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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揉搓了兩下,像是在嘲笑她都要做媽媽了還吃弟弟的醋,很不成熟。

她轉頭去看盛野,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麽通知我爸媽了?”

盛野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腦袋,說:“一會兒醫生要來給你做檢查,我有事情要和爸媽說,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說的不容反駁,說完便和方爸爸方媽媽一起走去了走廊。

病房裏留下方有容、方有裕和剛剛進來的醫生。

醫生撩起方有容的袖子給她測血壓,而一旁的方有裕卻走近了,直直地盯着她的肚子看。

“姐,懷孕是什麽感覺?”方有裕冷不丁地發問,這問題讓方有容哭笑不得。

“就是肚子裏鼓起來是什麽樣的感覺?”方有裕又補充道。

“肚子裏忽然有了一個生命,又緊張又興奮的感覺。”方有容說。

醫生在病歷上記錄下血壓,又推了推眼鏡,看着方有容笑了一下。

“嬰兒一天天長大,壓迫到孕婦的其他器官,孕婦會頭暈,腰酸,有的孕婦還會食欲不振,原本美好的生活被迫改變……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家人的支持,孕婦會格外的小辛苦。”醫生邊說邊幫方有容取下血壓計。

方有容愣了一下,醫生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方有裕聽得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反正她是聽得心驚膽戰的。

醫生走後,方有裕坐到了方有容的床頭,問她:“老實說,是不是姐夫欺負你才讓你住院的?”

“欺負我?”

“家暴啊什麽的。”

方有容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沒有沒有,他不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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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

“嗯?”方有容愣愣地看向方有裕。

“姐夫愛你嗎?”

方有容停頓了一秒鐘,立刻換上了笑臉說道:“我們已經結婚了。”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大人的世界,你個小屁孩不懂。”

“好好,我不懂。你都大人了還讓媽媽擔心,昨晚接到姐夫電話,媽媽一晚上沒睡好,熬了湯一大早就坐車過來了。”方有裕撅着嘴,嘴裏嘟嘟囔囔的,那一句小聲的“真是偏心”準确無誤地落入方有容的耳朵裏。

她覺得有些神奇,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嫉妒弟弟,沒想到,某些事情上面,弟弟也在嫉妒着自己。

“你倒是好好保護我的外甥啊,弄得婚禮都辦不成了,害我在同學面前沒辦法交代。”

“結婚的是我,你在你同學面前有什麽不好交代的?”

“喂,姐夫好歹算是半個名人吧,還和季妍青梅竹馬,季妍可是我女神,我可是指望在婚禮上和女神邂逅呢。話說,女神會做你們伴娘嗎?”

方有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方有容癟癟嘴,不想理他。

和盛野讨論婚禮的時候,她也考慮過一樣的問題。季妍來做伴娘的話,好像也是順理成章,來能順便提高一下婚禮的檔次。

但是盛野卻說,找她的姐妹就好,不用管季妍。

方有容問為什麽,盛野的回答是:麻煩。

她原本認為,這個麻煩指的是季妍工作忙,沒有時間;現在想想,這個麻煩也許有別的意思。

***

方爸爸方媽媽過了沒一會兒就回到了病房,盛野沒有一同回來。

“盛野呢?”方有容問。

“他回去工作了,”方媽媽回答,“本來已經夠忙的了,還要為了你的事情、婚禮的事情到處奔波,真是辛苦他了。”

方有容鼓鼓嘴,沒好氣地回答道:“能者多勞嘛。”

“你呀你,嫁人了就要學會做賢內助啊。把自己搞進醫院裏,真是的……”

方有容舒展了眉頭,輕輕說道:“以後不會了。”

***

盛野的工作室外的停車坪上,盛野剛剛把車停穩。

下車,剛剛踏上草坪,便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他皺了一下眉頭,順着後面的樓梯上樓,一推開門,便皺起了眉頭。

客廳的沙發上,季妍坐在那裏看電視,電視上播着殷飛的成名作,一部很鬧騰的片子。季妍坐在那裏笑,沒有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

