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咒術？無形之力

“平凡的平民可做不出來當初你做的那些事情呢，也根本不可能身懷你這樣的力量，所以說...在你擁有了這份實力之後，你就和平凡沒什麽關系了。”說着，那駕着馬車朝前揮動着的手上将鞭子放在一邊，轉過頭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準确來說的話，于自己而言是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存在吧。

“不不不，擁有力量什麽的，我可不那樣覺得，而且力量只是因為需要自保所以才留存下來的東西，而不是暴露出來給人看的，只是在某些時候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洛言的心中也知曉，那一份得來的力量便是代表了自己不是普通人，而在這個世界上往往是待人不公的。

沒有力量的普通人，終究會受氣，終究會遭遇無奈，而因為自己的弱小卻也只能這樣忍耐下去，因為弱小，所以平凡的可憐，甚至與這芸芸衆生沒什麽不同，而當人擁有了力量之後，卻不會選擇忍耐，而若是忍耐不住的後果，就是将自己投射到非同平凡的世界裏，而進入了這個世界的話，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平凡可言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矛盾之處，平凡的卑微，非凡的喧鬧。作為人來說，總是要選擇這其中的一方面的。

而進入非凡世界之中的洛言也知道，想要享受到誰也不敢觸及到自己眉頭的那種情況，只有自己變強，變成這人非凡的圈子之中，最強的那一撮人之一。只有那樣，才能得以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鬥，有争鬥就會産生矛盾，無論是平凡還是非凡都是如此，這就是人類，這就是世界。

“不介意的話，我有件事情想要詢問一下你。”這把溫潤的聲音不是從身邊這個叫做石秀的女孩嘴巴裏發出來的，而是從背後靠着的這馬車之中，那個從未看到過臉面的石大家說的：“雖然這樣的問候會讓你産生一些誤會，但是我還是想要詢問一下，你的妹妹，現如今可還有師承？”

“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人詢問這個問題，但是洛言可不是什麽愣頭青，這個問題問出來的剎那間他就想到了很多，在腦海裏流轉萬千迅捷而過的雜亂念頭之中，最終确定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這個以實力為尊修煉至上的世界裏，這位石大家的身份也必然不同尋常，能夠以如此姿色行走在這人類四國之中，這背後若是沒有絕強的勢力，亦或者沒有一定的實力相匹配的話，是任誰也絕對無法做到這種事情的。

這樣的女人，雖然不是瓷器，但是卻也是這世間難見的美玉，幾乎窮盡人的一生都有可能看不到幾個的那種。

然而現在提出了這個問題，詢問天依是否有什麽師承，那麽是不是就說，這個背後有可能有絕強勢力亦或者自身實力高超的石大家...對于天依有什麽興趣？

“舍妹沒有師承，自小與我生活在一起，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罷了。”

“你的警戒心雖然很強烈，但是有時候這種強烈會将外界一些美好的因素全部抗拒在外，這對于你來說，對于你妹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我會出聲詢問并沒有別的什麽意思，而是我能夠感受到你就算你的妹妹服用了回元丹，但是他的精氣與靈氣逸散的情況并沒有完全消失下去，只是再以一種你無法察覺到的速度緩慢流逝罷了。”那聲音裏的淡然與一絲絲的不滿自然無法逃脫洛言的耳朵，只不過這些一切的情緒，都沒有最後那句話來的重要。

“靈氣與精氣，還在逸散？”驚愕的看着懷抱之中抱住自己的腰間沉沉睡去的少女，那灰白色的頭發本就已經讓自己感覺到了難言的悲傷，本以為服用了回元丹之後情況會完全好轉，接下來只需要将丢失的補全回來就好了，可是現在卻有人說...

