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家園2
預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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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一邊飛速的整理好行裝,一邊撥通了艾莉老師的電話。将軍看着女主人一副焦急的模樣,也乖巧的站在旁邊沒有玩鬧。
“滴滴...滴滴...”通訊器接到來自父親的訊息,勞拉趕忙打開畫面。
“勞拉,你怎麽樣?”布雷頓問到。
“我很好,爸爸。公司那邊發生了暴亂,是怎麽回事?弗蘭克那邊也有危險,我正準備去接艾莉。”勞拉說。
“不清楚,軍方正在趕往現場,我會通知小隊注意尋找弗蘭克,你找到艾莉之後馬上帶着她去OS避難所,保持通訊器暢通。”布雷頓說。
“好。那我先走了。“勞拉說着挂斷了電話。
居民區的情況還是像以往一樣和諧安寧,很多外出聽歌跑步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有些老人在牽着狗散步,一些年輕情侶在打情罵俏,小孩和寵物在門口玩耍。看着這一切勞拉心中生出一種遺憾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美好生活的終點嗎?
艾莉依舊聯系不到,看來這次的事件挺嚴重的。繁星城的通訊已經被嚴重幹擾,說不定對外的聯系已經被切斷,叛軍的反撲沒想到這麽迅速猛烈。勞拉清醒了一下頭腦,将車子的速度提到了最快,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來到了關界,可是這裏已經被軍方嚴密封鎖,別說是人,任何無通行許可的蚊子都不可能進出。
“我是前第四特種部隊勞拉威廉姆斯上尉,請放行。”勞拉試圖拉關系蒙混過去。
“對不起,上尉,特殊時期,沒有特別通行證不能放行。”守衛士兵說到。
就在勞拉和士兵對峙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好消息。
“勞拉,我的許可已經傳給你了,趕緊去。”布雷頓的消息傳來。
守衛士兵确認之後說:“對不起,非本人不能使用。”
就在勞拉和士兵争執的時候,一名軍官走了過來說:“這個許可可以放行。”
守衛士兵愣了一下往旁邊一轉,開放了通道。
“謝謝你,托什。”勞拉感謝到。
“沒什麽,能問下你去幹什麽嗎?”托什問。
“我去接我的女兒,艾莉。她還在萊斯市做封閉野營訓練。不過去的話,我不太放心。”勞拉說到。
托什點點頭。
“我得走了。謝謝。”勞拉說着趕緊駕車駛進了城際快速通行站。
看着遠去的勞拉,托什低聲說:“勞拉已經離開。”
通訊器那頭傳來聲音:“做得好。”
車上的日子度日如年,勞拉恨不得馬上飛過去,但是沒辦法,這時候只能耐心等待,勞拉趁着這會不需要人駕駛,掏出了近7年沒摸過的手槍,這把手槍還是自己入伍前父親送給自己的禮物,手槍上的刻字“美杜莎”依然清晰。自從退役嫁給弗蘭克之後就沒摸過了。一直以為自己會相夫教子到老,沒想到今天派的上用場。勞拉仔細的裝好手槍,瞄了瞄,有些手生,不過軍人的天性還是讓她很快找到了感覺。
終于到達目的地,這裏的關界沒有這麽嚴,只是做了簡單的身份确認,看來這裏沒有受到暴動的影響,勞拉松了一口氣。
過了關之後,勞拉趕緊聯系起了兒童野營項目的負責老師。
“凱莉小姐,我是艾莉惠特利的母親勞拉。”終于聯系上老師的勞拉問到。
“嘿,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凱莉傳來了消息。
“我想提前接艾莉回去。請問你們在什麽地方。”勞拉問。
“我們還在大牛農場,這裏的助理機器人出了故障,暫時辦不了手續,我們都在運動館等待消息。你現在過來的話,應該能趕得上。”凱莉說。
勞拉心中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于是趕緊驅車前往。
大牛農場是本國最大的農場,承擔着半分之八十的糧食産出和将近一半的農業科研項目。良好的生态環境讓這裏成為了旅游和實驗的第一選擇。可是心系女兒的艾莉并沒有心情觀看,趕緊辦手續去找女兒。
“嘿,惠特利女士,這邊。”凱莉老師招呼勞拉過去。
突突突...突突突。
遠處傳來密集的槍聲。勞拉趕緊跑了過去。
“快來,聚到一起,快。”學校負責人趕緊招呼小學生們聚到一起。
“艾莉,艾莉。”勞拉朝女兒揮手喊到。
“媽。”艾莉。
“這位女士,我們要先驗證你的身份。”工作人員說。
“托尼,這位是艾莉的母親,沒事的。”凱莉說。
托尼看了看點點頭,勞拉微笑的抱起跑過來的艾莉。
“你們接下來怎麽辦?”勞拉問。
“再等等吧,等這邊系統恢複了就按照原來的行程帶學生帶回繁星城。”托尼說。
“等等,你們還不知道繁星城發生了什麽?”勞拉問到。
“發生什麽了?”托尼問。
突突突...突突突。又是幾陣密集的槍聲。
“公司那邊發生了暴亂,死傷很重,軍方已經介入了,現在各關界已經戒嚴了。聽這槍聲估計暴亂已經延續到這邊了。你們得小心,趕緊避難比較重要。”勞拉說。
“暴亂?什麽情況。這邊都是孩子,怎麽辦。”托尼說。
“趕緊聯系安保部隊和軍方吧。這邊先找地方...”勞拉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一群看起來不像正規部隊的士兵破壞了大門沖了進來,迅速将運動館裏的人給圍了起來。
“安全。”
“沒人,安全。”
士兵勘察完場館彙報到。
“全是小孩,隊長。”一名滿臉油彩的士兵對一名半張臉全是疤的隊長說到。