盛野走過去,用遙控器關掉電視。冷着臉對着在沙發上躺倒的季妍,她的腿上還綁着石膏,翹起放在一邊。

盛野伸出一只手,掌心攤開對着季妍。

“什麽意思?”季妍問。

“不要裝傻。”

“我不懂你說什麽。”季妍雙手抱臂,不高興地扭開頭看向另一邊。

盛野靠着電視櫃,點了一支煙,當着季妍的面便吞吐起來。

室內一片寂靜,季妍有些尴尬,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只能任氣氛僵下去。

一支煙完畢,盛野将煙熄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裏。

他猛然起身,走到季妍的跟前,抓起她的外套和包,一手伸到她的膝蓋下面,一手伸到她的脖子後面,輕輕一提,就将她抱起。

季妍正在驚愕,盛野像是提着大型報過一樣,抱着她直接沖下了樓。走到路邊,随手招攬了一輛出租車,盛野手一抛便将季妍塞進了後車廂裏。

季妍一臉無語地坐在車裏,打開車窗,不甘願地探出頭來,叫道:“盛野,你幹嘛啊!”

盛野給出租車司機打了個招呼,然後冷着一張臉對季妍說:“有容住院了。這次你過分了,好好反省,不要再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真的太忙了……都沒什麽時間碼字……不過我會努力的QAQ

我覺得這篇完結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回國了_(:з」∠)_

☆、Chapter 45

季妍的臉色僵住了。她早該知道的,以盛野的智商和能力,自己做點兒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有時候,她甚至懷疑,盛野是不是在她的身後裝了攝像頭。

“我……”她一擡頭便撞上了盛野漠然的視線。

“季妍,不要這樣,這樣不像你。”

季妍剛想狡辯,盛野就走到了前座旁邊,和司機說了季妍現在住處的地址,便轉身回去,一刻都不停留。

季妍透過車窗戶看出去,看着盛野的背影,心中的不快越來越大,直到盛野消失在路口,她才坐正身子,看着前方。

“可以出發了嗎?”出租車司機客氣地問道。

“嗯。”季妍雙手抱胸,神色冰冷,才說完又變了想法,說道:“不去剛剛的那個地址,去中心醫院。”

***

中心醫院住院部一樓有一個很大的娛樂中心,數臺電視機裏播着電視劇、體育比賽和新聞。住院的男女老少在休息的時候總愛來這裏,不僅可以看電視,還可以和其他病友交流。

方有容在散步的時候摸到了一樓娛樂室,對着那正在播的電視劇瞄了一眼,就被迷惑了,跑到長椅上有滋有味地看了起來。

一直看到一集結束才回了神,看看左右,那些大爺大媽已經回病房了,偌大的娛樂中心裏也就她捧着肚子在那裏樂呵。

一會兒頭,後面的空地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在用和她剛才一樣的花癡表情看着電視銀幕。

對,那個人就是殷飛。

“又見面啦?”殷飛和她打了個招呼。

方有容尴尬地揮了揮手說:“你怎麽在這裏?”

“我早就在這裏了,想說你看的認真就沒有和你打招呼,結果自己看入迷了。”

方有容回頭看看電視,剛才的電視劇并不是殷飛參演的。

“你也愛看電視劇?還是競争對手的電視劇?”

“知己知彼嘛。”殷飛神色飛揚的,像是在說“根本沒有他演得好”一樣。

方有容捂着嘴巴笑了一下,殷飛卻又仰着頭打量起了方有容。

“你才是怎麽搞的,怎麽住院了?”

方有容低頭看看自己的病號服,說:“啊,沒有什麽大問題,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讓我猜猜?營養不良?”

方有容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殷飛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好嗎?哪有孕婦瘦成你這樣的?”

方有容低着頭,哭喪着臉,不知道如何回答。

“要是盛野欺負你,就跟我說,幫你教訓他。”

方有容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問道:“你和他很熟?”

“完全不,只在工作場合見過一面而已。”

“那你還敢教訓他?”

殷飛探着腦袋,弱弱地問了一句:“他很厲害?”

