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了,這收藏點擊,心頭拔涼拔涼沒話說了
手指,戳了禾青的腦袋瓜子一下,“宮裏設宴,你若是想去,遞張帖子也好。”
“太後的意思?”禾青當即歡喜。
四阿哥搖頭,“汗阿瑪也說,你不在邊上鬧騰,總不好笑。”
禾青扁嘴,她要怎麽鬧騰才能算好笑?她心裏平衡了一下,支吾道,“承蒙皇上和太後的美意,可禾青就是一個奴才,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格格,怎麽好意思越過了福晉的話,找了太後進宮去,實在是不好。”
“你若是争氣點,自然就不一樣了。”四阿哥意喻其他的看着禾青的肚子,很是淡然的道,見禾青扭着眉不太明白,又抛下一個好的由頭,“前些年進貢來的麒麟獸,正巧今年長得好,似乎還有喜事。汗阿瑪打算,家宴的時候,都去看看。”
那這個家宴,是一整日了,估計還有些別的節目。禾青一聽,眼眸都亮了起來。她這些年來,在皇上身邊,也從來沒見過什麽麒麟獸,偶爾一回聽了,也只是聽說太醫禀報疾病康健的狀況。禾青不确定的擡眼看着四阿哥,“真的,可以啊?”
四阿哥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做什麽似的,生生的就這麽勾着禾青,只是禾青的那副模樣,也實在是好笑。他一句話要帶禾青進宮,其實都是可以的。可禾青整日裏埋頭自己過日子,都不想想怎麽進宮讨了皇上和太後的喜愛,實在是有些不妥了。
再說,院子裏女人們的動靜,四阿哥每天都是知道的。禾青這幾日的不一樣,四阿哥自然也看在眼裏。烏雅氏是個愛出挑的,指不定德妃要插一手,到時候禾青這個皇上原來的奴才,似乎給德妃壓了一頭,也說不過去。這樣的話兒,自然不算什麽,可問題是,在四阿哥看來,禾青和烏雅氏相比,無論是态度還是恩寵,自然是禾青最好的。
何況,他如今府中妻妾極少,又沒有什麽子嗣,他這般也只當是一些寵愛罷了,值不當什麽。
四阿哥心頭一番定奪思量,禾青可不想這麽多,想想自己挑的衣裳物什,平日裏多的都用不上,只能一年又一年的壓在箱底裏。如今上頭人都歡迎了,禾青一能出個門,二能不至于那麽郁悶,想想又何樂而不為呢?
禾青當即答應了,四阿哥點了頭,“那你準備一下,還有半個月的時候,莫不要這般簡素。”顯得有些寒酸了。
四阿哥言詞有些嫌棄,禾青卻覺得心裏頭一甜,這男人拐着彎兒讓她進宮,不論什麽,她心裏頭也算領了這份情了。禾青低着頭有些臉紅,四阿哥确是摸着禾青的手,順着上了胳膊,再到腰上一掐。
禾青癢得不行,左右躲得厲害,四阿哥一手抱着禾青上了腿,兩腿夾着緊緊地,大大方方的不管禾青什麽神色,上下摸了一通,終是搖了搖頭。
“吃多少都長不了肉,如何能夠争氣?”
☆、歡喜自來惹人妒
“爺昨兒個和我說了,既然你要進宮,我這兒還有些新的首飾衣裳。這算起來也沒幾日了,武格格挑了去,若是來不及了,也好有個備用的。”烏拉那拉氏很是賢惠,似乎是很為武格格擔憂般,又轉身吩咐宋氏,“既然如此,那日還要宋格格多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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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爺偏心寵愛,武格格可是要留下來替她掌管的人。如今瞧你是老人,就讓你來管理。如此還有更多的深意,讓禾青眉開眼笑的,宋氏更是點頭應下了。
李氏不情願的瞥了禾青一眼,轉眼瞧着烏雅氏,“說來也奇怪,平日裏德妃娘娘總愛自家人,可今兒個可是家宴啊,怎地有些人緊要關頭,卻沒了聲兒,你說奇怪不奇怪?”
