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一回聽見司靈用這麽嚴肅的口氣跟她說話

跟跳梁小醜一樣可笑吧!

端木清想着,神色越發的難看,幾欲吐血!為以前的愚昧,為即将到來的凄慘。

在皇宮這個地方,輸了就等于是命丢了!根本就沒有躲過,還能再翻身一說,特別是在這奪位之争中,失敗了就是死!凄慘而死……

端木璟一步一步的緩步踏上那個代表最高位置的地方,神色不見一絲激動,更不見多少喜色,反而顯得清冷,淡漠。

大殿之上那金燦的位置,那個在所有人眼裏代表,最高權勢,無比尊崇,至高無上,掌控千千萬萬人生死命運,讓人只能仰望,叩拜,敬畏的位置。

權,財,色,坐上它就擁有一切的位置。

那個能讓人為其成魔,為其為鬼,是最能*人心,且讓人甘願為它生為它死的位置。

可,這代表了一切的位置,在端木璟的眼裏,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原本他一直以為,皇位是端木璃的,因為只有他最适合,而他自己根本沒有争位的想法。

可是,當他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他才明白,端木璃适合的不僅僅是這個皇位。

既然這個最佳人選不能只屬于聖月,那麽自己……

端木清緊緊的攥着發顫的拳頭,可身體卻是抑制不住的在發抖,咽下喉頭湧現的猩甜,看着端木璟冷笑道:“三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呀!不過,這身衣服三哥穿怕是很不合适吧!這可是皇上才能穿的顏色,你就算是皇子,你也是不能穿的,還是說,三哥這是明目張膽的想要謀反呢?”

“現在父皇病重,很多時候都有些意識不清了,連人有時都會不認得,現在把三哥那麽随意的叫了一聲,三哥你可是不能就此順勢,把自己給推到了這個位置上,你這可是明目張膽的謀逆呀!”

“不過,看到三哥,本王忽然記起,三哥曾在藥谷學藥,也是一位難得的煉丹師,對于用藥可是懂的很!如此本王不自覺的就要懷疑了,為什麽之前三哥一直沒有出現,這是早有預謀的嗎?你就等着父皇病了,然後,順勢在暗中對父皇做了什麽手腳?所以,父皇的身體才會一直怎麽都醫治不好。”

端木清說着歷聲道:“端木璟,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吧!說,你到底給父皇下了什麽藥物?用什麽控制了父皇的神智?”

端木璟淡漠的看着叫器的端木清,連辯駁的意思都沒有!

那完全無視的模樣,令端木清心裏火氣更炙,怎麽現在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帝王了嗎?就可以完全無視了嗎?

端木南風冷冷的看着端木清,沉冷道:“老四,到了現在還要垂死掙紮嗎?”

聽了端木南風的話,端木清心裏滿是冷凝之氣,可面上卻滿是擔憂,焦灼,“父皇,看來你是真的被三哥給控制了。”

端木清凝重道:“父皇,他現在是控制了你,意圖奪位啊!父皇,你可不能再被他給迷惑了,你可是要清醒過來呀!”

聽着端木清那字字真言,句句真語,心痛疾首的模樣,端木南風冷笑道:“端木清,朕清醒的很,更是從來沒有糊塗過,你這段日子做的事情,朕件件都看在眼裏,更記在了心裏。倒是你,如果忘記了,不記得了,朕可以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兒,都拿出來給衆人看看,給天下的百姓看看,讓他們都知道,你這個好兒子,是如何的想弑父奪位的。”

端木南風話出,下面的衆臣心裏均是一震,皇家之事,他們看到的不多,知道的也不多,可卻很清楚裏面那殘忍,血腥,這次端木清的動作這麽大,誰心裏都清楚,只是現在攤開說出,還是不免讓人驚駭萬分。

弑父?這可是在任何朝代都罪無可恕的罪行!

