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彪悍

雖然咖啡廳裏坐着的人不多,可那麽一鬧,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有熱鬧可看,連從門口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的駐足。

電話挂斷,唐果果冷冷的盯着面色蒼白的肖岚。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道:“你不是說要給我磕頭嗎?磕啊!”

說着,她坐回了位置上,面色淡漠的喝着咖啡。

肖岚也挺舍得下臉的,蒼白着臉咬着唇瓣,真的在唐果果的面前跪了下來。

周圍的議論聲大了起來,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機拍照。唐果果跟沒看見似的,坐着淡淡的喝着她的咖啡。

林晨冬來得很快,進門看見的就是唐果果面無表情的喝着咖啡,而肖岚跪在地上,一張臉蒼白如紙。

來得急。林晨冬的臉一片通紅,他上前一步将肖岚半抱了起來,冷着臉對唐果果道:“果果,你能不能別那麽鬧?”

“麻煩林總先搞清楚是誰找上誰。”唐果果看了林晨冬懷中的肖岚一眼。一臉的譏諷。微微的頓了頓,她又冷笑着道:“我最見不得賤人和狗,麻煩你看好了。下次要是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麽事。”

說着,她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肖岚的肚子。肖岚的臉色更白,咬緊下唇淚眼朦胧的看着林晨冬。

林晨冬将她推到一邊,上前一步抓住了肖岚的手腕,冷聲道:“唐果果,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他的動作很快,緊緊的将唐果果的手腕拽着就往外外拖。

“抱歉林總,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麽好談的。你要真想談,請聯系我的律師。”唐果果的手腕被捏得生疼,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再也端不住,惱怒的罵道:“林晨冬,你他媽的放開我!”

林晨冬就跟沒聽到似的。只知道冷着臉拽着她往外走。他來得急,車就停在路邊,眼看着就要被拖到車邊,唐果果急了起來,拳打腳踢都用上,嘴裏惡狠狠的罵着讓林晨冬放開。

林晨冬像是着了魔一般不為所動。拽着唐果果就要将她塞上車。這時,一道弱而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晨冬,救救我,救救我。”

林晨冬的心裏壓着一股邪火,本是要将鐘自在推到車中的,聽到那帶着哭腔的聲音回過頭,鐘自在背着個雙肩包拽着肖岚走過來,她的動作粗魯。肖岚一手護着肚子幾乎是被她拖着走的。

林晨冬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楚楚可憐的肖岚,拽着唐果果的手依舊沒放松,臉色卻冷了幾分,陰沉沉的盯着鐘自在,道:“鐘小姐,我和果果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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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自在臉上的表情平靜,看了他身後頭發亂糟糟狼狽的唐果果一眼,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是管不着,但她不願意跟你走,請你放開她。”

林晨冬的臉色更陰了幾分,看了一眼臉色嬌弱慌亂的肖岚,道:“放開阿岚,和她沒關系。”

“是嗎?”鐘自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副楚楚可憐樣的肖岚一眼,勾起了嘴角,譏諷道:“真看不出啊,林總還挺會憐香惜玉的。”

這麽說着,她握住肖岚的手腕又緊了幾分。肖岚吃疼,忍不住的叫出聲來。一手更是緊緊的護着肚子。

林晨冬的臉更是陰沉,立即丢開了唐果果的手,上前幾步推開鐘自在,護住了肖岚急切的問道:“沒事吧?”

肖岚的眼中含淚,搖搖頭。林晨冬正要擡起頭,頭上‘砰’的一聲響起,痛感還未蔓延開,就有鮮紅的血液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啊……”肖岚的尖叫聲響起,而小跑着過來的唐果果停住了腳步。

林晨冬回過頭,鐘自在的手中握了個帶着血跡的啤酒瓶,她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随手将瓶子丢到腳下,面色淡漠的道:“這是我那天就想做的事。”

她的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些什麽一般。

“瘋子,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肖岚尖叫了起來,林晨冬倒還鎮定,伸手抹了抹臉上的血跡。

“你說對了,我就是瘋子,快報警吧。”鐘自在的臉上帶着嘲諷。

肖岚惡狠狠的看着她,剛摸出手機來,林晨冬就抓住了她的手,道:“先送我去醫院。”

肖岚好像才反應過來先去醫院更重要一些,慌忙的扶着滿臉血跡的林晨冬上車。

周圍早有人圍觀了過來,交頭接耳的議論着。唐果果這才反應過來,小跑着過來緊緊的抓住鐘自在的手。

鐘自在笑了笑,渾然不在意的道:“還有好戲看。”