“娘娘是個講規矩的人,咱們位份卑微,怎麽能亂了心思做這些糊塗事兒啊?李姐姐要是眼饞,不妨學學武格格,求一求四爺指不定就心軟了呢?”烏雅氏很不客氣的接了李氏的話,更是忍不住的對着禾青,實際全部妾室都說了話。
呦,直接把火往她頭上燒,還真是了不得了。這酸言酸語的,實在是太難聽了。禾青白了一眼,“安格格這個主意不錯,要真的承蒙四爺美意,自當也學上了兩分。比不上安格格得意,但至少能讨娘娘的歡心,也真是大大的福氣了。”
“好笑,如今武格格說話,可真是厲害。”李氏噎了一口,引得烏雅氏連連點頭應和,“可不是的,真是鋒芒畢露,好生吓人啊!”
宋氏扭眉,嘴巴咧動兩下。
烏拉那拉氏看下眼裏,得意的勾了嘴角,“好了好了,大早上的說這些,成何體統?”
“福晉說的是。”宋氏感恩般,很快接下話,畢恭畢敬的福身。
烏拉那拉氏垂下眼睑,對于其餘嚣張的三人這麽不給面子,心中已經早有定奪。但還是有些心煩這些心高氣傲的東西,終是說了幾句,不耐煩的讓幾人都退下了。
門口還有幾個府中的滕妾,身份卑微,加上四爺不好女色,便是幾位格格為那點恩寵都盯得眼珠子似得,可想而知這些滕妾,好些還都是清白之身。俱都小心翼翼,腰彎的都快垂下去般,尤其李氏走過時,還有一個身子顫了兩下。
禾青好笑的看着幾人那副作态,好幾人随着李氏跟着去了。宋氏也這般,三兒靠緊了禾青,等走遠了,這才奇怪,“怎麽那些滕妾,竟跟個奴才似得,随便格格們使喚?”
“這就像是宮女一般,進去了,又比宮女多了個名頭,若是一輩子無寵,她也還是四爺的女人。”那是打上了釘板,如何都改不了的。何況,這樣的滕妾,都是包衣出身,比使女都不如,更遑論誰都不清楚這些女人是誰的奴才,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自甘堕落願意追随格格,卻不是自己想法子找四阿哥,這也算是各人有各人命了吧。想要有靠山,又能捷徑求全,談何容易?
三兒有些唏噓,很是慶幸,“好在四爺寵愛主子,留在了東院。若不然這些不知根底的女人,怕是要愁壞人了。”
禾青搖頭,“若我命如此,怕也好不到哪去。”
三兒卻是一個勁兒的甩頭,“自然不會,再說了,奴才覺得跟了主子這樣好的人,比作那些什麽主子的,好太多了。”
“你啊,只曉得一個勁兒嘴甜來讨我歡喜,也不謹慎點兒,仔細什麽時候說錯了話,遭了罰,我可不管你。”禾青好笑又無語,只能這麽狠話說在前頭。
只是,禾青說這樣的狠話說得太多了。三兒對于自己主子的為人,也實在是太過清楚了解了。心知禾青并非如此心狠之人,但實際上也是真心之話,面上嘻嘻哈哈的,但都一一記在心頭。此話,也當如此。三兒福身打千,誠懇允諾,“主子說的話,奴才明白。這也是主子在跟前,奴才總忍不住多些話罷了。”
真是,讓她寵壞了。
禾青有些發愁的想着,打算今後,更要嚴格管理這個讨巧的姑娘才好。如此,禾青心裏計策一套三兒的責罰,如這般說叨主子的事兒,那便大嘴二十。不嚴厲,不成事。
三兒一張臉苦兮兮的聽着,回去後又有羅嬷嬷聽令,每日巴巴的瞧着,終是讓三兒幾日害怕的成了鋸嘴葫蘆,什麽話都要回過幾遍後,才慢反應的回話,若不然整個人都心心念念的要完成四阿哥責罰的女則三遍。
感謝四阿哥的心狠,三兒還躲了禾青兩日,甚至春夏秋冬還言三兒的字大有進步。
如此,也算是一樁幸事了。
禾青對此很是滿意,她近來日子過得很是好。比如院子裏的土,似乎把菜苗種壞了,花多了,偶爾總會聞着一股子清香,數不勝數。一日四阿哥看着書累了,臨用膳了說要過來。禾青吩咐廚房又加了幾道膳食,猶如平常一般,先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給挑出來。
四阿哥看着桌上少了葷菜,睨了禾青一眼,“也沒長多少肉,怎麽還省起來了?”