端木清聽了,神色卻并無太大的變化,只是更加沉痛道:“父皇,兒子知道你被三哥所控制了,說出的話都不是你的本意,兒臣不會當真的。”

端木清說着看向端木璟,沉怒道:“端木璟你真是太狠了,妄父皇以往對你那麽*愛,可沒想到你是如此狼子野心的人,控制了父皇,現在更是想利用父皇神智不清的情況下,給我按上一個弑父的罪名,想讓被世人難容,借此名正言順的除掉我嗎?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高枕無憂的坐上這個皇位了吧!”

“端木璟,你的謀劃的可真是周全,算計的可真是天衣無縫呀!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更不會讓你就此取代父皇的。”端木清擲地有聲,臉上帶着絕不妥協的決絕,看着下面的衆大臣,大聲道:“各位大臣,現在有人意圖奪取我聖月江山,且用心毒辣,狠毒!現在是你們站出來為聖月出力,保我聖月江山的時候了。”

大殿中站着的哪個不是人精,端木清的意思他們如何不明白。

一部分大臣想着,要不要賭一次呢?皇上真的是清醒的嗎?

端木璟是煉丹師這是事實,或許皇上是真的被端木璟給控制呢?而且,端木璟也是皇子,還是皇後所出,只是端木璟從未打理過朝堂之事,真的能坐好皇位嗎?

想此,有人已經站了出來,第一個站出來就是夏相國。

“皇上,璟王雖然也是皇子,理應有繼位的資格,可是璟王從未參與過朝堂之事,所以,如果皇上要璟王繼承的話,請給我們一個依據,一個讓我們信服的依據。”夏相國說着,對着端木南風跪下,“皇上請以聖月江山為重呀!”

看夏相國站出來,那些本還在猶豫的人,也不由的跟着站了出來,跪下,齊聲道:“請皇上以聖月江山為重,慎重,三思!”

端木南風看着跪下的臣子,冷聲道:“朕還未退位,你們這些臣子就已經認了新的主子了,用朕的恩賜來的權貴,暗中卻已效忠了他人,果然不愧是對朕中總心耿耿的好臣子呀!”

端木南風話出,讓衆人心裏一顫。

這一站就被皇上所不容了嗎?如此,他們是真的沒有後退之路了,就算是端木璟不能繼位,皇上也會先廢了他們吧!果然還是太沉不住氣了,難道真的要做出極端之事放手一搏嗎?

可就憑着他們能做什麽?是注定的死路,想到那血淋淋的結果,跪在地上渾身開始輕顫抖,冷汗淋漓,今日注定是他們的死期嗎?

端木清看着下面面色青白交錯的幾個大臣,趕緊道:“父皇,兒臣覺得他們沒說錯,他們這也是想要一個清楚,讓端木璟來繼承江山,總是要給個說法?”

“好!既然你們要,那朕就給你們。”端木南風面色剛冷道。

龍影。”

端木南風開口,一人閃顯在衆人面前,“主子。”

“去拿皇家族譜。”

“是。”

“喜公公。”

“老奴在。”

“宣伯皇後觐見。”

端木南風令出,喜公公高聲大喊:“皇上有旨,宣皇後上殿觐見。”

喜公公聲音落,皇後就出現在大殿,彎腰,行禮,“臣妾叩見皇上。”

“平身。”

“謝皇上。”

皇後起身,端木南風開口道:“皇後,今日老四說,老三繼承皇位名不副實。”

“皇上!”皇後唇角微微勾起,轉臉看着端木清,正色道:“本宮自聖月三十七年入宮,膝下有三名皇子,大皇子端木軒,二皇子端木辰,三皇子端木璟,大皇子和二皇子因為之前的事情已經失去了繼位的可能,按照皇室傳位的順序,理應輪到三皇子端木璟,所以本宮不知道名不副實是什麽意思?”

“皇上,臣等只是覺得璟王從未參與過朝堂之事,對聖月的朝政并不熟悉。”夏相國正色道。

“不用着急,等各位看到皇家族譜再下定論不遲。”端木南風沉重道。

端木南風話出,衆臣心神不定,難道有什麽玄機?

