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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的話?再則,我都不知道,我何時出生,你怎麽就肯定,我一定是至陰至時出生的人?”

魔界魔尊說的話,憑什麽能讓她相信。

手掌輕揚,夜冥把手裏的琉璃瓶,擲向站在大殿上的洛傾婉,挑眉邪佞道:“這叫五行燈,只有至陰至時,五行純陰的人血滴進去,才能将讓五行燈發光,信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洛傾婉接過扔來的五行燈,蹙眉打量了一眼,看上去就是個琉璃通透的瓶子,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你不會無緣無顧的,告訴我這些,說吧,你的目地是何?”不論夜冥說的是真是假,但他此舉,不可能沒有其他的目地,洛傾婉從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什麽,不需要付出代價,而得到的。

夜冥眯起狹長的眼眸,眸光晦澀的睨着洛傾婉和她手裏的往生琴,邪佞一笑,“往生琴亦正亦邪,全完取決于修煉者修煉時的心境,但凡心境不純者,都會誤如歧途,易墜入魔道,稍有不甚,就會遭到往生琴的反噬被吞噬靈魂,我勸你,最好還是……”

說到這時,夜冥的話突然打住,眼底滑過意味深長的神色,“他來了,速度果然夠快!”

洛傾婉眸色一亮,不知道夜冥說的他來了,指的是端木璃,還是韓進?

“那你還不走?”瞟了眼夜冥,洛傾婉挑眉道:“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晚了,想要全身而退,必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哦?洛傾婉,本尊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擔心本尊。”夜冥身形陡閃,在洛傾婉還沒反映過來時,已經閃身到洛傾婉的面前,洛傾婉大是一驚,連忙拔動往生琴弦,迅速逃離,盡她的速度夠。

可在夜冥面前,她的速度,根本就不夠看。

兩三招就被夜冥扣住腰肢,猛地按在房間的軟榻上,欺身而下,湊到她耳畔邪惡道:“你剛才不是在本尊的耳邊說,要送本尊一份禮物?”

“夜冥,你幹什麽,放開我。”強大的陰森氣息籠罩的她全身發寒,逼的她呼吸困難。冰冷的眸光惡狠狠的瞪着夜冥,在他身下奮力掙紮時,猛地甩發。

隐藏在墨發中的毒針,刷的一下在數道寒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夜冥。

夜冥沒想到,洛傾婉的墨發中,會隐藏了毒針,好在,他的速度夠快,在毒針即将射中他時腦袋一偏,毒針自眼前擦面,射中在他身後的一根柱子上。

“啧啧啧,小婉兒,你還真是毒啊,本尊好心救你,你卻一心要本尊的命。”夜冥狹長的眸子裏,泛着嗜血寒光,勾唇邪佞道:“罷了,本尊也不與你計較。你聽清楚,三日之後,就是紅月盈滿之日。到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本尊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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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婉緊皺娥眉,盯着夜冥的眸光犀利如刃,“是真是假,我自會親自驗證,你現在,馬上從我身上滾開。”

“你的禮物,本尊就收下了。”夜冥邪惡一笑,一掌劈向的洛傾婉頸部,洛傾婉悶哼一聲,眼睛一黑,昏了過去。

見洛傾婉昏倒,夜冥伸出食指,在洛傾婉的眉心輕點。

只見一根散發着綠色光芒的幻魄針,化為一縷流光鑽入洛傾婉的眉心消失。洛傾婉五官一擰,痛苦的顫抖了下身子,卻在夜冥的力量控制下,沒有因刺入大腦裏的針疼痛而醒。

從洛傾婉的懷裏,拿出往生琴,收了起來,夜冥回頭看向房門口,明顯的感覺到,屬于那人強悍的氣息,已經攜着勁風撲來,他陰冷一笑,“端木璃,往生琴在本尊手裏,想要奪回往生琴,就拿她的遺體來交換。”轉瞬消失。

端木璃迅速轉移進房間時,只聽見夜冥離開時留下的餘音。

“婉婉。”看到昏迷在軟榻上的洛傾婉,端木璃心髒猛地一縮,身形疾快的閃到軟榻邊,把昏迷的洛傾婉抱入懷裏,“丫頭,醒醒,快醒醒……”

“唔。”耳畔熟悉的聲音,讓洛傾婉嘤咛一聲,緊皺着娥眉,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意識剛恢複,她大腦一陣針疼,霍然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端木璃那張,颠倒衆生的臉龐,“唔……”

見洛傾婉醒來,端木璃暗自松了口氣,仔細的打量着她,“你可有受傷?”

