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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很喜歡,喜歡許多年了。”
話一出口,她便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
可是居亦塵的表情卻愣怔了,他沒想到,陸如夏會說出這些話。
她的确很大膽,也很勇敢,在愛情面前,會勇敢的去追,去争取,而不是什麽都不做,等着愛情來敲門。
有時候,愛情不是不來敲門,而是敲門的那個人太過木讷,或許并不好意思去敲門。
所以,陸如夏心甘情願去做那個先敲門的人。
但是以前她和居亦塵之間是兄妹朋友的關系,算是十分親密,可是現在一旦打破這種關系,要麽變成情侶,要麽變成陌路人。
局已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索性閉口不言。
但是陸如夏急了,不管怎麽樣,他都應該給一個回答,給一個讓她安心或者死心的回答。
她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繼續下去,她想弄明白居亦塵的心思。
以前,她因為姐姐的原因不願主動去争取,可是現在姐姐已經有了姐夫,就連一直愛着姐姐的時初哥都已經接受現實跟雲靜姐姐在一起了。
可是偏偏她一直等着,都不見居亦塵有所行動。
今晚,他吻了自己,讓她以為,他至少心裏也是有自己的。
可是現在,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甚至表情都是冷漠的,陸如夏便徹底死心了。
整顆心,攪疼的厲害。
“停車,停車。”她大喊一聲,使勁拍打着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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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亦塵有些慌神,被她這麽一叫,便立刻停了車子。
而陸如夏趁着這個空檔,立刻拉了車門邊跑了出去。
這一次,她發瘋了一般用盡全力奔跑,這一刻,她一點也不想看見居亦塵。
而居亦塵,追下車,卻已經不見了陸如夏的身影。
他站在車門邊,有些恍然。
沒錯,他承認自己對陸如夏是有着不一樣的心情,但,心裏的那份喜愛,卻還沒有完全消弭幹淨,這樣要怎麽去徹徹底底的愛着陸如夏呢!
這樣,對她并不公平。
夜晚,就這樣悄然溜走,黎明,總會沖破黑暗,帶給城市無限光明。
這幾日,席嬈很乖,基本上不出門,遵循跟顧斯的約定,絕不出門添亂。
自從那天出事,席嬈就每日待在家裏捉摸,到底是誰想害她,用了這麽高明的手段,這麽曲折複雜的手法,這麽殘暴的栽贓陷害。
其實幕後的人,她倒是猜到了幾分,但是,沒有證據。
不過席嬈沒在家待幾天,便失蹤了。
失蹤的很徹底,連季浮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顧斯急壞了,部隊裏自己也是大事小事不斷,因為擔心席嬈,他工作上有些失誤,還被首長批鬥了。
顧斯心急,有一個人,便立刻出現了。
柳蕙。
她是家裏給顧斯安排的未婚妻,他原本是要跟席嬈結婚的,但出現了意外,後來因為見他一直不找女朋友,家裏急了,便相中了柳蕙。
說起來柳蕙,他之所以會認識柳蕙,還全是因為席嬈。
至于席嬈,在顧家的地位,那也是十分特殊的。
只不過呢,特殊中還帶了些狗血。
這事牽涉顧家的私隐,自然不足為外人道。
柳蕙并不知道內情,但她對顧斯,心思不是一點點,從認識顧斯開始,她就努力的想要挖好友的牆角。
以前席嬈把柳蕙當做最好的閨蜜,最親的朋友,後來,徹底崩壞。
這會柳蕙出現,不為別的,只為安慰顧斯。
月牙灣別墅內,柳蕙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面色凝重的顧斯,聲音柔柔的,語調也很是關切:“顧斯哥,你放心,嬈嬈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一起去找找她吧,好不好,我跟你一起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一定找不到,她已經聽說了,席嬈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被人抓走了。
哼……
席嬈,你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顧斯确實滿臉憤怒,情緒很差,“不用找了,她愛去哪裏去哪裏,真是一點也不像話,一聲招呼不打就走。”
正說着話,柳蕙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她原本沒在意,但點開來才發現內容不對。
——席嬈在我手裏,如果有興趣,今晚來半山別墅找我。唐。
只留了一個唐字,但她知道,是唐念。
果然,席嬈啊席嬈,你也該吃點苦受點罪了。
她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放回包裏,走到顧斯面前,輕輕拉起他的手,柔聲安慰:“顧斯哥,你也別太難過,嬈嬈的性子向來如此,她比較随心,也不會為他人考慮,她心思單純,或許只是因為事情太複雜,她有些害怕所以躲起來了,你放心,她一定會沒事的,咱們一起去她常去的地方找找吧!或許能找到也說不定呢,好不好?”
