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家園3
意外
“掃描完畢,所有的獵物已經定位。”一名身着奇怪盔甲的男子士兵報告說。
“行動,這次的目标很多,大家抓緊時間。”弗雷隊長說到。
車隊剛停穩,十多名穿着同樣盔甲的士兵跳了下去,腳底噴出火焰,在漆黑的夜色中奔跑跳躍。
砰砰...轟...遠處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弗雷看着爆炸有些異樣的感覺,趕緊密切的盯着各處的情況。
“隊長,3號,5號,14號戰甲遭受高強度攻擊,受損嚴重,7號已經失去了聯系,其他士兵戰甲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一名通信士兵報告說。
“所有單位,撤回基地,所有單位,撤回基地。喬安娜,喬安娜,聽到了嗎,快回來。”弗蘭克焦急的喊到。
“...滋滋滋...弗雷,突突突,我們遇到埋伏了。敵人很多,突突突,全是先進配備的職業士兵,所有單位撤離。”喬安娜斷斷續續的喊到。
“隊長...”通信兵喊到。
弗雷走到檢測儀旁邊,只見屏幕上突然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目标點。弗雷心裏有些焦躁,意識到自己的小隊已經被完全包圍了。
“所有車隊,馬上準備撤離,灰鷹開道,胖子殿後,三分鐘之後撤離。”弗雷趕緊制定了撤離計劃。
“趕緊通知所有單位撤離,有任何情況馬上告訴我。”弗雷對通信兵說到完便拿起步槍朝黑夜裏奔去。
突突突...突突突...啊...
弗雷一邊奔跑着一邊朝着密集的敵人射擊。
“7號,7號。聽到嗎?”
弗雷反複呼叫卻始終聯系不到7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弗雷的心中大感不妙。
滋滋滋...滋滋滋...
“穩住,快,準備棺材。”
聲音傳來,弗雷看着不遠處被電磁場困住的7號。原來敵人用假人吸引士兵過去,然後用被稱為“棺材”的可移動式電磁束縛力場将被捕捉到的目标鎖住。
突突突...突突突。
弗雷精準的射擊,破壞掉了兩個電磁場發生器,被困住的士兵瞬間恢複了不少行動力。随之弗蘭克又突突幾槍射在棺材上,試圖将其破壞。弗雷一邊側跳閃避開敵人的射擊一邊尋找機會,就在這時一顆電磁彈擊中了弗雷的右臂。右手瞬間失去了知覺,步槍掉在了地上。弗雷趕緊向前一躍,空中身體旋轉,左手噴出火光,借沖力将自己推向空中,同時馬上掏出手槍,砰的一聲,子彈正中敵人眉心,噗的一聲炸開,敵人的腦袋瞬間被炸成碎片,只剩下抽動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倒在地上。
擊斃一名敵人後,弗雷迅速站立起來,将已經刺入盔甲的電磁彈取出。活動了一下右臂,殘餘的電流和麻痹感仍然限制着行動力。
咻的一聲,尖銳的響聲劃破夜空,弗雷身體一轉,閃過飛來的子彈。可是第二顆子彈緊接着飛了過來,弗雷趕緊擡起手阻擋,可是已經爆裂的電漿彈噴出滾燙的電漿劇烈的腐蝕着弗雷的裝甲。
滴滴滴...一枚追蹤火箭彈朝弗雷飛來。
弗雷雙腳一蹬,腳底噴出火光将自己推出幾米。轟的一聲,火箭擊中地面爆炸開來。槍林彈雨,弗雷擡手擋住飛來的土石,可是敵人火力實在猛烈,雖然才戰鬥很短的時間,但是過多的傷害已經讓盔甲的能源大幅下降。
砰砰...砰砰。弗雷擡槍又擊斃了幾名敵人。
“7號,趕緊撤退。”弗雷對不遠處和敵人糾纏的7號說。
“隊長,五名隊員已經歸隊,4號,6號失去聯系。”通信員報告到。
“真操蛋。”弗雷心裏想到。
伴随着吱吱吱吱的聲音,一枚小型毒刺火箭彈在7號身後爆炸開來,強烈的火光和巨浪将7號掀飛十幾米,雖然7號已經及時的側身跳開,但是爆炸的威力還是将7號的手腳炸斷。
“麥克!”弗雷大聲喊到。
突突突...突突突。
弗雷迅速的奔了過去,恢複的右手提供了很高的行動力,瞬間擊斃幾名持槍士兵。随後掏出一顆手雷扔了過去,往廢牆後一跳,啪啪兩拳,一腳踹到廢牆,将敵人壓在下面。沉悶的轟的一聲,廢牆下的兩名敵人被炸的粉碎。
清理完敵人的弗雷迅速的跑向倒地的7號,掏出凝膠噴在斷肢上止住流血,然後扛起7號就往車隊跑。
“弗雷。”正在攙扶傷員的喬安娜喊到。
轟的一聲,一顆導彈在車子附近炸開,強烈的沖擊差點将車子掀翻。
“簡單處理,讓所有人準備好,隊員情況怎麽樣?”弗雷一邊下命令,一邊将一條管子插在了盔甲上,一股明亮的液體注射到自己的盔甲內,盔甲上的傷痕快速的恢複着。
“6號的屍體已經回收,4號仍然聯系不上。”喬安娜報告說。
“所有單位,馬上撤離。”弗雷說。
“4號怎麽辦?”喬安娜問。
“他已經死了,趕緊撤離。”弗雷說。
引擎發出呼呼呼的聲音,車隊在士兵的掩護下終于起飛了,看着底下猛烈的炮火,弗雷的表情很是複雜。
“多枚導彈來襲,準備迎接沖擊。”通信員警示到。
衆人紛紛握緊了安全鎖扣。
轟,轟,轟三聲,導彈猛烈的在車身上炸裂,車裏迅速傳出滴滴滴的報警聲。
“隊長,車身多處受損,護盾已經被破壞...第二波攻擊5秒鐘之後到達。”通信員報告到。
1,2,3,4,轟轟轟...又是一輪劇烈的攻擊,運輸車上的線路已經開始閃現火花。
“灰鷹,部署漩渦。”弗雷說到。
“但是我們還不夠遠。”車內傳來了質疑聲。
“3,2,1,發射!”弗雷喊道。
護衛車隊停頓了一會四處散開成了一個菱形車陣,随之車底一洩而出無數的小型導彈,以極快的速度旋轉的向地面飛去。轟的一聲,所有的導彈同時爆炸,巨大的氣浪幾乎将車輛掀翻。
“灰鷹2號發動機受損,準備彈射。”通訊器傳來報告。
“準備營救袋。”弗雷命令到。
