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29
29
再次來到C市,C市的一切都依舊,只是溫度發生了改變,距離上次來時,C市已經有了秋冬交接季節的涼爽。
今天不是雙休日亦非雙休日, C市動車站出口人.流量相對少了不少,顧修遠拖着行李走在前頭,餘荒拉着顧玥穎的小手跟在後頭,出大廳後迎面撲來的冷空氣讓人不由打了個激靈。
顧修遠停下腳步,顧玥穎和餘荒縮着身子。
C市不同X市,X市靠南,C市靠北,X市的溫度自然比C市高了不少。
這個月份的天氣,北方很多地區已經穿棉衣棉褲了,他們這邊勉勉強強還在穿着超短裙超短褲。
顧修遠眉微皺着,扭過頭去看緊跟在身後的兩女子,顧玥穎還好點,至少出門前顧夫人給披了件小外套,而反觀餘荒,顧修遠略是不悅。
餘荒穿得随意,也為料到C市是這種溫度,出門前和平常一樣單薄的裝束,手上露出來的皮膚在C市肅冷的秋風裏一陣陣起着雞皮疙瘩。
“快走吧,可能是今天冷空氣下來,要下雨了。”顧修遠抿了下嘴,擡頭看了眼灰壓壓的天。
餘荒和顧玥穎同着他的動作一致擡頭仰望天空,顧小朋友倒配合,指着天邊那團亮白色天空突兀出來的灰色雲團,奶聲奶氣:“我知道,馬老師教過我們,天上有烏雲就是要下雨了。”
餘荒低下眼,看了身邊的顧玥穎小朋友。上次拔掉的牙齒長了一半,左邊眼角還黏着紗布,水汪汪的一雙大眼學着大人的模樣仰望天空。
“你們馬老師不是教珠心算的嗎?”餘荒伸手去把孩子臉上被風吹到額前的發絲理好,似是不經意一問。
顧修遠止住動作,往孩子那看了眼。
顧小朋友嘿嘿的露出缺了一角的白牙齒,朝餘荒傻笑着:“馬老師可厲害了,什麽都懂,她還會教我們跳舞呢。”
餘荒動了動眼,扯了下嘴角同孩子一笑,移開視線,并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而話鋒一轉,轉向前頭看着她們的顧修遠:“還是快走吧,不然等下下雨就麻煩了。”
顧修遠點頭,再瞥了眼顧玥穎,語氣不鹹不淡,不知是對誰說:“我們這次在C市待的時間可能非常長,以後還會遇到更多比以前更好或者更壞的事情,要有心理準備。”
Advertisement
——
顧修遠帶着她們去了市中心那套公寓,他拖着的是餘荒的大行李箱,餘荒提着的是顧玥穎的小行李包,三人一行,還別有一番一家三口的韻味。
顧玥穎從未來過顧修遠C市的家,見了什麽的稀奇,雖說顧家是大戶人家,進的高級場所定然不在話下,只是小孩子畢竟小,生活的世界裏除了幼兒園那五層高的樓房外,就是顧家大宅子梁家軍區大院,看到的高樓大廈,未成進去過。
以至于此刻進了電梯,顧小朋友又是呼又是叫的,這小區裏幾棟樓的電梯先進高端,向外的牆壁是玻璃制材。顧小朋友一手讓餘荒牽着,另一只小手覆在玻璃上,小圓臉也不嫌髒的貼在玻璃上,撲.哧着大眼睛望着外頭的風景,驚呼着叫着:“爸爸,我們在半空中耶。”
顧修遠與餘荒相視一笑。
顧修遠走近孩子,揉着孩子一頭柔軟的發絲,笑笑:“開心嗎?”
小朋友不假思索點頭:“開心!”
