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算什麽東西

她呆呆的站着,酸澀疼痛瞬間将她包裹住,眼眶微微濕潤。見她呆着,秦謹的眉頭皺得更緊,習慣性的伸手就去摸她的額頭。

熟悉的溫度觸感傳入神經中,鐘自在有那麽瞬間的茫然,随即像是被刺痛般驀然驚醒過來,猛的後退了一步。

秦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鐘自在的眼神清明了起來,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語氣冷淡的道:“沒事,不用。勞煩了。”

說着,立即轉身就要走出廚房。才放轉過身,秦謹就捏住了她的手腕。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鐘自在差點兒叫出聲來。

她惱火的回過頭,秦謹的臉上喜怒未明,一雙眸子黑氣沉沉。他膽子倒是挺大的,也不怕被人發覺。

鐘自在用力的想掙開,卻被他握得更緊。她朝着廚房外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惱怒的道:“你瘋了是不是?”

秦謹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俊臉緩緩的靠近鐘自在,在她耳邊停下,嗤笑了一聲,道:“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麽?”

他的聲音中一片冰冷,鐘自在的身體僵硬到了極點,忽然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擡起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視着秦謹,一字一句的:“是啊,我怕什麽?”

秦謹握住她的手腕又緊了一些,唇抿得緊緊的。冷冷的盯了鐘自在一會兒,在鐘自在疼得受不了之前,丢開了她的手轉身離開。

鐘自在揉了揉發疼的手腕,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冷的笑容,放下杯子關了燈也出了廚房。

秦謹竟然還沒走,就站在樓梯口冷冷的俯視着鐘自在。鐘自在走近了,他才冷冷的道:“韻和那邊是要我去?”

他不提鐘自在還完全的将這事給忘了,這段時間太忙,她又條件反射的逃避這事,所以就一直沒想到。

“作為金主秦總已經夠合格了,怎麽還敢勞煩秦總呢。勞秦總操心了,我自己會去。”鐘自在看也沒看秦謹一眼,輕飄飄的丢下這句話便回了房。

秦謹站着沒動,許久之後才抽出一支煙點燃。如墨般深不見底的眸子中有看不清的東西一閃而過。

鐘自在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去了韻和小區,這事沒牽扯到秦謹之前,她可以懶得管。這下卻是不得不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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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秦謹說過,她直接就去了樓上。這個時候還早,主人應該還沒上班。

鐘自在沒來過這邊,對樓上樓下的人并不熟悉,并不知道都住了些什麽人。

她來得是時候,門很快就開了,出來的是個中年女人。知道鐘自在就是樓下房子的主人後連連的給她道歉,讓她去屋裏坐坐談。

屋子裏除了男主人之外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和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聽女主人介紹,水龍頭就是這老人忘記關了。她是女主人的婆婆,有很嚴重的老年癡呆。

平常她都是在家裏守着老人的,因為那天兒子要開家長會,她沒辦法帶老人過去,就将老人獨自留在了家裏。她去開了家長會,又去醫院給老人開藥,耽擱了時間。回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是水漫金山了,而老人正無助的躲再被子裏。

他們家的地板也全泡壞了,都是全重新鋪的。而樓下,屋頂估計也廢了。老人闖了那麽大的禍,她媳婦兒子非但沒怪她,反倒是心酸不已。

老年癡呆的老人,可不就跟個孩子一樣。

鐘自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怔怔的盯着慢吞吞用勺子舀粥的老人看。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歉疚的對女主人笑笑,道:“大姐,我還沒去看過,我們先下去看看。如果沒事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經常住這邊。如果要是牆面不行了,你們買點兒材料就行,我找人過來重新粉刷就是了。”

沒想到鐘自在居然不談賠償,那女主詫異極了,結結巴巴的道:“鐘小姐那怎麽行?是我們的責任,于情于理我們都該……”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鐘自在微笑着給打斷:“沒事,老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誰也不願意攤上這事。這樣吧,大姐你要覺得過意不去,到時候我找工人過來弄的時候,你幫我看着得了。”

