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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視頻畫面也很簡單,就是周毅遞了一份委托單給受害人,拍下畫面的自然就是受害人,只是這份監控視頻應該就是受害人的最後保障,周毅顯然是不知道這個視頻存在的。
那份委托單,他們也已經在保險箱裏找到了。
這個證據,已經足夠他們去抓人了。
只是……
“周毅肯定只是聽命行事,幕後的人應該就是唐念吧!”許婵分析。
君斐然搖搖頭,“可惜就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兇手是唐念,這種證據,也只能證明周毅委托了對方偷東西,也不足以證明周毅就是兇手。”
“沒錯,線索還是太少了,不足以支撐殺人罪名的成立。”
“那難道我們就看着他們逍遙法外,什麽都不做?”夏叮當不滿道。
顧今予一直在看梁隊給他的資料,所有人的關系網都已經出來了,特案組的辦事效率還是很不錯的,他一邊看着資料一邊聽大家的分析,最後,得出結論:“唐念就是幕後的策劃者,但行動的人一定不是他,所以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而且,我覺得唐念還有一個合夥人,幕後推動輿論走向,煽動民心,把矛頭指向席嬈的一個人,這個人應該跟席嬈顧斯都非常熟悉。據我所知,唐念曾經追求過席嬈,也十分喜歡席嬈,他殺了這麽多人,只會陷席嬈與險境,他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207 引出幕後那個人
“本報訊,有考古學家近日在某處遺址考古的時候發現了一座漢代古墓,并發現了一具木乃伊,伴随木乃伊出土的還有許多有價值的文物。出土文物将于本月底在本市博物館展出,屆時考古界著名考古學家江山教授講緊鄰現場,為大家講解考古的傳奇故事。”
美女主持人在電視裏播放新聞,容錦摸着開心的腦袋,一邊看新聞中展出的圖片,一邊喊顧今予,“顧教授。”
“怎麽了?”顧今予正在廚房做飯,聽到她的話便應了一聲。
見容錦沒有回應,他便從廚房出來,朝着客廳走來。
“怎麽了?頑皮的容小錦同學。”他擦幹淨手指,指尖在小同學的鼻頭上輕輕一點,滿是寵溺的味道。
“你看新聞。”容錦指了指電視機裏播放的內容,讓顧今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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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今予看了一眼,伸手撓了撓開心,開心舒服的眯着眼睛趴在地上,十分惬意的模樣。
“你想去看?什麽時候對考古感興趣了?”
“我不是對考古感興趣,我是對那具木乃伊感興趣。”
木乃伊的照片給的并不十分清楚,但依稀可以看見一些面容,實在是跟屍體很像很像,她很好奇木乃伊是怎麽制成的,對此有一些簡單的興趣想法。
“展會是在月底,到時候局裏一定會很忙,你确定有時間去看?”
“那就到時候再看吧,如果能去,我還是很有興趣去看一眼的。”
“好,那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吧,現在,可以吃飯了。”
拉着容小錦同學的手,顧教授帶着不乖的小同學去洗了手,然後去餐廳吃飯。
容錦跟顧今予分開了太久太久,久到這麽長久的時間以來,她學着照顧自己,學着一個人堅強獨立,學着建立自己的生活,活出自己的自信。
而學生時代的那種依賴,被呵護早已經被她遺忘了。
她照顧自己的同時還要照顧流沙,還要工作,還是好好的生活。
時瑾年被她活成了另一種狀态,可是此刻,她變回了以前的那個容錦,更是回到了顧今予身邊,體會他無時無刻的呵護便再也回不到堅強的那個時瑾年了,她只是容錦,被呵護被關心被寵溺的像個小女孩的容錦。
她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自然,顧今予也十分享受現在這種照顧她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他們在一起相處的那些時光。
只不過,現在他不光要寵着這個大女孩,也有一個小公主寶貝着,一家三口,十分幸福。
不過因為工作的關系,流沙長時間都被留在時姨那裏照顧着,他偶爾會覺得對流沙挺愧疚的。
所以,他一直暗暗有一個決定。
吃飯的時候,顧家那邊打來了電話。
打電話的是老太太,顧老太太自從上次見過流沙就一直十分想念自己的這個重孫女。
人老了,總想含饴弄孫,家裏的幾個混小子一個兩個連女朋友都沒有,唯一的一個孫女,還因為兒媳婦的關系不敢進門,她怎麽能不想念。
這會,老人家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顧今予,“阿予,流沙呢,流沙在家嗎?”