禾青勺了湯,“總是吃肉,也覺得膩了。既然四爺來了,那禾青再占個便宜,跟着吃幾道,總不為過吧?何況,禾青也沒這麽鋪張浪費。”
兩個人吃,也吃不了什麽。雖然少了禾青以往都點的幾個菜,有些可惜,但想來換個口味也不錯。許是四阿哥愛吃,府上的素菜才是最下功夫的。吃着,也不覺得比肉差哪兒去。禾青沒說什麽,四阿哥也沒再說,只是臨走前,吩咐了蘇培盛一聲,也就過了。
當日下午,幾個奴才捧着些首飾,說是四阿哥賞賜的。
夜裏,四阿哥留在了福晉那處。
除了初一十五,四阿哥多數會撥七八天在正院。福晉聽聞白日裏的事情,早就有了準備。夫妻之間,恩寵不再細談,不過是第二日查有奴才手腳不幹淨,挑出來罰了些人就算完事了。
如此敷衍行事,苛求賢惠名分,引得禾青冷冷一笑,叫過羅嬷嬷,在耳邊細語囑咐一番。
等一夜,四阿哥去了李氏那處。李氏歡喜至極,早早讓二格格吃了奶,抱在四阿哥跟前很是乖巧的頑了一會兒,就要睡了。李氏這麽懂事,讓四阿哥感受了天倫之樂,又見李氏一臉嬌俏期盼,四阿哥也不由得臉上柔和了起來。
可惜,二格格似乎是吃壞了東西,才回去不久便哭鬧不停。
生生壞了自己生母的大好事情,李氏早就服下了藥,心存期盼自然舍不得這邊溫存。可四阿哥還看着呢,她不得不一副心疼的皺着眉頭起身去哄。
可惜二格格在奶媽懷裏哭喊,到了生母懷裏也如此,李氏手腳慌亂更顯得不知所措,二格格漲紅了臉很是不舒服。四阿哥将李氏兩眼亂晃,及那生手的姿态看在眼裏,終是不耐的扭緊了眉頭。
下半夜裏,烏雅氏又是腹中絞痛,叫喊了半夜。
太醫半夜被四爺府裏的人挖了出來,二格格哭鬧,烏雅氏也不依不饒快去診治。四阿哥自然是讓看二格格如何了,等許久查出是二格格吃的奶不好,摻了東西後,四阿哥沉着一張臉讓太醫去看烏雅氏。
可憐的烏雅氏在床榻之上疼的翻來覆去,等太醫一頭大汗趕來的時候,身上一股子怪臭味,竟是把太醫給嗆了出去。
一夜折騰,已不能細說。
禾青醒來的時候,三兒終是忍不住的拉了春夏秋冬進來,兩手激動的揮了揮。春夏秋冬鄭重其事的點了頭,雄赳赳就要開口之際。羅嬷嬷一張老臉通紅的,擺着手嚴厲的讓三人出去準備膳食和衣物,端着一盆溫水來,“主子先洗把臉吧。”
“怎麽了?”禾青也來了興致。
羅嬷嬷眉眼開了花似得,嘴巴張着合都合不攏,“昨兒個西院熱鬧得很,那些個滕妾當真是心大的,竟然出了手壞了二格格的奶水,哭鬧了大半夜,這天亮了才安靜下來。安格格肚子疼的厲害,等太醫輾轉過去,聽聞污穢都弄了一身,如今不養個半個月,是不成事的。”
“可想,這安格格,下了多狠的藥?終是作繭自縛,阿彌陀佛。”禾青假惺惺的念叨一聲,眼裏含着的那一絲欣喜,卻是那般的明顯。
至于,二格格和李氏?