“沒有。”從端木璃懷裏坐了起來,洛傾婉緊鎖着娥眉,大腦一陣刺痛,伸手揉着陣陣鈍疼的脖子,忽然神色大變,環視四周,哪還有往生琴的影子,她一顆心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憤怒的咬牙切齒,“夜冥,他搶走了往生琴。”

緊握的拳頭,泛着不正常的慘白,渾身的彌漫的森冷殺氣,讓洛傾婉看起來尤為可怕。

見洛傾婉周身寒流陣陣,憤恨不已,端木璃長臂一攬,将卷入懷裏,十指游弋在她散亂的墨發中,快速的給她绾起墨發,在她的額頭烙下碎碎的一吻,“你沒受傷就好,他能把往生琴搶走,我就能搶回來。”

這時,急急趕來的侍衛隊進了院子,跪地恭敬的道:“王爺。”

端木璃冷聲命令,“立刻去追。”

“遵命。”侍衛隊應聲退下。

侍衛隊剛退下,韓進和韓奕及端木璟一幹人等,随後也入了房間。

看到依在端木璃懷裏的女子,韓奕眸光微閃,淡然的問:“小婉,你沒事吧?”

洛傾婉從端木璃的懷裏出來,看着韓奕沉聲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韓進問:“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是魔尊。”洛傾婉皺眉,沉聲道:“他搶走我的東西。”

衆人聽聞,皆是一怔,顯然沒有會人想到,引走洛傾婉的人,會是魔尊夜冥。

端木璃,當即下達命令,“墨雲,墨羽,立刻傳達命令,封鎖京都所有的出口,全力阻擋夜冥離開京都。”

“是,屬下遵命。”墨雲,墨羽應聲,立刻退了下去。

韓進看着端木璃和洛傾婉,溫潤笑道:“既然沒事了,就回去休息吧,明日子時再解毒。”

時辰耽誤了,也只能這樣了。

端木璃看了眼韓進,又看了眼朝往院子外走去的洛傾婉,幾步跟上,不由分說的,把洛傾婉打橫着抱在懷裏。

“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突然當衆被端木璃抱在懷裏,洛傾婉娥眉一蹙,掙脫着要離開端木璃的懷抱,卻聽到頭頂響起端木璃邪魅的聲音,“韓谷主,我家婉婉剛受了些驚吓,本王就帶她先行離開了。”

端木璃垂下眼眸,盯着懷裏的女子,在她耳畔壓低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要不,本王當衆告訴你,誰是我家婉婉?”

魔尊冒充他騙了洛傾婉,這個死女人居然還真跟着來了。

端木璃表示,他心裏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而這份不爽,已經讓感知敏銳的洛傾婉感應到了。

題外話:

6000更新完畢!

☆、V079寧可負天下人,絕不負一心人

雖然不知道端木璃的不爽從何而來,可她還是覺得,在端木璃面前,她識實務為俊傑才是王道。

不然,誰知道這陰陽不定的妖孽,會不會真的當衆幹出些什麽事情。

她雙手纏上端木璃的脖子,勾起唇角,笑的妖嬈媚人,“不必不必,臣妾已經接受到信息。”

看到她當衆環住自己的脖子,沖着自己巧然嫣笑,似在撒嬌,端木璃心裏不由的想笑。

想起她和韓進相談甚歡的樣子,她好像也是這樣,沖着韓進笑?

一想到這裏,小心眼的端木璃,心裏的不悅,更甚幾分。

看到洛傾婉摟住端木璃的脖子,笑靥如花的模樣,美豔迷人。

韓奕眸色深谙,袖子裏的拳頭,不由的攥緊,攥緊,再攥緊,掌心一片血紅,竟渾然不知。

那樣的笑容,她從來都沒有給過自己。

前世今生,都不曾對自己這般笑過!

端木璃抱着洛傾婉,在衆目睽睽之下離去。

依稀聽到,洛傾婉似委屈的聲音,随風飄來,“王爺,我脖子痛,等會兒,你給我好好按摩一下。”

衆人聽聞随風傳來的聲音,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驚的下巴都快着地了。

那個高高在上,令各國帝王都敬畏三分的戰王,會纡尊降貴的給洛傾婉按摩?