端木清臉色越發的難看,看來,為了今日的這個局,已經布了不短的日子了,如果一切都成真,那麽也就是說,端木璟是就是內定的儲君,而他只是一個笑話。

端木淳這個時候适時的開口,看着上位上之人,面色沉重,複雜道:“四哥,新帝是我們的手足,你為何還要阻礙新皇的登基呢?”

“四哥你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弑父,弑手足,蠱惑大臣,四哥那個位置在你的心裏真的就那麽重要嗎?為了坐上它,你要不惜一切的殺了所有的人呢嗎?”

端木淳痛心,沉重的看着端木清,道:“四哥,真的值得嗎?”

端木淳一席話出,所有大臣的臉色都變了,端木清的尤為難看,狠狠的看着端木淳,果然不該留着他,該早些除掉他的。

這是已經最後的對持,而且改變不了早就已經定下的結局,端木璟面色淡漠的聽着那些事實而非的言辭,眼睛卻緊緊的看着那個大殿外不遠處軟轎裏的人兒。

好想抱抱她……

題外話:

今日更新完畢!

☆、V149

大殿外,連翹靜靜的坐在軟轎裏,看着那個站在大殿上的男人!

他就要成為這聖月最為尊貴的人,他就要站在這最高處,她應該感到與有榮焉的,該為自己因他而即将得到的尊崇感到開心才是。

在這古老的王朝,她一個穿越女,成了這裏最為尊貴的女人,受萬萬人的跪拜,擁有無上的權利,享受不盡的榮華,數不盡的富貴,只要這世間有的,只要她想要,或許都有可能得到。

她應該是站到人生的最高點兒了吧!一輩子過着這樣的生活,應該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吧!要不然,不會有那麽多人為了這無上的富貴,權勢而争的頭破血流,為了權,財連性命都不要了。

而她不是也喜歡那些黃白之物嗎?以後那些黃白之物,她會有很多,她該開心的。是呀!為何不呢?

連翹想着,嘴角溢出一絲淡笑,只是她或許沒有機會花那些黃白之物了,因為恐怕沒人敢收吧!

呵呵…吃霸王餐都不用給錢了,挺好不是嗎?

而,端木璟很有可能會成為聖月的皇上,這是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曾預想過的,現在成真了,她該為自己的預知能力感到高興,感到驕傲才是!

可,為何她現在如此的失落,為何總是感覺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且永遠都再無法回來東西……

連翹想着嘆息,人不該如此貪心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擁有了最好,總是要失去些的,不該貪心,不該的,她應該能适應,畢竟這并不難,應該很容易,反正她也不是勤快之人,懶懶的呆在一個地方,也是她喜歡的,她會習慣的。

守在連翹身邊的丫鬟們,臉上均是帶着笑意,眼裏滿是驕傲,自豪,那個位置還是他們主子才适合。

大丫鬟帶着笑意,轉頭看向連翹,本以為會看到連翹和他們一樣的神色,或許比他們更加高興的樣子,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連翹落寞的樣子。

大丫鬟笑容隐沒,眼裏染上擔憂,俯身,低聲道:“主子,可是身體不适嗎?哪裏不舒服嗎?”

連翹擡眸,搖頭,輕笑,“沒有,我很好,就是有些累了。”

聽言,大丫鬟松了口氣,主子現在懷有身孕,會感覺疲憊也是一定的。

“主子,要回去嗎?”大丫鬟輕聲道。

“再等一會兒吧!”連翹遠遠的看着大殿,應該快結束了吧,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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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

韓進低頭看着手中的問天鏡,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良久,擡起黝黑透亮的眼睛,遙望滿天星辰的夜空,勾唇輕笑。

“以我的功力,抵禦蒼龍雪山的寒氣,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再則,我是煉丹師,自有禦寒的丹藥,至于我的腿,雖然不能如正常人一般踩在地上,但我可以如正常人一般在天空飛行……”