“流沙住在時姨那裏。”顧今予語調輕然,沒有什麽太多情緒。
倒是容錦,擡眸看了他一眼。
“為什麽住在別人家啊,你們兩口子沒空照顧孩子,可以送來顧家,我老太婆也能看顧看顧啊,怎麽樣,阿予,把流沙送來這裏住怎麽樣?”
“奶奶,這是您的意思還是?”顧今予不傻,從領着容錦回家之後他便再也沒回去過,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事情後,說不責怪母親是假的。
但作為一個母親,所做的一切也自然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恨不得。
可是想到那個無辜的孩子,他的兒子,他就難過。
他的兒子,被他的母親害死,他做不到全然釋懷。
所以,就這樣各自安好,互不幹涉吧!
“這當然是我的意思,我想我重孫女不行嗎,你個臭小子,這種事情還需要質疑嗎?”
顧老太太簡直要被顧家這些混小子氣死了,一個兩個總是不省心。
顧今予自然明白顧老太太的心思,但,自家母親他愛還似乎十分了解的,“既然是奶奶您的意思那我做不到,您應該知道媽對小錦的偏見,對流沙也沒什麽好臉色,我是不會把她送回顧家的。”
那個孩子,是在一個十分有愛的環境中長大的,思想被教育的極好,很活潑很天真,也很聰慧,她自然也能夠讀懂顧家人的心,所以如果把流沙送去顧家照顧,那對流沙而言,不一定是好事。
流沙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爸爸陪伴在身邊,現在他們因為工作更是忽略了她,其實他能看出來,流沙的心思,她是渴望家的孩子,所以,他不但不會把流沙送回顧家,還會把她接回身邊照顧。
“可是你們兩個人工作那麽忙,哪裏有時間照顧孩子,她總不可能一直住在別人家吧,這對孩子不好呀!”
“我知道奶奶,我已經有打算了,您別管了。”
“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們,現在也管不了你們了,不過流沙不住顧家,你們也要常常帶流沙回來看我,我可喜歡我這個小重孫女了,聽到沒有。”
“知道了奶奶。”
挂斷電話,顧今予放下碗筷,看着容錦,神情有些嚴肅,有些認真:“小錦兒。”
“嗯?怎麽了?”容錦也放下碗筷,看着他,有些不解。
“我準備離開警隊,離開特案組。”
“為什麽?”這下,容錦更加詫然了。
顧今予清淺一笑,“我想過了,我們現在的狀态始終沒辦法照顧流沙,時姨雖然把流沙照顧的很好,但我想流沙還是更希望能有我們的陪伴。我知道你從小到大的心願就是做一個警察,而我,只不過是警隊特聘的而已,我随時可以從警隊離開。從你離開後,我已經有五年的時間沒有進過講堂了,比起在警局辦案,我更喜歡在學校當一個老師,你應該懂我!”
