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生死抉擇3
恻隐之心(上)
像往常一樣,辦公室裏一片和諧,幾個女員工趁着休息坐到了一起開始聊起了八卦趣聞。
“漢特,你的老對頭弗蘭克?惠特利被抓到了你知不知道。”一名女員工打趣的對漢特喊到。
“...是嗎,我回頭看看。”漢特有些尴尬的敷衍到。
墨菲走了過來撞了漢特一下。
“你不要緊吧?恢複的怎麽樣了?”墨菲問到。
漢特擡了擡胳膊苦笑着說:“沒事了,真得感謝現在的醫療技術。”
“诶,上面不是讓你休假嗎?怎麽?又是因為弗蘭克的事?”墨菲問到。
漢特沉默了一會。
“你也不怕你老婆跟你吵架,傷剛好就回來工作。”墨菲說。
“不說這個了,弗蘭克現在在哪?”漢特問到。
“...還在治療。據說這次接貨的時候發生沖突,弗蘭克身上多處槍傷,肋骨刺破了肺。穿山甲小隊趕到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幸好賈科沃斯醫生在場及時給做了手術才保住一命。估計再有一兩天就能康複了。”墨菲說。
“那其他人呢?”漢特問。
“其他人沒抓到,倒是帶回來一個挺惡心的怪物。”墨菲說。
漢特想了想,轉身走開。
“喂,你去哪?”墨菲問。
“我去找戈登博士。”漢特說。
“你別去,博士這幾天一直在搞新研究根本不接待任何人。而且...”墨菲支支吾吾的說。
“...而且什麽?”漢特說。
“你去不就是想接管弗蘭克的案子嗎?這個案子遲早是你的,只不過我勸你這次最好悠着點。”墨菲說。
“為什麽?”漢特奇怪的問。
墨菲看了看四周,走到漢特跟前低聲說:“你還記得勞拉嗎?聽說她被抓之後,肚子裏的胎兒都被取出來了,母子都被送去做實驗了。”
漢特吃驚的看着墨菲,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墨菲點了點頭接着說:“弗蘭克這次被抓回來,後果估計差不多。據說勞拉的父親布雷頓?威廉姆斯老将軍跟總統派不和,現在的日子也很難過,他們一家子眼看着就要完蛋了。我勸你最好還是悠着點,要不被你老婆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
墨菲拍了拍漢特的肩膀走出了辦公室,漢特呆坐在座位上說不出話來。一整天很快就過去了,漢特依然沒回過精神。雖然今天的工作不多,可是漢特卻感覺異常疲憊。回到家中,家中一片漆黑。漢特謹慎的準備掏槍,只見燈忽然亮了起來,妻子和幾位好友從房間裏鑽了出來,漢特趕忙擡手擋住明亮的燈光。
“Surprise.”衆人喊到。
漢特迷茫的看着衆人,不知道怎麽回應。衆人看着漢特手裏的手槍更是吃了一驚,紛紛說不出話來,兒子更是手足無措的看着自己。
“是不是傷勢還沒恢複?”衆人輕聲的議論說。
“親愛的...”妻子輕聲指着漢特的手槍喊到。
漢特回過神來趕忙将手槍收了起來,擠出笑容問到:“怎麽這麽熱鬧?”
妻子推了推兒子,兒子端着蛋糕慢慢的走到漢特跟前。
“爸爸生日快樂。”兒子将蛋糕舉到自己跟前說。
看着這溫馨的一幕,漢特有些說不出話來。漢特微笑的端起蛋糕,抱着兒子走到桌邊。衆人看着漢特終于進入角色,紛紛笑哈哈的開始嬉鬧起來。
“漢特,今天是你40歲的生日,趕緊許願。”墨菲說着帶着大家唱起了生日歌。
“親愛的,許個願吹蠟燭吧?”妻子笑呵呵的說。
漢特深吸了一口氣,仔細的看着周圍的人。雖然這一幕很溫馨,但是墨菲的話仍然萦繞在自己的腦中。看着紅色的果醬,漢特仿佛看到了鮮血,聽着生日歌,漢特仿佛聽到了容器裏勞拉的尖叫和嬰兒的啼哭。眼看着生日歌就要唱完了,漢特依然沒什麽反應。墨菲只得帶着大家又唱了一遍。妻子看着反常的漢特,悄悄的伸出腳踢了漢特一下。漢特回過神來看着微笑的妻子,妻子敏銳的使了個眼色。
“想好了嗎?許願吧。”妻子溫柔的說。
漢特看着即将燒光的蠟燭,看了看美麗溫柔的妻子和天真的兒子,呆了一會說:“希望...希望所有人都健康,幸福...”