是的,他韓進不能走,并不代表他韓進,就只能依附輪椅,永遠生活在視線所能及的一片小小天空下。

他有神獸坐騎,無論是乘着白鳳在天上飛,而在乘着鳳白在雪地行走,都不是一件難事。

之前就聽小婉說過,醫治自己腳的最後一種草藥,就在蒼龍雪山。

現在聖月已經平靜了,

雖說名義是為了藥材,其實韓進心裏也明白,其實,他是為了那個女人。

意念一動,便啓動問天鏡。

就在啓動問天鏡的瞬間,熬好藥送來給韓進的蒙元澈,身形驟然化為利箭,以閃電般的速度,沖射到韓進的面前,抓住了輪椅,随着韓進,一同進了問天鏡。

?待韓進發現蒙元澈時,他們已經在問天鏡裏,正在趕往蒼龍雪山的路上。

“韓進哥哥,師傅吩咐澈兒要好好照顧你,你去哪兒,澈兒必需跟随。”見韓進的眸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蒙元澈生怕韓進拒絕,鼓足勇力,擡頭挺胸道:“再則,韓進哥哥是要去找師傅,澈兒就更要同行。”

?難得看到蒙元澈流露出一副倨傲而理所當然的神情,韓進被他的神情給逗樂了。

其實他沒意見,畢竟,自己的身邊,需要一個人照顧,蒙元澈又是小婉的徒弟,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沒把蒙元澈踢出問天鏡,韓進心念一動,兩人便到了蒼龍雪山的結界外。

通往冰湖的結界,是龍尊所設,他們想要通過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到了冰湖,韓進擔心蒙元澈會禁不住寒氣,便拿出禦寒丹讓他服下。

“蒼龍雪山是至寒之地,寒氣逼人,一旦入體,便侵蝕五髒六腑,你把這丹藥服下去。可以禦寒。”

蒙元澈第一次接觸外面的世界,異常興奮的環視着四周雄偉壯觀的雪山,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聽到韓進的話後,收回眸光,接過遞上來的丹藥,眸色幽沉,皺眉道:“韓進哥哥,我沒覺得這裏很冷。”

難道是因為他是不死人,所以不怕寒氣?

看了一眼蒙元澈,韓進按照龍尊說的路線,找到了通往冰封下面的寒冰洞,前往下看了看,不由的皺起英挺的眉,想了想,道:“這寒冰洞,只能容下一人,我們還是用問天鏡直接進去吧。”

當兩個人憑空出現在寒冰洞裏時,葉疑愣了一瞬,把詫異的眸光落在韓進的身上,起身上前道:“韓谷主,你怎麽來了?”

韓進眸光在龍尊懷裏沉睡的女子身上掃視了一眼,便看向冰臺上,被冰封起來的端木璃,眼眸深黯下來,問:“九霄聖主,現今如何?”

葉疑的視線,也打在了冰層裏的男子身上,眯了眯寒眸,如實道:“魂魄破損,又受了嚴重的內傷,暫時冰封起來,可令他修複魂魄,過些時日便好。”

韓進聽言,微微點頭,又扭頭看向龍尊懷裏的女子,眸光柔和下來,“她沒事吧?”

低下眼斂,龍尊凝視着懷裏沉睡的女子,眸子裏閃過外人捕捉不到的溫情,“無事,只是累的睡着了。”說完,用身上寬大的衣袍,把懷裏沉睡的女子又裹的緊了幾分,給女子足夠的溫暖。

許是被點了睡穴,也可能是知道端木璃沒有死的因素,洛傾婉這一覺睡的十分沉,醒來時,覺得特別解乏。

可當睜開眼晴,看到宛如谪仙的韓進和他身後的蒙元澈時,她還以為自己沒有睡醒正在做夢,“師傅,澈兒,你們……”

