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爹是府尹
到了霸下城內,青葙他們尋了家客棧準備住下,趙旻、青葙和紅玉一人一間,趙一等人二人一間,算起來正好将客棧裏的天字號房全占了。客棧掌櫃的見趙一爽快的掏銀子付了一個月的房錢,那老臉笑得跟盛放的菊花兒似的,準備親自引他們去房間。
“掌櫃的,我們住店!”正巧在這個時候,又一行人來到了客棧,走在前頭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着體面,身形微弓。在他身後,一堆丫鬟、仆婦和小厮如捧月般将一身挂绮羅,渾身錦繡的明豔女子護在其中。
本來這與青葙等人是無甚幹系的,只是那華服小姐不肯住玄字號房,拿金子砸在櫃臺上要換房間。
“你敢不給我天字號房?!我爹可是淮南府尹!”華服小姐瞪了瞪美眸,嚣張且跋扈。
“大小姐,真不是小老兒不給您換,是這房間的确已經有人住了!”掌櫃的要哭了。
“那就給我換!別忘了,我爹可是淮南府尹!”華服小姐又強調了一遍她的身份。
“天字號的房間全被這兩位公子訂下了,若是小姐想換,那便只能跟他們商量了。”掌櫃的趕忙将這燙手山芋給推了出去。他這人是有些貪財,看見櫃臺上那一錠金子險些挪不開眼了,又懼怕淮南府尹的權勢,但他又不是個眼拙的,怎麽會看不出之前那兩位公子通身的貴氣,不似凡俗子,他是哪尊大佛都惹不起。
華服小姐順着掌櫃的所指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俊雅若仙的青葙,星眸倏然變得湛然閃亮,臉上全然是驚喜與歡欣的笑意,提起裙角就往青葙他們那邊走。
剛剛走在前頭的那中年男人是小姐家裏的管家,他小聲提醒道:“小姐,要委婉,要矜持!”
好歹要注意一下大家小姐的風範好麽,不要一見到風姿卓絕的少年郎就撲上去啊!管家在心中嘆道。
那小姐深吸了口氣,将上揚的下巴往回收了收,笑容也看着柔和了許多,她道:“小公子,你姓甚名誰?可願意跟我回府?!”
青葙眨了眨眼睛,卷翹濃密的睫毛像是蝶翼顫動般忽閃了兩下,她有些摸不清楚狀況了,不是說這位小姐要和他們換房間麽,怎麽成了要她跟着回府了?!
趙旻将青葙拉到自己身後,看那華服小姐的目光銳利的堪比鋒刃了,心道:‘現在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想跟我搶青葙了?!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爹可是淮南府尹,有他幫襯着,你以後前途定是無可限量!”華服小姐完全無視了趙旻,只顧着向青葙遞秋波。她這招可沒半點浪漫情調,但是足夠實際。
“我并不願,多謝小姐厚愛!”青葙冷淡的回應道。
“怎麽會不願呢?我爹可是淮南府尹啊!”華服小姐難以置信的搖着頭,金步搖也随之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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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願那便是不願,啰嗦什麽!”趙旻冷哼一聲,說道。而後他拉着青葙就往天字號房去了,紅玉和趙一等人緊随其後。眨眼間,櫃臺旁就剩下華服小姐這一堆兒人了。
“我不會就這麽放棄的!”華服小姐目光灼灼的盯着青葙漸遠的背影,喃喃道。而後,她轉身對掌櫃的說道:“那位公子住哪個房間?我要住在他對面!”
夜色漸深,青葙因那些淩亂的故事始終串聯不起來而心中煩悶,打開門來準備透透氣,卻見趙旻站在她窗前,他的雙手幾乎碰到窗框了。
“趙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麽?!”青葙面露疑惑之色,問道。
趙旻聽到青葙的聲音後身子一僵,而後飛快的收回手,眉宇間多了幾分懊惱之色。
這回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怎的就又走到窗子前停住了!難不成整日吩咐趙一等人偷書稿,自個兒又夜襲了兩回,竟習慣了走窗子不成!
趙旻深恐青葙發現什麽端倪,忙調整了下表情,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只是想看看這窗子結不結實!”
青葙看趙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般……
趙旻也知道自己又犯傻了,為了挽回在青葙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他道:“素材收集的如何?現下可有了新書的想法?”
