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來日方長

君長安原本的打算是自己壓縮休息時間工作來縮短出差時間,可是合約上的幾處條款對方死死咬着不肯松口,光是市場上的幾個百分點上的商榷就耽誤了不少時間,最後縮短的又被填滿,不長不短的剛好和預計時間一樣。

一周。

下了飛機,時間不偏不倚的卡在下班時間點上,君長安皺了皺眉,擡手撥通沈寒的電話。

“長安啊。”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某人,沈寒笑得頗有深意。

“嗯,下班了?”

“啊哈,我剛把楚楚送回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再明白不過。

“好我知道了。”他似是随口一問,簡單利落的就掐斷了電話。

車子停在君家門一段路的停車場上,沈寒撐在方向盤上笑得一臉肆意:“重色輕友啊重色輕友!”

楚楚提着食材下車,挽着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安宜往君家方向走:“你也可以成為那個色啊。”

“他都還沒給我打……”

話語聲被電話鈴聲打斷,楚楚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安宜挪愉的笑了笑,接過食材,讓她空出手接電話。

“喂……”有點心虛,“你下飛機了啊?”

沈寒在一邊翻白眼。

“嗯,剛下,你到家了?”

“嗯,剛到。”在心裏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到的是你家。

“我知道。”捏了捏眉心,他往後靠在後座墊枕上,閉着眼接電話,聲音裏有些疲倦。

“從機場回來還有一個多小時路程呢,你休息一會吧。”拿出鑰匙開門,擡眼就瞥見安宜已經提着食材走進了廚房,她也跟了進去,一手握着電話,一手拿出時蔬放進水池裏,“待會兒到家了給我電話,嗯?”

聽得電話那端傳來的不自覺上揚的語調,他也微揚了嘴角:“好。”挂斷電話的他,嘴角的弧度還在慢慢擴大。

在車上就這麽睡了過去,到家的時候司機小動作的叫醒了他,揉了揉随意朦胧的眼,他的思緒有片刻的停滞。

下車,倚在門邊掏出鑰匙開門,門打開的瞬間,他眯了眯眼。

“阿寒?”茶幾邊玩兒虛拟游戲玩兒得正起勁的不是沈寒又是誰。

沈寒擱下游戲望過來,沒有出聲,而是用眼神示意廚房。

他這才注意到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飯菜香味,随手将文件包放到鞋櫃上的平臺,換鞋進門,心底隐隐的猜測在他走到廚房門邊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被證實,眼底的笑意暈染開來,有一種安心的情緒在慢慢滋長。

安宜側身剛好看到他,低笑着出了廚房,将這片空間留給了他們。楚楚還在裝盤,最後一個湯盛入碗裏,端着湯起身,擡眸就撞進男人笑意一片的眼底,眨了眨眼笑開:“你回來了。”

“嗯。”他無比自然的接過她手裏的湯,一同往餐桌走,聲音淡淡暖意冉冉,“我回來了。”

或許有一天你會遇見一個你愛的人,她會在日落時為你做上一頓豐盛的晚餐,也會在深夜等你回家給你沏上一壺熱茶……

她說過的話,一語成谶。

嘴角洋溢的笑越發深了起來,坐上餐桌,原本的困倦都一掃而光了。

沈寒正在開酒,他掃了一眼就知道是他窖藏的那瓶85年的拉菲,他眼紅了好久,今天倒是有膽子頂風作案了。

笑着搖頭,他沒去接酒,而是給自己盛了碗湯。

“怎麽會想到來我家。”他的驚喜到現在都還沒消散,除了心裏慢慢漾開的熨帖還有些說不清的感動吧。在外奔波了這麽久,回家有一頓溫熱的家常菜,有心上人和好友作陪,這樣的日子才是不羨鴛鴦不羨仙。

“我眼紅你家的拉菲啊。”沈寒捧着酒喝着,拍了拍他的肩一副你懂我我懂你的樣子,讓安宜和楚楚都笑彎了眼。

“咳,你不在的時候,某人可是心心念念的牽挂着呢。”

安宜也在喝酒,難得有這麽暢快的時候,她眼底的笑意從沒有這麽真摯又随性過:“楚楚是我們拐帶來的,總裁,給加薪不?”她和沈寒是不是該記個頭功啊。

“加。”君長安也在笑,狹長的鳳目舒展開來光華流轉,“把阿寒賞給你好了。”

“長安。”沈寒挑了挑眉,笑得莫名的無奈。

“你喝了我的酒,不賣身抵債?”

楚楚在一邊捧着酒小口的喝着,微紅了雙頰,笑眯眯的看着大家聊天說笑,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倒是比平日裏出去聚會還開懷許多。算起來,他們四個還是第一次這樣聚在一起。

沒有心事,只有談笑。

收拾完碗筷,時間也不早了,楚楚看着兩個還在喝酒聊天的大男人失笑,安宜站在她身後,聲音有些感慨:“從淮安發展起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我和他們這麽開懷的一起聚餐呢。”

“以前你們經常聚在一起麽?”