呼...漢特長噓了一口氣,所有的蠟燭熄滅之後,墨菲趕集拿過餐刀切開蛋糕。漢特看着被切開的蛋糕,眼前瞬間跳出來勞拉肚子被切開的畫面。漢特實在忍受不住,趕緊起身走到櫃子前倒了一杯酒,墨菲趕緊分着蛋糕活躍氣氛。
“親愛的,你還好嗎?”妻子扶住漢特的胳膊關切的問。
漢特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微笑的點了點頭。
“沒事,過去吧。”漢特苦笑着說。
“我們的漢特回來了。漢特你也是,傷了這麽久沒喝酒,沒想到你連這兩分鐘都忍不了。跟你們說,漢特今天白天還在辦公室發牢騷說沒酒喝。”墨菲趕緊緩和氣氛說。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時間過得很慢,生日宴會終于結束,親朋好友紛紛離去。
“悠着點。”墨菲握住漢特的手饒有深意的囑咐說。
漢特點了點頭,一家人終于将所有客人送走。漢特如釋重負的癱坐在沙發上長噓了一口氣。不知過了多久,妻子走了過來抱住漢特的腦袋親了一口。漢特睜開眼睛看見妻子拉着自己的手坐到了旁邊。
“怎麽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妻子依偎在漢特懷中輕聲問到。
“克裏斯睡着了?”漢特看了看房間微笑的問。
妻子點了點頭說:“你兒子今天本來很開心,不過他看你這麽沒精神,估計要郁悶一段時間了。”
“額...改天我帶他去游樂場玩。”漢特苦笑的說。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妻子盯着漢特問到。
漢特看着妻子堅定的表情知道自己瞞不過去,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
“克蘿瑞絲,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認為我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漢特問。
“...你是個...你是個笨蛋,永遠将工作和家人放在第一位,但是你又抽不出這麽多時間。你拼命的強迫自己做對的事,卻因此傷害自己。不過對于我和克裏斯來說,你都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丈夫和父親。”妻子想了想堅定的說到。
“呵呵,你還是這麽會說話。也許吧,對于你們來說我是個好人,不過如果我做了錯事怎麽辦?”漢特問。
“...呵呵,怎麽?你那個前女友又追上門了?”妻子打趣的問。
漢特噗嗤一笑,搖搖頭說:“你又揭我的醜事。”
“爸爸,你們吵到我了。”克裏斯揉着迷糊的眼睛走了出來說到。
“來來來。”漢特微笑的招呼着兒子說。
看着妻子和兒子那期待和溫暖的表情,漢特暗自下定了決心。
之後的幾天,漢特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似乎一切都沒發生。弗蘭克在賈科沃斯醫生的精心治療下已經脫離了危險,因為前車之鑒,喬安娜帶着兩名部下日夜守在旁邊防止劫獄事件。
“情況怎麽樣?”科赫問。
“行動失敗,有穿山甲特種部隊看守,我們的人沒找到機會。”托什報告說。
“該死,怎麽哪都有穿山甲,看來戈登真的是開竅了。”科赫氣憤的說。
“上次勞拉劫囚之後,未來研究所就加強了戒備。而且有消息稱戈登的研究取得了重大進展,穿山甲特種部士兵的人數在不斷增加,現在整個研究所各處都有改造士兵把守。想暗殺弗蘭克肯定會失敗。”托什說。
“看來真不能小看了戈登這個書呆子。”科赫感嘆的說。
“副總統,弗蘭克很可能不知道勞拉和我們的協議,否則他肯定會回來而不是逃跑。我看他不會供出什麽對我們有威脅的事來。”托什說。
科赫手一擡,說道:“我們不能冒險。上次幫她逃離追捕的事,那些老頑固已經查到我們頭上。雖然勞拉當時沒供出我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萬一戈登利用弗蘭克和勞拉做出假口供,這将對我們非常不利。”
