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五十二顆鑽石

梁雪然懵住了。

她震驚地看着魏鶴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無恥的啊啊啊啊!

一直以來都是她激烈讓魏鶴遠吃癟,今天魏鶴遠這樣泰而處之地耍無賴,讓她有些不習慣。

魏鶴遠垂下眼睫看她,唇邊也帶了笑:“怎麽?不願意?”

梁雪然直覺兩邊人的目光讓她臉頰火辣辣地跟着疼起來,灰溜溜地扯住魏鶴遠往旁邊走,她極其小聲地說:“你幹嘛呀……”

“還知道害羞?嗯?”魏鶴遠扯着她的臉,含笑問,“不演了?”

他聲音很高,梁雪然被他譴責的臉紅心熱,只想快速地拉着他的手離開;魏鶴遠也順從着她。

要不然,以她那點小力氣,哪怕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來,也動不了他分毫。

對于魏鶴遠而言,梁雪然的力氣着實小的可憐,男人絲毫不會放在心上,只會覺着她這樣可憐又可愛的。

小家夥。

梁雪然悲憤欲盡,兇狠地掐了魏鶴遠的胳膊一下;魏鶴遠笑着,随手揉亂她的頭發,氣的梁雪然要打他:“我好不容易才梳好的頭發!”

一直到正式踏入魏家,梁雪然的臉頰都紅撲撲的。

被魏鶴遠氣的。

說起來也奇怪,先前同魏鶴遠相處的時候,從來都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即使是兩人已經發生過最最親密的事情,在梁雪然看來,兩人之間始終隔着那麽一層距離。

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成功得到過魏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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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兩人連親吻和擁抱都少有,但卻要比以前更加親近。

梁雪然想不通,幹脆也不去想,她用力地揉揉臉頰。

這不是梁雪然第一次見魏老太太。

先前在滑雪場的時候,兩人有過一次短暫的見面;那時候魏老太太還心心念念着把梁雪然介紹給魏容與。

梁雪然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奶奶。

魏老太太好似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事情,笑着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親切地問她近期情況。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梁雪然也終于見到了魏鶴遠的父母。

魏鶴遠的父親也是板着一張臉,不茍言笑;梁雪然對他的事跡略有耳聞,知道他也是從部隊裏出來的;而魏鶴遠的爺爺早些年上過戰場,功勳赫赫。

她頓時肅而起敬。

魏鶴遠的母親宋青芝則是一位标準的美人兒,溫婉大方,說話時也溫婉端莊。

梁雪然曾經聽說過一句話,如果你和一個人交流時候感覺到十分的舒适,那對方的情商顯然是高于你的。

魏家這些長輩們就是這樣,和他們交談,永遠不會感受到不适。

梁雪然陷入深深的思索,那魏鶴遠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毒舌是跟誰學的啊?

稍微令梁雪然感到有點尴尬的是,宋烈和魏容與也在。

魏容與倒是還好,仍舊是氣定神閑的模樣,只是宋烈吃的很少,郁郁寡歡。

如同梁雪然一開始想的那樣,魏鶴遠這招一出,直接斷了宋烈和魏容與兩人的後路。

魏家的顏面和榮譽永遠都放在第一位上,魏鶴遠已經對外宣布梁雪然是他未婚妻,而梁雪然當初也沒有否認——

在衆人眼中,兩人已經成一對了。

這種情況下,倘若宋烈和魏容與再去糾纏,可就不是魏家內部的事情了。

這也是當初雖然三個人都在追,但誰也沒有鬧的轟轟烈烈原因。

倘若當時鬧大了,為了收場,梁雪然再嫁到魏家來也會更難。

被魏老太太敲打之後,宋烈心不甘情願的,魏容與什麽都沒說。

他只告訴老太太一句話:“今後您就不要再催我結婚了。”

今晚聚餐,魏容與一句話也沒說。

他也不曾看梁雪然一眼,只是慢慢地,慢慢地進食。

梁雪然也不曾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她原本還努力地在回想之前學過的那些餐桌禮儀,但很快發現,魏家并不注重這些。

她的精力都用在了正确回答長輩問話中了。

梁雪然的位置和魏鶴遠安排在一起,飯後,她與宋青芝聊天,而魏老太太則是把魏鶴遠叫過去,別的沒說,先是罵了他一頓:“你是怎麽照顧雪然的?她一身病,你怎麽連個屁都不放一聲?”