“嗯。”
兩人一起出了門,可是所有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有席嬈的身影。
找不到席嬈,顧斯便先送柳蕙回家了。
柳蕙眉眼淡淡,十分溫潤的模樣,站在車門邊與顧斯道別,“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告訴我。”
“好。”顧斯發動車子,離開。
而柳蕙進了家門,立刻換了身衣服,下樓開車,出了家門。
路上,柳蕙給唐念打了個電話,不過一直沒人接,她倒也沒多想,依舊朝着半山別墅而去。
半山別墅,這裏是唐念的地盤,柳蕙來過很多次。
她很快來到這裏,進了別墅內,不需要通報直接上了二樓。
唐念不在,端坐在客廳裏的,只有席嬈。
她翹着腿,坐在沙發上,看着柳蕙,目光如炬,很是犀利。
“是你約我來的?”柳蕙瞬間了然,一下子抓住了關鍵點。
席嬈點點頭,“沒錯,我也沒想到啊,我多年的好閨蜜,親如姐妹的好朋友,會這麽這麽的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席嬈想笑,可是卻又覺得好悲哀,心底的悲傷無以言說。
“沒錯,是我想你死,那又如何?”到了這一步,柳蕙已經沒什麽好顧慮了,如果可以,她現在恨不得親手殺了席嬈。
“那唐念,也是你指使的?”席嬈一步步引着她說出真相。
“呵!”柳蕙冷笑一聲,“那麽大一尊佛,我可使喚不動,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想要得到你,而我,只不過是跟他合作了而已,我想要的,可不是把你送給唐念,我想你死啊!”
211 文物展覽會
“不過沒想到唐念這麽的沒用,不舍得殺你。”
柳蕙在笑,笑的猙獰。
尤其她看着席嬈的表情,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眼底醞出巨大的恨意。
“不過今天晚上,唐念不殺你,就由我親自動手好了。”
“為什麽?”席嬈有些不解,吶吶的看着她。
她知道柳蕙是恨她的,但從未想到,這份恨是那麽的濃烈,那麽的深入骨髓。
但其實她覺得柳蕙并沒有理由恨她,如果說只是有敵意,她還能理解,但柳蕙,已經超過了某種界限。
至于為什麽恨,其實就連柳蕙都說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過的日子太美好,想要什麽父母都會給她。
她從來沒有體會過求而不得的感覺,直到遇見了顧斯。
顧斯就是她的愛而不得,因為中間有一個席嬈。
席嬈有什麽好,顧斯不就是看她可憐才會跟她在一起,才會憐惜她。
她倒好偏偏就喜歡裝僞善欺騙顧斯,最後卻把顧斯傷的徹底。
她恨席嬈,恨她奪走了自己最愛男人的心,恨她不好好珍惜顧斯。
一切的恨,都因為顧斯。
席嬈不知道為什麽,柳蕙也不會告訴她。
她想讓席嬈死,死人是不需要知道什麽的。
