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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張将軍也是為了您好,你就去見見那位座師又能如何,能得京城座師指點,您的科舉之路不是更有把握嗎!”魯爾一邊鋪着床鋪一邊習慣性唠叨自家少爺。
“我才不去!你沒聽将軍的話嗎,今年科舉那位廖座師可是要監考的,我提前去拜訪,別人還以為我是去拉關系呢。”
“诶!咱們就是去拉關系啊!你沒見那廖家的門庭,那馬車轎子都能停到街口了,咱們有将軍名帖,一定會被列為貴客的。”
嘭!
“啊!這該死的書!”魯爾不敢罵自己啊少爺,只能拿可憐的書出氣了。
不過這些書籍可是少爺的寶貝,魯爾還是小心翼翼的将剛剛親吻過他腦袋的書放回原處。
“本少爺就算科舉失利也沒什麽,好過作弊得來名利,你跟了本少爺這麽些年,怎麽本少爺這些美好品質一點沒學到呢?”
許清秋沒形象的依靠椅背,手裏拿了個梨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啃着。
“什麽美好品質,那麽多讀書人不都去嗎,我看您這漫不經心的性子,不怪老爺生氣,不肯多派人來京城打點。”
“說什麽呢?”魯爾小聲的嘟囔許清秋并未聽清楚,我卻聽的很清楚。
我原本以為他是個大家公子,與張藍橋一般的品格。卻不想,他年紀雖然不大,卻自有原則。
“诶!你怎麽又來了!”
他動作誇張的站起來,拿着梨子的手指着我。
我撇撇嘴,這裏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裏需要跟他報備啊!
“誰來了?”魯爾四處看看,摸摸了許清秋的額頭,再對比自己的:“沒發燒啊!”
“哎呀!幹什麽你!”許清秋甩開魯爾的手:“你先出去吧。”
“我說少爺,您這兩天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該不會真的被鬼纏上了吧,咱們要不要請個和尚道士的做做法事啊?”
“做什麽法事!那些亂七八糟的本少爺才不相信呢!”
這話說完還瞪了我一眼,我表示很冤枉。
“我就是這些日子讀書讀累了,沒事兒,躺一會兒就好!”
“那好吧,那少爺你要是有什麽不對,可要告訴魯爾啊。”
“知道了,知道了。”
打發走魯爾,他一臉不耐的盯着我看。
“你看什麽?”
“我對你額頭的紅色梨花實在不喜歡。”
“我知道,你喜歡梨花白。”
“你不是與我不相幹嗎?進我房間做什麽?”
“既然你不歡迎,我走了。”
“诶诶!哪有不歡迎你!哎呀,好了好了,你是女孩子又是長輩,我原諒你了。”
“我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你那句話深深的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小小年紀想的這般複雜,不好,不好。”
“不是我複雜,是事情本身複雜,我呢,只是想得知真相罷了。”
“可是真相并沒有想象中的美好。”
我微嘆:“你還是孩子,未曾經歷情愛,不懂也罷。”
“誰說我未曾經歷情愛,我經歷的也許并不比你的平淡,可能更加波瀾呢!”
“你能說出這句話,我對你的感情經歷就一點也不好奇了。”
“為什麽?”
“真正的波瀾壯闊,在于心,不在于事情本身。”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他居然贊同我,我有點意外,卻見他拿了一張紙出來,上面赫然是我作得詩。
“我寫下來了,怎麽樣,現在與你相關的東西被留在這人間了。”
他帶着炫耀又有些得意,那模樣我竟看得呆了,雖然他并不是刻意為之,可我卻很感動,這許多年再也沒有什麽能令我感動了。
這個少年人,是我經歷了如此多的不安後的安慰,雖然我早已沒了身體,可我還有靈魂。
“你沒事兒吧?”
他擔憂地看着我,大概是看到了我眼眶的淚水,我搖搖頭,只是靜靜的看着那首詩,那不算押韻的語句,我卻覺得比我以往的詩作更美。
這些日子與他熟悉了許多,說話也沒了原來的拘謹,每天吵鬧幾句,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
他是孩子心性,我也多少找回了年少的調皮,只是苦了小書童魯爾,每每被發神經的他吓的不知所措。
這座宅院已經不是當初的荒涼模樣,前院裏綠樹新芽,花香陣陣,甚至有了蜜蜂來園中采蜜,只是後宅仍然荒涼,并不曾修葺。
許清秋與小書童一大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麽。
“魏家少爺可真是胡鬧,居然将祖宅輸了出去,真是作孽呀!”