“對了,費雪那邊雖然出錢買通了幾名官員,但是軍方又有幾人态度轉變,估計已經被總統收買。按照這個速度,他們的勢力很快要超過咱們了。”托什說。
“...接下來的每步棋都不能錯了。繼續給費雪放權,讓他接着出錢。另外放消息給老布雷頓,就說他女兒和女婿被抓了…說他孫女也被抓了,他女兒已經被送進了實驗艙。等他一掙紮,應該能給戈登制造點麻煩。”科赫說。
托什點了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時間過得很快,弗蘭克在研究所裏很快康複了。這天,漢特剛到辦公室,墨菲便走了過來。
“老兄,你怎麽樣?”墨菲問到。
“沒事。”漢特笑了笑說。
“...你真準備接手弗蘭克的案子?”墨菲遲疑了一會,将平板遞到漢特面前問到。
“上次他從我眼皮子底下跑了,這次就算是做個了結。”漢特說。
墨菲想了想沒說話,嘆了口氣對漢特說:“既然這樣,那走吧。”
兩人收拾好資料來到了審問室。
“兩位長官,弗蘭克已經在裏面了。”看守報告說。
漢特點了點頭,拿起文件準備進房間,墨菲一把攔住漢特。
“兄弟,我最後問一次,你真的想清楚了?不需要我代替?”墨菲問到。
漢特猶豫了一會一步不讓。
墨菲點了點頭,站到了一邊。漢特走進了審問室,弗蘭克看着漢特有些無奈的笑了出來。
“看來你恢複的不錯,還能笑的這麽開心。”漢特說。
“呵呵,多虧了賈科沃斯醫生醫術高明。咱麽又見面了,有何指教?”弗蘭克說。
漢特微笑的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看資料說你的嘴很叼,上次看你這麽呆板還以為情報有誤,今天看來你還是藏了不少秘密啊。”漢特笑着說。
“哈哈,你也是,沒想到這次又落在你手裏。”弗蘭克說。
“我說過你逃不掉。怎麽樣?這次要不要乖乖配合?”漢特問。
“呵呵,我這次又不是被你抓的,他們還敢讓你來審我,不怕我又跑了嗎?”弗蘭克說。
“呵呵...”
漢特笑了一下,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弗蘭克。
“這次你可沒那麽好的運氣了。實話告訴你,你的妻子勞拉早就被抓了。怎麽?這裏還有同夥?”漢特笑着說。
聽到勞拉被抓的消息,弗蘭克心中又悲又喜。雖然勞拉被抓是個遺憾,不過至少已經知道勞拉的下落,如果有機會的話應該能一起離開,弗蘭克心中這麽想到。
“沒有?呵呵。說老實話,弗蘭克,試着配合一下,對大家都好。”漢特說。
弗蘭克冷靜一想,自己還真沒什麽可能逃脫。而且即使有機會,自己也不知道勞拉到底被關在什麽地方。
“告訴我勞拉的下落,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弗蘭克想了一會說。
“...呵呵呵。勞拉現在就在研究所,D區53號實驗室。滿意了?”漢特無奈的笑道。
“還有一個問題,艾莉和弗蘭克他們有沒有逃脫?”弗蘭克問。
“...雖然我可以拿你女兒來要挾你,不過你可以放心,她們暫時逃脫了。你們這還沒出去多久就搞成這樣,要不是穿山甲小隊及時趕到,你早已是一堆白骨了吧。我看你還是勸他們回來自首,這樣的話他們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當然,我也可以幫你說好話,縮短你們的刑期。”漢特說。
被漢特這麽一說,弗蘭克竟然有些心動。畢竟外面的環境太惡劣,如果不判死刑的話,即使翻不了供也最多是服刑。與其在外面天天把命交給別人,還不如回來坐牢。可是現在加裏應該已經帶着艾莉他們趕往幽蘭市了,如果現在去找他們,那麽不僅加裏要倒黴,幽蘭市的位置也會暴露,那麽身為反抗軍一員的爺爺也就沒了活路。如果他們能到達幽蘭市,保證安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陷入兩難選擇的弗蘭克思前想後,終于下定決心。