她帶了一把很長的刀,她看着席嬈笑,笑的很放肆,很徹底,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可是她依舊在笑,只不過表情依舊十分扭曲。
“席嬈,我就是見不得你好,我嫉妒你,嫉妒死你了。”
可是偏偏席嬈還看不到她的恨,還對她那麽的好,把她當成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想到這裏,柳蕙就覺得席嬈很可笑,也很蠢。
她幹了那麽多壞事,席嬈都不知道。
就連,席嬈和顧斯之間的那個誤會,也是因為她。
只有讓席嬈死,顧斯才會是她的。
柳蕙已經失去理智,她只是一個為愛發瘋的女人。
她握着刀,狠狠的朝着席嬈的腹部捅過去。
“不要。”顧斯破門而入,映入眼底的卻是一片血紅。
另一邊,警察局裏,特案組審訊室,唐念已經被抓了進來,他雖然拒不認罪,但人證物證都齊了,就連柳蕙也已經承認了,唐念便再沒有狡辯的理由。
這一切的一切,鬥不過是他為了針對顧斯設計的陰謀,卻不想最後會傷害到席嬈。
他深愛席嬈,從沒想過傷害她。
只想通過這樣的手段讓她徹底離開顧斯,卻不想,害了這麽多人命,害了這麽多的人。
唐念一直無言,不說一句話,不過最後卻認罪了。
從一開始委托盜竊集團偷東西,到後來殺光丢失傳家寶的一家人,殺害盜竊集團,殺害買下傳家寶的混混,都是他指使的。
指使最後的最後,他看着玻璃窗,嘴巴無聲的動了動。
玻璃窗的那一端,是容錦和顧今予,裏面審訊的人是許婵和梁隊。
很顯然,唐念那句話是對着這邊的人說的,而這裏,就只有容錦和顧今予兩個人。
容錦和顧今予一直都注意着裏面的動向,自然看到了他的話。
那句話很簡單,卻讓容錦和顧今予都錯愕了,容錦更是瞪大了眼眸。
因為唐念說了一句:七十八號。
七十八號,唐念為什麽會說這句話?
容錦快一步沖進了審訊室,一把抓住唐念的衣領,着急的問道:“唐念,你說清楚,為什麽你剛才會說那幾個字,你告訴我,你跟七十八號什麽關系,你說清楚。”
唐念卻像是裝死一樣,再也不吭聲了,連一個眼神也懶得給容錦。
但他依舊在笑,臉上的笑容十分明顯,也十分有趣,帶着嘲弄的感覺,戲虐般看着激動的容錦,和面色沉郁的顧今予,然後挑釁般給了顧今予一個眼神。
唇角的諷刺,更濃厚了。
顧今予拉着容錦,不讓她拉着唐念。
唐念依舊在笑,笑的肆無忌憚。
最後,被梁深帶走了。
梁深離去前,神色複雜的看了容錦一眼。
容錦,卻有些黯然神傷,。
七十八號,他們查了大半年,讓他殺了那麽多人,卻依舊抓不住她,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
像是看出了她的情緒,輕輕抱住她,然後拍了拍她的後背,無聲的給予安慰。
容錦趴在他的胸前,聲音悶悶的,心情依舊十分郁悶。
“阿予,我……”
“別說,我都懂,沒事的,一定會抓到那人的。”
七十八給予警隊的挑釁實在太多了,行為更是放肆加嚣張,他們不能再縱容下去,必須有所行動了。
“席嬈那邊怎麽樣了?”