主車隊的速度慢了下來,在灰鷹2號的駕駛員彈射的同時,主車底部彈出一個袋子準确的将駕駛員捕獲。
“捕獲完畢,回收完畢。”通信員報告說。
衆人懸着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火焰漸漸散去,地面已經被炸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坑,光滑的像個大碗。
“導彈來襲。”通信員大聲喊到。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巨大的沖擊将車子掀翻,車子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好不容易才穩定夏利,可是車體已經多處被轟出了破洞,氣流撕扯着車體。
轟的一聲,一輛敵車被趕來支援的灰鷹1號擊毀。緊接着又是急促的槍炮聲,剩餘的灰鷹和敵人發生激烈的交火,笨重的車子在空中顯得十分的遲緩,雙方幾乎是在硬抗對方的火力。
“車體完整度30%。”通訊員喊到。
弗雷見勢迅速的打開安全扣,檢查了一下盔甲,一腳踹飛了已經破損的車門,在門口仔細的觀察,車上的隊員迅速拿起了重武器朝敵方開火。就在這時,弗雷瞅準了時機縱身躍出車外。
“弗雷...”喬安娜看着已經飛出車外的弗雷大聲喊到。
轟的一聲,飛出去的弗雷雙腳直接揣破了敵車的前玻璃,巨大的沖擊瞬間将駕駛員的上半身踩爛。弗雷顧不上關注受傷的腿腳,一把拉滿車子的方向朝着旁邊的一輛敵車撞去。轟的一聲,弗雷趁勢跳出窗外,左手掏出繩鈎槍挂住自己的主車,右手空中掏出一顆手雷扔了下去。轟的一聲,兩輛車一塊被炸成了碎片。吊在車下的弗雷一邊往上移動,一邊看着局勢。
兩輛敵車見勢迅速調轉槍口朝弗雷開槍。眼看着子彈朝自己飛來,弗雷兩個搖晃讓自己擺動起來,槍繩一放松,側身躲開襲來的活力,在敵車抄底飛來的時候,弗雷一把抓住車尾,同時順勢抓住槍繩。砰的一聲,弗雷憑借着盔甲的強悍硬是将敵車拉住。
“弗雷!”喬安娜一聲大喊,朝着弗雷射來了一枚導彈。
在火箭彈将要擊中敵車的時候,弗雷用力一踹車尾,借着巨大的爆炸力飛似的朝主車飛去。喬安娜抓住了車外弗雷的手臂,将其拉入了車內。雖然損傷慘重,但是看着已經被消滅的敵車,衆人終于松了口氣。車隊搖搖晃晃的調整隊形,朝遠處飛去。
暴雨
轟隆隆...一道閃電撕裂天空,震耳欲聾的響雷驚醒了弗蘭克。
“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嗎?”勞拉關切的問到。
“沒什麽,我們去看看艾莉吧,她最怕打雷了。”弗蘭克說。
“媽媽,爸爸,我能和你們一起睡嗎?”艾莉揉着眼睛,抱着娃娃,帶着将軍站在房門口問到。
“過來,寶貝。”勞拉挪了挪說。
“将軍也想進來。”艾莉摸着将軍的頭說。
将軍在門口低聲的呻吟,似乎也想進來。
“大狗,進來吧。”勞拉笑呵呵的。
将軍高興的搖着尾巴跑到了床邊趴下。
轟隆隆...又是一聲巨響,閃電拖着尾巴照亮了整個夜空。勞拉抱緊了女兒的頭親了一口。
“汪汪汪...”将軍對着閃電吠了幾聲。
“睡吧,大狗。”勞拉說。
将軍轉頭看了看主人,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這後半夜,弗蘭克依然無法入睡,自從昨天的桃色直播之後,全國的民衆都向政府讨說法,不光這樣,全國各地都開始了游行,接踵而至的鎮壓和戒嚴讓原本和平幸福的民衆一下子患得患失。這兩次的事件絕對是有意所為,如果美好的家園不在,自己一家的未來何去何從呢?弗蘭克這麽想到。
暴雨呼呼啦啦的傾盆而下,閃電和響雷似乎要将世界末日帶來,有些發毛的弗蘭克将一家子抱得緊緊的,勞拉轉過頭親親的吻了一下弗蘭克的手,兩人對視着傳達着心意。弗蘭克心想,也許,這就是未來的意義吧。
咚咚咚...迷迷糊糊的弗蘭克隐約聽到有敲門聲。
“弗蘭克,弗蘭克。”門外喊到。
是詹姆斯的聲音,弗蘭克趕緊起身走出房間,看見渾身濕透的詹姆斯和泰絲站在門口。
“弗蘭克,你要聽聽這個。”詹姆斯一邊接過艾利克斯遞過去的毛巾擦着水漬一邊急促的說。
“什麽?”弗蘭克問。
“我要馬上離開繁星城,你們最好也走。”泰絲說。
“為什麽?”弗蘭克問。
“進去睡吧,還早呢,媽媽一會就過去。”警覺的勞拉對跟在自己身後的艾莉說。
“發生什麽事了?”勞拉問。
“國內政局即将發生變化,外部居民已經開始了反擊。要不了多久,接下來的幾年即将爆發戰争,你們趕緊跟我一起離開吧。”泰絲說。
“等等,你在說什麽?你剛才可沒扯這麽多,我完全聽不懂。什麽叫外部居民開始反擊?日子過得好好的要打仗幹嘛?你讓我跟你們一起離開,要去哪?去外面?先不說外面在哪,外面的人不是要打我們嗎?我們過去不是找死麽?”詹姆斯問到。
“你到底是誰?”弗蘭克問到。
“我就是外部居民。”泰絲說。
三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為什麽要我們跟你走?”弗蘭克問。
“因為你的爺爺是我們幽蘭市的一名科學家,70年前他跟随曙光小隊一起逃離繁星城,帶領着當地的居民一手建立了幽蘭市,這次我的另一個任務就是找到你們并帶你們走,當然這還要看你的意願。”泰絲說。
“不可能!我爺爺死了幾十年了,怎麽突然成了你們的人?還有那個幽蘭市,聽都沒聽過。”弗蘭克不太情願的說。
“看了這個你就會信了。”泰絲拿出一根優盤遞給弗蘭克說。
弗蘭克遲疑的接過去遞給艾利克斯。
“不能讀取。”艾利克斯說。
“用你床頭的那個鬧鐘。”泰絲說。
“哦...呵呵呵。原來你那天在搞這個。”弗蘭克苦笑到。