就算洛傾婉是他的女人,就算他再怎麽*洛傾婉,也不會反過來,去伺候洛傾婉吧?

端木璟看着離去的兩人,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這兩人實在是很般配,當初父皇的指婚真是合适極了。”

韓奕蹙起的劍眉緊了幾分,沒有說話,向端木璟微微點頭示意,便推着韓進離開。

璃王府卧室

“把衣裳脫了。”一入房間洛傾婉就被端木璃毫不客氣的扔到*上。

為了不被某男壓在身下,她只好迅速的翻退到*角裏,戒備的盯着眉宇間萦繞着寒流的某男,抽蓄着嘴角,讪讪道:“脫衣服?你想幹什麽?”

這貨當衆抱自己回來,二話不說,就讓她脫衣服,他該不會是狼性大發,想把她吃了吧?

“幹什麽?你說幹什麽?”看到小女子退到*角,一臉戒備的盯着自己,端木璃傾身到*榻上,逼到她面前,眯起黑眸盯着她,魅惑的語氣,透着濃濃的*之意,“你說脫衣服,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幹該幹的事情。”

炙熱的氣息撲在臉上,癢癢的感覺,讓洛傾婉不由的步步後退,一把抓起被子,擋在兩人之間,一邊偷挪着身子逃,一邊幹幹笑道:“天都快亮了,我們現在應該吃早膳了,我肚子都餓了……”

不等女子把話說完,就被端木璃的大掌給撈到面前,不由分說的,開始脫女子身上的衣衫。

“啊,你……你該不會真的狼性大發吧?”看到端木璃冷着一張俊臉,脫着自己的衣衫,洛傾婉奮力掙紮,沖着端木璃就是一通連環腳和降龍十八掌。

端木璃快要被洛傾婉氣的半死,被洛傾婉一翻掙紮踢打,弄的只會撕衣,不會解衣的端木璃,額頭冒汗,也沒把洛傾婉身上的衣衫脫下來。

最終沒辦法,他只能欺身而下,把不老實的女人壓在身下,森冷的語氣近乎低吼,“笨女人,你難道想穿成這樣去見父皇和母妃嗎?”

真是氣死他了,這丫頭實在太不安份了!

洛傾婉被端木璃吼的怔了一瞬間,一時間沒反映過來端木璃的意思,盯着端木璃噴火的眼眸半響,突然間爆出一連串的歡悅的笑聲。

端木璃被她突然間的歡悅聲,給弄的懵了,還沒等他搞明白,她笑什麽,就見她收回笑聲,一本正經的盯着自己,“要進宮也不說清楚,進宮去幹什麽?”

“昨夜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你真以為宮裏會什麽都不知道嗎?不管昨夜的事誰對誰錯,于情于理也該去給父皇一個交代,不然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本來事情就是沖你去的。”

洛傾婉看着端木璃難得一見嚴肅的表情,心下一動,“端木璃,你這麽護着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聽她此言,端木璃定定的将她望着,然後,在她雙唇上深深的印上一吻,把頭埋在她的頸窩,“丫頭,你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洛傾婉眯了眯眼眸,昂起頭,狠狠的咬住端木璃的肩膀,端木璃疼的身子一顫,語氣中含着幾分無奈,“丫頭,明明是你對不起我,你還咬……”

“明明是你欺騙我。”打斷她的話,洛傾婉忿忿道:“說好的生生世世,你上輩子死哪去了。姑奶奶被煉丹爐炸的時候,也沒看到你這個混蛋……”

洛傾婉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前世被煉丹爐炸死的事,給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卻沒有發現,端木璃在聽到她被丹爐炸時,身子猛地僵住了,雙臂将她摟的越來越緊。

直到端木璃抱着她的力度,緊到讓她全身骨骼一陣鈍疼,她才停止對端木璃的抱怨,“你怎麽了?”

端木璃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把她融到骨血裏,雖然聽不懂她說的什麽,但聽到她居然還被丹爐炸過,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掌狠狠的撕裂,除了痛,還是痛。

擡起頭,深情的眸光凝視着她,語氣中是說不出的堅定和讓人信服的力量,“你記住,只要端木璃活着世上一天,就會陪伴洛傾婉左右,生死與共,絕不分離。”

聞言,洛傾婉只覺得大腦轟的一下炸開,一片空白,他說什麽?

