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情意迷離

肩膀被人硬扳了過來,眼前一暗,不得不直接面對,火光搖曳,他瞳仁漆黑深沉,又亮如天上的星子,濃眉高鼻,棱角分明的下巴,頭上帶了一頂這裏男子最尋常戴的布帽,帽子的邊緣插了一根翎羽,這樣的王文謙她是沒有見過的,別于往日的儒雅,帶着一絲野性,可并不粗犷,反而顯得隽秀英氣。

不是自誇,這裏的男子,還沒哪一個有他這麽好看的,傅清月看到好幾個女孩子,不停的往他這裏張望,可看到他身邊的她,多少有些失望和妒忌,看向傅清月的眼光赤~裸裸的羨慕。

也有些大膽的,趁着他走動時,把頭上插戴的鮮花往他身上擲,可惜,都被海生當做暗器一一掃掉,傅清月看到這一幕,不動聲色的在心裏嘿嘿直笑,唉,今晚的芳心怕是要碎一地哦。

心裏是喜的,臉上是冰的,眼中卻是怒的,可王文謙又怎麽會看不懂她的小心思,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他修長有力的手撫上她的臉,在她的唇邊流連,忽然用力一抹,放開來,伸進自己的嘴裏,用力的吮吸,像是極美味。

傅清月一怔,愣在當場,滿臉的不敢置信,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剛剛他用手抹了她嘴角殘留的液漬之類,而後吃了,還津津有味。

這樣孟浪的行為,雖然在這個充滿情~欲的夜晚,這裏男歡女愛開放直接,可看歸看,自己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的第一反應是,他醉了,高純度的壯家米酒把他給灌醉了。

“清月,我沒醉。”他似了解她心中所想,又靠近了半分,噴出來的氣息都帶着極濃的酒味,笑起來壞得很。

一般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雖然她沒有真真了解過他的酒量,如果他真醉了,那今晚她是不是有機會......,想到這,像是突然獲得了什麽重大的喜訊,陡然興致高昂了起來。

可她還沒來得及驗證,他們就分別被幾個年輕的男女圍了過來,邀請參加大家的共舞。

他們并不知道傅清月雙手被綁,跳起舞來不方便且尴尬,正要笑着回絕時,王文謙一把把她拉起,帶着她往人群裏去。

竹竿舞,顧名思義,兩根巨大的竹竿擺在地上,竹竿兩旁分別蹲着五男五女,手中又各拿着一根竹竿,跟着既定的節奏手中的竹竿時張時合,拍打在地上的大竹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已經有年輕的男女進去,步伐跟着拍打的節奏跳躍起舞,這看起來很簡單,因為它是有規律的,只要跟着它的節奏感,就不會被夾到腳,可是真要進去,就要注意腳下的節奏,因為節奏是會變的,又要保持上身的優美動作,還是有一定難度。

一個二八少女,穿着民族黑色為底,彩色裝飾的的服飾,像一只黑色的花蝴蝶,在竹竿跳躍的音符中翩然起舞,大約她的舞姿最是優美靈動,拍竹竿的人默契的把節湊加快,可蝴蝶姑娘根本沒有驚慌,腳法靈活,上半身為了配合腳下的快節奏,扭動出的舞蹈更加狂野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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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看了,也跟着她一起激動熱情,等她以一個跳躍的姿勢結束這段舞蹈,周圍的人群爆發出熱烈的叫喊,蝴蝶女孩一改剛剛的豪邁灑脫,有些羞澀地跑開了。

接下來,竹竿舞變得更有難度,要求男子背上女子,再一邊跳躍一邊通過竹竿陣,剛剛看那個蝴蝶姑娘跳的時候,傅清月就很想試一試,可自己雙手被綁,裙子又太長,不像那些姑娘們,露出用彩帶綁腿的褲子。

正苦惱間,一個寬闊厚實的後背出現在眼前。

王文謙把下擺往腰間一卷,在她面前委身,“上來吧。”他歪着頭看她,兩眼亮晶晶的。

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傅清月一躍,趴在他的背上,他四平八穩的起來,帶着她闖竹竿陣,他的背寬厚有力,傅清月趴在上面,心裏安靜了地看着他腳下的竹竿。

忽然,左側被人猛撞了一下,王文謙一個不穩,差點被竹竿夾到了腳,幸得他有武功底子,反應靈敏。

原來,一起進竹竿陣的男女組合之間,以撞倒對方拔得頭籌,瞬間,王文謙左右被夾攻,可危險一個個被他破解,旁邊的人一片叫好,傅清月也忍不住的咯咯直笑。

剛剛還在他背上的片刻尴尬,此刻被同仇敵忾,珠聯璧合的氣氛渲染,她一邊指揮提醒王文謙左右靠近的“敵人”,一邊着急地看着腳下的竹竿,生怕他被夾到腳。

眼看腳下的竹竿就要夾着腳,傅清月緊張到叫了起來,身下的人長笑出聲,爽朗的笑聲除了震動耳膜外,背上傳來的嗡嗡震動讓人心悸發慌。

原來他是故意的,傅清月氣得撓了一下他的咯吱窩,他手一松,她作勢就要掉下來。

“你別撓,摔下來可別怪我。”