魏鶴遠無奈:“奶奶,您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要文明。”

“文明個狗屁!”魏老太太破口大罵,“雪然的病你怎麽解釋?”

魏鶴遠笑容頓收。

老太太知道雪然難以懷孕的事了?

魏老太太冷着臉,問魏鶴遠:“你自己說說,雪然那肩膀是不是你拽壞的?你姨可告訴我了,摔不成那個樣子。”

他眉目舒展開:“……嗯。”

“先前不是你信誓旦旦地和我說,非梁雪然不娶?”魏老太太問,“那你倒是告訴我,現在又是什麽情況?一邊說着喜歡人家,一邊對人家使用暴力?嗯?你确定這樣是在追人家小姑娘?”

魏老太太說的都是事實,魏鶴遠也不好反駁。

魏老太太苦口婆心地教育自家孫子一定要小心翼翼地對待雪然,畢竟他現在追個人這麽不容易……教訓完畢,口幹舌燥地喝完一盞茶,才倦怠地對魏鶴遠說:“雪然是不是還病着?不太容易懷孕?”

原本以為老太太已經揭過這茬,卻沒想到她還是記挂着。

魏鶴遠看她:“我結婚的對象只能是雪然。”

魏老太太輕輕地笑了,臉上的皺紋一點點堆起來:“這樣的話,容與上午剛和我說過,一模一樣。”

魏鶴遠說:“但雪然喜歡的人是我。”

無比篤定的語氣。

雪然選擇的人是他,而非魏容與或者其他人。

“我知道,”魏老太太只問,“我不會幹涉你們倆,只是問問你,鶴遠,這事你還瞞着她?”

“嗯。”

他不想令梁雪然難過,不想看到她開心的臉上流露出悲傷的表情。

“你一直是個有主意的人,”魏老太太說,“我信你。但這種事情上,你也要好好想清楚,萬一你們兩個今後真的無法生育後代,你怎麽辦?”

魏鶴遠回答:“魏家的子孫那麽多,我會挑優秀的培養。”

魏老太太十分滿意他會這麽說,颔首:“那你去吧。”

臨走前,又叫住他:“鶴遠,我先前說過,只要你自己喜歡,哪怕你選個男人過一輩子都沒問題。”

魏鶴遠道歉:“抱歉,奶奶,我誤會了。”

魏老太太擺擺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主意都挺大。但是啊鶴遠,你既然選擇了這份權利,就得負起相應的責任。”

魏鶴遠答了個是。

“你去看看雪然吧。”

他走出去。

而另一個房間中,梁雪然獨自面對宋青芝,還是無法避免的緊張。

畢竟是魏鶴遠的母親啊。

宋青芝給她講了許多魏鶴遠小時候的趣事,聲情并茂的,梁雪然被她逗的笑起來;只是光說,宋青芝還覺着少了些什麽,徑直起身去取了魏鶴遠從小到大的相冊給她看。

魏鶴遠原本還想進去,瞧見兩個人聊的正好,也不打擾;剛一轉身,被魏容與冷着臉,拉到走廊上。

魏容與嘴中叼着一只煙,試圖點燃,然而一連試了三下,因着手抖,都沒有成功。

最後,還是魏鶴遠看不過去,伸手為他攏了一攏風,才成功點着。

“我明天就去澳洲,”魏容與淡淡地說,“已經同你父親商量好了。”

他自願放棄國內所擁有的一切,退走他鄉。

魏鶴遠說:“祝你一路順風。”

辣而嗆的煙湧入肺中,魏容與咳了好幾聲,才說:“我尊重雪然決定。”

