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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蘇譽高估了蘇陌的體能,低估了對手的防備。
蘇陌跑出不遠,就有人追了上來,追的人還不是用腳走的,而是騎着馬。
馬蹄聲緊跟在身後,噠噠噠噠越來越近。蘇陌努力穩住心神,她沒時間回頭,但單從聽覺上來判斷,身後只有一個人。
論腳力,她跑不過馬匹,論身手,她打不過士兵。她是不懂國事,但也隐約猜到對方就是沖他們兄弟來的。
景帝招降湘南王,以子為質,這對大正的藩王來說,是可以接受的屈從條件。但如果他們這兩個質子莫名其妙地死在返京途中,那剩餘的幾個藩王是戰是降變數便大了。
所以,她很清楚,如果逃不過就只有死。要從對方的屠刀下逃生,就她這單薄的小身板,那匹烈馬一蹄子就能送她歸西。
蘇陌一邊以曲折的線路逃跑,一邊解開腰帶,将那柄匕首拴在腰帶一端。s型的曲線,對于一匹高頭大馬來說,并不如她靈活。蘇陌瞅準時機,在馬頭還未完全調轉過來時,甩動腰帶,直擊馬上的人。害怕自己手滑将匕首抛丢,她還刻意在手臂上綁了兩圈。
理想和現實之間,永遠隔着殘酷的差距。
蘇陌的本意是想将對方刺傷,即便不刺傷,摔下馬也夠折騰一下了。誰知對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黑暗中毫無偏差地拽住了腰帶的另一端,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一拽,一提,下一刻,她已經被人卡住喉嚨,拎到馬背上。
“有兩下子。”男人冷笑,像看螞蟻一樣看她。
蘇陌喉嚨幾乎被捏斷,手腳下意識地開始掙紮,窒息和疼痛讓她翻了兩個白眼。
就在這時,一只箭矢破空而來,不偏不倚正中男人捏住蘇陌喉嚨的手臂。蘇陌得到喘息之機,眼睛一掃,下一刻手抓起那柄匕首朝着男人的胸口狠狠紮了下去……
滾燙的鮮血噴了蘇陌一身,男人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直直地落進她的瞳孔裏。蘇陌的呼吸一滞,這才醒悟過來——她殺人了。
烈馬受驚,将馬背上的兩人一起摔了下來。蘇陌暈頭轉向地在地上滾了幾圈,等她看清楚時,發現自己正壓着一個肉墊。
男人顯然還沒斷氣,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仿佛在說,他一世英名竟然栽在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手上,蒼天不公,造化弄人。
“我,只是想活命。”蘇陌如是說道。她是弱,但她的性命也不是任人踐踏的。別人既然要殺她,她也可以殺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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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趙毅騎馬趕過來時,就見兩具“屍體”交疊在一起,場面看起來分外和諧。
趙毅跳下馬,伸手将上面那只小的提起來,看了看,渾身是血,眼珠子轉也沒轉動一下。
趙毅抖了抖,“死了嗎?”
蘇陌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眼珠子,冷着口氣回了過去,“你說呢?”
從馬上摔下來,她的頭還有點暈,被趙毅一抖更暈了。明明趙毅已經率兵離去,此刻卻出現在這裏,這充分說明,趙毅是在以他們兄弟為餌,想到這些,蘇陌的氣息就難平靜。
趙毅厚顏無恥地扯了扯嘴角,仿佛對蘇陌直白的質疑理所當然。将人扔到一邊,這才去提下面那只大的,一看之下,臉色沉了沉。娘的,他只是射了這厮的手腕,他胸口何時開了這麽大的口子。看罷沒好氣地瞪了蘇陌一眼,“你幹的?”
蘇陌整了整臉色,故作淡定地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趙毅冷哼了一聲,“你十條命也抵不過一個虎威大将軍。”言下之意,他若有事,你拿十條命來賠。
蘇陌瑟縮了一下。
再說這虎威大将軍乃是大正鼎鼎有名的國之棟梁羅钊,不知怎地,這位棟梁之才不愛皇家愛藩王,就認定東山王做主子了。
趙毅來東山,倒不是急着鏟平東山王的勢力,而是為了引這位大将軍出動。
蘇陌看看雙目緊閉,白绫裹胸的虎威大将軍羅钊,那魁梧身材,裹着跟她一樣的白绫,這感覺甚是微妙。
“今日如何?”
聽見軍醫張弛的聲音,蘇陌趕忙用筷子沾了水摸在羅钊幹涸的唇上。
“還沒醒。他還醒得過來嗎?”如果醒不過來,她絲毫不懷疑趙毅那只暴君會将她拉去殉葬。
“你那一刀原本是可以要了他的命。”張弛饒有興致地看着這個單薄得可憐的小東西。
蘇陌正色道:“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張弛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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