傅清月吓了一跳,不敢動了。

眼角餘光瞥見海生和那黑衣男子站在邊上,也看着他們笑,雖在這陌生的民族陌生的地方,可被他手下的人這麽直刺刺地看着,還是讓人覺出一絲羞赧的。

當他們回去時,已經月上中天,王文謙擁着她走在前面,海生和黑衣男子走在後面,從竹竿舞場下來,他就這麽一直擁着她。

夜晚的寒風習習,可臉上熱烘烘的,剛剛的熱情和激烈還沒有完全褪去,歡聲笑語猶在耳邊,她手裏抱着一小壇酒,是她從篝火晚會上順過來的,這種甜滋滋地糯米酒,真的很好喝。

海生與他們住房相連,到了門口,傅清月把手中的酒遞給海生,“剛剛都不見你們怎麽喝,嘗嘗這個,味道很好,也不會醉人。”

海生笑得腼腆,他的任務就是時刻盯着她,在晚會時根本不敢放心玩放開喝,漢人小夥深得姑娘們的喜歡,王文謙已經有主,于是她們的目光就聚到海生和黑衣男子身上,不少暗送秋波,送酒食的,他們雖沒有直接拒絕,但也沒有盡興。

傅清月當面說穿,讓他有些讪讪,王文謙開口道:“拿着吧,還有那兩只窯雞,等會你們一塊吃了。”頭領送了兩只窯雞給他們,海生一直拎着。

回到房裏,傅清月進了內間,兩間單獨的卧房,中間相通,夜已經深沉,此時屋裏格外靜谧,雖然剛剛外面熱鬧非凡。

王文謙把門合上,轉頭看過來,低聲道:“你過來。”

傅清月走過去,在尚有一臂距離的地方停下,疑惑地看着他。

王文謙眉眼含笑,緩緩走近,他身上帶着淡淡的酒味,和着男子強烈的陽剛之氣,迎頭鋪面地蓋過來,剛剛喝的酒在體內“轟”地一聲燥熱起來,明明還平靜的心湖,此刻已是洶湧暗動,頭也跟着眩暈了起來,眼睛盯着他的衣襟處,蒙蒙地發愣。

手上一熱一松,低頭一看,鏈子已經被打開,雙手得以重獲自由,她還沒從剛剛漣漪豔麗的感覺中出來,一時間有些呆。

王文謙把鏈子收好,拍了拍她的臉,笑道:“想什麽呢?夜深了,別人都睡下了,你自己洗漱早點睡吧。”說完就把外套脫下,接着是腰帶。

傅清月臉一紅,轉身往裏面的淨房走去,兩日之約,夜深人靜,他沒有叫醒別人幫忙她洗漱,而是充分的信任,解了她的禁锢。

再出來時,他還沒從淨房出來,裏面偶爾傳來嘩嘩的水聲,傅清月整理好自己,見炭爐還紅着,便往茶壺裏添了水,不一會,水壺便嗞嗞的發出聲響。

王文謙出來的時候,眼前一幕,讓他腳步一頓,雖然兩日來為了守着她兩人同吃同住一室,但各有各的床榻,她也一直惱怒自己,所以除了必要的同進同出外,她一進房間就很少出來,他也不會進去,所以他們之間少有交集。

可今晚,她如出水芙蓉般地端坐在哪,茶香袅袅,巧笑倩兮,暗香浮動,美人在旁,這無疑是令人心醉神馳的事。

王文謙微笑着走過來,“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明早可不許賴床。”

傅清月一赧,昨日早上計劃要到七星山上看日出,一大早就要起來,可她賴床就賴到太陽出來,看日出就成了看太陽。

她低垂着眼,舀了一碗茶水,頓時茶香四溢,袅袅的水汽朦胧了視線,剛剛匆匆一瞥,她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雖然他們同處一室,這兩日心中有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可剛剛的一幕,又在她腦中清晰地勾勒。

松垮的白衣挂在他身上,只在前面松松地系了一個結,發髻解開,頭發披散在肩膀,黑亮得如同上好的黑緞,走動時帶起的風吹起發梢,飄逸随性,狂野性感。

剛剛洗漱出來,臉上似乎還沾着水汽,眼睛深邃,含着碎光,嘴唇輕輕地抿着,本來沒有表情的臉,在見到她後,閃過一絲訝異,緊接着轉為溫柔一笑,自此,那萬年不變的微笑再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嘴角,溫柔得能化開隆冬天的寒冰。