方有容見他這幅模樣又笑了。殷飛其實也不過比她大了三四歲,比季妍都還要小兩歲,和盛野一比,完全就是個小弟弟啊。出道那麽多年,電影電視裏面演過很多厲害的角色,反派也演過不少,原以為會是個很強勢的人,結果沒想到真人還挺和善的,也沒什麽架子。

又或許只是因為季妍的關系,覺得她是個朋友圈子裏的人,所以才能這麽随意對待?

這樣說,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季妍?

她揉了揉鼻底,笑着說:“沒有沒有,他對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是自己工作太忙了,才會這樣的。”

“盛野賺得不夠多嘛?還要你賺錢養家啊?”出聲的不是殷飛,他倆同時回頭,看到了拄着拐杖站在那裏的季妍。

她的左腿打着石膏,外面還用護具嚴實地包了起來,看起來有兩條腿那麽粗了。她穿着休閑的衣服,可是依舊比普通人要有型。她站在門邊,摘下墨鏡放在頭上,那動作讓身為女生的方有容都咽了一口口水。

“你怎麽來了?”殷飛問,語調和剛才與方有容說話時候的截然不同。

“剛去複診,做了一下複健訓練。想說順便找你玩,結果你不在病房,護士說你可能到樓下看電視了,我就下來了。”她走到殷飛旁邊,把拐杖一甩,一屁股坐在長椅上。“我說你還真是心寬,一個大明星,跑到這麽多人的地方看電視,也不怕被包圍?”

殷飛轉了一下眼珠說:“他們都沒認出我的說。”

“這有什麽高興的?那說明你不夠紅啊。”

“那你呢?名模自己來醫院複診?”

“我這叫放蕩不羁愛自由。”她把小腿往旁邊的座位上一搭,然後看向方有容,問道:“回到剛才的話題,你怎麽還在工作?我以為盛野那個工作狂會娶一個賢妻良母的。”

方有容愣了一下。

對于她工作的事情,盛野沒有反對過,她自己也不是什麽女強人。或許盛野只是怕自己無聊,得有些事兒做,畢竟,他自己也知道他不可能每天回家陪她,這不現實。

要說賺錢,她就算再努力,賺的錢和盛野比也是九牛一毛。只是,如果要完全依附在盛野身上生活,她做不到,也太危險了。

“季妍,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殷飛看氣氛有些僵,便嚴肅了語氣說季妍。

季妍不以為意,撅着嘴說道:“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有容一看就是賢惠的女生,怎麽會不是賢妻良母呢?”

方有容看着殷飛,舒心地笑了一下,剛想說話,那邊季妍又道:“我又沒說有容不賢惠,我只是說,我覺得盛野放任她繼續工作這一點很奇怪。”

這句話是對殷飛說的。

方有容正想插嘴,殷飛又對着季妍說了起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現在男女平等,女生結婚生子了也可以繼續工作的。”

“你怎麽扯到了男女平等的問題上來了?我只是想說,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不是應該想要保護她的嘛?”

方有容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是關于自己的話題,結果對面的兩個人吵了起來,自己卻被晾在了一邊。

方有容正在無奈,門口卻出現了一到陰影,她擡頭一看,是盛野。

盛野板着臉,抱着雙臂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繼續,有容,回病房去。”

“哦。”方有容點了點頭,走到盛野跟前。

盛野看着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又撓了撓她的腦袋,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看電視看入迷?穿這麽少,不怕受涼?”

“醫院裏暖氣很足的。”方有容低着頭小聲說。

“盛野,你來得正好,我正想說,我們四個一起出去吃飯吧,難得聚齊。”殷飛說。

盛野看了看殷飛,又看了看季妍,冷着臉說道:“兩個殘疾人外加一個孕婦?我還想多活幾年。有容,走,我們上樓去。”

“盛野,你別跑,我們讨論的正起勁兒呢。”季妍說,語氣如平時一樣。

盛野來回掃視了季妍和殷飛,然後攬過方有容的肩膀就朝外走。

“和你們倆呆在一起,對胎教不好。”邊說他還邊伸手摸着方有容的肚子,像是在安撫裏面的寶寶,叫它不要在意剛才那兩位叔叔阿姨的喧嚣。

方有容在一旁想笑,又怕被發現,努力地憋着,低着頭,埋在盛野的懷裏裝鴕鳥。

娛樂室裏,被留下的季妍和殷飛兩個“殘疾人”面面相觑。

季妍還看着盛野和方有容離開的地方,看不出表情。

“喂,季妍。”殷飛忽然喊她,“剛才的話沒有說完。”

“什麽話?”

