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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老梁隊是她第一次破案時候就跟的老師傅了,她很敬重梁隊,也很佩服梁隊。
梁隊不在了,她也覺得很難過。
但從未想到,梁隊不是殉職,而是失蹤。
“我父親三年前失蹤,就是在追查拍賣會案子的時候失蹤的,我曾經也懷疑我父親殉職了,但後來我直覺他還在,只是他躲藏了起來,或許,他就在那群犯罪團夥裏藏着。”
梁深與梁國華畢竟是父子,有發自內心的一種聯系,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父親一定還在這世上的某處,只是藏匿了蹤跡,再也沒有露面罷了。
快四年了,這麽久的時間,他的父親到底經歷了什麽,他不敢想象。
“先不管那許多,我們的目标是七十八號,還有首長交代的任務也必須查清楚,我們不能再放任七十八號肆意殺戮了,不管七十八號是不是幕後推手,操控這一切,我們都必須把七十八號當做最明确的目标。”
麥穗說罷,拿出電腦,把分析出來的所有內容傳送給他們。
這一段時間,她被喻大隊長抓去,雖然控制了自由,但學到了不少東西,還順便追查了一下七十八號的資料。
這裏,就是全部最完整的資料了。
“你們還是從十三年前的第一起案件開始調查吧,這裏面,必然是有一定關聯的,還有就是,我懷疑,十三年前與十三年後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區別。”
“區別?”這個他們真心忽略了。
麥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他們倆,“虧得你們倆還是特案組的警察呢,我都嫌棄你們了。”
“快說,碎碎。”沒有在意麥穗的鄙視,容錦着急的問她。
“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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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十三年前的受害者照片,有比對出十三年後受害者的照片。
沒有什麽異樣,也沒有問題,容錦不懂了。
“火烈鳥,你看出來了嗎?”麥穗看向梁深,問他。
奈何梁深也是搖頭。
麥穗撇嘴,“真該彙報上去,把你們拉回教室裏,回爐重造。”
“這是法醫擅長的事情,我們只負責破案抓人。”
“那喻明姮就沒看出來不對勁?”
“應該是沒有。”
不然,明恒早該說了。
畢竟十三年前的案子不是他們負責的,那些屍體,也不是明恒檢查的,光是看照片,确實存在誤差。
又不是誰都像麥穗這般,眼神特別特別的好。
麥穗那雙眼,犀利毒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細節決定成敗懂不懂。”麥穗一副沒救了的表情看着他們倆。
“別賣關子了,趕緊的說。”
“死者的傷口切口不同,力道不同,所用的工具,也不同,這個你們可以讓喻明姮去做比對,相信會有意外發現的。”
麥穗在笑,笑容狡黠。
“我回去立刻讓喻法醫查。”
交代完事情,三人分別,朝着三個不同的方向,離去。
麥穗的車子剛轉上大路,就被幾輛車子包圍了。
“握草。”麥穗砸着反向盤,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這人,這麽如此陰魂不散啊。
又來了,又來這招。
“喻原城你個混蛋,我上輩子欠你的。”
咆哮完,麥穗還是乖乖就範了。
沒辦法,誰讓她惹不起喻大隊長呢!
喻原城,四九城喻家流落在外的大少,三年前歸家,成為喻家的主心骨。
原名,薄蘊,現任烈火特戰隊,大隊長。
也是麥穗永遠逃不脫的那個人。
容錦回了錦明院,顧今予還坐在客廳等她。
見她回來,也沒多問,只是很關心。
“手上的傷,還痛嗎?”
容錦搖搖頭,顯得十分疲憊。
顧今予走過去,一把将她抱起。
“你幹嘛?”