“上次被襲擊之後,他們急急忙忙的駕車離開,我現在也聯系不上他們,要不然我也不會問他們的下落。”弗蘭克小心翼翼的回答說。
“...想清楚了,跟國家做對是沒好下場的。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說說看你的故事吧。還記得泰絲嗎?就那個給你們看絕密資料的那個,你們跟她到底有什麽關系。”漢特說。
得知勞拉的消息,又知道艾莉他們沒有被抓到,弗蘭克很是欣慰,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審問進展的很順利。另一邊,被科赫催促的費雪忙得焦頭爛額,一邊安排瑞娜的偷渡,一邊應酬古曼的國防,同時還得抽出時間安排新樣本的采集。
咚咚咚,露西站在門口神情嚴肅的敲了敲門。
“...什麽事?”費雪停下手來皺着眉頭問到。
“菲爾德管家來訪。”露西使了個眼色說到。
一名70多歲,頭發花白,衣着考究的男子走了進來。
“本森大使您好,我這次來是奉市長的命令。市長政務繁忙,早已有退出商界的意思,恐怕不能和大使合作,甚是抱歉。大使的好意市長心領了,不過這些禮物過于名貴,實在不能收。這邊原封不動的交還給大使,請大使清點。”管家說。
很明顯,對方是早已準備好說辭了。不過昆特這麽快就轉變了态度倒讓費雪十分費解。
“想必市長是對這些玩意不感興趣,不知市長何時有空?我想再去拜訪。”費雪說。
“市長政務繁忙,最近又身體不适,恐怕不能接見大使。”管家說。
費雪一看對方拒絕的這麽徹底,心感不妙。
“...好的,勞煩轉達我對市長的歉意。”費雪無奈的說。
管家畢恭畢敬的走了出去,露西立馬走上前來。
“怎麽辦?這個昆特也變得太快了,前些天還準備談合作,今天就派人把東西送了回來。難道他發現了什麽?”露西說。
”...應該是,要不然不會拒絕的這麽徹底。我們安插在市長府的線人有什麽消息?”費雪說。
“沒有。這次的事完全在我們的預料之外,不過看昆特這麽堅決的劃清關系,難道知道了我們和革命軍的關系?”露西說。
“...将東西打包好,後天晚上九點去市長府。”費雪想了想說。
當天晚上,費雪和露西急匆匆的趕到市長府。
“大使,市長他不在,請回。”管家擋在門口說。
“勞煩通傳一下,我又要事找市長商量。”費雪說。
“大使請回,市長不在,回頭等市長回來了我會及時告知。”管家一步不讓的說。
費雪見勢想了想說:“這件事關系到未來總統的人選和國家的存亡,煩請通報一聲。”
“大使,市長真的不在...”
管家還沒說完,只聽手腕上的通訊器傳來聲音:“拉爾夫,讓他們進來。”
聽到昆特的命令,管家站到了一邊伸出手說:“兩位請進。”
終于進入屋內的費雪終于松了口氣。不一會兒,昆特在一名仆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咳咳...兩位不好意思,我身體抱恙,這才讓拉爾夫回絕客人。不知道大使這麽晚到我這來有什麽事。”昆特掩飾着說。
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昆特是故意裝病,但是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辦,費雪只能裝作信了的樣子,耐着性子交談。
“是這樣的,我看市長不喜歡之前的小玩意,這次換了些新花樣帶來送給市長。”費雪微笑的說。
露西趕忙将兩幅字畫呈了上去。
“咳咳咳咳...”昆特突然歪過臉,劇烈的咳嗽起來。
“不行不行。我啊,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早有退隐之意,恐怕幫不了大使。”昆特回絕說。
露西站在中間很是尴尬,只能無奈的退回原處。
費雪絞盡腦汁也想不清昆特到底為什麽這樣,幹脆心一橫,說:“這幾樁生意市長可不能推辭。”
昆特被費雪這話給怔住了,心想我還沒揭你的老底,你倒先壓迫我了?