女主人的眼眶忽然紅紅的,看了旁邊站着嗫嚅着不知道該說什麽的自家男人一眼,感激的道:“鐘小姐謝謝你不追究,你來之前我們都在想到底得賠多少錢,孩子他爸為了這件事好幾天都沒睡好了。哎呀,你看我光顧着說這些,鐘小姐你那麽早過來肯定還沒吃東西吧,我們家的早餐就粥,你不嫌棄的話多少吃點兒。”

女主人很熱情,說着就要去廚房拿碗筷。鐘自在趕緊的道:“不用了大姐,一會兒我還有點兒事。”

想到她那麽早就過來,待會兒肯定得上班什麽的,那女主人也不再堅持,将圍裙解開放凳子上,“鐘小姐帶了鑰匙過來的吧?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早點兒給你弄好了。”

夫婦倆和鐘自在一起下了樓,開了門,鐘自在愣在了原地。其實情況比夫婦倆想的還好些,大片的牆面被浸濕了,有的已經裂開的。原以為地板也會遭殃的,但地板并沒有事。

見鐘自在愣着,夫婦倆以為她是被這斑駁的牆面給吓到了,趕緊的道:“鐘小姐,這牆面我們會找人全粉過。您看如果覺得地板也得換,那也順便換了。”

鐘自在回過神來,卻并沒有進屋子,有些恍惚的笑笑,道:“不用了,大姐我把鑰匙給你,你看着辦就行。”

她愣住,并不是因為牆面,而是因為屋裏的擺設。她最後一次來這邊,将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而現在,屋子裏竟然是幹幹淨淨的。

這房子,除了她之外,另外會來的人,就只有秦謹了。

鐘自在忽然連看的心思都沒有,和夫婦倆寒暄兩句,正準備離開,擡起頭,卻見秦謹夾了一支煙站在走廊中。清清冷冷的,臉上也并沒有什麽表情。

鐘自在沒想到他會過來,不過也只是看了他那麽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對身邊的夫婦倆道:“孩子和老人都在家裏,大姐你們回去吧,我馬上也走了。”

紀大姐夫婦确實也放心不下那一老一少,和鐘自在打了招呼和上樓去了。

那夫婦倆的身影剛消失在樓道中,秦謹就吐了吐煙霧,淡淡的道:“房子我會讓人過來弄好。”

昨晚還提醒她這房子的事,這會兒她過來了,他卻又說他會弄,鐘自在不知道秦謹到底想幹什麽,也不想知道,冷笑了一聲,道:“秦總的心可真是海底針。”

說完翻了個白眼,電梯那邊也不去了,直接往樓道去了。秦謹輕笑了一聲,鐘自在的身體一僵,加快了腳步。

從樓道出來,正好遇見秦謹從電梯裏出來。他手中的煙已經滅了,依舊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他雖然不是西裝革履,但那張英俊的臉以及那身清冷的氣質往那兒一站,就已和這半舊的小區格格不入,吸引了好些目光。

他自己倒是渾然不覺,看見鐘自在時唇微微的勾了勾,似是嘲笑她的幼稚。

這地方鐘自在真是不想來,離華東大學不過幾百米,出了小區就是華東的大門。承載了太多太多的記憶。有卯足了勁兒的歡笑,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眼淚,而這些,她都已不想去回憶。

走出小區,她立即就打了車。報了個地名後側頭看着窗外。這邊的樹木郁郁蔥蔥,深秋中多了幾分的生氣。偶有抱着書本或是擰着包的學生匆匆走過。

一轉瞬就到了一個街道口,那裏算得上是附近的一個小菜市場,路口擺着三三倆倆的水果攤和菜攤。橫亘在馬路中央的手板推車上擺着拳頭大小正滴着水珠的小白菜。一地的泥濘中人頭攢動,有小販大聲的招攬着生意,喇叭聲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嘈雜刺耳。

鐘自在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嘲諷,誰能想得到,現在衣冠楚楚的秦總,清冷得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秦總,在這兒住了四年。

鐘自在突的覺得自己簡直是又可憐又可悲,明明有些東西是不碰不痛,卻偏偏時不時的要去碰碰,這不是犯賤是什麽?