疤臉隊長向衆人走來,勞拉下意識的将女兒藏在身後。疤臉隊長環顧了一下衆人,有些小孩吓得躲在老師身後。
突然,疤臉隊長站在勞拉面前,仔細看了看,伸出了手。勞拉下意識的身體朝後避開,同時擺了擺姿勢準備應敵。
刷刷,瞬間兩支槍對準了勞拉。勞拉知道自己已經是俎上之肉,只能任人擺布。
疤臉隊長看勞拉放棄了抵抗,于是将手緩緩的伸進了勞拉的衣服,從勞拉的腰間掏出了那把“美杜莎”被掏了出來。
“好槍。”疤臉隊長看着美杜莎說到,說完便将手槍插進了自己的槍帶。
“現在,各位請不要驚慌,也不要反抗。我們不會傷害各位,我們辦完事之後就會離開,請各位配合。”疤臉隊長冷靜的說到。
疤臉隊長說完對副官使了個眼色,副官帶着幾名士兵去高處查探情況。
“你不是說有安保部隊嗎?他們回來就我們嗎?”托尼低聲問勞拉。
“安靜,別交頭接耳。”一名士兵警告說。
勞拉微微搖搖頭。過了沒多久,遠處傳來交火的聲音,密集的槍炮聲讓被圍困的人非常驚慌。
“柯爾特,柯爾特。A點倉庫集合,趕緊過來。”通訊器傳來聲音。
“來了。”疤臉隊長說完對兩個看守士兵耳語了幾句,馬上招呼其餘士兵撤退。
疤臉隊長剛帶人走出場館,一隊渾身盔甲的特種士兵沖了過來。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門口發生激烈的交火,兩名看守士兵緊張的看着大門。
“隊長,隊長?要命,沒人聽。”一名士兵驚慌失措的說到。
勞拉趁機沖了上去,雙手搭在近身士兵的肩膀,飛起一腳将另一名士兵踢到,随即落地抓住士兵的步槍往旁邊一撥,手刀砍中士兵的脖子。被踢倒的士兵很快站了起來舉起槍,勞拉馬上将士兵拉過來擋在自己身前。
“住手,喂,你。”舉槍的士兵喊到。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通訊器裏傳來聲音:“所有人趕緊撤退,趕緊撤退。執行B計劃,到C點集合。注意,到C點集合。”
“聽着,我們馬上離開,我們不會開槍。”士兵說到。
“對,我們馬上走。”被挾持的士兵也說道。
勞拉有些猶豫,曾經的軍人知覺告訴自己這兩人不像說謊,而且也不想在孩子面前殺人。
“放下槍,你們走吧。”勞拉說到。
兩名士兵很配合的扔下了所有槍支,趕緊撤離了場館。衆人看着危機的解除立馬松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總算暫時安全了。”托尼說。
“幹得漂亮!”凱莉說。
“我們趕緊去找安保部隊和管事的離開這裏。你們會用槍嗎?”勞拉問到。
“對不起,沒玩過這個。”托尼搖搖頭說。
“我以前練過一段時間,但是手可能有點生了。”凱莉說。
“沒關系,瞄準再開槍。”勞拉将一支步槍遞給了凱莉說到。
步槍的重量明顯超過了凱莉的想象,一時間很難把玩這個鐵疙瘩。勞拉帶着一行人慢慢的摸出了場館。門外已經安靜了,但是衆人不敢大意,一邊查探一邊往運輸站走去。
艾莉像是看到了什麽,趕緊跑了過去。
“艾莉,快回來。”勞拉喊道。
“媽媽。看這個。”艾莉舉起一支手槍高興的說到。
那只手槍正是美杜莎。
“謝謝...但是,以後不許這麽随意的跑開了,聽到了嗎?”勞拉欣慰又略嚴肅的說到。
艾莉低下頭說:“好的。”
勞拉摸了摸艾莉的頭,艾莉看勞拉沒有生氣,露出缺牙開心的笑了。
一路并沒有遇到暴徒,但是也找不到其他人,但是知覺告訴勞拉不能掉以輕心。
“媽媽,爸爸得獎了嗎?他怎麽不來?”艾莉問到。
勞拉這時候可不想讓孩子失去信心,于是說到:“爸爸在公司有事,等咱們回去就能見到爸爸。”
“謝天謝地,校車在這邊,快來。”托尼說。
“等等,趴下。”勞拉跳過去将托尼撞倒在地同時對衆人喊到。
只聽轟的一聲,旁邊一輛小車被炸飛十多米,遠遠的掉落在不遠處。
托尼被吓出一身冷汗,凱莉連忙安撫着被吓壞的孩子們。
咚咚咚...咚咚咚...
腳步聲傳來,一個渾身盔甲的男子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手裏握着一把很有科技感的的槍支,看起來是特種士兵。
勞拉趕忙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招呼大家蹲下,自己則小心翼翼的擡起了步槍,仔細的隔着校車觀察着士兵的腳步。
突然,士兵停了下來,轉向了勞拉這邊,呼的一聲,士兵縱身一躍,消失了。
“不好,被發現了。”直覺告訴自己。
“突突突,突突突”勞拉趕緊擡起步槍很精準的打在特種士兵身上。
噗噗噗...噗噗噗。
士兵擡起手擋住了射向臉部的子彈,萬萬沒想到,這奇形怪狀看起來有點燒焦的肉塊一樣的盔甲竟然能近距離擋住步槍子彈的沖擊。
叮鈴鈴鈴鈴鈴..
士兵将抓住的子彈扔在了地上。
勞拉看着士兵身上正在緩慢恢複原樣的彈痕有些絕望,裝備的差距讓自己毫無勝算。但還是舉着步槍不肯放下。
“沒有敵人,只有參觀的一群老師和孩子,都是繁星城的居民,勞拉威廉姆斯也在。”士兵低聲向隊長彙報道。聽聲音這個特種士兵是個女子。
“回來吧。繼續去下個區域。”隊長下指示到。
“小孩怎麽辦?”女子士兵請示到。
“...沒時間管了,快回來,時間不多了。”隊長說。
女特種兵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你認識我?”勞拉問到。
女特種兵沒有理會。
“我們要返回繁星城,現在那邊情況怎麽樣?回去的路上安全嗎?”勞拉想盡可能的多問得到一些信息。
女特種兵停頓了一會,擡起槍朝東南方向開了一槍,緊接着縱身一躍,腳底噴火光,降落在空地上,又是幾連跳,很快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
前奏
“弗蘭克。”
“砰...砰...”
“弗蘭克。”
“砰...砰...”