“嗯,我懂。”
她自然懂,尤其是,他站在講臺上,迎着陽光,給每一個學生解疑答惑的時候,那般英姿,那般自信,那般卓然的神采,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美好。
他的确更适合當一個老師,在三尺講臺上,侃侃而談。
“其實校長知道我眼睛好了以後給我抛出過好幾次橄榄枝,只是我一直都在猶豫,我想陪在你身邊,我想護你安全,但我發現,現在的你,已經成長的這麽強大,已經超越過我,已經,能夠很好的做一個警察。”
尤其是容錦的分析能力以及犯罪心理學的專業能力,已經超越他,能夠獨立的辦案。
警隊,有一個容錦已經夠了,他應該要學會放手,讓她自己勇敢的飛。
站在一個老師的角度來說,他的學生如此優秀,他感到驕傲。
“謝謝你,阿予……”容錦伸手抱抱他,然後低聲呢喃了一句,“老公。”
謝謝你,阿予老公。
謝謝你,顧老師。
謝謝你教會我的堅強,勇敢,以及無畏的心。
“剛才叫我什麽?”結婚這麽就,他還沒有聽到容錦的口中出現那兩個字,顧今予顯得異常開心,盯着容錦的眸子,着急的又問了一遍。
“阿予……老公。”容錦被他看的有些害羞,老公兩個字喊出口的時候臉頰立刻飄上兩朵紅雲。
那嬌羞的小模樣,看的顧今予心頭一緊,立刻就忍不住摁住她的腦袋,狠狠吻住她的唇,口中呢喃出細碎的語句,“我愛你,老婆。”
老公老婆,最有愛的稱呼,最親昵的話語。
愛,世間最包容的語句。
我愛你,恰好你也愛我,便是最好的愛情。
“如果笙歡在就好了,以前我和笙歡合作起來,是最默契的了。”
大學校園裏的時光,她和笙歡,是關系最好的。
可是離別後,便再也沒見到過了。
“郁秋雨和唐卅卅,都在桐市,你要見她們嗎?”
“她們都在?怎麽會,卅卅家不是很遠嗎,這麽會留在這裏?”容錦顯然有些驚喜,看向顧今予,不敢相信。
“她男朋友是桐市人,便留在這裏工作了,畢業後分配了,郁秋雨在信息技術科,唐卅卅在交警隊做文職。”這幾年,他時常會從她們那裏打聽容錦的消息,所以便知道她們的近況。
至于喻笙歡,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并不太清楚。
不過喻笙歡和顧畔之間,似乎有些問題。
“我還挺想她們的,有機會叫她們出來聚一聚,順便問問看她們有沒有笙歡的消息。”
“好,你想什麽時候聚,我幫你安排。”
“嗯,都可以。”
顧今予盛了一碗湯遞給容錦,容錦一邊喝一邊看手機,許婵給她發了微信。
她點開,是一段語音。
——周毅我們已經抓回來了,不過他拒不認罪,就像顧教授說的一樣,他并不承認殺人事實,只承認是他下的委托偷取傳家寶玉,至于原因,他不肯交代。唐念已經出面把他保釋出去了,阿錦,你問問顧教授,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調查方向,該順着那條線查下去?
顧今予挑眉,拿出手機給顧斯打電話,“帶席嬈一起來一趟錦明苑,現在就過來。”
“你打算怎麽做?”容錦問他。
“接下來,要讓席嬈配合我們,引出幕後那個人了。”
208 隐藏的秘密
一個小時後,顧斯帶着席嬈從蓮港別墅來到錦明苑。
席嬈跟在顧斯後面,面色清冷,目光幽幽。
“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哥?”
“嗯,有些事,需要知會你們一聲。”
顧今予和顧斯在客廳裏說話,容錦喚了席嬈去房間。
“席嬈,你跟我說說,你有沒有懷疑的人?”這話,容錦問的較有深意,席嬈能聽明白。
但她搖搖頭,顯然就目前而言,她想不到,“我不知道,該去懷疑誰。”
除了……
有一個人,她很懷疑,但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見她有些猶豫,容錦接着問道:“你有懷疑的人對不對,只是不太确定?”