“給。”勞拉将鬧鐘拿了出來遞給弗蘭克說。
弗蘭克擺弄了一下,發現根本沒地方插優盤。
“給我吧。”泰絲說着拿過鬧鐘,朝着頂端的開關一陣很有節奏的按着。
啪的一聲,鬧鐘像玩具變形金剛一樣突然裂開,前蓋像抽屜一樣彈出。泰絲将優盤插入凹槽。
沒多久,原本清澈透明的玻璃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個屏幕樣。緊接着泰絲一按開關,屏幕前方顯示出了投影。
弗蘭克随意點擊了一個項目。
“嫁接實驗1101號,實驗體已經準備妥當。薩利,薩利,活體培養狀态怎麽樣?”一個面容憔悴,瘋子似的科研人員吼道。
“全部準備妥當。活體狀态良好,離下次分裂還有3分21秒。”薩利扶了扶自己厚重的眼睛說。
“尼克,準備剝離,3,2,1,開始。”瘋子科學家喊到。
“電源打開,剝離液開始注入,預計完成時間2分10秒。”黑人小夥尼克邊祈禱邊說說。
瘋子科學家跑故去貪婪的看着巨大圓柱形容器裏男子。
随着透明剝離液的注入,男子的皮膚被整個一層一層的腐蝕掉了。
“快快快,加入沉澱液,抽吸。別污染實驗體,該死的東西。”瘋子科學家喊到。
“啊...啊...”容器裏的男子被劇痛從深度睡眠狀态喚醒。男子一邊劇烈的吼叫,一邊拼命的掙紮,想掙脫層層的束縛扣。
“實驗體狀态不穩定了,四肢肌肉多處損傷,實驗體血液損失量已經達到了四千。”薩利慌張的喊到。
弗蘭克幾人看着血肉模糊的視頻,胃裏陣陣翻滾。
“媽咪。”迷迷糊糊的艾莉聽到吵鬧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吓得她趕緊躲在了勞拉身後。
“來來來,沒事。”勞拉趕緊轉過身抱住女兒的頭,将艾莉帶進了房間。
“增加鎮靜劑量。”瘋子科學家喊到。
“使用量已經是原計劃的兩倍了,再增加的話實驗體的機能馬上會受到損傷,甚至死亡。”薩利說。
“我不知道嗎?這個家夥現在也就要死了!兩倍不行就四倍,快點給我加。”瘋子科學家拼命的吼道。
“...鎮靜劑加入,修複液加入...”無奈的薩利面無表情的繼續着即将要失敗的實驗。
“趕緊注入寄生活體。”瘋子科學家大喊。
“表皮還未剝離完成,還差30秒。”尼克膽戰心驚的說。
“快點給我注入寄生體,他媽的,讓你幹活不是讓你廢話的。聽到嗎?”瘋子科學家破口大罵。
随着尼克的手按下按鈕,另一根管子裏緩緩流出石油一樣眼色的油狀液體,液體剛進入容器,便像開水一樣沸騰起來。
“什麽情況...”瘋子科學家趴在玻璃上仔細的看着。薩利和尼克也好奇的伸出腦袋觀看。
“你他媽的是不是忘了抽剝離液了?”瘋子科學家朝尼克沖了過去,大聲的罵到。
尼克慌張的一檢查,說:“完了,漏了一步。”
“滾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瘋子科學家一把推開尼克,自己親自上陣一頓操作。
黑色的寄生體漸漸穩定下來,受到剝離液影響的寄生體逐漸聚團形成一塊一塊的硬殼包裹住沒有受到影響的寄生體。而寄生體一接觸到男子的肌肉時,周圍的寄生體瞬間吸附住,将那一塊肌肉完全包裹起來。随着時間慢慢的推移,黑色的寄生體像一件衣服一樣套在男子身上。
“再加剝離劑,這次用噴的,身上每寸都要噴到。”瘋子科學家冷靜的說。
“啊...”尼克驚訝的問。
“快點,媽的。”瘋子科學家笑呵呵的說。
尼克毫無頭緒的爬了起來,更換了槍頭,将新鮮的剝離液均勻的噴在實驗體身上。實驗體身上的黑色寄生體又瞬間沸騰了一樣,拼命的蠕動。
“好了,停。”瘋子科學家喊到。
三人湊了過去,發現眼前的實驗體竟然誤打誤撞的成功的度過了嫁接期。黑色的寄生體已經形成了盔甲,牢固的套在男子身上。
“實驗體生命特征怎麽樣?”瘋子科學家問。
薩利趕緊跑了過去看了看機器上的參數,說:“...各方面有些偏低,但是基本穩定。”“我們成功了嗎?”薩利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成功了,你個笨蛋。”瘋子科學家大笑的說。
“過來,你個天才,多虧了你,才能成功。來來來,哈哈哈哈哈。”瘋子科學家拉過一臉無辜的尼克說。
“這是我的爺爺?”弗蘭克問。
“是的,這是50年前的軍方錄像,惠特利博士這是第一個成功實現嫁接的人,如果那個還能叫人的話。不過,這前面的實驗體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泰絲說。
“啊...砰...啊...”容器裏的寄生人突然間發了瘋一樣狂叫,一下子用力掙斷束縛扣,扯斷各種管子,猛烈的錘在玻璃上。
外面的三人見勢吓得不輕,退到了一邊。
“快,噴射麻醉劑,快。瘋子科學家喊到。
可是容器裏的寄生人似乎憑借着活體盔甲的性能獲得了超強的力量。硬生生的用拳頭砸碎了手槍都打不破的玻璃。看着朝自己走來的寄生人,三人退到了桌子旁邊。
“走開,聽到沒有,走開...”薩利怯生生的喊到。
噗的一聲,寄生人擡手一戳,黑色的手掌像利刃一樣刺穿了薩利的胸腔。薩利的口中吐出鮮血,沒來得及呻吟就停止了呼吸。
瘋子科學家不知哪裏掏出一把槍,砰砰兩槍打在寄生人身上。寄生人的身上流出了黑色的液體,沒多久,傷口自動将子彈排出。傷口慢慢愈合。
砰砰,瘋子科學家又是兩槍,雖然有點作用,可是手槍的威力實在太小。寄生人硬扛着子彈,一把抓住瘋子科學家的手将人拎了起來。啪的一下折斷手臂,緊接着兩手握住手臂,從手肘部位硬生生的将手扯斷。之後将瘋子科學家扔在地上,又将左腳踩斷,然後擡起手刀,用已經變形硬化的盔甲将膝蓋以下砍斷。一時間,血流遍地,喊叫聲震耳欲聾。瘋子科學家被寄生人折磨了沒多久便因疼痛和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一旁的尼克吓得站立不穩,小便失禁,只是哭着往門口爬。寄生人走到尼克身邊,一腳才在尼克的背上。尼克頓時口吐鮮血,沒掙紮兩下就安靜的躺在那了。寄生人殺完人之後沉靜了一會,便消失在攝像頭之外。