容錦訝然,驚呼一聲。
“看你太辛苦了,我抱你去樓上。”
“好。”容錦乖巧的依偎在他懷抱裏,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依靠在他的懷中,覺得分外溫暖。
之前因為精神緊張,一直忙碌所以早已經忘了手上的傷,這會整個人放松下來,便覺得整條胳膊火辣辣的痛。
顧今予将她抱上樓,放在床上,然後輕聲問她。
“要不要吃點東西?”這一天,她都沒吃過什麽,一直等在醫院裏,後來又陪着陸如夏。
折騰了這麽久,她也該餓了。
“那先洗澡,我再給你煮點面吃好不好?”
“行。”身上黏糊糊的,還有血跡,在這炎熱的天氣裏确實十分難受。
“不過你手臂傷的厲害,不方便洗,我幫你洗吧!”
這話,顧今予說出口并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但容錦卻覺得有些別扭,一下子就羞紅了臉頰。
她沒說話,任由顧今予幫她脫掉身上的衣服。
浴室裏已經放了水,顧今予不敢讓她泡澡,便只是簡單的用籠頭幫她沖洗。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一點一點的點燃容錦的肌膚,讓她難受的厲害。
顧今予盡量讓自己放松心情,不去看她的身體。
但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無法控制,最後,幫她沖洗好身體,他自己,也已經整個人燒了起來。
不過想着容錦有傷,又還餓着,他便壓下了自己的心思,用浴巾将她整個人裹好然後抱着她出了浴室。
“我自己穿衣服就好了,沒關系的。”這點事,她還能做。
顧今予也不勉強,幫她拿好衣服便離開了。
容錦随意套上睡衣,然後下樓去找顧今予。
他在廚房煮面,她就從後面偷襲他。
她的腳步很輕,他沒有察覺,被她撲了個正着。
“老公。”
她輕輕喚了一聲,這語調,這稱呼,讓顧今予心底一陣酥麻。
她很少主動叫他老公,今天,她的情緒不好,他自然清楚,也知道她很難過,不過同樣的,她也十分堅強,沒有被打倒。
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身後,顧今予臉上揚着笑,內心更是一片柔軟。
“別鬧了,面要煮爛了。”
容錦的手在做壞,顧今予想要躲,卻躲不開。
心被她撓的很癢,很難受。
他放下手裏的筷子,将火關到最小,然後轉身,一下子将容錦抱進懷裏,抵着她,将她推到梳理臺邊上,狠狠地壓下去。
容錦一動不敢動,被他圈住,心一下子就亂了。
近在咫尺的面容,還有缭繞在自己心間的呼吸,都讓她思緒紊亂,情緒激動。
顧今予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便狠狠覆在她身上,一個吻,吞噬掉她所有的氣息。
“讓你撩我,把火撩起來了,你要負責。”
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暗啞,就在她的唇上,一點一點的低語着。
話語,讓她徹底迷亂了心扉。
“我們,就在這裏好不好?”說罷,便将她往梳理臺上狠狠推進了一些。
他的聲音,醉人心扉。
她的眼神,迷離蠱惑。
218 溫靜彤出現了
人為什麽會産生罪惡,罪惡的開始,罪惡的根本是什麽呢?