“我雖然職位不高,生意也沒有大使做的紅火,不過市長的權利還是實實在在的,不能做的事就是不能做。”昆特有些不高興的說。
聽昆特這麽一說,費雪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秘密被昆特知道。
“市長可記得田中首相?”費雪小心翼翼的問到。
昆特一聽更加不高興了,有些不屑的說:“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只是這幾年反抗軍的聲勢越來越大,如今連一國首相都如此簡單的刺殺了。恐怕再過些時日,我們這些低等官員也自身難保。”費雪說。
“你威脅我?”昆特不高興的看着費雪問。
看着昆特的神情,費雪的心裏有底了。
“怎麽可能?我也是為了市長着想。再說,我們同為國家效力,是一條船上的人。”費雪悠然自得的說。
“實話說吧,我之所以想找市長合作,就是為了和反抗軍做交易。這一點我相信市長已經知道了,我希望市長能夠跟我合作。”費雪說。
昆特有些吃驚的看着費雪,心想我還正準備要挾你,沒想到被你自己承認了。
“大使做了什麽我一概不知,不過你這叛國的行為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昆特故作鎮定的說。
“別繞彎子了,合作不合作?”費雪大聲說。
“...你這叛國賊,自己私通敵軍不說,竟然還要挾我合作?拉爾夫,趕緊通知警衛隊。”昆特說。
管家怔了一下,準備報警,可是費雪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喝茶,似乎完全不在乎。
“你不怕殺頭嗎?”昆特厲聲問。
“要想報警就請便。”費雪神态自若的說。
這一下,昆特倒是心慌起來,心想費雪這樣淡定肯定是有備而來,而且憑費雪的人脈關系,這點錄音根本難以置他死地。而且他也不像是不要命的人,今天他故意上門攤牌,難道是掌握了自己的把柄?想到這些,昆特對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放下通訊器站在了一邊。
“不報警了?那好,合不合作?”費雪問。
“呵呵,你也是政界要員,如果你通敵叛國,自有法律處置。不過也不能冤枉好人,你最好坦白。”昆特說。
“別,我真和叛軍有關系,而且很多機密物資都是我投運出去的。”費雪說。
“你真不怕殺頭?”昆特好奇的問。
“怕,所以我才做這些事,我希望市長也和我一起。”費雪說。
“...不可能,你再這麽說,我就要通知軍方徹查你了。”昆特說。
“市長可對總統之位有興趣?又或者想活命?”費雪問。
“...什麽意思?”昆特問。
“我們合作可以共贏,對将來市長競選總統有益無害。而和反叛軍做生意,則可以保住性命。”費雪說。
“...能當市長我已經很滿足,而且要我叛國肯定不可能。”昆特說。
“呵呵,看來市長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一定能勝利吧?第四次世界大戰即将爆發,市長可曾想過,萬一我們戰敗了,你該怎麽辦?”費雪問。
“...請別用我們,我和你的立場不同。更何況就憑那些叛軍?我們當時建立世盟可是窮盡全球的人力物力,怎麽可能戰敗。”昆特有些不屑的說。
“朝代更替不可避免,何況現在世盟的各國都是各懷鬼胎,要不然也不會全線告急。想想古曼和日丁的局勢,市長真的以為你們有必勝的把握嗎?”費雪反問說。
被費雪這麽一問,昆特有些動搖起來。
“保守估計,現在外面的人口數量是40億,如果有一天他們給推倒了隔離牆,我想居住在這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活不成。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沒有錯的,你說對不對,市長?”費雪說。
昆特陷入了沉思。
“這只是你的推斷,更何況我們未必會戰敗。如果我們戰勝,那我豈不是落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而且一旦被人發現,肯定也沒什麽好下場吧?更何況我對你們叛軍根本不了解,要我把所有籌碼壓在一個未知的選擇上,你的這些話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昆特說。
“當然不是空口白話。露西,将這次的暗殺名單遞給市長看看。”費雪說。
露西走上前去擡起手臂上的通訊器按了幾下,投射出一份名單。昆特看着長長的名單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這份名單可是通敵的鐵證,大使可知道後果?”昆特說。
“哈哈哈,我好心提醒,市長卻還在計較這些。市長可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将我的名字從這份名單上去掉?”費雪故作鎮定的說。
“...別裝了,你不是叛軍一份子嗎?”昆特試探的問。