弗蘭克迷糊的睜開雙眼,頭部,腹部和四肢劇烈的痛感讓弗蘭克幾乎沒辦法站立起來。
自己摸了摸腹部,熱乎乎的鮮血讓弗蘭克的胃裏翻江倒海。只看見落在草地上的機器人站立起來,朝自己走來。
“砰...砰...”機器人頭部中了兩槍,倒在地上。湯姆一邊開槍掩護,一邊朝自己跑來。
車子好不容易停在了路邊,詹姆斯幾人趕緊從車裏沖了出來。
“弗蘭克...”詹姆斯喊到。
“快,擡上車。”大衛喊到。
“我們該怎麽辦?”莉莉喊到。
“這邊,快上來。”湯姆駕着車飛速的開了過來,停在旁邊對衆人說到。
弗蘭克頭痛欲裂,根本沒力氣說話,迷迷糊糊、搖搖晃晃的的看着衆人和天空,終于劇烈的暈厥感沖擊而來,自己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滴滴滴的聲音,一股濃烈的藥水味刺激自己的神經,弗蘭克微微睜開了眼睛。
“媽媽,媽媽。爸爸醒了。”旁邊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像是艾莉的。
幾個身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拿着電筒給弗蘭克做了做檢查。
看着醫生和勞拉交談實在太累,弗蘭克支撐不住,又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砰砰...砰砰...轟”猛烈的炮火傳來,人群中傳來了尖叫,哭喊和呻吟,機器人和人類在猛烈的交戰。
“爸爸,快來,将軍要去散步了...”小女孩咯咯咯咯的笑着跑在前面。
弗蘭克緩緩地睜開眼睛,強烈的光線刺激着弗蘭克的腦神經,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弗蘭克有些痛苦的爬了起來。
“爸爸。”艾莉開心的喊道。
“來。”弗蘭克微笑着摸了摸女兒的頭。
“看看誰醒了,艾莉,去拿點東西來給爸爸吃。”勞拉欣慰的說到。
艾莉飛快的跑出了房間。
“感覺怎麽樣?”勞拉溫柔的問。
“還好。”弗蘭克笑着說。
弗蘭克剛走到客廳。
“喂,看看這是誰醒了。”詹姆斯說到,後面跟着一名陌生的紅衣女子,凱莉,托尼,莉莉,傑瑞和大衛六人。
“啪。”詹姆斯用力的拍在弗蘭克的手上,兩人的握手抵消了千言萬語。
“讓點空間了,蛋糕來了。”湯姆推着巨大的蛋糕走進了房間。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大夥很配合的唱起了生日歌,融洽的氣氛讓弗蘭克心情很舒暢。
艾莉開心的站在中間吹着蠟燭。
弗蘭克接過貼心的艾利克斯遞過來的禮物遞給了艾莉,說到:“生日快樂。”艾莉開心的抱了過去。
“戴安娜利茲小姐的電話。”艾利克斯說到。
“快接通聽聽。”詹姆斯一邊說一邊邪惡的拍了拍傑瑞的肩膀。
“嘿,大夥,感覺怎麽樣,弗蘭克?”戴安娜說到。
“嗨,戴安娜。傑瑞有話跟你說。”詹姆斯故意笑呵呵的說到,一邊做了個不用謝的口型。
“我沒有...額...不是我說的...”傑瑞緊張的說到。
“...嘿,傑瑞...哦,你那天的幹的不錯,多虧了你。謝謝了。”戴安娜說到。
“哦...小事...應該的...”傑瑞說。
“...艾莉,我給你買了個禮物,稍後應該就送到了。”戴安娜說。
“謝謝阿姨。”艾莉開心的說。
“戴安娜,戴安娜,告訴你多少次了,你注意一下身份,不要和這些下層垃圾人來往,還有那個死胖子,我上次聽說他騷擾你,再被我發現我就讓公司開除他,他在嗎?他在嗎?”戴安娜身後走出一個中年人大聲的喊道。
戴安娜急忙屏蔽了視頻信號,說:“爸爸!”
弗蘭克一行人尴尬的等待着。
“...趕緊幹活,不要亂結交人,想跟你哥哥搶財産嗎?不要妄想。”說完戴安娜的父親生氣的走了。
視頻重開,戴安娜一臉歉意的說到:“對不起了,各位。下次再說吧,再次謝謝了。”
“哇,原來上流社會的家庭這麽混亂。”詹姆斯尴尬的說到。
“超乎你的想象吧。”紅衣女子說到。
“還有,我門都變成了垃圾下等人,我可是高級硬件工程師。”大衛說到。
“我不是死胖子。”傑瑞低聲說到。
“好了好了,吃蛋糕吧。”勞拉想趕緊打破這尴尬的氣氛,趕緊岔開了話題。
酒過三巡,大夥都在客廳有說有笑。返回房間休息的弗蘭克突然感覺身邊有股壓力襲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紅衣女子神秘的站在自己旁邊。
弗蘭克有些驚訝的看着紅衣女子。
“噓,我們在和艾莉玩捉迷藏,別讓她發現了。”女子微笑的說。
“哈哈,找到你了。”艾莉站在門口開心的說到。
“哎呀,被找到了。”紅衣女子笑呵呵的跑過去抱起艾莉說。
“我們到別處去玩吧,泰絲阿姨,免得吵到爸爸睡覺。”艾莉對女子說。
“好的好的,走吧。”泰絲說。
“再見。”泰絲寓意深長的對弗蘭克說完轉身關上了房門。
時間過得很快,弗蘭克因為不遵守機器人管家協議,擅自更改系統代碼被降級,詹姆斯因為騷擾和辱罵上級而受到了同樣的處罰,傑瑞因為莫須有的控訴被調往萊斯市維修農機,莉莉和大衛幸免。雖然光鮮不再,但幸福依舊。
繁星城也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半個月之前的暴亂在官方統一的口徑下被定性為機器人升級故障,所有的機器人管家都進行了統一的檢測和代碼維護。雖然民間流傳着各種傳說,但終歸是猜測。
周六晚上,因為暴動推遲的慶典也借着總統生日的東風在今天重新召開,所有的人都比較興奮,旋繞在心頭的恐懼需要大型的集體活動去沖淡。弗蘭克和詹姆斯被取消了資格,倆人也落得清閑,跑到街上酒吧喝酒。
“對了,泰絲呢?怎麽沒一起出來。”弗蘭克突然想起來問到。
“...她陪閨蜜參加什麽課程去了。”詹姆斯答到。
弗蘭克若有所思的沒說話,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沒想到科赫那個老王八蛋還真狠,到處找我們茬。等我哪天當領導了,把他弄去掃廁所。”詹姆斯惡狠狠的說到。
弗蘭克撲哧一笑,只是示意酒保再來一杯。
“聽說出事那天被殺的是那個傻逼市長巴克埃德溫的兒子。”一名頭發淩亂,臉喝的通紅的中年酒客低聲說到。
“不會吧,市長的兒子又高又帥,太可惜了。”同桌一名女子問。
“是真的,我認識人,有內幕。”臉紅酒客繼續說。
“有什麽證據?”另一名男子說到。
臉紅酒客故作懸疑的不說話,只是靠在椅背上傻呵呵的笑。
“對了,我們走的時候不是拿了那個機器人的頭嗎?大衛和傑瑞也不知道調查出來什麽。”詹姆斯低聲對弗蘭克說。
“說起來很長時間沒看到大衛了,雖然這小子婆婆媽媽的又膽小,改天得找他問問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麽,敲人一筆。”詹姆斯期待的繼續說到。