“我見過這種盔甲的士兵,看來經過幾十年的研究,這種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不過這改造過程太沒人性了。”勞拉說。
“這只是其中一項,最近十年來的項目更加慘絕人寰。”泰絲說着點開了另一個文件。
“這是賽科能源計劃?怎麽會?賽科能源竟然是用人體作為原料...”看着簡介不敢相信的弗蘭克說。
“不可能,我們都參與了賽科能源計劃的設計。原料只是普通的有機物,無污染可循環的。”詹姆斯說。
“賽科計劃的真正目的除了研究人員只有高層知道,簡單的說就是國家首腦層級的領導幹部和直接參與的軍方人員,你們只是幫助建設的臨時勞工。而且一旦讓普通群衆知道,肯定會遭到反對,這個計劃也就難以實施。”泰絲說。
“真正目的是什麽?”弗蘭克問。
“清除垃圾人口,延續人類,保住地球這唯一的可生存的居所。”泰絲說。
“呵呵...這麽說,我們拼命搞出來,打着永久可持續發展旗號的偉大計劃竟然是毀滅人類的項目?”詹姆斯感嘆到。
“沒錯,其實對地球威脅最大的就是人類,人類才是最大的能源消耗體。兩百年多前的能源戰争讓大家認識到拯救地球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保住部分有用的人類,消滅過多的垃圾人口,才能實現能源的可持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将人類直接變成能源。”泰絲說。
弗蘭克,勞拉和詹姆斯三人聽着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詹姆斯說到。
“這裏還有大量的其他文件,都是你們內部高層的非公開4C級機密,你們可以慢慢觀看。你的爺爺當時故意留下這個鬧鐘,就是為了可能有一天能讓你知道真相,并且能夠去找他,所以我們所有的數據加密方式都和這個鬧鐘一樣。”泰絲說。
弗蘭克毫無頭緒的看着牆角,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們怎麽想?我還有兩分鐘就要走了,你們決定了嗎?”泰絲問。
要三個人兩分鐘之內做出如此艱難的決定确實很難,一邊是自己從小幸福生長的家鄉,雖然背地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受到過傷害,另一邊是人權正義和無數生命的吶喊,自己真的能眼睜睜看着無數的居民被屠殺殆盡嗎?三人真的抉擇不了。
“我們決定留下。”弗蘭克說。
“...那好吧,我走了。如果兩分鐘之內改變了主意,我在東南方向50公裏處的觀測站等你們。”泰絲寓意深長的說着。然後轉身騎上了一輛黑色的大馬力摩托車,飛速的消失在了瓢潑的大雨中。
“弗蘭克,我們幹嘛不走?你也看到了高層都幹了些什麽,總不能一直在這助纣為虐吧?再說了,可是你爺爺派她來找你的。”詹姆斯問。
“你想讓我怎麽樣?出去幫着那些人殘殺自己國家的居民嗎?爺爺?你也看到了他幹了什麽。他拿活人做實驗!”弗蘭克瞪着詹姆斯高聲喊到。
兩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好朋友第一次産生了分歧。
“行了,你們倆。想想今後怎麽辦吧。”勞拉趕緊打斷兩人說到。
弗蘭克和詹姆斯紛紛沉默了,面對着這殘酷的真相兩人不知如何抉擇。不知過了多久,三人只是默默的撓頭,死氣沉沉的氣氛很是難熬,勞拉只得回房照看艾莉。
突然屋裏燈一黑,砰的一聲巨響,弗蘭克的家門被踢開,弗蘭克和詹姆斯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進來的突擊士兵兩槍放倒,趕過來的艾利克斯也被電磁彈麻痹的停止工作。
“汪汪汪...汪汪汪。”将軍靈敏的躲着子彈朝士兵撲去。可是一狗難擋衆敵,被撲倒的士兵左手用步槍擋住狗,右手抽出匕首朝狗腹部用力一捅,将軍頓時失去了行動力,低聲呻吟着躺在地上。
“那邊...來。”突擊隊長打了幾個手勢讓兩名士兵往樓上去,兩名士兵将暈過去的弗蘭克和詹姆斯捆了個結實,往外面擡,剩下的兩名士兵跟着隊長蹑手蹑腳的往房間走。
“噓,安靜。閉上眼睛,一會就沒事了。”勞拉低聲對吓壞的艾莉說。
艾莉抱緊了自己懷中的毛絨熊,輕輕的點了點頭。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三名士兵沖了進來。勞拉一把抓住士兵的步槍,往天花板上一舉,咻咻咻三枚麻醉彈潛入了天花板。随後勞拉一掌從下而上頂向士兵的下巴,一腳從側面踹向士兵的膝蓋,啪嗒一聲骨折的讓士兵痛苦的喊叫,自己則往士兵身後一躲,利用士兵的身體擋住後面射來的幾枚麻醉彈。勞拉從腰間掏出美杜莎,将已經昏過去的士兵往旁邊一扔,快速的砰砰砰三槍,精準的将三名士兵擊倒。
“惠特利小姐,請配合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只是請你們去局裏談點話。”隊長躲在門外說到。
所有的突擊隊員聽到槍聲紛紛前來,很快便将勞拉的房間包圍起來。
“惠特利小姐,請你配合。我這就出來了。”隊長将手槍伸到房間門口給勞拉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看,是不是,我們不會傷害你...”