這會,席嬈那邊應該也已經抓住人了吧,不知道什麽情況呢!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因為柳蕙被君斐然抓回來了。
而席嬈,去了醫院。
席嬈反應的快,用手去抓了那把刀,身體微微側開,恰好躲過了她的致命一擊,但是兩只手傷的很厲害,顧斯已經帶了她去醫院。
這個案子,算是結束了,但容錦和顧今予包括整個特案組人員的心,确實揪緊了。
唐念最後說的七十八號幾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誰也不知道,唐念也是絕口不再提。
七十八號逍遙了十三年,現在依舊逍遙法外,只有他在一天,那便有更多的人受害。
他們必須早日将她抓捕歸案,早日破獲七十八號的案子。
容錦拿了所有七十八號相關的資料檔案回家研究,她想從中找出一些七十八號作案的規律動機以及他的目的。
這個案子,沒有頭緒,暫且不提。
目前最麻煩的其實還是容錦,她被重案組的人盯上了,而且一盯就是好幾個星期。
她不嫌煩,顧今予也已經煩躁了。
而容錦,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根本不在乎重案組隊員的跟蹤。
日子總是要過,月末,天氣越發炎熱起來,南方城市的夏季,總是來得十分明豔濃烈,氣溫時常逼近四十度,七月更是進入了夏季最高溫的時節。
六月底的這一天,容錦拉上顧今予,連同陸如夏一起去了桐市博物館。
博物館這種地方,容錦她們只在上小學的時候跟随着學校的老師同學一起來過,長大後自己一個人從來沒有來過。
這不,今天特意來體驗一把。
因為喻明姮對這個也十分感興趣,便也拉着韓霆一起來了。
他們是在博物館才遇上的,事先并不知道。
至于陸如夏,純粹是來工作的。
這麽大的新聞,她這個市電視臺記者總歸要做點事情的。
展覽會要十點半才開始,他們來到很早,都在等着,所以先随處參觀了一番。
韓霆跟顧今予倒是挺合拍,兩個人在一起聊着天。
“你們聊,我們去那邊看看。”
容錦她們三個女人也湊到了一起,女人之間的話題可多了,叽叽喳喳好不熱鬧。
看着她們走遠,顧今予小聲叮囑,“別走遠了,注意安全。”
“知道了。”
終于,十點半到了,展示會場地開放,最先映入眼簾的,自然是一些考古出土的文物,這些文物有各個朝代的,并不是一次性出土的東西,但看得出來都是好東西。
會場的安保措施也做得極好,随處可見帶槍的警察。
“你們別說,這次展會還弄得挺大場面,看來,那木乃伊,真是好東西。”容錦看着四周的環境,跟她們小聲說話。
陸如夏是聽到上面的風聲的,八卦到:“聽說這具木乃伊百年難見,所以才會這麽多人來看啊。”
“我倒想看看,木乃伊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喻明姮只是對屍體感興趣罷了。
容錦到處看着,興致盎然,而喻明姮,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最讓她感興趣的東西還沒出現,就是那具木乃伊。
不過很快,就到了最裏面,放置木乃伊的地方,那裏,早已經人滿為患,而考古學博士江山,正站在那裏。
江山看起來很年輕,最多四十歲的模樣,精神奕奕,穿着一身黑西裝,完全沒有容錦印象中那種老學究的模樣。
江山面帶淺笑,眼底透着神采飛揚的自信。
陸如夏看着場館內熱鬧的場景,不由的感慨,“可惜記者都不允許進來,進來的也都不允許拍照,不然這幅場景,真應該拍下來。”
不過展會過後有一場記者發布會,倒是她是要參加的,臺裏的記者車還在留下等着呢,她進入會場,也是要設身處地的體會一下這裏的環境,回去才好寫記者稿。
容錦的注意力被江山面前一個四四方方蓋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吸引了,她有些好奇,那裏,應該就是放置木乃伊的地方吧!