罪惡是掩蓋了人性本真的東西,欲望會産生罪惡,金錢的欲望,權利的欲望,情感的欲望。
人活着,就注定生活在一個充滿了欲望的空間中,即便你不去追求欲望,但欲望,也會萦繞在你身邊。
有些人被**驅使,産生罪惡的心,做出罪惡的行為,再去掩飾自己的行為。
這便是罪惡本身。
而特案組的隊員們,就在用他們的能力去阻止罪惡的發生,用他們的行動去平衡這個世界的罪惡,使得社會達到一個安寧的狀态。
邪惡滋生魔鬼,正義戰勝一切。
特案組的隊員一直在跟蹤調查江山,整整一個星期,蹲守在江山所有出沒的地方,日夜監視,江山毫無問題,但他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這裏是江山的家,江山在外面的一處私人公寓,還有江山父母家,所有溫靜彤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我們都查過了,沒有發現溫靜彤的蹤跡。”最近幾天一直蹲守在江山家附近的容梵一個多星期都沒出現在局裏了,這會,便是回來彙報這幾天的情況。
“而且,我們調查了溫靜彤的出入境記錄,通行記錄,完全沒有,她既沒有出過遠門,也沒有出過,更沒有取過錢。雖然她的手機卡還在用,但每次出現的地方就只有江山的那間私人公寓,溫靜彤總不可能三個月來都待在公寓裏,一步都沒出過門。”君斐然搖頭,覺得這個假設并不成立。
他寧願相信溫靜彤是被殺害了,而江山的嫌疑,顯然是最大的。
許婵也把自己這幾日來調查的結果拿出來,“溫靜彤跟江山結婚許多年了,感情一直很淡,就連江山的父母也說,溫靜彤一直都想跟江山離婚,江山以為考古,脾氣變得有些古怪,江山父母也受不了兒子的脾氣,已經許久不來往了。但是溫靜彤對兩位老人家還是很照顧的,經常去看他們,但這三個月,溫靜彤沒有去看過江山父母,也沒有回過自己的父母家。”
所以,溫靜彤人間蒸發了。
“但是我們還是沒有确切的證據能夠證明溫靜彤失蹤,溫靜彤萬一就是待在家裏,不出門呢?”梁深發出疑問。
雖然這個假設不成立,但他們必須設想到一切的不穩定性,要把所有應該考慮的方面都考慮清楚,不能有一絲的漏洞。
溫靜彤勢必要找出來,而江山,也要查到低。
“那我們去搜查江山家,或者直接把江山待會來詢問。”
“理由呢,搜查江山家的理由呢?”
梁深蹙眉,手指不停的敲在桌面上,十分惱火,煩躁。
“梁隊。”夏叮當從外面接電話進來,看着梁深,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怎麽了?”梁深不耐煩的問道。
“關益,失蹤了。”
“失蹤是什麽意思?”梁深不解。
“因為關益是溫靜彤失蹤案的報案人,所以我們也一直密切關注他的情況,今天早上他去超市買東西,我們的人原本一直跟着,但是他中途去上了一次廁所,就再也沒出來了。”
“出事了,趕緊走。”梁深将手裏的一沓資料扔在桌面上,起身就走。
其他人跟上,一組人迅速出動。
超市,已經被警察控制了,之前監視關益的人并不是特案組的隊員,只是一個警員,到了現場,許婵先去找那人了解情況,君斐然去監控室查視頻,容梵在現場找目擊證人。
容錦和顧今予進了男廁,一番檢查下來,發現了問題。
其中一個隔間有掙紮留下的撞擊痕跡,門板被撞凹了一塊,力道看起來很大,擦着一點血跡。
容錦将血跡提取留着回去讓喻明姮化驗,“應該是被人強制帶走的。”
“但是對方避開了咱們的人,應該是知道有人跟着關益,這說明什麽,對方一定很了解關益。不過這麽大個人,他是咱們把人帶出去的。”
當時那個警員就在門外等着,如果有人帶着關益出來,一定會直面遇上,這說明,那人是悄悄把人帶走的。
但是怎麽個悄悄法,就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
就在這會,許婵已經問清楚了。
“在關益進入衛生間以後,半個小時的時間裏,有十五個人出入男廁,其中有一個人拖着行李箱,箱子的大小,應該不足以塞下一個成年人,還有一個比較可疑的,就是清潔工,清潔工推着清潔車,但是我看過了,這裏的清潔車也不大,不知道能不能把關益塞進去。”
君斐然也從保安室回來了,只是面色凝重,對着他們搖搖頭,“監控全部被破壞了,這是有目的的綁架。”
“一點畫面都沒有嗎?”