“算是吧,要知道如果我沒有幫助他們偷運貨物,我的名字肯定和市長的排在一起。”費雪說。
“...我怎麽知道這份名單的真假?這上面的确有被暗殺的人,不過後面的未必是真的吧?”昆特謹慎的問。
“市長不愧是老江湖,不如這樣,現在是九點半,按照這份名單的順序,大約再過一兩個小時,阿拉布加國的這位布朗拉夫?坎特将軍就會死去,不如我們等等看?”費雪說。
昆特沉思了一會,沒有答複,幾人僵持着等待。書房裏安靜的很,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管家第三次将冷掉的茶水換掉的時候,只聽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昆特看了看管家,管家心領神會的走了出去。
啪嗒一聲,東西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傳來。
“咳咳,管家...我正要下樓洗花瓶呢。”本戰戰兢兢的掩飾說。
一會兒,兩名仆人問聲趕來,迅速的清理着花瓶碎片。
“這是老爺最喜歡的青花瓷,碎片打包好送到老爺卧室。”管家對兩名仆人說。
“呵呵...”本面容僵硬的看着管家說不出話來。
“少爺,現在太晚,請您回房。”管家說。
本迅速的跑進了卧室關上房門。聽着這小插曲,昆特的臉有些發紅,費雪當作沒聽到一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一會兒,管家敲門走了進來。
滴滴滴,通訊器響起,昆特謹慎的點開。
“市長你好,阿拉布加的坎特将軍五分鐘之前在自己的卧室裏被刺殺,兇手已經逃脫。”通訊員報告說。
昆特看着面無表情的費雪有些驚訝。
“知道了...”昆特還沒等通訊員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費雪微笑着看着昆特,只是冷靜的裝作喝茶的樣子。
“我怎麽确定對方可以遵守約定?而且,我現在知道了有人要暗殺自己,專心防備不就好了?”昆特終于按耐不住問到。
“如果我現在就是來殺你的,你如何逃的掉?”費雪反問到。
“...你...你威脅我?”昆特有些憤怒的問。
“別誤會,我只是打個比方,這份名單上的時間随時可能變化,要不然我也不會花這麽大的代價,頂着叛國的罪名和他們交易,最保險的出路就是将自己的名字從暗殺名單上去掉。”費雪說。
“...我還有多長時間?”昆特想了想問。
費雪使了個顏色給露西,露西趕緊翻閱名單。
“這份名單顯示還有52天。”露西說。
“市長這下該相信我的提議是為了咱們共同的利益吧?要不然我怎麽會這麽着急的找您談生意。”費雪說。
“我國可還有其他官員涉及其中?”昆特問。
“我只負責送貨保命,具體我可不知道,不過這叛軍的地下分子早已滲透到各國的高層,要不然外面這些人手無寸鐵能跟世盟僵持這麽久也很不簡單。四戰很快就要打響了,咱們不是總統,沒人舍命保護,還是給自己留條退路比較穩妥。”費雪說着對露西使了個顏色。
露西将禮物遞到管家面前,管家看了看昆特的臉色接下禮物。
“是不是跟你合作之後就能得到這份名單?”昆特想了想問。
“這些名單是不定期更新的,千萬別小看了這群叛軍。這一份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費雪說。
“我怎麽确定合作之後叛軍會保證我的安全?”昆特問。
“實話說,我也不确定。不過我看了名單上幾十名各國要員被刺之後,還是選擇保險的路。”費雪說。
昆特沉思着說不出話來,費雪一看目标達到,便不在糾纏,擡起手來看了看表。露西從包裏拿出一疊協議放在了桌上。
“時間也不早了,這兩份協議市長可以慢慢考慮,畢竟還有50多天時間,我就先告辭了。”費雪站起身說完準備離開。
費雪還妹走出門,神神秘秘的轉過身來微笑着說:“忘了說了,那群叛軍給每個人都開了價,這只是市長的。我看本有些內向,如果市長願意合作,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帶着本打理分部,就算是替他買了票。當然,上手之後我可以将分部全權交給他打理。”
費雪剛出門,昆特實在忍不住,站起身來沖進本的房間。很快,房間裏便傳來了哭喊求饒聲。過了許久,管家靜靜的敲了敲門。
“老爺,差不多可以了。”管家說。
一會兒,昆特喘着粗氣走了出來,渾身傷痕的本躺在地上掙紮。管家一個眼神,等在一旁的醫生幾名仆人趕緊拿着藥箱沖了進去。昆特将手中的皮帶扔在了地上,怒氣沖沖的回到了書房。
“老爺,這次可下手太重了。”管家說。
“太重?我恨不得打死這個沒用的東西。你幫我掙下這個家業,你忍心看敗在他個沒用的東西手裏?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兒子是個沒用的東西,剛才費雪那個叛徒都當着我的面諷刺我了。我恨不得打死他。”昆特說着說着又站起身來要過去打。
管家扶助昆特坐了下來說:“消消氣,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要将小公子接回來保證安全?”