那可是真的木乃伊诶,存放了千年的東西,真的能看清楚面容嗎,她有些好奇。
不過很快,答案就會揭曉了。
喻明姮也是充滿了期待,她目光如炬,一直盯着江山面前的東西。
江山,也已經動手準備打開那個東西,但是突然,現場陷入一片混亂,有一個那人突然沖出了人群,指着江山大喊,“殺人犯,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博士,他就是個變态殺人犯,他是個殺人兇手,你們警察快點抓他。”
212 秀恩愛神馬的,一點也不可愛
不過也只是一瞬,那人的聲音便立刻被壓下了,再沒有半點聲響。
容錦朝着那邊看過去,也不過只看到一個背影,并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容。
現場的警力出動迅速,擾亂會場的人自然要立刻帶走。
不過他們并沒有把那人怎麽樣,只是把他從會場攆了出去,而後,展會開始。
但是人群被割開了,距離江山所在的那處有些距離,他們只能遠遠看着,并不能走到近前去。
“這麽遠,看不清楚啊。”陸如夏嘟囔着,這樣她怎麽看的清楚啊。
“一般這種文物很少展出,即便展出也不會讓人靠近觀賞的,比較吓人。”喻明姮解釋到。
容錦也是點點頭,能在這裏看已經不錯了。
江山站在那處,面前有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物體,待人群安靜了下來,江山便一把掀開了蓋在那裏的紅布。
一個形式水晶棺材的正方形物體裏放着一具完整的幹屍,是名女性,可以看得出來。
幹屍保存的極好,沒有任何破壞的地方,就連細節方面也是看的十分清楚的。
陸如夏一眼看過去便有些吓到,這種近在眼前的屍體,又是幹巴巴的像是真人一樣,看的她渾身顫抖,一瞬間覺得惡心的厲害。
喻明姮興致最濃,細細看過去。
幹屍她其實也研究過,不過還真沒摸過,這幹屍的內裏到底是什麽樣子,她并不清楚。
韓霆站在她身邊,見她看的如此興致盎然,便起了逗弄的心思,悄悄俯身湊到她耳畔處,低低的聲音性感撩人,傳入她的耳底:“怎麽,研究出什麽心得沒有,要不要我給你當人體模型?裸着的那種,任你研究。”
喻明姮耳根一燙,聽着韓霆的話臉頰瞬間一片緋紅。
她用手肘捅了捅韓霆的腹部,嗔怪道:“流氓。”
她的聲音很小,有些嬌嗔的味道,聽的韓霆心底一陣酥麻,他覺得,自己一時一刻都離不開喻明姮了。
這個女人,已經徹底占據了他全部的心。
“我可是只對你流氓,不是嗎?”
他輕笑,在他耳邊親密耳語。
陸如夏就站在旁邊,看着這兩人膩歪,心底憤憤啊。
這也真尼瑪虐狗。
視線往旁邊一挪,顧今予正摟着容錦的細腰。
好家夥,又來一對。
她簡直都被虐吐血了。
陸如夏抱着抱抱,郁悶不已。
他們根本不是來看展會的,就是來虐狗的,堅決的,虐狗。
展會展示了木乃伊幹屍,她們也都見識了,很快便結束,人群三三兩兩散去。
他們也朝着外面走,跟着大部隊,走的緩慢。
倒是喻明姮,一路沉思,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陸如夏來了興致,想到來之前自己在網上查的內容,便好奇心十足的問喻明姮,“明姮姐,你真的木乃伊是怎麽制作的嗎?是不是像網上說的那樣啊,整天不給吃東西,然後灌香油,活生生的人就會變成幹屍了?”
“有這麽個說法嗎?”喻明姮好奇心也起來了,不過她略微思索,便否定了,“這個方法并沒有科學依據,應該是不成立的。”
而且,幹屍在古埃及制作的方法都是死人制作,用幹屍的方式保存屍體,是他們的風俗習慣。
制作幹屍的方法更是複雜,若是簡簡單單灌香油就能制作幹屍,那豈不是也能用這種方式殺人,還挺人不知鬼不覺的。
容錦也是對這個挺感興趣,“夏夏,如果按照你說的,那用香油灌了喝,豈不是可以殺人了,如果兇手都那麽有常識,我們就難破案了。”
“是啊,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沒有太多用武之地了。”
喻明姮也是點點頭,疑難雜案什麽的,最頭痛了。
到現在那個七十八號的案子還沒解決呢,真是個巨大的安全隐患。
“明姮,你說如果兇手真的把屍體制作成幹屍,那還能解剖嗎?”
“這個我不清楚,沒有遇到過知識那麽牛的兇手,制作幹屍必須是專業知識能力很強的人才能做到,否則,應該是制作不出來幹屍的。”
“明姮姐,幹屍真的能做出來嗎?”