“回元丹的确還在發揮藥效，時刻的在回複着這個少女缺失掉的東西，但是你給她服用丹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久了吧，服用了丹藥之後有一段時間裏的确是回複速度大于逸散速度，但是在藥效逐漸過去之後，現在回複速度已經比不上逸散速度了，在這樣下去等到藥效完全失去的那一天，她的精氣與靈氣将會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流逝下去，比起之前更加的猛烈。”

“那個時候，她度過的日子一天就相當于普通人的五天，長此以往下去，她的生命将會很快流逝掉，最終走在你的前面。并且是充滿了痛苦的死去。”

難怪天依自從那之後越來越嗜睡，難怪天依有時候會覺得心口難受，原來是因為一邊流逝一邊補充這種情況之下消耗了她大部分的精力，時刻的處于疲勞之中...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發現！自己還能算得上是她的哥哥嗎？！

“小姐，這種病症，難道說...”身邊駕着馬車前進的石秀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略微變換了一下，這才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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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想的沒錯，只不過這并不是一種病，而是...”頓了頓，似乎在想要用什麽樣的語言來訴說接下來即将要說出來的東西，洛言不知道她會說出來什麽，但是那高度集中起來的精神與提起來的耳朵卻無時無刻不在證明，洛言...絕對是凝聚了全部心神放在這件事情上。

但是随即，馬車之中的石大家卻在這平穩前進的路途上将話題轉移走了，似乎并不是想要真正的說明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知道洛言你，是否知曉中原這塊地方？”

“中原...那不是傳說中這片大陸的中心地帶，擎天支柱不周山所在的世界中心的稱呼嗎，據說在那個地方，流傳着人世間所有的門派，也是人族教派林立最多，教義最廣的地方，據說在那裏還留存有百家的痕跡，以及...”頓了頓，洛言這才将自己的思緒拉扯了回來，意思到自己的注意力因為高度集中從而被轉移走了，這才再度說道：“不，中原我雖然知道是什麽，但是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天依現在，這個你口中所言的不是病症的病，到底是什麽！”

“大道無形，唯留形跡。天圓缺一，地現冥痕。講的是天地出現之前的無形世界與天地被開辟之後獨獨留下的一些道痕，也就是法則。天圓而缺失了最終的部分，所以才有不周山的傳說。而地冥...就是地府。這就是構成天地最本質也是最初的一切，天界，人間，地府。”頓了頓，石大家繼續說道：“到現如今，天界到底存在與否已經無從證明，人間被分割成人界與妖界，地府則封閉了酆都大門，除卻鬼魂，任誰也進不得其中。”

“你的妹妹，她的身上那種情況并不是病，而是因為她被人下了一種十分惡毒的咒術，這種咒術會将你妹妹絕大部分的精氣與靈氣轉移走，被人當做藥鼎一般的存在。”

“這件事情，曾經在中原發生過，那是一個邪惡的門派為了豢養來自地府的惡鬼，将人世間凡人的精氣神抽走用來喂養那些惡鬼，越是具有絕高資質越是有靈性的精氣神，越是能夠讓惡鬼得到滿足。而你的妹妹我若是沒感覺錯的話，能夠被人下了這麽久的咒術卻還能保持本我，并且留存有一部分的精氣神。這也是你妹妹為什麽會被那下咒的人留下，并且持續提供他所需要的精氣神的緣故了吧。”

藥鼎...丹爐...這不就是和那些帝國那些試驗場的瘋子一樣，把那些少女囚禁起來，亦或者是研究魔界的轉移力量與鬼劍士的鬼神之力，定期的抽取他們的鬼手用來實驗這件事...好得很，好得很吶，沒想到千算萬算，居然會是這種事情，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天依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石秀在自家的小姐說完了話語以後的剎那間，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恐怖，那種力量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是石秀在精神恍惚之間，好似看到了身邊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這個男人的背後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的紫色皮膚的女人形象，那紅色的頭發好似觸手一樣漂浮在半空之中四處張揚着。

暗紫色皮膚的雙手懷抱住了洛言的脖子，無形的力量...彌漫在人所看不到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