“對,我暫時不能确定。”席嬈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那她該有多麽的恐怖,“不過,除了她,也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的人,非要置我于死地。”
“所以,我們要引蛇出洞了。”容錦笑的狡黠,眼底的神韻很是奇妙,看着席嬈,對她勾了勾手指,像是誘拐良家婦女的人販子。
兩人湊在一起,小聲說着話。
互相知會了他們兩人,聊了一會,顧斯便帶着席嬈離開了,只是離開的時候席嬈臉色很差。
根據容錦給她的線索與他們所猜測到的真相,其實事實已經幾乎擺在眼前了,她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送走了他們倆,容錦回到卧室洗澡,顧今予則在書房打電話。
有些事情,他也已經開始查證了。
只是容錦一個人還蒙在鼓裏。
洗完澡出來,容錦見顧今予還沒回來,便去書房找他,只是走到書房門口隐隐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他挂了電話,她才走進去。
“有什麽事嗎?這麽晚還在忙?”
“沒事。”顧今予笑笑,摟着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容錦整個人靠在他的懷抱裏,覺得異常溫暖。
只是想到剛才顧今予電話裏說的內容,她的心有些慌亂。
“你真沒事瞞着我?”她仰頭看着她,又問了一遍。
顧今予想着她或許是聽到了電話的內容,笑容斂去,正正色,看着她,眼底滿是疼惜與愛憐,“這事,還沒有徹底查清楚,暫時還不能确定,不過,可能性很大。”
“我不能相信。”容錦将腦袋埋進他的胸口,覺得心房的位置,疼的厲害。
“有我在呢,一切都有我在呢,別害怕。”他圈緊她,給予安慰。
夜晚,星光璀璨。
城市的上空,很難看得見星光。
居亦塵忙到很晚才下班,出門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休息室的位置,想了想,還是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自從上次一起聚會吃了晚飯之後,陸如夏就再也沒出現在他面前過。
陸如夏從十二歲那年認識他開始,就一直纏着他,跟着他。
工作後成了一名新聞記者,更是三天兩頭跑來找他套新聞。
最近更是被分到了他這邊來帶實習生,從早到晚在他面前晃,有案子就絕對會跟着他們一起行動。
不過最近幾天,她雖然也來局裏,但很少在他面前露面,即便是看見他,也不打招呼,不跟他說話,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居亦塵朝着休息室走去,而陸如夏手裏拿着電話,一邊講電話一邊出了門,甚至都沒看到不遠處只有三四米距離的居亦塵。
以前,她的眼裏,只有居亦塵。
居亦塵見她神色凝重,便悄悄跟上了她。
陸如夏心神有些恍惚,根本沒注意有人跟着她。
“真的嗎?你确定查清楚了?”陸如夏聲音有些詫然,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麽,她整個人的表情都是處在十分驚訝的狀态。
然後居亦塵便見她快速挂了電話,她一路疾走,步伐越來越快。
這幾日陸如夏一直在暗暗調查一些事情,調查姐姐到底是不是媽媽的女兒這樣讓人震驚的事情。
那天與媽媽見面,媽媽對姐姐的态度讓她太過震驚,她原以為媽媽只是讨厭姐姐的爸爸所以才會對姐姐不好,可是那天,她卻突然感覺,媽媽是恨姐姐的,恨不得姐姐根本不存在的。
可是為什麽呢,姐姐也是媽媽的孩子,媽媽沒理由這樣。
所以,她要弄清楚,她特意找了私家偵探去查以前的事情,但因為時隔太久,查起來不容易,查了好多天,終于才有一些眉目。
只是,事情的真相讓她覺得震驚不已。
現在,她要去找媽媽問清楚。
只是媽媽最近老是不回家,見不到她人,不過今天總算知道媽媽行蹤了,她現在就要趕過去找媽媽。
居亦塵一直跟在陸如夏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陸如夏還不至于發現他。
不過越走越偏,看這地方,已經進了琮銘區最偏僻的地段,這邊都是宅院巷弄,有一些老樓,還有一些藏在巷子深處的老桐市的特色美食。
不過繞過這邊的馬路,陸如夏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居亦塵有些着急,站在馬路邊看着來往的人群,想要找到陸如夏。
可是陸如夏不知道是進了店鋪還是進了樓,再也沒出現。
但居亦塵的視線卻被另一道身影吸引了。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帶着黑色的鴨舌帽,低頭走路,險些撞到人。
只看到一個側臉,居亦塵卻覺得異常熟悉,他立刻跟上去。
這人很謹慎小心,步伐看似淩亂,但所走的路都是萬分防備的。
直到走進一處民宅附近,那人與另一人碰頭,雙雙走進了民宅裏,居亦塵才從暗處走出來。
他想起來了,那個人是誰!