“當然。”現在也有人通過古時候流傳的方法保存幹屍,其實說難也不難,只是要維持屍體不腐敗,用防腐劑就不錯。
這麽一想,喻明姮卻是笑了,為自己的智商所折服。
她這麽一笑,韓霆徹底看呆了。
美人當如是啊!
他緊緊握着喻明姮的手,雖然沒有言語,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今予同樣緊緊握着容錦的手,對他們的話題并不敢興趣,但他對剛才那個鬧事的人還是有些興趣的。
一旁跟着的陸如夏不由的撇撇嘴,又來了,又來了,她快被虐死了,求放過。
想到這裏,索性直接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對準前面走在一起恩恩愛愛的四人,照片定格,她編輯文字內容。
——來博物館漲姿勢卻妥妥的被虐了,秀恩愛神馬的,一點也不可愛!
許許多多個感嘆號以表達自己的不滿,很快,下面已經一串的回複。
第一個,自然是時初:加油,看好你。
時初哥,你幾個意思咩!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損友維持着隊形。
——幹的漂亮。
她一把将手機揣回口袋裏,再也不想看了。
這不光是虐狗,簡直虐心啊。
所以,陸如夏自然也沒看到居亦塵發來的消息。
不過就算看見了,她也不想理會,她這幾天,都沒有主動找過居亦塵,居亦塵打電話過來,她也是直接挂斷,短信也不回。
她想冷靜一下,給自己點思考的空間。
她覺得,或許真的是自己一直在逼着居亦塵,所以,她或許該考慮放手了。
不過想到要放手,又覺得有些不舍。
所以,她陷入了糾結中。
大部隊的步伐很慢,他們一行人走了許久才出了展廳。
陸如夏先一步離開,去跟同事彙合,彙報第一手資料。
另外四人則是慢悠悠的走着,閑聊着。
顧今予一直注意着博物館外面的動靜,果然,被他找到了。
他早就猜到,那個鬧事的人應該還沒走,他拉着容錦快步走過去。
那人本來頹然的坐在外面的花壇邊,陡然見到顧今予走過來,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就想跑。
“別跑。”容錦雖然不明白顧今予的行為,但還是先一步攔住了對方。
那人頓時沒路可走了,喻明姮和韓霆也跟了過來,看着這番狀況,不解的問顧今予,“什麽情況啊?”
“他就是剛才在裏面鬧事的人。”
當時大家都沒注意,只有顧今予看清了這人的長相。
容錦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眼顧今予,“你覺得他有問題是嗎?”
顧今予沒回答,只是點點頭。
“你剛才為什麽會在裏面說那樣的話?”顧今予問那人,語調輕然,并沒有暴露身份。
“你們要做什麽?”
對方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跟江山差不多大,或許應該還要比江山年輕一些,大概不到四十歲的樣子,穿的十分整潔,應該也不是精神不正常的人。
聽聲音不像是本地人,背着軍旅包,應該是跟着江山來了這裏的。
容錦對這人做了最基礎的判斷,目測他的攻擊力與攻擊性,做出評估。
攻擊力很低,看起來偏文弱的模樣,并不是十分粗暴的人,說話的時候字正腔圓,沒有太多口音,聽起來也是個極正派的人。
這樣一個人,怎麽會做出鬧場子這種事情。
難道,真的有什麽隐情?
容錦暗暗猜測,不敢随意做出判斷。
不過看這樣子,他應該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剛才說江山教授殺人,有什麽證據?”顧今予不緊不慢的又問了一遍。
那男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原來又是來為江山那個混蛋打抱不平的,他也就這點能耐了,哼,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會說的。”
“我們是警察,如果真的有案情,請你配合,告訴我們,我們會盡責調查的。”顧今予看人很準,這人一定有什麽話要說。
而且看得出來,應該不是那種跟江山有過節,随意污蔑的那種。
“你說你是警察你就是啊,我不相信。”
容錦沒給他廢話,直接拿出警員證遞到他面前。
“我是桐市特案組刑警,容錦。”
“你真的是警察?”那人又不太相信的問了一次。
“沒錯。”
“你是警察我也不告訴你。”
這下,看他一副傲嬌的樣子,容錦很想推翻自己之前的結論。
這人絕對頭腦有問題,腦子進了水,然後又灌了泥,一腦袋的稀泥啊!