“嗯,君長安啊,隔三差五就帶我們去一家大排檔吃飯,喝酒閑聊,公事私事都聊。那家的兄妹有時候也和我們一起吃飯,大家湊在一起,什麽煩心事都沒了。”

“我知道那家店。”她笑彎了眉眼,有些難以想象君長安和沈寒兩人坐在大排檔拼酒的模樣。

“很久沒這麽開心的聚過了。”安宜從身後靠着她,聲音低低的,“真是懷念啊。”

“以後多的是機會。”

機會……心裏劃過一抹苦澀,她笑着搖了搖頭:“長安有了你,沈寒的身邊,遲早也會有其他人,恩不對,他身邊一直有數不清的女人。”

像是自言自語,感慨道:“真好奇會是什麽樣的女人才能讓他定下來。”

“這個問題。”楚楚轉過身去拍了拍她的肩,“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思考了。”

“……”

君長安側頭望過來,對着她笑了笑:“過來。”

“你們在聊什麽?”

“唔,聊誰能收了沈寒這個妖孽。”

沈寒有些醉了微眯着雙眸輕笑:“你來收怎麽樣?”

“阿寒。”在楚楚開口前,君長安就已經先出了聲,帶着笑意和幾分酒意,“調戲我的人,當心我扣你獎金。”

“誰是你的人了啊。”楚楚撇着嘴小聲的反駁,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捧着喝。

“遲早是的。”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落在頸側,魅惑又深情,“我們,來日方長。”

臉上的紅霞慢慢爬上耳尖,楚楚垂眉斂目沒有接話,沈寒和安宜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盡管時間很晚,安宜還是執意要回家,沈寒喝了酒沒辦法開車,索性就留宿了,君長安也喝得不少,楚楚不放心也留了下來。扶着男人上二樓,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陳設,這是她第一次上二樓啊,一想到這裏是他的私人領域,她的心裏就有那麽點雀躍和激動。

整個二樓樓梯轉角後就是走廊過道,幾扇門都緊閉着,她無從探知這些房間都是什麽作用,只是暗自揣測着該有書房還有卧室,或者還有擺放着休閑室一類的房間。

“你房間是哪一間啊?”她皺着眉望着走道發愁。

“最裏面的那間。”他的唇就靠在她頸間,說話的時候似是不經意擦過她的皮膚,帶起微熱的觸感和她紊亂開來的心跳。

将男人扶進門,按下燈開關,楚楚将他扶上了床才開始打量房間。很爽落的房間,幾乎沒什麽多餘的擺設,檀木書桌,古樸沉厚的書架,吊頂的是木制镂空花罩般的裝飾,一排燈在镂空花罩裏,另一側是雕花木窗,隐隐能看見院子裏透過來的月色,牆面上大幅的水墨畫讓楚楚的視線停留了許久。

如果在上面題字,應該看起來很棒吧。

房間裏的飄窗上鋪着毛毯,兩側放着靠枕,而中間擺着一方紫檀木的小矮茶幾,上面放着一副茶具,上方懸挂着一盞小小的走馬燈古韻十足。整個飄窗被改造成得可兩人座談,賞花賞月,對茶對酒,都是人生美事。

她驚喜的摸了摸走馬燈側的流蘇,語調都帶着驚奇:“好漂亮。”把飄窗改裝的這麽別致,她還是第一次見。

“喜歡嗎?”君長安靠在床頭,望着她笑意盈盈,“當初裝潢的時候,我嫌這個設計多餘,不過倒也別致有趣,所以就留了下來。”

當初的他以為自己餘生就此孤老一生了,何曾想過會有一日能有人陪他在此閑話品茶。

“喜歡。”整個房間的設計她都很喜歡,突然開始好奇起其他房間的設計起來。

“想去看其他房間就去吧,整棟宅子都随你高興随你觀賞。”他笑着閉了閉眼,靠在床頭消解着自己的酒意。

她現在才不要一個人去看,改天有他陪着,或者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進到那些房間的時候再看感覺不是更棒麽。

“誰叫你喝那麽多啊。”瞥見他一臉的疲乏,她過去扶他躺下,“時差都還沒倒,有你折騰的。”

“呵呵。”他低笑,将她攬入懷中抱了抱,然後松手,“去休息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她的房間一直是給她留着的,雖然他更想在二樓給她留個房間,但,也不急于一時。

男人閉着眼,眉眼俊朗又柔和,一臉的無害。她伸手順着眉眼撫下,落在他的唇上,指尖的溫度微微有些灼人:“晚安,好夢。”

“晚安。”

低低的,帶着些喑啞魅惑的聲調在房間裏盤旋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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