“你尊不尊重對她而言也并不重要,容與,”魏鶴遠微微側身,對他說,“以後雪然的丈夫是我,百年之後,我也會和她葬在同一個地方。從始至終,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魏容與諷刺一笑。

是啊。

的确沒有任何關系。

他曾經一眼驚豔、逐步深陷進去的人,是別人的女人。

魏鶴遠淡淡地說:“雪然不喜歡虧欠別人東西,你也沒必要做出一副癡情種的模樣來。”

他轉身就走,而魏容與仍站在原地。

直到滾燙的煙灰落在手中,一瞬灼痛。

魏容與終于明白,他在這場感情追逐中失敗的原因。

魏鶴遠找到梁雪然,提醒她該回家了——

出來之前,梁母千叮囑萬托付,告訴梁雪然,務必要在晚上十一點之前乖乖回家。

“還沒有訂婚,就住在男方家中過夜,不太好,”梁母說,“咱們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也不能叫人看輕,知道嗎?”

——要是梁母知道梁雪然如今究竟有多少資産,也不會說出來這種話了。

梁雪然向她保證,一定會及時地趕回去;而魏鶴遠作為她的保證人,現在也開始準備送小姑娘回家了。

等到二人走後,宋青芝才同魏老太太閑聊:“沒想到您這麽喜歡雪然。”

魏老太太嘆氣:“連曼語那個刁蠻丫頭都能心服口服的人,必定有過人之處;更何況,鶴遠也那樣看重,這孩子品行差不到哪裏去。”

魏家的男兒沒有一個是草包纨绔,哪怕玩的野了,該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犯混。

說到這裏,魏老太太輕輕笑了:“沒想到能一下子傾倒咱們家這三個人。”

說到這裏,魏老太太看向姿态優雅飲茶的宋青芝,回憶起往事,感慨:“當初鶴遠他父親也是為了你和幾個好兄弟反目;現在看來,果然只有珠寶才會受人追捧。”

宋青芝笑吟吟,為魏老太太重新續了一盞茶水。

而魏鶴遠扶着梁雪然,梁雪然肚子脹的厲害,走路也慢;為了讓她消消食,兩個人并肩走出去。

途中又經過那兩個老太太,其中一個笑着問:“喲,老婆突然回來了?”

梁雪然臉漲的通紅,魏鶴遠卻主動地過去,恭恭敬敬地叫了聲“趙老師”。

被稱作趙老師的人擺擺手,調侃:“鶴遠,你好福氣啊,找了這麽漂亮的女朋友。”

轉身又對梁雪然說:“鶴遠從小性子就冷,年紀小小一副大人模樣;現在瞧他和你在一起這麽開心,我也就放心了。”

梁雪然臉紅的都能燙雞蛋了,哪裏還能記得清她說什麽。一直到同人告別,才悄悄地問:“這位趙老師——”

“我小學時的語文老師,你應該聽說過她丈夫的名字。”

魏鶴遠說了一個名字,驚的梁雪然張大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可算相信了,這邊真的是藏龍卧虎,到處都是大人物。

以後再也不敢再這裏撒野了。

輕雲新一個月的報表呈遞上來,是一個足以令人驕傲的數字。

梁雪然倘若有尾巴,現在也必定翹到天上去。

在她心情愉悅到考慮要不要答應魏鶴遠的暗示時,花菱卻在這時候約她單獨見面。

梁雪然沒答應。

用腳趾都能夠想得出花菱打算做什麽鬼東西,以她的脾性,現在叫梁雪然出去,羞辱肯定少不了。

花菱一連約了五次都失敗,最終沉不下氣,直直地殺到公司,要求梁雪然同她見面。

梁雪然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臉皮竟然深厚到這種地步,防止這個女人在公司搞事情,梁雪然頗有些無奈地赴約。

花菱看她的眼神簡直在冒火:“梁雪然,你究竟給張峽灌了什麽**湯?”