勞拉沒等隊長說完就砰的一下将隊長的手槍擊落。
“操...”隊長握着麻痹的左手喊到。
“你再不出來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隊長恐吓說。
砰的一聲,房間裏傳來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音。
“快快快,上,她們要跑了。”門外的人紛紛半蹲着沖向了被打爛的窗戶。
砰砰砰,又是精準的三槍,三名敵人被擊倒。這時勞拉往旁邊一跳,一下打開了電燈的開關。
強烈的光線讓佩戴夜視儀的士兵瞬間失去了視力,勞拉趁機又是砰砰兩槍擊斃剩下的士兵。
“咳咳...”隊長倒在地上,痛苦的咳嗽。
勞拉朝隊長走了過去對還有一口氣的隊長說:“誰派你們來的?”
“你知道我不能說。”隊長苦笑到。
勞拉将地上的步槍踢走,從床底抱起了艾莉,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口不遠處裝甲車內的詹姆斯和弗蘭克還昏迷不醒,勞拉抱着艾莉,頂着暴雨就往車子沖了過去。還沒跑出五步,咻的一顆麻醉彈精準的從屋頂射來,擊中勞拉的後背。勞拉咚的一下失去知覺,摔了出去。
“媽媽...媽媽。”
看着黑暗處走出來的士兵将艾莉抱住,勞拉毫無反抗之力,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天旋地轉,沒多久便昏了過去。
房間裏的裝死的士兵全部站了起來。
“所有嫌疑人已經抓捕完畢。”隊長報告到。
“幹的好,海曼隊長。”科赫說。
“是,謝謝長官。”海曼隊長嚴肅的說。
興高采烈的海曼隊長帶着證據驅車離開去迎接屬于自己的獎賞,只留下一部被破壞的機器人管家和一條即将死去的狗,安靜的躺在漆黑空曠的房間裏。
交易
“布雷頓?威廉姆斯上校,最近怎麽樣。”科赫笑眯眯的走過來打着招呼。
“你好,馬科斯部長。”布雷頓面無表情的說。
“聽說你最近很忙啊。9月30號晚上你在做什麽呢?”科赫搭住布雷頓的肩膀,湊到耳朵邊上低聲問到。
布雷頓心中頓時一驚,那天的情形浮現在自己眼前。
“你好,本森先生。”布雷頓對一名風度翩翩,精明幹練的中年男子說。
“叫我費雪吧。你好,威廉姆斯上校。”費雪打招呼到。
“這是你第一次來參加總統宴會,請随我來,我帶您四處參觀參觀。”布雷頓說。
“有勞。”費雪說。
兩人端了杯酒,神情自若的交談着,走到一幅畫前觀摩了起來。
“東西準備好了嗎?”費雪低聲問。
布雷頓端起酒杯泯了口酒,輕輕點了點頭說:“辛蒂和奧斯頓已經進房間了,古曼國王的女兒貝茜也進去了,五分鐘之後可以開始。”
“這幅畫真是精品,感謝您耐心的解說,時間不早了。我在四處看看。再見。”費雪看了看手表,微笑着走開。
費雪端着酒杯不停的打着招呼,一個轉身撞倒一名紅衣女子。
“真對不起,這位美麗的小姐,沒有撞疼你吧?”費雪急忙轉過身說到。
“沒事沒事。”紅衣女子微笑的說。
“菲利普女士,能給我介紹介紹這位小姐嗎?”費雪微笑的朝一名貴婦人問到。
“哦呵呵呵...大使先生,這次可是你失誤了,竟然忽略了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是環保部長的女伴,泰...”貴婦人介紹說。
“叫我泰絲就可以了。”紅衣女子眼神迷離的對費雪說。
“泰絲,這位費雪先生是出了名的情聖,你可得注意了,呵呵呵呵。”貴婦人不情願的說到。
“這位美麗的女士,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能請你喝一杯嗎?”費雪柔情的對泰絲說。
泰絲微笑的點了點頭,費雪對貴婦人說:“耽誤一會,非常感謝。”
“大使先生,你帶走了我們的朋友,一會你得陪我們喝一杯。”貴婦人充滿誘惑的說到。
“一定。”費雪微笑着對貴婦人抛了個媚眼說到。
“哇...費雪先生真是個完美的男人,如果我年輕個20歲,肯定能有段浪漫的回憶。”貴婦人沉醉的說。
走到一邊的費雪端了杯酒遞給泰絲,微笑着低聲說:“行動,觸發報警之後然後馬上撤離。”
泰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突然一只腳往旁邊一放啪嗒一下折斷了自己的鞋跟。
“哎呀...”泰絲腳一扭,順勢一歪。
“你沒事吧,親愛的。”費雪一把抱住泰絲的腰問到。
“沒事,我先去換一下。”泰絲裝模作樣的說完便急急忙忙的往廁所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的大家的視線之外。
“上校,上校。你知道嗎?”
科赫的聲音一下将布雷頓拉回了現實,心中想到,難不成當天的計劃被人知道了?還是泰絲或者費雪被抓了?
“那天有人在總統府安裝了攝像頭,把有些不該公布的事情放到了網上。你知道怎麽回事嗎?”科赫繼續問到。
“...不知道。”布雷頓小心翼翼的說。
“哦...不知道最好,一旦知道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可能在現場的某些地方能發現什麽,或者能找到什麽,如果能想起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請第一時間和我們合作。”科赫意味深長的說。
布雷頓面無表情的看着科赫離開。
突然,布雷頓想到一個問題,科赫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在現場真的有什麽嗎?這難道是個暗示嗎?