唐果果的手冰涼,疑惑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林晨冬那輛豐田震動了兩下就沒一點兒反應了。大概過了一分鐘,滿頭血跡的林晨冬下了車,肖岚慌忙的扶住他,站到一旁開始攔出租車。

當兩人坐在車中遠去時,鐘自在這才看了唐果果一眼,聳聳肩,道:“我出來的時候他剛好進咖啡廳,我順手将他的輪胎捅了兩個。”

唐果果這下才真正的回過神來,緊緊的勒住鐘自在哭着罵道:“你這個傻帽,吓死我了。為了這麽個人渣不值!你要将他砸死了你是想讓我欠你一輩子的人情啊……”

“這不沒死嗎?得得,別壓着我,我腿軟,先讓我歇歇。”

“擰着啤酒瓶就砸人,我以為你多英雄呢。”

“再不英雄這仇也得報,不行,扶我先去那邊坐坐。好多血,我頭暈……”

鐘自在揉着頭,說到這兒,突然想起唐果果和林晨冬好歹是那麽多年去感情,猶豫了一下,看向離開紅着眼睛的唐果果:“那個果果,我剛才憋着氣,确實是太沖動了。你……是不是心疼林晨冬了?”

唐果果對着她的手臂就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鐘自在松了口氣,随便就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唐果果由着她一個人坐着,到不遠處的店裏買了一杯熱奶茶過來。見鐘自在悶着頭,她将奶茶遞給她,然後平靜的道:“阿在你別多想,我和林晨冬是不可能了的。婚姻這東西,一旦有了裂痕,剩下的就是永無止境的猜忌。”

唐果果說着,看了看遠處的建築物。大概是想緩解這氣氛,她重重的拍了鐘自在的肩膀一把,道:“今天夠義氣啊,我心裏暢快多了。”

頓了頓,她又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對狗男女會找麻煩,你說要你那厲害的婆婆知道你擰着酒瓶就砸人會怎麽想啊?可愁死我了。”

鐘自在這才擡起頭來,慢吞吞的道:“不會,他們不會報警的。”

她這麽說,唐果果倒是一愣。

雖然覺得那一下該砸,但鐘自在的心裏現在其實挺矛盾的。就像林晨冬說的那樣,在這段感情中,她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現在唐果果本來就已經夠亂了,她這一出手,那就是更亂了。感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要說她剛才砸林晨冬唐果果沒一點兒感覺,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唐果果是多認死理的一個人,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和家裏決裂,後來那麽苦也從未吭聲。而且,林晨冬當初對她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那麽多年了,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了。

鐘自在看了一臉哀愁的唐果果一眼,微微的頓了一下,又道:“他如果真是個小人,你當初也不可能那麽不管不顧的跟着他,是吧?”低坑匠才。

唐果果臉上的表情龜裂開,忽的嘆了口氣,道:“你這麽說我覺得我其實挺不是東西的,剛才我的反應竟然是流那麽多血,要是死了怎麽善後啊。”

鐘自在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将手中的熱奶茶啜了大半杯,這才恍恍惚惚的想。當初和秦謹那樣的結果,也許是再好不過的。至少,某些記憶,不會被毀得七零八落,連回憶都厭惡。

發生了這種膈應人的事,唐果果也沒了逛街的興致,兩人的打道回府。唐果果時開車過來的,發動車子,她看了鐘自在一眼,玩笑般的道:“秦賀嚴那花花公子現在慘了,要是運氣不好被你給撞到,頭肯定又要開花了。”

“你想多了,他怎麽玩和我沒關系。”鐘自在沒精打采的。

唐果果的心裏癢癢的,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問道:“阿在,你和秦賀嚴不會是有名無實吧?”

鐘自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聳聳肩,道:“如果不加遮掩,他看我那厭惡的眼神就跟我是那妄想吃天鵝肉的癞蛤蟆似的。”

唐果果嘆了口氣,道:“你們倆還真是冤家。”

說起秦賀嚴,鐘自在有些心不在焉的。他這幾天也太正常了些,鐘自在有些暴風雨前夕的感覺。她太了解秦賀嚴,他不可能就那麽罷休。

不得不說,羅桑桑的挑撥成功了。只是,代價太大了。如果當時知道是這種代價,她是否會後悔?鐘自在恍恍惚惚的想。

鐘自在和唐果果回了她的公寓,這女人以前挺愛幹淨的,這次家裏卻是亂糟糟的。一看就知道她這幾天過得并不好。

唐果果麻利的将沙發上的東西收拾了,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周一我就去找工作,突然空下來真挺無聊的。”