禾青只能說,那更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她不曉得李氏要遭遇什麽,但也算是意料之中。烏雅氏,她不過是讓人把那份藥效轉回去罷了,如今瞧着了,也算領悟其中利害了。
禾青從來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人。請安的時候福晉狐疑的瞧着禾青,禾青卻很是淡漠。依舊對于李氏和烏雅氏不聞不問,只是偶爾和宋氏說幾句沒用的話,四阿哥進了妙鶴堂,更是很有深意的看着禾青,只問了一句,滿意了?
禾青當時并不意外,反而吐了口氣,眉宇舒展的點了頭。
四阿哥皺着眉頭,一張臉陰沉沉的,端在那處,許久才道,“睚眦必報。”
禾青可憐的看着四阿哥,秀氣的抿唇一笑,“難得有人總惦記,禾青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失望了。”
可想,為了進一趟宮,當真是費盡心思,橫生事端。只期盼,太後老人家能憐惜她一分,才不枉此行。禾青哀然的垂下眉眼,錯開了四阿哥欣慰般的一個輕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一眨眼,五十章了,59擡頭頗有成就,默默一笑。
☆、冷熱自在各人心
“給德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禾青行了個大禮,恭敬規矩。十四阿哥側過腦袋看着禾青,好些日子不見,十四阿哥已然是個半大的孩子了。德妃很是寵愛的拉着十四阿哥坐在跟前,“起來吧。”
想來德妃今日興致還算不錯,轉頭與四阿哥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又催了烏拉那拉氏起來。說來烏拉那拉氏已經好幾年了,可從來都沒有過喜訊傳來,德妃本來也沒覺得什麽。可看惠妃每回說的話,也實在是讓德妃難堪。
要知道,三福晉董鄂氏如今也有了五個多月的身子,榮妃這些日子,走起路來都是帶風的。
即便她不說什麽,可四妃向來可說是面和心不合,你争我鬥慣了的。德妃幾十年來好不容易在宮中爬上來,并處于高位很得皇上恩寵,可見是了不得的。倒是烏拉那拉氏,不料德妃竟然提起這件事,不免有些尴尬,紅着臉只能應下。
“好了,你們兩兄弟快去吧,我也不留了。”德妃罷了,又很友好的放了四阿哥和十四阿哥。
只是十四阿哥生來伶俐,抓着德妃的手耍了一番,“十四還想多陪陪額莫呢。”
“你啊,都幾歲了還這麽粘糊?”德妃寵溺的道,言語輕飄飄的,對十四阿哥的親近顯然很是受用。
十四阿哥歡喜的笑了笑,“額莫自來疼十四,十四自然舍不得額莫。”
四阿哥站在一旁黑着一張臉,終是忍不住沉聲喊道,“十四。”
德妃臉上笑意微淡,慈藹的摸着十四的腦袋,“乖,快去吧。仔細你阿瑪問起你來,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是,十四明白。”十四阿哥扁了扁嘴,耍足了寶這才點頭。倒是德妃轉而對着四阿哥,吩咐了起來,“十四是小孩子真性情,你做哥哥的,懂事些。”
這話說得,烏拉那拉氏都不敢去看四阿哥那張臉成什麽樣了。德妃說話很客氣,也很刺痛人心。只是德妃看來并不覺得什麽,四阿哥懷着一腔的惱意,卻也沒說什麽,帶着十四阿哥就走了。
如此又安靜的坐了一會兒,都不怎麽說話。德妃卻擺着手,讓禾青上前去,“你原來在宮裏,性子安靜乖巧,本宮也很是喜歡。你今兒個就陪着本宮,可好?”