她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顫抖,到了現在,她竟然還清晰的記得秦謹出國前的最後一次見面。

他站在枝葉茂密的法國梧桐之下,面色淡漠的掏出筆一張空白支票,問她:“要多少?”

她的顫抖着幹裂蒼白的嘴唇,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的給了他一巴掌。只是,那一巴掌并沒有打到秦謹的臉上,他扼住住了她的手腕,冷冷的道:“鐘自在,我希望我們好聚好散。”

這是繼他提出分手後,面對她的死纏爛打,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她那時候終于知道,有些東西有些人都是留不住的。她在那一刻開始清醒了起來,只是唯一能證明她還有自尊的‘好’字還沒出口,秦謹就已轉身離開。

止痛藥治标不治本,鐘自在的頭又痛了起來。為了一段犯賤的過去和自己的身體過去不還真是不值得。

下了車,鐘自在在藥店買了一盒正天丸。匆匆的看了一下說明書,買了一瓶礦水咽下了藥這才穿過馬路去不遠處的咖啡廳。

鐘自在到的時候常律師已經等在了門口,本是約在鐘氏附近的,他大概是想避嫌,主動提出在這邊見面。

打過招呼後常律師就主動的要了一間包間,他有四十來歲了,胖胖的看起來很和藹,一點兒也看不出律師的精明。

他點了一杯藍山,鐘自在只要了一杯白開水。常律師倒是挺體貼的,又替鐘自在要了一份甜點。

侍應生很快将東西送上來,看着門關上,常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客氣的道:“鐘小姐約我出來有什麽事嗎?”

鐘自在側頭看了窗外一眼,端起水杯抿了口水,笑道:“也不是什麽事,就那天我好像在山莊看見常伯伯您了。”

常律師攪拌着咖啡,微微笑笑,并不開口說什麽。

鐘自在也不在意,繼續道:“我就想問問常伯伯我爺爺怎麽會突然立遺囑?”

“這個……”常律師頓了頓,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老爺子年紀大了,立遺囑是很正常的事。”

鐘自在并沒有說話,向後靠在了椅子上,把玩着杯子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笑了一聲,道:“常律師,我知道你也為難。但我過來找你,并非是為了知道遺囑的內容或是有其他什麽想法。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和我二叔已經有過協議。我只是想知道,我爺爺要立遺囑不在家裏卻将你叫到山莊那邊,是不是和我二叔有什麽矛盾?”

鐘自在的心裏清楚得很,她爺爺雖然在過問鐘氏的事,但現在掌權的人是她的二叔。這個世道,會看時局的人多了。

微微的頓了頓,她又接着道:“常律師跟了我爺爺也有十來年了吧?”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帶着淺笑,但目光卻是灼灼逼人的,像是能刺透人心。

常律師的臉色變了變,卻并沒有回答,而是有些急切的道:“你是說小鐘總為了遺囑和你簽了協議?”

他的反應有些怪異,鐘自在的心裏疑惑,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握着杯子沒動。

常律師卻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似的,額頭上冒出了一些虛汗。鐘自在不說話,他也不問,撐着頭思考着什麽。

包間裏一時安靜至極,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擡起頭來,直視着鐘自在,“鐘小姐,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

鐘自在的腦子裏轟的一聲,過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顫抖着聲音問道:“你說什麽?”

也許是剛才的思考決定了什麽,常律師這下反倒是鎮定了下來。慘然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找到過有力的證據。但我知道,你爸爸媽媽去山莊度假,是因為和你二叔吵了一架。”

“你也應該知道,鐘氏交到你二叔的手裏是迫不得已。年輕的時候他就是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哪懂什麽生意。當然,現在也一樣。”

常律師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鐘氏那時候是你爸爸掌權,那時候的鐘氏,如日中天,根本不像現在一樣只是個空殼子。現在他都防備着你爺爺将遺産給你,何況當初?”