“不急,吉恩才8歲,等他成年再說,現在接回來肯定要遭別人閑言閑語,而且外界并不知道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應該不會有危險。吉恩最近情況怎麽樣?”昆特說。
“學習方面非常優秀,性格也很像您,将來必有所成。”管家說。
“嚴密看管吉恩接觸的人,現在局勢越來越緊張,他不能有危險,也不能讓私生子的傳聞影響到他。”昆特說。
“好的,既然要和叛軍合作,那我們是不是要撤回對費雪的監視?剛才聽費雪的口氣好像知道了我們的監視。”管家問。
“不,繼續小心監視,費雪肯定還有更多的秘密,而且我們對于叛軍的了解太少,根本不能保證安全。而且費雪肯定不會這麽好心過來救我們,一旦翻臉,這些證據能起點作用。”昆特說。
“為了萬無一失,還是朝其他方面想想,總統說不定是第二選擇。”管家說。
“...嗯,安排一下,安排一下吉娜的假死讓巴克掉以輕心,我們要趕緊成為這個國家至關重要的角色。”昆特說。
費雪的孤注一擲讓昆特徹底亂了陣腳,政局的混亂內鬥又讓他分身乏術。而費雪則松了一口氣,不僅拉來了昆特解決了燃眉之急,還将昆特拉上了賊船。坐在車上的費雪神情輕松的靠在座椅上。
“快到了,你确定要這麽早将真想告訴戴安娜?”露西問。
“昆特這個老狐貍肯定留了一手,先讓他站不穩再說。我們必須盡快幫戴安娜掌權,即使後期昆特翻臉也不怕沒人接應,而且戴安娜的攪局對巴克以及政局造成影響,這樣一來咱們的也輕松不少。”費雪說。
“不過昆特既然知道了我們的底細,這個人必須得除掉。”露西說。
“不急,先挑動他們的關系,等到戴安娜頂替了昆特之後再說。”費雪說。
費雪和露西走進辦公室,戴安娜已經坐在裏面安靜的等待。
“大使,露西小姐。”戴安娜打招呼說。
“唉,你還真是,叫我倆名字就行。這裏的東西還吃的慣嗎?”費雪微笑的問。
戴安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說:“別有風味,不知道大使這次叫我來有什麽事?”