他一路跑回警局,立刻翻找資料。
“去把五年前拍賣會的所有資料都被我找出來,還有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梁隊,把他的資料也給我找出來。”居亦塵吩咐手下人去查資料,而他,則是立刻打開電腦,查找相關資料。
網上對于五年前那一場拍賣會的報道并不多,只知道那場拍賣會因為有人持槍搶劫,造成多人受傷,最後所有拍品,拍賣人員全部消失,而拍賣會場地被炸毀。
後來,負責這個案件的梁隊長,也就是梁深的父親梁國華不久後便因為涉嫌受賄被警方抓捕,但抓捕過程中,他逃逸,便再也沒有找到,一直處于失蹤狀态。
這件事當時對梁深影響很大,但因為梁深表現優秀并且十分出色,所以警隊才沒有因為梁國華的事情牽連梁深。
而梁深,一直在暗中追查這個案子。
居亦塵因為容錦的關系,是認識梁國華和梁深的,後來他畢業後進入警隊,也跟梁深見過幾次。
所以,他剛才看到那人的時候才會如此證據。
因為那個黑衣服的人,就是梁國華,而與他接頭的人,分明就是當年拍賣會為首的富商,商易。
只是商易是被劫持走生死不明的,梁國華卻是逃逸失蹤的。
這兩個人,怎麽會湊在一起,他們又在米某些什麽呢?
居亦塵看着手裏的資料,直接離開了警局。
這事,他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他要秘密的調查才行,否則……
後果他不敢想象。
而另一邊,陸如夏拐進了街角一家馄饨店,在店裏找到了自己的母親。
她的母親,正跟寧斌一起吃馄饨。
陸如夏眼眶微紅,看着白素琴,眼神中滿是控訴。
她手裏捏着一份資料,但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媽。”
白素琴聽到聲音回頭看過去,見到陸如夏滿目責怪,“你怎麽跟到這裏來了?”
“媽,我有事問你。”
畢竟有外人在場,有些話她不好開口。
“有什麽事回家再說,媽現在有事呢,你先回去吧!”
“媽……”她嗔怪的又喊了一聲,語氣裏全是凝重,還帶着些哽咽。
“到底有什麽事?”白素琴也是惱了,她好不容易跟寧斌在一起吃頓飯,怎麽這丫頭這麽沒眼力見呢!
寧斌倒是很喜歡陸如夏這丫頭,她跟容錦長得很像,都像極了她們的母親。
看着這兩個小丫頭,他就像是看見了白素琴年輕時候的樣子,清純簡單,透着朝氣,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處處透着心機。
“有什麽話跟孩子好好說。”他不喜歡白素琴這般跟孩子說話,顯得她越發刻薄起來。
白素琴,這個早年霸占了他整顆心的女人,雖然現在依舊風韻猶存,但卻全然沒有往年的單純模樣,也不再溫柔。
歲月,使她變得粗鄙不堪。
想到老友顧碩,他更是說不上來的難過。
真不知道當年的退讓,是不是一種錯。
如果當年他們沒有同時愛上一個女人,顧碩怕是也不會落得現在這種下場吧!
白素琴,确實很厲害。
“如夏,媽真的有事,你先回去,媽一會就回去了,有什麽事等媽回去再說。”白素琴軟了聲音,在寧斌面前,她還是會裝的。
只是陸如夏知道的真相太過讓人難以相信,她現在就想問清楚。
她往白素琴身邊一坐,直言道:“媽既然你不願回去,那我就在這說。”
“有什麽事,這麽着急?”
