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瘋子
鐘自在曾經矯情的想過,如果以後秦謹和別的女孩兒在一起了,她一定會哭得肝腸寸斷。那時候,他們才剛剛開始戀愛,就因為那麽一個無中生有的臆想。她躲在被窩裏哭了一整夜,第二天眼睛腫得跟水蜜桃似的,被秦謹給狠狠的罵了一頓。
在分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也以為,如果以後秦謹和別人在一起,她一定會痛得肝腸寸斷。
然而事實上,她平靜得她自己都想不到,甚至還對着一臉嫌棄的秦賀嚴露出了個淺淺的笑容來。
真正的陌生得,像是從未那麽刻骨銘心的愛過,恨過。
秦賀嚴嗤了一聲,哼哼着道:“待會兒你最好別給我丢臉。要是給我丢臉了,哼哼,你知道的。”
鐘自在其實挺想回答一句‘我不知道’,最後還是将那話吞到了肚子裏。乖乖的跟在秦賀嚴身後出了門。
一路上秦賀嚴難得的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抽着煙。鐘自在換下來的衣服放在車後座上,車內開着暖氣,大衣放在座椅上,她只穿着禮服。
以那麽隆重的一身和秦賀嚴處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她多少有些別扭。就跟衣服是偷來的似的。幾次想找點兒話說說,可到了嘴邊都被她給咽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麽,鐘自在忽然想起她奪了秦賀嚴的華東大學的保送名額的那次。
秦賀嚴雖然愛玩,可成績卻從來都是數一數二的。盡管每次考試他的成績都是名列前茅,可他卻最厭煩考試。他那時候花花公子的本性就彰顯無遺,哄女孩兒不在話下,哄老師就更不在話下了。
高中的班主任是三十多歲的女老師,非常喜歡秦賀嚴,對他幾乎是百依百順。所以在秦賀嚴的花言巧語的攻勢下,早早的就給他弄了一個華東大學的保送名額。
而那保送名額只有兩個,一個給了秦賀嚴。另一個則是給了教導主任的兒子。
那時候她還在追秦謹,而秦謹已經上了華東大學。她偏科得厲害,要想上華東只有超常發揮。
其實最開始她并沒有打保送名額的主意的,反正只要和秦謹考同一座城市的學校,要見面也不是多難。說不定有點兒距離感還能給秦謹一點兒若即若離的危機。
但秦謹還沒有危機感,她自己倒是先有了。這事來源于某次宿舍的夜談會。幾個舍友突然聊起異地戀來。說是異地戀不可能堅持太久,太缥缈了,沒有安全感。
最重要的問題是大學裏得面對比高中多n倍的誘惑,有一位發誓大學絕不戀愛的學霸剛進大學就被人給攻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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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候本來是在吃着零食看着英語書的,可聽到這話立即就不淡定了。雖然秦謹挺不好接近的,可在大學得整整的呆四年,他萬一要是經不住誘惑被人捷足先登了怎麽辦?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道理她太懂了。
腦子裏一有了這個念頭,她一分一秒也坐不住了。離考試沒多久了。就算是她再努力,這偏科太嚴重,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補得起來的。就算是補起來了,這萬一到時候一個發揮失常上不了華東怎麽辦?
所以,要想一點兒風險也沒有的進華東守着秦謹,那就只有弄保送名額了。
老師那裏她就算去說了那也絕對沒戲,那名額豈是誰想要就給誰的?她絞盡腦汁的想了一番後,可憐巴巴的回家了找老爺子去了。
回到家,她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檢讨這幾年來自己的不努力,然後又說華東的學習風氣如何如何好,要是進去了肯定如何如何努力學習光宗耀祖之類的話。
她本來就是挺愛玩的一人,那時候就跟脫缰的野馬似的,什麽都敢幹。難得有這樣的覺悟,老爺子很是欣慰,當即就說想辦法給她弄保送名額。
正巧校長是老爺子的舊識,經過一番的商量之後,決定把秦賀嚴的名額給她。誰叫秦賀嚴成績好呢,上華東完全不成問題,占那麽個名額完全就是浪費了。
秦賀嚴那時候因為有了保送名額是整天優哉游哉的不用複習,得意得就跟只花蝴蝶似的。
只是這得意沒維持多久,班主任就委婉的告訴他,說是他成績好,憑考試成績上華東那是絕對穩妥的事,所以這名額得給更需要的人。