心神不寧的布雷頓聯想到正在通緝的泰絲,立馬找來了自己的心腹去現場查探。沒過多久,心腹神情緊張的跑到辦公室彙報。
“怎麽樣?肖恩。”布雷頓問。
“上校,有發現。”心腹低聲說着掏出了一只高跟鞋的斷跟,還有一只優盤。
“泰絲怎麽這麽不小心,速度銷毀。”布雷頓趕緊說。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科赫帶着市長巴克?埃德溫和幾名突擊士兵沖了進來,迅速的将二人包圍了起來。
“幹的好啊,還真是你。沒想到啊,上校。”科赫笑眯眯的拍着手走過來高聲說到。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任憑處置。只是我的女兒和女婿跟這事毫無關系,請高擡貴手。”布雷頓說。
“這可難說了,如今在你女兒的家中發現了叛國的證據,基本上難逃一死。”科赫輕描淡寫的說。
“你...”布雷頓氣憤的想罵人,可是自己已經是俎上之肉,又有什麽籌碼可以和別人談條件呢。
布雷頓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突然開了竅似的說:“這種事怎麽敢勞煩市長親自來,兩位莫不是有什麽事情吧?”
“好,和聰明人談話就是舒服。去去去,你們撤退吧,這邊沒事了。”科赫笑着撤走了對突擊隊員。
布雷頓感覺自己抓對了稻草,朝着心腹點了點頭,心腹也心領神會的走了出去。
“請坐。”科赫說。
“兩位有何事,請說吧。”布雷頓說。
“想跟你合作。”科赫說。
“合作?”布雷頓說。
“我們想推選新的總統。”巴克市長說。
“...這件事我愛莫能助。”布雷頓說。
“別急啊,聽市長說完。”科赫說。
“經過這兩次的事件之後,本國政權已經分崩離析。我們的總統在經歷上次的醜聞之後竟然想着武力鎮壓,這樣的行為如何能出現在一個世界第一的民主國家。我們只是順應民意。”巴克市長說。
“你也好不了多少吧,民間傳說那個廁所裏的年輕人和你有什麽關系。”布雷頓一針見血的說。
巴克的臉立馬黑了起來。
“那只是某些不懷好意的造謠人士的惡意攻擊。另外,別忘了一件事,您現在可是犯了叛國罪,上将。嘴巴還這麽叼可不好。”科赫動了動手中的優盤和鞋跟警告到。
布雷頓被嗆的說不出話。的确,自己現在有把柄在對方手上。
巴克市長看到布雷頓已經有所收斂接着說道:“我們已經得到了半數以上的官員支持,各黨派領導人也大都站在我們這邊,下個星期将正式向國會遞交彈劾總統的文件。在遞交之前,請你簽個字。”
“既然已經有這麽多人支持,又何必要我的同意?”布雷頓問到。
“這麽說吧,你是軍方的人,我們需要您做個表率,畢竟許多守舊派和中立派份子還是很難纏的。我們只是想保證事情的順利進行而已。”科赫說。
“我答應了,會怎麽樣?”布雷頓問。
“至于你麽...這次的事情就當沒發生吧。等巴克當上總統之後,你就退休,回去抱孫女養老就是了。”科赫說。
布雷頓怔怔的看着。
“你該不會想着你那個什麽反抗分子真的能夠打進來推翻政權吧?哈哈哈哈...”科赫笑着說。
“我這麽說吧,這個是不可能的。這個國家的制度存在了700多年,當時如此設置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認可的,所有的國家也都是根據這個制度才延續至今。所有的科技,資源都掌握在國家的手中,怎麽可能憑着幾個反抗分子就想奪權?”科赫接着笑道。
“當時我們的祖先憑借着赤手空拳建立國家的時候,很多人也說不可能。”布雷頓說。
“哈哈哈...好好好...你說的對,那麽賽科計劃,因諾克計劃之後你還這麽認為嗎?”科赫笑道。
聽到這兩個詞的時候,布雷頓的臉色有些難看。心想:“難道自己支持的真的是錯誤的嗎?”
“這兩個計劃的第一階段已經快要結束了,很快你就會改變看法了。就算你們成功了又怎麽樣?還不是要重新選總統,然後重複我們的工作?”科赫說到。
科赫的話讓布雷頓有些動搖,人類總是在無止境的重複着錯誤,歷史和發展似乎不可阻擋。
過了許久,布雷頓說:“我答應合作。不過你們要确保勞拉,弗蘭克他們的安全。事情結束之後,我就随你們處置。”
“這才對。你的女兒女婿和孫女,甚至是他們的朋友都是安全的。對吧,巴克總統?”科赫笑着說。
“沒錯。”巴克也露出得意的笑容說。
就這樣,布雷頓以支持政權争奪為籌碼換得了一家人的平安無事。看着即将成為總統的巴克和幕後推手科赫大搖大擺的走出辦公室,布雷頓有些後悔将一家人卷入這場随時可能送命的政治游戲。
“幹的好,準上校肖恩。”科赫對布雷頓的心腹說到。
“應該的,為國家服務是我的光榮。”肖恩嚴肅的說。
“好好監視。有事随時報告。”科赫說。
“是。”肖恩目送這二人的背影,嘴角咧出隐隐約約的笑容。
“真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麽順利,一個空優盤就把狐貍尾巴給詐了出來。”科赫笑着将優盤和鞋跟扔進了垃圾桶。
“是的,還是你手段高明。哈哈哈...”巴克笑道。
“至于勞拉和弗蘭克麽,先軟禁起來怎麽樣?”科赫問。
“這個麽,我昨天聽說戈登博士對最近幾天在勞拉身上做的測試結果很感興趣。已經全權交給博士處理了。何必在乎此等小事,我們趕緊朝着大目标前進。等到我當上了總統,你就是副總統了。”巴克說。
科赫的臉色有些異樣的變化,但還是微笑着附和。
“弗蘭克的家裏打掃的怎麽樣了?最好派人核查一下,可別在繼任前生出什麽事端。”巴克微微帶着命令的口氣說到。
科赫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了過來說:“好,我這就派人去。”
巴克似乎感覺到了科赫的微妙變化,趕緊伸出手說:“唉,還是你靠得住。多虧了你。”
科赫握了握巴克的手,微笑的走開了。
逃脫