溫柔中帶着不羁,随性中帶着儒雅,剛性中又帶了一絲柔美,傅清月的心像一波被攪亂的池水。

“喝點茶吧,我剛煮的,茶水解酒。”傅清月盡量平穩心跳,狀似無意的提點。

王文謙坐了下來,盯着眼前的茶碗,碧棕的水面一尾茶葉,在水面無意地打轉,沒有端起,溫和道:“不喝了,喝茶怕睡不着,給我一杯白開水吧。”

傅清月眼睛一跳,随即拿了另外一個茶碗,舀了一勺熱燙的開水,“小心,很燙。”話音剛落,本意是提醒對方,想不到自己反而着了,一不小心,茶碗傾翻在幾,燙水潑了一桌,可能還飛濺到他的身上。

“哎呀,怪我笨手笨腳,燙着沒?我也沒喝醉呀。”說完急急地走過去,看一下到底燙到他沒有。

誰知,因為走得急,裙擺掃到旁邊的茶壺,茶壺裏有大半壺滾燙的茶水,等傅清月感覺到裙擺被拉扯時,回頭一看,驚險萬分,已經來不及了躲避了,眼看就要遭此劫難。

有人比她更快。

她被人一扯一抱,天旋地轉,随着“哐當”一聲,沒有感覺到身體任何地方的疼痛,看來沒被燙到。

心有餘悸,睜頭一看,隽秀的五官近在咫尺,可這姿勢,立馬讓她如同雷擊,瞬間石化,她在他的懷中,确切的說,她壓着他并躺在他的懷中。

王文謙剛剛眼疾手快救了他,但腳下一個不穩,兩人雙雙地倒在了地上,就成了如今這般暧昧的姿勢。

四目相對,溫香軟玉在懷,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間,腰肢的柔軟不可思議,不盈一握,手勁不大不小,有些僵硬。

傅清月的心“撲通、撲通”地跳開,她移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目光落在他光滑的鼻梁上,而後是嘴唇,再是下巴,喉結,可那裏都不對,距離太近,目光範圍又太窄,到處都不能看,可到處都可看。

殘留的理智,要自己站起來,離開這如火如荼,危險的懷抱,掙紮間,“嗤”的一聲,肩頭一涼,外衣赫然裂開,大半個肩頭露在了外面。

傅清月神色一囧,感覺到腰間的手一緊。

眼前的人眸色深沉,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因為眼前大片光潔嫩滑的肌膚,還有顏色紅顏的肚兜包裹得鼓鼓的,若隐若現的雪白,硬生生地刺激着他的五官,誘惑着他,也許今晚喝了一些高度酒,酒精作祟。

或是該死的她此刻還在他懷中不安地蠕動。

就一下,一下下就好,理智被情~欲沖昏了頭,他低下了頭,唇印在她的唇上,只是輕輕一吻,便離開,沿着光滑優美的脖頸曲線,一路往下滑,嘴唇的觸覺是不可思議的,柔軟而香馨,這樣的感覺雖然不是第一次,可由久以來的渴望和思念,如今終于得償所願,忍不住地在心中滿足一嘆。

唇上溫熱一觸後,傅清月只覺得脖子上一熱,柔軟溫熱的觸碰,像星星之火,更像一把春風,撩撥着她,瞬間就把她點燃,枯草燎原之勢,熊熊燃燒。是今晚那糯米酒的作用嗎?還是她潛藏了許久,今晚被撩撥情動,捅破了那層紙,于是,不再拒絕,也不再躲閃,願意釋放自己了呢?

手伸進內裏,本就松垮殘破的外衣,就那麽披在她的身上,此刻更不會成為阻礙。他微微粗糙的掌心,撫摸在她敏感細膩的肌膚之上,帶來一陣陣的戰栗和快~感,當他一手握住她的豐盈,用力揉搓時,她已全身無力,一絲嬌吟溢出口來。

手上動作一頓,在她耳邊發際逗留的他擡起頭來,看着眼前媚眼如絲,臉色酡紅,朱唇半啓,衣衫半褪的她,說不出的妩媚誘人。

跟着他的動作一停,傅清月有一絲清明重回,不自覺地用牙齒輕咬着唇,有些痛恨自己的放蕩,再一次掙紮着起來。

可騰空一懸,他一把打橫已經把她抱起,往裏走去,裏面只有床榻,傅清月下意識緊張地抓着他的衣襟,半敞的衣服因為扭動敞開得更大,她一邊抓着自己的衣裳,一邊害怕地抓着他的衣裳,似抓在他心裏。

“別逃,你是我的。”霸道而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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