一提及新書,青葙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了。她點點頭,眉頭緊鎖,說道:“是有些想法了!只是有些地方卻怎麽也想不通。”
“不如跟我說說,或許我能幫得上你!”趙旻不甚明顯的挺了挺胸,說道。
“趙公子,你真是個好人!”青葙的雙眸一下子被點亮了,眉頭舒展開來,唇角翹起。她并未寫過涉及到官場黑暗面的小說,所以很希望有人能夠指點一二,趙旻是最好的人選。
趙旻跟青葙講的一些官場上的事情給了青葙很多靈感,她一邊豎着耳朵聽着,一邊提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停筆思索的時候會無意識地盯着眼前的趙旻看,直把他看得耳根子都通紅一片。
“等等,你怎麽又将皇上和這書中的女主角湊到一塊兒去了?!”聊着聊着,青葙無奈的開口道。
“你不覺得他們很是相配嗎?”趙旻雙眸炯炯的盯着青葙,眉飛色舞道。
“……完全不這麽覺得!”青葙說道。
“皇帝可以幫她掃清所有的障礙,可以成為她最堅實的後盾,他可以給她她最想要的一切。”趙旻說服道。
“趙公子,我以前誤會你了!”青葙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弄得趙旻一頭霧水。
“什麽?”
“你是個極好的侍衛,任何時候都沒忘了皇上!”青葙認真的說道。
“……呵呵!”趙旻覺得青葙是在諷刺他每回都将女主角配給皇帝,可青葙的表情和語氣都太過認真的,他不知如何應對才最是妥當,因此只笑了兩聲。
他們兩個聊得起勁,住在對面玄字一號房的華服小姐,府尹家的千金,姓王,閨名喚做令純的,此刻正戳在門口,眼巴巴的瞅着青葙那屋大開的門口。
嘤嘤,我也好想去跟小公子秉燭夜談啊!
“趙公子,多虧了你,不然我現下還正為難着呢!”讨論結束後,青葙起身相送,語氣極為真誠的說道。
“舉手之勞,何足挂齒!”趙旻以極潇灑自若的姿态揮了揮手,眼帶笑意的轉身準備離開。當然,這不過是假裝,其實他心裏頭美得暈暈乎乎的,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結果他一轉身就撞到了門上,這下撞得結結實實的,只是趙旻不願在青葙跟前示弱,強行忍住痛,做出一副無甚大礙的樣子。不過等離了青葙的房門,他就立馬變得面目扭曲起來,這一下是真疼吶!
第二日,青葙與趙旻等人一同出城去調查。其實流民這邊确實沒什麽好查的,畢竟事實就擺在面前,現在的關鍵是那些赈災的糧食和銀兩到底去了哪裏,到底有多少官員商戶牽扯其中,牽涉程度如何。
他們奔波了一天回到客棧,正好和王令純走了個面對面。趙旻在看到王令純的第一眼就動作利索的将青葙拽到了自己身後護着,面露警惕之色。
事實證明,是趙旻想多了……
王令純甚至沒有像昨日那般直勾勾的盯着青葙,而是拿錦帕半遮住臉,含羞帶怯的輕瞟青葙一眼,在即将他們擦肩而過的瞬間,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将帕子丢到了青葙的跟前。
她是不是吃錯了藥啊!趙旻他們在心中暗想。
就在青葙準備彎腰撿起帕子還給王令純的時候,趙旻給趙一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把帕子撿起來。可憐的趙一最是讨厭那胭脂香粉味兒,此刻卻得強忍着,黑着臉,捏着那一角帕子施巧勁兒丢到了王令純的手臂上。
還從未被人如此嫌棄過的王令純登時怒了,加之她精心設計的好事被趙一破壞了,美眸一瞪,便要說些不好的話。還随侍在她身後的兩個丫鬟齊聲咳嗽,才讓她将話吞了回去。滿臉怒容硬生生的扭成了笑臉,只是這笑臉怎麽看怎麽別扭就是了。
等青葙等人各自回屋,留在走廊的王令純氣得狠狠跺了跺腳,錦帕被她絞得不成樣子了。本來設計的很好,她要讓小公子見識到她溫婉娴雅的一面,借着丢錦帕的事兒再說上幾句不是順理成章的嘛!沒成想被那黑大個兒給攪合了,簡直恨煞人!
又一日,青葙等人帶着一身的疲憊回客棧,他們上樓的時候王令純帶着兩個丫鬟往下走。可就在離青葙還有一層臺階的時候,王令純腳一歪,軟玉一般的身子帶着濃濃的香風撲向青葙的懷裏。
趙旻怕王令純砸壞了青葙那纖弱的身子,以極快的速度攬住青葙的腰往旁邊一閃。王令純沒撲到人,身子卻因為用力過猛而收勢不住,随着一聲尖叫而滾到了樓梯下。
那兩個丫鬟先是目瞪口呆了片刻,而後一溜小跑的沖下去将王令純給扶起來,臉上一片驚恐之色。
也還好王令純跌倒的地方離地面不過三四層臺階高,王令純除了樣子凄慘了點兒,沒受什麽傷。
王令純把臉上塗的胭脂水粉都哭花了,惡狠狠地眼神瞅向趙旻等人,銀牙緊咬,心想:‘等我爹來了,看他怎麽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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