鐘自在如遭雷擊,腦子就跟一灘漿糊似的怎麽也理不清。過了良久,她才道:“不可能,如果不是意外,我爺爺,不可能不知道。再說,他們是親兄弟,他怎麽可能下得了手。”

她的耳朵突然耳鳴得厲害,說出的話在顫抖,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禽獸。”常律師雖是有些恍惚,可這話卻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微微的頓了頓,他慘然的一笑,接着道:“可是鐘小姐你知道嗎?你爸媽走後頭七未過,你二叔就約了一群狐朋狗友喝酒,醉後告訴他們,從此鐘氏就是他的天下了。”

“你爸爸是很穩妥的人,如果車子的剎車他察覺有問題,絕對不會開出來,何況車上還有你媽媽。他的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去檢修,突然剎車就出問題,我不相信!”

“況且,當初出事前,你二叔不滿你爸爸掌控鐘氏,不止一次找他談。最後都是老爺子鎮壓下來的。你爸爸出事的時候又正好和他吵了一架,哪有那麽巧的意外?”

鐘自在的腦子轟轟隆隆的,像是被一列火車碾壓過一般。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蒼白着臉道:“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你爸爸媽媽,是我們一家的再生恩人。”像是回憶起了極遙遠的事,常律師的臉上有些恍惚:“我剛到華沙來的時候,我妻子生了一場重病,花了好幾十萬。所有的醫療費,都是你爸爸給的。我那時候還要工作,我妻子在醫院住了很久,都是你媽媽親自去照顧的。”

他扯了扯領帶,極其痛苦的捂着額頭,過了許久之後,才暗啞着聲音道:“我察覺到不對勁之後就一直在找證據,只是力量微薄,并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更也許,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如果你不說你們簽了協議,我從沒想過要說出這個秘密。但是現在,阿在,你必須有所防備,以防萬一。”

鐘自在走出咖啡廳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的,腦子疼得厲害,黑雲沉沉,整個城市都籠罩扭曲陰沉的天空之下。

像是木偶一般,鐘自在只知道渾渾噩噩的不停的往前走。天空中下起了細細密密的雨絲,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只知道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渾身的力氣耗盡,鐘自在終于停了下來,跌坐在公交站臺的座椅上。

秦謹坐在車中,閉着眼疲憊的揉着眉心。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道:“秦總,待會兒還有個應酬,您要是累,推了?”

秦謹擺擺手,聲音沉沉的道:“我沒事。”微微的頓了頓,他睜開了眼睛,道:“那邊暫時別打草驚蛇。”

司機恭敬的應了一句‘是’,秦謹又用力的揉了一下額頭,正準備伸手去摸煙,眼睛不經意的瞥到公交站臺上坐着的模糊人影。他閉了閉眼,随即沉聲道:“倒回去。”

“啊?”司機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立即将車往後倒去。

秦謹将鐘自在抱到車中的時候,她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浸濕,頭發同樣是濕漉漉的,伏貼在肌膚上,一身的狼狽。整個人更像是丢了魂般失魂落魄。

她的手腳已經凍得僵了,看到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是輕輕的合上了眼睛。

鐘自在醒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房間中一片漆黑。她揉了揉發脹的頭,正要爬起來,屋內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眼睛有些不适應,腦子裏有那麽一瞬是完全空白。待到她重新睜開眼時,秦謹已經走到了床前,他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淡淡的道:“燒已經退了,起來吃點兒東西。”

鐘自在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換過的衣服,沉默着沒有說話。秦謹也沒管她,率先走了出去。

鐘自在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穿上鞋下床後才發現自己頭暈得厲害,腳步也是虛浮的。

她穩穩了穩神,走出房門,一陣熟悉的香味飄入了鼻間。那是秦謹以前最愛做的,白菜肉絲粥的味道。

鐘自在呆了一會兒,才木木的走往客廳中。不過她卻并沒有到飯桌前,而是走到了玄關處穿鞋。

桌上早盛好了粥,秦謹坐在沙發上抽着煙。鐘自在看也沒看客廳,自然也沒看到他在客廳裏。

他冷眼看着鐘自在的手握上門把,才掐滅煙頭走了過去,伸手摁住她的手,冷冷的道:“鬧夠了嗎?”

鐘自在沒有掙紮,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輕蔑的道:“你算什麽東西?”

她的目光完全是冰冷陌生的,秦謹摁住她的手緊了緊,忽然笑笑,鐘自在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壓抵在了門上,緊接着帶着煙味熟悉的唇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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