“可不是!這魏家原來也是世家大族,可惜人才凋零,到了魏德正這一代更是只有他一個獨苗,寵得不像樣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能撐到如今也算是不容易了。”
昔日三等伯府魏府門前各省學子聚集,紛紛談論起今天上午魏家被趕出來的事情。
魏府下人無論男女均立于門前等着被發賣,魏德正的親娘由一個驚慌的小丫頭攙着,神色冷漠。
許清秋目光掃了一遍也沒見着魏德正。
“那風流鬼去哪兒了?”
“我問了,說還在羽衣閣呢!”
魯爾不屑的撇撇嘴,一個世家公子,還是三等伯的繼承人,居然為了個女人把祖宅輸出去了,真是敗家子!
“你去,先請了魏伯母回家,我去羽衣閣找那風流鬼。”
“可是少爺,咱們家沒房間了啊!”
“後院不是還有幾間屋子嗎,找人去收拾出來,先湊合住吧。”
羽衣閣,京城四大花樓之一,當家頭牌是個叫水仙的姑娘,一點朱唇,豔冠群芳,善琵琶。
“喲!是許少爺啊,您可是稀客啊!”淡妝優雅的老鸨故意誇張道。
“媽媽美色醉人,清秋不過來了一次便念念不忘,只能遵循本心,來尋媽媽了。”
許清秋并不是迂腐之人,場面應酬起來并不顯生澀。
“咯咯咯,許郎君這張嘴喲!可真是讓媽媽我愛到骨子裏了。”
那老鸨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他是來找魏家那敗家子的,捂嘴笑道:“咱們羽衣閣昨夜可是有大事發生,這不今早也沒得休息,這來來往往的,累的我呀。”
羽衣閣內一番雜亂景象,下人來來回回的收拾着,看來昨夜的陣仗不小。
“哦?不知是何大事,我卻是沒有眼福,遲來一步啊!”
“還不是魏家少爺和金環小王爺的賭約,要我說咱們水仙姑娘就是好福氣,兩位公子可是為了她把身家都給壓上了!”
“那是誰贏了?”
“咯咯咯,還是咱們金環小王爺更勝一籌!”
那老鸨并無敷多少脂粉,別人若是這番做派只會給人做作惡心之感,可那老鸨做起來卻優雅大方,仿佛不想青樓老鸨,而似大家出身。
“金王爺的世子已經定了金環嗎?”
許清秋才不相信,一個庶子能得世子之位!雖說是庶長子,可金王爺的嫡子金沛不過小了金環一歲而已。那金環典型的纨绔子弟,可不比金沛能文能武。
“呃···這個,咱們不都是這麽叫着嗎!”老鸨也知道惹了許清秋不高興了,這敗家子別的沒什麽本事,交的朋友倒是不錯。
“魏公子在二樓右邊雅間呢,昨夜喝的有些多了,想來還在休息。”
所以說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痛快,雖然不喜老鸨的幸災樂禍,可許清秋也知道這事怪不得這老鸨,甩手一張銀票就落到那老鸨手中,自己直直朝着二樓而去。
那老鸨收了銀票,臉上也沒了那故意誇張的表情,反而擔憂的看了眼許清秋,這位少爺初來京城,便要為了那敗家子得罪金環,實在不明智。沒見昔日與魏德正走的近的朋友們甚至親戚們都不來親近了嗎,魏家家宅被收,就連魏夫人娘家都不肯收留她,雖說金環只是金王爺庶子,可也不能小觑啊!
哐!
房門被粗野的踹開,魏德正不耐的睜開紅腫的雙眼,看到來人,将本已到嘴邊的髒話吞了下去:“哼!也就是你,這個時候了還會來看看我。”魏德正本人長相很是正氣,劍眉星目,身寬體壯,又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其實這樣的長相是很招人喜歡的,只是縱橫情場久了,那頹廢的氣質讓人不喜。
“魏伯父有恩于家父,我與你從小便玩在一起,雖然我随父親去了捷北禦敵,可咱們也沒斷了聯系,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
一句話既解釋了他為何來這兒,又戳了魏德正的痛處,發小憑自己混了個舉人,九月科舉後沒準還能得個進士。他呢!為了個女人輸了祖宅,若是聖上知曉,沒準連三等伯的爵位也不會給他繼承了,這個爵位自父親去後也拖了一年了,若非如此,憑金環一個庶子哪裏能讓這京城所有官宦人家不敢與他親近。
“金環,他是故意的!”
魏德正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我已經接了伯母去我那兒先住着,你知道的,我那宅子後院只剩幾間小屋子,我也沒收拾,這算是我委屈了伯母,至于你,你若願意也去我那裏吧,前院的屋子還有兩間。”
“孫家沒去接我母親?”魏德正簡直不敢想象,那是他母親的娘家啊!孫家好歹也有個大理寺少卿的孫逐章。
人走茶涼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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