果然。

梁雪然甚至都沒問,花菱就主動地提到張峽;她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處于暴怒邊緣的花菱的智商顯然不夠用了。

梁雪然噙着笑,問:“花小姐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花菱聲音尖銳,“你個賤人到底靠的什麽手段從張峽那裏拿走的版權?”

“錢。”

當然不僅僅是錢,但對于花菱的小腦袋瓜而言,說更複雜的只會讓她蠢笨的腦袋更不清醒。

花菱怒了:“有錢了不起啊?”

“有錢的确沒什麽了不起的,”梁雪然忍夠了她的無理取鬧,雙手交握,輕輕擱在桌上,她微笑,“其實也沒多少錢,只是剛剛好讓我能夠清楚地買下來有關花小姐‘作品’的真相而已。”

花菱臉色微變。

她篤定張峽絕不會出賣自己。

張峽是她最忠心的一條狗。

花菱說:“你沒有證據。”

梁雪然微笑,她輕輕地往後仰,曲線優美的脖頸上,鑽石項鏈閃着耀眼的光芒。

她好整以暇地開口:“花小姐可以試一試。”

梁雪然揚聲:“送花小姐出去。”

花菱反複回想确認,自己如今所有的畫作和設計稿,都是出自張峽之手;一開始花菱還會饒有興趣地以其為母版,延伸出自己的東西;但自從上一個作品,雲裳那條新品改動失敗之後,花菱再也沒有動過張峽遞給她的每一幅畫作。

只要張峽穩住,那梁雪然也抓不到什麽把柄。

嗯。

而梁雪然看着洛檸脖子上的痕跡,微微皺眉:“怎麽回事?”

洛檸若無其事地摸了摸脖子,回答:“沒什麽。”

壓根不用多想。

在上個周內,鐘深來了華城兩次。

而梁雪然被魏鶴遠帶走的那個晚上,她給洛檸打電話的時候,接通的卻是鐘深。

梁雪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鐘深洛檸的消息,而鐘深也沒有告訴梁雪然,如今和洛檸發展進度。

每個人都有難以翻越的那個檻,如同梁雪然止于魏鶴遠,又如洛檸之于鐘深。

洛檸回到自己工位,手機提示有新的短信過來。

她對着小鏡子,仔仔細細地在被鐘深吸咬出的痕跡上又鋪一層遮瑕;點開手機,看到鐘深發來的短信。

鐘深:[晚上去你家還是來我這裏?]

洛檸回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輕雲和《溪中菱》第一批聯名款成功上市發售,有原著影響力在前,再加上輕雲此次出的衣服質量的确優良,不少觀望的人終于開始決定下手,卻一臉懵逼地發現,找不到渠道可以購買啊啊啊啊!

實體店和網上的預約人數一經達到一個可怕的數字,而輕雲這邊深谙供需關系,正式宣布第二批預訂名額已滿,停止預訂。

這一舉令某些黃牛也開始蠢蠢欲動,這套聯名款的衣服甚至可以賣出比定價高兩到三倍的價格;而部分苦求不得的,轉而去看輕雲其他款式衣服,驚訝地發現——

艹!怎麽這麽好看!

買買買!

就在輕雲的名聲和銷售額達到頂值之時,猝不及防爆出來另一個消息。

是個新聞報道,報道在國家新一批的質檢中,輕雲的多款衣物被檢查出甲醛超标,含有致癌物。

這個話題出來的兩小時後,迅速被買上熱搜。

話題在熱搜爆的時候,梁雪然還在陪母親去醫院體檢的路上,雖然梁母再三笑着說不用她陪,但她仍舊堅持一塊去。

“從您手術後,我還沒好好地陪過您,”梁雪然說,“這一次,您可別再攔我了。”

梁母無奈地笑。

快抵達醫院的時候,梁雪然接到電話,面色凝重地聽完下屬報道。

梁母察覺到她的表情,忍不住開口:“然然,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不用管我。”

梁雪然猶豫了:“可是……”

“沒什麽可是,”梁母說,“你可別讓我覺着我拖累了你。”

梁雪然沒辦法,只好再三叮囑母親記得拿好檢查報告,她折身回公司。

梁母看着車子離開,臉上笑容消失。

她進了醫院,沿着熟悉的路走。

半小時後,梁母輕聲說完自己如今的症狀,輕聲地問醫生:“您覺着我這種情況,還能活多久?”