“你既然不想說,那就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吧!特案組的茶,還是挺好喝的。”容錦這麽說,純粹是想吓唬人,但是還真給對方說怕了。
那人一下子氣勢萎了,再也不敢跟容錦他們叫嚣什麽,只是吶吶的說道:“我其實也不知道事實如何,但我敢肯定,江山就是殺人了。”
“那他殺了誰?”
“殺了他妻子。”
213 溫靜彤失蹤案
特案組辦公室,容錦坐在辦公桌上,歪着身子伏在桌面上,腦袋用手肘撐着,看向坐在對面的顧今予。
“阿予,你說那個男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沒有證據,他也不過只是猜測罷了,我們不能妄加揣測。”顧今予正看着一些文件資料,頭也沒擡的回到。
容錦點點頭,這件事壓在她心裏好幾天了,她總覺得隐隐感到不安,卻又不知道哪裏有問題。
想不通索性便不再想了,看七十八號的案子好了。
梁深剛從外面回來,夏叮當跟着他一起,一進門就開始八卦了。
“兄弟姐妹們,猜猜我剛才跟梁隊幹嘛去了,猜對有獎。”
許婵擡眸看了他一眼,“你被梁隊潛規則去了?”
“噗……”夏叮當一口水剛喝到嘴裏,差點被嗆死。
倒是梁深,眼眸幽深,神色凝重的看了夏叮當一眼,然後又看向許婵,眼底滿是警告的味道。
許婵自然不敢再多言,只是看着梁深谄媚一笑。
梁深不再理會他,夏叮當拍了拍胸口,回敬了許婵一句,“知了姐,你有沒有把斐然哥潛規則了呀?”
“還沒有,目标太堅實,暫時沒攻破。”許婵倒也大大方方毫不含糊的回答了。
不過君斐然就沒有許婵這麽彪悍了,聽了這話,他立刻閃躲開目光,再也不敢去看許婵,只是一本書扔出,朝着夏叮當砸過去。
梁深就站在夏叮當旁邊,順手就把書接了過去,反手又丢了過去。
君斐然被梁深砸了,幽怨的厲害,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作罷。
倒是容錦,好奇心被挑了起來,便着急的問他:“叮當,快點說,別賣關子了。”
“前幾天咱們市裏不是有一場文物展會嗎,那個考古博士江山你們認識嗎?”
“知道,上次文物展我們去了。”容錦點點頭。
“江山被人襲擊了,就在家門口,被人打了,好像還挺嚴重的,那個人也被抓起來了,說是,江山老婆的情夫。”夏叮當八卦着,十分稀奇的樣子,“不過江山都被人打的那麽嚴重了,江山老婆卻沒露面,連江山進了醫院她都沒出現,你們說是不是太奇怪了呀。”
“打人的那人呢,被抓了嗎?”容錦着急的問道。
“對啊,被轄區派出所抓進去了。”
容錦看向顧今予,一個眼神對方便了然。
“知了,跟我出去一趟。”
容錦拉上許婵,離開了特案組。
顧今予沒說什麽,只是交代她注意安全。
從轄區派出所領人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這人,太會折騰了,把她們兩都要逼瘋了。
好在她們忍耐習慣了,不然,直接打暈了扛回來啊!
進了特案組,他不想說也必須說清楚了。
審訊室裏,容錦和君斐然在問話。
“姓名。”
“關益。”
“年齡。”
“三十五。”
“性別。”
“你瞎啊!”
哎呦我去,君斐然想打人。
“為什麽去找江山,還把人打了?”
“我高興。”
這人回答的理直氣壯啊。
君斐然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你打人還有理了?”
那人瑟縮了一下脖子,然後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淤青,“那你們警察打人就有理了?”
