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無盡牢災
玲珂刺殺鸾扇一事本就蹊跷古怪,雖然鸾扇偏頗地選擇了針對千妝,但是她并沒有放任玲珂以及她身後的人,表面上玲珂是被押送去處刑臺,但實際上鸾扇已經命暗殺殿殿主冥親自處理擅闖總教的人,并讓情報殿殿主素宣負責揪出玉玑閣一幹人等。
而這些情況,千流早就料到,他原本的計劃就是将計就計,這一個局,如果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而不自知。
無盡牢的牆壁上地面上雕刻着各種鬼神野獸和毒物,千妝被綁的腳下剛好是一群毒蛇,因為之前關押之人的血跡,蛇群猙獰又兇煞。千妝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雙腳。
北辰是注意到鸾扇的動向才得知千妝被關進了無盡牢中,他趕到時千妝已經被鐵鏈鎖住行動關在了牢中,牢中濕寒之氣濃重的嗆人,千妝筋脈被封,完全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的狐裘落在了地上,身上穿着單薄,一看就是在強撐。
無盡牢牢門材質特殊,非鑰匙不能進,鸾扇早就料到北辰會插手,所以北辰剛進來看清狀況,就被鸾扇出其不意地點住了穴道,北辰沒有料到鸾扇會如此決絕,他生出怒意,“你究竟是要逼死誰?”
鸾扇純當沒聽見,千妝微弱地說:“鸾扇,你當真會逼死他的。”這種話在鸾扇耳中簡直是無法原諒的,她眉間結了寒冰,冷冷地看了北辰一眼,而後突然轉向千妝出手,四枚飛羽直直地釘入千妝的手腕和腳腕處,千妝體內氣息受阻,嘴角流出血來。
北辰不顧後果地沖開穴道,擋在了鸾扇面前,他強行壓制住翻騰紊亂的內力,站在鸾扇面前絲毫不讓。
而另一邊,一行人壓着玲珂去處刑臺的路上遭遇了偷襲,除了三閣玦不能行動之外,其他的三位閣主都來了,在救出玲珂的同一時間,趕到的冥出其不意地打了玲珂一掌,玲珂頓時眼暈。
兔起鹘落間,幾人已經交上手了,一閣珞璃修習的內力如陽純烈,剛好是冥內力的克星,加上琨琬琅琛的輔攻,冥一時間也不能快速脫身,手下的人也打的難分難解。站在一邊的素宣看到這樣的形勢不禁皺眉:玉玑閣的勢力何時壯大至此?
素宣不會武,但是卻有個常人難以企及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她幾乎是立即想到了玉玑閣在森羅教內有內應,并且這個內應還有一個相當高的地位。
思緒轉動間,冥已經将三人壓制住,玉玑閣見不能過多糾纏,攻防間已經開始尋找逃脫的機會,但對手是暗殺殿殿主,她們根本沒那麽容易脫身,帶來的人也快支撐不住,珞璃看了一下情勢,眸光驟亮,她對幾人大喝一聲:“走!”自己拼盡全力阻擋冥,玲珂等人果斷撤退。
珞璃一個人根本不是冥的對手,冥一劍刺穿了珞璃的心髒,轉身去追幾人,卻突然間升起了一陣煙霧,被煙霧籠罩的人,不管是玉玑閣還是森羅教,都氣絕身亡,冥殺意森然,他一掌掃開煙霧,但是玲珂等人已經不見了。
在一旁觀察的素宣大聲道:“地上有暗道!”若不是有暗道,他們不可能輕易從冥手裏逃脫的。
冥用劍劃開腳下的地面,果然出現了一條密道,他縱身跳下,一幹人等随着他追了過去。但是密道裏大有玄機,冥還是失手了,素宣說:“教裏有個大賊。”
密道盡頭通往一個山林,千流等到幾人出來後立即詢問詳情,玲珂正欲回答,卻看見千流身後還站着一個人,仔細一看,竟然是玲珑,她一驚,氣血翻湧不止,玲珑冷眼看着玲珂,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琨琬對千流說了經過之後,補充道:“一閣她為了讓我們逃脫掉,被冥殺了。”當初制定計劃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犧牲,但是若想達成目的,只能讓和千妝有過照面的玲珂出面,所有人都以為最有可能死的人就是玲珂,卻沒想到珞璃竟有舍身的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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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珂壓下一切不該有的情緒,問道:“千妝那邊怎麽樣?”
千流長出一口氣,搖搖頭說道:“鸾扇雖然失了冷靜,但是把千妝關進了無盡牢,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千妝,計劃裏最重要的一步還算錯了。”
當年玉玑因為和封輕涯糾纏不清,而為鸾扇所不容,逼迫封輕涯殺了她,但是千妝都已經被封輕涯寵愛至此了,他們甚至連機會都給鸾扇制造了,鸾扇卻沒有殺她,機關算盡,唯漏人心反複!
費了這麽大的周折,甚至賠上了珞璃的性命,千妝卻活得好好的,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接下來我會重新安排,你們先離開。”千流不再多說,抛了一句話就準備走,玲珑立即跟了上去,玲珂眼神一暗,叫住了她,“你茍活于世也就罷了,現在又有何資格出現?”
千流冷哼一聲,說道:“她有殺千妝的能力,靖安鎮之責就先算了。”
玲珑說道:“玲珑命大,五閣若覺得不滿,大可秋後算賬。”玲珂怒意驟升,琨琬一盆涼水澆上去,“五閣再者拖沓時間,莫不是覺得這些瑣事比閣主複活更重大?要不殺了玲珑解解五閣的氣?”