醫生說:“以以往的病歷估算。半年到一年不等。”

梁母笑了笑:“還挺長。”

輕雲這邊,公關部門已經緊急交出了兩份應急方案,會議室中,梁雪然耐心地聽人闡述完,問詢結束之後,定下其中一項。

她今天的狀态不太好,昨晚上不小心熬了夜,剛剛聽人論述也是打起精神來。

梁雪然先給母親打個電話,确定她已經安全回家之後,再三叮囑留好檢查報告。

而魏鶴遠的電話在這時候打過來,問她是否有時間出來見個面。

公關部門已經放手去做了,如今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梁雪然相信他們的水平,也不擔心。

她只是迷惑魏鶴遠為什麽今天會約她出來:“你今天很閑?”

“不是,”手機那端的人停頓兩秒,問,“你還在忙?”

前幾天,梁雪然忙着輕雲新品、還忙着自己的暑假實踐論文,一時間冷落了魏鶴遠;今天他主動邀約,恰好梁雪然還有那麽一陣空閑。

梁雪然示意洛檸把她的行程安排拿過來,仔細看完,告訴魏鶴遠:“不是很忙,從三點開始,我大概有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陪你吃飯。”

她聽到魏鶴遠低笑:“梁總真是日理萬機啊。”

梁雪然極其謙虛:“一般一般,不及您一半。”

“現在在公司?我去接你。”

梁雪然一想起他那個拉風的車,一陣頭疼:“算了吧,別人再說什麽閑話。”

魏鶴遠問:“什麽閑話?我接自己的未婚妻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

“什麽未婚妻?”梁雪然提高音量,“我們明明是——情人啊!”

魏鶴遠言簡意赅:“跳級了。”

“這何止是跳級啊,直接一下子到終點了!”

“終點應該是我們百年之後葬在一起,”魏鶴遠耐心糾正她,“中間過程還有很多,我們結婚,一起慢慢衰老,相互扶持,這些不能省略。”

梁雪然心想,這人竟然把孩子給略過去了。

看來這家夥應該不喜歡小孩子。

她難得的沒再繼續杠下去,等着約定時間,魏鶴遠來接她出去。

只是魏鶴遠選擇的地方令她十分訝異。

站在娃娃機面前,梁雪然震驚地看着魏鶴遠:“你約我出來,就是想玩娃娃機?”

“上次你不是想要麽?”魏鶴遠已經開始兌換幣了,嘩啦啦一百多枚。

他走到娃娃機面前:“等我把裏面的娃娃都抓出來送給你。”

梁雪然想起來了。

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她是想要娃娃來着。

梁雪然湊到魏鶴遠旁邊。

她自己手殘,從來沒有抓上過。

魏鶴遠一邊投幣,一邊耐心地告訴她:“抓娃娃這種東西其實并不難,只要控制好角度,掌控時間……”

半個小時過去。

自動售幣機已經幹淨的一枚也不剩了。

娃娃機裏的娃娃一個也沒少。

魏鶴遠額頭青筋直跳,他沉着臉,看着娃娃機上的工作人員聯絡方式,開始撥打電話——

梁雪然一眼看穿他要做什麽,及時撲上去,抱住他的腰:“不許花錢讓人開機器拿娃娃!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猝不及防被小姑娘軟軟抱住,魏鶴遠拿住手機的手一頓。

梁雪然仰起臉來:“你今天怎麽這麽好興致啊?竟然還會跑過來抓娃娃。也不是過節啊,是什麽值得重大紀念的日子嗎?”

魏鶴遠說:“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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