“全部貼上了東西,擋住了所有視線,根本看不清楚。”
“這倒是有意思了。”容錦輕笑,興味盎然。
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原本的原告現在失蹤,如果沒有報案人,那他們就不能繼續追查溫靜彤的失蹤案了。
看來,這事果真沒那麽簡單啊。
“我覺得應該先去江山教授那裏拜訪一下了。”
梁深将煙頭摁滅,掐熄在垃圾桶裏,表情凝重。
“走吧,去江山家裏。”
“容梵,你回去申請搜查令。”
“好。”
一行人,離開超市,準備去江山家。
倒是夏叮當還站在原地,看着梁深摁熄的煙頭,又看了看垃圾桶。
垃圾桶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夏叮當撿了出來,卻發現是一個小醜的帽子。
夏叮當眼皮一跳,立刻喊他們。
“快來,你們快來。”
“怎麽了?”梁深還沒走遠,聽到夏叮當的喊聲,立刻走了過去。
“我估計關益現在還在超市裏,大家快找。”
夏叮當直覺告訴自己,關益一定還在這裏,只是他們有些沒有頭緒。
“找穿着小醜衣服的。”
小醜,一定就是小醜。
他記得剛才聽到那個警員跟許婵說,有一個小醜在衛生間裏,但是後來出去的時候,是另一個人扶着小醜一起出去的。
那個小醜明明就是一個人進的衛生間,出去為什麽會是兩個人。
肯定是綁架的人把關益塞進了小醜服裝裏,另一個扶着的,就是綁架者。
這一切,都是夏叮當的推測,事實到底是什麽,他不能确定。
不過這種商超,地方很大,上下兩層,要找人,真的挺有難度,尤其是他們人手不多,要一個一個的去查看,時間就是生命啊。
他們如果能趕在對方把關益帶走之前找到人,那就有救。
否則,說不定就會殺人滅口了。
他們着急,十分着急,上下樓來回跑。
可是到最後,依舊沒有看見小醜之類的人。
人沒找到,倒是一個保安想起來了,“剛才我看見一個人帶着個小醜去了地下停車場,他們應該在停車場。”
“快去追。”
所有人趕往停車場,停車場在地下一層。
但是車輛很多,有一千多個車位,對方這麽可能輕易暴露,他們來不及了,時間來不及。
所以,梁深立刻讓他們封鎖出口,将整個超市封閉起來。
可惜的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經過排查,依舊沒有找到關益。
找不到人,他們只能放棄。
而此時的關益,早已經被人帶離了超市。
只不過車子并沒有朝着市區前行,而是朝着城郊而去。
失蹤的人找不到,溫靜彤也沒有半點小時,但好在搜查江山家的搜查令批了下來,他們從超市離開直接趕往江山家。
他的私人公寓,位于城郊的東廈區,環境很美,地理位置十分偏僻,這一片只有這一個小區,周圍都沒有什麽房屋,全是樹木。
就像是屹立在荒山野嶺的鬼宅,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日暮黃昏,好在因為是夏天,日光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哪怕七八點的時間,天也不過才剛剛灰暗下來。
這會不過五點多,雖然日頭西斜,但白日依舊明亮,他們敲響了江山家的大門。
“江教授,你好,我是桐市公安局刑警隊特案組警官,梁深。”梁深直接亮出自己的證件,遞到江山面前。
江山面容淺淡,不見一絲慌亂,更沒有多餘的情緒,有的只是淡漠。
“有什麽事嗎?”江山聲音冷清,淡淡的問道。
“江教授,我們接到報案,說是您的妻子失蹤了,所以,我們找您問明情況,并且,希望您可以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的妻子,你是說靜彤嗎?”江山面露遲疑,不解的問他。
梁深點點頭,薄唇緊抿。
江山面色更加古怪,他轉過身朝着屋內喊道:“靜彤,你過來一下。”
這下,輪到特案組的衆人面面相觑了。
溫靜彤,還活着,壓根沒失蹤?
而且,她根本就生活在這棟屋子裏,好好的活着?