“姐,不是你和顧叔叔的孩子,對不對?”
------題外話------
白素琴每次出場的時候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不知道你們察覺到沒有。
209 居亦塵吃醋了
白素琴大驚,顯然沒想到陸如夏會發出這樣的質疑。
“夏夏,你在亂說什麽?”
白素琴聲音瞬間拔高,快速反駁陸如夏,面容都有些猙獰了。
而陸如夏,看着白素琴,面不改色,整張臉上表情都是冷的。
“我沒有亂說,媽,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她根本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以前一直都以為母親是恨容叔叔,才會連帶着讨厭姐姐,可是……可是……
突然的,陸如夏整個人都崩潰了,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然後站起來,指着白素琴,眼神很冷,“媽,我讨厭你,讨厭你。”
說完,她轉身便快速跑了出去,身影飛快的消失。
白素琴頹然的坐在板凳上,不敢相信陸如夏居然會知道真相,更不敢去看寧斌。
而寧斌,一直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從聽到陸如夏的話開始,他就一直冷冷的坐在那裏,觀察着白素琴的表情。
見她心虛的樣子,他已經明白,事情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你告訴我,夏夏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不不不,你聽我說,我……”白素琴想解釋,卻又無從開口,她根本就不敢告訴他真相。
這些事,隐藏了二十多年,她根本就不敢揭開。
她怕,很怕很怕。
“你到底做什麽多少事情,你當年既然選擇放棄我嫁給容碩,為什麽又做對不起他的事,連容碩最愛的孩子,都不是親生的,你這麽做對得起容碩嗎?”
寧斌有些惱了,他是愛這個女人的,愛了那麽多年,當初她先放棄了自己,嫁給容碩,他并不怪她,可是她居然……
寧斌再也不想跟她說什麽,起身便離開了。
陸如夏一路跑着,跑在路上,漫無目的,有些倉皇,有些悲傷。
最後,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就那樣趴在地上再也不願起來。
她的心好痛,她趴在地上放聲痛哭。
她好恨,對媽媽的殘忍感到難過,對姐姐的際遇感到心疼。
姐姐根本就是無辜的,為什麽她要承受如此多的磨難呢!
她趴在地上,哭的十分悲恸。
街道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人停下腳步去看一看她。
不多會,天空飄起了大雨,雨落下,街道上的人更少了。
顧畔晚上在這一帶跑步,奈何下起了雨,他便去便利店買了把傘準備回家,遠遠的看見路上有個人影,便快速跑過去。
雨下的越來越大,他看到蜷縮在地上的陸如夏,有些擔心,便走過去想要扶起她。
“姑娘,你沒事吧!”
陸如夏眼睛哭的紅腫,因為被雨淋濕,眼前一片模糊,她只聽到別人問她,卻沒有回答。
雨下的很大,她在雨幕中淋了好久,渾身濕透,因為情緒很激動,她整個人都處在奔潰的邊緣。
最後,在顧畔扶着她站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
顧畔看清她的面容,心下一驚,“如夏,你醒醒,你有沒有事啊。”
顧畔也是新聞社的記者,跟陸如夏也很熟,讀大學那會,因為容錦的關系,自然也知道她這個妹妹。
不過眼下,路上根本打不到車,他沒轍了,只好先把她背回了家。
顧畔有單獨的公寓,除了他還有一只貓,那只貓就叫歡爺。
陸如夏進了家門就醒了,看到是顧畔,才放下心來。
洗好澡從浴室出來,歡爺直接撲在了她身上。
顧畔家以前除了喻笙歡這麽一個女人來過,便再也沒來過其他女人,所以歡爺理所當然的把陸如夏當成了喻笙歡。
陸如夏穿了一身喻笙歡以前的衣服,有多久了,快三年了,喻笙歡再也沒出現過。
顧畔從她懷裏把歡爺抱走,揉了揉歡爺的腦袋,“歡爺,你認錯人了,她不是笙歡。”
“你還想着歡姐呢?”陸如夏自然也是知道顧畔和喻笙歡之間的事情,可惜,一切都是可惜。
當年,桐市公安大學最可惜的兩個人一個是容錦,一個是喻笙歡。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消失,再然後便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不過現在容錦回來了,可是笙歡,卻還是沒有出現過。
顧畔很想她,很想很想,想入骨髓的那種想。
可惜,當年若不是他錯的離譜,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想,可是她總不出現,或許是還沒原諒我吧!”