——
顧修遠把餘荒和孩子安頓在自家家裏後,轉身又開車回學校教師公寓裏,先把自己的一些日用品搬過來,教師公寓的房子也要去退掉了。
她來了,孩子也來了。
既然不排斥,既然認定就是這個女人了,那就好好過日子吧。
顧修遠把車直接開進教師公寓群裏,停在樓下,下車上樓搬東西。
東西不多,先把一些必用的換洗衣物被單床褥,以及一些教學用書筆記本搬走,來回走了兩趟,最後在樓下入口遇到買晚菜回來的蘇教授和蘇教授妻子戴露青。
“怎麽了這是?”戴露青最先看到顧修遠的身影,隔着幾步之遠就朝着顧修遠囔囔。蘇教授聞聲也往那看,才發現手裏大包小包東西的顧修遠。
顧修遠停下步伐,蘇家夫婦已經走到他跟前來了。
“蘇教授,嫂子。”顧修遠點頭打招呼,心情好,臉上的笑容怎麽也掩蓋不了。
蘇教授指指顧修遠手裏的東西,“出遠門?”
顧修遠搖頭,“搬家。”
“啊?”倆夫婦具一驚。
顧修遠淺笑,還是一點頭,說話時的語調明顯比平日裏清平的音調歡快了不少,他朝傻眼的老鄰居道:“剛結婚,搬新房,過幾日喜帖再拿給你們,鄰居那麽久了,到時別不來啊。”
——
北下的冷空氣襲過C市,風漸漸大了起來,溫度越是接近黃昏越低了下來。
顧修遠回到家時夜色已暗了下來,開門進屋時撲面而來的不再是冷冷清清的空氣,如今取而代之的是溫暖一室的燈光,彌漫在空氣中散不去的飯菜香,不大不小的客廳裏液晶電視開着,少兒頻道裏動畫片的聲音響亮着。
顧修遠開門聲不大,裏頭擺碗筷的餘荒耳尖,放下碗筷走到玄關處時,顧修遠剛換好室內拖鞋,身後的行李還沒來得及拖進來。
“回來啦?”餘荒走下高了一臺階的地板,往顧修遠身後看去。
顧修遠看着她走近來,她柔柔軟軟的聲音,似是無心的一句問候,竟讓他不自主愣了一下,随後在她用手輕拍他手臂時回神。
“東西都幫偶來了嗎?”餘荒下意思拍了下他的手臂,而後繞過他走他後頭,選了一包看上去較小的行李,提了起來,再轉身,迎上他看過來的目光,笑了笑,“快搬進來吧,我煮了飯菜,玥穎剛才直喊餓,已經等不及吃飽看電視去了。”
“那小沒良心的沒等我回家就吃啦?”顧修遠擡眸望着她,“你吃了嗎?”
兩人對視。
餘荒把視線移開,手裏提的東西往上颠了一下,調好位置,提好來,小啊了一聲,語氣算是輕松,盡量讓自己不緊張,眼珠兒四周滴溜轉了一圈,道:“這不是等你回來吃飯嗎?”
顧修遠不接話,似笑非笑一臉,那深邃的雙眸卻停在她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
顧修遠公寓算太大,也不會太小,三房一廳。餘荒已經把孩子的東西整理妥當,奔波了一天,孩子也累,何況臉上還帶着傷,洗漱完畢就窩進新房間裏睡覺了,完全沒有認床認生的表現,倒是随性。
給倆大人省了不少心。
只是當餘荒把自己那箱行李拖進上次她來時住的那間客房時,顧修遠不動聲色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大手一伸,直接截斷她拉行李的動作。
餘荒一怔,停下腳步,扭頭往回看。
顧修遠安安靜靜站在她身後,一只手臂慵懶模樣搭在身側,一只伸了過來,截住她的手,她站在還沒來得及開燈的客房門口處,他站在明晃晃開着大燈的客廳裏,逆着光,她把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看不懂他那一臉高深莫測又不表明意思的面容。
客房對面,是他的卧室,半開着門,裏頭開着燈。
“怎麽了?”餘荒心下一動,卻明知故問。
顧修遠一笑,聲音低沉又好聽,“你說呢?”