“你醒了。”見懷裏的小女子醒來,龍尊終于移動了下早已麻林到沒有知覺的手臂。

整整一個晚上抱着小女子沒有動彈過胳膊,再上寒冰洞的寒氣,龍尊一整夜都在小女子灌輸元力,唯今,兩條胳膊失去知覺,好像不是他的一樣。

從龍尊的懷裏出來,洛傾婉伸了一個懶腰,知道龍尊給自己灌輸了*的元力,她拿出一顆補元丹塞到龍尊嘴裏。

接着,走到韓進面前,把處理幹淨的麒麟披風,披到韓進的身上,看着他蒼白的俊顏,無奈道:“你身子骨虛弱,哪受得了這極寒之地的寒氣,再則,澈兒太小,若寒氣入體,會損傷筋脈。”

“我有功力護體,又有禦寒丹,這兒的寒氣難以傷我。”看到洛傾婉眼眸裏的關心,韓進心裏暖暖的,唇角的笑溫暖的冷寒冰洞,都暖了起來,“澈兒也不同于凡人,寒氣傷不了他。”

洛傾婉擡起鳳眸看向蒙元澈。發現蒙元澈低着頭,垂眸,一臉的不高興。

她知道蒙元澈這是在生她的氣,心裏無聲一嘆,她伸手把蒙元澈拉到面前,“怎麽,澈兒這是在怪師傅?”

蒙元澈看了眼自家師傅,沉着小臉捌過頭,不理洛傾婉,朝寒冰洞的出口走去,“我去獵些吃的回來。”

洛傾婉聽言,有些不放心,正要跟上去,葉疑卻起身道:“這蒼龍雪山,是比九峰山脈和秘境,還要好的歷練之地。”

确實如此,且不說自然地理和氣候,就是蒼龍雪山的飛行雪獸,就足以令人聞風喪膽,而雪地裏又伏蟄着各種兇殘嗜血的魔獸。

這些魔獸和雪渾為一體,而雪山的風暴,又利于隐藏氣息,有天然的保護傘,根本就不容易被發掘,危機無處不在,是大陸上最好的歷練之處,也是最危險的歷練地。

這裏的自然地理和氣候,注定這裏不是普通的修煉者,能輕易踏入的地方。

也因此,洛傾婉才不放心,蒙元澈獨自一人出去獵物,“昨夜睡了一個好覺,這會兒精力充沛,是該出去活動活動,讓血液沸騰起來。”

為了讓蒙元澈,有獨行歷練的機會,洛傾婉和葉疑隐藏氣息,并沒有與蒙元澈同行,而是和葉疑兩人在身後尾随着蒙元澈。

許是大清晨,魔獸出來獵食,剛出冰湖沒多遠,她們就看到不遠處的一座雪山坳裏,一只滿身紫色花斑的紫電雪豹正在和一只迦貍巨鱷撕殺。

紫電雪豹雖沒有迦貍巨鱷巨大,可卻是以速度著稱,只見它矯健的身子撲向迦貍巨鱷,疾如閃電劃過虛空一般,在迦貍巨鱷的巨尾橫中它的前一刻,足有五公分钊利尖銳的獠牙,兇猛的咬住迦貍巨鱷的尾巴。

迦貍巨鄂尾部被咬住,痛的嗷嗷直吼,張開血盆大嘴,露出長而尖銳的滿口巨齒,眸露兇光的掉頭撲向紫電雪豹。

迦貍鱷的速度比不上紫電雪豹,可在力氣與兇殘上,卻不輸紫電雪豹半分。撲過去的血盆大嘴,兇猛的咬住紫電雪豹的腿,紫電雪豹躲避的及時,仍被迦貍巨鱷咬斷了一條前肢,慘嚎一聲,便要逃跑。

蒙元澈獨自一人,站在雪坡上,看着山坳裏魔獸之間的撕殺,臉上從最初的驚恐,逐漸的到了冷漠。

魔獸與魔獸之間的覓食撕殺,勝者為王,敗者為食的道理,和人與人之間,沒有什麽不同。

他若不想成為被迦貍巨鱷撕碎蠶食的食物,他就要做為勝者,打敗迦貍巨鱷。

迦貍巨鱷早就發現了在一旁觀賞的蒙元澈,獸魔的天性和潛在危機感,讓它沒有在蒙元澈的身上,感受到危機。

所以,迦貍巨鄂并沒有把蒙元澈放在眼裏,而是旁若無人的吞食着紫電雪豹,鮮血從它的嘴裏滴落,與白雪渾為一體,洇紅了大灘大灘的血色,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裏,那片血紅,異常的刺眼。