禾青點頭,自然不容拒絕。烏雅氏不能進宮,身子不适更是斷了後路。如今德妃要纏上了禾青,禾青也是無可奈何。烏拉那拉氏見此,也很懂事的沒有多說,只能看着禾青回到了原來的模樣,乖巧不語的坐在一旁,德妃口渴了就遞茶,說笑着回了一句。
這般場景,烏拉那拉氏雖然見得不多,但看德妃盈盈一笑神情之下的滿足,也清楚德妃心裏頭那股子奇怪的心思。似乎這樣,就真的越發的高貴了。好在這般,并沒有外人,亦或皇上可見。若不然,指不定要鬧成什麽樣。
德妃指畫了兩下,禾青也沒動什麽大手腳。
等到所謂家宴的時候,德妃帶着烏拉那拉氏往裏頭就走了。禾青只能安靜的走在後面,最後被奴才們安排在四阿哥宴席的後方,很不着眼。好在幾個奴才都還記得,禾青很得便宜的看着秀裳給自己端了一盤炖牛肉。
“姐姐好久不見,看來氣色很不錯。”秀裳很歡喜,兩眼直直的打量着禾青,笑的很是敞亮。
如此笑容,很好的把禾青心裏頭的陰霾一下子掃開。進來的人最低也是側福晉,她不好去看那些人的眼色,讨了橋跟在四阿哥後面,也方便臨走的動向,“還好還好,你似乎也不錯,不曉得魏總管,戴姑姑她們怎麽樣?”
“自然無礙,只是姜侍奉每每看着我和秋谷,就很是心饞,總心心念念着什麽時候才能再見着武姐姐呢?”秀裳撲閃撲閃着兩眼,又絮絮叨叨的把好些人都說了個遍,“沒了武姐姐在中間說,魏總管總和梁九功鬥得跟烏雞眼兒似得,可好笑了。戴姑姑總和劉姑姑說笑,還有成兒娟兒還弄了好些胭脂水粉,大夥兒好的狠呢。”
一張嘴巴一開一合,說個不停,偏偏臉上很是讨喜,又讓禾青沒得心裏很歡喜,“我怎的沒發現,你和三兒的性子這麽相像!”
“那可惜了。”
秀裳抿着嘴,禾青點了頭,她位份淺進宮已實屬不易,哪裏還有奴才跟着。又想沒有她在,三兒怕是逮着羅嬷嬷要好好叨叨解個悶了。禾青不由得有些好笑,秀裳瞧着皇上如今不需要她伺候,幹脆就守在禾青邊上。反正兩人呆在後面靜悄悄的,也沒人注意。
禾青讓秀裳傳達幾句話,不過一些體己想念,秀裳點着頭應了。
以至于,連着皇上和太後上來,宴席開始,也沒影響兩人的興致。等到了太後叫喚的時候,禾青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太後叫我?”
“是呢。太後知道格格進宮,又不見着人。後來就讓奴才過來尋格格,若不然太後貪杯吃了酒,奴才可止不住了。”芳娟見着禾青,也很是客氣。
禾青一挑眉,心情也還是忍不住的歡快起來,“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了。”
“恩。”秀裳看了芳娟一眼,點着頭。
芳娟也不去多心秀裳的神色,恭敬的帶着禾青去了太後那處。席間皇上正和幾位年幼的阿哥說着話,偶爾幾聲十四阿哥言談,引得皇上喜不自勝,氣氛很是融洽。而四妃為首,卻顯得安靜了許多。
禾青一過去,就見着太後一臉酡紅,兩眼卻很精神的似乎剛笑過,嘴裏也果真是端了一杯酒,搖搖曳曳的一下,仰頭又飲了。如此幹脆利索,當真是女中豪傑所為。禾青笑眯眯的看着,轉身卻見成嬷嬷端着一壺酒壺。
成嬷嬷點了頭,禾青心神領悟的明白,上前行禮,“奴才給太後請安,太後萬福金安。”
“恩,哀家看看?”太後眯着眼,禾青乖巧往前一湊,引得太後歡喜的伸手一把掐住禾青的臉頰肉,“倒是圈着不動,肉長了不少。”
“太後覺得可好看?”