“如果一個男人真心喜歡一個女人……”

“嗯?”季妍回過頭來看殷飛。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昏黃的陽光從大大的落地窗透進來,地上滿是拉長的座椅的影子。殷飛背着光,臉是黑的,周身卻被夕陽的餘晖照亮,好像聖光一樣。

而殷飛眼睛裏的季妍确實敞亮的,在那昏黃的光線下,原本立體又妖豔的臉也變得柔和了。素顏的她比實際年齡小了很多,褐色的眸子很是單純。

她的心思有很多,但是她的眼睛總是出賣她。

三十歲的女人應該很成熟了,可是季妍卻還是單純的。也許是公司把她保護的太好了,也許是那個男人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他看的入了迷,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如果一個男人真心喜歡的女人,他會尊重她,尊重她喜歡的事物。尊重她的夢想,尊重她的追求,尊重她的選擇,而不是把她拴在身邊,那是占有欲,不是愛。”

季妍看着殷飛的眼神很專注,在陽光下變成淺褐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聽了他的話,她的眼珠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後是失落、憤怒、傷心。

殷飛看着她的眼睛,直直的。季妍回避着殷飛的眼神,伸手去抓旁邊的拐杖準備走。

殷飛一把抓住季妍的手,阻止她去抓拐杖。

“沒用的,季妍,來不及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她慌張地想要抽回手,可是即使是受了傷,殷飛的力氣還是比她大了很多。

“你就算現在去告白,說你喜歡他,有什麽用?你願意變成壞人,可是他願意嘛?他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嗎?”

“你好煩啊,我聽不懂啊,放開我!”季妍繼續掙紮,手腕都被捏紅了。

“方有容和孩子是無故的啊!”

季妍一瞬間停止了掙紮,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低着頭,還是不敢面對殷飛。

殷飛有些慌張,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彎着腰低着頭的季妍。

“殷飛,”季妍輕聲喊他,“你喜歡我嗎?”

“當然。”殷飛回答得不假思索。

“那你可以尊重我的選擇嗎?”

殷飛松開了抓着她手腕的手,舔了舔嘴唇,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麽?我才不會說我要發“趕榜大禮包”呢……

☆、Chapter 46

方有容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摸着肚子,而盛野則在一邊看起了報紙。

“其實你不用每天都來看我的。”方有容說。

盛野原本翹着二郎腿看報紙,聽了這話,便把報紙放到了一邊,斜着眼睛看過來:“趕我走?”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方有容又慌張了,這一緊張,又把盛野逗笑了。

方有容一看盛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于是轉過身子,自個兒生起了悶氣。

盛野長手一伸,攬住方有容就往自己懷裏帶。他使勁兒嗅了嗅,仿佛要把方有容身上的氣味嗅幹。

“不想去工作。”盛野說話的語氣像是在撒嬌,讓方有容吓了一跳。

“你不是工作狂嗎?不是說腦袋裏百分之九十都是工作嗎?怎麽現在不想工作了?”

方有容的聲音軟軟的,抓着盛野攬着她的胳膊從手肘往手腕揉搓,像是在按摩。

盛野閉着眼睛,把下巴放在方有容的肩頭,全身都放松了。

“工作狂也是人啊。”

“可是你不工作的話,奶粉錢怎麽辦?”方有容輕聲地說。

盛野笑了一下,手不懷好意地往下挪去,手中握着一團綿軟,他使勁兒一捏,壞笑着說:“你還需要奶粉錢?”