聽着詹姆斯和臉紅酒客的話,弗蘭克心頭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趕緊說吧,老混蛋。”男酒客說到。
“算了吧,他不知道。”女酒客故意說。
“我不知道?給我杯酒,我馬上把內幕全告訴你。”紅臉酒客故弄玄虛的說。
“哦...哈哈,我就知道你是騙酒喝,你知道個屁。”女酒客說。
衆人哈哈大笑,紅臉酒客一臉不願意,低聲的咕哝着。
“酒保,給他來杯酒。”弗蘭克大聲說到。
“喂,你幹什麽?傻啊。”詹姆斯奇怪的說。
弗蘭克笑笑沒說話,給酒保使了個給酒的眼色。
“哦...呵呵。這個家夥有眼光,有眼光。”紅臉酒客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端起酒一飲而盡。
“說吧,所有的事。”弗蘭克說。
“所有的事,那還得兩杯。”紅臉酒客得意的說。
“喂,喂喂,別太過分。”詹姆斯說到。
“看吧,新來的要被敲詐了,哈哈哈哈。”男子酒客笑哈哈的對女酒客說到。
“再來兩杯。”弗蘭克對酒保說。
“好,夠意思。我告訴你。”紅臉酒客說着端起酒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說到:“那個被殺的就是市長的兒子。不過是個私生子,那天在廁所和女人亂搞,結果被殺掉了...”紅臉酒客停頓了一會,又是一口酒下肚,自己幾乎要站不穩,傻乎乎的靠在吧臺上看着遠處一位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女子。
“嘿,服務員,露絲,我褲裆癢,幫我撓撓不。”紅臉酒客借着酒勁說。
露絲微笑的走了過來,端起一杯酒往紅臉酒客臉上一潑,豎了個中指走開。這一幕引得在場的所有人哈哈大笑。
“接着說,私生子?跟誰生的?為什麽被殺了?有內幕嗎?”詹姆斯好奇的問。
紅臉酒客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端起詹姆斯的酒杯準備要喝。
“喂,你...”詹姆斯喊道。
弗蘭克做了個手勢打斷了詹姆斯。
紅臉酒客舉起酒杯對詹姆斯點了點頭說:“當然不是簡單的機器人故障,機器人給人類服務都幾百年了不都是服服帖帖的?當然,要說軍方的最新機器人,那還有可能不受控制。咱們現在用的機器人不可能。不信你看...”紅臉酒客說着跑到吧臺邊上的機器人身邊狠狠的踹了兩腳。
“看吧,這鐵疙瘩根本沒智商,真正的人工智能還沒開放呢,國家不敢開放,萬一控制不住,機器人聯合起來把人類滅了就搞笑了。”紅臉酒客一臉正經的說到。
“那私生子的媽是誰啊?”人群中有人喊。
弗蘭克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的,這裏已經成為了酒吧的中心,越來越多的人在看着這裏,像聽故事一樣仔細的聽着這瘋癫的紅臉酒客的話。
紅臉酒客一臉滿意的看着周圍,說:“私生子的媽是...”
電視裏突然傳來令人臉紅的叫床聲。大家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嘈雜的電視上突然播放着男女的畫面。十來名女子,四個男子,幾只狗在豪華空曠的房間裏一邊喝着酒,吸着毒品。
“哦...”酒客們紛紛鼓掌呼喊,有些喝高了的男子故意做着下流的動作。
“馬丁,馬丁,你搞什麽?想造反嗎?又在上班的時候偷看片。趕緊關掉,超過五秒鐘就開除你,馬丁,馬丁!”酒吧老板氣憤的大聲喊道。
“呼...匡...”一名瘦小男子驚慌失措的提着褲子從廁所沖了出來。
“那小夥子幹得好。”紅臉酒客豎着大拇指開心的說到,底下很多起哄的酒客也紛紛附和。
“你搞什麽?限你五秒鐘把片關掉,快點,馬上,五。”老板連珠炮似的喊到。
馬丁一臉無辜的看着老板,又看看電視說:“這次真不是我幹的,我在上廁所,屁股都沒擦幹淨。”
酒吧老板有些不信的一腳踢開廁所的門看了看,還真不是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幹的,那這是怎麽回事呢?
“那好像是總統的兒子和女兒。”人群中一名酒客說到。
大家聽罷這才打起了精神,全都圍了過來,嚴肅的看着電視,畫面中一名女子将毒品放在了一名身材高大健壯的裸男身上。旁邊一名服務生樣的男子拿着攝像機拍攝記錄。就在攝像機的鏡頭對準女子臉部拍特寫的時候,大家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真是辛蒂...”一名女酒客失望的捂着嘴說到。
“等等,那好像是奧斯頓。”另一名女酒客指着畫面中的一名男子說到。
“操,那是他妹妹。”一名男酒客說。
“那邊地上的一個好像是古曼國王的女兒。”另一個酒客說到。
聽着這些,大家紛紛開始辨認屏幕中的男女。
“那是拉謝爾總統的兒子。”一名女酒客說。
大家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興奮感,只剩下惋惜和氣憤。
“呃...真惡心,我女兒還把辛蒂當作偶像。”一名女酒客氣憤的說。
紅臉酒客搖搖晃晃的走到電視前說:“告訴你了,上流社會很亂的。簡直就是一坨屎。啊不,屎還能吃,他們比屎還惡心...”說完“呸”的一聲,狠狠的吐了口濃痰在電視屏幕上。紅臉酒客回頭想了想,吐了一口好像不解氣,又狠狠的朝電視吐了兩口痰。
“咳咳...私生子的媽是誰?”弗蘭克頓了頓問到。
紅臉酒客故弄玄虛的不說話,搖晃的走了過來搭着弗蘭克的肩膀,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面而來,弗蘭克耐着性子端了杯酒給紅臉酒客。
“小..夥..砸,有...前...途。”說完拿起酒杯想喝酒。
弗蘭克看他快要站不穩了,趕忙擋住杯口說:“先說,後喝。”
臉紅臉酒客一把拉開弗蘭克的手微笑的說:“啧啧啧...小看我酒量。”說完一飲而盡。
“誰?”弗蘭克看着馬上要醉過去的紅臉酒客趕忙問到。
“吉...娜...li...”紅臉酒客搖搖晃晃的終于站立不住,暈倒在地。
“喂,是誰?誰?詹姆斯上去兩巴掌打在紅臉酒客的臉上,問到。
“額...li...利....茲。。。”紅臉酒客模模糊糊的吐出幾個字。
“不可能吧?吉娜利茲是戴安娜的母親,那個小子是市長的私生子?不可能吧?”詹姆斯低聲說到。
“對,不可能。走吧,有事要發生了。”弗蘭克說。
兩人迅速離開了酒吧,留下身後議論紛紛的衆人。看着滿街站在屏幕前咒罵的群衆,兩人的心中忽然對這個生活了很久,看起來非常美好的城市十分的失望。更重要的是,和大家預想的一樣,這一切根本不是個意外,不過到底是誰策劃的?