“狀态穩不穩定?”一名渾身報的嚴嚴實實,只露出眼睛的男子看着手中的平板電腦問。
“所有參數正常,增殖細胞已經注射完畢。”女子助手說。
“很好。”男子說。
“增殖細胞開始同化,實驗體狀态良好。”女子報告說。
男子扶了扶眼鏡,貪婪的看着巨大玻璃實驗艙中的勞拉。
“同化完畢,受體細胞開始突變...速度有點快,快要超出指标了...還在繼續上升。”女子報告說。
“注射抑制劑。”男子急忙喊。
“準備注射...增殖細胞的狀态有點奇怪...”女子說。
“哈哈哈...和我預想的一樣,終于要成功了。哈哈哈...”男子高興的說。
“目标心率波動,血壓升高,她快要醒來了。”女子說。
“快注射鎮定劑。”男子喊到。
“實驗體狀态穩定,接下來就是等待了。”女子說。
“很好,換下一個實驗體吧。所有藥劑用量按照D5667的标準。很快,超...”男子說。
沒完全清醒的勞拉感到一股清涼的睡意,只覺得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小,沒多久便再次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聲音。
“這個女的以前好像是個特工,她爹好像是個上将。”一名身穿白大褂帶着金邊眼鏡的男子說。
“是嗎?怎麽回事,這種高官的女兒竟然也被拿來做實驗。這官場真是表面和諧,背地裏血雨腥風。”另一名穿着白大褂,身材很胖的男子說。
“可不是,聽說他爹也是名存實亡了。來來來,把儀器連上。”眼鏡男說。
“好了。”胖男說。
“這麽漂亮的女人,可惜了...”眼鏡男伸手摸了摸勞拉美麗的臉說。
勞拉突然睜大了雙眼,一口咬住眼鏡男的手指。
“啊...”眼鏡男痛苦的尖叫起來。
“把鐐铐打開。”勞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胖男被這陣勢給吓到了,往後退了幾步,一言不發的看着兩人的對峙。
勞拉看眼鏡男沒有反應,又是用力一口,鮮血流進了牙縫。
“哎呦...救命啊,快打開,快...哎呦。”眼鏡男痛苦的快哭了,只是拼命的叫喊着。
胖男蹑手蹑腳的繞了個大圈,伸長了手在電腦上揭開了勞拉的鐐铐。
勞拉活動活動手腳,呸的一下吐出眼鏡男鮮血淋漓的手。将身上的管子拔了個幹淨,拿起眼鏡男的血手。
“怎麽樣?還亂摸嗎?”勞拉問。
眼鏡男驚恐的搖了搖頭。
勞拉右手用力一掰,将眼鏡男的手指掰斷。左手扶起男子的頭往牆上一撞,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響,男子還沒來得及呻吟便暈了過去。
胖男見勢吓得靠在櫃子上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勞拉抄起一個小型顯示儀朝胖男走了過去,胖男左顧右盼,趕緊轉身對着牆,一頭碰了過去,自己白眼一翻,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這一幕倒是令勞拉有些意外,呆呆的看了一會胖男。勞拉轉身迅速的換上了眼鏡男的衣服。
“喂...舉起手來。”一名保安被剛才眼鏡男的慘叫聲音吸引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胖男和只剩下褲衩的眼鏡男,立馬掏槍指着勞拉說。
勞拉将白大褂扣好,安靜的舉起了雙手。
“轉過身來,B032室有情況,犯人脫離控制,犯人脫離控制,請求支援,請求支援。”保安緊張的對着對講機說。
勞拉慢慢的轉過身去,一動不動的站着,很是配合。
“雙手放在頭後,蹲下。”保安說。
勞拉照做着蹲下。
保安一手拿槍,一手拿着手铐往勞拉的手上一搭,就在這時,勞拉用力一拉手铐,反手将保安的手緊緊抓住往自己懷裏一扯。
砰,在保安開槍的同時,勞拉腦袋一偏,子彈貼着勞拉的頭發擊中後面的牆壁。保安趕緊調整方向,想開槍。可是勞拉蹲着跳起來雙腳一蹬,将保安踹倒,雙手用力一拉,保安失去平衡,咚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咔嚓一聲,脖子斷了。
“漢克。犯人情況怎麽樣,漢克?糟糕,快快快。”對講機內傳來聲音。
本想換上保安的衣服逃離的勞拉一看時間不夠,于是快速解開手铐,砰砰兩槍打在電腦和攝像機上,同時将死去的保安的腦袋抱在懷裏,拿起鑷子将保安的脖子劃開,任憑血液浸透自己的衣衫,然後将眼鏡男往床底一塞。
時間剛好,勞拉剛剛躺好,砰的一聲門被踢開,咚咚咚,幾顆煙霧彈扔了進來。随後幾名帶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裝的突擊士兵沖了進來。
勞拉仔細的看着周圍的情況,這時她意外的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并沒有處理假裝暈倒的胖男,如果這時候他起來告密,自己是必死無疑。勞拉緊張的看着胖男那邊,發現胖男也在看着自己。一時的大意讓勞拉心驚肉跳,腦子裏計劃着各種應對方案。
“快快快,犯人在哪?有沒有活口。”一名隊長模樣的士兵說。
“額...”勞拉壓低了聲音,裝作重傷的樣子呻吟着。
一名突擊士兵趕忙跑了過來摸了摸勞拉的頸脈,說:“還活着。”
“這個也活着。”另一名士兵摸了摸胖男的頸脈說。
“趕緊擡走搶救。”隊長說。
勞拉心想這胖子遲早要礙事的,千萬別一起擡走啊,他身上都沒血。就在勞拉這麽想象的時候,估計胖男也是同樣想的,跟這個女魔頭一起,萬一被幹掉不是慘了。
“哎呀。”一聲,胖男尖叫着捂着頭慢慢的站了起來。
“怎麽回事?那女的走了嗎?哎呦,我的頭。”胖男裝作毫不知情的說。
“你沒事吧?”一名士兵問。
“哎呦,頭痛,痛痛痛。”胖男說。
“搞什麽?快快快,別礙事,把人擡走。”隊長說。