就在迦貍巨鱷,享受般蠶食着紫電雪暴時,一團火系元力,從山坡上狠狠的砸在了它的頭上。

只見蒙元澈的手掌騰出兩團火焰,趁着迦貍巨鱷蠶食食物時,主動發起攻擊。

迦貍巨鄂的頭被連受兩次攻擊,暴怒的甩開嘴裏沒吃完的紫電雪豹,張開血盆大嘴,怒吼一聲,目露兇光的朝山坡上的蒙元澈撲殺而去。

“迦貍巨鱷是雪山霸王之一,這小子見了,沒有吓的掉頭就逃,反而采取先下手為強,主動攻擊,膽識不錯。”

蒙元澈的表現,讓葉疑有些吃驚,沒料到,蒙元澈平時悶不吭聲,連說話都不敢與人交談,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卻有這般膽識。

?洛傾婉倚靠在被大雪層層覆蓋的雪松上,手裏玩着雪球,眸光盯着不遠處和迦貍巨鱷打鬥起來的蒙元澈,挑眉得瑟道:“你也不看看,他是誰的徒弟。”

聽了洛傾婉的話,葉疑果斷的抛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給他,“你這師傅是怎麽當的,居然連把得心應手的武器,都沒有配給徒弟。”

葉疑這話,嘔的洛傾婉想要吐血,她冤枉死了,她可是自己最好的寶貝都給了蒙元澈。

這時,蒙元澈已經被兇猛撲殺的迦貍巨鱷撲倒在地,手裏拿出一把嵌着藍色寶石的匕首,匕首被藍色光芒缭繞,殺氣四溢,直朝迦貍巨鱷的眼睛插去。

看到蒙元澈此舉,洛傾婉眼底閃過一絲贊賞,知道往敵人的弱處攻擊,便能占領先風,縱是成強大的對手也能夠戰勝,“諾,那把匕首,可不是普通的匕首。”

蒙元澈的小身板,哪能和龐大的迦貍巨鱷相比,沒兩招,就被迦貍巨鱷撲殺在雪地上,力量的懸殊,讓他毫無還擊能力,一時間很難扭轉絕境。

胳膊和脖子上,已是被迦貍巨鄂咬的爪子,爪的鮮血淋淋,這讓他心中惶恐之下,眼前驀然浮現出被父親綁起來,飲血吞食的情形。

再看迦貍巨鱷眼睛裏的兇狠暴黎和貪婪嗜血,頃刻間,像是看到了父親,撲咬在自己的身上,啃咬自己。

心裏的恐慌在這一刻,驟然化為覆水難收的恨意,掌心的藍斬匕首,兇狠的插入迦貍巨鱷銅鈴大的獸眸裏,猩臭的血液,噴在他的臉上,他渾然不知,手裏的匕首,一刀,兩刀,狠厲無比。

葉疑盯着蒙元澈插入迦貍巨鱷眼睛裏的匕首,眯了眯寒眸,“這把匕首,好強的殺氣。是把高級寶器,難怪能傷到迦貍巨鱷。”

洛傾婉挑眉,不置可否……

迦貍巨鱷的血盆大嘴,已經要一口吞下蒙元澈的頭,卻被蒙元澈這兇猛狠厲的攻擊,慘痛的仰天哀嚎,巨大的頭狂暴的甩向身下的蒙元澈。

“啊。”

一道壓抑的慘痛聲中,蒙元澈的身子,被迦貍巨鱷甩飛出去,狠狠的撞在洛傾婉和葉疑所在雪松樹下,撞的雪松巨顫,松枝上的層層白雪轟然落下,砸在蒙元澈小小的身板上,很快便把蒙元澈埋在雪堆裏。

?“噗”