生死與共,絕不分離。

他是在向自己承諾,向自己許誓嗎?這怎麽可能?

迎視他深情堅定的眼晴,那裏面裝的是自己的倒影,和令人無法忽視的深情。

她手指輕描着他如畫般的眉,微微昂起頭,在他雙唇印上一吻,凝望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我從不相信,喜歡一個人不需理由,就像這世上,沒有不需要車輪,而前行的車。也沒有不需要累土,而堆砌的寶塔。所以,不傾城,不傾國的我,又有哪一點,值得你同我生死與共?”

手掌細細的摩挲着她的臉龐,端木璃望着她的眼睛,說:“我中毒以後曾陷入過冗長的沉睡,總會在沉睡的夢中,看到一個女子在花雨滿天的櫻花樹下。每當我想要接近看清楚她時,那女子就會在我眼前消失。直到有一天,夢裏突然多出一個人,她告訴我,那個女子是我一生之中都無法割舍的執念,帶着這份執念,我從沉睡中醒來,直到遇到一個女子,她和我夢中女子的影子重疊,我因為想要看清她,所以将她留在了身邊。”

他看着她的眸光,深邃刻骨,“十丈軟紅,歷數千世滄海,續萬年塵緣。不論海闊天空鳳飛九天,還是蛟龍起舞遨游滄海。婉婉,你都是我心中永遠都無法割舍的執念。”

聽了端木璃一翻話,洛傾婉整個人都僵住了。

想要眼觀鼻,鼻觀心的來掩飾自已心中澎湃而起的震憾。

可卻發現,她根本收不回怔怔望着他的眸光。

那一刻,腦海裏紛亂如雲,似閃過無數碎碎零零的畫面。

她想要抓住那些讓她覺得熟悉,卻又陌生的碎片。

可泛着執念的手指,還未确碰到,那些碎片,已在剎那間,化為齑米分煙消雲散。

那一瞬間,她終于解開心中一直不解的迷惑,知道了,為什麽他每次和自己交手,都從未真正的傷害自己。

反而,她每一次遇難,他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告訴她:沒有本王的命令,誰敢讓你死。

他其實一直都在以他的方式保護自己,可自己什麽也沒有為他做過。

難道真的因為夜冥的幾句話,就要對他産生懷疑和不信任嗎?

其實想一想,自己能活到現在,不都是因為他嗎?

如果,他真要自己的命,給他又何妨?

“婉婉,有些事情,我雖然沒有告訴你,并不是因為,那些事情是見不得光的秘密,而是我認為,你沒必要知道。”他知道她在将軍府,受了很多委屈,心裏缺乏全安感,他不想因夜冥之前的話,讓她心裏極度不安,最終被夜冥利用,“你只要知道,端木璃寧可負天下人,絕不負一人心。”

寧可負天下人,絕不負一人心。

洛傾婉咬了咬唇,眼底溢出一片水澤,眸光如煙,似迷璃了千世萬載,想要說話,喉嚨哽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前世在她的世界裏,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給過她溫暖結實的懷抱和這樣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端木璃,你告訴我,我該拿什麽來回應你?

看到洛傾婉咬着嘴唇,忍着眼底騰的水霧,端木璃眼眸一片心疼,壓下雙唇,憐愛的吻着她的眼角,“在我面前你可以做真實的自己。我允許你落淚。但你,也只能為我落淚,喜悅的,幸福的……”

題外話:

一更到,二更6點前!28號快到了,你們的月票準備好了沒有?

☆、V80

洛傾婉雙眸一閉,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滑落,被他柔軟的雙唇,溫柔憐惜的吻去。

她雙手捧着他的臉龐,睜開被淚水洗淨的明亮鳳眸,抿了抿雙唇,深望着他的眼眸,“如果,愛是一種執念,那麽這顆執念的種子,早已不知不覺中,深埋在我心裏深根發芽,結了三朵花,一朵叫執念,一朵叫信任……”

因為愛,所以信任……

端木璃黑瞳裏滿是溺死人的柔情,用鼻尖親呢的厮磨着她的鼻子,“那麽,第三朵呢?”