将歡爺放在沙發上,顧畔眼神淡淡的,沒有太多神采,整個人沒了當年的活力與朝氣,變得儒雅了許多。
可是這樣的他,總讓人不習慣。
陸如夏與他同學同事好幾年,自然了解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笙歡,也沒再說什麽。
倒是顧畔,見她現在神清氣爽,便問道:“說說看,你剛才怎麽了?”
提起這個,陸如夏瞬間蔫了,她的心情一瞬間又變得沉重了,整個人沒精打采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別問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用不用我告訴嫂子啊?還是你要回家,我送你?”
陸如夏搖搖頭,“我不想回家,你也別告訴我姐姐,我給小二哥打電話吧,讓他來接我好了。”
“行吧,如果實在沒地方去,住在這裏也可以。”
這麽晚了,總歸不至于讓她無家可歸。
尤其是,算起來他們也是親戚,他的嫂子,是她姐姐,收留她一晚還是可以的。
更何況,笙歡也很喜歡這個小妹妹的說。
不過陸如夏并不想麻煩他,直接去陽臺給居亦塵打了電話。
居亦塵聲音淡淡的,但是很快便趕了過來。
陸如夏把自己的髒衣服裝在袋子裏,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我回去洗幹淨了還給你,謝謝哈!”
顧畔攤攤手,表示沒所謂。
陸如夏出了門,居亦塵坐在車裏黑着臉,見她上了車,便立刻發動車裏離開。
“小二哥你慢一點,我還沒系好安全帶。”她慌張的把安全帶扣上,身子因為引力的原因,向前栽倒。
居亦塵不說話,只是冷着臉,并不看她。
陸如夏有些莫名其妙,但車內的氣氛有些古怪,很冰冷,他的态度更是冷淡的厲害。
陸如夏這一晚身心俱疲,本就覺得委屈難過的厲害,在顧畔那裏她不敢發洩,這會見到居亦塵原本想尋求一些安慰,可他卻冷着臉,也不跟她說話,她簡直要難過死了。
想着想着,她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坐在副駕駛悄悄抹眼淚。
居亦塵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一下子踩了剎車,車子停下,他看向陸如夏,冷聲問道:“哭什麽?”
原本看她眼睛就腫,這會怎麽又哭起來了。
“不要你管。”陸如夏一把拉開車門,快速下了車。
居亦塵嘆氣,無奈追了下去,“你到底怎麽了?”
“我沒事,不要你管,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你走吧!”她好難過,不想看到他。
從十三歲那年她就一直喜歡他,追在他身後,可他永遠只能看見姐姐,根本看不到她的好,她一直努力的想要追上他,可他卻永遠不願為了她停下步伐,她已經累了,很累很累了。
她再也不想追逐了,她也想找個人,好好的談一場戀愛,好好的享受被人追被人呵護在手心的感覺。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走到路邊想要打車。
居亦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車邊,然後将她整個人抵在車子上,聲音冷然,“說清楚,到底怎麽了?”
“還有,你為什麽會在顧畔家裏,還洗了澡換了衣服?”