将家裏收拾完了,唐果果又和鐘自在去小區對面的超市買菜。她住這邊買東西倒是挺方便的。

唐果果沒什麽心思大展廚藝,只做了兩碗蝦仁面。鐘自在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面前,突然想起昨晚秦重銘的話,心裏壓抑得更厲害。

本是打算晚上再回去的,誰知道剛吃過東西秦賀嚴就打來了電話。問她在哪兒,他過來接她。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語氣陰沉沉的。鐘自在沒敢多問,挂了電話就老老實實的讓唐果果送她回秦家。

到秦家附近的岔路口的,遠遠的就見秦賀嚴那輛騷包的保時捷停在路邊。鐘自在沒敢多耽擱,邊和唐果果告別邊解開安全帶下車。

秦賀嚴等了應該有一會兒了,不過那俊美的臉上并沒有不耐煩。伸了個懶腰,掃了鐘自在一眼,簡潔的道:“上車。”

除開打電話時的陰沉,他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麽兩樣。鐘自在的心裏有些毛毛的,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

秦賀嚴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爺爺的生日要到了,你準備禮物了嗎?”

“啊?”鐘自在哪裏知道這事,睜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秦賀嚴。

“我說鐘自在,你的心眼是不是都被狗給吃了?不然你以為秦謹為什麽回來住?”秦賀嚴瞥了鐘自在一眼,哼哼着道。

鐘自在完全不知道秦謹回來住和老爺子過生日有什麽關系,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上,呆呆愣愣的道:“你別告訴我就是今天。”

“說你缺心眼還真是擡舉你了。”秦賀嚴一臉的鄙夷,不過還是道:“下星期三,你最好親自準備一份禮物。”

鐘自在松了口氣,不過随即一張小臉又皺了起來,一臉憂愁的道:“爺爺喜歡些什麽?”

秦賀嚴送了鐘自在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老爺子那麽大年紀了什麽東西沒見過?要的是心意,我說你腦子是長來當擺設的嗎?”

這厮今天是吃了火藥了?鐘自在暗暗的腹诽,乖乖的閉上了嘴。秦賀嚴的心情确實不好,下車将車門摔得震天響。看見前面停着的秦重銘的車,他的臉色又陰了幾分。

進了客廳,鐘自在終于知道秦賀嚴為什麽早叫她回來了。這大周末的,居然所有人都在,就只差她和秦賀嚴了。

沙發上還坐了兩個女孩子,一向陰沉着臉的秦重銘今天倒是滿面春風。鐘自在條件反射的看向方穎,她雖然沒什麽表情,但能看得出臉色并不好。

秦賀嚴把玩着車鑰匙,邊往裏走邊啧啧的道:“這都誰誰?還挺熱鬧的。”

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還不忘抽出一支煙來點着。他估計生來就和秦重銘不對盤,秦重銘一聽到他的聲音,那一臉的笑容立即就收了起來。擡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秦賀嚴倒是渾然不覺,就在沙發邊上坐下,伸手攬住了方穎的肩,然後擡腕看了看時間,道:“叫我回來什麽事?我待會兒還趕場子。”

秦老爺子握着拐杖,沉着臉沒說話也沒呵斥秦賀嚴。秦重銘坐不住了,在沙發扶手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氣沖沖的道:“你這個不孝子,這是你對待長輩的态度?”

秦賀嚴嗤笑了一聲,吐了吐煙霧沒說話。秦重銘也知道壓不過秦賀嚴,指了指坐在他身邊的二十出頭的清秀小姑娘道:“這是你妹妹曉芸,以後就住在家裏。”

那女孩子挺會看臉色的,乖巧的叫道:“哥。”

秦賀嚴卻沒給這個面子,回頭懶洋洋的沖鐘自在道:“站着幹嘛,坐這邊來。”

說着,又沖着廚房叫道;“林姨,給阿在倒杯蜂蜜水過來。”

他這樣不給面子,那女孩子紅着眼眶低下了頭,沒再說話。秦重銘氣得話也說不出來,只知道惡狠狠的瞪着秦賀嚴。

氣氛一時僵硬到了極點,誰也沒有緩和或是低頭的意思。坐在右邊沙發上一副事不關己樣的秦謹放下了報紙,對着秦老爺子微微颔首,道:“爺爺,沒事的話我先上樓了。”

說着,他站了起來,徑直上了樓。一個兩個都這态度,秦重銘握緊了拳頭,只得将目光轉向了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一臉的疲憊,見林嫂端着蜂蜜水上來,淡淡的道;“林嫂,給小姐安排房間。”