他們都震驚了,看着從內室走出來的女子,溫靜彤,确實有一種溫潤靜好的感覺,長得十分娟秀,穿一襲長裙,長發随意的披散在身後,淡然若素。
“怎麽了,山哥?”溫靜彤走過來,将手遞給江山,江山便立刻牽過她的手,兩人雙手緊握在一起,看起來和諧又美好。
這氛圍,簡直讓人不忍打破。
“靜彤,這位警官找你有些事情詢問,先請大家進來吧!”
219 她是假的
“請進吧,各位警官。”
江山率先走進去,态度随和,随手擺了個請的姿态,讓梁深頗感壓力。
梁深給後面的幾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注意見機行事,便率先走了進去。
幾人跟上,雖然都是不動聲色,但看到溫靜彤的一剎那,他們心低也是溢滿了驚愕。
難道,他們的查證,出了問題?
進了室內,容錦倒是沒把目光放在溫靜彤身上,而是仔細觀察室內的環境。
看得出來江山夫妻倆是比較嚴謹的人,家裏的東西,擺放的十分整齊,而且應該還有輕微的強迫症,每一個東西,放置的都十分有規律,不是一般人能夠拜訪出來的。
博古架上放了擺件,容錦走過去打量了一番,發現所有物品都是呈一條筆直的直線擺放,位置沒有絲毫偏差。
這一點,就是強迫症患者的最大特點。
一行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溫靜彤去泡了茶端過來,江山坐在那裏跟梁深聊天。
“梁警官,不知道是誰報警說我妻子失蹤的?”
江山有些疑惑的問他,看起來他真的就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但容錦就是覺得他奇怪,今天她看到的江山,跟那天在博物館裏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
至于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其實她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有那樣一種感覺,很強烈的感覺。
“是一位姓關的先生,叫關益。不知道江夫人認不認識這麽一個人,他很篤定的說,您的夫人失蹤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關益也失蹤了。
這一點,很讓人疑惑。
“我不認識關益。”溫靜彤溫聲細語的,說話的聲音并不大,看起來溫潤清淡的樣子,有些內秀,并不是善于說話的人。
她泡好茶,将茶盞遞到他們幾人面前。
容錦站在旁邊看着,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眼底的情緒,卻起了起伏。
過了一會,江山起身離開了一下,容錦便跟上了他。
“江教授,不介意我随處看看吧?”
“可以,不介意。”江山溫聲回答,淺淺笑着,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
容錦朝着裏面走去,看到江山進了書房,便也跟了進去。
書房的擺放,看起來比外面客廳還要嚴謹,一絲不茍,所有的書籍都按照大小,厚度整齊的碼放。
“江教授的書房好幹淨,這些書都是您擺放的嗎?”
江山笑笑,解釋道:“并不是,這些都是我妻子放的,我妻子很喜歡,書房是她專用的,我一般都待在工作間裏,很少用書房。”
“哦,尊夫人真的很厲害,把這些書整理的那麽整齊,很厲害。”
容錦點點頭,随手抽出一本書,裝作随意的樣子。
眼角的餘光在屋內随處掃着,看着屋內的結構,看着所有的細節。
然後,她随手把剛才看的那本書放在桌子上,沒再放回去,轉身離開書房。
回到客廳,他們的聊天也差不多結束了。
沒有問出什麽東西來,溫靜彤咬死了不認識關益,而且溫靜彤本人就在他們面前,他們還如何去說溫靜彤失蹤呢。
但溫靜彤如果沒失蹤,關益的說法又是怎麽回事呢?
最關鍵的是,關益卻真實的失蹤了。
又是誰劫持了關益呢?
