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陳安不可思議地看着賀梵境,顯然對于他答應小念安的要求有些意外,她看着這男人抱着小念安從自己身邊走過,拉住他的袖子,壓低聲音道:“你瘋了吧?”
陳安搬到賀梵境的住處後,一直住在客房,如今賀梵境答應小念安的要求,陳安難免覺得他別有所圖。
賀梵境似笑非笑地低眉看了她一眼:“我們不是夫妻嗎?躺在一張床上有什麽不行?還是你認為我會對你做什麽?”
陳安的心思被賀梵境戳穿,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想多了。”
賀梵境無聲地笑了笑,抱着念安徑直走進卧室。
留陳安站在原地左右為難舉步維艱,小念安在床上蹦蹦跳跳,見陳安還站在門外,天真無邪地招手道:“媽媽,你快進來呀。”
陳安深吸一口氣,心想有小念安在,即便賀梵境有心想做什麽也能阻止,她大義凜然地擡腳邁進去。
然而這一夜陳安始終都保持高度戒備的狀态,直到身邊傳來某個男人輕微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放心地睡過去。
隔天醒來,還是被小念安給叫醒的,而且還睡過了半個小時。陳安匆匆忙忙地洗漱完畢,給了小念安一個早安吻:“媽媽上班要遲到了,今天由爸爸送你去上學好不好?”
小念安乖巧的點了點頭。
陳安在玄關處換鞋,忽聽賀梵境道:“今天晚上,我會帶小丫頭去見我母親。”
陳安穿鞋的動作一頓,她頭也沒回地道:“好。”
賀梵境看着那女人幾乎狼狽逃竄的身影,眼眸倏地變得幽沉,小丫頭見爸爸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怯怯的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扒拉着賀梵境的下巴:“爸爸。”
賀梵境低眉,見小丫頭臉上浮現怯懦的神色,意識到自個吓着了小丫頭。眉目舒展,夾了一個小籠包送到小丫頭嘴邊:“還吃不吃了?”
小丫頭摸着圓鼓鼓的小肚子,打了個飽嗝,又不好意思地看着賀梵境,笑眯眯地道:“爸爸,念安再吃一個好不好?”
Advertisement
陳安接到沈倩的電話時,正和何向陽說着話,電話那端沈倩的聲音帶了哭腔,語氣充滿了擔憂:“陳安,南城暈倒了,你能過來一趟嗎?他在急救室裏,我有些害怕。”
何向陽在陳安的身邊,自然也聽到了電話那端沈倩不知所措的聲音,見陳安挂了電話,便道:“我和你一起去。”
陳安點了點頭,何向陽開車載着陳安前往醫院。
沈倩坐在長廊的長椅上,兩只手緊緊攥在一起放在膝蓋上,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急救室,一顆心仿佛在火上烤着。見到陳安和何向陽,沈倩一顆懸着的心才稍稍找到落腳點。
傍晚。
小念安坐在車後座上,咂巴着糖果,仰着頭問身邊的男人:“爸爸,我們要去哪裏,媽媽呢?”
賀梵境抽出了紙巾給小丫頭抹了抹嘴角:“爸爸帶你去看看奶奶,好不好?”
小念安眨巴着眼睛:“奶奶是爸爸的媽媽對不對?念安是不是很聰明?”
前方開車的司機潘叔聽了呵呵一笑:“小丫頭可真聰明。”
賀梵境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車子停到賀宅門外,賀母聽到院子裏車子熄火的聲音,知道是賀梵境帶小丫頭回來,忍不住走到玄關處,就見賀梵境手中牽着一個小丫頭,小丫頭穿着米白色的棉服,頭發在腦袋紮成一個小團子,眼睛水汪汪的,見到徐雁蓉也不怕生,嬌嬌的叫了句:“奶奶好。”
徐雁蓉見小丫頭這可愛惹人疼的小模樣,心一下就軟了,微彎着身子摸了摸小念安的額頭:“好孩子,真乖。”
她将小念安牽到沙發邊坐下,給小丫頭拿水果吃,擡頭看了眼賀梵境:“孩子的媽媽呢?”
賀梵境說:“有些事耽擱了,改天再來看您。”
徐雁蓉面上有些不悅,礙于小念安在場,便沒再說什麽,徑直道:“吃飯去吧。”
陳安從醫院離開時,已将近淩晨一點,陳安沖何向陽抱歉地笑了笑:“耽誤你時間了。”
何向陽聽了扯唇一笑:“說這樣的話就客氣了,再怎麽說我和南城也是大學四年的舍友。”
陳安微微笑,沒再說什麽。
何向陽見陳安眉目間帶着倦意,便道:“我送你回去?”