意外
“掃描完畢,所有的獵物已經定位。”一名身着奇怪盔甲的男子士兵報告說。
“行動,這次的目标很多,大家抓緊時間。”弗雷隊長說到。
車隊剛停穩,十多名穿着同樣盔甲的士兵跳了下去,腳底噴出火焰,在漆黑的夜色中奔跑跳躍。
砰砰...轟...遠處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弗雷看着爆炸有些異樣的感覺,趕緊密切的盯着各處的情況。
“隊長,3號,5號,14號戰甲遭受高強度攻擊,受損嚴重,7號已經失去了聯系,其他士兵戰甲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一名通信士兵報告說。
“所有單位,撤回基地,所有單位,撤回基地。喬安娜,喬安娜,聽到了嗎,快回來。”弗蘭克焦急的喊到。
“...滋滋滋...弗雷,突突突,我們遇到埋伏了。敵人很多,突突突,全是先進配備的職業士兵,所有單位撤離。”喬安娜斷斷續續的喊到。
“隊長...”通信兵喊到。
弗雷走到檢測儀旁邊,只見屏幕上突然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目标點。弗雷心裏有些焦躁,意識到自己的小隊已經被完全包圍了。
“所有車隊,馬上準備撤離,灰鷹開道,胖子殿後,三分鐘之後撤離。”弗雷趕緊制定了撤離計劃。
“趕緊通知所有單位撤離,有任何情況馬上告訴我。”弗雷對通信兵說到完便拿起步槍朝黑夜裏奔去。
突突突...突突突...啊...
弗雷一邊奔跑着一邊朝着密集的敵人射擊。
“7號,7號。聽到嗎?”
弗雷反複呼叫卻始終聯系不到7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弗雷的心中大感不妙。
滋滋滋...滋滋滋...
“穩住,快,準備棺材。”
聲音傳來,弗雷看着不遠處被電磁場困住的7號。原來敵人用假人吸引士兵過去,然後用被稱為“棺材”的可移動式電磁束縛力場将被捕捉到的目标鎖住。
突突突...突突突。
弗雷精準的射擊,破壞掉了兩個電磁場發生器,被困住的士兵瞬間恢複了不少行動力。随之弗蘭克又突突幾槍射在棺材上,試圖将其破壞。弗雷一邊側跳閃避開敵人的射擊一邊尋找機會,就在這時一顆電磁彈擊中了弗雷的右臂。右手瞬間失去了知覺,步槍掉在了地上。弗雷趕緊向前一躍,空中身體旋轉,左手噴出火光,借沖力将自己推向空中,同時馬上掏出手槍,砰的一聲,子彈正中敵人眉心,噗的一聲炸開,敵人的腦袋瞬間被炸成碎片,只剩下抽動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倒在地上。
擊斃一名敵人後,弗雷迅速站立起來,将已經刺入盔甲的電磁彈取出。活動了一下右臂,殘餘的電流和麻痹感仍然限制着行動力。
咻的一聲,尖銳的響聲劃破夜空,弗雷身體一轉,閃過飛來的子彈。可是第二顆子彈緊接着飛了過來,弗雷趕緊擡起手阻擋,可是已經爆裂的電漿彈噴出滾燙的電漿劇烈的腐蝕着弗雷的裝甲。
滴滴滴...一枚追蹤火箭彈朝弗雷飛來。
弗雷雙腳一蹬,腳底噴出火光将自己推出幾米。轟的一聲,火箭擊中地面爆炸開來。槍林彈雨,弗雷擡手擋住飛來的土石,可是敵人火力實在猛烈,雖然才戰鬥很短的時間,但是過多的傷害已經讓盔甲的能源大幅下降。
砰砰...砰砰。弗雷擡槍又擊斃了幾名敵人。
“7號,趕緊撤退。”弗雷對不遠處和敵人糾纏的7號說。
“隊長,五名隊員已經歸隊,4號,6號失去聯系。”通信員報告到。
“真操蛋。”弗雷心裏想到。
伴随着吱吱吱吱的聲音,一枚小型毒刺火箭彈在7號身後爆炸開來,強烈的火光和巨浪将7號掀飛十幾米,雖然7號已經及時的側身跳開,但是爆炸的威力還是将7號的手腳炸斷。
“麥克!”弗雷大聲喊到。
突突突...突突突。
弗雷迅速的奔了過去,恢複的右手提供了很高的行動力,瞬間擊斃幾名持槍士兵。随後掏出一顆手雷扔了過去,往廢牆後一跳,啪啪兩拳,一腳踹到廢牆,将敵人壓在下面。沉悶的轟的一聲,廢牆下的兩名敵人被炸的粉碎。
清理完敵人的弗雷迅速的跑向倒地的7號,掏出凝膠噴在斷肢上止住流血,然後扛起7號就往車隊跑。
“弗雷。”正在攙扶傷員的喬安娜喊到。
轟的一聲,一顆導彈在車子附近炸開,強烈的沖擊差點将車子掀翻。
“簡單處理,讓所有人準備好,隊員情況怎麽樣?”弗雷一邊下命令,一邊将一條管子插在了盔甲上,一股明亮的液體注射到自己的盔甲內,盔甲上的傷痕快速的恢複着。
“6號的屍體已經回收,4號仍然聯系不上。”喬安娜報告說。
“所有單位,馬上撤離。”弗雷說。
“4號怎麽辦?”喬安娜問。
“他已經死了,趕緊撤離。”弗雷說。
引擎發出呼呼呼的聲音,車隊在士兵的掩護下終于起飛了,看着底下猛烈的炮火,弗雷的表情很是複雜。
“多枚導彈來襲,準備迎接沖擊。”通信員警示到。
衆人紛紛握緊了安全鎖扣。
轟,轟,轟三聲,導彈猛烈的在車身上炸裂,車裏迅速傳出滴滴滴的報警聲。
“隊長,車身多處受損,護盾已經被破壞...第二波攻擊5秒鐘之後到達。”通信員報告到。
1,2,3,4,轟轟轟...又是一輪劇烈的攻擊,運輸車上的線路已經開始閃現火花。
“灰鷹,部署漩渦。”弗雷說到。
“但是我們還不夠遠。”車內傳來了質疑聲。
“3,2,1,發射!”弗雷喊道。
護衛車隊停頓了一會四處散開成了一個菱形車陣,随之車底一洩而出無數的小型導彈,以極快的速度旋轉的向地面飛去。轟的一聲,所有的導彈同時爆炸,巨大的氣浪幾乎将車輛掀翻。
“灰鷹2號發動機受損,準備彈射。”通訊器傳來報告。
“準備營救袋。”弗雷命令到。
主車隊的速度慢了下來,在灰鷹2號的駕駛員彈射的同時,主車底部彈出一個袋子準确的将駕駛員捕獲。
“捕獲完畢,回收完畢。”通信員報告說。
衆人懸着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火焰漸漸散去,地面已經被炸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坑,光滑的像個大碗。