離開江山家別墅,因為一無所謂,他們有些着急上火。
“你們說這叫什麽事啊,那個溫靜彤根本沒失蹤嘛,我們這不是上門去給人打臉嗎?”夏叮當嘟囔着,有些不痛快。
“誰說不是呢,原本認準了失蹤的人,突然就出現在眼前,這簡直就是啪啪啪打臉啊,打的好痛的說。”許婵也是,無奈了。
這種事,都給他們撞上。
也不過也怪不得別人,是她們自己沒有查證清楚,就胡亂找事。
回去一定要被上頭給罵死了。
想着這個,許婵就同情的看向了梁深,老大才是被罵的最慘的啊。
“老大,你罵我們吧,都是因為我們,沒調查清楚。”夏叮當低着頭,眼看着梁深沉默不說話,心底也有些難受。
梁深瞥了他一眼,沒開口。
倒是顧今予和容錦一起開了口,“那個人,應該不是溫靜彤。”
“為什麽這麽說?”
許婵驚詫,他們可都是看過溫靜彤照片的呀,就是剛才見到的那個人啊。
“溫靜彤确實失蹤了,而且時間應該不短了。”見顧今予沒說話,容錦便主動解釋了起來。
容錦把剛才自己觀察到的都告訴了大家,“雖然我不知道剛才那個女人是這麽做到跟溫靜彤長的一模一樣的,但我覺得,那個人不是真的溫靜彤。”
“會不會也是整容的,就像上次按個案子,那個程桀和楊楚,不也是長得一模一樣。”許婵想到了那個案子,覺得這件事也有可能是那樣的。
容錦搖搖頭,“如果是整容的,應該恢複不到這麽好,關益不是說溫靜彤不過失蹤兩個月嗎?如果是動全臉,沒辦法回複的這麽自然,但是今天那個女的,我看她整張臉都十分自然,不像是才整容的。”
“這個先不管,小錦姐,你到底是這麽看出來那個人不是溫靜彤的呀,我怎麽沒看出來?”夏叮當抓抓頭發,有些不解。
幾人坐上車,沒在這處停留,往回趕。
路上,顧今予看着容錦,問她:“你一進門就看出來了?”
“不是。”容錦搖搖頭,她還沒有那麽厲害,不至于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通過細致的觀察,總是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比較,一個人想要做什麽,是不可能不留下線索的,尤其是殺人這樣的事情,警察自然都是通過證據、線索、細節推敲出的結果。
她最開始也只是懷疑,關益的話說的那般篤定,而且關益又突然失蹤了,她不得不懷疑,溫靜彤是不是真的失蹤了。
今天這麽一看,果不其然。
“進門之後觀察了一下,而且發現了一些細節,才确定。”容錦這般說着,腦海中仍在不停思考。
“已經很厲害了。”顧今予真心實意的誇獎她,這樣他便能放心了,即便他離開特案組,小錦兒一個人也能勝任,也能游刃有餘的處理所有的案子。
這樣很好。
回到特案組辦公室內,容錦給他們解答了。
“小錦姐,你快點告訴我,我急死了。”最着急,自然是夏叮當,一進門,便催促着她快些說。
容錦淺笑着,給他們解釋:“進門後,你們有沒有觀察一下江山家的空間環境?”
“看了,很整潔,像是經常打理,而且物品擺放的都很有秩序。”許婵也觀察到了這些細節。
“對,沒錯。”容錦點點頭,然後從辦公桌上拿過幾樣小件的物品,放在會議室的大桌上,再把每一樣東西放置該放的位置上,然後擦繼續說道:“進門之後,我看了一下。江山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拜訪的十分細致,每一件物品都有自己的位置,就連博古架上的那些古玩,也都放的像是一條筆直的線。”
容錦細微調整了一下桌面上物品的位置,變成一條筆直的線,然後還時不時的用手去輕碰,調整位置。
“這種行為,其實是有很嚴重強迫症的人才會有的表現,江山家裏的擺設說明,他們夫妻兩人有一人一定是很嚴重的強迫症患者,但是我剛才特意觀察了一下江山,也問了江山,确定他并沒有強迫症,那有強迫症的自然就是溫靜彤。”
“江山家裏有一間書房是溫靜彤專用的,裏面那些書籍完全是按照顏色、大小、厚度去歸類的,那種程度,真的是強迫症很嚴重的人才會去做的事情。”
“但是書房是溫靜彤一個人用的,她這麽久沒出過門,待在家裏應該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江山也說了溫靜彤十分喜歡,但是書房裏,落了一層薄灰。”
“可是這也不能證明,那個人就不是溫靜彤啊,或許她最近就是不愛,不想了呢?”