方有容渾身一顫趕忙想要推開盛野。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身潔白的醫生姐姐走了進來,看見沙發上的兩人,視若無睹,把方有容拎回了床上。

她一邊看病歷,一邊說道:“雖然沒有要求卧床安胎,但是也不要有什麽大動作,何況這裏是醫院,公衆場合。”

方有容羞紅了臉不敢看醫生,更不敢看盛野。

醫生又道:“過幾天出院回家,也不要有劇烈運動,不然很容易再住院的。”

方有容像個鴕鳥一樣低着頭,而盛野雙腿交疊,閑适地坐在沙發上,緩緩回答了一句:“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瞥了一眼盛野,冷冷地說道:“探病時間到晚上十點而已,請給予孕婦足夠的時間休息。”

醫生檢查完便離開了病房,方有容窩在床上,把被子蓋到了脖子,整個身體都被覆蓋住。

盛野站起來,插着褲子口袋走到病床尾,居高臨下地看着方有容,道:“幹嘛?過這麽嚴實?”

“防色狼。”

盛野輕笑一聲:“色狼?我沒記錯,我們可是已經結婚了的,我是色狼,那你是什麽?”

“不管,反正你是色狼。”

盛野又走近了一些,對着方有容伸出了手,方有容吓得直往後縮。結果盛野只是伸出食指敲了一下方有容的腦袋,就順着床沿坐了下去。

“好好好,我不碰你。最近工作忙,我也沒有精力了。”

“工作累的話,就不要老往醫院跑了呀。我過幾天就出院了,我沒事兒的,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盛野笑了一下,轉頭看着方有容的臉,說:“我不在,你一個人呆着容易胡思亂想,不是嗎?”

方有容被說中,心虛地低下了頭。

“說起來,你怎麽和殷飛認識的?”

“哦,之前來做産檢的時候在電梯裏遇到的,他知道我和你的關系,就跟我打了招呼。”

盛野挑着眉思考:“我和他不熟。”

“好像是季妍給他看了我的照片,不過季妍怎麽會有我的照片?”

“這我怎麽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倆真的是在交往嗎?”

“他們倆?”

“季妍和殷飛。”

“被拍到那麽多次,想否認也很難了吧。”盛野望着天花板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如果要是分手了,恐怕更難。”

“可是看起來殷飛很喜歡季妍啊……”方有容皺着眉頭,像是在煩惱。

“不對”盛野皺眉,“小妍也很喜歡他。”

“你可真了解她。”

盛野低頭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了解她,而是她太簡單,藏不住心事,從小就是那樣,一點點反應就被記者捕風捉影去了。”

他說完,又伸手,像是習慣性地想要去撓方有容的腦袋,但是半路就被方有容攔截住了。她握着他的手,雙手捧着才将他的大手覆蓋住。

她微微皺起了眉頭,看着盛野,眼底裏滿是溫柔。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盛野開始和她聊起往事,聊起心事。當時聽得時候并不以為意,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卻又覺得是一種榮幸。

盛野是個不愛吐露心聲的人,可是對着她,卻又說了這麽多。

不過說到底,他們倆其實就是彼此彼此而已。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這一點上,他們倆還真是相似。所以不要去介意,不要去糾結,就這樣過下去也很好,只要雙方都不過界就好了。

“不要擔心,小妍會幸福的。”

方有容看到盛野的瞳孔放大了一下,他笑了起來,抽回手,還是不死心地揉到了方有容的腦袋,說道:“你怎麽叫起小妍了?”

“你是她哥,我自然是她嫂子,跟着你叫小妍有什麽問題?”

“當然沒問題。”

***

方有容過了幾天就出了院,回到家裏休息了沒一會兒便又銷假回了公司,只是這次,她的工作少了很多。

本來這行的競争就激烈,她又懷孕了,機會少了很多,空閑的多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辦公室裏唧唧喳喳的聲音還是存在,不顧這次的風向變了。

孕婦忽然入院引起了不少猜測,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同事們的總結居然驚人的統一——她可從沒覺得編輯部這麽團結過。方有容想不明白,在同事們的敘述裏,她怎麽就成了一個索求無度的女人,明明索求無度的是盛野才對。

怎麽她反而是狐貍精了?他們明明是合法夫妻的說。

每每聽到那些少兒不宜的言論,她只能捂着肚子,希望肚子裏的寶寶不要聽見。

反正她就算是辯駁也會蒼白無力,所以幹脆做個鴕鳥,不聞不問不聽不見——她得保持良好的心情,她可不想再住院一次。

Fiona用手肘捅了捅她:“喂,老實說,你住院是不是因為那個?”