“長了肉自然更好看了,怪不得都不進宮來看哀家了!”太後一臉冷淡的嘆息,很是受傷的姿态擺的很足。禾青當即愧疚低頭,恨不得跪下來好一通解釋,卻最終也沒說什麽,“太後。”
太後滿意的眯着眼,逡了禾青一眼,“快過來,我看看還有哪處長了肉?”
這話說的,禾青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好在嫔妃都在下方,一見是禾青,也并不多注意。只是德妃神色有些怪異。
“你做什麽羞?你如今也是這個年紀了,哀家等的心急,你可要多努力了!”太後很是高興地把禾青左看看右看看,怎麽看都看不夠的。本來就吃的半醉的人,孩子氣更大了起來。又想都說四阿哥寵愛禾青,太後再也止不住的拉着禾青的纖手。
細嫩嫩的,太後拉着拍了拍手,很是付以重任般。
禾青想太後與皇上并非親生,卻勝似親生,可見太後是當真對幼輩極好的。卻不知太後看中禾青靈巧不多事兒,長相好看不嬌柔不媚俗,自然也想抱一個所出的曾孫,想想也是一樁美事。
烏拉那拉氏擡眼看了上頭的德妃,見她不冷不熱的,不說高興也不說不高興。如今女眷之中,烏拉那拉氏自然不能落了下層,學着一般對這些毫不動搖。只是董鄂氏卻不一樣了,她不像烏拉那拉氏不讨婆婆歡心,且如今懷着三阿哥的第一個子嗣,不論兒女,那都是嫡出又是長子長女,她地位穩固,唯一不利的就是太後。
但是太後老人家,就是對着阿哥們也不見得多熱絡,董鄂氏并不是小氣之人。只是看着烏拉那拉氏一臉淡然,忍不住嘟囔起來,“四弟妹,這個武格格,可真是個伶俐,又很有服氣的人啊。”
依着四阿哥膝下零丁的尴尬,若是一朝得子,便不是嫡出,但這側福晉怕也逃不了吧。董鄂氏很是感嘆,烏拉那拉氏又如何不知?想想太後這麽不注意場面,偏愛一個小格格,說出去也是贻笑大方!
可這些話,她如何能說。只要太後喜歡,四阿哥依舊寵愛,她日後難堪的日子是可以想見的。尤其是,禾青近來愈發有了自己的章程,也不再委屈自己的學會了反擊,烏拉那拉氏越想,越是如鲠在喉,頭一回發現禾青長得真是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
要知道禾青長相出衆,膚色白皙,又很得皇上重用幾年。除了家室和福晉這兩樣,似乎烏拉那拉氏也尋不出兩人別的差距了。烏拉那拉氏勾了勾嘴角,有些冷,“應許吧。”
董鄂氏覺得有些冷,見烏拉那拉氏神色有些怪異,皺了皺眉頭,撫着肚子沒有再說話。
禾青在一旁站着陪太後說話,聽着嫔妃讨好,又見着送了禮,遇着了許多京城中新得意的福晉夫人們,卻都是一心的為太後倒上了一杯又一杯的溫酒。
在宮中,似乎只有太後這處,才讓禾青心裏安靜許多。
直到很夜了,禾青帶了賞賜,受了十四阿哥一個莫名的笑容,踏上了回府的路。
只是等到上了馬車,穿過又一條長道,寧靜的夜裏讓禾青一下子恍然想起,四阿哥所說的麒麟獸,她竟讓德妃拖着,不曾去見到!
☆、一問突得喜訊來
禾青一回去,就受到奴才們的熱烈歡迎。
三兒圍着轉了幾圈,又見禾青一張臉紅撲撲的,趕忙地上了酸梅湯,“主子,進宮可見着什麽了?”
禾青懊惱,把今兒的事兒都說了一番,羅嬷嬷卻是歡喜,“可見太後當真是得意主子您的。”
“可惜了。”三兒愁眉苦臉的道。禾青一聽,也一般的點了頭,“可不是?”