洛傾婉眸光閃了閃,勾唇一笑:“不告訴你。但我希望,第三朵,永不綻放……”

……

皇宮

喜公公看着批完奏折正在軟榻上小憩的端木南風,猶豫了一下,可想起刑部大人求見的事由,咬牙,疾步走了過去。

喜公公俯身輕聲喚,“皇上,皇上…。”

端木南風睜開眼睛,看到喜公公眉頭皺了一下,眼裏閃過不喜,沉聲道:“什麽事兒?非要這個點兒禀報?”

聽出端木南風話語裏的不快,喜公公遂然跪下,敬畏道:“皇上贖罪,事非尋常,老奴不得已才這個時候驚擾了皇上休息。”

聞言,端木南風眉頭皺了一下,起身,“何事?”

“啓禀皇上,刑部大人剛來報,昨日清王妃聯合夏相國家的嫡小姐涉嫌謀害璃王妃,現在幾人已被璃王爺拿下送入了刑部大牢。”喜公公說着頓了一下,擡頭,看了端木南風一眼,低聲幾不可聞道:“這事兒……刑部大人說,四皇子可能參與其中。”

喜公公話出,端木南風的臉色瞬時沉了下來,眼裏滿是沉怒,沉聲道:“刑部大人可在?”

“回皇上,在外侯見。”

“讓他進來。”

“是。”喜公公領命,忍着發顫的雙腿,疾步走了出去,走出內室才放松籲了口氣,真是要了老命了,四皇子和六皇子這兩個主兒,這次怕是要對上了,要是這次璃王妃受傷或者死了的話……

喜公公不由的吸了口涼氣,憑着六皇子以前那個強勢的個性,四皇子如果真的參與其中,就算他是皇子,想善了怕也有難度呀,悠然公主不就是個例子嗎?

璃王爺這樣的男人他就算不喜歡洛傾婉,如清王妃如此一而再的動他的人,那也是對他的一種挑釁,他是不會容忍的,更別提,這位新上任的璃王妃好像還入了他的眼,那,四皇子想輕而易舉的脫身就更加不能了,就是不知道最後結果會如何呀?

想此,喜公公不由暗自搖頭,夾在這兩個主兒中間的刑部大人怕是要難熬了,這事兒辦不好,怕是官途難保,性命堪憂呀!

走到外面看着刑部大人如喪考妣的表情,喜公公萬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看來自己的處境他了解的很呀!

“胡大人,皇上讓你進去,你快請進吧!”

胡林拱手,“多謝喜公公。”說完,疾步走了進去,走着覺得心裏,口中都是苦膽,禍從天降,禍從天降呀!真是要命呀!

走進,看到皇上神色陰沉,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胡林眉心跳的更加的厲害,跪下,“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起來。”

胡林的話未說完,就被皇上叫起。

胡林起身,恭敬的站在一邊,斟酌着怎麽開口…。

“人都關起來了嗎?”

皇上率先開口問起,讓胡林的心裏大大的松了口氣,上前一步,恭敬道:“回皇上的話,人都已經關押在牢,就是審訊上……”牽扯到四皇子,讓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端木南風自然知道他在顧忌什麽,冷漠道:“老四可有說什麽?”

“清王爺說,查證,審訊,結案,他不過問,也不參與。”說着頓了一下,“但璃王爺說一經确定,罪名——以謀害王妃論處!”

聞言,端木南風眼睛眯起來,溢出一絲莫名的笑意,謀害王妃?這罪名……他是要那些人全死呀!他這是生氣了嗎?如此的話……

“按璃王爺說的辦,你下去吧。”

聽命,胡林一怔,而後眼睛猛然大亮,跪地,敬畏道:“是,微臣告退。”

……

十二個時辰以後

謀害璃王妃一案,就開庭審判了,宮裏宮外每個人都翹首以盼等待最後的結果出來。

審判的時候本來洛傾婉也是要出席的,但是,璃王派人說,因為璃王妃受了驚吓,卧病在*,繼而,胡大人親自過去确認過後,也就不再強求。

刑部胡林秉性如何,大家差不多都知道,繼而,他既然準許了洛傾婉不必出席,那麽,對于一大早就傳出的,璃王妃受傷也确信了,看來是真的了。如此一來在等待結果出來的同時,也對洛傾婉的傷勢開始了各種猜測。

首先第一個點兒想到的就是,傷到了什麽程度,璃王爺是否還會要她?