“導彈來襲。”通信員大聲喊到。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巨大的沖擊将車子掀翻,車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好不容易才穩定夏利,可是車體已經多處被轟出了破洞,氣流撕扯着車體。
轟的一聲,一輛敵車被趕來支援的灰鷹1號擊毀。緊接着又是急促的槍炮聲,剩餘的灰鷹和敵人發生激烈的交火,笨重的車子在空中顯得十分的遲緩,雙方幾乎是在硬抗對方的火力。
“車體完整度30%。”通訊員喊到。
弗雷見勢迅速的打開安全扣,檢查了一下盔甲,一腳踹飛了已經破損的車門,在門口仔細的觀察,車上的隊員迅速拿起了重武器朝敵方開火。就在這時,弗雷瞅準了時機縱身躍出車外。
“弗雷...”喬安娜看着已經飛出車外的弗雷大聲喊到。
轟的一聲,飛出去的弗雷雙腳直接揣破了敵車的前玻璃,巨大的沖擊瞬間将駕駛員的上半身踩爛。弗雷顧不上關注受傷的腿腳,一把拉滿車子的方向朝着旁邊的一輛敵車撞去。轟的一聲,弗雷趁勢跳出窗外,左手掏出繩鈎槍挂住自己的主車,右手空中掏出一顆手雷扔了下去。轟的一聲,兩輛車一塊被炸成了碎片。吊在車下的弗雷一邊往上移動,一邊看着局勢。
兩輛敵車見勢迅速調轉槍口朝弗雷開槍。眼看着子彈朝自己飛來,弗雷兩個搖晃讓自己擺動起來,槍繩一放松,側身躲開襲來的活力,在敵車抄底飛來的時候,弗雷一把抓住車尾,同時順勢抓住槍繩。砰的一聲,弗雷憑借着盔甲的強悍硬是将敵車拉住。
“弗雷!”喬安娜一聲大喊,朝着弗雷射來了一枚導彈。
在火箭彈将要擊中敵車的時候,弗雷用力一踹車尾,借着巨大的爆炸力飛似的朝主車飛去。喬安娜抓住了車外弗雷的手臂,将其拉入了車內。雖然損傷慘重,但是看着已經被消滅的敵車,衆人終于松了口氣。車隊搖搖晃晃的調整隊形,朝遠處飛去。
暴雨
轟隆隆...一道閃電撕裂天空,震耳欲聾的響雷驚醒了弗蘭克。
“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嗎?”勞拉關切的問到。
“沒什麽,我們去看看艾莉吧,她最怕打雷了。”弗蘭克說。
“媽媽,爸爸,我能和你們一起睡嗎?”艾莉揉着眼睛,抱着娃娃,帶着将軍站在房門口問到。
“過來,寶貝。”勞拉挪了挪說。
“将軍也想進來。”艾莉摸着将軍的頭說。
将軍在門口低聲的呻吟,似乎也想進來。
“大狗,進來吧。”勞拉笑呵呵的。
将軍高興的搖着尾巴跑到了床邊趴下。
轟隆隆...又是一聲巨響,閃電拖着尾巴照亮了整個夜空。勞拉抱緊了女兒的頭親了一口。
“汪汪汪...”将軍對着閃電吠了幾聲。
“睡吧,大狗。”勞拉說。
将軍轉頭看了看主人,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這後半夜,弗蘭克依然無法入睡,自從昨天的桃色直播之後,全國的民衆都向政府讨說法,不光這樣,全國各地都開始了游行,接踵而至的鎮壓和戒嚴讓原本和平幸福的民衆一下子患得患失。這兩次的事件絕對是有意所為,如果美好的家園不在,自己一家的未來何去何從呢?弗蘭克這麽想到。
暴雨呼呼啦啦的傾盆而下,閃電和響雷似乎要将世界末日帶來,有些發毛的弗蘭克将一家子抱得緊緊的,勞拉轉過頭親親的吻了一下弗蘭克的手,兩人對視着傳達着心意。弗蘭克心想,也許,這就是未來的意義吧。
咚咚咚...迷迷糊糊的弗蘭克隐約聽到有敲門聲。
“弗蘭克,弗蘭克。”門外喊到。
是詹姆斯的聲音,弗蘭克趕緊起身走出房間,看見渾身濕透的詹姆斯和泰絲站在門口。
“弗蘭克,你要聽聽這個。”詹姆斯一邊接過艾利克斯遞過去的毛巾擦着水漬一邊急促的說。
“什麽?”弗蘭克問。
“我要馬上離開繁星城,你們最好也走。”泰絲說。
“為什麽?”弗蘭克問。
“進去睡吧,還早呢,媽媽一會就過去。”警覺的勞拉對跟在自己身後的艾莉說。
“發生什麽事了?”勞拉問。
“國內政局即将發生變化,外部居民已經開始了反擊。要不了多久,接下來的幾年即将爆發戰争,你們趕緊跟我一起離開吧。”泰絲說。
“等等,你在說什麽?你剛才可沒扯這麽多,我完全聽不懂。什麽叫外部居民開始反擊?日子過得好好的要打仗幹嘛?你讓我跟你們一起離開,要去哪?去外面?先不說外面在哪,外面的人不是要打我們嗎?我們過去不是找死麽?”詹姆斯問到。
“你到底是誰?”弗蘭克問到。
“我就是外部居民。”泰絲說。
三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為什麽要我們跟你走?”弗蘭克問。
“因為你的爺爺是我們幽蘭市的一名科學家,70年前他跟随曙光小隊一起逃離繁星城,帶領着當地的居民一手建立了幽蘭市,這次我的另一個任務就是找到你們并帶你們走,當然這還要看你的意願。”泰絲說。
“不可能!我爺爺死了幾十年了,怎麽突然成了你們的人?還有那個幽蘭市,聽都沒聽過。”弗蘭克不太情願的說。
“看了這個你就會信了。”泰絲拿出一根優盤遞給弗蘭克說。
弗蘭克遲疑的接過去遞給艾利克斯。
“不能讀取。”艾利克斯說。
“用你床頭的那個鬧鐘。”泰絲說。
“哦...呵呵呵。原來你那天在搞這個。”弗蘭克苦笑到。
“給。”勞拉将鬧鐘拿了出來遞給弗蘭克說。
弗蘭克擺弄了一下,發現根本沒地方插優盤。
“給我吧。”泰絲說着拿過鬧鐘,朝着頂端的開關一陣很有節奏的按着。
啪的一聲,鬧鐘像玩具變形金剛一樣突然裂開,前蓋像抽屜一樣彈出。泰絲将優盤插入凹槽。
沒多久,原本清澈透明的玻璃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個屏幕樣。緊接着泰絲一按開關,屏幕前方顯示出了投影。
弗蘭克随意點擊了一個項目。
“嫁接實驗1101號,實驗體已經準備妥當。薩利,薩利,活體培養狀态怎麽樣?”一個面容憔悴,瘋子似的科研人員吼道。
“全部準備妥當。活體狀态良好,離下次分裂還有3分21秒。”薩利扶了扶自己厚重的眼睛說。
“尼克,準備剝離,3,2,1,開始。”瘋子科學家喊到。
“電源打開,剝離液開始注入,預計完成時間2分10秒。”黑人小夥尼克邊祈禱邊說說。
瘋子科學家跑故去貪婪的看着巨大圓柱形容器裏男子。
随着透明剝離液的注入,男子的皮膚被整個一層一層的腐蝕掉了。
“快快快,加入沉澱液,抽吸。別污染實驗體,該死的東西。”瘋子科學家喊到。