餘荒最後回神時,整個人已處在顧修遠主卧房裏。
同X市顧家他的房間一個樣,單色無味。
外頭客廳的燈關了,房門反鎖了起來,整套房子裏亮着燈的也只剩下顧修遠這間房間。
餘荒坐在床邊,眼睛一擡一垂,時不時看着那邊關着門的浴室。裏頭滴滴答答的流水聲。
她早先幫顧玥穎洗澡時就已經洗好澡了,一身睡衣,還準備在客房裏整理下行李就睡覺,沒想......
床鋪是灰色調的,柔軟寬大。
餘荒也奔波了一天,整理房子也花了心思體力,那邊,顧修遠并沒有急着出來的樣子,這邊,坐在床邊的小女人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眼皮上下層都開始打架了。
她看了看自己所坐的這張軟寬大床,躺上去睡一覺的話,多好......
顧修遠走出浴室時,直直着眼就看到自己那張大床上,鼓着一團人形。
他一頓,随後,搖頭,又氣又笑。
他走到門口邊,關了大燈,留下床邊那盞小燈,再輕手輕腳走到床邊,立在床邊,眯起眼,不出所料,床下擺着雙女士室內拖鞋,床上,被子裏,窩成一團的小女人。
睡相倒是安穩,只是......
又是左側卧位!
顧修遠眉頭一皺,盯着人家看了半晌,忽一計上心頭,邁開腿,繞過床尾,從另一邊,小心翼翼也脫掉鞋子轉進被窩裏。
而後,很是順其自然兩手伸過去,試圖要把她的體位板正過來。
眼眸裏是一陣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似乎,很喜歡和這個小女人在一起啊。
只是當他小心翼翼把她板正後,滿意看着她安詳睡容,準備把手抽回來間,有意無意間,擦過她胸口那片柔軟......
他一愣。
手上的動作停在原處。
眉頭微皺起,他把手抽回來,支起上.身,接着床邊那盞小燈氤氲的燈光,不太自然的,往她露在被子外,覆着單薄睡衣的胸脯上看去。
又是一怔。
思緒跳躍,他記得,很久以前他還是個實習生,醫院實習,輪轉到婦産科,婦産科裏的護士醫生,個個兇悍不拘小節。那裏是女人的天下。科室裏的女子也不避嫌,他一個大男人的,雖是剛出道的小醫生,好歹也是個男人,那些人也不顧及他的在場感受,大肆張揚辦公室裏談論女.性生活私密事宜。
事過境遷,他今天才真真切切親身親眼所見:女人真的,不穿內.衣睡覺啊......
那夜,餘荒所不知道的,顧修遠起床冷水沖洗了不下三遍。
——
顧修遠答應餘荒的事情,未曾失言。
除了那日保證過的:除非你情我願,絕不強求。
另外一件承諾:他答應過她的,等她和他來了C市,就帶她去見那位聽聞與她父親有關聯的老先生。
——
美人山。
坐落于C市郊外的偏僻山村。
山高,一年四季幾乎有一半以上的時間籠罩在雲層煙霧裏。
動植物卻保存得異常完好。只是人煙稀少。
傳言很多年前,這裏的天氣并非如此,山上曾經有着上百個村子,村子以茶道為生,茶文化也在市場上打出了一品牌道路,正是步入正軌的期間,卻出了意外:美人山的環境漸變,長年累月的陰雨天。茶葉生産不佳。
失去養家糊口的老本,恰逢C市開始發展起來,村裏的人也漸漸離開村莊,往外頭打工謀生去了。
如今留在村子裏的,除了走不動,準備落葉歸根的老人家,就是那些留守兒童。
而還有傳言,美人山側山腰上,桂圓村入村口那處有一棟紅白相間的瓷磚小洋房,洋房裏,住着一個沒了一條腿的老怪物。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