君斐然提出假設性疑問。
容錦輕笑,繼續說道:“對,這些都只是猜想,并不成立,但我的假設已經得到了論證。”
“問題最大的關鍵點,就在溫靜彤身上,江山家裏的那個溫靜彤,并沒有強迫症,這一點就能說明她不是真的。”
“小錦,你是從哪看出來的,我們這麽一點都沒看出來啊?”
“倒茶的時候。”容錦目光深深,有一種吸引力,讓人不覺便會被她的目光所吸引。
“倒茶?”
“沒錯,她倒茶的時候,杯子擺放的位置,遞給你們時候拿起的順序,給你們茶杯之後放下茶壺的姿勢,全都不對。”
“強迫症最大的特點就是當事人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強迫症,也不會覺得她做出那樣的動作會讓別人不舒服。如果那個人是真的溫靜彤,她面前的茶幾上,所有東西的擺放應該都是統一的位置,成比例的,她不會允許自己的眼前,出現淩亂的狀況,她會不由自主的下意識的就把面前整理好,會在每一個細節出現錯誤的時候立刻動手,就像這樣。”
容錦手上的動作并不明顯,但卻不停的在動,将桌面上所有不規則的東西,全部放到統一的地方,使得所有物品的擺放,形成一個有規則的形态。
“但是,今天我們看見的那個人,并沒有,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假的。”
------題外話------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關于配角的故事,你們是想放在一起寫給你們看,還是,呈單獨的篇章,單獨寫出來呢?
都來給我點意見吧,默默給我月票卻不留言的妞們。
1527676285
220 永別了
“如果那個人是假的,那真的溫靜彤又在哪裏呢?”
許婵低聲問着,也說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這個溫靜彤如果是假的,那真的呢?
而且,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又是如何假冒的呢?
“如果我的推測不準确,或者說溫靜彤改變了生活方式,那這些假設,就必須推翻。”
“那我們現在先去查一查溫靜彤好了。”梁深打斷了大家的談話,然後吩咐下來:“許婵你和斐然去查溫靜彤,叮當和容梵去找關益。”
“好。”
他們各有各的工作,而容錦的工作性質,便是給予他們幫助,誰需要她,她便去幫誰。
但現在,除了溫靜彤的案子,最關鍵的還是麥穗提出的那個質疑。
大家各自散去,容錦直接去了法醫室,她把事情給喻明姮一說,喻明姮便立刻應了下來,準備再去看一看是否真的如他們猜測的那般。
這幾天,容錦都是忙裏偷閑去醫院看陸如夏。
可是陸如夏的狀況并不好,而居亦塵,更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直沉睡着。
從法醫室回來,容錦接到了白素琴的電話。
她看着手機上的來電提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容錦,你到底安得什麽心,如夏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你為什麽不跟我說,為什麽啊?”白素琴在電話裏咆哮,聲嘶力竭。
“跟你說了又如何?”容錦語調清冷,極盡諷刺。
“你在說什麽,如夏是我的女兒,你說我能如何。”白素琴很不耐煩的語氣,“我已經到了醫院,我準備把如夏帶走了,我告訴你,以後別再找如夏了,她是我女兒。”
“難道我不是你女兒嗎?”容錦冷聲反問,這個問題,盤亘在她心裏很久了,她想要知道一個答案,“白素琴,我不是你的女兒,也不是爸爸的女兒,對不對,我根本就不是你女兒,是不是,你告訴我。”
容錦低聲嘶吼,情緒徹底崩潰。
她不斷告訴自己,要遺忘掉那些殘忍的真相,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想逃避,卻又躲不開,也不想再躲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容錦,是誰告訴你的,你在胡說什麽,你就是容碩的女兒,你就是她女兒啊。”白素琴語調有些猙獰,說完這句話,便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