這一拳,是剛才許婵揍得。
忍到了極限,許婵小小的動了下手。
君斐然就當沒看見,“說說看,你跟江山什麽關系,你為什麽老是去找江山麻煩?”
“江山殺了人,殺了他老婆。”
“你親眼看見江山殺人了?”君斐然冷聲質問,而容錦卻是知道這問題答案的。
殺人不過是關益的猜測,關益只是懷疑江山殺人,并沒有确鑿的證據。
“沒看見。”
這下,他依舊那麽的理所當然。
君斐然要暴走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忍了下來。
“那你說江山殺人,一沒看見,二沒證據,你這是诽謗,按照法律,江山可以起訴你。”
“他有膽起訴我就來啊,我不怕他,就怕他心虛不敢來。”
說完,關益還哼了一聲。
君斐然幾乎跳腳,哎呦喂,我這暴脾氣。
容錦沒他那麽不淡定,她抱懷靠在椅背上,聽着兩人的對話,借機觀察關益。
這番說辭,跟他上次說的一樣,沒有什麽疑點。
但,關益為什麽就認定了江山殺人,總要有一個理由才對啊。
“關益,你為什麽這麽确定關益殺人,你認識關益老婆,你跟關益老婆是什麽關系。”
這麽一問,才算問道關鍵點。
關益直接閉了嘴,再也不作死了。
“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們真的幫不了你,我想你既然三番兩次找江山麻煩,不斷告訴別人江山是殺人兇手,那你一定是有想法的,既然你懷疑江山殺了人,為什麽不來報警,你跟江山老婆,關系不一般啊?”
“你別亂說啊!”這下,關益有些慌了。
“你們是情人關系吧?”
容錦猜測,但依舊有些肯定這個猜測了。
“而且,你很愛江山老婆,對嗎?”
否則,他不會冒這麽大的險做這麽多的事情。
關益這下徹底傻了,沒想到容錦一下就猜到了,他低着頭,不說話,似在思考。
容錦不着急,等着他自己說出實情。
沉默了許久,關益終于開口了,“沒錯,我很愛她。”
“那就給我們說說吧,為什麽認定江山殺了人。”
容錦遞給君斐然一個眼神,君斐然了然,拿出記錄本開始準備記錄。
“靜彤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她從一開始嫁給江山就是錯誤的。江山那個人是個變态,別看他儀表堂堂其實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他經常虐待靜彤的,他每次去考古之前都要反複折磨靜彤,還經常懷疑靜彤背着他偷人。我和靜彤很多年前就認識了,只是後來我舉家遷離了桐市,就跟靜彤斷了聯系。三年前我來桐市出差,遇到了靜彤,她還是那麽美,那麽溫柔,我很心動,但我們一直保持着本分,我不想讓她為難。其實在這之前,她多次跟江山提出離婚,但江山就是不同意,他拍了很多靜彤的不雅照,把她綁在家裏,不讓她出門。江山就是個惡心的變态,心理扭曲的。他們結婚這麽多年都沒有孩子,靜彤也不想繼續忍受他了,所以三個月前江山考古回來,靜彤告訴我她這次一定要跟江山離婚。”
說到這裏,關益表情變得有些黯然,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都已經想好了,只要靜彤離婚了,我就立刻向她求婚,我真的很愛她很愛她。”
他的那種愛,帶着許多虔誠的意味,容錦能夠看出來,他對靜彤的愛裏,有濃重的尊重與欣賞。
這樣一個男人,應該是會讓女人幸福的吧!
但是現在靜彤沒有跟他在一起,中間一定是有什麽意外。
果然,關益繼續說道:“靜彤讓我等她,她說跟江山離婚後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
“可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無論我怎麽聯系她都找不到她,她失去了所有消息,我曾經日夜守在江山家外面等着,連續一個星期,都沒見到靜彤出過門,我跟蹤江山,發現他的生活軌跡裏也完全沒有靜彤的身影,靜彤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所以,你覺得江山殺了他的妻子,是嗎?”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不是覺得,是肯定。”江山敢篤定,靜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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