“坐,先喝杯茶壓壓驚,這麽晚叫你過來肯定很辛苦。”費雪繞着彎子說。
戴安娜無奈的繼續喝着難喝的苦味的茶水,又過了一會兒,站在一旁的艾比都漸漸站不住了。
“不知道這次大使有什麽事?”戴安娜問到。
露西走上前去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戴安娜面前。
“我知道你一直在調查自己的身世,你的确不是昆特的女兒,而是現任總統巴克的私生女,當年的真相都在上面了。”費雪說。
戴安娜仔細的看着文件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些調查結果大多是當年的傳言,也許并不可信。”費雪說。
“多謝大使,可還有其他事?”戴安娜說。
“希望你看淡這些,畢竟是上一代的恩怨。”費雪搖搖頭說。
“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戴安娜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看着冷靜的戴安娜,露西有些擔心的走上前去。
“她的樣子不太對,咱們是不是失算了?而且她的母親還在昆特的掌控之中,如果昆特不和總統鬧翻,她未必會真的和昆特做對。”露西說。
“...找準時機再說吧,不過戴安娜是個性格堅定的女子,情況未必會這麽糟。”費雪說。
剛出門的戴安娜一言不發,神情凝重的思考着問題,可是一旁的艾比卻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戴安娜瞥着艾比有些煩躁。
“怎麽了?有什麽事趕緊說。”戴安娜說。
“...是,傑瑞說想見你。”艾比緊張的說。
“你不會回絕嗎?”戴安娜有些不高興的說。
“可是他說有重要的事情,打了十幾個電話...”艾比解釋說。
“...什麽時候?”戴安娜問。
“就現在...”艾比說
“找人辦事真是煩,走吧。一會你站遠點。”戴安娜說。
“小姐是不是擔心他表白?不如我回絕他算了。”艾比說。
“算了,他還算是個為數不多的能被稱作朋友的人,以後還得找他幫忙,一直回絕也不太好。”戴安娜說。
“唉,沒想到為了做生意還得出賣色相,真是難。”艾比故意說到。
戴安娜沒有理會艾比的挖苦,兩人很快來到一條僻靜的街道,漆黑的拐角站着三個人。
“人呢?”戴安娜問。
艾比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通訊器說:“的确是這啊。”
戴安娜無奈的轉身要離開,只見兩個黑衣人跑了過來,戴安娜警覺的準備鑽進車離開。
“戴安娜,是我。”一名黑衣人說。
戴安娜和艾比面面相觑,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個體型龐大的人。
“是我,傑瑞。”傑瑞拉下帽子說。
“...額,我是大衛。”大衛也拉下帽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們搞什麽?”戴安娜問。
“走走做,過去說。”傑瑞看了看四周,神秘的說。
戴安娜拗不過傑瑞,不過好在不是告白,戴安娜松了口氣跟了上去,幾人來到黑暗的角落。
“什麽事?”戴安娜問。
“噓...”傑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傑瑞一邊小心翼翼的朝外面看了看,一遍招呼着大衛。大衛很不好意思的跟着看了看。
”你們搞什麽?演電影嗎?”戴安娜莫名其妙的問到。
“我擔心有人跟蹤。”傑瑞說。
戴安娜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艾比更是笑出了聲。
“我跟他們說過了別這樣,是他們堅持要這樣。”莉莉無奈的說。
“電視裏不都是這樣的嗎?說不定有特工跟蹤...”傑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好了好了,別鬧了,沒人會跟蹤你們。說吧,這麽晚找我什麽事。”戴安娜不耐煩的說。
“你得幫我們,弗蘭克和勞拉被抓了。”大衛說。
“什麽?什麽時候的事?”戴安娜驚訝的問。
“是十天前的事,我們打聽到他們兩個涉嫌叛國通敵,恐怕要被判刑了。”莉莉說。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弗蘭克不是已經逃出去了嗎?已經被抓回來了嗎?”戴安娜問。
“對,穿山甲小隊抓回來的,現在就在未來研究所。我們不認識有權勢的人所以才找你,你一定得幫他。”傑瑞說。
“可是戴安娜跟研究所裏的人也不熟,況且弗蘭克被指控叛國,又有特種部隊看管,想幫他談何容易。”艾比解釋說。
“我們知道救他出來肯定是不可能,能不能找找熟人減輕他的刑罰?這罪一定下來不會判死刑吧?”大衛說。
“未必,死刑已經廢除了一百多年,而且弗蘭克的罪名并未落實,即使判罰也不會太過嚴重,我們不要太過悲觀。”戴安娜說。
“話雖如此,可萬一他們要封住弗蘭克的口呢?憑我們的了解,弗蘭克和勞拉根本不是那種會通敵叛國的人,而且小道消息聽說勞拉已經跳過審問程序直接進入了其他的程序。即使不會判死刑,這輩子想要出來幾乎是不可能了。”莉莉說。
“對,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倆就這麽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大衛說。
“艾莉呢?她也被抓進去了嗎?”戴安娜問。
“沒有,艾莉和詹姆斯逃掉了。”莉莉說。
“我知道了,等回頭我摸清楚情況再作打算。”戴安娜說。
“多謝...”傑瑞羞澀的看着戴安娜說。
戴安娜一陣臉紅,趕緊轉身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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