本來都已經是決定了的事,突然又說要給別人,這對秦賀嚴來說簡直就是無異于大冬天的被潑了一盆冷水。不過班主任都那麽說了,他也只得接受了這結果。
他對自己的實力挺有信心的,當時的時候并沒有多想,也并沒有問班主任那名額要給誰。
那時候鐘自在就深知卧薪嘗膽的道理,知道這事捅出來秦賀嚴肯定得鬧,于是乎做出了一副埋頭苦學備戰的樣子來。甚至也跟着班裏的同學去安慰秦賀嚴。
那段時間,她和秦賀嚴相處得非常和諧。因為心虛,她還經常厚着臉皮的去問秦賀嚴題目。
可這紙是包不住火的,盡管她極力的遮掩,開學沒幾天秦賀嚴還是知道了。秦賀嚴自然是火冒三丈,她其實本以為他會揍她的,但卻并沒有。他只是看着她冷笑。這臉撕破了,她那時候整天就都防着秦賀嚴,沒想到向來睚眦必報的秦三少後來竟然沒再找她麻煩,就那麽不了了之了。
這些事情現在想起來,竟然有些恍若隔世之感。鐘自在走着神時,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見秦賀嚴解開安全帶下車,她回過神來,也趕緊的跟着下車。
一下車,秦賀嚴就将鑰匙抛給了酒店的泊車小弟。本以為他會率先走的,誰知道他竟然站在原地沒動。待到鐘自在下車,他才瞥了她一眼,道:“挽着我。”
鐘老爺子将鐘自在保護得很好,幾乎沒怎麽帶着她應酬過。老人家的私心底并不希望她成為聯姻的工具,更希望她嫁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所以鐘自在很少很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就算是偶爾出現,那也是和老爺子一起,有老爺子照顧着。
第一次沒和老爺子一起,鐘自在的心裏其實有些打鼓。盡管是冤家,可畢竟也只和秦賀嚴熟悉一些,挽上他手臂的時候,她的心裏竟然安穩了許多。
因為是從家裏出來的,秦賀嚴的身上并沒有脂粉味。煙味夾着微陌生的香水味,竟然一點兒也不難聞。
今天的秦三少非常的紳士,知道鐘自在難得穿那麽高的高跟鞋,竟然也配合着她。
乘電梯上樓,走過幽深的走廊,便是燈火輝煌賓客雲集的大廳。鐘自在和秦賀嚴雖然來得不晚,但大廳裏還是站滿了人。
畢竟是秦家未來的繼承人,秦賀嚴一到,便有許多人上前和他打招呼。他拿過一杯果汁遞給鐘自在,自己則是端着一杯紅酒應酬。
秦三少難得體貼,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鐘自在低低的說了句謝謝,然後堆起笑容,在他應酬時也陪着對方的女伴寒暄。
鐘自在雖然很少應酬,但和秦賀嚴鬥了那麽多年,早已練成了笑面狐貍的本領,該回答的問題回答,不該回答的問題只知道笑,倒也還應付得過來。
應酬完一圈,鐘自在正松了口氣想找個地方坐坐,幾個公子哥就圍了上來,笑嘻嘻的叫鐘自在嫂子。
秦賀嚴單手插在西褲兜裏,一副懶洋洋的樣兒。看了鐘自在腳上的高跟鞋一眼,擡腕看了看時間,道:“你去找個地兒坐坐吧。”
這些公子哥的女伴都沒在,鐘自在本就別扭,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這一圈下來,臉都快笑僵了。鞋子磨腳,腳也有些疼。
晚宴正酣,倒也沒有人注意她。鐘自在找了侍應生問了洗手間的方向,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這才去找吃的。來的時候沒吃東西,來這邊又光喝果汁,胃裏早就空落落的了。
鐘自在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剛拿了一塊栗子蛋糕狼吞虎咽的開始吃,就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鐘自在的動作頓了一下,擡起頭,一個穿着黑色镂空露背禮服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好久不見,秦少奶奶。”女人的手中端着一杯紅酒,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諷。
這麽快就找過來了,敢情是早盯上她了?鐘自在的心裏咯噔的一聲,不過面上并未表現出來,淡淡的一笑,道:“好久不見。”
陳雅茜搖晃着杯中的紅酒,往大廳裏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道:“談談?”
面對秦賀嚴的愛慕者,鐘自在并不認為有什麽好談的。可人都盯上她了,肯定不會就那麽善罷甘休。
鐘自在很想摸摸鼻子,可最終還是生生的扼制住了這沖動,看着手中的栗子蛋糕認認真真的道:“陳小姐有什麽事就在這兒說吧。”
陳雅茜瞥了她一眼,道:“你确定?”