“啊...啊...”容器裏的男子被劇痛從深度睡眠狀态喚醒。男子一邊劇烈的吼叫,一邊拼命的掙紮,想掙脫層層的束縛扣。
“實驗體狀态不穩定了,四肢肌肉多處損傷,實驗體血液損失量已經達到了四千。”薩利慌張的喊到。
弗蘭克幾人看着血肉模糊的視頻,胃裏陣陣翻滾。
“媽咪。”迷迷糊糊的艾莉聽到吵鬧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吓得她趕緊躲在了勞拉身後。
“來來來,沒事。”勞拉趕緊轉過身抱住女兒的頭,将艾莉帶進了房間。
“增加鎮靜劑量。”瘋子科學家喊到。
“使用量已經是原計劃的兩倍了,再增加的話實驗體的機能馬上會受到損傷,甚至死亡。”薩利說。
“我不知道嗎?這個家夥現在也就要死了!兩倍不行就四倍,快點給我加。”瘋子科學家拼命的吼道。
“...鎮靜劑加入,修複液加入...”無奈的薩利面無表情的繼續着即将要失敗的實驗。
“趕緊注入寄生活體。”瘋子科學家大喊。
“表皮還未剝離完成,還差30秒。”尼克膽戰心驚的說。
“快點給我注入寄生體,他媽的,讓你幹活不是讓你廢話的。聽到嗎?”瘋子科學家破口大罵。
随着尼克的手按下按鈕,另一根管子裏緩緩流出石油一樣眼色的油狀液體,液體剛進入容器,便像開水一樣沸騰起來。
“什麽情況...”瘋子科學家趴在玻璃上仔細的看着。薩利和尼克也好奇的伸出腦袋觀看。
“你他媽的是不是忘了抽剝離液了?”瘋子科學家朝尼克沖了過去,大聲的罵到。
尼克慌張的一檢查,說:“完了,漏了一步。”
“滾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瘋子科學家一把推開尼克,自己親自上陣一頓操作。
黑色的寄生體漸漸穩定下來,受到剝離液影響的寄生體逐漸聚團形成一塊一塊的硬殼包裹住沒有受到影響的寄生體。而寄生體一接觸到男子的肌肉時,周圍的寄生體瞬間吸附住,将那一塊肌肉完全包裹起來。随着時間慢慢的推移,黑色的寄生體像一件衣服一樣套在男子身上。
“再加剝離劑,這次用噴的,身上每寸都要噴到。”瘋子科學家冷靜的說。
“啊...”尼克驚訝的問。
“快點,媽的。”瘋子科學家笑呵呵的說。
尼克毫無頭緒的爬了起來,更換了槍頭,将新鮮的剝離液均勻的噴在實驗體身上。實驗體身上的黑色寄生體又瞬間沸騰了一樣,拼命的蠕動。
“好了,停。”瘋子科學家喊到。
三人湊了過去,發現眼前的實驗體竟然誤打誤撞的成功的度過了嫁接期。黑色的寄生體已經形成了盔甲,牢固的套在男子身上。
“實驗體生命特征怎麽樣?”瘋子科學家問。
薩利趕緊跑了過去看了看機器上的參數,說:“...各方面有些偏低,但是基本穩定。”“我們成功了嗎?”薩利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成功了,你個笨蛋。”瘋子科學家大笑的說。
“過來,你個天才,多虧了你,才能成功。來來來,哈哈哈哈哈。”瘋子科學家拉過一臉無辜的尼克說。
“這是我的爺爺?”弗蘭克問。
“是的,這是50年前的軍方錄像,惠特利博士這是第一個成功實現嫁接的人,如果那個還能叫人的話。不過,這前面的實驗體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泰絲說。
“啊...砰...啊...”容器裏的寄生人突然間發了瘋一樣狂叫,一下子用力掙斷束縛扣,扯斷各種管子,猛烈的錘在玻璃上。
外面的三人見勢吓得不輕,退到了一邊。
“快,噴射麻醉劑,快。瘋子科學家喊到。
可是容器裏的寄生人似乎憑借着活體盔甲的性能獲得了超強的力量。硬生生的用拳頭砸碎了手槍都打不破的玻璃。看着朝自己走來的寄生人,三人退到了桌子旁邊。
“走開,聽到沒有,走開...”薩利怯生生的喊到。
噗的一聲,寄生人擡手一戳,黑色的手掌像利刃一樣刺穿了薩利的胸腔。薩利的口中吐出鮮血,沒來得及呻吟就停止了呼吸。
瘋子科學家不知哪裏掏出一把槍,砰砰兩槍打在寄生人身上。寄生人的身上流出了黑色的液體,沒多久,傷口自動将子彈排出。傷口慢慢愈合。
砰砰,瘋子科學家又是兩槍,雖然有點作用,可是手槍的威力實在太小。寄生人硬扛着子彈,一把抓住瘋子科學家的手将人拎了起來。啪的一下折斷手臂,緊接着兩手握住手臂,從手肘部位硬生生的将手扯斷。之後将瘋子科學家扔在地上,又将左腳踩斷,然後擡起手刀,用已經變形硬化的盔甲将膝蓋以下砍斷。一時間,血流遍地,喊叫聲震耳欲聾。瘋子科學家被寄生人折磨了沒多久便因疼痛和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一旁的尼克吓得站立不穩,小便失禁,只是哭着往門口爬。寄生人走到尼克身邊,一腳才在尼克的背上。尼克頓時口吐鮮血,沒掙紮兩下就安靜的躺在那了。寄生人殺完人之後沉靜了一會,便消失在攝像頭之外。
“我見過這種盔甲的士兵,看來經過幾十年的研究,這種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不過這改造過程太沒人性了。”勞拉說。
“這只是其中一項,最近十年來的項目更加慘絕人寰。”泰絲說着點開了另一個文件。
“這是賽科能源計劃?怎麽會?賽科能源竟然是用人體作為原料...”看着簡介不敢相信的弗蘭克說。
“不可能,我們都參與了賽科能源計劃的設計。原料只是普通的有機物,無污染可循環的。”詹姆斯說。
“賽科計劃的真正目的除了研究人員只有高層知道,簡單的說就是國家首腦層級的領導幹部和直接參與的軍方人員,你們只是幫助建設的臨時勞工。而且一旦讓普通群衆知道,肯定會遭到反對,這個計劃也就難以實施。”泰絲說。
“真正目的是什麽?”弗蘭克問。
“清除垃圾人口,延續人類,保住地球這唯一的可生存的居所。”泰絲說。
“呵呵...這麽說,我們拼命搞出來,打着永久可持續發展旗號的偉大計劃竟然是毀滅人類的項目?”詹姆斯感嘆到。
“沒錯,其實對地球威脅最大的就是人類,人類才是最大的能源消耗體。兩百年多前的能源戰争讓大家認識到拯救地球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保住部分有用的人類,消滅過多的垃圾人口,才能實現能源的可持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将人類直接變成能源。”泰絲說。