“哪個?”

“那個啊!”

方有容蹭的一下紅了臉,想要大聲,又刻意壓低嗓子,說道:“Fiona,你怎麽跟他們一樣無聊!”

“你快說是不是啦!”

“當然不是!盛野又不是禽獸,他是一個懂得克制的人。”好吧,這話講出來方有容自己都打了個寒戰。

Fiona貌似對答案很不滿意,換了個語調說道:“有容,你知道嗎?聽說啊,男人在妻子懷孕期間最容易出軌了,更何況是盛野。”

“你放心,他不會的。”方有容笑了,她也不懂為何自己說着這麽斬釘截鐵,明明心裏虛的要命。“而且就算他真的有別的女人,我也阻止不了不是嗎?”方有容笑着,那種甜甜的,幸福的笑容。

Fiona上下打量着她,挑着眉毛仔細端詳,然後嘴角帶着一抹笑容,說:“有容,你有沒有發現你不一樣了?”

“不一樣?”有容摸摸自己的臉,一臉疑惑,“哪裏不一樣?”

“感覺多了為人|妻子的味道。”

方有容愣了一下,然後紅着臉轉了回去。

“并不是褒義。”Fiona補充道。

***

方有容準時下班回了家,從報箱裏拿了晚報,帶着剛買的新鮮蔬菜上了樓。

盛野說今天會晚一些回家,可是沒說不回來吃飯,于是她還是多做了一份晚飯,即使他不吃,放在冰箱裏,萬一餓了,還可以當做宵夜。

她在玄關口換了鞋子,走到廚房裏,熟練地開始處理晚餐。

做完晚飯,坐在餐桌邊等了一會兒,便聽到了肚子咕咕的叫聲。

她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晚餐,洗好了碗筷便打了一通電話給盛野,結果沒有接通。

她嘆了一口氣,坐在餐桌邊,順手就翻起了剛剛拿回家的報紙。

她快速翻看着報紙,翻到了娛樂版,眼睛被頭條新聞吸引,看了幾秒後又合上了報紙不再去看她。

她的眼神低垂了下來,看起來很困——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的行動開始變得有些不方便,也越來越容易困。

她把桌子上剩下的晚餐用保鮮膜包裹起來放進冰箱裏,自己又坐回到餐桌邊發呆。

她看着牆上的鐘,又去看牆的另一邊上的畫,不一會兒便被睡魔打敗,趴在餐桌邊睡着了。

盛野回到家裏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推開門,剛想說醫生“我回來了”便注意到了餐桌邊趴着的方有容。

他慌忙拖了鞋子走過去,神經緊張地把手指放在了她的鼻底,還有熱氣一陣陣襲來,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後又笑自己神經過敏似的,小題大做。

他輕輕推了推方有容的肩膀,說道:“怎麽在這裏睡着了?累了就回屋啊。”

可是方有容沒有醒,依舊呼吸平穩地在睡覺。

他原地嘆了一口氣,叉着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伸手将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腦後,然後一手放在她的背後,一手放在她的膝蓋窩下面,一擡手就把她抱了起來。