所為的麒麟獸,她在席間聽人贊嘆了一番,聽聞是很難遇見,如今錯過,怕是難了。禾青越想越是傷懷,整個人恹恹的。羅嬷嬷搖頭,對兩人這般很是無奈,又轉開話來,“主子這個月的月事,似乎還沒來?”
禾青一怔,想了想,面容更帶了一絲震驚,不确定,“應許,是變了日子?”
羅嬷嬷卻有些抑不住的激動,“不定不定,主子這些日子可不能碰冷的辣的,事關重大,馬虎不得啊!”
三兒默默地聽着,兩只眼睛滾滾的盯着禾青的肚子,很是吓人。
禾青心裏一跳,羅嬷嬷不說還好,說了她還真的覺得不太像是變日子。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最清楚了。可是,如今說來還早,不能太早定論,只能點頭,算是答應了。只是無奈,如今漸漸暖和,她還打算熱了一起搗鼓些冷酪什麽的,解解饞。
一想着不能吃,禾青只覺得嘴巴有些難受。真是可惜。
羅嬷嬷也不管禾青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當即護着禾青寸步不離,做什麽都很是小心,過個門檻更是提前說好,扶的穩穩地。這可愁壞了禾青,“都是沒個準的事兒,你這樣大做周章,未免小題大做,更讓人察覺了。”
羅嬷嬷慚愧,眼睛卻總忍不住發紅似得盯着禾青的肚子,臉上想笑,又很努力的抑制,“是奴才太不謹慎穩重了。”
雖然禾青自知自己有時候懶得動,可偶爾性子起來還是很活潑的人,可看羅嬷嬷那般小心,未免有些奇怪。還不等禾青再深思,三兒端着奶凍進來了。禾青顧不得這些,先拿了一個吃起來。
這些日子她嘴饞,羅嬷嬷再沒有啰嗦過一句話,更是恨不得禾青能吃的多點。奶凍皮子很薄軟,一口咬下去甜膩的奶香灌滿了唇齒,禾青喜滋滋的低頭連忙吃。她慣了羅嬷嬷叨叨,如今又羅嬷嬷在,這些甜點一類總忍不住吃快些。似乎慢了,羅嬷嬷又要反悔嫌她吃多了要胖了。
妙鶴堂的動靜,四阿哥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禾青也沒打算隐瞞,她自己也是一個會醫的人,确定了七八成之後,便告訴了四阿哥。四阿哥正在書房裏忙着,見春夏過來禀報,一臉激動希冀的看着自己,四阿哥自己都反應不過來,怔了怔,才恍悟,“當真?”
四阿哥看中嫡長子,可烏拉那拉氏沒有動靜,莫說德妃,便是皇上也提過。只是四阿哥冷冷清清的,沒有應下。愛心覺羅氏畢竟是皇室,不比旁人。大清本是蒙古滿人掌權,自然沒有漢人那麽講究。因此,禾青侍寝後,并未見過什麽湯藥。
禾青看着年紀打算要孩子,四阿哥也順着賣力兩分,不成想當真有喜了?
四阿哥當即欣喜不已,趕到妙鶴堂時,正好瞧着禾青捧着酒釀丸子正吃得香,腦袋都要埋下去的認真。這哪裏有什麽母親的樣子?四阿哥走近了看,驚覺禾青不過幾日,似乎精神很好,臉也圓潤了不少。
母親身子好,孩子自然也好。
也因此,禾青一擡頭,只覺得跟前神出鬼沒般出現的四阿哥很是陌生。她沒被吓着,卻有些不敢置信的眨着眼,一溜的打量着,面前這位眼裏含滿了歡喜,與溫柔的男人。
竟有些不認識了。
禾青癡楞楞的,四阿哥扭着眉頭過去,摸了一些額頭,“吃傻了?”