而朝堂之人,在知道皇上把這次的事情交給全權交給刑部胡林處理的時候,就已經大概猜到了結果,吃驚的同時,對于端木璃在皇上心裏的地位竟然超越了其他皇子,心裏對他的忌憚,還有畏懼,又加深了一層。

本以為要很久才會出結果審判,沒想到一個時辰不到結果就出來了,清王妃交代了一切。

清王妃是主謀,并策劃了這一切,夏家的嫡女夏嫣然參與其中,至于其他的一起去的小姐都是不知情的,只是在期間诋毀過璃王妃,各自承認,核對事實,各自簽字畫押。

結果出來。

清王妃謀害洛傾婉證據确鑿,上報皇上交由皇上處置。

夏嫣然參與洛傾婉證據确鑿,判其,牢獄之行十年。

其餘的小姐無罪釋放。

至于浔陽郡主,則交由蒼瀾國自行處置,但永不準入聖月。

……

皇宮

貴妃蔣氏跪在端木南風的跟前,臉色沉痛,請罪,“都是臣妾無能沒教育好兒媳,讓她做出如此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來,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說完深深地拜下。

端木南風擡眸,看了貴妃一眼,神色淡漠,面無表情道:“後宮之事繁忙,貴妃每天勞心勞力,朕都知道。所以,這次的事兒只能說是孩子自己不争氣與貴妃無礙,起來吧!”

“臣妾不敢。”貴妃伏在地上,臉色灰白,皇上這話聽着是在為她開脫,其實,卻是句句誅心,為了後宮争鬥耽誤了教育自己的孩子?

看了一眼貴妃那抑制不住顫抖的身體,端木南風眼裏面閃過冷笑,淡漠道:“璃王妃是朕親自選的,可,先是端木鳳沁,再是老四家的一個一個接着對她出手,怎麽?這是對朕的做法有什麽意見嗎?”

“皇上贖罪,皇上贖罪。”

“他們如此,貴妃呢?你對朕的選洛傾婉做璃王的妃子可有意見?”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是嗎?那,貴妃對于如何處置老四家的可有什麽意見?”

“臣妾一切聽從皇上的聖意。”

“貴妃大義,好了,跪安吧!”

“是,皇上。”

貴妃由着張嬷嬷扶着,顫顫巍巍的走出禦書房,心裏明了,看似處理的清王妃,實則清王也失*了。

……

璃王府裏,早已準備就緒。

今日子時一定要開始解毒了,因為還有兩日,端木璃就會面臨毒發的狀況。

看着燒的滾燙的大鍋,洛傾婉心中也有些發顫。

連續燒了一天*的大鍋升騰出的霧氣将整個院子都籠罩住了,璃王府外設下了結界,從外面看是看不到煙霧的。

子時一到,韓進揚起溫和的笑容。

只見端木璃整個人站在熱霧中,恍若未聞,無動于衷的樣子,就這樣慢條斯理的開始解開衣袍。

韓進笑了幾聲。

“有骨氣。”

“來吧。”

端木璃終于也冷了眉眼。

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就更沒有要退縮的理由了,慢慢的走到了大鍋面前,衣袍已經褪得差不多了,只着貼身的衣袍,再出聲:“直接下去?”

韓進此刻只看了一眼這個火,這松骨水已經是從昨夜一直熬到了今夜。

“你可怕燙?”像是在嘲笑般問。

端木璃眸眼只一挑,看着這眼前大鍋,直接進去了。

這會兒眸眼深邃,說不出的暗流湧動。

驀地水聲響起,兩個人沉沉對視,又是鋒銳的感覺。

半晌,韓進此時臉上的邪笑終于收了幾分:“你比我想象中的像男人。”

低沉的聲音:“過獎。”

韓進笑了笑,這會兒卻說不出的沉悶。

看着端木璃這會兒義無反顧的泡在了湯裏,此刻下去,縱然是個死物都會被燙得跳着活過來,而他下去卻是無動于衷,只皺了皺眉頭,一瞬間的痛苦得蒼白了臉,卻是一聲都不吭。

韓奕見此凝了暗眸,滿心的不滿突然變成了幾分折服。

“那我便正式開始了。”

題外話:

二更完!