弗蘭克,勞拉和詹姆斯三人聽着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詹姆斯說到。
“這裏還有大量的其他文件,都是你們內部高層的非公開4C級機密,你們可以慢慢觀看。你的爺爺當時故意留下這個鬧鐘,就是為了可能有一天能讓你知道真相,并且能夠去找他,所以我們所有的數據加密方式都和這個鬧鐘一樣。”泰絲說。
弗蘭克毫無頭緒的看着牆角,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們怎麽想?我還有兩分鐘就要走了,你們決定了嗎?”泰絲問。
要三個人兩分鐘之內做出如此艱難的決定确實很難,一邊是自己從小幸福生長的家鄉,雖然背地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受到過傷害,另一邊是人權正義和無數生命的吶喊,自己真的能眼睜睜看着無數的居民被屠殺殆盡嗎?三人真的抉擇不了。
“我們決定留下。”弗蘭克說。
“...那好吧,我走了。如果兩分鐘之內改變了主意,我在東南方向50公裏處的觀測站等你們。”泰絲寓意深長的說着。然後轉身騎上了一輛黑色的大馬力摩托車,飛速的消失在了瓢潑的大雨中。
“弗蘭克,我們幹嘛不走?你也看到了高層都幹了些什麽,總不能一直在這助纣為虐吧?再說了,可是你爺爺派她來找你的。”詹姆斯問。
“你想讓我怎麽樣?出去幫着那些人殘殺自己國家的居民嗎?爺爺?你也看到了他幹了什麽。他拿活人做實驗!”弗蘭克瞪着詹姆斯高聲喊到。
兩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好朋友第一次産生了分歧。
“行了,你們倆。想想今後怎麽辦吧。”勞拉趕緊打斷兩人說到。
弗蘭克和詹姆斯紛紛沉默了,面對着這殘酷的真相兩人不知如何抉擇。不知過了多久,三人只是默默的撓頭,死氣沉沉的氣氛很是難熬,勞拉只得回房照看艾莉。
突然屋裏燈一黑,砰的一聲巨響,弗蘭克的家門被踢開,弗蘭克和詹姆斯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進來的突擊士兵兩槍放倒,趕過來的艾利克斯也被電磁彈麻痹的停止工作。
“汪汪汪...汪汪汪。”将軍靈敏的躲着子彈朝士兵撲去。可是一狗難擋衆敵,被撲倒的士兵左手用步槍擋住狗,右手抽出匕首朝狗腹部用力一捅,将軍頓時失去了行動力,低聲呻吟着躺在地上。
“那邊...來。”突擊隊長打了幾個手勢讓兩名士兵往樓上去,兩名士兵将暈過去的弗蘭克和詹姆斯捆了個結實,往外面擡,剩下的兩名士兵跟着隊長蹑手蹑腳的往房間走。
“噓,安靜。閉上眼睛,一會就沒事了。”勞拉低聲對吓壞的艾莉說。
艾莉抱緊了自己懷中的毛絨熊,輕輕的點了點頭。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三名士兵沖了進來。勞拉一把抓住士兵的步槍,往天花板上一舉,咻咻咻三枚麻醉彈潛入了天花板。随後勞拉一掌從下而上頂向士兵的下巴,一腳從側面踹向士兵的膝蓋,啪嗒一聲骨折的讓士兵痛苦的喊叫,自己則往士兵身後一躲,利用士兵的身體擋住後面射來的幾枚麻醉彈。勞拉從腰間掏出美杜莎,将已經昏過去的士兵往旁邊一扔,快速的砰砰砰三槍,精準的将三名士兵擊倒。
“惠特利小姐,請配合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只是請你們去局裏談點話。”隊長躲在門外說到。
所有的突擊隊員聽到槍聲紛紛前來,很快便将勞拉的房間包圍起來。
“惠特利小姐,請你配合。我這就出來了。”隊長将手槍伸到房間門口給勞拉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看,是不是,我們不會傷害你...”
勞拉沒等隊長說完就砰的一下将隊長的手槍擊落。
“操...”隊長握着麻痹的左手喊到。
“你再不出來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隊長恐吓說。
砰的一聲,房間裏傳來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音。
“快快快,上,她們要跑了。”門外的人紛紛半蹲着沖向了被打爛的窗戶。
砰砰砰,又是精準的三槍,三名敵人被擊倒。這時勞拉往旁邊一跳,一下打開了電燈的開關。
強烈的光線讓佩戴夜視儀的士兵瞬間失去了視力,勞拉趁機又是砰砰兩槍擊斃剩下的士兵。
“咳咳...”隊長倒在地上,痛苦的咳嗽。
勞拉朝隊長走了過去對還有一口氣的隊長說:“誰派你們來的?”
“你知道我不能說。”隊長苦笑到。
勞拉将地上的步槍踢走,從床底抱起了艾莉,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口不遠處裝甲車內的詹姆斯和弗蘭克還昏迷不醒,勞拉抱着艾莉,頂着暴雨就往車子沖了過去。還沒跑出五步,咻的一顆麻醉彈精準的從屋頂射來,擊中勞拉的後背。勞拉咚的一下失去知覺,摔了出去。
“媽媽...媽媽。”
看着黑暗處走出來的士兵将艾莉抱住,勞拉毫無反抗之力,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天旋地轉,沒多久便昏了過去。
房間裏的裝死的士兵全部站了起來。
“所有嫌疑人已經抓捕完畢。”隊長報告到。
“幹的好,海曼隊長。”科赫說。
“是,謝謝長官。”海曼隊長嚴肅的說。
興高采烈的海曼隊長帶着證據驅車離開去迎接屬于自己的獎賞,只留下一部被破壞的機器人管家和一條即将死去的狗,安靜的躺在漆黑空曠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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