說着,站起來回房去了。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秦重銘看着方穎冷哼了一聲,然後溫和的對那叫曉芸女孩子道:“以後就住這邊了,你先休息一下看看需要些什麽,待會兒爸爸對你去買。”

那女子點點頭,怯弱的看了方穎一眼,又趕緊的垂下了頭。

到了做飯的時候鐘自在才知道,那女孩子是秦重銘養的小三生的。以前他就說過要帶回來,不過方穎和老爺子都沒同意只得作罷。這次不知道又抽什麽瘋了,一聲不吭的就将人領了回來。

而另外一個女孩子則是何曉芸的表姐,是過來陪她的。後來鐘自在才知道,老爺子的生日秦家的那些親戚都會過來,住進老宅了,就等于是認祖歸宗了。

鐘自在想起秦賀嚴眼中的戾氣,暗暗的想以後恐怕都別想安寧了。

鐘自在原本以為吃飯的時候又會有一場暴風雨的,誰知道飯還沒做好,秦賀嚴就出現在了廚房門口,伸手敲了敲門,懶洋洋的叫道:“跟我出去一趟。”

這家裏的氣氛也太怪異了一些,鐘自在自然是求之不得,擦了擦手就出了廚房。她穿得随意,見秦賀嚴直接往外走,猶豫了一下低聲的問道:“我要不要換身衣服?”

秦賀嚴瞥了她一眼,道:“你覺得你有穿得出去的衣服嗎?”

“……”

一路上秦賀嚴都沒說話,直到将鐘自在帶到一家店前才瞥了她一眼,道:“下車。”

他說着,率先下了車往店裏走。秦三少是這兒的常客,一進門便吆喝道:“朱姐,把她給我拾掇拾掇,別給我丢臉了。”

他回頭指了指鐘自在,那語氣就跟鐘自在有多見不得人似的。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很快從裏走了出來,笑吟吟的道:“三少帶來的人哪敢不盡心,小冉,給三少泡杯茶。”

鐘自在這才注意到店裏挂着各種款式的禮服,櫥窗中還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珠寶。

鐘自在打量的當兒,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微笑着道:“底子倒是挺好的,先上樓試禮服。”

鐘自在應了句好的,剛邁動腳步,秦賀嚴那懶洋洋的聲音就在一旁的休息室裏響了起來:“好巧,原來大哥也在。”

鐘自在的身體一僵,往休息室的方向看去。一身深色的西裝的秦謹坐在沙發的角落裏,手中翻看着一份財經雜志,一貫的疏離冷淡,清貴十足。

秦賀嚴打招呼他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連頭也沒擡一下。

鐘自在很快回過了神,跟着上了樓。禮服是由朱姐挑選的,鐘自在只負責試就是了。不愧是做這一行的人,很清楚怎麽搭配。

給鐘自在挑的是一身淺紫色的抹胸禮服,很簡潔的款式,正是鐘自在喜歡的。鐘自在本來就白,淺紫襯得更是肌膚賽雪。纖瘦的身材也被勾勒出來,唯一不足的就是,胸有點兒小。

朱姐倒是非常的滿意,叫了人給鐘自在做頭發,并叮囑只要化個淡妝就成。

鐘自在本來就不是愛折騰的人,本來想說不用了的,想起秦賀嚴那鄙夷的神色,又耐着性子恹恹的坐了下來。再被折騰也比在家好,那樣的氣氛,長期以往,肯定得少活幾年。

在鐘自在快要被折騰得睡着的時候,終于完事了。朱姐拿了一對粉色的珍珠耳環給鐘自在戴上,看着鏡子中的人兒,毫不掩飾的驚豔,微笑着道:“女孩子就該趁年輕好好打扮打扮,還有你這頭發也該護理護理,多好的發質,再不管就要變成草了。好了,下去吧。再不下去三少肯定該急了。”

後面的話帶了打趣的成分,鐘自在的臉紅了紅,又将禮服往上拉了拉,這才慢吞吞的下樓。

她并不是土包子,但在秦賀嚴的面前穿得那麽清涼還是有些別扭。盡管讓朱姐驚豔了一把,但秦賀嚴這種見慣美人的花花公子卻好像只感覺平常,從頭到腳的将鐘自在打量了一遍,摩挲着下巴道:“還行,總算是有個人樣了。”

敢情她以前都不是人?

鐘自在悄悄的翻了個白眼,擡起頭,卻見秦謹抽着煙站在一旁的門口。鐘自在微微一愣,一個妝容精致的年輕女孩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笑盈盈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甜甜的道:“好了,我們走吧。”

秦謹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到前臺刷了卡,連招呼也沒打,由那女孩子挽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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