玲珂狠刮了琨琬一眼,連看都不看玲珑就走了,琨琬絲毫不在意玲珂的怒意,這本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千流帶着玲珑回了森羅教,玲珑身為關鍵的棋子,千流讓她隐匿在自己房中,不許出來,他心裏惦記着血玉簫,喬裝打扮之後一個人直奔曾與樓去了。
千流武功很深,從窗戶外翻進去時毫無聲息,看守曾與樓的人根本沒有發現異常,千流在千妝的卧房裏掃視了一遍,最後将視線定在千妝的枕邊,血玉簫就在那兒。
千流眼裏露出貪婪和興奮的光芒,他憑空一抓,血玉簫就被抓到了自己的手中,恰在此時,他捕捉到一個內力深厚的人的接近,是暗夜,千流眼神一緊,快速地翻窗離開,暗夜追趕不及,将奪魄窄刀擲向千流,窄刀從千流的肋骨處劃過,釘在了樹上,千流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飛出了暗夜的視線。
暗夜警覺性大漲,他拔了刀到曾與樓一看,千妝不在,溫雪若齡也不見了蹤影,他抓住一個守衛的衣領,質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守衛如實相告,暗夜收斂的殺意劇烈爆發,他手勢一變,無意識之下已經将守衛的脖子給扭斷了。
暗夜受千妝所托去打探封輕涯的蹤跡,但是他近乎妖異的直覺讓他不得不毀了對千妝的應允,所幸他趕了回來,當他殺入無盡牢裏時,鸾扇已經将北辰打昏了,北辰內力混亂,鸾扇命人将他送回去休息。
見到暗夜提着刀殺進來,鸾扇厲聲喝道:“身為教中人竟然亂殺教衆,當真是狂妄!”
暗夜把刀指向鸾扇,冷冷道:“放了她。”殺手也好,護衛也罷,他本就只為封輕涯所用,從來沒有承認過是森羅教一員。
鸾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你們都要我放了她,那好呀。”說着她手一揚,兩道鐵鏈直接纏在了千妝的脖子上,并不斷地收緊。
千妝身體虛弱得很,随着鐵鏈收縮,她呼吸已經不暢,額頭上滿是汗珠,暗夜眼睛充了血,他身形連閃,将拉鐵鏈的兩個人殺了,鸾扇甩出飛羽,暗夜一刀将飛羽斬斷,徑直逼向鸾扇而來。
鸾扇敵不過狂化邊緣的暗夜,更何況他手裏拿的還是奪魄窄刀,暗夜只攻不守,生生地砍了鸾扇一刀,鸾扇肩膀受傷,其餘的人看着嗜血的暗夜,根本沒有攻擊的勇氣,鸾扇冷笑道:“殺了我你也救不了她,想看着她死就待着吧。”而後走出了無盡牢。
暗夜看着牢裏愈發森冷的寒氣,他用刀劈向牢籠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鎖鏈,火花四濺,鎖鏈卻連個痕跡都沒有,沒有鑰匙開不了牢門,暗夜看着依舊套在千妝脖子上的鐵鏈,眸色變得血腥,他人認真精确地算了一下,把刀飛擲出去,窄刀斬斷鐵鏈,碰到了牢籠的牆壁,落在了地上。
暗夜調動體內所有的內力,将雙手貼在地上,把全身的內力都輸送到千妝的腳下,以給她禦寒。這種做法對人體的耗損極大,暗夜瘋狂地輸送着內力,壓根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千妝稍稍恢複了意識,她微擡了頭,問暗夜:“找到他了嗎?”
暗夜搖頭,千妝剛恢複的力氣瞬間又被抽離了,低頭,她又看見了地上的蛇群雕刻,心裏一陣陣的惡心驚悸,千妝閉上眼睛,面龐因為各種情緒而顯得扭曲痛苦。
千裏之外,雪山之巅,火山之口。
封輕涯身形不穩地躺在火山口,手裏握着一個冰藍色的小珠子,他氣息紊亂,竟是罕見的受了傷,但是他卻不斷地給手裏的珠子注入內力,寒風呼嘯如刀,封輕涯感受着這刺骨的寒冷,淡漠的眼睛裏竟然露出了輕蔑之色,這無人生還的絕境又如何,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荼荼珠,十絕草第十,珠子外部因寒冰冷雪而冰寒,內部受岩漿炙烤而灼熱,吞食之人将不畏寒不懼熱,經脈一旦受損也會立即修複。
雖然是第十,卻是比十絕草第二的鳳輪回都難以得到,它生長在冰火交接的絕高絕境之地,除了險惡的地勢和自然環境外,冰雪中火山裏的諸多兇惡異獸都是荼荼珠的守護者,很多高手九死一生也不能得到,更是有無數人死在了這上面,況且,它只有五天的壽命,錯過了只能再等五十年。
偶爾幸運者得到了荼荼珠,也沒能成功地将之帶出去,因為荼荼珠一旦離根,需要綿延深厚的內力作為養料,不能間斷不能離手,若是內力不足,荼荼珠将會吞噬擁有者的生命,易手之人必須迅速将之吞下,若是掉落在地上,或是易手時有片刻的猶豫,荼荼珠外部将化為雪末內核則成為灰燼。
封輕涯就是得到了荼荼珠被孕育出來的消息才離開的,時間緊迫路程遙遠,而且期間的兇險又是未知數,他來不及做任何的交待,就迅速奔赴千裏之外,星夜兼程,只為了在不可能的時間裏取得荼荼珠,讓千妝不再受寒冷的侵襲,如果受傷了也能立即修複經脈,這荼荼珠,他真的非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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