“……”禾青不語。
四阿哥也不介意,很是溫柔的坐在邊上,不說話的摟着禾青,半響見禾青盯着空碗,挑了挑眉吩咐道,“擺膳,記得糖醋鯉魚,水煮肉片,炖牛肉,清炖片肉湯都煮一份。”
羅嬷嬷眼都找不着,連忙出去叫人忙活去了。四阿哥拍了拍禾青,“你胃口一向不錯,離着廚房遠遠地總不方便,以後你就去小廚房點着吃就成。”
就禾青那可憐的月例,怎麽吃得飽?何況如今是兩個人,胃口大開的時候。反正四阿哥不愛葷,禾青入府後四阿哥那份肉也漸漸的吃進肚子裏,如今不過說的開點,直接給了也不用等四阿哥來了才能煞費苦心的算着記着很是辛苦。
四阿哥如此好心,引得禾青心裏一跳一跳的。她本來性子就愛跳,如今月份淺根本感受不到什麽為母的心情。更多的,是覺得羅嬷嬷待自己更好了,連着四阿哥也是。想想李氏之前那麽跳脫,想來也是四阿哥這麽寬容縱出來的。
禾青覺得,應許她也不用多久,就要得寸進尺了。心裏連忙謹慎的嘟囔幾句,邊擡頭和四阿哥訴說這件大喜事的發現和經過,很是精神。
有了宋氏和李氏的對比,禾青這幅樣子很讓四阿哥滿意,又有些擔憂禾青不夠穩重。輕拍着禾青的手臂,只看着禾青嘴巴不停的說着,胡敲梆子亂擊馨,簡直欣喜若狂。四阿哥很安靜的聽着,用膳的時候滿滿的塞了一桌子,讓禾青吃了個底朝天。
等到禾青睡下了,四阿哥這才回去。
禾青自覺把事情交代好了,一覺睡得香甜又格外地沉。她早早地先和四阿哥,也是為了保全自己。顯然,結果是不錯的。因為月份尚淺,兩人都沒有提向外張揚,只是叫貼身的幾個奴才仔細着。
羅嬷嬷很是謹慎,一時之間也無人察覺。便是四阿哥縱着禾青大吃,這些都是有了先例的,也只是讓人覺得武格格在宮裏走了一趟,反而四阿哥更寵愛罷了。
正在調養的烏雅氏一聽,急急忙忙的跑去了李氏那處。兩人住的近,轉個彎進了院子,待李氏得了信,烏雅氏已經走了進來,“李姐姐,你可得替妹妹做主啊!”
李氏面上的笑容一僵,讓奶嬷嬷把二格格抱走,這才慢條斯理的叫烏雅氏坐下,“這麽忙不疊過來,人都要着了似的,先吃口茶,省得說起話來這麽語無倫次。”
大早上的跑來,傳出去了怎麽看她?烏雅氏向來蠢笨又是一根筋,李氏打心眼裏就沒重視過。要不是德妃,她才懶得搭理。
烏雅氏輕蹙眉頭,她瞧緊了李氏的反應,終是惆悵的嘆了口氣,坐在一旁。
李氏慢悠悠的吃了口茶,等奴才們端上了糕點,“晨起太急了,二格格鬧的狠,我也餓了。”
烏雅氏抿了嘴,終是忍不住,“李姐姐你只管吃,可我心裏頭實在難受!”
“奴才們好吃好喝的待着,德妃娘娘聽聞妹妹身子不适也很是緊張,還是難受,這姐姐也沒法子了。”李氏對于烏雅氏那副嬌氣的模樣,很是看不上,自然的也跟着有些敷衍。有着德妃出頭,還這麽被人欺負,也實在是丢人至極。
李氏不冷不熱的樣子,烏雅氏早就清楚,心裏不舒坦卻也壓着,秀眉輕攏眼裏含着欲滴的淚水,很是可憐,“爺總對姑母有些誤會,可恨那些不安生的人見縫插針,如今也是許久不來看妹妹了。便是如此,還不放過妹妹,心腸何其歹毒!”
烏雅氏哭哭啼啼的小模樣,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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