果然是來者不善啊,鐘自在暗暗的腹诽。她還沒開口說話,陳雅茜就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面色平淡的道:“我今天過來是向鐘小姐取經的。”
鐘自在雖然早知道又陳雅茜那麽一號人物的存在,但和她卻也只是見過幾面,就連話也沒說過幾句。僅僅知道的就是她一直在追秦賀嚴,但這位陳小姐雖然長得漂亮,但不是秦賀嚴喜歡的類型,所以革命一直未成功。
既然交情都沒有,還談取什麽經?鐘自在知道來者不善,也不拐彎抹角,淡淡的笑笑,道:“陳小姐有話直說。”
“我這人一向都挺直接的。”陳雅茜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鐘自在一眼,一張美豔的臉突然湊近鐘自在所坐的方向,一字一句的道:“我今天過來,是想向鐘小姐請教一下,該怎麽去勾、引男人?”
她直勾勾的看着鐘自在,聲音就跟帶了寒冰似的。一張臉上帶有譏諷,也有暗藏的怒火。
她是陳家備受寵愛的幺女,在得知鐘自在和秦賀嚴的要結婚的消息後,怕她做出什麽過激的事,被她的大哥帶去國外看管着。直到事情塵埃落定了才放了她回來。
不得不說,她也确實勾直接的。鐘自在叉了一小塊蛋糕嚼着,頭也沒擡一下,認認真真的道:“陳小姐不是早會了嗎?哪用得向我請教,我不過就是運氣比陳小姐好一點兒而已。”
她的這話一出,陳雅茜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她恨恨的看着鐘自在,咬牙切齒的道:“你怎麽會知道?”
她在追秦賀嚴的第一年就已經勾引過他,趁着一群人在酒吧玩的時候在秦賀嚴的酒中放了東西,還将秦賀嚴帶去了酒店。不過秦賀嚴也不是吃素的,她太殷勤,所以悄悄的将那酒給換了,根本沒喝。
到了酒店她去脫他的衣服時被他逮了個正着,秦賀嚴一向都不是肯被算計的人,不過當時的時候她大哥和秦賀嚴有些交情,這事就那麽不了了之了,根本就沒透露出去,這女人是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這不重要。”鐘自在淡淡的道,說着将手中的蛋糕放下,又接着道:“陳小姐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對争風吃醋這種游戲沒興趣,更不想和陳雅茜起什麽争執。在這種場合只會讓人平白的看戲。
鐘自在說着站起來就走,沒想到才走了幾步陳雅茜竟然跟了上來。她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壓低了聲音惱火的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低陣鳥技。
她的指甲深入了鐘自在的手背中,鐘自在吃疼,甩了一下沒甩開轉過頭來壓低了聲音冷笑着道:“陳小姐,我想要是鬧起來誰臉上都不好看吧?”
陳雅茜嗤笑了一聲,“你是在威脅我?你以為我現在還會在乎臉上好不好看嗎?我告訴你,你今天最好給我說清楚,你要是不說清楚你今天別想就這麽算了!”
這女人是瘋了?鐘自在直想煽自己兩耳光子,早知道她這麽難纏,剛才就應該忍了,不該圖一時之快。
大廳裏的人很多,稍微大聲一點兒就會引起人的注意。鐘自在有些惱火,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扣住陳雅茜的手腕,将手抽出來,然後又走回了剛才的角落裏。
陳雅茜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鐘自在不經意間戳到她的痛處了,她的眼睛紅紅的,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鐘自在不想惹出事來,重新坐下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道:“對不起陳小姐,剛才是我胡說八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本來是一句全了陳雅茜面子的話,但她卻并沒有順着這個臺階下,死死的盯着鐘自在不依不饒的的道:“你別想騙我!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她那張妝容精致的面孔有些扭曲,好像随時都會撲上去将鐘自在給捏死似的。
“你哥和秦賀嚴道歉的時候我正巧路過聽到的!”鐘自在有些沒好氣,确實是她偷聽到的,她知道這不是小事,也從沒說出去過,如果今天陳雅茜不過來找麻煩,她絕不會口快就一時說出。
陳雅茜緊緊的咬着下唇,在鐘自在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她突然紅着眼眶道:“我不會感謝你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那麽快就被逼着訂婚!你憑什麽和阿嚴結婚!我恨你!”
真是個沒經過任何風雨的大小姐,說的話聽起來也那麽幼稚。恨有什麽用,再恨她和秦賀嚴結婚了,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過這話鐘自在并沒有敢說出口,她可不敢再刺激這大小姐。其實鐘自在挺羨慕陳雅茜的,有爹媽哥哥護着真好,永遠長不大,永遠像個任性的小孩子。做錯了事有人善後,再大的錯也不過就是幾句責備而已。天塌下來,也有人抗着。
鐘自在有那麽瞬間的恍惚,陳雅茜又紅着眼眶接着道:“要不是你,我肯定會和賀嚴哥哥結婚!我爸爸要我嫁給陳家那個敗類,現在你滿意了吧?”