“走走走。”士兵說。
看着計謀成功的胖男趕緊捂着頭往外走。
“喂,你沒事,趕緊幫忙啊。把這個人推走啊。”隊長對胖男喊到。
胖男一臉的窘迫,指了指自己的頭說:“我這還傷着呢。”
“多大點事,快點幫忙。我這還要找犯人呢。”
“她她她...”胖男指着勞拉說。
勞拉一聽,暗自繃緊了肌肉,自己身邊只有兩名毫無防備的士兵,先搞定左邊的順勢幹掉右邊的,然後拉過來當肉盾。剩下的三人應該可以解決掉。
“怎麽那麽多廢話,我知道是她殺了他,但是他要死了,你趕緊幫忙把人推出去。那邊再搜搜,那邊的,機器修好了嗎?錄像調出來沒?快點。”隊長不耐煩的說。
胖男一臉苦悶的走了過去,只能推着車子往外走。勞拉懸着的心頓時放下了。
走廊裏的氣氛依舊很緊張。勞拉睜開眼睛一邊觀察一邊想着對策。
“走快點,前面拐彎。”勞拉低聲對胖男說到。
胖男一聽,趕緊加快了腳步。
“隊長,這裏有個裸男。”一名士兵将床底的眼鏡男大聲說到。
“隊長,剛才那個傷員就是犯人。”另一名士兵看着錄像說到。
“我就知道,這裏連個洞都沒有,她能跑哪去。快快,攔住那個胖子。”隊長喊着沖出了病房。
“前面的站住,胖子,胖子。”後面的士兵追了上來,
“別管他,快拐。”勞拉喊到。
胖男腦中艱難的抉擇着,勞拉已經翻下車逃跑,自己如果被抓到,肯定會被認為是同夥,弄不好要被槍斃。再三思慮,胖男突然靈機一動,轉身往牆壁上一碰。剛碰上自己就後悔了,一下子用力過猛把自己撞的頭暈眼花,劇烈的痛感讓自己站立不穩,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渾身使不上力氣。
“人呢?這胖子怎麽又倒了,看看還活着不,其他人趕緊挨個房間找,快快快。”隊長說。
胖男一看幹脆故技重施,兩眼一閉。這下雖然撞的很痛,但保住了小命還是挺值的。
“沒人,犯人已經跑了,隊長。”一名士兵跑回來報告說。
“操...”隊長生氣的一腳踢在胖男身上說。
這一下倒是把胖男踢清醒了,但是胖男又不敢出聲,于是強忍着不敢動彈。
“把這死胖子帶走。”隊長說。
胖男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躺在床上差點笑出聲。
咚的一聲,胖男被颠了一下,搖搖晃晃病床差點将胖男甩下地來,胖男偷偷睜開眼看着漆黑的周圍,有點懵。
“哎呦...這是哪兒啊?”胖男哎呦的坐了起來看着周圍問。
咚,病床又壓過一條減速帶。
“喂喂喂...這是哪兒啊?我頭上有傷,趕緊推我進病房啊,這時停車場啊,你是不是走錯路了?”胖男看着周圍的汽車說。
“沒有錯,就是這。”勞拉說。
“...又是你...”胖男看着打扮成突擊士兵的勞拉幾乎快哭出來。
“躺下,有人。”勞拉低聲說。
無奈的胖男趕緊躺下,一動不敢動。
咚的一聲,病床撞在柱子上,胖男擡起頭看着勞拉開走了自己的車,心中痛苦不已。
“快快快,那邊。”隊長帶着士兵沖倒了停車場。
胖男一看,心想完了。果斷一不做二不休,偷偷翻下床躲在牆邊,深吸一口氣,砰的一下撞在牆上,白眼一翻癱軟在地,暈了過去。
砰砰砰...幾名突擊士兵舉起槍射擊,可是除了浪費子彈,并沒有實際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已經沒有追擊的士兵,勞拉開車到了一個步行街,換好衣裝之後,找到一個公用的電腦,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哪位?”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是我,珍妮。叔叔怎麽樣?”勞拉開啓變聲說。
“哦,珍妮啊。叔叔還好。這麽晚了,別再外面亂跑,最近治安不好。”布雷頓說。
“叔叔,我從家裏偷偷出來了,想去姐姐家待一段時間可以嗎?姐姐,姐夫去哪了呢?”勞拉說。
“姐姐姐夫去旅游去了,一時間回不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要不找個旅館住下也行,起碼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布雷頓說。
“叔叔您能派人來接我嗎?”勞拉問。
“哦...叔叔我這邊有急事處理呢,最近恐怕沒時間照顧你了。”布雷頓說。
“哦,那好吧。那我先住旅館吧,叔叔再見。”勞拉說。
“好的,再見,注意安全啊。”布雷頓說。
勞拉挂斷了電話,輕聲自言自語道:“你也小心。”
布雷頓有些驚喜又有些擔心的挂斷了電話,勞拉已經逃脫的消息給自己帶來了不少安慰,可是她一個人又如何應對這麽複雜的局勢呢。布雷頓不想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和科赫的交易上,心中下定決心要做些什麽确保女兒一家的安全,即使是在這種連通話都不再安全的情形下。
同一時間的另一邊,肖恩正在仔細聽着勞拉的通話。
“隊長,剛才的通話有些蹊跷,好像變過聲了。”一名分析員說。
肖恩若有所思的說:“速度打聽勞拉的消息,另外,查清楚這個珍妮的所有底細。”
“隊長,珍妮現在海爾姆市。”通訊員說。
“隊長,勞拉已經從研究所逃脫。”另一名通訊員說
“果然,這個珍妮是假的。”肖恩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撥通了科赫的電話。
“部長,勞拉已經從研究所逃脫,目前在星途區,是否實施抓捕?”肖恩報告說。
“...不用了,盯緊着就行。”科赫微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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