☆、V81

璃王府的院子中頓時一片霧氣迷茫,韓奕站在鍋前,慢慢從這滾沸的鍋中拿出器皿,端木璃卻是在鍋中,受着松骨水慢火熬制的痛苦,發出悄不可聞的一聲悶哼。

場面恐怖,令人心驚膽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鍋烹煮活人,看上去像是人間煉獄。

水霧依舊掩蓋了院子裏的風景,韓進此時略挑邪眸,臉上也多了幾分汗,胸前也濕了一片,聚精會神這一瞬,手裏拿着些許器皿,形狀怪異,吓人得很。

穿骨針、手鐐、大長鈎子,還有一個壇子,此時打開,裏頭全是一些透明怪異,正蠕動的蟲。

而架子上的那些錦盒,此時也打開了,天山雪蓮、丹參、鬼蟲草,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藥。

此時日漸高照,太陽在頭頂上,只曬得人汗如雨下,卻是半點錯都不能有。

韓奕手裏此時拿着一根長針,直接從大鍋的前頭走到另一口鍋的一側,走近,進了這霧氣中,才可以看到一道身影此時正泡在裏頭。

方才一開始他往火裏頭加了些藥米分,避免溫度過熱,一直在一旁守着,此時過來看看。

看到端木璃此時臉色都已經發白了,人在水中的身子也稍稍有了變化,卻是一切都很不穩定。

此時在水中的人時而痛苦的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默默挨着這一切。

韓進此時掐算了時間,莫約已經是泡了三四個時辰這會兒……此時微微走近,只驀地扯唇問了一聲:“璃王,你現在還清醒幾分?”

端木璃還一直在水裏泡着,感覺身上火燎一般的疼,好像什麽一直在體內亂竄撕咬,身體也像是被外力一直不斷撐開一般。

被這水霧與痛苦輪番襲擊,腦中的清明也漸漸喪失,此時不過是憑着一股不想死的念頭,狠絕的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去。

聽到韓進這問話聲,此刻只沉扯了聲:“七分。”

低低的聲音,像是沙啞了般,從喉間勉強擠出來,聽到韓進的耳中只像是霧氣一般。

“呵。”韓進勉強聽清,笑了笑。

像是在笑他比他料想之外的能撐,又是在笑都痛苦成這個樣子了,還能風輕雲淡的與他說還剩七分清醒。

這會兒韓奕收了收手中的長針,驀地提步再走上前,直接湊到端木璃身邊去。

“現在骨頭松得差不多了,蠱毒應當也從髓骨血中剝離出來了,我待會兒會用長針刺進你的脊骨之中,長針探一探,知道蠱毒如今彙到了什麽地方。”

“嗯。”

“可能會非常疼,疼得入骨,比這松骨水還要疼痛難忍,你若是撐不住就喊,但你若想活下去,我一刺進去便就不會停。”他一出手從未有收手的道理。

端木璃此刻在水中眉眼已經張不開了,聽着這話語:“盡管來。”

韓奕讪讪的皺了皺眉頭,邪魅的笑了笑。

“好,那我便不客氣了。”

看看端木璃到底能撐到什麽時候。

可此時只見這水中的身影半分未動,仍是狠狠的撐着,半點猶豫都沒有。

就好像若是能夠活下去,換來日後的一生,他此刻什麽痛苦都能承受,哪怕是抽筋剝骨,他也甘之如饴。

韓奕終于不再問,邪眸一睨,瞬間便抿了嘴角,認真的開始狠狠的用了力。

只見不過是問話後的一瞬間,長針猝然入骨,快狠得讓人始料未及。

“哼。”泡了那麽久都沒出聲的端木璃終于沉沉出了聲。

這地方頓時又變成了人間地獄。

然而再下一刻,韓奕只稍稍用力,才剛将長針刺入一點,還并未真正送入體內,便聽到了這撕裂般的痛楚聲,終于沉忍不住,嚎了出來。

墨羽忍不住想沖上前,以前毒發的時候,都沒見過主子這樣的難受過,這藥谷的谷主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呢?

洛傾婉一把拉住墨羽,“別動,你想害死他!”

“王爺毒發時都沒那麽難受過,長針入骨髓,會死的!”墨羽從沒見過這樣的治病方式,實在是讓大男人都難以接受。

“長針入髓是為了驅毒,韓奕下手有分寸的。”洛傾婉知道,在現代醫學中有骨髓穿刺的方式,所以她能夠接受,而且韓奕是醫學院的高材生,這麽簡單的位置,他不會找錯。

長針入骨,端木璃原本想忍着痛,這一瞬只像是人骨分離一般,痛得眉宇緊擰,一雙手在水裏已經攀到了鍋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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