陳安原本是坐何向陽的車來的,聽何向陽這般問,下意識的想要答應,然而想起如今自己的住處,便又改口道:“很晚,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打車回家吧。”
何向陽還想再說什麽,見陳安已經攔了輛出租車,便道:“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條信息。”
這個點,陳安以為賀梵境早就睡了,當她輕手輕腳地拿鑰匙開了門,擡手摸到開關處,還未按下時,客廳裏燈光大亮。
陳安不适地眯了眯眼,這才擡眼看去。賀梵境半個身子陷在沙發裏,身上穿着深藍色的睡袍,額頭的發絲還帶着濕意,指間一點紅芒若隐若現。他看着她,眼睛裏含了點笑意:“回來了?”
陳安卻莫名覺得心虛,她咽了咽口水:“嗯,你今晚帶小丫頭去見伯母了,我晚上有事所以耽擱了,你代我向伯母說聲抱歉。”
賀梵境低聲笑了笑,将煙蒂彈落在煙灰缸裏,他瞅着陳安:“這話說得可真是有口無心。安安,你是不是真覺得你和我領了個證,我就可以讓大伯為顧南城做手術,這算盤你是不是打得太精了?”
“你什麽意思?”陳安心裏警鈴大作,她抿了抿唇看向他“是你答應我的。”
賀梵境起身走到陳安的面前,擡手撫摸上陳安的臉頰,語氣溫柔:“寶貝兒,我說得是結婚,可你似乎還沒有身為妻子的意識,住在客房不說,晚上三更半夜才回來,你是不是把結婚這兩個字想得太簡單了?”
陳安心裏那個恨,卻又不敢再說些什麽,怕惹及了賀梵境,若他真不帶她去見賀城,那顧南城的手術該怎麽辦。今晚顧南城被送急救室,醫生便告知他們手術拖不得,在這一周內必須要進行,耽擱的越久所承受的風險便越大。
她垂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深吸了一口氣,盯着賀梵境的眼睛:“那你想怎麽樣?”
“你覺的我想怎麽樣?”賀梵境把話抛給她,撫着她臉頰的手,順勢滑到陳安秀巧的耳朵處,低眉看着陳安的目光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陳安仰着下巴,看着他,良久才卑微地道:“我求你了,帶我去見賀城,行嗎?”
賀梵境揉捏陳安耳朵的手頓了頓,片刻,他收回手,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突然笑了笑:“我突然很想知道你能為顧南城犧牲到了什麽程度。如果我說讓你跟我上床,我就帶你去見大伯,你是不是也會義無反顧,嗯?”
陳安憤憤的瞪着他。
賀梵境卻對陳安的憤怒視而不見,兩人靜默的對峙着,直到小念安的哭聲打斷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小丫頭坐在床上,豆大的淚珠挂在睫毛上,看到陳安委委屈屈地叫了聲媽媽。
“寶貝兒,怎麽了?”
小念安看了眼站在床側的賀梵境,又将腦袋湊到陳安的懷裏拱啊拱,吞吞吐吐嘟囔道:“念安尿褲子了。”
陳安哭笑不得将小丫頭抱到洗手間又換了套睡衣,才又抱着小丫頭到床上,哄她睡覺。
兩人之間的一場不見硝煙的戰争,卻因為小念安的尿褲子事件而中斷。
——
這天,賀梵境為了寧止那房地産項項目申請貸款的事,在酒局和寧止上齊力灌得老家夥松口簽下合約,賀梵境也有些醉意不清。
寧止按着車門,畢恭畢敬地将杜行長送上車,囑咐司機務必給杜行長送到家後,這才又關上車門。
直到看着那輛灰色的轎車消失在眼前,寧止伸手解開了襯衫領口,爆了個粗口:“丫的,再不松口答應,小爺我自己都要喝暈了,這一晚做低俯小的,難怪人常說給錢的是大爺,拿錢的是孫子。”
寧止徑直摸出一根煙,叼在嘴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擡眸看去,車門大開的吉普車裏,賀梵境半靠在車座上,一手揉着額角,阖眸假寐。
這一晚,由賀梵境作陪,讓寧止和杜行長見面。然而今晚賀梵境卻有些喝有些多。寧止突然間想起那天得到的一個消息,他矮身坐了進去,一臉八卦:“哥,我前幾天得到了個消息,說你和陳安扯證了,這事真的假的?”
賀梵境依舊閉着眼睛,不大不小地嗯了一聲。
寧止一聽,擡手拍了自個的大腿一下:“你丫夠迅速啊,不過陳安怎麽會同意,是不是你又用了什麽手段威脅她?”
寧止話音剛落,就見賀梵境掃過來的目光,他立即噤聲。賀梵境拿起一旁的西服:“我先回去了。“
賀梵境走下車時身子還微晃了晃,寧止見他走路都打飄,忙攥住他的胳膊:“哥,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裸更真要命,剩下一些章節讓我明天補吧,(>﹏<)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