樣被一個下流的光頭調酒師言語輕薄和恐吓,甚至是……

不,她不敢繼續猜測下去。如果事情真的朝着最糟糕的一面發展,那麽,只是想想那個可能導致的惡果,她都會覺得不寒而栗!

因為還沒來得及換下演出服,此時的沈晴天仍然穿着短款T恤和牛仔熱褲。

光頭男人一只手牢牢地鉗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不由分說地撫摸起她□□在外的腿。

晴天想躲卻躲不開,想求救卻叫不出來,頓時慌了神,心中五味雜陳。

她很害怕,還怕自己真的遇見了不擇手段的變态色狼。

她很失望,失望周圍那麽多同事竟然無一人出面阻止。

當然,比害怕和失望更多的,是難以忍受的一陣陣的惡心感。原來“倒胃口”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就在晴天慌亂無助、滿心絕望的時刻,低沉而動聽的男聲從她的身後傳來。

“你先放開她,然後跟我出來。”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卻有着說不出的威嚴。

是他,蕭朗。

她絕不會聽錯。

明明是朝思暮念的聲音,明明再熟悉不過,然而在這樣特殊的情境下,蕭朗的一字一句映在晴天的心裏,竟還是令她覺得宛如天籁,帶給她感動,亦帶給她安心。

盡管是在酒吧這種燈紅酒綠的喧嚣場合,盡管是與不入流的光頭調酒師對話,蕭朗的優雅還是絲毫不遜于平常。

光頭男人擡眼瞧了瞧站在沈晴天身後的蕭朗,似是也看出了這人氣度不凡。他暗忖着,說不定眼前的女人确實有着不好惹的靠山,于是恨恨地甩開了原本用力鉗制着沈晴天的手。

蕭朗在前,光頭男人跟在其後,兩人不聲不響地從側門走出了C舞廳。

晴天雖然已經從方才的調戲和脅迫中脫離出來,然而不知為什麽,她憂急地望着蕭朗離開的方向,卻覺得更加心慌了。

來不及多想,晴天已經步履匆匆地跟了過去。

但她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等她出現在門外走廊時,光頭調酒師已經不見了蹤影。

光線昏暗的走廊裏,只有蕭朗靠着牆壁站着。他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右手緊緊扣在自己的左臂上。

“蕭朗!蕭朗……”晴天再也顧不上什麽身份地位,慌張地喊着他的名字,朝蕭朗跑了過去。

每跑一步,她都覺得自己的心頭更痛了一點。

腳步停在他的身側,晴天伸出手,纖白的指尖顫抖着覆上他的右手。

有猩紅色的黏稠液體在她和他的指縫間緩緩流過,炙熱的,幾乎灼傷了晴天的心。

“蕭朗你怎麽了啊。你別吓我啊……”她的聲音低低的、小小的,仿佛是小動物的嗚咽,聽不真切。

晴天不知,她的擔心剛巧觸碰了蕭朗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于是,男人蒼白着一張臉,卻心情不錯地笑了起來。

“你沒事就好。”他這樣說。

其實他沒說出口的話是--只要你沒事,我受傷也是值得。

剛才在舞廳裏,晴天遭到下流之人言語威脅,心裏雖害怕,卻不曾軟弱過。

可是此刻,她怔怔地望着蕭朗英俊卻蒼白的容顏,望着他唇角依然為她而保留的淺淡笑意,終于忍不住哽咽起來。

晶瑩剔透的淚珠大顆大顆地落下來,與那滾燙的血液融在了一處。

“別哭了,妝都花了。我只是劃傷了手臂。”

彼此都心知肚明,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逞英雄,受傷實在是在所難免。

“真的不要緊。你……”他遲疑了一秒鐘,“你不用擔心我。”

走廊裏四下無人,只有她和他。

晴天難得主動地上前一步,靠近蕭朗,将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任憑眼淚一點一點濡濕了他的西裝。

她哽咽着說:“不擔心你?我怎麽會不擔心你。蕭朗,你真的以為我不會為你心疼嗎?”

“晴天,我……”他心亂如麻,輕聲喚她的名字,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而她難得任性一場,怎肯就此罷休:“我說過的,我愛上了一個最不該愛的人。蕭朗,你為什麽還是不懂?”

“別說了,”他心疼地伸出手臂緊緊擁抱住她,“別說了……”

溫熱的唇輕輕吻上她的淚痕,一點點品嘗,一點點安慰,一點點疼惜,仿佛她的眼淚就是這世上最難得的珍寶。

良久,蕭朗輕聲嘆息,語聲溫柔地對她說:“晴天,其實我都懂。”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