此刻,站在醫院走廊上的白素琴,緊緊握着手機,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着,情緒,處在奔潰的邊緣。
至于容錦,也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她們母女之間,必然要撕破臉了。
容錦收回電話,跟顧今予一起趕往醫院。
她不能由着白素琴這般帶走陸如夏,她不放心,對白素琴的不放心。
可是,她們到了醫院,沒有找到白素琴,更沒有看到陸如夏。
“護士,這間病房的病人呢?”因為陸如夏的情緒很不穩定,容錦希望她可以在醫院多待幾天,身上的傷,也需要恢複的時間。
“你是那個陸如夏的姐姐吧,你快來,跟我來,剛才有個人來了,說要給陸如夏辦出院,然後進了病房便開始辱罵陸如夏,兩個人吵得很厲害,最後不知道怎麽了,陸如夏受了刺激,跑到了樓頂,現在醫院的人在那邊勸她,我也也已經報了警,你快點跟我來!”
護士在前面跑着,拉扯着容錦的衣服,生怕她腳步慢了。
聽到護士的話,容錦心髒一驚,整顆心都劇烈的跳動了。
如夏不能有事啊,如夏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一路跑到樓頂,遠遠地就看見陸如夏站在樓頂的邊沿,高高的站在那裏,背對着所有人。
容錦腳下一個踉跄,茶點站不穩。
顧今予适時扶住她,兩人一起朝着陸如夏走過去。
“夏夏。”她輕輕喊了一聲,陸如夏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容錦簡直心驚肉跳,不敢再去看陸如夏。
人群中,她看到了白素琴,容錦表情一變,沖到白素琴面前,低喝:“你到底跟夏夏說了什麽,你為什麽要跑來刺激她,白素琴,你到底是不是一個母親,你非要逼死夏夏才開心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白素琴拂開容錦的手,滿目怒火的看着她。
“夏夏是我的女兒,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的,你給我滾遠點。”看到容錦,她就滿肚子怒火無從發洩。
容錦眉目緊皺,語氣同樣不善,“我是不會讓你把夏夏帶走的。”将陸如夏交給白素琴,只會逼死她。
她絕對不會這樣做,絕對不會。
“夏夏是我的女兒,你說了不算,容錦,我和我女兒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夏夏的死活,也不需要你來操心。”
“所以,你就這樣對你的女兒,逼着她去死?”容錦目呲欲裂,指向陸如夏的方向,表情十分吓人。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女兒,讓你的女兒,在受了折磨後,就這樣去死?”她低吼着,一字一句控訴,“我差點忘了,你可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當年你對我做的事情沒成功,現在又想逼死如夏,你果真,是個好母親啊。”
“你還記得嗎,當時你掐着我的脖子,讓我去死,把我打的遍體鱗傷,你都忘記了是不是?可是我沒忘記,我的母親,扯着我的頭發,拉着我往地上摔,一遍一遍說着,讓我去死,怎麽着,我沒死掉你是不是過的一直都不開心,我應該和爸爸一起死掉,對不對,我們都死了,你就滿意了,對不對?”
她一聲聲控訴,一句句揭露,所說的都是過去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
那些造成她夢魇的回憶,她這麽多年,總是不停的被夢魇住,都是因為她,因為這個惡魔一樣的母親。
“你在胡說什麽,你胡說,你給我閉嘴,閉嘴,賤丫頭,閉嘴啊。”白素琴聽到容錦的話,很想去撕爛她的嘴巴,或者,直接把她推下樓,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一點也不想。
可是容錦還在說,淚流滿面的說着:“白素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年把爸爸撞死的那輛車,就是你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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