桐市的夏天,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這會雨已經停了,原本燥熱的城市變得涼爽了許多,空氣中還可以聞到泥土的味道。
聽了居亦塵的問題,陸如夏偏着頭,不想回答。
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那件事,她不敢說,不敢告訴任何人。
可是憋在心裏,又覺得好難受。
“說話。”居亦塵一拳頭砸在車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好像很難控制自己的怒火。
從接到陸如夏電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燃燒,後來見她從顧畔家裏出來,哭紅了眼睛,還洗了澡換了衣服,更是難受的厲害,心底一陣陣冒火。
“是不是顧畔那小子欺負你了,你告訴我,說話啊。”
“沒有,沒有啊,不是的。”陸如夏閉着眼睛低吼,淚從眼角滑落,心更是痛的無以複加。
“那你說清楚,到底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去他家?”
居亦塵又問了一遍,陸如夏看着他,對上他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要這麽問?跟你有什麽關系,反正你又不喜歡我,煩我,整天躲着我,不管我在誰家,都跟你無關,不要你假好心,不要你管我。”
她一把推開他,轉身就想跑。
居亦塵那會輕易讓她跑掉,此刻見她雙目通紅,情緒低落,便将她狠狠抵在車身上,俯身壓過去,一下子噙住她的唇,吞噬般啃咬。
“唔……”陸如夏驚得瞪大了眼眸,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産生幻覺了。
210 引蛇出洞
陸如夏被居亦塵這麽一吻,吓得不輕。
而居亦塵,更是被自己的舉動驚到了。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喜歡的是那個善良美好,笑顏如花般的女孩,至于陸如夏,從十五歲那年這個還在流鼻涕梳着兩個麻花辮的小丫頭出現在自己的生命力,他的生命走向就好像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這個丫頭,膽子很大,經常一個人偷偷的溜來桐市看他們,更是纏着容錦的時候纏上他。
他一開始也有些厭煩,被她叨擾着。
只是後來,似乎越來越習慣有這麽一個小尾巴跟着,有那麽一個小小的人兒跟在自己身邊,撒着嬌,喊着小二哥。
那是一種與容錦完全不同的感覺,容錦叫他小二或者小二哥的時候,他的心底沒有那份強烈悸動的感覺。
可是陸如夏每次叫他的時候,他的心尖都會顫上幾顫。
這種感覺很微妙,微妙到他輕易就能忽略,所以他一直也沒有直視過他與陸如夏之間的感情到底變化成什麽模樣。
現在這一吻,這一陣沖動,卻讓他心湖蕩漾的厲害,有一種感覺似乎要突破出來。
他低眸看着陸如夏,小丫頭顯然已經呆滞了,愣愣的盯着他的胸口看,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眼睛瞪的大大的。
居亦塵彎曲手指扣在陸如夏腦袋上,然後輕輕喊了她一聲:“夏夏。”
“昂?”陸如夏後知後覺的捂着腦袋,擡眸看向他。
這麽一眼,心髒處頓時小鹿亂撞,倏地低下頭,再也不敢去看他。
居亦塵被她這幅嬌羞的樣子的逗笑了,素來最為大膽的小丫頭居然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面,他不禁莞爾,輕輕一笑,指尖擡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視自己。
陸如夏被他看的臉上一熱,最後見他沒有任何動作,直接大膽的擡手圈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就在他唇上偷香一吻。
這下,輪到居亦塵愕然了。
不過也只是片刻,最後還是陸如夏不好意思的松開手,而居亦塵沒給她逃得機會,拉開車門直接就把她塞進車裏。
一路無言,居亦塵想送她回家,但被陸如夏拒絕了。
她雖然是單住的,但那個地方媽媽知道,她一定會在那裏等自己,她現在,不想看到她。
“随便找個酒店給我住吧,我不想回家。”路上,陸如夏這樣說着。
居亦塵更加不解了,“出什麽事了?”
他有些擔心,便是問出了口。
陸如夏不想說,但是有些話,她放在心裏許多年了,今天這個機會十分難得,她想跟居亦塵說清楚。
“小二哥,有些事我想跟你說。”
“你說,我聽着呢!”他開着車,聽她說話。
陸如夏心底憋着一股勁,趁着這個機會就想把心裏話全部說出來。
“小二哥,我喜歡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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