還未從雪堆裏撲出來,一口鮮血就從蒙元澈的嘴吐了出來。

而這時,失去一只眼晴的迦獨巨鱷,眸中的兇狠猶如出鞘的利劍瞪着蒙元澈,巨尾在雪地上狂猛地橫掃數下。

只見橫掃空中的大雪,陡然化為無數把寒光冷凜的冰刃,天降刀子般朝蒙元澈激射而來。

蒙元澈還沒從深深的雪堆裏爬出來,就見滿天冰刀激射而來,他臉色驟然大變,一時間竟慌了神。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令他倍感安全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澈兒,飛花劍法。”

蒙元澈心下一定,瞬間反映過來,手裏的匕首,驟然閃出一束強烈的藍芒,原本的匕首剎那衍長為三寸的長劍。

手腕旋轉間,劍利殺氣大增,渲染出無數道森冷的藍色光芒,如飛花般滿天射出。

只見朝他刺來冰刃,在一陣陣噼裏啪啦中,被劍刃飛花,迅速的以圈形旋攪之招激打出去。

?洛傾婉見狀,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蒙元澈第一次與魔獸撕殺博鬥,能有這樣的身手和反映,委實令她意外。

她原還想着,在蒙元澈應付不了時,再中出手,唯今看來,壓根就不需要她親自出手。

葉疑瞥了洛傾婉一眼,“真不知道,你走了什麽狗屎運,收了這麽一個徒弟。”

“怎麽,你羨慕嫉妒恨啊。”洛傾婉摟上葉疑的肩膀,眯着鳳眸,看向遠處,正朝這個方向覓食的幾只雪地斑斓虎,挑眉道:“光看哪能行,我們也去熱熱身。”

擡起眼眸看了眼朝她們這個方向覓食來的雪地斑斓虎,葉疑眉眼一挑,表示沒有意見,縱身一躍,自雪松中踏雪飛去。

洛傾婉看了眼,持着藍斬橫空劈向迦貍巨鱷的蒙元澈,從雪松中縱身飛躍而出,朝蒙元澈抛下一句,“給你一盞茶的功夫,殺了迦貍巨鱷,前來找我。”

耳畔傳來師傅的聲音,蒙元澈最初恐慌的心,一掃而光,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迦貍巨鱷,不能讓師傅失望。

“啊……”

撕破蒼穹的怒吼聲來自蒙元澈,握在他手中的藍斬,殺氣驟然大盛,劍氣長虹,咆哮着,握劍直劈撲殺來的迦貍巨鱷。

只聽“吼”的一聲,震響九霄的哀嚎聲在冰雪天地響起。迦貍巨鱷被蒙元澈手中的藍斬,生生的自頭部劈斬成兩半,血花飛濺,內髒滿地,染紅了大片大片的白雪。

剛落腳在雪地斑斓虎前方的洛傾婉和葉疑兩人,聽到随風傳到耳畔的聲響,不由的相視一笑。

“吼吼。”

覓食的雪地斑斓虎,一路嗅着風雪中的血腥而來,看到兩個人類出現在眼前,便是一陣震天的咆哮,周身釋放的氣場強大,看上去十分威武兇猛,虎眸裏透出的饑餓光芒貪婪兇狠,四肢後壓,龐大的虎身如離弦的箭,兇神惡煞的朝洛傾婉和葉疑撲去。

強大的殺氣攜着淩厲的風刃撲來,葉疑和洛傾婉雙掌一擡,強悍的火系元力,迎面朝撲來的雪地斑斓虎砸去。

與此同時,兩人立刻取出自己的武器,對另外幾只雪地斑斓虎發動兇猛的攻擊。

雪地斑斓虎,最初沒有洛傾婉和葉疑的身上,感受到危機,自然也沒兩個食物放在眼裏。

可在打鬥中,看到洛傾婉的周身,被七彩光芒缭繞,掌心釋放出強大的精神力時,頓時虎眸露出驚恐的表情,掉頭就跑。

洛傾婉想給蒙元澈配上高階魔獸,哪會眼前的幾只雪地斑斓虎逃跑。

立刻利用精神力,鎖住兩只掉頭逃的雪地斑斓虎,聽不清的馭獸咒語橫出唇瓣,湧入狂燥咆哮掙紮的斑斓虎體內。

只見兩只雪地斑斓虎,在一番兇猛暴怒的咆哮中逐漸的放棄了掙紮。

葉疑見狀,迅速把自己打鬥的兩只雪地斑斓虎,逼打洛傾婉的面前,“洛傾婉,搞定它們。”