她要嫁給誰和鐘自在都沒有關系,更談不上滿意不滿意。不過她口中那個陳家敗類,其實挺踏實的,名聲也挺不錯的,并不似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鐘自在的沉默好似讓陳雅茜很不滿,她仰頭一口将手中的酒喝淨,然後坐到了鐘自在的旁邊,冷笑着道:“你說你怎麽那麽賤,在婚禮上賀嚴哥哥都已經悔婚了,你怎麽還好意思巴着他不放?我要是你,我跳樓死了算了,有什麽臉活在這世上?!”
她的情緒激動,鐘自在忍了又忍才沒給她的一耳光。但也不打算再白白的挨罵下去,立即站了起來就走。
陳雅茜這次沒有再抓住她,只是惡狠狠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給撕碎似的。
躲到了大廳的另一端,鐘自在這才松了口氣。有了這一出,她的心情莫名的壓抑了起來,拿了一杯紅酒小口小口的抿了起來。旁邊有位女孩子認出了她是秦賀嚴一起來的,和她寒暄了起來。
在鐘自在快要被折騰得睡着的時候,終于完事了。朱姐拿了一對粉色的珍珠耳環給鐘自在戴上,看着鏡子中的人兒,毫不掩飾的驚豔,微笑着道:“女孩子就該趁年輕好好打扮打扮,還有你這頭發也該護理護理,多好的發質,再不管就要變成草了。好了,下去吧。再不下去三少肯定該急了。”
後面的話帶了打趣的成分,鐘自在的臉紅了紅,又将禮服往上拉了拉,這才慢吞吞的下樓。
她并不是土包子,但在秦賀嚴的面前穿得那麽清涼還是有些別扭。盡管讓朱姐驚豔了一把,但秦賀嚴這種見慣美人的花花公子卻好像只感覺平常,從頭到腳的将鐘自在打量了一遍,摩挲着下巴道:“還行,總算是有個人樣了。”
敢情她以前都不是人?
鐘自在翻了個白眼,擡起頭,卻見秦謹抽着煙站在一旁的門口。鐘自在微微一愣,一個妝容精致,年輕的女孩子從裏面走了出來,笑盈盈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甜甜的道:“好了,我們走吧。”
秦謹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到前臺刷了卡,連招呼也沒打,由那女孩子挽着走了。
鐘自在勉強的扯出笑臉來應酬,話還沒說幾句,那女孩子突然盯着她的身後看。鐘自在有些疑惑,回過頭,一杯冰涼的液體迎面潑來。
甜腥的紅酒順着臉頰流下,鐘自在一時睜不開眼睛。身後響起了尖叫聲,鐘自在還未伸手去擦那紅酒,一個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煽在了她的臉上。
“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勾引算計別人的賤人,以後你要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見一次打一次!”陳雅茜居高臨下的看着鐘自在,聲音惡狠狠的。
這麽一鬧,大半個大廳的人都圍了過來。鐘自在的臉上一臉的酒漬,陳雅茜是下了狠手的,那打過的半邊臉立即就腫了起來,簡直是一身的狼狽。
圍觀的人多數是幸災樂禍的看戲,這個時候也沒人遞一張紙巾給鐘自在。鐘自在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睜開眼睛冷冷的看了着扯高氣昂的陳雅茜,擡手就朝着她的臉上招呼去。
只是,她這一巴掌還在半空中就被人給抓住了手。鐘自在掙了一下沒掙開,陳東然已站到了她的面前,淡淡的道:“抱歉,我妹妹脾氣不好。”
雖然是在道歉,可這語氣裏卻并沒有半分道歉的意思。微微的頓了頓,又道:“這巴掌多少錢,鐘小姐開個價。”
有這樣的哥哥撐腰,陳雅茜的氣焰更是嚣張,在身後嗤笑了一聲,譏諷道:“對呀,開個價多少錢。你爬上別人的床想要的不就是錢嗎?”
她和秦賀嚴的事早已傳遍了這個圈子,聽到這話,圍觀的人中早有人嗤笑出聲。
她的話音剛落,有人主動的讓開了道,招呼道:“三少。”
陳東然依舊是握緊鐘自在的手腕的,聽到這話回過頭,不卑不亢的打招呼:“三少,不好意思,我妹妹的脾氣不好。”
鐘自在知道,原本這時候她是不該委屈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她甚至只知道僵直了身體站着,沒有去看秦賀嚴。
“是嗎?”秦賀嚴的聲音懶洋洋的,淡淡的掃了陳東然的手一眼。
陳東然放開了鐘自在的手,不過并沒有讓開,依舊護着陳雅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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