站起來的那一瞬間,他頓了一下,方有容比之前重了不少,現在抱起來雖然不算吃力,卻還是讓他稍稍驚訝。

他抱着她回了卧室,輕手輕腳地把她放進被窩裏,又幫她掖好了被腳,确認她舒服地睡着後才回到了廚房。

打開冰箱的門,裏面果然放了新的食物。他滿意地拿出來,掀開保鮮膜放進了微波爐裏,還特地在加熱時間結束的“叮”聲響起來之前,掐着點兒地開了微波爐們。

他痛快地吃着晚飯的剩飯,順手就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報紙看。

他迅速地翻看着報紙,目光最終在娛樂版頭條那裏停了下來。

頭條的照片是一張偷拍的照片,相當清晰,角度也抓得很好,讓他這位專業攝影師都氣得牙癢癢。

照片的場景在他工作室的樓下。畫面裏,他正抱着季妍——公主抱的姿勢——走着,腳步飛快。

是那天在工作室趕季妍走的畫面。

可是标題卻和事實截然相反。

明明是從工作室裏走出來,卻被寫成了抱着季妍往回走,內容的用詞簡直不堪入目。

有容也看到這條新聞了嗎?他迅速地想到這點,于是立刻就走回了卧室。

方有容此時正穩穩地睡着,手伸到了被子的外面,十指蜷縮着,像是要抓什麽東西一樣,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做噩夢。

盛野伸手去抹平方有容蜷縮着的手指,結果手剛一放進去,自己的手指便被方有容抓住了,怎麽掙脫都松不開。

他無奈地笑了,沒辦法,只能合着衣服,小心翼翼地跨過方有容這邊,躺倒床上屬于他的那邊。

他裝過什麽,面對着方有容的後背,輕輕摟住。手指卻還被握在她的手裏,緊緊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繼續。

☆、Chapter 47

方有容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她睜開眼睛,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在想盛野有沒有回來。于是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個懷抱禁锢住了。暖流從心間湧出,她對盛野身上的味道越來越熟悉,也越來越喜歡。

大概是她的動作幅度太大,背後的盛野動了一下,摟着她的手臂更緊了。她伸手附上盛野的胳膊,布料有些硬,低頭一看,這家夥居然穿着外套就躺在了床上睡覺。她趕忙轉過身,盛野居然躺在被子上面,她推了推盛野,輕聲說道:“你怎麽穿着外套就睡了?會着涼的啊。”

盛野聽到聲音,翻過身仰面朝上揉了揉眼睛卻沒有睜開。他的手伸了伸,順利的抱到了方有容的腦袋,輕輕拍了拍,用清晨獨有的沙啞嗓音說道:“別動,再睡一會兒。”

方有容的頭被強制按在了盛野的懷裏,可她還是不甘心地扭動着。

至少要把他的外套脫掉,進被窩裏繼續睡啊,穿着外套多不舒服啊。

她伸手去解盛野風衣的紐扣,才解開兩顆手就被抓住了,擡頭一看正好對上盛野布滿血絲的眼睛。

“一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盛野問。

方有容停下動作不敢動,因為盛野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睡衣裏。

“我只是要幫你脫下外套,穿着睡不舒服。”

盛野笑了一下,翻身跪在床上,從上而下俯視着方有容。他脫下風衣丢在一邊,然後說:“已經脫了。”

“額……那你繼續睡,我要去準備上班了。”

“可是我已經被吵醒了。”盛野一彎腰,雙手便撐在了方有容的兩側,三面夾擊,背後還有床板擋着,方有容這回是逃不掉了。

盛野的臉越來越近,最後她還是沒逃過那突如其來又意料之中的吻。

每次她都輕易妥協,盛野也知道,她骨子裏其實和盛野一樣,只是他從來不當面揭穿她。

事畢,方有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準備出門,卻見到盛野也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

“你也要出門?”方有容在門口換好鞋子,邊開門邊問道。

“嗯,下午有個發布會。”盛野站在玄關的鏡子前理了理頭發,戴上墨鏡随着方有容出了門。

說起來,他們其實很少一同出門,現在一起站在電梯裏也是新鮮又尴尬。方有容按了一樓的按鈕,盛野同時伸手,卻按下了地下一層。

“一會兒坐我的車。”盛野忽然道,視線卻沒有變化,依舊直視前方。

“不用那麽麻煩。”

“你不是快要遲到了嗎?”

方有容看了看左手的腕表,确實,如果按照平時坐公車是會遲到,可是現在這個時間點,打車也不實際。

她還沒答應,電梯就抵達了一樓。門一開,大廈的保安就站在門口準備去巡樓。

“盛先生,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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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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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