這時,蒙元澈拖着滿身是血的身子趕來,看到洛傾婉利用精神力,控制住幾只雪地斑斓虎,眼底閃爍着希翼的光芒。

“師傅。”

題外話:

今日更新完畢!

☆、V150

?以強大精純的精神力控制住幾只雪地斑斓虎,洛傾婉轉身,跟蒙元澈道:“過去,選一只雪地斑斓虎契約。”

?蒙元澈聽言,從幾只雪地斑斓虎中挑選一只高階斑斓虎滴血契約。

契約一成立,蒙元澈頓感丹田的元力如洪水爆發一般猛的湧出,直接垮越玄階後期巅峰,升到了地階初期。

從黃階直接晉級到低階,必需有一個過程,這個過程猶如脫胎換骨般痛苦,風險極大,洛傾婉擔心蒙元澈一個人完成不了。

便讓葉疑守護,立刻讓蒙元澈盤坐在雪地上,她則是在蒙元澈的身後,将體內的元力引入蒙元澈的體內,助蒙元澈晉升,調動元力運行一轉。

半個時辰左右,蒙元澈周身缭繞着強烈的光芒,源源不斷的靈氣,自洛傾婉的青銅鼎裏,湧入蒙元澈的體內。

剎那,運轉成功,蒙元澈成功晉級到低階初期,與此同時,與他契約的高階雪地斑斓虎,也在他晉級時,從高階靈獸,晉級為初級聖獸。

看到蒙元澈和他們的契約獸,同時晉級,葉疑雙臂環胸,挑眉調侃道:“呵,小子不錯嘛,再升,就要趕上你師傅了。”

平息體內的元力,蒙元澈緩緩的睜開眼睛,低下眼斂,看了眼自己周身的元力,又看向匍匐在眼前晉級為聖獸的雪地斑斓,伸手撫摸着它的頭,眼底閃爍着難以掩飾的欣喜。

他終于,有他屬于他的契約獸了。

從雪地上站起來,洛傾婉撣了撣身上的落雪,看着蒙元澈和他面前的斑斓虎,笑道:“給他起個名字。”

?“主人。”雪地斑斓虎,歪着腦袋,在蒙元澈的身上乖巧讨好的磨蹭,“要主人起名字。”

蒙元澈撫摸着它的頭,看着它滿身斑斓,想了想,便道:“就叫他花花吧。”

“從今往後,花花就是你的契約獸,你晉級實力,它也會得到好處。”洛傾婉揉了揉蒙元澈的頭說道。

而後,眸光投向其他幾只斑斓虎,見幾只斑斓虎,匍匐在地,哪有之前的兇猛,許是看到契約後的同伴,從高階靈獸,晉級為初級聖獸,這會兒幾只斑斓虎的眼中閃爍着期翼的眸光。

畢竟,他們自己想要從高階靈獸的晉級為聖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契約能讓它們晉級,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胳膊搭在葉疑的肩膀上,洛傾婉挑眉問道:“葉疑,你選哪一只。”

葉疑眸光在幾只斑斓的身上掃了一眼,見幾只斑斓虎,沖她搖頭擺尾,乞憐被選中。

“就它吧。”擡手指着一只相對比較瘦弱,但看來起特別矯健的斑斓虎,“就它了。”

葉疑挑選後,還剩下兩只斑斓虎,洛傾婉将兩斑斓虎,以精神力契約,毫無懸念,雙方元力大增,兩只斑斓虎,如願以償的晉級為聖獸。

洛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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